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白头约-第4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只是,他只看到了一面,却没有看到她为此付出的代价,清白,尊严,孩子,甚至可以说是『性』命。
“夫人因为裴家之故,流落异乡数年,受尽苦难,如今还要身负污名,不想借此扬眉吐气吗?”他倒是很懂得我的心思,只不过这扬眉吐气怎么看都像是在说他自己,屈居于当今陛下之下几十年,忍气吞声,甚至如今还甘愿来京城接受钳制。
说起蛰伏,他才是个中高手吧。
“王爷家大业大,有财有兵,想要举事,根本不必依靠那一张遗诏成事,又何必屈尊来同我一个『妇』人家废话?”
他忽然伸出手,放在谢凉面前,示意她搭脉。
“做什么?”
谢凉伸出手指搭在他的脉搏上,很奇怪的脉象,似有若无,有气无力的,像是隐隐有一股暗流,她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脉象。
见谢凉皱眉,他慢慢抽回手。
“你的脉搏很是怪异,我从来没有遇见过。”
“数十年毒物侵蚀,怪异一些也不足为奇。”他说的很平常,好像在说数十年吃饭一样的。
谢凉知道皇帝老子对他不放心,只不过没想到不放心到这份上,他的命倒也算大了。
“你打算让我替你解毒?还是调养身体?”不是谢凉自夸,南梁北元两地加起来,医术超过我的不少,但是毒术能超过我的屈指可数。
“又或者是让我帮忙下毒替你报仇?”
“夫人愿意帮忙?”谢凉给他一道选择题,他没做出选择,反倒是抛给了她一个问题。
谢凉挑挑眉,摇头:“我不愿意搅合这趟浑水。”对她没有半点好处的事情,傻子才去『操』心。她现在安安稳稳的小日子过着,干什么非放着安乐无忧去想那苦大仇深的事情。况且塔尔木已经死了,她的仇算是报了一半。哪怕是北元要打过来,也自有皇帝将军那些人去『操』心,轮不到她一个小女子。
至于宁王中没中毒,死不死,什么时候死,要不要造反,篡位成功与否,与她更没有半『毛』钱关系。
看他样子也不像是还有别的话想说,她起身准备送客,只是才做出了请的举动,就被他握住了手:“我知夫人在北元还有一个亲人,愿意为夫人探访,夫人不妨考虑考虑?”
亲人?
这俩字还真像是一根刺,扎的人鲜血直流:“那个野种吗?王爷若真有了他的下落,直接掐死便是,无需同我多言。”遭人强迫生下的孩子,在我心里可算不得亲人。
谢凉也宁愿这一生,都不要再看见他。
宁王走时送了她四个字,铁石心肠,却不会知道,她经历了多少才能炼成如今这副心肠。
第10章 苦筹谋(1)()
在家中呆了三日,裴济亲自来接她,不过并不是回府,而是去了郊外的一座庄园。这园子她有些印象,是他俩第一回见面的地方,那时候他还是个愣头青,谢凉还是个嗜好女扮男装的假小子,俩人算是不打不相识。
那时候老爹有意让她同宁王成亲,可一想到要嫁到那鸟不拉屎的地方去,她就发憷。奋起反抗而后离家出走,才走出京城不远,便碰上了打家劫舍的山贼。山贼很没有道德,他不止劫财,还要劫『色』,不止劫女人的『色』,连女扮男装的也不放过。
谢凉差点遭了毒手,要知道虽然她用毒不错,但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谁没事都不会天天揣包毒*『药』在身上的。加之当时第一回离家出走,考虑不周,没什么经验,时间紧迫也根本没来得及想太多。那之后,每逢独自离家,不在怀里揣上几十种毒*『药』,谢凉都觉得不安生。
英雄救美,是个老桥段,可不得不说,英雄总是让人心动的,尤其是这英雄还是个出众的美人。
谢凉对裴济算是一见倾心,之后顺势俩人见面发展,一来二去,敲定了婚事。
那之后,他随他爹去边关历练,几年后回来,同谢凉成亲。这几年,他们之间虽然没有常常见面,但是来往的书信从来没有断过,几年下来,厚厚的一摞,翻出来看时,心上都是甜蜜。
如愿嫁给裴济,他们依旧聚少离多,连孩子都没机会有,他娘说闲话,谢凉也由着她说,横竖多听一句少听一句没什么大不了,谢凉在意的不过是那个人而已。
裴济每回回来,都会给她带许多东西,哪怕有些东西她根本用不上,只要想到了就会带,常常被他爹调侃数落。
他爹是谢凉十分敬重的人,除了自个父母师父外,他是少有让她钦佩的长辈。
她很少见到为官者能有他爹这样清廉正直,这样舍生忘死。
他爹也死在十年前那场徐州之战,为守城池,万箭穿心而亡。
这么个地方,要是谢凉事先知道,是决计不会跟他来的。
重回故地,免不了有物是人非的感觉。
沿着山道而行,第一回来的时候是秋天,秋枫落叶,一片霞红,艳『色』无边。而现在虽然依旧春满山间,但是心情不一样了,入目的美景也自然变了味道。
“你带我到这儿来,存的不会是缅怀过去的念头吧?”谢凉把前几日的休书拿出来交给他:“还是想解释这封休书?不是你的手笔?是你娘自作主张?可裴济怎么办?我当了真了。”
他接过那封休书,在她面前撕了个粉碎:“阿凉,你我夫妻一场,之前的那场灾祸是我对你不住,我一直以为你已经,所以才——如今你既然回来了,为什么我们不能回到从前。我是想好好待你——”他憋红了脸,看起来有点着急。其实谢凉心里很明白,裴济不是坏人,也算不得负心的人。他们成亲之后,他对她有多好,她一直记在心里。没打算为难他,只是有时候做人就是这样,自己心里不舒坦了,就想找个谁刺痛一下,让人感同身受一下。
“你想知道这十年来我发生了些什么事情吗?”回到裴家之后,他们之间一直算是相敬如宾,他虽然偶尔留在她的房里,却多坐在外间的椅子上。
她虽然没有说这十年来发生过些什么,但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在异国他乡会受到什么样的待遇,谢凉想他是能猜到的。他不碰她,想来心里对这件事情也是有疙瘩的。他不碰她,自然也不会看到她身上的那些陈年旧伤,便能够一直这样自欺欺人的过下去,好像一切都和从前没有两样。可那些伤真实的存在她的身上,她却不能当做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
她难道不想好好和他过日子吗?
她那么费力九死一生的从北元逃回来,为的难道是和他这样斗气吗?
他一直觉得放不下的是她,可他自己呢?何曾放下过?街知巷闻说的有多难听,说他头上的绿帽子是从头带到脚了,府里下人间闲话传的多厉害,谢凉不是一点不知道。他却没有站出来解释过一句半句,没有为她说过半句话,在他自己心里大概也认定了他们说的是事实,甚至连来问她的勇气都没有。
“阿凉,过去的事情已经过去,我不想再提。”果然,哪怕是我主动向告诉他,他也只选择逃避,选择充耳不闻。
这就是她爱过的男人,谢凉不由苦笑,这就是她为之生生付出了十余年的男人。
眼睛有些酸,伸手『揉』了『揉』,吸了吸鼻子:“裴济,我在北元做了十年营*『妓』,还被迫生下了一个孩子,那个孩子的下落至今我也不知道。你可以一句话轻描淡写的说过去了,我却不能轻易忘记那一笔笔刻在心上的记忆。你让我忘记过去,从头开始,可我问你,我不再是从前的我,你也不是从前的你,我们之前还多了个明安,还如何能回到过去?”谢凉从袖子里拿出那封休书,那封真正盖了他的印鉴的那封休书。
“阿凉——”他有些吃惊,看了眼地上的碎屑。
“不管是不是你的意思,这封休书我留下,算我求仁得仁。我十年的苦难用你余下声名做赔,应当不算过分?”裴家是四大家之一,但凡世家最重名声,尤其是裴家这样的钟鸣鼎食之家。他迟迟不休弃她,除了他们之间还不知道剩多少的旧时情分之外,最大的原因便是不想背负一个落井下石,抛弃发妻的罪名吧。
她害死了他的儿子,害死了他的妹妹,再累他一把名声,算是为他们十几年的这笔糊涂账做个了结吧。
毕竟她曾经那样深切的爱过这个男人,难道真的非要『逼』他到家破人亡的地步吗?
话说到这个份上,他再无话可说。
谢凉先他一步,转身离开,沿着那条他们曾经并肩走过的山道而下,同他渐行渐远。
没有回到裴家的马车,谢凉徒步往谢家的方向走去。这点路程,对她而言并不算什么。
走到一半,却遇到些不速之客。
“请夫人过府一叙。”谢凉瞥了眼他们腰上的过着的腰牌,这位宁王还真是阴魂不散呐。
香雾缭绕,不知道的还以为是要成仙呢。谢凉咳嗽了两声,由着下人将她带到了一处温泉。
入目便是对方光『裸』的后背,条条道道,纵横交错的伤痕看起来有点触目惊心。
只听到哗啦一声水声,那人起身,转身,由着一旁的侍女替他穿上衣服,掩盖了那些伤痕。
“退下吧。”他屏退了左右,伸手指了指一旁的椅子:“坐吧。”
“王爷大老远的拉我到这儿来,不会是为了让我欣赏一出美人出浴吧?”谢凉不否认他的长相很勾人,甚至可以说看起来有点妖里妖气的,不太像是人间的长相,要是平日里在街上突然见了,保不齐狐狸精三个字她就会直接脱口而出。
“这儿的温泉水对淡化伤疤很有好处,夫人一会不妨试试。”宁王替她倒了一杯酒,她伸手接住,然后反手往旁边一洒,他那个花花绿绿的脸『色』别提有多好看了。
“夫人这是何意?怕本王下毒?本王不是如此下作之人。”他说着,先自饮了一杯。
“非也,非也!”谢凉摇摇头:“若是平日,即便王爷你搬一缸来,我也想办法喝个底朝天,臣『妇』也绝对信任王爷,只不过如今王爷有求于人,难保不会用点非常手段,自然要处处小心。”虽然古语有云,不要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但是很明显她是小人,他也不一定是君子。况且,古语还有云,防人之心不可无。
这混蛋接下来真的叫人搬了一缸酒来。
“酒抬来了,夫人若是喝不完,那也别怪本王仗势欺人一回。”
这家伙是有病吗?
非要缠着她一个已婚『妇』人很有意思吗?
就算是遗诏真在她手上,他凭什么以为她一定要拿出来?凭什么以为她一定要帮他?他难道不懂得最毒『妇』人心吗?『逼』急了女人,那是比疯狗还要可怕的。
很显然,这家伙不懂,否则不会一而再再而三的挑战她的底线。
谢凉起身打算离开,不打算同这疯子发神经纠缠。他却三俩步追上来,挡住了她的去路。争执之下,只听到两声扑通的声音。
我,落水了!
第11章 苦筹谋(2)()
谢凉平生最恨人说自己的身高,她是长得矮了点,但是配上自个的长相,担一个小巧玲珑还是有的。宁王一副才到我胸口的水竟然能把你淹到的不可思议的神情,深深伤害了她的自尊。
他手上也明晃晃的多了两个牙印,算是她的替天行道和小惩大诫。
水深,不易立足,加上谢凉刚刚被呛到,未免被温泉水淹死挣扎了半天,现在半点力气都没有了,现在只能攀附在他的身上,老老实实的呆在温泉中央。
“王爷有什么打算?”他该不会觉察不出来他们现在的姿势有多不对劲吧。
“本王说过这温泉水对伤疤的疗效显着,夫人不妨静静的体会体会。”他一派从容不迫,却看得人很恼火。
“王爷难道没觉察出哪里不太对劲吗?”他们的姿势,他难道觉得她像只猴子一样抱住他的脖子不撒手的姿势很自然很顺理成章。
他故作无辜的撇撇嘴:“本王没觉得哪里不对啊。”
这王爷八成是没女人太长时间,阴阳失调了吧:“男女授受不亲。”
“现在抱着本王不松手的好像是夫人你?”他『露』出一个苦笑,一副被强迫的无奈样子让人无名火起。
“是吗?那烦扰王爷送臣『妇』到岸上去,这样抱着王爷,臣『妇』也觉得相当不妥呢。”呵呵,他要是还不动,休怪她使出非常手段,谢凉抽了抽嘴角,皮笑肉不笑的看着他,希望他能好自为之。可人家似乎铁了心要把装傻进行到底。
“遗诏。”还真是孜孜不倦,锲而不舍。
“王爷,师出有名,真的那样重要吗?以你如今的能力,真要反,就直接反,皇上也未必拦得住你?”真搞不懂他干什么非要那么纠结在这个名分问题上,哪怕他真的拿了遗诏,人家就不会怀疑那遗诏是假的吗?就不会有人骂他是『乱』臣贼子了吗?他失败了,就不用被砍头抄家了吗?相反,就算没有那遗诏,他如果举事成功,还有哪个不长眼敢废话?这么简单的道理,一个治理地方多年的王爷怎么就是想不明白呢?非要在她身上浪费时间和精力?是脑袋被驴给踢了吧?
“名不正,言不顺。本王只想拿回属于自己的东西。”他的神情变得有些凝重,那不苟言笑的样子还真的有几分威严。
“名正言顺?那容臣『妇』问王爷一句,那要是遗诏上写明了真的是要传位给当今陛下,和王爷您没有半分钱的关系,王爷您难道就打道回府,俯首称臣,不造反了?”这世上,名不正言不顺的事情可多了去,什么名分,都是借口罢了,至于纠结成这个样子吗?
宁王似乎真的完全没有想过这个问题,被她一问,真的有些愣住。
也是,他凭什么那么自信?先帝爷真的一心向传位给他,指不定那遗诏上人写的就是皇帝陛下的名字,从头到尾就是宁王自个加上小心眼有被害妄想症的皇帝陛下想太多而已。
说的太开心,谢凉就忍不住指手画脚,下场就是她直接又栽倒了水里。
“小心!”他伸手一捞,直接把她抱住,她的脑袋就紧紧贴在了他的胸口上,还能听到他的心跳。倒是平稳的好像抱着的是块木头一样。
“王爷,该说的我都已经说过了,你别再找我麻烦了。您既然知道我这十来年过的不容易,也好歹给我留条活路,别咄咄相『逼』了好吗?”最后谢凉丢下一句话,还有一个仍在出神的男人,潇洒的离开了。
只不过这潇洒不到十步,她就——昏倒了!
——————————————————————————————————
醒过来的时候,头有些疼,印象里,晕倒前,好像砸到了什么。
『迷』『迷』蒙蒙的睁开眼睛,对上的便是一双忽闪忽闪的黑仁大眼睛,“啊!”
谢凉往后倒退了两步,想要起身,结果太用力,砰的一声撞上了床,痛的她嗷的一声叫出声。
“活该。”看笑话的小屁孩,笑的花枝『乱』颤,脑门上也明显有个大包。
“你——”
“看什么看,要不是你,本世子的头会被撞到吗?疼死我了!”这只是个六七岁的小屁孩,就仗着有个权势滔天的老爹竟然敢如此嚣张,太招人讨厌了。也不知道是什么样的娘才生生出这样不可一世的混世魔头。
她起床,准备告辞,没打算再被他当马骑来骑去。却被他一把扯住了头发,差点连头皮都给她拽下来。
“陪我玩!”
“我没空!”他和他那个爹脑子是不是都不正常,觉得别人闲得发慌没事干吗?
没迈动步子,这小子的指甲掐的人实在太疼了,这哪里是个孩子,简直就是个灾祸。
见谢凉无力反抗,他貌似还挺有成就感的,只不过乐极生悲,他才笑了两声,那句真招人恨,至少是招她恨的看你往哪跑还没有说出口,自己就昏倒了。
她没同情心,在谢凉看来他只是个麻烦。当务之急,是溜之大吉。
“夫人才刚醒,打算去哪里?”才刚刚倒下一个小混球,又来一个大混球。
说话就说话,他还动手,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没想到夫人这样不中用,不过是在温泉中泡了一会儿就晕了。”
是,就你中用,就你厉害,在陌生女人面前光着身子出浴都不脸红的,缠着别人家老婆不放也不觉得丢脸,非法扣留别人也一点不惭愧,您的脸皮已经厚到如此地步,我怎么同您比?
“谢家一会会派人来接夫人,夫人不妨稍事休息,用些点心。”
他会这么好心?
见谢凉一脸怀疑,或许还带点隐藏不到位的鄙夷。
他伸手拉着她到了床边,将晕倒在床上的小鬼头放好,替他盖上被子,似乎一点都不吃惊他儿子的晕厥,也没有兴师问罪的打算。
他拉过她的手,轻轻搭在了小鬼头的脉搏上。
“这——”奇怪,很奇怪,这父子俩的脉象几乎如出一辙,都这般古怪。
都像是重症之人才会有的虚浮脉象。
“本王纠缠夫人,也并非全为了遗诏之事,也希望夫人能够帮忙照料昕儿。”
谢凉不由皱眉:“你想让我替你儿子解毒?”想起之前的新仇旧恨,有点想要咬牙切齿:“如果我拒绝呢?”
第12章 苦筹谋(3)()
谢凉在吃苹果,汀汀坐在边上练大字,说实话,哪怕她是她亲姑姑,也不由的说一句,这狗爬字写的真是太难看了。就算是她的手指受伤肿的同萝卜一样的时候也不至于写成这模样。谢凉一脸嫌弃的指手画脚,汀汀她爹忍无可忍的瞪着谢凉。
“你和裴济到底打算怎么办?你真就这样心安理得的把他那封休书收下了?还有你和那个宁王到底什么关系?我告诉你啊,那宁王不是个好惹的,能躲着就躲着,别惹火烧身。”老哥总是这样苦大仇深,才会年纪轻轻看起来同个老头一样让人不想靠近。也就嫂子能忍受的了他了。
“我托你找的『药』材找的怎么样了?”他俩从小拌嘴到大,已经习惯了这种直来直往的对话,也有共识谁都不会往心里去。
“准备是准备好了,不过,你要那些东西做什么?”谢晋有些不安的走到谢凉面前,一把将她啃了一半的苹果抢走:“阿凉,你已经不是小姑娘了,别再弄那些所谓的恶作剧了。”
看来童年阴影太大,老哥对她之前的所作所为还心有余悸。
“大哥,你也太小瞧你妹妹了,你妹妹如此良善之人,怎么会弄作『奸』犯科的事情呢,拿了『药』当然是做好事去了。”谢凉给他一个定心丸,他却好像更添了三分怀疑。
“大人,宁王府派人求见小姐。”
得,说话间讨债的又来了了。
“大哥,你老实呆着吧,别太紧张了,万一翘辫子一命呜呼我罪过就大了。”谢凉按住想要起身的他:“我自己去会会吧。”
宁王这家伙看样子是打算和她耗上了,不死不休了。
好,玩就玩,反正她眼下不归裴家的管,有的时间陪他玩个够。横竖她也没什么再能吃亏倒霉的。
来的不是他,是他府上的管家,抬了一缸酒来。
还真是个小心眼的家伙。
“你们家王爷可还有什么别的话交代?”
“王爷吩咐了,将东西交给夫人,余下的夫人自己会明白。既然东西已经送到,容我等先行告退。”
“都是些什么东西?”嫂子走过去掀开酒缸,却被里头的东西吓到,往后倒退了两步,跌坐在地上:“这——这——”
谢凉凑近看了眼,入目是满眼的红,一片血『色』,缸中还漂浮着几根骨头,浓郁的血腥味充斥整个房间,还真是一缸好酒。宁王这是同塔尔木情缘难断,人都死了,还要送她面前来恶心她?
伸手扶起嫂子,替她拍拍裙子上沾到的尘土:“前几日王爷说猎到了几头畜生,说打算酿个骨头酒,想来是用错了方法,倒是吓到了嫂子了。”谢凉叫来下人,取了她的『药』箱来,替嫂子扎了几针,定惊安神。
谢凉这说辞透着破绽,也好在嫂子未曾深究,否则她还真不知该如何解释那一缸子的人血人骨究竟是怎么回事?
说她固执也好,说她不识抬举也罢,她拒绝了宁王的要求,自然也想到了会有的结果。宁王不是她可以随意靠近的人,更不是会任她摆布的人。她虽在北元混迹了十年,比一般女子多吃了点苦头,却也很明白一个道理。
政治不是自己可以玩得起的游戏,自己的智谋仅仅局限于自保,对什么开疆辟土,改朝换代没有兴趣,也着实爱莫能助。她只是个普通人,眼下最想做的也只有明哲保身。哪怕她不惜命了,她也不希望谢家一家老小因为自己的缘故惹上麻烦,谢家百年世家因为她的缘故毁于一旦。
将那缸东西差人运到了城外的护城河,倒了下去,毁尸灭迹。
宁王想她送上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