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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头约-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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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话间,赫连左侧的衣领已经落了一半,连带着几根发丝,慢慢的飘落,落在谢凉的脚边。

    “即便是忘记了一切,该招惹的人还是一个不拉的招惹了呢?”赫连直直地望着谢凉:“这儿可不是你想来就来,想离开就离开的地方。”

    “我倒是不知道,我南梁的地方何时变得去留不由人了?”这个声音——

    “宁王!”

    李长安是和傅宁一起进屋的,赫瞳已经先一步跑过去抱住了谢凉的腿,然后外头望着她爹。

    “九皇子,你北元来我南梁为客,可这客人的规矩倒是比我这主人家还要大呢?”傅宁走到谢凉的身边,许久未见,人看起来清瘦了许多。

    “你怎么来了?”见到傅宁,谢凉颇有点吃惊:“那——”

    “放心,你兄嫂和母亲,我已安排人照顾不会有事。这回回京都,确实有事,一会再细说。”傅宁小声对她解释道。

    李长安将瞳瞳抱了起来,后者歪着头不乐意,不愿意撒开母亲的手,倒是惹得李长安有些委屈。

    “我这几日费劲心思带你在京都玩耍,倒是不及夫人随便的一现身了。”

    “宁王来这儿为的是何事?”赫连侧身挡住了赫月,他觉察的出来傅宁的来者不善。

    “我与裴济在『潮』州抓到的血衣教余党,半路脱逃,听闻被北元使臣擒获,特来接人,希望赤木舒大人不要叫我为难。”傅宁叫了他赤木舒,既是认了他如今是北元人的身份。

    “这儿未有什么逃犯,不过是我近日新认得妹子罢了。王爷许是错认了。”开什么玩笑,南帝那□□熏心的人见到他妹子这长相——

    傅宁还想说些什么,却被谢凉扯住了衣袖。

    她冲他摇摇头:“赤木大人的妹妹我见过,同王爷所说的逃犯应不是同一个人。应是错认了。王爷回京都应也有要事要处理,不要在此耽误功夫。”

    “你——”

    她不想他『插』手这件事情。

    傅宁有些不解。

    谢凉走到赫连面前,想要绕过他,见他不躲开,便踮脚靠在他的肩头,看向他身后的人,用他能听得到的声音说道:“兄妹重逢是乐事,若不想乐极生悲,还是趁早离开。有些地方想走走不得,有些地方,却是想留留不下的。”

    她的话听得赫连浑身一颤,再看向她时,见她眉眼弯弯,不禁脱口:“你——你记——”

    直到看着那些人离开,赫连才开口,“殿下是否有话要对我说?”

    “太子遇刺,说是栖凤和血衣教联手所为。”

    赫月一惊,手中的茶盏落了地。

    “不可能。”

    “若单是北元太子便罢了,此次遇刺的还有南梁太子。不管此事是不是血衣教所为,令妹再呆在这里,却是不合适的。”他替瞳瞳擦了擦沾在嘴角的糕点屑。

    “若是我执意——”

    “我所识得的赫连不是如此意气用事之人——”

    “我想回房。”

    “月儿。”

    “大哥放心,我如果要走,会和你打招呼的。”她现在更担心的是主上。一个栖凤已经足够棘手,若是再扯上南梁和北元,恐怕他的处境会更艰难,虽然那个人看起来什么都不放在心上。

    走出许久,走到一个僻静的角落,她才打开手心,纸条在手上捏的太久,已经被汗濡湿。

    “三更,莫洛亭。”

    这是刚刚谢凉偷偷塞给她的字条。

第84章() 
马车快要到府门口,傅宁都没有等到谢凉开口,她皱着眉头,不知在想些什么,神思明显不在这儿。

    “我以为滨州一别,这么多日子不见,你应该有很多问题想要问我。”

    她回过神:“王爷好不容易离开了京都,此时贸然入京实在不是明智之举。”南帝虽然还顾忌着要用宁王守江山,但是在太子眼中,他就是眼中钉肉中刺,欲除之而后快。这样送上门来——

    “我知道这趟来的不明智,只不过非常时期,倒是也顾不得这些了。”他叹口气。

    “非常时期?”

    “太子遇刺,昏『迷』不醒,有传闻是栖凤和血衣教联手所为。我此番如入京并不是单枪匹马,同行的还有北元大将军纪丰年。”

    谢凉心登地重重落了一下:“纪丰年?”她不解:“即便是太子遇刺,此事和纪丰年有什么关系?”

    “此番遇刺的不只是南梁太子,还有北元太子,所受伤势颇重,情势危急。”

    “这事真的是栖凤和血衣教所为?血衣教倒还说的过去,栖凤——”

    “事到如今,是不是并不重要。这些年来,三方一直竭力寻求一个平衡点,可是不管是南梁和北元都有心吞下栖凤这块肥肉,只不过苦于师出无名加上十余年前那场合力围剿功败垂成的心有余悸。栖凤的平和不会维持太长时间。”他入京时和纪丰年已谈过此事,也与李长安有过几封往来书信。南梁和北元难得在一件事情上有了共识。果然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

    栖凤虽是弹丸之地,但是南梁和北元谁也不敢轻看他,且不论栖凤出神入化的毒术和暗杀刺客,傅李两家原是栖凤臣属,后自立为国,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栖凤如今虽偏安一隅,可据传闻,手上一直握着足以光复危及两国的东西。玄凤镜便是打开这个的关键钥匙。

    “此事和栖凤应当没有关系,凤君没有理由搅和进这件事情。若是受伤的是旁人我倒也信了,可受伤的是太子,凤君的亲弟弟,你认为这说得通吗?”

    “阿凉,你似乎不太明白我的意思。这不是做或者是没做的问题,而是不管是南梁和北元都希望他做了,也都认定了他做了,不想去怀疑。”

    “两国?南帝会如此想?凤君毕竟是他的儿子?”

    “若我说苏淮并不是皇帝的儿子呢?”

    ————————————————————————————————————————————

    宫殿两侧分立着满满的士兵,气氛有些沉闷诡异,一如外头黑压压的天空,让人透不过气。

    苏淮已经多年没有出现在京都皇宫中,未免觉得有些陌生。

    这股子陌生因为这森严的戒备放大变成不安。

    他并不怎么想再见南帝。

    即便他曾经是个英明的帝王,可年纪越长,昏聩和无能似乎也一点点的侵蚀掉昔日的睿气。

    “爹。”这是苏宣第一次到皇宫来,虽然他私下里见过明安不少次,但是近观这巍峨的宫殿倒还是头一回。比起栖凤建筑的随『性』和简适,这儿处处透着奢华和景致,看起来威严庄重,带着肃杀的气息,他打了个寒颤,扯了扯衣领。

    “怪不得你不喜这个地方。”他笑了笑:“再宏伟的建筑没有人气,给人的感觉都是死气沉沉,和墓『穴』没有区别。”

    “宣儿!”

    他的话音才落,苏宣便看到一个高大的男子款款朝他们走来。

    他原本以为南帝会是一个老态龙钟目光『淫』邪的老头,毕竟坊间对这位帝王的传言太多,虽都是些趣谈,却都不是什么好话。

    可如今见了真人,却是大大出了他的意料。

    看起来就像是一个饱读诗书的儒者,显得十分和善。

    “见过陛下。”

    “来了就坐吧。”南帝命人搬了椅子来,就在龙座的下首,和他离着极近:“一别十载,朕当你都忘了这个父亲了?此番要不是朕遣人『逼』着你进宫,怕你依旧是过门不入吧?”

    南帝知道苏淮的『性』子,和他母亲一样,不是个喜欢说话的,所有心思都藏在心里,也不指望他回应自己。

    “这是宣儿吧?”南帝冲他招招手,示意他上前

    “见过陛下。”苏宣看了一眼苏淮,见他没有反对,上前一步,走到南帝的面前。

    南帝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从腰上解下随身佩玉交到他的手上:“十余年前,朕想把这个送给你父亲,他婉拒了。宁愿守着栖凤不愿留在南梁,他这固执『性』子,朕如今也看开了。倒是你,是否愿意入南梁,辅佐太子,叔侄相宜成就一段佳话?”

    苏宣手中的玉佩好像一下子变成了火球,变得极其烫手。

    一个栖凤,他已经觉得头大如斗,若是再牵扯进南梁诸事,只怕分身乏术连偷懒的机会都没有。

    “陛下,他还是个孩子,况且,太子做的已经足够好。无需我们再锦上添花。”

    “是雪中送炭还是锦上添花,这个朕心里有数。这些年,你在后头默默为太子做的,朕虽不说,却不是不知晓。你是个好哥哥,却不适合做个好帝王。心太善,太诚,这是个吃人的世道,便是父母兄弟亦不能全信。朕座下这把椅子便是沾了多少亲人的血坐上的。可即便寝食难安,即便日夜不宁被噩梦所困,却依旧不得不去争夺,不坐上这个位置便也只能成为这座下的一缕孤魂。”

    “陛下此番找我入宫,为的应不是叙旧,是否有事想让我去做?”

    南帝是个冷清冷『性』的人,即便他表现的多么情深,对美人多么上心,对太子多器重对公主多在乎,实际上他最在乎的还是他豁出『性』命挣下的这把龙椅。

    这些年,他虽帮了栖凤不少,可每一回出手,他都以十倍报答了。

    “太子受伤的事情你可听闻?”

    “北元太子受伤之事吗?”

    南帝摇摇头:“是朕的儿子,你的弟弟。”南帝拍手命人端了东西上来,却是一碗血。

    乌黑乌黑的颜『色』,除了浓重的血腥味,已经分辨不出是血了。

    “数日前,太子遇袭,伤重昏『迷』后不断呕血,太医群力医治,却也只能吊得『性』命,无法让他苏醒。南梁太医院虽不是天下医术最精湛的能人汇集,却也不是些草包无能之辈,能令群医束手无策,唯有栖凤。”

    “陛下是怀疑我们?”苏宣急急忙忙开口:“此事同我们无关。”

    苏淮垂眸看了一眼血『色』,伸手沾了一点,凑到鼻尖闻了闻,却是说出一句让苏宣哑口无言的话:“碎魂。这毒天下只出栖凤。唯凤君持有。即便是血衣教,也不可能拿到。”

    “爹!”

    “可有解?”南帝顺着他的话往下问。

    “无解。唯有一死。”苏淮抬头,对上那双清冷的眸子。可那双眼睛古井无波,没有半点波澜。

    苏宣看着无比平静的南帝,实在很难把他和快要死了儿子的父亲联系在一起,至少,哪怕苏淮再清冷,再不食人间烟火,要是听到他这个儿子快要死的消息的话也会大惊失『色』手足无措的吧?可是南帝太冷静了,冷静的好像死去的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人,死的是隔壁家的阿猫阿狗,而不是他苦心要扶持的储君。

    有那么一刻,他被那和善的笑容晃了眼,一晃眼,

    似乎见到的,

    是喋血的修罗。

    ————————————————————————————————————————————

    “太子若死了,你该开心才是。他之前那样挤兑你,也该吃些苦头了。”成渊剥了个桔子递给她,见她不接,拿了一片塞进她的嘴里。

    “呀!”谢凉眨巴眨巴眼睛,脸皮快要皱成咸鱼干:“好酸!”

    “虽然近些年来,南帝的作为看起来昏庸无能,越来越有昏君的做派,但是你别小瞧了他。能坐上帝位的,都不会是简单的狐狸。”

    “是老狐狸。”谢凉纠正他,抢过他手里的橘子,全部塞进他的嘴里,拍拍手,起身。

    “你去哪里?”成渊咽下酸的让人掉泪的橘子,快步跟了上去:“你不要『插』手这件事情。如果你真的有心想让宁王即位,这次的机会就是个难得的机会。苏淮一死,栖凤无人,太子落势,即便是不死活过来,也不会是宁王的对手。南帝即便老谋深算,没了后继者,也玩不出什么花样?”

    “南帝那么风流,就不许人家有民间遗珠?死了一个太子,还有千千万万个——”

    成渊对她有些无奈,侧身阻住她的脚步:“即便是再有千千万万个,也不会有一个苏淮棘手。”

    谢凉停住脚步:“我没想让他死。”她顿了顿,更正:“不,我不想让他死。”

    “凭你一己之力能做什么?哪怕苏淮真是南帝的儿子,帝王心『性』,杀父弑子,不是困难的事情,更何况你也听见宁王所说,苏淮多年来一直对他和太子用毒?你以为他能放过他?”

    “那不过是宁王的片面之词。”谢凉心有些『乱』,她记忆中的苏淮是个无愧于天地的男人,不是会做这些事的人。一定是遭人构陷。

    “若是片面之词,那你为什么这样着急?”他捏紧她的肩膀,久久,才叹气:“我真的看不明白你了。”

    “不用看明白我。”谢凉握住他搭在他肩膀上的手:“女人本来就是善变的。”

    可你不是一般的女人——

    一个让他觉得无情无义无血无泪的女人,一个连自己的生死都可以看淡的人,却会因为另一个人可能有的危险而寝食不安,坐卧不宁?

    谢凉庆幸自己的记『性』不算差,还记得师父说过的皇宫的一些密道。

    身为一个称职的太医,懂得如何保命是非常重要的,虽然南宫师父从来不是贪生怕死之辈,但是有不少贪生怕死之辈都是他的同僚。他这个人又最是心软,能帮人的绝对不会含糊。所以对皇宫的一些密道机关有相当深刻的研究,也在很多关键时刻救过很多人的命。

    “你说能撑几天?我真怕他就这样一命呜呼了,上头怪罪下来,我们怎么办?”

    “还能怎么怪罪?把人折腾成这样了,还希望人活命不成?”

    “所以说得罪谁别得罪皇帝老子,这天下都是他的,得罪了他,是真的没活路了?”

    脚步声越来越远。

    谢凉猫着腰,这已经是她找的第七个地方了。

    皇宫里能够藏人的隐蔽地方大概就那么十来个,这些地方南宫师父都有研究过,也让谢凉记下了这些路线,他曾经一度希望她能继承他的衣钵成为太医,只是可惜——

    屋子上了锁,谢凉在北元逃跑过很多次,被各种各样的锁困住过,为了逃跑,她也学会了怎么解开各种各样的锁,她取下发簪,在锁眼里弄了几下,只听到咔嚓的一声。

    她没有看到过他这样狼狈的样子。

    也没法想象他这样狼狈的样子。

    “凤君。”

    他的脸『色』很苍白,她俯身,『摸』上他的额头,

    “好烫。”

    白衣上全是血,手臂上条条道道都是伤痕。

    他的意识已经不太清明了。

    对了,

    她掏出随身携带的『药』丸,先喂他吃了些:“你清醒些,我先带你离开这里。”

    “阿凉——”

    “你先别说话,也不必解释什么,事情的来龙去脉我都知道了。我给宁九递了消息,他很快会赶到这里。至于苏宣,苏循不会让他出事的。”

    “我不能走。”他拉住她的手:“这儿危险,你先离开吧。”

    她费了这么大劲找到他,不是为他说这种话。

    “皇帝想要你的命,这不是三言两语可以解释清楚的,你不能为一个误会白白搭上自己的『性』命。”她有点着急,时间不多了。成渊并不赞成她帮他,宁王也不看好,甚至希望苏淮就这样死了。以往她行事,还可以找人帮忙,可这次却真的是孤身一人。

    他居然还笑了。

    现在是笑的时候吗?

    他没有看到她都快哭了吗?

    苏淮抬手替她擦了擦眼泪,低头看了眼手指上的沾到的血迹。

    “你受伤了?”

    “那是你的血。”

    谢凉扯上一块衣袍,替他把伤口包扎好:“果然皇帝都是狼心狗肺的,他这是想要熬死你。你还能动吗?我背不起你,我扶着你走,小心一点。”

    他抽回手:“你走吧,我没事。”

    “你不必担心苏宣。”

    “我还有事没办完。”他看起来一点气力都没有,这样简单的几句话,好像已经耗费了他所有的力气。

    他的眼睛有些睁不开了,失血过多,唇像是白雪一样,就连要推她离开的手,没有什么力气。

    谢凉的眼睛有些模糊,伸手胡『乱』抹了抹眼睛,有些凉。

    “我是骗你的,说怪你都是骗你的。我一点都不希望你死,见到你活着我比谁都高兴,这是这十年来唯一让我高兴的事情了。所以,我不许,不许你这样去死。你要好好活着,活的比我好,活着教训我,活着欺负我。我希望你儿孙满堂,希望你有喜欢的人可以陪伴一世,不是我也没有关系,只要知道你好好的就可以了——”她看到他嘴角无力的弯了弯,伸手想要去『摸』她的脸,想要替她擦眼泪,可是却无力的垂下。

    她抽出随身的匕首,在手臂上划下一道,凑到他的唇边。

    这些年来,她怨过,恨过,回到南梁,她恨所有人,不原谅所有人,她过得这样艰难,却还要眼见他人的和乐,她费尽心思的去破坏,想要拖着他们和她一起入地狱。

    可是,

    其实,

    她也不过是寂寞了,

    害怕了。

    一个人面对黑暗,

    那种无力,

    那种可怖,

    足以吞没她整个人。

第85章() 
“你有伤在身,不要起来。”谢凉把汤『药』放在一旁,走过去扶住要起身的人,取了一旁的枕头垫在他的身后。

    “你的伤?”苏淮低头瞥见她右手臂上缠着的厚厚的纱布,再对上她的脸:“这——”

    谢凉伸手『摸』了『摸』自己脸上的白纱,伤口虽然不深,但是位置靠近眼睛下面,再近一些,她只怕就要成了瞎子了。

    “小伤而已。比起你的伤势来说算不得什么。”

    “阿凉。”苏淮握住她的手,轻轻掀开她包扎好的伤口。

    不管是什么样的女子,伤在脸上,总归马虎不得。

    他明明记得当时两个人在皇宫密室中,这儿是什么地方,又是怎么到了这里。

    伤疤很深,几乎横贯了大半个面颊,看起来狰狞可怖。

    谢凉的长相精致,是个地道的美人。

    见他没有反应,谢凉想要抽出自己的手。

    苏淮俯身检查她的伤口,看起来异常仔细认真,他的手指慢慢滑过伤痕的边缘,有点疼。

    两个人挨的有点近,她都能看到他长长的睫『毛』。

    他收回视线,对上她探寻的目光。

    “只是看着严重罢了,你不必担心,我好歹也是个大夫,这点小伤,我自己可以医治。”谢凉慢慢将纱布重新包好。

    “我不值得你这样犯险。皇宫是个险地。”苏淮叹口气,收回的手慢慢落在她的肩膀上轻轻拍了拍。

    “我知道皇宫是个危险的地方,此番也确实是我考虑的不够妥当。但是若是今日遇险的换成是我,苏大哥想必也会义无反顾。”见苏淮不说话,谢凉忽然觉得有点尴尬,转身去取一旁的『药』碗,却忽然被苏淮带入怀中。他抱得有点用力,她有点懵。

    她慢慢附上他交握在他胸前的手:“我已经让云裳去找了宁九,也让他通知了大国医。南帝不是莽撞的人,贸然对你出手,只怕是想让栖凤人入京,或许还有调虎离山的打算,不能轻视。”宁王突然入京,只怕也和这个有关。他和南帝之间虽然是对立的立场,但是在维护南梁的立场上确是出奇的一致。

    想起之前的事情,她倒是没有多少伤心难过或者是愤怒。她知道他的打算,虽然对他的自作主张不认同,可至少他的初衷是为了她。她不是不识好歹的人。好心和恶意还是能区分开的。

    苏淮却是很久都没有说话。

    谢凉以为他在想些什么,回头才发现,他靠在她的肩膀上,却已经睡着了。

    他失血过多,全身都是伤口,有的伤深入骨。

    轻轻地抚着他躺下,看着凉了的汤『药』,她叹了口气。

    她想把他当成敌人,也应该把他当成敌人,可是却一点都不想看到他出事。

    傍晚,

    残阳如洗,

    晚风徐徐,

    吹动树叶儿沙沙作响,风吹起她的衣角,从石椅上落下。

    栖凤的人来的比她预想的要快的多。

    “你好,我是蝴蝶。”

    宁九没有来,到的是个女人。

    是个非常美丽的女人,看起来很温柔,很纯粹,几乎一眼,谢凉就猜出了她的身份。

    非常相配,也非常合适。

    “这次夫人出手相助的恩情,栖凤铭记于心,日后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地方,夫人只管开口。”虽然看起来风尘仆仆,但是该有的礼数一点不少。

    “他在里头。你进去吧。”谢凉指了指不远处的屋子。

    她冲她行了个礼,道了声谢,就一路小跑过去了。

    门口传来一阵嘶哑的马鸣声。

    谢凉迎上前。

    “九爷。”

    “君上他——”他几步上前想要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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