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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头约-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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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那缸东西差人运到了城外的护城河,倒了下去,毁尸灭迹。
宁王想她送上门去,她自然不能那么轻易如他的意。
那之后,又过了两天。
裴府来人了。
不是别人,正是那个替裴济写了一纸休书于她的裴家老夫人。
大哥派人送了最好的茶招待她,被她狠狠掐了一把,估计手臂都淤青了。上好茶招待她,谢凉还巴不得把宁王送来的那缸东西端上来吓死她呢?
她依旧一副高高在上的高傲样子,好像到谢家来找我是给了谢凉多大恩典似的。
“你还打算闹到什么时候?”
闹?
“不知裴夫人这话从何说起?”听谢凉叫裴夫人,裴老太太的脸『色』都发绿了:“我与裴济已经写了休书,日后各自婚嫁,互不相干。”
“以你如今的身份,离开裴家实难再嫁,这番不是陷我裴家,陷济儿于不义吗?那封休书不过是小小警告,怎么能当真?你既然真心认了错,做长辈的也不会同你多做计较——”
真心认错?多做计较?
这老太太脑子清醒吗?
还是裴济回家之后又胡说八道了些什么?
“我想裴夫人误会了,我并没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也没觉得有必要同谁认错,更没想过重新回到裴家。夫人今日来,如果只是为了说这些,那我也明白的告知夫人。我与裴济此生缘尽,不会再有任何可能。夫人可以离开了。”谢凉下了逐客令,态度自认还算良好。但是老太太的反应便算不上特别有风度了。
竟然起身甩了谢凉一个耳光,一旁原本坐着不知道怎么『插』话的谢晋这个时候也站了起来,拉住了那老太太的手。
“裴夫人,我敬您是长辈,但这儿毕竟是谢府,您在我府中对我妹妹尚且如此,那在裴府中更可想而知。我不会让我妹妹回去的。您也可以离开了。谢叔,送客。”还真是难能看到大哥这样硬气的样子,她都忍不住想要鼓掌叫好了。
老太太气呼呼的被请了出去。
“裴家就是这样对待你的吗?”大哥的气似乎还没有消下去:“裴济这个王八蛋,他同我许诺过会好好待你的。我谢晋从小疼惜的妹妹不是为了送上门给人糟蹋的。罢了,裴府不回去也罢。谢家又不是养不起你!”
谢晋倒是大动肝火了,谢凉无奈的笑了笑,望着裴老夫人离去的背影,心头有些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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汀汀先天不足,身子差的要命,谢凉让大哥找了『药』材来,替她制定了十分完善的食补方子,大哥一脸质疑,好像她要毒害他家小宝贝一样,毕竟从小到大,他看到她折腾的都是毒*『药』。倒是嫂子对她表示了极大的信任,只是信任有些过头,不止是三餐,甚至是四餐五餐的,谢凉怕汀汀体质上去的同时,很有可能变成一个小胖妞。
裴老夫人离开后的第二天,大哥带回了她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在谢府的原因。
太子出事了!
当今皇帝陛下虽算的上是个风流天子,却也是个难得的长情男子。自从二十年前娶了皇后裴沅之后,算是琴瑟和谐,鹣鲽情深,哪怕是皇后因病过世十年后的今天,他的膝下也只有太子傅淳一个孩子。倒也不是他生不出来,而是为了守自己对皇后的一个承诺,皇家血脉皆由皇后所出。
谢凉挺欣赏皇帝陛下的,只不过长情算是一方面,另一方面只怕是皇帝陛下自个经历过艰难的夺位之争,也深深明白儿子太多并不是一件好事吧。
总之,物以稀为贵,儿子只有一个,南梁未来的继承人也只有这么一个,自然宝贝的不得了。
眼下出事,皇帝陛下怕是把心肝脾肺肾都给『操』尽了。
“太子好似中了毒,毒有些蹊跷,宫中太医都束手无策,有眼尖的太医瞧出这毒同数十年前先帝驾崩时中的毒相似,而当时——”谢晋深吸一口气,目光落在谢凉的身上。
谢凉自然明白他的意思,当初替先帝诊治的不是别人,正是她的师父——南宫夏,夏师父。先帝御驾亲征,同北元一战,战中遭暗算,中流矢,从马上坠落,不过命大,没有摔死,只是奇毒难解,饶是我师父用尽方法,也不过是延缓毒素发作,解了一半,最后先帝还是在半月之后迎来了死亡。
谢凉的师父是当世难得的神医,连他都束手无策的毒,更不用说旁人了。
是谁会用这样的□□来对付太子?会是——他吗?
用力摇摇头,应当不至于,他不至于这样傻吧?明摆着这事一出,第一个被怀疑的就是他啊。
暂且不论这个,太子出事,裴家找上她,不至于是打算让她出面替太子解毒吧?
“朝中不知谁提起了南宫太医,提到他的嫡传弟子,提起了你,加之你与裴家的关系,陛下下了令,将太子解毒的事情交给了裴家,所以裴老夫人才——”
她还真好意思开这张口,谢凉叹口气:“我收了裴济的休书,已不算是裴家人,此事与我无关。”
“只是——”
“有话直说吧。不至于是裴济傻乎乎的替我签了军令状吧?”
他为难的点点头:“裴家是太子外戚,自然是要鞠躬尽瘁。”
鞠躬尽瘁,
他自己想要死而后已,为什么还要拖上她?
第13章 旧情谊(1)()
说不恼怒是不可能的,至少此刻谢凉恨不能将裴济碎尸万段?
她无法理解世人眼中对神医的看法,好像只要你有点医术,碰上个需要救治的病人,甭管你能不能救得了的,不动手便是衣冠禽兽,可但凡你『插』手没救活,那一定是你没有尽心尽力。寻常人家被如此误解也就罢了,但是对于离着皇帝最近的太医而言,如此误解可算不上什么好事,往往意味着只要病人前脚嗝屁了,你后脚就得同他一起去地府报道。
谢凉同师父学医术的初衷是为了有趣,所谓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如此伟大的志愿不在她的考虑范围之内。
“妹妹,你有把握吗?”谢晋这愣小子居然在这个时候还问这样的问题,她简直都要气笑了。
伸手用力拍了他光亮的脑门一巴掌,发出一声脆响:“大哥,裴家脑子糊涂,你也同他们一样有病了不成?那是连我师父都没能做到的事情,指望我,你何曾见过你妹妹治病救人的?”
谢凉说的是实话。
“那你现下如何打算?”顾不上被她打的委屈,谢晋看起来忧心忡忡。
打算?谢凉嘿嘿一笑:“大哥,你说我现下若跑了,裴家会怎么样?”
一听谢凉这话,谢晋整张脸吓的惨无人『色』:“裴家完了,谢家怕也——完了。”
前者谢凉求之不得,至于后者,却由不得她不顾虑。
入夜,谢凉睡得并不安稳,想起了多年前的旧事,脑子一阵阵的发晕。
谢凉学医至此十余年,杀人无数,统共却只救过一个人。
可到头来,唯一一次好心落得的下场,就是生了一个父不祥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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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公,夜深了,早些歇息吧。”明安迈过门槛,进了书房,瞥见桌上摆放着的一摞摞的医术『药』典,忍不住叹气:“我看姐姐不是铁石心肠之人,此番拒绝了母亲,怕是因为前头休书的事面子一时下不来,明日,我亲自去一趟谢府,求一求,态度软和些,或许姐姐会心软。”
裴济只得苦笑。
谢凉是他的发妻,他太清楚那人的『性』子了,恩怨分明,固执强硬。自成亲起,就未曾退让过。两人每每吵架,对方总是一句我是讲道理的人,我不同你争辩,我只按照道理来说。可横竖道理都是她那头的,他对也是错,错也是错,学会认错便是。
可饶是如此,那四年,他过的却依旧甜蜜,哪怕聚少离多。因着谢凉肯为他收起『性』子,只在他面前发作,在家人族人面前算是给足了他脸面。夫妻之间,吵架拌嘴,多退一步少退一步,倒也算不得什么大事。
可是此番,
那人怕是对他已经凉透了心,如何可能再让步半点?
这十年,扪心自问,是他对不起阿凉。
午夜梦回之时,心中不是不受煎熬。
那毕竟是他情窦初开时爱过的女人,是他曾经想过执手一生的女人。
“你不必去了,这事,是裴府的事,她已领了裴家的休书,算不得裴家人,也不便再去打扰她。”那人山中已将话说完,将情分断个彻底干净,他也再没有脸面去扰她的清净?母亲爱子心切,以为此番救了太子,能护得裴家再起,能多为他争些功绩,兴冲冲的到陛下面前领了旨意,他却不能如此糊涂,为这事再牵扯进旁人的『性』命。
能让太医束手无策的病症岂是那般容易便能解决的?
“可是——”明安知道裴济的顾虑,也知道他这些年来对谢凉未断的情分。谢凉恨她,怨她,她都能接受,毕竟她抢了原本属于她的位置。只唯一一点,她不希望谢凉去怨恨裴济,这些年,她陪在裴济身边,知道这个女人在他心里的地位。谢凉不知道,自她失踪,裴济一年有数月都在徐州和北元边界打探她的生死下落,即便是后来裴夫人和她不忍见裴济如此消沉,放出消息说谢凉在北元不堪受辱,『自杀』身亡,裴济也依旧偏执的要寻回她的尸身安葬。
裴济是个事亲至孝之人,父亲阵亡,只余老母,自然对母亲更加孝顺,明安统共只见过三回,他同裴夫人争吵,皆都是为了谢凉。
第一回,是他拒绝尚公主之时。
第二回,是谢凉身亡消息传来之时。
第三回,便是迎谢凉回府之时。
他对谢凉,并非没有恩义。
“太子所中之毒凶险,若不惊动姐姐,相公可有把握?此事关系裴家满门『性』命,父皇只有太子一脉,稍有差池,即便以我公主身份,怕也难护一家平安。”明安愿意让步,也愿意成全他同谢凉之间的夫妻情分。她从小便仰慕裴济,能嫁给他,此生心愿已足。
“听闻南宫神医还有一师弟,我已经遣人去寻他的下落了,希望能赶得上。”裴济握紧手中的医书,不敢去想,若是赶不及,又当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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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世子吃了『药』,睡下了。”管家沈照在一旁回话。
“那小家伙今日倒是安静,没嫌『药』苦?”傅宁对这唯一的血脉算是『操』尽了心,此番听闻太子中毒,他心里没来由的透着点乐,皇帝老儿也终于能尝尝他这些年来尝的滋味了,叫你对我儿子下毒。
“同他说了,他娘明日会来看他,他很配合的吃了『药』,也没怎么吵闹。”将收到的书信递给傅宁:“这是北边来的信,询问塔尔木将军下落的。北边联系不到他,虽然我们推说不知,但是毕竟是他最后的下落是在宁王府,难免惹人怀疑。”
“他们即便如此想也不敢直接说破的,由得他们去想罢了。只不过谢凉那女人也真真是够狠心的,二话不说在我府中把塔尔木给杀了,半点都不考虑我的立场啊。”傅宁说这话时,想起那女人一举一动,不由笑了。
“属下也没见过这般软硬不吃的女人,见了王爷那日送的厚礼,还能言笑晏晏,处事快又狠辣。半点没有女子的怯懦。”说起谢凉,沈照也不由得侧目,寻常女人落到北元手里,被如此折腾,恐怕早寻了短见,死过不知多少回了。
“不狠辣,如何能在虎狼环伺的北元活下来?你道,这回,裴家请旨为太子治病,她会不会出面?”傅宁用的是半开玩笑的口吻,一点都不担心这回太子出了什么事情,他会不会吃不了兜着走?
“想来,即便是帮,也不会帮的那般轻易,定然是要叫裴家吃点苦头的。”沈照叹气,这『性』子同小世子算是如出一辙了,也不愧是母子。
“帮?本王看,这回她不出手相害,怕已是极大的恩赐了。”傅宁对谢凉的了解自问可比裴济深的多,这女人可是说起自个儿子来能回他一句直接掐死的人,经历的人情冷暖多了,心早就硬的和石头一样了。只不过,那孩子别说掐死,他小心养着还来不及,毕竟那可不是她一个人的儿子,身上流着的可也有他傅宁的血。
眼下那女人还没能觉察出他的身份来,他便索『性』陪她好好的玩上一玩。
第14章 旧情谊(2)()
傅宁好像料定了她会登门,这种被人攥在手心里的感觉很不好,而且对方还一脸慵懒像是猫咪一样的趴在浴池边,云雾缭绕,雾气腾腾。一回便罢了,还来一回,傅宁难道以为她会在同一个地方摔倒两次吗?
谢凉心安理得的坐在大厅等人,也不理会宁王是不是打算在里头泡到海枯石烂,有种他这辈子都不要爬出浴池。
“裴夫人,请用茶。”管家很好心的替我上了三四杯茶,好像也明白了她准备长期奋战的决心。
“哟,你怎么又来了?”小鬼头一脸你怎么总是来我家,如此阴魂不散的逐客样子,让谢凉心头莫名涌起一股不爽。
伸手捏了捏他的包子脸,“是啊,我来了,你不高兴吗?”
他哇的一声咬在她的手腕上,然后奋力踢了她一脚,还没等她反应回来,一溜窜进了浴池里。
管家在一旁发出低低的笑声。
主子如此没有家教,遭人嫌弃,他竟然还笑的出来?
忠诚和良知都被狗啃了吧?
傅宁终于慢吞吞的出了浴池,衣服松垮垮的系在胸前,一只手抱着他儿子,很有风姿的走出来。那风姿主要针对他那张脸,换个别人,穿成这德行见客,会被当成疯子!
“王爷,应当知晓我今日的来意。”
“知道,是为了太子中毒的事情。”他总算能好好说一回话了。
“既然王爷知道这事,那我也斗胆问一句,此事同王爷是否有关?”谢凉这话问的大胆明白,也估『摸』着他多半不会实话实说,只是出于礼节『性』的问一句而已。
他摇了摇头:“陛下虽不仁义,可以对稚子下手,本王却没闲工夫,同一个『毛』孩子计较。他死了,对我有好处吗?”
谢凉嘴角抽了抽,你还能再无耻点吗?他死了,好处最大的不就是你吗?
陛下的兄弟都被他整治的差不多了,除了你也就离着十万八千里远的晋王有能耐蹦跶两下了?可晋王都已经比皇帝陛下还要年迈,都几乎是快要一脚迈进棺材的人了,又没有儿子孙子的,人抢江山抢来做什么,当棺材本吗?嫌自己死的不够快吗?
傅宁眨巴眨巴无辜的大眼睛,“对于太子中毒,本王也十分莫名。不过听说裴家打算接手御医诊治太子病情的工作,若是有需要,本王可派人相助。好歹本王同夫人也算相识一场。”
你敢不敢再无耻一点?
“王爷多虑了,谢凉同裴家已无关系,此番来找王爷,便是想请王爷帮一个小忙。”谢凉想我虽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这是报仇的最高境界,裴家不仁,休怪我不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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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宁料到谢凉会给裴家使绊子,只是没想到这位做的这样绝。
南宫夏的医术傅宁是知道的,老先生的医德更是没话说,累死一说,举国公认的。以往举凡皇帝太子或是皇室中人生个病中个毒出点事,不死上一两个太医都是不正常的,尤其是带头诊治的。可南宫夏没救回先帝的命,朝中却无一人敢要他的命,可以这么说,人不能恩将仇报。这似乎不太好理解,换句话你就明白了。
南梁整个朝廷还真没谁不曾被南宫夏诊治过病症救过命的。
举凡这类神医,一定有能气死人的一两个嫡传弟子,也一定有一两个不世出的天才同门。南宫夏正好兼备了两者。
气死人的嫡传弟子谢凉的医术如何没人敢打包票,但是不世出的天才同门的医术,却是被南宫夏亲口承认过的。
这人叫韩修,却是半个北元人。
傅宁不止知道韩修,还相当熟悉。他儿子傅昕就是韩修给接生的,也是他费力救下的,说来,傅宁是欠他一条命的。韩修这人的『性』子十分古怪,不过也难怪,举凡天才都是孤独的,一孤独思想就有点不容易让人理解。
他如果喜欢你,就是倾家『荡』产,他也会救你,例如傅宁的儿子傅昕。
他如果讨厌你,就是无缘无故,他也会害你,而且上天入地,无所不用其极,例如傅宁自己。
七八年前,傅宁在他手上栽过一回,也是那一回,遇到了谢凉,才有了傅昕。
傅昕一出生,谢凉就有些脑子不正常了,抬手就打算直接用枕头捂死他,后来三番几次的,用过匕首,用过□□,甚至一回打算直接摔死小肉团。
傅宁那会儿刚和宁王府接上头,被带了回去,没来得及带走儿子,直到后来回去找,已经人去楼空。查了许久,都没能查到孩子和谢凉的下落,后来某一日,宁王府门前多了一个小包袱,打开一看,竟然是个孩子,还有一封信,上头连落款就五个字。
你儿子——韩修。
那字烧成灰,傅宁也认得出来,除了那脑子不正常的韩修外,再没人能写出那么难看的字了,也除了他之外,没人能做那么无聊的事情。
再后来,便没有后来了。
只是没想到,他找了那么多年想给儿子解毒却没找到的人,谢凉竟然知道他的下落。
倒是得来全不费功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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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修觉得自个最近点背,他已经很久没在南梁溜达过了,自从南宫那老头累死前给他写了一封信,让他关照一下自个徒弟,那个叫谢凉的凶婆娘,他回来瞅过一眼,实在厌恶的恨不得弄死,可想起是南宫老头唯一的传人了,不能一时手痒。于是乎只能委屈自个,远走北元,眼不见心不烦。
只是没想到,才刚刚回来南梁一趟,给南宫老头扫个墓,竟然能又遇上那讨人厌的丫头。
这丫头笑的很是不讨喜。
“别来无恙啊,小师叔。”
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古人诚不欺我。
没人知道,韩修同南宫夏有一个约定,每年他忌日后的第七天一定回来给他扫次墓,哪怕人回不来也一定托人带封信写明白自个下落埋他坟头下,好让他放心。
只没想到,南宫那臭老头,竟然把这茬也告诉他徒弟了。
现在好了,瓮中捉鳖,简直冤死他了。
韩修这世上最听两个人的话,一是他师父,只可惜他师父死的早,二是南宫老头,只可惜南宫老头也死的比他早。
所以想叫他乖乖听话,除非太阳从西边出来。
只不过这回见了这俩人凑跟前,他心里痒痒,起了点兴趣,想要玩一玩。
“不是把儿子还你俩了吗?干嘛不带上,全家一起上,多有意思!”
只不过,话音才落,那丫头那如雷劈的表情,怎么瞅着有点奇怪?
不至于那小肉团子真被她弄死了吧?
第15章 旧情谊(3)()
受惊吓的并不是谢凉,事实上,在她看来,韩修就是个脑子有病的,大多数时候你不能指望他嘴里蹦跶出的话有几句能信的。就像是当初骗她说她救的那个男人命格贵不可言,是个凤子龙孙之类的,最大的谎话就是说那不知名的男人是个好人。好人能借着『药』『性』『逼』迫她,好人能在她要结束错误的时候『逼』着她保胎,还不让她弄死这孩子,最后拍拍屁股走人,走人就算了,走了没多久就引来了一大帮的北元人,把她重新绑了回去。韩修的话要是能信,母猪都能上树了。
吓得不轻的倒是傅宁,没想到这老小子这么多年了,还是口无遮拦,说话不过脑子的想说出口就说出口了。
被捆的像是猪一样的韩修依旧沉浸在自个的纳闷当中,左瞥瞥谢凉,对方一脸当他神经病的表情,右看看傅宁,这货一副他杀了他全家的反应,明明他很正经很友好的坐在这里,什么都没做吗?
被五花大绑到了宁王府的韩修,没享受到神医应该有的好吃好喝的贵宾待遇,倒是直接被扔到了一间阴暗『潮』湿还蛇虫鼠蚁『乱』窜的柴房当中。
“人劳烦王爷看顾了,若是实在烦了,可想办法处置,也算是为我情理门户,在此谢过了。”谢凉说这话时是一本正经的神情,倒是傅宁听着听着就忍不住笑出声来。
情理门户,好,还真是好,也不知道韩修听到这话会有什么反应?
娶到这样的夫人,傅宁也不知道该说裴济是幸还是不幸了,不但不帮忙,反倒是连唯一一条活路都要给你掐断了。
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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