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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作死路上狂奔的朕-第10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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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崔婉的幕篱登时跌落,她仰着头,看到被春风吹起纱缦的幕篱下,秋静淞的脸。

    同样是桃花妆,偏偏衬得秋静淞的脸艳若桃李,真真是灿如春华,皎如秋月,明若桃李,艳赛芙蓉。瑰姿艳逸,秀靥玉颜;丰姿绰约,仪静体闲。一双丹凤眼眼波流转间本来自带睥睨众生之气势,如今一柔和下来,潋潋如西湖水波,简直能直接漾入人心神中。

    等了那么久,如今一见,好一个粉黛蛾眉!

    秋静淞把崔婉在摔倒之前扶起来,轻声喊了一句:“婉姐姐。”

    不用刻意去压抑,一个十八岁少女的声音,自然脆若莺啼。

    崔婉终于是忍不住,捧着秋静淞的脸哭出了声:“是这样的,在我的想象里,你就是这样的。”

    秋静淞撩开帘子,点了点自己眉心的花钿,笑道:“还有这眉心一点红也是一样的。”

    崔婉一笑,拉了拉秋静淞的耳朵,踮起脚把额头往她脑门上一贴,“嗯——”

    这下两个人都忍不住笑了出来。

    “姐姐,我们去船上。”秋静淞一手牵着崔婉,一手捡起她掉落的幕篱,先让崔婉上了船。

    崔婉当时站在桥头上问:“方才接我的人都不认识,我还以为是坏人呢。”

    “是为了防止人起疑才特意派的生面孔。”秋静淞上船后,伸手把拴住船的绳子解开,早就握着竹竿的崔婉顺势一推。

    等秋静淞整理好绳子,船也可以自己顺着水流飘了,两人便手拉着手进了船舱。

    崔婉拉着秋静淞坐到开了窗的坐台上,秋静淞解下幕篱,丢在一边。

    如今才叫坦诚相待。

    崔婉看着秋静淞,心中纵使有千言万语,也只化为如今一句:

    “静淞妹妹……”

    “婉姐姐。”

    两人喊完,又哭着抱在了一起。

165。坏心眼儿() 
“以前在苏州的时候; 你是世家公子,我虽然倚楼卖笑; 却有幸得到长辈庇佑; 也因此我无缘见你。”

    “后来来了京城,在棋赛上; 你是高高在上的皇子殿下; 我为民女; 尽管与你相对而坐; 但也不敢抬头看你……”

    “接着,我出嫁; 成了王妃; 隔你终于不算远了,可叹的是对面不相识……前段时间; 你我挑明身份; 我喜不自胜; 对你无动于衷的缘由虽心知肚明; 也清楚过二人相见那天定不会远; 可我心里仍是难受; 仍忍不住的怨你。”

    崔婉吸了口气; 不去管从脸颊滑落滴在衣上的眼泪,抚上秋静淞的脸说:“我是方才才明白过来; 你可是因为……”

    她又傲又倔; 她怎么肯在自己还是个瞎子时去认回以前的亲友呢?

    秋静淞单独眨了下左眼; 笑着说:“这么久未见到婉姐姐; 我自然要以最好的样子出现在你的面前。”

    “傻子。”崔婉锤了她一下,“难道你还以为我会嫌弃你不成?”

    打完她又急了,“疼不疼?还有,眼睛可是真的好了?”

    “好了。”从能看到一点点的光到现在完全能看见,每天每天,秋静淞都要配合陈林渍芳做很多的辅助工作。在她真正能看到的那天,她在没有点灯的房间里睁着眼睛枯坐了一晚上。她看着熹光从天际慢慢的铺满大地,阳光又是如何照射进屋子……

    那种感觉很奇妙,可秋静淞也不敢尝试第二次。

    “是真的好了,只是如今不便与外人说。”

    她的眼睛没好两天,季祎居然就知道了。

    秋静淞到现在都没忘记季祎扯着巾带,疯了一样往她眼睛上蒙的情形。

    他抓着她的脑袋,力气大得仿佛是在捏碎什么东西,“你的眼睛没好,听见没有?你的眼睛没有好!”

    他说话的声音是那样的歇斯底里,秋静淞听在耳里,都觉得自己眼睛刚两天看到的光明是在做梦了。

    崔婉看到秋静淞脸色不是很好,心想定有隐情,便抓着她的手安慰道:“左右,你是能看见了。”

    “是呀。”秋静淞笑来,又从怀里拿出原本的那根紫檀木簪放到崔婉手里,“这个还给你。”

    崔婉摸着这根簪,一边往头上别一边说:“这可是第三根了。”

    秋静淞压了压嘴角,又把起了毛边的香囊继续放到她手里,“这个也给你。”

    崔婉看着香囊,不知怎的又想哭。

    秋静淞哪能给她这个机会?她忙说:“我也要三个。我对你这么大方,你可不能对我小气了,而且我还要不一样花样的。”

    “知道啦。”崔婉开怀,拧了拧秋静淞的鼻子,“你呀,就是个小狭促鬼,谁能占到你便宜呀?”

    “我哪有。”秋静淞往后一仰,回来时直接抱住了崔婉的腰。她心下一动,索性把腿伸直,就这么靠在人身上了。

    崔婉盘起腿,好让她靠的舒服些,“诶,我送你一个花开富贵可好?”

    秋静淞“哼哼”地笑了一声:“俗气。”

    崔婉低头看着她笑道:“那我送你一个并蒂花开?”

    秋静淞对上她的眼神说:“姐姐想的怎么除了花,还是花?就不能有些别的吗?”

    “你如今是不喜欢花了。”崔婉抿嘴笑道:“那我送你一捆竹子怎么样?真名士,自风流,竹子自古都为君子之象,这你总没得挑吧?”

    秋静淞又问:“那你要给我绣男人用的,还是女人用的?”

    “这……”崔婉还真犯了难,她想不过,说:“折中,我一样的绣一个给你可好?”

    秋静淞忍不住吃吃地笑:“两个都绣竹子吗?”

    崔婉一想,急了,伸手揉着她的脸说:“你这是在捉弄我呢?香囊左右不是我用,你爱要不要。”

    “好姐姐,我错了。”秋静淞抓住她的手,赶忙起身道歉:“你绣嘛,不管绣什么我都要。我刚才是自个儿无聊,才坏了心想逗你玩的。”

    崔婉又哪能真的生气?她只做面上拿乔的样子,“那我给你绣个花开富贵?”

    秋静淞赶紧点头,“吉祥如意,再好不过。”

    “再来一个花开并蒂?”

    崔婉说完又后悔,“呀,这个不好……”

    这花样是说男女之爱的,秋静淞又不是要成亲,哪能送这个呢?

    不过崔婉一想,又想到陈国公主身上去了。

    秋静淞女扮男装,哪能真的跟女人成亲呢?

    她顿时也顾不得说笑了,心里一急,话就忍不住问出了口,“陈国公主,你可是真的要娶她?”

    “躲是躲不过了。”那日季祎除了蒙紧她的眼睛外,还把这事给她透了底,“上头的兄弟们都已成亲,虽然陈国是战败和亲,可总归来的是个公主,总不能让她去给人做平妻吧?嫁给宗室也不行,父皇好久前就离了后宫,更使不得。便只有我……”

    “可你……”崔婉想来,忍不住长叹一声:“这样一来,不就同时苦了你们两个人吗?”

    “说来说去,都是陈国人的不好。”秋精淞见崔婉难过,便伸手故意把桌子一拍,反倒吓了她一跳。秋静淞厉色横眉,是她从未见过的模样,“自己没本事打仗打输了,就拿女人出来做幺蛾子?和亲和亲,一个国家能有多少公主能嫁去和亲?没有适龄的女儿了,还不是可怜那些大臣?”

    “你别生气,可吓到我了。”崔婉捧住秋静淞的手说:“反正咱们赵国是不兴和亲的。等陈国公主来了,若她存了好心,咱们好好待她就是……”

    崔婉见秋静淞脸色好些了,继续说:“我只是担心你。妻子不比丫头侍从,天天与你贴身过日子,你有什么瞒得住她?如今还不知道她是什么脾气呢,要是闹得不好,把事情捅出来了……”

    秋静淞看崔婉说着说着手都不稳了,连忙伸手反握住,“什么事儿都没个影儿呢,怎么你就先急起来了?不管来的人是什么脾气,我自有办法应对,好的赖的,都是我的娘子,我还收拾不了?”

    崔婉点头,“真如你说的这样就好了。”

    秋静淞看她脸色渐渐明朗,便又倚着她躺了回去:“我怎么说,在外头看来也是个男人,不容易吃亏。我只担心你……九哥对你可好?”

    崔婉心中倒是无苦,“就算嫁与旁人,怕是也不会有如今这样好了。你不知道,我如今是个下起棋来就不管旁人的脾气,每每无意间冷落他,他竟然也能谅解。我若有有心思想一个人待着,他也能依我……另一位江王妃也是外和气不过的人。她日常除了照应府里的大小事务外,还要操心我……想想其实还怪不好意思的。过两日就是她的生辰,我想着,得好好送个礼物答谢她。”

    秋静淞看着她说,要是季泉能一直这样好,那些话她闷在心里,怕是一辈子都不能说出来。她只带着笑,仔细听完完了自己也闹着要:“那我的生辰呢?这么多日头下来,姐姐欠了我多少礼物?”

    “你还真是……”崔婉失笑,拽着帕子的手又忍不住敲了秋静淞肩头一下,“怎么什么都想要呀?你光只会说,也没见你主动送礼物与我呀?”

    “那你要什么你说。”秋静淞呵呵笑着:“只要你开口了,我什么都给你。”

    崔婉笑了个仰倒:“要是有旁人在这儿,我定要他评理。你要是真有心,哪里用得着我开口呀?你要想找我要礼物呀,得先自己挑了礼物主动给我送来,我才依呢。”

    秋静淞坐起来,扯了扯她的袖子,“那你这身行头便先算一处吧。好说也是我偷偷摸摸地,找了好些人才还原的呢。”

    崔婉低头看了,抿嘴笑道:“好,那先算你一处。”

    秋静淞得了认同,又伸手,“我的礼物你接了,你拿什么还礼?”

    “过段日子送你就是了。”崔婉说着,伸手作势要打。

    秋静淞连忙把手收回来。拽着拳头,收在胸口,又闹到:“你可不能拿什么荷包香囊来糊弄我。”

    “呸。”崔婉戳了戳她的脑袋,“蛮不讲理的丫头,合着我的荷包香囊很掉价不成?”

    秋静淞想到季泉当时给她那方手帕纠结的样子,忍不住附身大笑出来。

    船飘着飘着,这是也飘到了岸。

    秋静淞往外看了看,招呼着崔婉说:“姐姐,我们出去逛逛吧。”

    “好呀。”崔婉答应,起身时把二人的幕篱都拿在了手里。

    春日渐暖,今日街上十分热闹。

    秋静淞与崔婉手拉着手,两人就像出了笼的鸟,自由自在地跟着人流跑着,笑着,闹着。

    午时,秋静淞拉着崔婉去了她早已定好的酒楼厢房。

    上了头汤后,接着来的便是一道【松鼠鳜鱼】。

    崔婉自那给她梳头的婢女把菜端进来后,眼睛就没离开过秋静淞。

    秋静淞吃着菜,瞟了她一眼:“姐姐,你这样看着我,怪吓人的。”

    崔婉“哼”了一声,拿筷子挑了块干净的鱼夹到她碗里,“你先尝尝这鱼。”

    秋静淞只看了一眼:“定然没有苏州的好吃。”

    “那岂不是亏了我?”崔婉扬手催了催秋静淞,“那回在苏州你给我送的【松鼠鳜鱼】,我可一口都没尝过呢。”

    秋静淞忍不住笑了起来,“哈哈哈……姐姐你还说我小气呢。其实你不也是个小心眼儿?”

    “你除了心眼小,你还坏,我可不如你。”崔婉一边挑着刺一边说:“我不管,今日这盘菜,你定要全部吃干净才算。”

    秋静淞托着下巴看她“挑刺”,“那我要是吃了这顿,变成了胖子怎么办?”

    崔婉撇嘴,“少胡说,哪里有一口吃来的胖子?”

    秋静淞看着,忍不住又笑了。

    崔婉陪着她笑了一阵,又停下来问:“下午我们去哪里玩儿?”

    “要上山踏青吗?”

    “如今山上皆是世家小姐儿郎们,你要去找他们玩吗?”

    秋静淞其实心中早已有了主意,她就是不说,只看着崔婉琢磨着,看着她眉头都忍不住皱起来了,才笑着说:“我们去酿酒吧。”

    崔婉觉得不好,“一下午哪里酿得出什么酒?”

    秋静淞说:“东西我早就准备好了,只用跟着去接就行。”

    崔婉反应过来,伸手要打,“原来你刚才是成心让我烦恼?”

    秋静淞抓着她的手,笑嘻嘻地解释:“我也是想看姐姐有什么想法嘛。”

    “就你贫。”崔婉哪里信她?只是力气拗不过,才罢手。

    下午秋静淞带着崔婉去了郊外的酒庄。

    她二人独占了个雅致极了的院子,坐在引进来的山泉旁边,看着醇香晶亮的水酒从锅子里滴出来。

    瞧着差不多了,秋静淞拿着玉瓶去接。

    崔婉依在她背后,小声问她:“这酒取的是什么水酿的?”

    秋静淞屏住呼吸,就怕自己手抖,“就是山泉水。”

    “若是取的去年的雪水就好了。”

    “山泉水中也有化了的雪水,姐姐不用遗憾。”

    崔婉没忍住,埋在她肩上笑了,“好好的雅事,偏生被你说俗气了。”

    秋静淞把漏斗往上掰了,回头对崔婉说:“姐姐要想吃好酒,赶明儿我派人回清河一趟,那儿还有些我酿的菊花酒。那里的酒才叫香浓醇厚,爽口甘甜呢。”

    “何必兴师动众的?不过是坛子酒。”崔婉压了一下秋静淞的手,又抬了抬下巴示意,“把这瓶酒与我尝尝。”

    秋静淞忙伸手奉了去。

    崔婉拿过玉瓶先闻了,才小口地抿了一下。

    秋静淞全程瞧着,“怎么样,味道如何?”

    崔婉侧头想了半天,愣是想不出来这酒是什么味儿,只好问道:“是什么酿出来的?”

    秋静淞笑道:“是桃花。”

    崔婉嗔怪地看了她一眼:“三月桃花开的最盛,你是拔了多少山头的花,才酿了如今的一壶?”

    秋静淞拿来玉瓶喝了一口,说:“花开的再盛,也是要零落成泥碾作尘的,如今被我酿成酒,至少还了它一个玉洁冰清呢。”

    “你什么都有理。”崔婉说不过她,又怕她一口把酒全给吞了,“刚出来的酒气性大,你少喝些。”

    两人多年未见,好不容易聚在一起,也是说话去了。那瓶子酒她们到傍晚是,也只享用了一半不到。

    从酒庄出来,秋静淞先送崔婉回去。

    两人依在车中,越是近了越是舍不得。

    崔婉嘴里说个不停,有时说的还是下午说过的话。

    “我并不是什么能撑得起事的人,所以见了你也没与你谈朝政上的事,你不要嫌我。”

    “翟光当时把我嫁给季泉,我认了,因为我知道我欠他的。我不怪他,你也不要记恨他,至少他如今还在为我操心,还想把我父母的坟迁回扬州去。”

    “我一直担心瑛娘,但你说有你照看着,我也就能放心了。我们姐妹二人或许是命不好,可能活下来,就已经算是万幸了。我相信,如今我与你想认了,以后肯定会有更多的好事情在等着我。”

    随着马车一听,崔婉也没了声音。

    秋静淞掀起帘子看了看外面,见到有人在,灯笼还亮着,便松开了崔婉的手。

    崔婉看着两人的手,又看着她,笑了笑起身下车。

    为了不让府里起疑,秋静淞在婢女扶着崔婉下去后,还探出头脆生生地喊了一句:“姐姐再见。”

    那一直颠着脚瞧着的门房这才安心。

    崔婉挥着手,注视着马车走远。

    早就认出来人的门房已经把门打开了。

    崔婉进了院子,先去找了江蔓。

    江蔓那会儿正在和婆子对账本,她早已听到下人跑来告知的小消息。她十分沉得住气,等崔婉进来了,她立马扬起笑脸迎了上去,“妹妹回来了。可吃过了?”

    “嗯。”崔婉点头,说完便依着江蔓的力道与她一同坐在了塌上。

    江蔓上下看了崔婉一眼,嘴里是“啧啧”称赞,“妹妹今天这样装扮真可谓天仙下凡。我是何苦来哉那么早就出了门,没有及时一睹妹妹风采。”

    崔婉不傻,细想就能明白江蔓话里头的意思。她忙说:“早上出门原不是这样,是我后来换的。”

    “哦……”江蔓点头,拉着崔婉的衣袖,又说:“瞧这衣服的用料款式,好像是前几年时兴的?”

    崔婉笑着指了指自己的脸,“不仅是衣服,还有这妆容也是。如今时兴的姣梨妆化得烦了,试试以前的梅花妆,看起来还怪好看的呢。也亏得当时我衣服被水洒了,回娘家换衣服时翻出这么一身,才有如此一遭。”

    江蔓心里头明白过来,脸上笑呵呵地又问:“听起来妹妹今天好生畅快。可怜我一个人可怜巴巴地在庙里吃斋念佛……你今日玩了些什么快与我说说,好让我也解解馋。”

    崔婉拿帕子挡着嘴,笑道:“不过是普通的闲逛,只是值得一说的是,今日认识了一个十分热情的小姑娘。”

    “哦?可是哪家的娘子?”

    “家里好像是来京做生意的,小姑娘看着不大懂,我也没有怎么问。我还跟她上了一品香去吃了他们的松鼠鳜鱼呢。”

    江蔓心下点头,接下来听的崔婉的话,才是真当乐子听了。

166。绣花枕头() 
陈国的平宁公主元福落今年也不过才十六岁。

    她进京那天; 由于是下午,便留在城外的驿管里休整了。

    那些从北边战场上下来的残将这时才有时间入城去领封赏。

    第二日; 骁骑将军史雾谦亲自带人出城; 请平宁公主入赵国国都。

    为了给这位日后的“王妃”该有的尊崇,京兆尹府在一大早就专门清出了崇安街; 可绕是如此; 还是突然闯出一队人马招摇过市; 直接惊了元福落的车马。

    事发突然; 史雾谦当时连挡都挡不住。

    他只来得及气急大喊:“哪里来的小子,敢如此无礼?”

    可那群少年竟无一人理他。

    史雾谦只听他们再说:

    “这谁啊大喊大叫的。”

    “谁知道?”

    “那武将我不认识; 车上的纹案也不认识; 给这样的马车开路,想必也不能让你我放在眼里。”

    “没事就走; 别耽误了春色。”

    史雾谦听着那些世家子弟大笑着跑远; 心里的闷气不打一处来。

    他也是火气没处撒了; 直接回头对京兆尹府的人喝到:“怎么办的事?不是让你清道吗?”

    来者是衙门中的师爷; 他自知理亏; 连说话的声音都小了许多; “许是……下官们立的牌匾不够显眼; 才让那几位爷误闯。”

    爷?

    史雾谦也没看清楚那几人到底是谁家的,可在十二皇子殿下的未婚妻前称“爷”?

    “呸; 好没上下的东西!”史雾谦直接往他脸上吐了口唾沫; ““跟长芳殿下比起来; 他们就是个屁!”

    元福落所乘的驷车四平八稳; 她当然是没有事的。

    只是方才那群子弟的说话声,她还多听了两耳朵:

    “赵家的嫡子傻了,商家的病了,宫家的伤了,秋家的死了,程家的瞎了,算算,便是这整个赵国都没有我们惹不得的人了,你们苦恼什么?”

    “哈哈哈……谭兄说的是。”

    元福落扶了扶发钗,暗暗记住了他们提到的,这五家的姓氏。

    只听那些将士们提到过,十二皇子季长芳是个瞎子,可没想到,这奉阳国都中还有一个瞎子。

    他们敢闯封禁的官道,倒是比濮阳城里的纨绔更加嚣张,再听听他们刚才说话的口气,能被他们拿出来说的这五家,想必定然是奉阳城里了不得的权贵。只是这数一数二的权贵的嫡子,又是病又是傻又是瞎的……

    赵国是凭的什么打赢了陈国啊?

    元福落正想不通呢,车外就传来那个骁骑将军的声音:“公主可还好?”

    她立马给身边的婢女使了个眼色。

    名唤笙歌的婢女连忙传话说:“公主一切皆好,将军不用挂怀。”

    史雾谦闻之,安了心。他驱马绕到前头,伸手一挥,继续进城。

    入了皇宫后,秋晓官带着人在宫门口迎接元福落去了西宫。

    宣室殿里,齐皇后正细细地与程婧交代:

    “这位平宁公主差不多岁数,她是五月份的生日,你是六月份的生日,你便按礼数叫她姐姐。”

    “她此次千里迢迢过来和亲,身边就只有几个陈国礼部的官员,连个送嫁的表亲都没有,想必在自个儿宫里也不好过……”

    “陈国国主荒唐,然而平宁公主这次的嫁妆里有一半都是书籍,想来她也是个懂礼的。你最近不是有在跟秋尚书学习吗?待会儿不妨与她聊聊经书之类,都是圣人学问,想来两国之间差不了多少。”

    “陈国与赵国不同,他们礼教深严,对女子更是苛刻,待会儿你收收性子,不要太热情也不宜太冷淡……”

    齐皇后还准备说什么呢,就有人通告元落福已经来了。

    程婧连忙去自己的位子上坐好。

    元福落进殿后小心地扫了一眼。

    果然是跪坐啊。

    她依着太监给她脱鞋,进殿后按照自己学来的陈国礼仪低头拜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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