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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作死路上狂奔的朕-第10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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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在下山路上,又刚好遇到上山打柴的村民。

    “辛公子。”村民看到他简直又惊又喜,“他们说您昨日回来了,我还不信……”

    辛同舒笑着说:“边关出了事,我当然得回来呀。”

    村民憨笑着问道:“公子,十二殿下还好吧?”

    辛同舒也不愿把京里那些糟心事到处说,总归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您放心吧,殿下好着呢。”

    村民连连点头,听完笑得更开心了,“那好。您告诉他,不用担心我们,也不用担心他师尊的坟茔。这儿我们每个月都有来拔草打扫呢,每年清明,我们也不会忘了上香的。哎,如今再见殿下一面可是难了……”他望着天空感慨,“这是,天高任鸟飞啊。”

    辛同舒侧身到路边,让这位村民先过了。

    他也抬头看着湛蓝的天,想来心里还有些惆怅。

    路上走到一半,有个辛家军小将快步跑来通知:“少将军,别驾大人请您下山。”

    辛同舒问了一句:“这么着急,是发生了何事?”

    小兵禀到:“援军已经到了,别驾大人叫少将军赶紧下山,一起前去相迎。”

    这事可耽搁不得。辛同舒连忙带头往下跑,“快走。”

    到山脚时,辛同舒入了轿。他换了身得体的衣服,捯饬好自己后又直接骑马赶去了外城。

    他人到时,那些援军还没个影儿呢。

    辛同舒便满脸笑容地打马走到辛戚旁边。

    辛戚看到辛同舒依过来,脸上有些不耐,“好不容易回来一次,也不在家里呆着。”

    辛同舒装傻说:“孩儿有去看过母亲们的。”

    辛戚一听,也不好再犯凶,便跟着问:“你大娘二娘,身子皆好?”

    “当然好。”辛同舒还把脑袋伸过去小声嘀咕了一句:“大娘好像又胖了些。”

    辛戚想笑,又忍住了,“这不正说明咱家的米水养人?就只有你,不知道惜福,一个劲儿的往外跑。”

    辛同舒自讨了个没趣,摸了摸鼻子直直地立好腰身。

    不知等了多久,远远的,约摸能看到人影了。

    辛同舒□□的马儿不安分地动了两下蹄,他伸手一下一下安抚着,想起当日在主家时辛曼的态度,不由得疑起辛戚来。

    他有两年不在,辛戚如今又是怎么想的呢?

    在心里琢磨着打好腹稿,辛同舒笑着开口,存了心思试探:“父亲,我听说这支军队是从东北回来的?二皇子驰骋东北战场那么些年,他们是不是……”

    辛戚皱了皱眉,语气颇为严厉,“你只管领兵驱除贼寇,想那么多做什么?”

    辛同舒一幅二马哈样,“要是他跟我二哥是敌人,我当然……”

    “小声点。”辛戚没忍住打了他一下,“长芳殿下都还没开口呢,犯得着你上去打前阵得罪人?真是皇帝不急太监急。”

    辛同舒“哎哟”着抱了抱头,“可家主她说……”

    “跟以前你大爷一样,说的都是屁话。”辛戚压低声音,拎着他的耳朵说:“那几个人,都是当官当傻了的,你可离着远些,也别做些什么无聊事儿,去拖累你二哥。”

    “孩儿知道了。”辛同舒笑着,心里也觉得美滋滋的。

    眼看着人马就要到跟前了,辛戚使了个眼色,带着辛同舒一起上前了。

    等近了身,他十分热情的一边下马一边大喊:“老哥,别来无恙啊。”

    范郊定睛一看,赶忙下马,伸手直接抱住了辛戚,“兄弟,多年不见啊!”

    下了马辛同舒看着他俩搂着还晃了两下,着实受不了,便大声喊了一句:“孩儿见过叔父!”

    辛戚擦了擦不知道咋来的眼泪,伸手揽过辛同舒,介绍到:“大哥,这是我儿同舒。”

    范郊上下打量着,伸手拍了两下他的肩,“好小子,看起来就精神!”

    辛同舒被他的掌力震得整个人都打颤,可好歹还是撑住了。

    范郊笑着,也回身,朝马上的小将招了招手。

    待人下来,他亦是十分亲热的揽过来往前头推,“这是我军中校尉贺兰州,是我极为欣赏的小辈。”

    辛同舒定睛一看,只见这贺兰州剑眉星目,丰神俊逸,穿着普通的校尉服都显出通身的贵气,像是出生不凡。只是可惜,左边脸上莫名来的剑疤,不仅坏了他的模样,还平添了几分邪气。

    卢景弥察觉到有人打量自己,也是瞟了辛同舒一眼,又望到辛戚正望过来,连忙低头行礼,“给别驾大人请安。”

    辛戚也上下看了看,

    “这小子瞧着有些面善。”

    范郊还颇觉得与有荣焉,“他可是咱们军中,长得最俊的小子了。”

    “模样是好。”辛戚摸了摸胡须,又吸了口气,“就是脸上的疤……”

    “说来话长,长话短说。”范郊一叹,道:“当年我深入敌阵,差点出不来,是兰州单枪匹马救回了我,还沾上了这道疤……你说,这么大个人了,还没娶亲,脸就毁了。若是入了京,再不得圣上的眼缘,只怕是兵都没得当了。”

    “这是哪门子道理?”辛戚来了气,“就算是瞎了眼的,也该有自己的功呢。”

    “可那要是再往上爬……”

    辛戚可听明白了,范郊这是在给自己下套呢。他连忙转口说:“不存在这个理。陛下定然不会亏待将士们的。”

    范郊没听到想听的,当即觉得索然无味,砸了咂嘴。

    辛戚心里得意,“哈哈”一声大笑,伸出蒲扇大的巴掌往卢景弥身上招呼,“好小子,你只管拿出自己的本事。只要有军功,你的好日子就在后头等着你呢。”

    卢景弥就算肩都要被拍垮了,脸上好歹还是有笑的。

    范郊怕他把自己的爱将拍出毛病来,伸手干预了下,把辛同舒往前头拉,来了一招【祸水东引】,“兰州,这是辛少将军。”

    卢景弥连忙往后退了一步,抱拳行礼,“少将军。”

    辛戚看了这俩小辈一眼,笑着往前头指了指:“同舒,你带着这个小兄弟先往前头去,路上好好说两句话。日后一起领兵,可不能生疏了。”

    “是。”辛同舒“领命”,笑着朝卢景弥歪了歪头,转身骑上自己的马,往前头小跑了一段距离。

    卢景弥也行了礼,御马追上去。

    等追上了,辛同舒回头就问他:“你马术如何?”

    卢景弥也是笑得极为自信,“尚可。”

    “那跟我比比。”

    辛同舒不管一二三,说完就扬起了马鞭。

    卢景弥可不想跟在他后头吃灰。

    两人奔了一路,也算斗出了气性。后来是卢景弥使了巧招,才在将到城门时领了先机。

    “少将军,承让了。”

    辛同舒喘了口气,输了就老老实实地心服口服。他擦了擦脑门上的汗,往前指了指,带着卢景弥往前晃悠。

    也少不了辛戚叮嘱的“闲聊”。

    “我听说你十七岁就参军了?”

    卢景弥从兜里拿了些粮食躬身喂马,“少将军今年多大了?”

    他语气不是很客气,可军中将士不知礼的多了去了,辛同舒就没这样生气过,大概是他觉得这人该是知礼的吧。

    他语气不是很好的说:“本将军才十六呢,怎么着?”

    卢景弥便笑了,“呵,您瞧?您今年才十六,也要上战场了。”

    辛同舒昂着头,一脸骄傲,“宫家的男人,十二岁上战场的都有呢,这有什么可稀奇的?”

    卢景弥摸着马鬃说:“您说的是,确实没什么可稀奇的。”

    辛同舒一哑,撇了下嘴,“贺兰州,敢问你姓中的【贺】,是哪家的【贺】?”

    卢景弥跟着□□走歪了的马儿摇头晃脑,“自然只是我贺兰州的【贺】。”

    辛同舒明白了,“你是平民出身?”

    卢景弥又呛道:“当兵难道还非得是世家贵族不可吗?”

    辛同舒说:“那倒不是,我只是觉得你不过是个平民,也敢这么狂,有些稀奇而已。”

    “我敢这么狂,是因为自己自信。”卢景弥可不认为自己如今态度有错,“并且,我自信的来源亦不是凭着有外物的倚仗。”

    辛同舒哼哼,“那你是靠着自己脸上的疤?”

    卢景弥往下看了看,笑而不语。

    他并没有那个兴致去和小孩子吵架。

    好不容易要从地北回奉阳了,如今却又被调到天南,他自己也满腹的怨气呢。

    辛同舒行在城里,一瞥瞧到记忆中的面馆,连忙回身抓了卢景弥一下,“诶,我请你吃东西吧。”

    卢景弥看着辛同舒下马就跑了,挑了挑眉。

    这算是赔罪还是算什么?

    辛同舒一进面馆,就忍不住大声嚷嚷:“齐嫂,你今天的第一碗面卖出去了吗?”

    “哟,这不是辛公子吗?”

    “是啊是啊,我回来啦。”

    卢景弥把两匹马拴在门口,也走了进来。

    他第一眼看到的,就是被挂在墙上的,那些刻着字的木牌食谱。

    那些字虽然稚嫩,但是也能看得出日后会有怎样的风采。

    辛同舒回头看了看他,勾肩搭背地凑上来,“怎么样,这字好看吧?”

    卢景弥点头:“是写得很好。”

    辛同舒十分得意的问:“那你知道是谁写的吗?”

    卢景弥看他这个样子,都觉得不用猜了,“是你的熟人吗?”

    辛同舒抬了抬下巴,“是我二哥。”

    “你二哥是……”

    “当今的十二皇子殿下季长芳啊。”

    卢景弥想起来在路上范郊与他说的话:

    “辛家的那个小子,与十二皇子殿下还有一个平民结了异性兄弟……”

    季长芳,吗?

164。眉间一点相思() 
奉阳城满城的柳絮吹入各家; 纷扰得没一处都好打扫。这天正好崔婉沐休在家,江蔓便带来丫头; 当着她的面清扫园子。

    那会儿崔婉正在看书呢; 江蔓进来了,先是一把把书夺了去交给丫头; 然后又把崔婉拉了起来; “咱们府里啊; 不管有人没人; 数你院里最安静。今日阳光正好,你也随我出去走走; 好沾些人气。”

    崔婉笑着; 并未露出不愿,和顺着说好:“我正觉得无聊; 要去寻姐姐呢。”

    “这话我虽然不信; 但是确实好听。”江蔓朗声笑着; 拉着崔婉刚出来; 就有一窝蜂丫鬟婆子冲进去了。崔婉望了望她们虽然人多; 但乱中有序; 便没有多言。

    江蔓拉着崔婉到院中的凉亭坐下; “家里啊,一年四景; 年年换新。春天来了; 你房里该是变个样了。你就在这里; 哪些东西你觉得好的就留下来; 其他没必要的,一概换了。”

    崔婉听她说得财大气粗,便问:“家里有很多钱吗?”

    本来准备喝水的江蔓动作一顿,她看了一眼崔婉才说:“都是吃孝敬吃的。”

    府里的事,崔婉担心冒犯江蔓,一直没有插手;对季泉,她也从来不过问他公务上的事,如今一说到【吃孝敬】,崔婉照例打住,不再继续往下说。

    江蔓或许是想找个人承担压力了,她握住崔婉的手说:“翟妹妹,你也是正儿八经的王妃,有些事情你应该知道的。”

    崔婉只是摇头,“我对这些不感兴趣。”

    江蔓眼瞅着她低头,似乎又要沉浸入自己的世界里,心里很是难办。

    正好她瞟见身边有株枯了的红梅盆景,连忙开口大声说:“那些冬日里的陈景摆设,看着死气沉沉的,都撤了吧。”

    崔婉望过去,并未反对。

    江蔓松了口气,又拉着她笑道:“我见你屋里墙上空荡荡的,库里好像还有一幅幽居图,待会儿我让丫头找来,给你挂上可好?”

    崔婉露了个笑脸,“多谢姐姐。”

    如此这般折腾了一个下午,崔婉在与江蔓吃过晚膳后才回到已经变换一新的房间。

    她被拉走时看的那本《当湖十局》倒是仍旧整整齐齐地放在桌上。

    因为崔婉翻阅太多,导致书都有些磨损了。

    她拿起书,翻了几页,刚想着要不要把书本再手抄一份新的是,有张小笺从后头划了出来。

    崔婉记得,她书里本该没这东西的。

    莫非是哪个丫头收拾的时候弄错了?

    崔婉拿着小笺翻来,入眼便是一手极为隽秀的簪花小楷。

    这是……静淞妹妹的字!

    崔婉激动地捂住嘴,还没看到信笺上头的内容,眼泪就不争气地往外冒。

    她肯了,她终于肯了。

    盖闻诗歌伐木,足征求友之殷;易卜断金,早见知交之笃。是以璇闺绣闼,既声气之互通;蠹间鸡窗,亦观摩之相得。爰联芝谊,籍订兰交,执牛耳之同盟,效雁门而有序……

    她记得清楚,她也不能忘啊,这分明就是她们二人金兰谱书上的内容。

    崔婉仔细看着,看到秋静淞默写了一整篇谱书的最后,还有一句【若有缘,东街路口裁缝铺相候】时,破涕为笑,就算没人看见也傻乎乎的点头。

    她会去的,一定会去的。

    信看了一遍,又看了一遍,看到第三遍时崔婉才想起来,这封信怎么会夹在她最常看的书中?

    该是下午收拾屋子闹的。

    那会儿人那么多,崔婉也无法找出来到底是谁。如今她只惊讶,原来这府里,居然也有秋静淞的人。

    这么一说,也肯定会有第三处的人。

    这等信笺不能留。崔婉最后看了一眼,直接狠下心,毫不留恋的将信笺点了火烧掉。

    防止人起疑,崔婉还拿了一些其他画失败了的废稿一起烧了。

    叫来丫鬟刚把火盆搬出去,有婆子来报,季泉来了。

    崔婉这会儿激动得心都要跳出来了,可没精力再去搭理旁人。

    所以她直接堵在了门口。

    季泉一看,当时就觉得有些违和,“今日怎么在门口站着?”虽然妻子在门口迎接丈夫是应该的,可平日里,她是从来没有过的呀。季泉当然也不强求她做这个,如今她一朝改变,他还有些不得劲,“可是谁说你了?”

    崔婉摇头,直接说:“你今天先回去好不好?”

    季泉笑着问:“怎么了?”

    “我有些事儿。”崔婉擦了擦眼睛说:“我想一个人呆着,行吗?”

    季泉便往后退了一步,“今天不行,明天呢?”

    崔婉摸了摸胸口,感受了一下自己的心跳,又是摇头,“明天也不行。”

    季泉便又退了一步。

    他把手背在身后,看起来一点儿也没生气,“那我走啦?”

    崔婉点头,叮嘱一声:“你早些睡。”

    季泉失笑,摇了摇头。

    崔婉看他走了,松了口气,连忙回到屋里。

    出了院子,一直跟着季泉服侍的内侍说:“小的去问问翟王妃是否见红了。”

    “不必了。”

    “可是……”

    “人都有心情不好的时候,她哭了,想自己待会儿,很正常。”在季泉的理解中,翟纯不是那种受了委屈就想找人依靠倾诉的性子。

    她是既柔弱,又强大的。

    内侍抓了抓腮帮子,又说:“王爷,那咱们去江王妃那儿?”

    季泉停下步子,看着他笑了笑:“你知道为什么有些人只娶了两个老婆,就闹的家宅不宁吗?”

    内侍讪笑:“王爷您说笑了,奴婢是个阉人,哪里会懂呢?”

    季泉无语,又叹了口气,“明日去吧,今天本王回书房睡。”

    崔婉那里,等铺床的奴婢都走了后,她伸手用力地关上了门。

    “你们去休息吧,今夜不用服侍了。”

    说完崔婉就忍不住拿帕子捂住脸笑。

    她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期待过明天的到来!

    时隔多年,再见秋妹妹,她该以何等面貌出现呢?崔婉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怎么看怎么不得劲,前后左右看过后,她索性把发髻给拆了。

    然后崔婉拿着首饰,一件一件地往头上比。

    单螺还是花冠?抛家髻还是双刀髻?堕马髻还是随云髻?怎么办,她梳灵蛇髻也好好看!

    折腾了半天,把整个妆台都给搬空了,崔婉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又忍不住拿帕子给蒙上了。

    瞧她现在笑得,要多傻有多傻。

    选完首饰,崔婉又去试衣服,等到外头都响起二更天的更声了,她才真正选出来。

    吹灯,睡觉。

    崔婉抱着被子在床上翻来覆去了半个时辰,直至身体真的撑不住了,她才沉沉睡去。

    第二天一早,她被自己给吓醒了。

    睁开眼,她的陪嫁丫头正在卷幔帐呢,见到崔婉突然醒了,眼睛还睁得大大的,一时间有些被吓到了。

    “王妃?”

    崔婉起身,揉了揉眼睛,这才回神。

    她像往日一般,慢悠悠地洗漱,然后有条不紊的让丫头给自己梳好昨日选了半天的朝云近香髻。

    衣服亦是昨日选的那件浅粉色襄绛边的交领纱裙。

    崔婉十分爱它衣摆处的刺绣。

    戴好钗环,崔婉沉住气,小口小口得喝着米粥。

    季泉天还未亮就走了,江蔓也在那时出门去城外烧香,家里如今只有崔婉一人。

    她再耐心打发了些丫头婆子,才单独出门。

    到了东街口,她装作买东西的样子四处转悠,真真假假,确实给江蔓挑了两样。

    她没给银子,也没拿货,只说了一句:“送到睿王府去。”

    崔婉怕秋静淞在暗中看着自己,一句句话是由最开始的虚心变成有底气的。

    她是装作不经意间,溜达进了街口的那家裁缝铺。

    崔婉刚看了两匹布,掌柜的就笑脸迎过来了,“可是崔娘子?”

    崔婉看了看,心里还是有戒备的,“你在叫谁?”

    老板低头,从袖子里摸出来一根木簪,“这个是您的吧?”

    崔婉看着那根又是一模一样的紫檀木簪,赶紧握在手里,“是我的。”

    老板笑道:“还有其他的东西,小的不小心捡到了,姑娘您跟小的去后院取吧。”

    崔婉点头,看了看外头,见没人注意直接跟老板走了。

    他一路躬身,把崔婉领进了后院的厢房中。

    厢房内有个姑娘在侯着。等门关上,她便把一套浅紫色的见蓝纱裙搭到里屋的屏风上,“请娘子过来换上这套衣服吧。”

    崔婉握着簪子,见屋里没有旁人,不禁皱着眉问:“我妹妹呢?”

    那位姑娘十分和气地笑了笑:“您换了这身衣服,就能见到她了。”

    说完,她递过来一张字条。

    上面写着:等。

    这笔迹让崔婉瞬间安心。

    她去把衣服换了,等出来照镜子时她才想起来:这不就是以前她在家中时穿的那套衣服吗?

    一直等候在旁的女孩儿见崔婉站在原地,泫然若泣,也是不想浪费时间,连忙把崔婉拉到镜子前,一边给她重新上妆一边问:“娘子以前画的是梅花妆吧?”

    崔婉点头,等脸洗干净后,她又增了一句:“还得有眉间一点相思。”

    这个姑娘笑道:“是,都有的。”

    她说着话,手上却是不慢,崔婉坐了半刻钟,妆就成了。

    当然,少不了眉间一点相思。

    画完这花钿,她又用蔻丹把崔婉的指甲染成粉色。

    戴上幕篱,这姑娘扶着崔婉从后院出门。

    她们上了一辆马车。

    车行驶得时快时慢,等崔婉将要睡着时,车又停了。

    车夫在外头喊了一句:“娘子,到地方了。”

    崔婉看了一眼那姑娘,跟着她一起下车。

    那女孩儿扶着崔婉走了一路,就不肯往前走了。

    “人就在前面,娘子您自己去见吧。”

    她说完就回到了车上,让车夫驾车离开。

    不知怎的,崔婉此时心里慌急了。

    可能是近乡情怯吧。

    这几似乎远离闹市,到处都没有人烟,可崔婉确实是能听到远处街上的喧闹声。

    她站在刚发了绿芽的草地上,旁边有条河,河边两岸种了一排齐整的柳树。

    刚才她来的地方,还有两间房子呢。

    可四周就是看不到人。

    是因为不方便与自己见面所以……

    不知为何,崔婉忧心忡忡,又开始”患得患失起来。

    她记着方才那位姑娘说的话,一步一步往前走着,等她上了一个小坡,再看到时,停着船的河边站着一个人。

    那人也戴着幕篱,背对着这里。

    早已被勾起往事的崔婉一眼就能认出来她身上穿的鹅黄色裙子就是秋静淞往日在家时最喜欢的那条。

    崔婉的心已经跳得跟打鼓似的了。

    她不敢喊人,便提着裙子往那里跑。

    她要下坡,路又有些滑,心里急得脚步都乱了,还没到面前呢,崔婉就势要往地上摔。

    听到动静的秋静淞早已回头,她也跑了上去迎了两步,刚好抓住要跌在地上的,崔婉的手。

    崔婉的幕篱登时跌落,她仰着头,看到被春风吹起纱缦的幕篱下,秋静淞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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