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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头约-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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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来她被爹接回京都,爹亲自负荆请罪,但是汾阳谢家和京都谢家到底是生了隔阂的,来往少了。

    再后来,听说谢修那小子接了汾阳谢家的家主之位,谢凉还有些吃惊。

    却不想,今次他居然还递了拜帖要来京都。

    “你别胡说八道,都多大的人了,这么就学不会庄重一点。谢修现在是汾阳的家主,到时候见了人,诚心诚意的道歉——”谢晋是听闻过的,谢修的学名,连皇帝都赏识的,先年原本还想着把明安公主嫁给谢修,却不想公主心中属意裴济。

    “算日子也就这一两日了吧。”谢凉接过谢晋手里的信,看了一下上面写着的日子,她当然不是不知分寸的人,虽然话是那样说,但是真的见了人该如何做,她心里还是明白的。

    “少爷,汾阳来人了。”外头管家气喘吁吁的开口,谢凉差点没一屁股坐地上。

    谢凉对谢修其实没多大印象了,就记得对方是个小胖子,圆滚滚的像个雪球,踢一脚好像都能滚上几圈,又黑又丑。

    进屋的是个高瘦的青年人,样貌只能算清秀,却给人一种很干净明彻的感觉,拄着一根玉石拐杖,看起来却不别扭,反而添了几分风骨。

    “谢修见过主家家主。”他行的是大礼,还把手杖交给一旁的人下跪行礼,倒是把谢晋吓到了,连忙伸手去扶他起身:“多礼了,多礼了,快请坐。”连忙搬了椅子叫人上了茶,还拉着自家夫人和女儿来见礼。

    等到互相见完面之后,谢修的目光才落到了一直站在谢晋身后不曾言语的谢凉身上。

    “阿凉妹妹,可还记得我?”笑容清浅,看起来像是秋日的山间清泉。

    谢凉俯身见礼:“多年不见,幼时顽劣,一直自责于心,还望不要记怀。”做面子谢凉还是懂了,好歹不能让人笑话了京都谢家的女儿没有礼数。

    谢晋让自家夫人准备吃食住所去了,谢修没有阻止,只是说了句叨扰了。谢凉作为女眷,也没打算多呆,才起身打算告辞,却被谢修叫住了。

    “许久未见,妹妹怎么才坐了一会儿便要离开,是不欢迎我吗?”

    谢凉原本才离了椅子,只能再一屁股坐下,要不还真坐实了逐客的意味。

    “不知汾阳这回来是——”谢晋作为东道主先开了口。

    “就如信上所言,汾阳谢家子弟这几年都已长成,有心仕途,想要参加今年的科考,修作为家中主事的人,也想着见识见识京都风貌,便一同来了——”谢修虽然是在回答谢晋的话,目光却一直停留在谢凉的身上。

    谢凉被他盯得心里发『毛』,别开头,望向窗外的景『色』。

    却是竖起了耳朵听着他们的对话:“京都如今情势大不如前,陛下近些年身子大不好,多半事务交由太子处理,太子亲近宋裴两家——”谢晋说了句,后腰上却被谢凉伸手掐了一把,皱了皱眉会意闭嘴。

    “修哥哥说同汾阳子弟来京都参加科举,怎么都不见旁人?”谢凉开口打断他们的对话。

    谢修权当做没看见他们的小动作,依旧和煦的笑着:“安顿他们呆在客栈了——”

    “怎么不让他们一起来,这儿有住所的——”谢晋开口。

    还真是热心肠急『性』子一点没改,谢凉不由在心里暗叹一句。

    “这倒不必,修已经差人去置办宅院,应考非一日之事,不敢打扰,此番来,只是想来打个招呼,想来日后朝中之事,还要主家多照拂。”他的话说的极其稳妥,挑不出一点『毛』病。

    谢晋倒是觉得不安了:“怎么好叫你们另外去外头住,这儿别的没有,屋子确是够的——”

    说着说着还起身伸手比划起院子来,谢凉不由觉得好笑。

    大哥为人太过纯粹,总是以赤诚之心待人,笑意浅浅蔓延,抬眼就对上对面人探询的目光,视线中噙着笑意,倒是好像一时叫人看到心底,有些尴尬,低下头来。

    谢修离开之后,谢晋坐在椅子上感叹了很久:“谢修果然同传言一样,人颇有风骨,也颇有礼数。”

    谢凉却是若有所思。

第27章() 
“主子,你何必对主家的那些人那样客气,如今的主家不过就是个空壳子罢了,谢晋的官位我瞧着也是摇摇欲坠,做不了多久了。”赵方是谢修的贴身小厮,平日里鞍前马后,也是见过不少世面的。

    听了他这话,谢修倒是咧嘴笑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汾阳谢家几代以来都掌管奉天阁,连当今陛下都要忌惮几分,可几代以来,却从来没有想过夺取主家之位,甘愿俯首称臣,你可知道原因?”谢家主家不争气可不是一两年的事情,要想取而代之并不是一件为难的事情,并不需要蹉跎几代人的时间。

    “主子的意思是,非是不愿,而是不能?”

    谢修没有答话,只是低头喝茶,嘴角噙着浅浅的笑意。

    只不过,这不能,也就到他这一代了。

    “你再说一遍,谁,谁到京都了?”傅宁连话都说不利索了,倒是把一旁的沈照吓了一跳。

    “王爷,奴才已经派人送了帖子去了,还在那儿撞见了太子身边的随从。”沈照跟在傅宁身边多年,能够被这样器重也不是没有理由的,至少眼力见还是有的。

    “他的动作倒是快!”提到傅淳,傅宁冷笑一声:“没亲自去吗?倒不像是他的作风。”

    汾阳谢家在南梁虽没什么大名声,谢修确是少有的美名在外。傅宁同这人打过交道,确实有些能耐,也不枉费他那位一生都没怎么抬举过别人的皇兄会另眼相看。

    只不过,汾阳谢家讲究置身事外,轻易不会掺合进政事中人,更不要说身为家主还大老远的跑京城来。

    他究竟来做什么的?

    谢凉也很想问对方,你究竟是来京都做什么的?

    莫名被邀请到京都最豪华的酒楼用餐,谢凉觉得很惶恐,尤其对面坐着的这人一副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的神情。

    “我记得阿凉妹妹小时候最喜欢吃这儿的虾仁饺子了,在汾阳的日子里还时常提起,吵着让祖父安排厨房给你做。”说着还夹了好几个饺子放进她的碗里。

    不怪她目瞪口呆,长这么大,除了爹和大哥之外还真没其他男人给她夹过菜了。裴济是个木头,即便心里喜欢你,这些你侬我侬的举动却是怎么都不会主动做出来的。至于那十年,更不必提。

    吃也不是,不吃也不是。她抬头,却正撞进对方乌黑的眼仁中。

    “好吃吗?”

    “你不吃吗?”谢凉难得觉得有些尴尬。

    “你看,那就是谢家的那位小姐,据说还是和裴将军和离了?”

    “哪里是和离,分明是成了弃『妇』?”

    “快瞧快瞧,还在大庭广众和男人纠缠,真不知羞!”

    ————————

    这些话听过太多,谢凉其实并不这么往心里去,要记挂这些,早在十年前,她就活不下来了。

    人但凡没有一口气撑着活不好,可只凭着胸中一口气却是活不了的。

    “饱了吗?”

    不过那些闲言碎语倒是刺激了她的食欲,大快朵颐,很快面前一碗热腾腾的饺子就见了底。谢修盛了碗汤,递给谢凉,手指在她站着油腻的嘴角滑过。

    谢凉抬头怔怔的望着他,他却取了怀里的帕子替她擦了擦嘴角。

    “你究竟想怎么样?”

    吃饱喝足,谢凉被带走了郊外,这儿远居水上,四处无人,是个谈话的好地方。

    两人一路默默无语,不知走了多久,谢修才停下脚步。

    他屏退了左右,周边只有呼啸的风声,和彼此的心跳声。

    “你有什么想问的就开口吧?”先开口的是谢修,表情看起来有点无奈,像是宠着让着一个不懂事的孩子一样。

    “你真的是谢修?”这个是谢凉的第一个疑问,儿时记忆里分明是个又矮又胖又猥琐的家伙——

    谢修伸手拉起自己的衣袖,『露』出手臂内侧,上头有个月牙形的形状,虽然已经结疤但是依稀可以看得出来当时的狠绝和惨烈。

    “对不起。”谢凉看到那个疤的时候心里的疑窦就已经去了大半,那个疤是她咬的,不会再有旁人知晓。

    难怪旁人说士别三日刮目相看。

    这何止是刮目,谢凉差点眼珠子都掉出来看了。

    “我记忆中的谢凉,不是个会轻易同人道歉的姑娘,永远是趾高气昂,鲜明的好像是夏日最毒的日头,叫人不敢睁眼看,浑身上下都写满了骄傲。”

    “我现在还有什么可值得骄傲的地方?”能失去的都已经失去了,想留下的没有一样能留下。

    这话说的有些悲凉,谢修却并没有在她脸上看到半分的悲伤。

    “你比我想象中的坚强,我想过,任何一个女人经历了你所经历的一切,哪怕能活着都已经是奇迹。”他从怀里掏出一本册子,递了过去。

    谢凉伸手接过,怀着诧异的心情看完。

    册子在手中变了形,却笑了,这回,笑里却带了点悲凉。

    “有意思吗?”

    谢修俯身捡起从谢凉手中滑落到地上的册子。

    啪!

    这一巴掌很用力,谢凉的手指久久发麻。

    她转身想要离开,却被后头的人握住了手。

    谢凉甩开他的手,“哪怕我听过再多流言蜚语,也没有想过至少同我血脉相连的人,会用这样的态度远远观望着我受人侮辱还绘成图册,你想说明什么?想告诉我你有那样多的机会可以对我伸出援手却让我自生自灭,我走到今时今日是咎由自取,活该被你们当成笑柄吗?”那一本图册,上头每一页都是她,依偎在不同男人的身下,一个有一个熟悉的名字,一页又一页是她不能碰触的伤口。

    “我不能救你,也不会救你。”谢修没有解释,只是平静的望着她开口。

    谢凉觉得周身发寒,全身发抖,不是因为寒冷,是因为愤怒。

    “松手!”她提高音量,手指却被攥的深疼。

    她的挣扎终究还是让他松了手。

    她没有离开,渐渐平复自己的心情,目光最终落在他的腿上:“是因为这个吗?那如今,我欠你的,还清了吗?足够了吗?”

    她抿着唇,不再看他,也不等他的回答,转身离开,不再回头,深怕只要一回头,风吹过,就会眯了眼,流了泪。

    蹲在树下不知蹲了多久,双脚发麻,已经完全失去了知觉,脸上全是寒意,凉凉的。

    后头突然多了一件衣服,重重的落在她的肩上。

    她一惊,想要站起来,可蹲久了,腿已经没了力气,整个人往后倒去,被后头站着的人扶住。

    “你怎么在这里?”

    “这话该我问你才对,你怎么会和谢修一起?”傅宁转念一想,忽然觉得自己这个问题有些好笑,人家是一家人,见个面自然没什么问题,只是——

    “又哭了?”

    谢凉伸手用衣袖擦了擦有些红肿的眼睛,被傅宁一把握住,从怀里掏出一块帕子塞到她的手里。

    “一个姑娘家,身上连块帕子都没有。”

    “我没哭,只是风吹久了,眼睛痛而已。”

    “对,你没哭。”傅宁无意寻根问底:“天『色』不早了,我送你回谢家吧。”

    “你怎么会在这里?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谢凉将披风递过去还给他,傅宁却没有收。

    “我寻谢修的踪迹到这儿的,有些事。”

    “你想寻他做幕僚吗?”

    大概没想到谢凉会这样直接开口,傅宁有些惊诧。

    “外人看谢家,是行将就木,更遑论旁支汾阳谢家。可其实,谢家最让人忌惮的不是京都主家,而是远居汾阳的谢家,汾阳手中的奉天阁。你交好谢修,为的是这个目的,我说的可对?”谢凉这样坦率,傅宁也不再隐瞒,点了点头。

    “若我说,不管你费多少心思,他都不可能为你所用,为任何人所用,你——还要继续吗?”傅宁看得出,她说这话时有些不安,手指不住摩挲着掌心。

    “不管任何人,总有他的价值,也总有他的价码。”

    价高者得,傅宁不信,今时今地,还有他出不起价的人。

    “世间既有无价之宝,也自然有无价之人。你交好他,为的不过是九天之上的那个位置,正如太子对他蠢蠢欲动,想来也是如此。可若我告诉你,有些人,命中注定不能封侯拜相呢?”谢凉话未说尽,就对上对面那人清冷的眸子。

    “我说的可对?”

    谢修知道谢凉聪明,却不曾想,她已经将事情『摸』得这样透彻。

    看着她一步一步的走近,他的笑容却越来越明媚,直到——

    “我本想带着这个秘密到死的,本不想再祸延任何人,是你『逼』我的。”

第28章() 
老一辈的人眼中,谢家的秘密不少,透着神秘,只是这神秘却如同有一条看不见的分水岭一般阻隔着汾阳谢家和主家,有很多秘密连已经是谢家当家人的谢晋都未必知道。谢凉会知道这些事情,却不是从谢家从自己的父辈那里,而是连她自己都想不到的地方。

    南梁的死对头北元那儿,死去的塔尔木那儿。

    塔尔木『性』格暴躁,喜虐杀,在『性』*事上也是如此,喜好酒『色』,看着女人鲜血淋漓的臣服在他的身下,只不过有一点很致命,他的酒量并不算太好,酒品当然也不必想了。

    谢凉是在他手上吃够了苦头的,不过也知道很多不为人知的秘辛。

    汾阳谢家并不是谢家之后,而是北元皇储之后。

    谢家在四大家之中,以文官为主,多半时候都奉行明哲保身,几乎不怎么参与政治斗争之中,也是从开朝至今少有的绵延传承世家,没有被打倒过,也没怎么经历过灭门惨祸。不像是其他的几家裴王宋,都曾经被打压过,更不用说曾经权倾朝野却最后落得一门惨死的赫家了。

    汾阳谢家的祖先是北元的落难公主,传承下来的血脉是北元公主和当时的皇族傅家的孩子,寄养在谢家长大,受谢家恩惠,发下重誓,世代听凭主家差遣。这也是为什么一向只听命于皇家的暗卫和掌握皇朝多有机密的奉天阁会落在汾阳谢家的手里。

    这样的人家,你想让他臣服于你,可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位置。

    你想要坐上去的那个位置,

    指不定,

    还正是他心里所期望的。

    谢家主家的无为是为了自己的平静,也是为了压制汾阳谢家的蠢蠢欲动,为了王朝的平和,让他们远离政治,不参与朝政,不生旁的念头,让他们安分守己。

    至于为什么能够让他们这样听话,

    就得多归功于汾阳谢家的那位祖先。

    汾阳谢家人中生来带着蛊毒,这毒平时不发作,可一旦催动,立时便可致命。

    而催动它的方法则一直掌握在谢家主家人的手中。

    只不过汾阳谢家大概也并不知道,要催动这个,主家也是不敢轻举妄动的,毕竟这是要以自己的『性』命为代价的。

    谢凉不知道爹是不是有将这件事情告诉大哥,私心里是希望大哥对此一无所知的。就让她那个温吞良善的大哥一辈子安安稳稳的就好。

    塔尔木会知道这些,是因为塔尔木一脉正是当年护送那公主离开北元边境的贴身侍卫一脉,他也一直有意寻回旧主,试图同汾阳谢家那边接上线。

    在让谢凉知道了这些秘密之后,他甚至起过用谢凉来做线去连接同汾阳谢家的关系。

    回到南梁之后,特别是塔尔木死之后,谢凉其实并不太想翻开这些陈芝麻烂谷子的秘密的,横竖人汾阳谢家一拨人现在都老老实实的呆着,死去的爹也没交代过她关于这些旧事,想来是都不希望他们牵扯过去的事情的。她装作不知道就好。

    总不计,汾阳还能存着夺取皇位的念头不成?

    看到谢修有些不明的眼神,她做出一个嘴型,念出两个字——玉凰。

    他那刹那间变得五颜六『色』的脸『色』真是好看极了。

    傅宁站在他俩的身后,不是太明白他们在打什么哑谜,只看到原本看上去气定神闲的谢修忽然一下子惨白了脸『色』,好像见到了什么了不得的东西了一般。

    “你们在说些什么?”

    谢修自然是震惊的。

    他一把握住了谢凉的手腕,想要带她离开,可才拉了人,却被甩开了手。倒是谢凉拍了拍裙子上沾到的尘土,转身同傅宁开口:“谢修哥哥,小时可不如现今这名声,七八岁时还会『尿』床呢。”

    这话一出,哑口无言的是傅宁,可旋即面上崩的紧紧的,不知该不该笑出声来。

    谢凉发现她这话一出,谢修的面『色』更是精彩,旋即转身朝傅宁行了个礼:“天『色』渐晚,没什么事情我随哥哥先回了。”说着先谢修一步,拉着他的手往另一条路走去。

    也不知走了多久,不等谢修甩开她的手,她先松开了手。

    “你是怎么知道这个名字的?”样子虽然算得上平静,但是声音已经有些不稳了。

    不怪他吃惊,汾阳谢家的底细虽然不瞒着主家,但是代代传下来除了家主之外是不会有旁人知道的,而家主在死去之前也是不会将这秘密告诉其他人的。

    这一代的家主谢晋是个无能之人,谢修查过,他爹并没有将汾阳谢家的秘密交代给他,更不用说他的妹妹了。

    玉凰,

    便是那位公主的名字。

    “怎么?听到自己老祖宗的名字很吃惊吗?那位的一生应算得上传奇吧?北元唯一一个有继承权的公主,却为了敌国的皇帝抛弃一切,甘心为妾终生不见天日,甚至还『逼』着自己的后嗣立下重誓,以毒物控制,世代臣服。”既然说开了,索『性』都将透了。

    “你爹不可能会告诉你这些,你究竟是——”

    “你不是调查了吗?我在北元陪过多少男人,那些人难道没同你说过吗?我知道多少消息,从那些卖身中得到了多少情报?”她其实并不在乎把那些伤口撕开给别人看,甚至更乐意这样做,好像这样做了,自己就真的能够无坚不摧了,好像这样做了,就真的能骗到自己,其实一切都没什么大不了的。

    过去那些梦里都在害怕的过往,那些不堪,现在也可以当成玩笑话一样的讲来。

    “阿凉——”

    “闭嘴!”谢凉用力甩了他一个响亮的耳光:“我们的交情还没有好到你可以直呼我的名字的地步。”谢凉将发麻的手指渐渐聚拢,紧握成拳:“你要作壁上观便作壁上观吧,见死不救便见死不救,横竖我活下来了,不靠任何人,我自己也活着回来了。谢修,我今日只字不提,不是因为我忌惮你,而是我不愿意,不愿意牵扯谢家,不愿意牵扯一向无为的谢家进这些破事中。我的哥哥,甚至为了我,想要辞官归隐,放弃祖上的那些官位功绩,我不能让他离开,不想因为我的缘故,让整个谢家自此颓废。可我也不许任何人,打破谢家的平静,想要拖着谢家走进万劫不复。我杀过人,见过血,你千万不要将我想的过于良善,横竖,我活着对谢家并没有什么大用处,若是死了能报的我兄嫂一家平安,我是不介意豁出这条『性』命的。”她的话字字铿锵有力,振聋发聩,倒是让谢修一下子愣住不知该如何回应。

    望着她越走越远的背影,他不由的弯起了嘴角,单手捂住双眸,轻盈的笑声响彻整片树林。

    “这『性』子还真和小时一样,一样让人招架不住!”

    一直默默跟在谢修身后的赵方这时候才冒了头,将一封书信递了过来。

    谢修收起脸上的笑意,望着手中的那封书信,倒是比他想象的要来得早。

    想来,这位国之储君也不是个沉得住气的。

第29章() 
看着食欲大振的妹妹,谢晋有些目瞪口呆,久久才夹了一筷子青菜给自己夫人,小声的嘀咕了一句:“多吃点。”

    “咳咳——”终于因为吃的太快被噎到的谢凉不住的咳嗽着,谢晋连忙拿了水递给她,起身体她拍了拍后背:“做什么吃的狼吞虎咽的,又没有人和你抢。听说谢修不是带你去吃饭了吗?没吃饱吗?”

    “我——”谢凉望了一眼一脸无辜看着自己的大哥,想说的话还是咽了下去。好不容易止住的咳嗽倒是让一张脸憋的通红:“谢修托你办什么事?”

    谢晋将谢凉碗里堆的小山一样的菜扒拉到一边,将一杯热茶放过去:“也没什么事情,就是希望我多照料照料汾阳那边的举子。人看上去倒是真不错,很有风度,气质很温和。也不记恨以前的事情,还提了你的事情,说如果不介意的话,让你可以带着娘去汾阳小住一段日子,那儿的环境好,又有名医,可以帮着调理一下娘的身体。我也觉得,是个不错的主意。日后有了空闲,我带着你们——”

    “辞官的念头你还没断吗?”谢凉按住他的手,打断他说的正高兴的兴头:“莫说你这官位是你自己多少年苦心经营而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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