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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头约-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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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就说谢家祖业在此,你能走到哪里去?你可千万别说是为了我,你妹妹我可担不起这么大的罪过,我可还指望着能蒙的一点哥哥的照拂,为我的后半生寻个好归宿呢!”
“你——”谢晋听了她的话,心中无奈涌起:“真不知该怎么说你了。”他深深叹了口气:“你和裴济的事情究竟打算如何?他私下来找过我几回了,给了些银子还有一些『药』材,让我好好照顾你。大哥看得出来,裴济对你还是有情——”
“大哥看错了吧。”否决的话几乎脱口而出:“那不是情谊,只是愧疚。”顿了顿,自己又觉得好笑,不管是什么,自己不是都不抱希望了吗?却还是在听到这些话的时候会心痛。
“那些『药』材银两,他如果要送,你尽管收下便是。”横竖以命易命,自己是代替他娘遭了这十年的罪,他娘的命值些银子还是有的。
没想到她会这样说,谢晋有些结巴了,“可是——可是我都还回去了,我以为——”
谢凉听了,再看看自家大哥的反应,倒是乐了:“以为我会有骨气的拒绝吗?骨气能值多少钱?不必为了这些东西拒绝到手的好处。大哥,记得,下次他再送来,送多少都收下,不要觉得不好意思。”
这可是你妹妹十年苦楚唯一的一点补偿了。
这一句话谢凉没有说出口,不想让大哥难过。
吃过饭之后,谢凉坐在藤椅上,在自己的小院里晃悠,望着满天星斗,神思不知飘『荡』到何处。
那个孩子死了。
救瞳瞳的唯一一点法子就这样断了。
是上天告诫她,这辈子她真的不适合有自己的孩子吧。
还有霓裳,
看她那样一潭死水的样子,
她是真的心疼。
也不知傅宁究竟有没有好好的待她?
太子想利用她破坏宁王和裴家的婚事,恶心宁王,她却有顾虑不能直接拒绝,可嫁给傅宁,除非她脑子不正常了,别说她根本没有过再嫁人的念头,光光冲着霓裳,她都不能这样干。
再者而言,傅宁离着皇位实在太近,要是谢家和他有什么牵扯,日后想要明哲保身怕是不容易了。
可是太子那边该如何交代?
她不做出点样子来,那边只怕不会善罢甘休。
她不嫁人,裴济便不会死心,他即便是对她没了情爱了,愧疚肯定会有的,谢凉还是了解他的,从小守着家国道义长大的男人,责任感重于一切的男人,怕是一辈子都会把自己当成他的责任来背负。
裴济不放手,做他妻子的明安日子就不会太好过,姐弟情深的太子心里只怕也舒坦不起来。
“娘——娘——”一路小跑的声音,她才回过神,一个小小软软的身子就撞进她的怀里,香香糯糯的在她脸上亲了一下。
她伸手想要去擦她头上的汗,抬手却对上对面那人饶有兴致的视线,手悬在半空终究还是放下,一把将怀里的孩子推开,起身往屋子里走。
孩子却抱住她的腿,小脑袋在她腿上蹭了蹭,然后冲她伸出了手:“娘,要抱,抱抱——”
怎么说也是她一手带大的孩子,在北元的时候,回家的欲望大过一切,她可以狠心的抛下她,却终究还是下不了死手,要了她的命。
可以狠一回,却终究还是——
她停住了脚步,却没有俯下身子将孩子抱起来。
“下午买了绿豆糕给她吃,她只吃了一块,硬是要让我把剩下的用油纸包起来,说是要带给娘吃的。”赤木舒俯身将不到他小腿的小丫头抱了起来,慢慢走到了谢凉的面前,低头看着小丫头,表情却是从未有过的温柔:“娘在这里,你自己给她。”
瞳瞳从怀里拿出一个小纸包,献宝一样的递了过去。
谢凉没有伸手去接,只是冷眼望着赤木舒,目光有些凶狠,只是那人却完全不在意。
“你该知道,我并不希望见到你。纪丰年和南帝已经谈妥了,得了两座矿山也算得上是满载而归。我们之间的纠葛也到此为止。”
“到此为止吗?”赤木舒拿了一块绿豆糕喂给瞳瞳,替她擦了擦嘴角的糕点屑:“瞳瞳还活着,我们之间的关系永远都不会消失,除非我死,或者是你——死?”他说的那样轻易,就好像一切都掌握在他的手中一样。
谢凉是恨透了他这样的态度,摆布她这么多年,他难道以为她现在还会顾忌他吗?听任他为所欲为?
看着谢凉转身往屋子里走,他抱着瞳瞳跟了上去,谢凉打算关门,可那人却是先她一步,已经一脚跨了进来。
瞳瞳小声叫了一声娘,歪着头去看赤木舒,后者伸手轻轻『摸』了『摸』她的头:“你娘累了,所以脾气不好,瞳瞳不要怕。”
让女儿趴在自己胸口,轻轻拍着她的背。
“我不会和你回北元的,你也经历过的,难道不明白吗?如果今时今日,南帝让你重回南梁皇宫做他的玩物,你会回去吗?”谢凉觉得凭赤木舒对她做的,她不和塔尔木一样的弄死他已经很对得起他了,这还是看在瞳瞳的份上,不希望瞳瞳这么小就孤苦无依。
她是承认的,虽然赤木舒对她很绝情,对赫瞳却是真的打心眼里宠爱的。
“若是有利可图,有何不可?”只是这位的道行明显是她不能敌的。
“道不同不相为谋,你那儿也没有什么我可图的利——”谢凉起身打算将他推出去,手才刚刚推上他的胸膛,所有力气却在他的下一句话中消散殆尽。
“瞳瞳的身体状况你清楚——”
“我爱莫能助。”
“新生儿的脐带血可以救她。”赤木舒握住她要挥下来的手掌:“为了她,你还要再生个孩子。”他一顿:“我们的孩子。”
“你——”手虽然被钳制了,却不妨碍谢凉用脚,她狠狠的踩了他一脚,趁着他没有站稳,一把将他推了出去,砰的一声将门关上。
“无耻!”她在屋子里气的发抖,半天才从嘴里憋出两个字。
他怎么敢,怎么还敢在他面前开这个口?!
赫瞳并不是谢凉最后一个孩子,在那之后她又有过一次身孕,塔尔木的孩子,只是那个孩子最终没有生下来,谢凉不想生,赤木舒也不想让她生。
可以用『药』物的,可赤木舒却是借着塔尔木其他妻妾的手生生把这个孩子打下来的,重伤了她的身体,那之后她修养了整整半年,大夫诊断,她落胎伤宫,日后不会再有子嗣。
她躺在床上,看着暮『色』后进来的他,问了句:“你可满意了?”
他没有否认,否认这是他指使人下的手。
她还记得那时他的神情,漫天星辰都不如他那一抹笑来的刺眼:“我不会容许任何一个人分走属于瞳瞳的任何东西。”
第30章()
谢晋伸手『摸』『摸』自家妹子的额头:“怎么脸怎么红?不舒服吗?”
谢凉推开他的手,摇摇头,不想说自己是被气的,气的她一个晚上都没有睡觉,天微微亮的时候才眯了眯眼睛:“你派去娘那边的人回来了吗?带去的『药』材够用吗?”
要不是娘突然病倒,她也不会在这儿再呆着,应付那些厚颜无耻恨不得让他们下地狱的人。
“派了大夫过去照顾着的了,她遣人回来说了,不必记挂她。只是去看外祖的事情可能要耽搁一段时日了。”谢晋话才说完,就见谢凉已经抬腿往外走了,忙一把拉住她:“你去哪?别成天往外跑。”
他知道外头在议论自个妹子,虽然妹妹看上去并不在意,但是那些话毕竟伤人。
“我去趟宁王府,有些事情请宁王帮忙。”
赫瞳的事情不解决,赤木舒是会阴魂不散到底的,而太子爷这边的事情不解决,她想要同娘一起离开的打算也是不可能实现的。
韩修现在见着谢凉心里就犯嘀咕,这疯婆子见他一次打他一次,好像他是屠戮了她满门的仇人一样,可惜还没有来得及拟好逃跑路线就被人揪住了衣领。
接着就是一顿惨绝人寰的人身攻击。
傅宁是呆着看了一出好戏之后才意犹未尽的走出来的,韩修已经鼻青脸肿的只怕连他娘都认不出来了,让沈照带着他下去治伤。
“我有要事同王爷相商。”谢凉也不废话,直接开门见山。
傅宁点头,带着她去了府中一处凉亭:“说吧。”
他还少见谢凉这样严肃的表情,想来应该是重要的事情。
“那个孩子——当真死了吗?王爷可知道,尸骨葬在何处?”谢凉多少还是存着点希望的,毕竟瞳瞳虽然不识她心甘情愿生下的,她却也不忍见她就这样死了。
傅宁前次原只以为她只是随口一提,没想到她又重新提起这件事情。
“嗯,死了,尸骨大概不知被哪只野狗吃进肚子里了吧?”他忽然凑上前,倒是把谢凉吓得倒退了两步:“干——干什么?”
“没什么,本王只是好奇,你之前不是不在意那孩子的死活吗?怎么突然这样关心了?”
“没什么,此事同王爷也无甚关系。第二件事,是关于霓裳的。”
提到这个名字,谢凉发现傅宁的神『色』就有些不对经了。
“她的事情本王自有分寸,不劳你费心了。”
“我须得知道王爷的意思,才能将我接下来的打算告知。”谢凉并没有什么非选择不可的立场,站在谁那边对她来说并没有多少差别,帮傅宁也未必见得能得什么好处。只不过,宋家害了她师父,她打心眼里不愿意给太子使唤。可心里虽然这样想的,却未必能够事事都如自己所想的那样去做。她还是要考虑一下得罪太子的下场的。
“打算?”
罢了罢了,宁王一向多疑,谢凉知道自己不把话说明白,他是不会敞开心扉的。
“太子妃找过我,让我搅黄了你和裴家的婚事,她答应替我弄到宁王妃的位置,到时候身侧有一个人尽可夫的女人为妃,对你的声望也是大大的削弱。你知道,宋家同我有仇,霓裳又是你妻子。我不想夹在你们中间却也不能得罪太子。”谢凉的坦白让傅宁沉默了很久。
“我不可能娶你。”他慢慢开口。
谢凉点了点头:“这一点王爷不必担心,我嫁猪狗都不会嫁给你的。”
虽然话是没错,只是为什么听起来那么别扭?傅宁嘴角抽了抽。
“这同霓裳又有什么关系?”
“你若是对霓裳有情,我可以搅黄你和裴家的婚事,同时不和你成亲;你若只是对她有愧,那你和裴家的婚事如何便不关我的事情了。”
“你来找我,难道不是为的让我护住你和谢家全身而退吗?”傅宁不是傻子,谢凉不会这样好心巴巴的来找他的。
被戳穿的谢凉半点愧疚都没有:“本来就是因你而起的事情,你自然要善后解决。”
“因我?”傅宁本来不想同她争的,只是这女人说起话来总是气人:“不是因为裴济和明安吗?你是别人的眼中钉骨中刺,可别随意扯上我。”
“你不到处散播太子天不假寿的传言『逼』得他立马不装病恢复健康,没了钳制你离开京城的由头,他可不就盯上你的婚事了吗?”这家伙倒是一竿子推得干干净净。
“我不和你争吵这些事,你现下究竟是如何打算的?”
傅宁想了想:“京城于我,已是险地,自然想着尽早脱身。”
“那就是和裴家的婚事可有可无吗?”谢凉见他不说话,心下便有了主意:“好,那接下来的事情就由着我的『性』子来做了。届时你也不要『插』手,半月之内,我保你离开京都。”
看对方信心满满的样子,傅宁对她没来由的自信觉得有点好笑。
“为什么突然想要帮我?”
“因为——”谢凉『露』出一个淡淡的笑容:“因为不想再见到世间任何一个女人再同我一般。”尤其还是霓裳,让她满身亏欠的霓裳。
她已不得善终,至少要让霓裳过的好些。
在宁王自己的封地里,她应当就不用担惊受怕,躲躲藏藏了吧。
离开宁王府后,谢凉去了驿馆。
这一回是堂而皇之从正门进去的,还遣人通报了纪丰年。
在北元十年,她同纪丰年打过不少交道。
若说塔尔木是个丧心病狂的残暴将军,那纪丰年可以算得上世人眼中军民一家的儒将代表了。
她是很佩服这个男人的。
若不是双方处在敌对的立场的话。
“谢姑娘来的真不巧,他刚刚出去了呢?”纪丰年很讶异谢凉会亲自登门,让人上了茶便遣人去寻赤木舒的下落了。
谢凉叫住他吩咐下去的小厮:“我不是来找赤木舒的,我是来找将军的。”
纪丰年挑了挑眉:“找我的?”他还真不觉得谢凉找自己能有什么事情。俩人好像也没什么可交集的吧,转念一想,似乎又明白了:“姑娘若是让我劝赤木的,那还是算了吧,那个犟驴子,我可劝不动。”
谢凉摇了摇头,从怀里掏出一封书信,起身,交到纪丰年的手上。
“这是——”纪丰年狐疑的接过,半信半疑的打开看了眼,不可置信的抬头对上谢凉的眼睛:“塔尔木居然——”
“塔尔木镇守边关数年,所镇守之地甚是富庶,每年上缴的赋税都远远超过各个地方,也是因为这点深得北元皇帝的赏识,委以重任,虽然名声不好,却也能同将军您平起平坐。”跟着塔尔木那么久,谢凉不是白跟着,也得了不少消息,只是她不是爱自找麻烦的人,有些消息还是烂在自己的肚子里就好。
可若是用得上的话——
“我确实有过这样的疑虑,明明他驻守的地方尽是些不『毛』之地,怎么可能会——可看了这个,也确实能够解释了。”他握紧手中的信件:“真是我们小瞧了你,没想到你竟然这样得他的信任,连这些都——”
“银矿的事情他确实不瞒我,可这些信却不是他心甘情愿交出来的。他虽沉『迷』女『色』,唯一信任的却也只有他的结发夫人,这些信件是我从夫人那儿得的。”她说来面不改『色』,可纪丰年脑海中浮现的那具被折磨的面目全非的女尸时却依旧忍不住打了个寒战。
他当时以为谢凉是为了泻愤,毕竟塔尔木的那位夫人可是出了名的悍『妇』,曾经趁着塔尔木不在家的时候找了七八个面目丑陋的乞丐将她丢进柴房任人侮辱。
却不曾想,她竟然在那个境地,还能考虑到这些。
这个女人的心『性』,究竟有多坚强。
那一回,是赤木舒托了他去塔尔木府救人的,他还记得,找到她的时候,她身上的衣服已经不完好了,身边躺着两具尸体,手上握着发簪,发簪上还沾染着温热的血迹。
旁边的男人不敢靠近,生怕自己成了下一个丧命的人。
他最忘不了的是她的脸上,竟然还带着笑容。
鬼使神差的,他就开了口:“你竟然还能笑的出来?”
明明看上去比谁都要柔软。
她慢慢起身,接过他脱下递给她的外袍披好:“当发现哭解决不了任何问题的时候,笑其实也不那么难了。”
那是纪丰年第一次正视这个女人,开始有点明白赤木舒那样在意她的原因了。
草一样坚韧的女人,会让人想看看,究竟要怎么样的疾风才能将她吹倒。
“塔尔木已经死了,他的驻地我知道还没有人接手,毕竟都是些不『毛』之地,想来几位将军都不会有兴趣的。皇上最为看重纪将军,但是将军如今权势在北元已经无人可比,想来皇帝也不会再做锦上添花的事情。这封地多半是落在闫守一的手上。闫守一是皇帝身边的近臣宠臣,虽然谄媚主上有一套,可要真让他治理疆域,他根本做不来,定然是会找帮手的。这帮手无外乎两个人,一个是他的妻弟严同,另一个是他的干儿子李肃。据我所知,严同和将军你是同一年的武考举子,平素虽没有什么来往,私下交情却是不浅的。我这里有塔尔木所有银矿的地点和往来账目,将军若是能帮我个忙,我愿意将这些拱手相让。”谢凉做事一向谨慎,当时拿了这些东西其实没打算用来威胁谁的,只是觉得会是个有用的,加之她确实记仇不想让塔尔木的夫人死的那般容易,所以毁了她平素最在意的容貌,断她四肢,在她交出一切之后在她面前杀了她的几个孩子,让她眼睁睁的看着却无能为力,最后血尽而亡。
纪丰年没有说话,但是谢凉知道他已经在考虑了。
她跟过严同,所以知道他们的关系何止是不浅,简直是深不可测了。
若是这差事真的让严同接手,等同于这原本塔尔木手里的银子全部进了他纪丰年的口袋了。
纪丰年确实在考虑。
陛下近些年,很是忌惮他,总是不动声『色』的削减他的势力,虽然这次从南朝得了两座矿山,但是这明面上是给他的,实际上还是陛下自己『操』作的。但是若是不为陛下所知的,那就说不定了。况且有闫守一在前面挡着,行事会方便很多。
严同是个耳根子软的,如果确定了银矿在什么地方,以他和严同的交情,让他在那个地方用上自己的人,那并不是一件难事。
“你有什么条件?”在纪丰年还没有开口的时候,外头便已经有声音传来,不是别人,正是办完事回来的赤木舒。
“助宁王离开京都。”谢凉起身,迎着他直视的目光,“留下瞳瞳。”
第31章()
“派人跟着她。”纪丰年交代了身边的属下之后转头去看赤木舒:“发了脾气,砸了东西,心里舒坦了?”他俯身捡起地上的碎瓷片:“可惜了这些个宝贝,还是南帝赏赐的,指不定能卖个好价钱呢?”
赤木舒抬头瞪了他一眼,并不言语。
“其实我觉得谢凉说的话挺在理的,你一个大男人带着个小姑娘可并不是什么妥当的事情,不说别的,瞳瞳好歹曾经顶着塔尔木爱女的名头在北元生活过,认识她的人可不在少数,虽然塔尔木死了,但是他的那些部众,你总不可能真的全部杀光吧?”纪丰年是看重他的,这确实是个不可多得的助手,这些年也帮了他不少忙,他是发自内心把他当做自己的兄弟的。
“有何不可?”赤木舒冷冷的撇了撇嘴角:“横竖都是要收拾掉的废物不是吗?”
话是这样说没错,只不过,你就这样轻描淡写的说出口,真的好吗?
纪丰年有些头疼。
“我真说不过你,可你要想清楚,她既然开了口要留下瞳瞳,想来是想要尽一个母亲的责任了,你如果执意要带瞳瞳走,有把握把瞳瞳的病治好吗?”纪丰年也不想多劝什么,赤木舒把这个唯一的女儿当命根子一般他是知道的。
果然他的神情有些松动了,看上去也没有那么坚持了。
“喂,你去哪里?”可是那松动好像还没一会儿,眼前的人忽然猛的起身,倒是把他吓了一跳。
纪丰年望着他急匆匆离开的背影,忍不住摇了摇头:“迟早有一日,会被你吓死。”
韩修觉得自个今年绝对流年不利,才遭了谢凉那个凶婆娘的一顿毒打,出来踏个青晒个太阳都能和别人狭路相逢。
“跑什么?”赤木舒成功拦住了他的去路。
“赤木老弟,好久不见了。”他有点心虚的『摸』了『摸』自己的小心脏,就觉得一大片阴影笼罩在自己的头顶上。
“万两黄金够花吗?”赤木舒的样子看起来很和善,韩修却觉得自个从头凉到脚。
他咬了咬牙,一跺脚,直挺挺的站了出去,一副横竖要钱没有,要命一条的架势,大吼了一句:“钱我已经花光了,身无分文了,你真要讨的话,我只能肉偿了。”
肉偿?
赤木舒猛的一拍他的肩膀,手却没有随之移开,而是用力捏住了他的肩膀,透过肉捏进了骨头里:“我说过,我的女儿若是死了,我就用你的骨头熬成一锅汤,养活她墓碑前的青草。”
这话听着很吓人,尤其是配上赤木舒此刻不苟言笑的表情,还有横贯他面颊的那条疤痕,韩修忍不住咽了咽口水,喉结上下滚动了下。
“那个——”
他有很多话想要为自己辩解,但是盯着那双泛着寒光的眼睛,却什么都说不出口。
“你不要想着给我耍什么小聪明,别以为傅宁可以帮你,也别想着逃到什么地方去。我的手段,你是见过的。我若是真的想要你死,你以为你可以活到现在——”赤木舒一把揪住他的领子:“光是我脸上的这道疤痕,就已经足够你死上千万次了。”
他猛的松开手,韩修腿一软,直接跌坐在地上,看着对方转身离开。
心跳的很快,他一只手『摸』上自己的胸膛,一边揪着地上的青草一边抱怨着:“师兄啊师兄,你让我记得年年跟你报道下,生怕我不声不响的死外头了都没人知道。这回看来是真的要到地下去找你报道了。”
谢凉从宁王府得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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