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春染绣榻-第17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贺兰芷没有紧锁,她倒是未知季卿已是见过贺兰春,只当是他野心甚大,毕竟一个庶女怎比一个嫡女身份贵重。
“那依母亲的意思该如何做?春娘又是什么想法?”贺兰芷问道,她知她那妹妹素来极有主意,不可能任由祖父摆弄。
容氏道:“虽说你祖父已和那季卿交换了信物,可这事毕竟外人不知,我们也只做不知就是了,依着我的意思是将你妹妹和容三的亲事定下来,对外只说我和你大舅母早早就订了这门亲事,只等你妹妹及笄便嫁过去,那季卿总不能强纳你妹妹为妾,可我瞧着她像是不愿,可总不能真因为这事便让你妹妹绞了头发去做姑子。”
别说容氏不舍,便是贺兰芷也舍不得让贺兰春小小年纪便去了庙里度过余生,她想了想,道:“春娘不愿意嫁去容家便给她寻个旁的人家,此番中山王上京是为了恭贺新帝登基,他必也不想传出什么韵事来,这交换信物一事怕是私下所为,不会嚷的人尽皆知,倒有转圜的余地。”
容氏亦是这个意思,只是这人家怕是难寻,若在洛邑找一户人家,她那公公必是要阻拦的,闹起来便是坏了春娘的名声。
“你婆婆她娘家可有适龄的郎君?”
“您糊涂了不是,徐家那样的人家哪能供养得起春娘。”贺兰芷摇头说道,她婆婆娘家倒也是书香门第,子嗣倒是兴旺,可也正因如此一大家子过的都有些艰难,不过是七八岁大的小娘就要做绣活补贴家用,这样的人家嫁过去不是等着受苦嘛!
容氏不以为然,在她看来银钱上的事都是小事,若春娘出嫁她自是会给她备下丰厚的嫁妆,日子过的自与在娘家时无异。
“咱们尚不知中山王到底是何等『性』情,若真如传闻中一般桀骜,您就是把春娘嫁到徐家怕也无用,徐家一家子都是读书人,哪里扛得住事,不说如今这世道,便是太平盛世胳膊也没有拧得过大腿的。”贺兰芷叹声说道。
容氏也是得了已交换信物的信儿急的糊涂了,若不然也不会想出这么个主意来,她沉思片刻,道:“你二姨母家的秀之你觉得如何?她去年还与我提过想为秀之娶春娘的事,不过叫我搪塞了去。”
容氏二姐嫁的是安阳曲家,也是当地的名门望族,最紧要的是曲家家主任豫州总督一职,手握重兵。
贺兰芷蹙眉想了想,倒记不起曲秀之是何模样了:“上一次见他是我出嫁那年了,倒想不起他生的什么模样来了。”贺兰芷记『性』绝佳,但凡打过交道的人大多会有印象,曲秀之是她的表弟,偏生她记不住这个人,可见曲秀之实是平庸。
容氏正与贺兰芷说着曲秀之这个人,贺兰春便了屋来,她也未叫人通报,倒是吓了容氏与贺兰芷一跳。
“没个规矩。”容氏轻斥她道,又让她坐到身边来:“你来的正好,你既不愿嫁到容家,我也依着你的意思,刚刚我与你大姐提起了你二姨母家的四表哥,你也过来听听。”
贺兰春眼中带了几分疑『色』,看向了贺兰芷。
贺兰芷见她这般模样也知她记不起这个人来,便道:“安阳曲家你可知道。”
贺兰春自是知道的:“二姨母的婆家我怎会不知。”
“曲秀之是二姨母的幼子,小时候你俩还一道玩过。”贺兰芷提醒贺兰春道。
贺兰春已记不得这个人了:“倒未曾听过他有什么美名传出。”言下之意便是此人可见是一处出『色』之处了,若不然只凭安阳曲家这四个字,但凡有些才气也会传出一些美名来。
“您别『乱』点鸳鸯谱了。”贺兰春与容氏道。
容氏气的拧了她手臂上的嫩肉一把,骂道:“我这都是为了谁,你可知你祖父已和那姓季的交换了信物,说不得不等你明年及笄,待他从京中归来便接了你走。”
纳妾不比娶妻,哪里那么多礼数可讲,容氏越想越慌,生怕叫她一语言中。
“不行,你赶紧做一个决断,待姓季的前脚一走,我就将你的亲事定下来。”
贺兰春是哪个也不想选,此时不免有些记恨季卿,若非他来洛邑也不会给她惹出这场祸事来,叫她陷入两难的境地。
“我哪个也不中意。”贺兰春道。
容氏叫她气的直抚胸口,骂也不是,哭又哭不出来,贺兰芷见状便低斥了一句:“春娘。”
贺兰春的脸上的表情带着有别于那张娇美面容的锋利,像刀锋一般,她握住容氏的手,说:“您气什么呢?不管是容家还是曲家都不是我的想要的,您应明白才是。”
“那你想要什么,莫不是想去给人做妾。”容氏厉声喝道,她心中生出了悔意,若非她由着春娘自幼看那些史书,与她讲昭帝之事,也断不会叫她女身男心。
贺兰春唇角勾出冷笑:“他想的美,这桩事您别管了,我心中已有思量,便是真进中山王府,我也不会叫人在名分上压我一头。”
容氏生出无力之感:“我不管谁管,你就不能听我一劝?曲秀之虽算不上才德兼备,可『性』子温和礼让,你嫁进曲家也不会受什么委屈,那中山王妃是魏王嫡次女,他季卿便是在抬举你难不成还能停妻另娶?”
第41章()
妹子们; 通知下; 防盗订阅比是百分之五十,感谢支持正版的妹子们
徐妈妈凑到贺兰春身边; 眼中的笑意几乎要溢出眼底,温声道:“瞧着王爷一派老成持重,不想倒也会体贴人。”
贺兰春红润的唇角勾了下,轻哼道:“什么体贴; 换做哪个做不来这样的事。”她红菱唇微一抿; 转瞬又道:“妈妈叫灵桂她们收拾妥当,把备好的见面礼预备出来; 免得明日回府现找再闹出什么事来。”
“这事哪用您吩咐; 一早老奴就让她们收拾妥当了。”徐妈妈笑道,眼中透着温柔之『色』。
“妈妈办事惯来是妥帖的。”贺兰春笑盈盈的道,抱着徐妈妈的手臂撒起娇来:“妈妈中午为我做桂花糕吧!用马蹄粉来做; 在叫人备上冰; 冰的凉凉的; 咱们在沏一壶蜜枣茶。”
徐妈妈哪里有不应的道理; 当即便道:“老奴这就去给您备下。”
贺兰春拉着徐妈妈的手; 道:“不急,妈妈陪我说一会话先。”
徐妈妈“哎哎”的应着; 坐在了一旁的小几上。
“妈妈,临行时母亲备下的『药』可有仔细收好?万不可叫人瞧见。”贺兰春细声细气的说道。
徐妈妈拍着贺兰春的手; 放低了声音; 道:“娘子只管放心; 那东西老奴收的妥妥帖帖的。”说话间她『露』出了几分欲言又止来,似有话要说。
贺兰春见状弯唇一笑:“妈妈有话直说便是,你我之间还有什么需藏着掖着的不成。”
徐妈妈眼中『露』出几分忧『色』,道:“娘子当真要服『药』不成?如今中山王府只有一个小郎,还是身份不显的李氏所出,若是娘子能早日生下小郎君,王爷必是欢喜的,您也能早日在府里站稳脚跟。”
贺兰春翘了下唇角,『露』出几许讥讽之意:“妈妈这话错了,李氏有子可也不曾得了季卿另眼相看,况且,我实不易早日生子。”她轻轻抚了下袖摆,娇嫩的嗓音透出几分冷意:“我不过刚刚及笄,若怀了身子过不了鬼门关也是有的,这现成的借口摆在那,谁会不用呢!”
徐妈妈眸光一冷,道:“娘子的意思是有人会打您的主意。”
“不过是未雨绸缪罢了,妈妈别忘了,王妃魏氏多年无子,魏氏若是个聪明人必会早做打算,她若想指望这季卿念什么旧情,呵,那倒是不足为惧了。”贺兰春嗤笑一声,摆弄着套在雪白腕子上的翡翠镯子。
贺兰昀和贺兰晰来院子时,贺兰春刚与徐妈妈说完话,两人挑了帘子进来,徐妈妈轻轻一福,便退了下去,又吩咐小丫鬟守在门外等候差遣,让他们兄妹三个好好说说话。
“明日便要启程回府了,我和二哥会一道随你过去,等你安置妥当后我们再回洛邑。”贺兰晰含笑说道,一双桃花眼上下打量了一下贺兰春,凭着他那几分在胭脂堆里打滚的眼力,自是瞧着昨夜两人并未成事。
贺兰春微微点头,单手托着香腮,道:“这一别也不知何日再能相见,母亲那就要二哥与三哥多费些心思了。”
贺兰昀微微颔首,面『色』如常,声音压沉了几分:“母亲的事你自不用费心,你之前与母亲提的部曲之事我会为你办妥当,到时让杨顺帮你打理。”
贺兰昀口中的杨顺是徐妈妈的儿子,自是信得过的,只是贺兰春有些惊讶这事竟会叫她二哥知晓,想来她的话还是叫母亲听进了心里。
“如此就劳烦二哥了。”贺兰春笑『吟』『吟』的说道,星眸闪闪,笑意微暖。
贺兰昀脸『色』和缓了一些,瞧着她还是一副小女儿的做派,不免多嘱咐了几句:“出嫁与在家中时不同,你这『性』子少不得给我收敛一些。”他像着季卿府中妻妾俱全,脸『色』不由一沉,道:“不过也不可由人欺负了去,咱家现在虽是落魄了,可也不是什么人都可轻贱的。”他拳头紧握,眸中冷意一闪,薄唇勾出了冷笑来。
贺兰晰笑道:“二哥这就是多心了,春娘什么『性』子,哪里能由人轻贱了去,况且……”他削薄的唇一勾:“季卿心知肚明他有用得着春娘之时,只会更加的小意温柔,处处体贴周到。”
贺兰昀冷冷瞧他一眼,斥道:“胡言『乱』语。”他微微拧眉,看了贺兰春一眼,她穿着轻纱广袖襦裙,层层叠叠,娇黄嫩柳,搭在玉臂上的披帛颜『色』似烟如霞,只坐着那便是一副美人图,这样的女娘哪个男人能不喜欢,可与黄图图王霸业相比红颜又算得了什么。
“男人最忌讳的便是以功相挟,这话你且记牢了。”贺兰昀沉声说,想起了昭帝,她老人家便是现成的例子,若非居功自傲,武帝后期也未必会动了废后的念头,若是没有那一桩桩一件件的烂事,说不得昭帝已产下子嗣,贺兰家女娘已入主中宫,又何须牺牲了春娘。
这样的道理贺兰春自是知晓,她懒懒一笑,“二哥不用说我心中也有数,只是……”她探出手去够着桌几上花觚里的娇花,腰肢扭动,飘逸的衣裙款摆生姿,着实是好看非常。
终于够着花觚里的花,她揪着花瓣,漫不经心的说道:“只是须得让他记着咱家的情,若是将一切当成理所当然,这番心思也就白费了。”
她神情实在散漫,叫贺兰昀不觉蹙眉,忍不住轻斥道:“这等事不该是你来『操』心的,贺兰家的儿郎还没有死绝。”卖女求荣之事实叫贺兰昀深恶痛觉。
贺兰春明眸一眨,抚掌笑道:“二哥倒有大志气。”
贺兰昀扯了扯嘴角,他有此心又如何,贺兰家上下并不齐心。
“仰人鼻息终非长久之道,二哥既有此雄心为何不放手一搏?只待天下打『乱』之时趁势而出,贺兰家并非不能占据三分天下。”贺兰春掷地有声的说道,眼中带着希翼之『色』。
贺兰晰闻言却是一怔,他从未想过自己妹妹有此野心,又想着她此番言论若传扬出去贺兰家就此难安,不由上前捂住她的嘴,冷声斥道:“休得胡言『乱』语。”
贺兰春眸子微弯,光照下她的脸充斥着艳光,看在贺兰晰眼中却显得阴霾重重,更沉的是他那颗心,几近沉入谷底。
贺兰春从容的挥开贺兰晰的手,唇角弯弯,轻声开口道:“三哥怕甚?”她仰起明媚的脸庞,笑的宛若簇簇桃花绽放出一片粉霞。
“三哥莫要忘了,便是贺兰家无争霸之心,可日后呢?季卿出自魏王府,若真他黄袍加身之日,我若产下子嗣,那把龙椅焉能拱手让人。”她娇软的语调加重,长眉带秀,媚眼含锋,眼神透着几分居高临下。
贺兰昀若有所思,他的野心自没有这般大,他从未想过逐鹿天下,不过是想要恢复贺兰一族从前的荣光罢了,今日听贺兰春一言,却心中大动,不为逐鹿天下之心,只为日后贺兰家倾尽一切,为的不是让那把龙椅拱手他人。
“二哥,大哥是不中用的,他担不起家主的重任。”贺兰春见贺兰昀面有异动,微微一笑。
贺兰昀抿了抿嘴角,又听贺兰春道:“仁帝在位之时的威压已散,还有何惧?恭帝若真能将天下玩弄于股掌之间,也不会连我封号之事都需看季卿的脸『色』,有道是君无戏言,一个君王连自己所下旨意都能更改,可见其无能。”
“大哥乃是嫡长子。”贺兰昀淡声说道,他无甚表情的脸有了细微的变化。
贺兰春扬了扬眉梢,道:“曾祖父并非嫡长,却也居于家住之位。”她笑语晏晏,像是不知自己说出的话足以叫贺兰家有翻天覆地的转变一般:“良才善用,能者居之,二哥也是书读圣贤书之人,应知这个道理才是。”
“二哥。”贺兰晰从后面走了过来,手搭在贺兰昀的肩头,压低声音道:“这是季家的地盘,春娘既已进了季家的门,断无回头之路,勿要因这点小事惹季卿不悦。”
贺兰昀猛的回过头去,看着贺兰晰,目光中冷光幽幽:“你认为这是小事?”
贺兰晰道:“自是不是要事,二哥应明白与季家联姻所图为何。”他说着,『露』出一抹自得的笑:“二哥方才也瞧见了季卿的失态,可见他待春娘很是有些不同。”
贺兰昀冷笑一声,道:“你亦是男人,瞧见个绝『色』美人一时失态也是有的,这样的道理你都不知吗?”
贺兰晰将手中的扇子一拢,笑道:“旁人怎能与吾家春娘相提并论。”
话话音刚落,便听见后方传来一阵细碎的脚步声,眸光当即一冷,回头瞧向来人脸上便重新挂起了和煦的笑容,扯住贺兰昀的手臂,道:“二哥还是赶紧随我入席吧!今儿不管怎么说都是春娘大喜之日,咱们做兄长的断不能缺席。”
季卿在酒席上并未瞧见贺兰家两兄弟,因此叫了槐实来寻人,槐实知季卿颇为看重贺兰春,因而对贺兰昀与贺兰晰也极尽礼遇,恭声道:“王爷派奴才请两位郎君入席。”
贺兰晰微微颔首,笑道:“有劳公公了。”
“不敢当郎君一句有劳。”槐实笑道,伸手比了一个请的姿势。
第42章()
妹子们; 通知下; 防盗订阅比是百分之五十,感谢支持正版的妹子们
高姨娘想着六娘子的婚事便唉声叹息,搂着她哭了好几通,只叹她命苦; 本来有机会结下一门贵亲,偏偏叫人截了胡; 言语之间不免带出了几分埋怨之意。
六娘子听高姨娘的满腹埋怨,吓得一张俏脸都白了; 忙撵了小丫鬟去外面守着; 劝高姨娘道:“姨娘且慎言吧!仔细这话叫母亲听了又该不悦了,近来母亲心情不好,无事还要生非呢!叫她听见你的话哪里有你好果子吃。”
高姨娘『摸』着眼泪道:“我这还不是心疼你,好好一桩亲事叫九娘子截了胡,若不然现在该备嫁的可不就是你了; 我听你父亲说中山王可不是寻常的皇亲,你若能嫁进府里做侧妃,日后你四哥也有了指望。”
六娘子叹道:“姨娘别总想这些没用的了; 如今府里也未曾短了四哥嚼用; 这话传出去又是一场风波; 更会累得四哥让母亲厌恶。”六娘子见高姨娘哭的可怜,心中又痛惜又无奈; 只得耐着『性』子劝道:“如今这般已是很好了; 姨娘仔细想想; 若是中山王府真那般好,母亲怎会为春娘的婚事恼火,想来其中必有什么不为人知的缘由才是。”
高姨娘拍着六娘子的手道:“你怎知其中的缘由,夫人惯来心高气傲,当初仁帝在位时那般艰难的情况下,她都为大娘子挑了一门好亲事,搁到现在,日子眼瞧着见了好,让她送了九娘子去做妾她怎能甘心。”
六娘子嘴唇动了动,眸子一暗,心中不免想,嫡母都知做妾是委屈了春娘,怎得姨娘就不想想这个道理,眼中只能瞧见富贵荣华,还是说只因她是庶出,与人做妾便算不得委屈。
“姨娘歇着吧!我那绣屏还没有绣完,就先回去了。”六娘子心中亦觉有些委屈,轻声说了一句便起身离开。
高姨娘怎知自己说错了话,见六娘子这般就走了,不觉一怔,只是眼下她顾不得琢磨这些,想了想,叫丫鬟去将她之前绣的一双缠枝牡丹绣鞋找出来,拿着去了画禅居给容氏请安,盼着她能瞧在自己安守本分的份上能对六娘子的婚事多上些心,不说比照九娘子,若能如大娘子一般嫁过去便能当家做主也是极好的。
容氏对庶子庶女的婚事并不过多『插』手,贺兰家这样的处境,他们的婚事自有大用,她又怎可能因这些事情与家公争个长短,况且,贺兰春的婚事在即,为她备嫁一事已叫容氏忙的脚不沾地,哪里还有心思分给别人,是以她连高姨娘的面都未见便叫人打发了。
贺兰春及笄后,七娘子和八娘子的亲事定了下来,反倒是居长的六娘子婚事一直未有着落,容氏从贺兰元的言辞中听出是想将六娘子送进梁王府,只是六娘子是庶出,梁王自不可能以侧妃之位迎她进府,容氏随口与贺兰春提及这桩事的时候眉宇间带了厌恶之『色』,语气很是不耻。
“好端端的女儿家,上杆子送给人做妾,这样的事也亏得你祖父能做得出来。”容氏语态轻蔑的说道,继而又想起了贺兰春的亲事,脸『色』更是难看。
到底是自己长辈,贺兰春又能说什么呢!更何况她曾祖父连进献妻女这样的事都曾做过,祖父送孙女做妾相比起倒也算不得什么了。
“我瞧着母亲这两日脸『色』不大好,可是累着了?要我说您也不必事事亲力亲为,满府的下人又不是搁着好看的,有什么事别人信不着,许嬷嬷总是您信得过的人,您吩咐她做便是了。”贺兰春岔开了话头,笑盈盈的说道。
容氏却不领情,没好气的瞪了她一眼:“我这都是为了谁?若是你说的是个好人家,我就是『操』碎了心都是情愿的。”
贺兰春摇了摇容氏的手臂,笑道:“好端端的怎么说道了我身上。”
容氏哼道:“你若是结了门好亲我何至于这般犯愁。”做母亲的大抵都是如此,容氏只要想到娇养的女儿做了小不说,又是远嫁心便揪成了一团,整夜都睡不好觉。
“母亲。”贺兰春娇声唤着,抱住容氏的手臂,娇声道:“您实不用为我担忧,日子到哪里不是过呢!况且,进中山王府也算不得坏事,如今这样的世道会舞文弄墨有什么用,一刀砍下去小命都没了,哪还有什么闲心谈论风花雪月,且不准女儿是有后福的,将来会让您显荣一时也未尝可知。”
容氏抿嘴一笑,拢了贺兰春在身边,温声道:“显荣不显荣那都是后话,我只要想着你远嫁幽州心就静不下来,像你大姐姐有个什么难处还能回来与我说说,你进了中山王府便是受了委屈,府里也是帮不上什么的。”容氏说着,神『色』便得复杂起来,觉得就像一颗心在油锅上反复煎炸,说不出的疼。
容氏用帕子抹了抹眼泪,叫人打了水来重新上了妆,之后与贺兰春说起了陪嫁下人的事。
“眼瞧着还有三个月便要出嫁了,想要带什么人过去你心中也该有了数,我想着徐妈妈和曹妈妈必要随你一同去中山王府的,有她们两个在我这心里也能安些,外面管事妈妈你也挑两个合心意的带去,还有服侍你的下人,灵桂几个你是离不开的,六个大丫鬟都得带了过去,可粗使的下人少说也得备下二十人,厨娘也得备下两个,吃食上最需谨慎了。”
“母亲看着办就是了,左右都是卖身到了咱们家的,捏着她们的卖身契,我谅她们也不敢生出二心来。”贺兰春轻声说道,沉『吟』了片刻后又道:“母亲,我想着让您去找外祖父说说,我想养一些护卫,人数也不用多,百余人即可,等我出嫁后在将他们送到幽州,这样若出了什么事我临时也能有个帮手。”
容氏想了想,道:“怕是一时不好寻,若是会拳脚功夫的哪肯卖身为奴。”
贺兰春笑道:“也无需会拳脚功夫,只有有一把子力气就使得,年龄不用大,十来岁的少年郎即可,到时再找人教他们几年便是了,其实也是我杞人忧天,怕将来世道一『乱』,若季卿真外出征战,我身边若没有得用的人怕会吃了暗亏。”
容氏倒没有贺兰春想的那般远,此时听她这般说,心中一凛,中山王妃是魏家出身,说不得就会舞枪弄棒,出嫁时陪嫁一对护卫也是做不准的事,她若真生了歹心,可不就叫女儿做了冤死鬼,这般想着,容氏便有些坐不住了,当即道:“我这就去寻你外祖父说说这桩事。”
贺兰春忙拦了她道:“母亲,也不急这一时,外面天都暗下了下来,您这个时候回去外祖父指不定以为出了什么大事呢!”她声音压低几分,道:“这事也不能让祖父他们知晓了,咱们需得悄悄的办妥。”
容氏点头道:“我心中有数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