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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头约-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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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凉迎上前。

    “九爷。”

    “君上他——”他几步上前想要往里走,却被谢凉伸手拦住:“蝴蝶姑娘已经进去了。我想你现在进去并不妥当。我也有些话想要同九爷说。”

    “蝴蝶她——”宁九停下脚步,一时语塞。

    他自己的感情是笔糊涂账,对其他人的感情也不知该怎么开口。不过蝴蝶是他的亲妹妹,私心里看着妹妹苦守了这么多年,自然希望她有个好结果了。只是君上的心思,明眼人都能看的出来。

    “我看的出来蝴蝶姑娘是个好女子,同他很相配。九爷不必担心其他的。谢凉明白自己的身份,也有自己的分寸。”谢凉收回望向屋子的视线,指了指一旁的亭子,“他们只怕还要说上一会儿话,九爷不妨移步。”

    “什么?”觉察到自己的声音太大,太失礼,他慢慢重新坐下:“少主他——”

    “事急从权,也希望九爷见谅。谢凉那时候唯一能想到的就只有苏循了,虎毒不食子,况且能有能耐在皇宫里救人的也没其他人了。”谢凉起身行了个礼。

    “这事君上可知道?”

    谢凉摇摇头:“离开皇宫之后,他昏『迷』了三日,昨天才刚刚醒过来,还没有来得及告诉他。我把这件事情告诉九爷,是希望九爷放心。”

    “放心?”宁九皱了皱眉,苏循那个人,怎么都和让人放心扯不上关系。虽然苏宣是他儿子,他不至于要他『性』命,可是他喜欢钻研毒理,要是在苏宣身上下点什么『药』,那也是很让人头疼的事情。

    “这儿是我父亲的一处产业,位置还是比较隐蔽的,一般人寻不到,你们可以暂且在这儿安身,替凤君疗伤调养。凤君被救走,宁王和南帝恐怕一时半会也会有所顾忌,不会轻举妄动。”宁九见她起身,也跟着她站起来。

    “我去接苏宣。”

    她一副轻松的样子好想真的只是去熟人那儿窜个门的样子。

    但是,

    她要去哪里接?

    听她之前的意思,苏宣分明是被苏循带走了。

    “宁九不明白夫人的意思。”

    “事情既然是我招惹的,我自然会善后。九爷一路奔波劳累,这几日暂且在这儿休息。若是见到了云裳也让她放宽心,冲着她,我也会把苏宣带回来的。”

    谢凉离开的第二日,苏淮依旧在昏『迷』。

    不止是身上的伤势,还有昔年身上的残毒,因为重伤一并发作,形势凶险,宁九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把能用的『药』材全都用了个边,蝴蝶更是衣不解带地照顾,几日都未曾合眼。

    苏循没想到她会来找他,更没想到她一个人来的。

    不过却也不算意外。

    毕竟,她来找他救人的时候也是一个人,单枪匹马。

    他好奇她是怎么知道他的行踪,

    更好奇的是她的立场。

    明明她和宁王是一伙的,

    却又站在苏淮这面同宁王和南帝作对。

    真是个奇怪的女人。

    一个大胆的奇怪的女人。

    “我以为先来找我的人会是苏淮。”

    “他来或者是我来有什么区别吗?反正目的不会有什么不同。”

    “你觉得你能从我这儿轻松的把人带走吗?”

    “不是我带走,而是你觉得你留的下吗?”谢凉顺势在一旁的椅子坐下:“你想要的是天下?小小栖凤根本不在你的眼里。苏淮的命又或者是苏宣的承认在你心里根本是无足轻重的东西不是吗?”

    “你错了。”

    “我没有错。错的是你。”谢凉喝了口水,将水杯放回去:“自己喝的茶都下毒,你还真不是寻常人。”

    “我的茶你也敢不请自饮,这点礼数还是要的。”

    “血衣教这几年所为明着是收集元婴之血练就回魂丹,实则私下产业涉及铁器金银、钱庄粮庄,暗自培养自己的军队,想要自成一家。只是毕竟人力有限,哪怕是以一敌百的高手,若是南梁北元和栖凤三国合力,你也招架不住。这点你应该深有体会。前段日子,赤木舒和纪丰年在北元大力打压血衣教,让你损兵折将,而裴济和宁王在南梁的大刀阔斧你只怕也坐不住了,否则你不会到京都来。你来京都不过是想要找援兵而已。”爹留下的资料很翔实,加上她自己也明察暗访了一些:“你想找的援兵是那个站在苏淮身后的女人。也是南帝忌惮的人。忌惮到不惜伤害苏淮都想要引出来的人,清河郡主的主人。”见苏循变了脸『色』,谢凉笑了笑:“不要小瞧女人。我不自视过高但也不会妄自菲薄。我流落北元十年,辗转周旋于北元各大府邸之间,在赤木舒和塔尔木之间游走权衡,你不会以为靠的只是这张脸吧?”

    “呵——”苏循冷笑一声,下一秒他的手已经掐住了谢凉的脖子:“此刻你不妨再猜猜,我再用上几分力气,你会死——!!!!”

    “住手!”谢凉没有求饶,她只是从始至终异常平静的看着他。

    那种好像洞察一切的眼神让他有一瞬间的失神,

    凤凌。

    打断他思绪的是个女人的声音。

    咳咳咳——

    捂住脖子用力咳了起来,脸颊因为长时间无法呼吸而发红。

    苏循冷眼看了谢凉一眼,对上她身后出声的那人,笑出声:“想不到这女人还真有点能耐,倒是能劳动你亲自出面了?”

    谢凉虽然没有回头,她听到越来越近的脚步声,还有一阵似有若无的香气。

    虽然已经猜到了几分,但是熟悉的语调还是让她浑身僵硬——

    “阿凉,许久未见。”

第86章() 
云裳在门口来来回回的张望了半天,瞥见远处一个黑影由远及近,眼前一亮,几步跑了过去。宁九正在交代属下一些事情,见她慌慌张张的跑出去,刚要开口。就见她回来了,一把拉了他撒腿就跑。

    “这是——”

    “幸不辱命。”她虽然如此说,可是浑身都是血,看着着实吓人,语气也十分虚弱。宁九连忙将她背着的苏宣扶了下来,伸手探了探苏宣的脉搏。云裳上前扶住快要倒下的谢凉。

    谢凉一手撑着墙壁一手搭在云裳的手上:“还好你眼尖,就这几步,我只怕是撑不住了。”她说着歪着头背靠在墙上,慢慢坐下,大口大口喘着粗气。

    “爹你——”云裳瞠目结舌的看着宁九伸手探了探谢凉的胸口。

    “心脉受损,是苏循?”

    谢凉摇摇头,还想说些什么,只是见了他们,一下子安心下来松了心神,便昏了过去。

    头有点疼,

    从很多年前开始,

    她就不会再做梦。

    因为在那些无望的日子里,越是美好的梦境就越是让人无法坚持,越是能够摧残人的心智,唯有不再做梦。

    倒是刚刚,

    她又做梦。

    梦见了儿时,坐在家中的秋千上,爹爹替她『荡』着秋千,高高的,离着天幕那样近,好像伸手就可以抓住云彩。

    她动了动手指,伸手想要触碰眼前的那片云彩,却触碰到一片柔软。她慢慢睁开眼睛,转头看向趴在床头的人,手指摩挲着她散落在床榻的发丝,见她嘴角还流着口水,笑意蔓上眉眼,果然还是个孩子。

    好孩子,

    愿你接下来的日子,

    能永远如此无忧。

    脸颊有点痒,云裳伸手『摸』了『摸』,才发现是条毯子,主子!

    她伸手看向床榻,并没有看见人,连忙起身,四处张望,却遍寻无人,刚刚想要喊人来帮忙就瞥见不远处的石桌旁坐着一个人。

    “主子。”想起什么,她返身,把那条刚刚盖着的薄毯带上。

    她似乎没有听到她的声音,一个人望着天空,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直到她靠近,又叫了几声,她才转头看了看她,冲她招了招手。

    云裳顺势坐到她的身边,替她盖好毯子:“主子有伤在身,怎么一个人坐在这儿吹风?”

    “你去瞧过苏宣了吗?”

    “云裳摇摇头:“他那儿有蝴蝶姑姑,有我爹照顾着,不会有事的。而主子这儿,只有我。我自然要留下。您不让我把您的行踪告诉成叔。可是这种时候,若是有他陪在你的身边——”

    “他帮我的已经够多了,能不给他添麻烦的事情还是不要添麻烦了。”

    “主子。”

    “好了,伤景触情,倒是一下子牵动了人的愁绪。不说这些事情了。我不会在这儿久呆,休息几日,我要离开这儿回徐州去处理一些事情。”

    “您眼下这伤势,没有十天半月好不了的,长途跋涉——”

    “我是大夫,我很清楚。我的伤势只是些皮外伤,唯一严重的就是胸口这一掌,伤了脉搏。不过却不致命,你不必担心。倒是苏宣,拼死带着我离开那里,使了十分力气,吸了太多毒气,恐怕一时半刻醒不了。你先去看看他吧,顺便替我去弄些吃的来。”谢凉笑了笑。

    云裳点点头,起身,心绪却有些不宁,频频回头。

    眼前发黑,谢凉伸手想要撑着一旁的石桌,可是脚步虚浮,不由地往后退了两步,却抵上一堵温热的胸膛。

    “唯有逞强这点一如既往。”

    “你——你怎么会在这里?”她有些吃惊。

    成渊握紧她的手臂,由着她靠着他,把大半重量都靠在他身上。

    “你的心思太好猜。”他扶着她进屋,却见她转头望了一眼外头的树,定睛才发现,她看的是树下的秋千。

    “你若是喜欢,回头我给你做一个。”

    “这是我爹做的。”谢凉笑笑,只是这笑容看起来并无半分暖意:“我家院子里也有一个。”

    成渊不明白她的意思。

    “东西虽在,人却没了。”

    她不是个喜欢伤春悲秋的人。

    不服输,不低头,比谁都有韧劲。

    就像是明明难受的不行,却还是支开云裳,不想让任何人看到。

    某些地方,

    和苏瑂出奇的相像。

    可分明,

    又是完全不同的两个人。

    “你为苏淮做这些事情值得吗?这一切都在背离你的初衷?”成渊叹气。

    谢凉托腮望着窗外:“我的初衷吗?”

    一开始只是不甘心。

    后来牵扯到父仇家恨。

    可现在,

    事情似乎朝着她完全无法掌控的方向发展了。

    她想光复谢家,想让父亲和先辈苦心维持的百年荣耀继续下去,哪怕是推倒南梁这棵枯朽的大树。她信宁王,也信霓裳,信他们的儿子,信他们的承诺,会善待谢家。

    飞鸟尽,良弓藏,

    狡兔死,走狗烹。

    爹的一辈子,被这几句话轻易的断送了。

    即便他无悔,

    身为他的儿女,却不能让他如此枉死。

    可是,

    那个人的出现——

    她用力的摇摇头:“过几日我要回一趟徐州,你留在这里继续调查血衣教的事情。苏循来这儿的目的不简单,必要的时候,可以和他联手,他一定知道一些我们不知道的秘密,或许能派上大用场。”

    “苏循?”成渊重复一遍:“你确定吗?”

    谢凉那日说完那话,他就预料到她对苏淮的事情不会袖手旁观,只是她的手段方法比他想得多,硬生生在他眼皮底下溜走了。

    后来,皇宫出事,他查探了几日依旧了无头绪。

    倒是之前跟着韩修的人有了消息,从那儿找到了她的下落。

    在血衣教教主苏循那儿。

    得到消息,他就赶了过去,只可惜迟了一步,好在她没有什么事。

    “他虽是个心狠手辣的人,却也算得上是个真小人。有时候,真小人比伪君子更容易相处,也更容易掌控。”

    “连栖凤花费数年时间都无法『摸』清拿捏的人,你想要掌控他?”

    “男人,所看重的不过是两样东西,一个是权势,一个是女人。我虽无法给他滔天的权势,却可以从女人这一面入手。”

    “女人?”

    “苏淮的妻子是大国医的次女凤凌,也是苏宣的生母。从我们之前查到的可以知道,苏循对凤凌的执念很深——”

    “可是那个女人已经死了。”

    “真的死了吗?”

    “你的意思是——”

    “如果我能替他找到他心爱的女人呢?”

    —————————————————————————————————————

    苏宣没想到自己睁开眼睛第一眼看到的不是宁九,不是云裳,不是他爹,而是——

    “看到我你似乎很意外。”谢凉起身拿过一旁的枕头递给他:“靠着吧。”

    “你的伤势——”苏宣上下打量了她一会:“此番的恩情我记下了,日后——”

    “不必等日后了,要还的话还是趁现在吧。”谢凉从怀里掏出一支金钗。

    “这个是——”苏宣在她的示意下伸手接过:“金凤钗——”他微微张着嘴,有些不知所措。

    这支钗,他很熟悉,小的时候还一直拿着玩,因为这钗是——

    是他母亲的,

    只是母亲死后就——

    怎么会?

    “看你的神情,应该是认得的。”

    “你是从哪里得到的?”他捏紧手里的金钗,抬头盯住她的神情,想要从中看出答案。

    她笑笑,见苏宣一脸期待又害怕的样子,倒是莫名有些不忍:“捡的。”

    这答案看起来有点敷衍,可是确是实话。

    她和苏宣一起离开苏循府邸的时候,两个人都伤重不支,难以突围,最后是有个人出手相救。不是成渊,

    是个女人。

    周身弥漫着非常好闻的香气,

    然后谢凉非常不地道的顺手牵了一下羊。

    金凤钗的图样,她在栖凤见过。

    栖凤的凤后有三件饰物,玄凤镜、金凤钗和蓝玉环。

    玄凤镜在苏夜离开栖凤时被盗,而后一直下落不明。

    金凤钗在凤后凤凌去世之后也消失不见。

    唯有蓝玉环,一直留在栖凤,现在是戴在宁家幺妹蝴蝶的手上。

    所以,蝴蝶被理所应当的被当作下一任凤后。

    “我来找你,只是想要让你帮忙画一幅画像。”

    “我娘的。”

    聪明的孩子。

    在门口碰见苏淮是她没有想到的。实际上,从那天他莫名其妙的抱着她睡着之后,两人已经许久没有见面了。

    他重伤在身,她也好不到哪里,都在卧床休养。

    她偷偷替他探过脉,非常奇特的脉搏,就像是一个完全枯萎的古井,感觉不到半点流动,好像完全干涸了,在静静地等待着枯草丛生,等待着被荒芜淹没,哪怕是耄耋老人的脉象都比这要有生机。

    “你的事情,我听宁九说了。”

    “九爷他——”

    “为什么这样『乱』来?”

    “欸?”

    “伤势如何?”他不问自顾自的抓住她的手腕,纤细的手指搭在她的手腕上,而后轻轻地松开手指,却没有放下,指腹慢慢滑过上面留下的一道浅浅的疤痕上,那样子,是在——心疼?

    得出这个结论,谢凉被自己吓得『毛』骨悚然,下意识地就抽回了手。

    倒是让对面的人一惊。

    他非常自然地握住她的手,大大的手掌,包裹住她整个手。

    “陪我走走。”

    他到底想要做什么?

    谢凉有些不解。

    这次出手,她并没有指望他报答什么。他从来都是谦和有礼,进退有度的,只有她不知分寸,不知死活的勇往直前,然后撞了南墙头破血流。

    “你这回去找苏循,见到她了吗?”

    她?

    谢凉怔怔地停住脚步:“我不明白——”话还没有说完,脑海中闪现那个身影,她猛地转头看向他:“你——”

    “她还是那样美丽是吗?数十年了,似乎一点都不见苍老,我常常在想再见到她会是什么样的。可是自从十余年的那一劫我从死牢走出的那一刻,我就发过誓,不会再见她。虽然有时候也会很想念,但是,却还是觉得不见为好。”他顿了顿。

    谢凉一直都忘不了这个月夜他脸上的神情。

    那种清冷的带着杀意的,狷狂冷冽,像是一把出鞘饮血的刀,

    杀意袭扰周身,

    纵是她见过那么多终日游走在沙场的将军,

    也没能从他们任何一个人身上感受到这种让人遍体生寒的可怖惧意。

    “见了,怕自己会忍不住动手,杀了她。”

    她的手在发抖。

    却能感觉到他更有力的回握。

    他低头,轻轻环住她的肩膀,附身凑到她的耳边,温热的气息吹动她的发丝,带着些委屈的腔调,一字一句的,像是水滴,一点点的沁入她的心田,“阿凉,不要怕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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