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在作死路上狂奔的朕-第109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秋静淞听着更急,她下意识地想开口,也是又怕元福落听出什么来,只能压下语气:“哦,她,她怎么了?”
元福落并未发现,继续说:“早上去给母后请安的时候,看到小九嫂跟一个男官站在一起。具体是哪位大人我也不知,只是……当时他们二人的距离在陈国,是逾矩的。”
秋静淞握紧着扇子,把这件事额外记下后,耐心地元福落解释:“小九嫂是棋院的待诏,她身上是有官职的,若是轮到她轮班,她自然可以按规矩出没于六宫。早前她刚入棋院时,父皇就赐了她行走之便。”
“至于男官……若是有手令,所谓未净身的男人是可以进后宫的,只不过一定要在宫里下钥之前离开。”
就像崔文墨当时,像不久前季扉的谋士刘弗,都在被允许之列。
“赵国的男女之防也没有那么严格……”说着秋静淞一顿,她转身,走到元福落面前,“你说九嫂与那个男人靠得近,有多近?”
元福落判断着距离,小心地往前移了移。
她与秋静淞,如今就隔了一指的距离。
靠得太近,元福落的脸还有些红。她解释道:“我不是要说小九嫂什么……”
“我知道。”秋静淞不动声色地后退,侧开身子与她拉开距离,“当时还有别人看到吗?”
“没有。”元福落知道这件事的性质,连忙说:“我也不会说给别人听的,说了也不会有人信。毕竟这宫里,哪处没有皇上的眼睛呢?”
秋静淞笑了笑,“这话也不能乱说。”
元福落“呀”了一声,掩住嘴。
“殿下,奴婢来了。”
听到殿外翘威的声音,元福落有了借口离开,“那我回后殿了。”
秋静淞点头,抬眼看到她的身形消失后,转身撇开衣摆,靠在了旁边的软塌上。
心神不宁。
翘威躬着身子,瞟了一眼秋静淞,发现她脸色不太好看后,便十分乖巧地跪在了塌边,一言不发地给她敲腿。
过了半晌后,秋静淞才看着他问:“白俊安排好了?”
翘威点头:“彭将军给白公子在轻吟巷置了间宅子。”
“你二人辛苦了。”秋静淞拿扇子敲了敲腿,犹豫再三,还是问到:“翟王妃今日进宫了?”
“是。”翘威不知是不是额外关注过这些,这事儿他都特别清楚,“王妃娘娘今次是进宫看画像的。”
“画像?”
“是。当时她与九王爷的婚事过于仓促,画像也没画好。后来画院的人急着给您画,就把这事儿耽搁到现在。”
秋静淞从鼻子里哼出来一口气,“画院还真的是没人了。”
翘威也不明白她因何不满,也不敢妄自发言。
于是秋静淞又问他:“孤方才听元妃说,她看到有外男进宫,你可能问出来是何人?”
翘威心下忖度,立马回答:“殿下能否给奴婢半刻钟?”
秋静淞晃了晃手里的扇子,“去吧。”
翘威起身时才笑了笑。
他小跑着出去,在秋静淞迷蒙着眼睛快要回来时,带回了答案。
“奴婢问了好些个兄弟确认了,是礼部郎中,杜沣大人。”
秋静淞当时心里一沉。
她坐起来说:“你可与他们说过要守口如瓶?”
“奴婢来问过这回事,他们不会说出去的。”
翘威说着,又道:“殿下,奴婢还问到,杜沣大人今次是奉皇后娘娘诏令进宫的。他与翟王妃于西宫遇见,只是巧合。”
秋静淞好生看了翘威几眼,挑了挑眉:“你还问到什么,一并说了。”
“是。”翘威早有准备,让他说他也不怯,“杜大人见到翟王妃十分恭敬,除了行礼外二人并无多言。可是路上不知被哪个不长眼的滴了油,翟王妃险些摔到。是杜大人扶住了娘娘。”
秋静淞一听就来气了,“翟王妃身边没跟着人?”
翘威答:“有宫女呢?”
那他插什么手?
想到刚才元福落站在她跟前,只隔着那么点距离,秋静淞就忍不住鼓起了嘴。
真是会添乱。
拿扇子往脸上扇了两下,秋静淞瞟见跪得十分乖巧地的翘威,一把把他拉了起来。
“还是像以前那样,孤问你答,不准藏话。你说,你怎么看这事?”
这种刺探他内心的事,不是第一次发生了。
翘威也知道秋静淞有意培养他,心里也不惧,照实而言:“奴婢觉得,杜大人今天有点不像杜大人。”
“怎么说?”
“杜大人二十九岁才成亲,在此之前,他不曾正眼看过任何一个女人。奴婢就算在内宫,也曾听闻过宫外的人笑话杜大人【怕是不行】这等粗话。”
翘威说完顿了顿,听秋静淞并没阻止后又继续说:“去年他好歹是娶了妻,可也并未做出什么荒唐事来。奴婢一直以为他是个不好女色的人,可是今日,他对翟王妃那么紧张……”
秋静淞突然问他:“孤对翟王妃是不是也有些紧张?”
翘威吓得立马跪下,“殿下,奴婢不是那个意思。”
“孤也没有怪你。”秋静淞抬脚轻轻踹了他一下,“你去礼部,把杜沣喊来,就说孤有事找他。”
翘威见她生气,大气不敢出,撸起衣摆就跑了出去。
秋静淞在房里左右看了一圈,随手拿了一个瓶子抱在怀里。
阿季见没人在了,趴在秋静淞肩上说:“你这么紧张的话,我去帮你查查这件事好不好?”
秋静淞瞥了他一眼:“你觉得没问题吗?”
“没问题也可以查啊。”阿季戳了戳她的脸,笑道:“能让你安心就好嘛。”
秋静淞心里憋着的那口气突然就散了。
她知道,人有难以自禁的时候。
可就像翘威说的,杜沣不是那种因为你是王妃,所以你要跌倒我就一定要扶的性格。
他会紧张,是因为那个人是崔婉。
可旁人不知道啊,就像元福落,她会怎么看?
秋静淞自己都会尽量克制不要去见崔婉。就算赵国民风再开放,也不会有男人乐意见到自己的妻子与别人拉拉扯扯。
今日的事,不知是偶然还是人为,当时有那么多人,未必会有人因为杜沣扶了崔婉而生出别的流言来。
可若是有朝一日,别人知道翟纯不是翟纯呢?
秋静淞看着阿季出去,又觉得心里一阵难受。
这回也没等多久,翘威就把杜沣带来了。
杜沣一向猜不出这位皇子殿下的脾气,如今突然被喊来,他也只是以不变应万变,先恭敬地给她跪下行礼,“臣杜沣给殿下请安。”
秋静淞抱着瓶子伸手,借着来扶她的翘威的力,从地上起来,“杜大人近日在忙些什么呢?”
杜沣起身,恭敬地笑道:“不过是些琐碎的事罢了。”
“哦。”秋静淞点头,挥手让翘威出去。
她四下望了一圈,确定殿中再无其他人后,突然松手让瓶子摔在地上。
突然来的脆响,吓了杜沣一跳,“殿下?”
秋静淞咬牙切齿,一拍桌子,压低着声音小声吼道:“杜沣,你知不知道避嫌两个字怎么写?”
杜沣心里一慌,立马跪下,“殿下,您……”
“你今日做了什么,不用孤说吧?”秋静淞指着他骂道:“别以为孤什么都不知道,孤只是懒得说。孤要不是看在……面子,孤才懒得理你。”
杜沣其实在扶了崔婉后,也是后悔的。
但如今他更震惊的是秋静淞的话。
他知道?他果然知道!
杜沣抬头,还未说什么,秋静淞就拉着他的衣领把他摁在地上,“你失手打坏孤的花瓶,孤罚你跪上一个时辰,不过分吧?”
杜沣呼出来的气给地板蒙上了一层水雾。他闭上眼睛,都不曾挣扎,“不过分,是臣应该。”
秋静淞喘了口气,甩手松开他前,在他耳边恶狠狠地说了一句:“你以后离她远些,听到没有?”
杜沣自然听到了。
等秋静淞气呼呼地去了后殿,他才爬了起来。
他此时很怕。
他以为的秘密原来不是秘密。
那会不会有别的也已经知道……
他今天确实失常了。他当时还想,有这么多人,应该不要紧,可如今看来……
杜沣咬着牙,一手捶在了地上。
173。局…寒门()
崔婉在收拾好东西准备回去时; 在门口遇到了来找她的翟光。
“舅公?”
“有两句话同你说。”
崔婉请翟光落座,看着还有热水; 便想给他泡杯茶。
翟光拒绝; 他让崔婉过来,与他坐在一起。
翟光仔细看着崔婉的气色; “九殿下对你可还好?”
崔婉唇角溢出半分笑; “叔父是听什么人说闲话了?”
“我只是听说九王与二妃感情甚密; 总觉得有些不放心。”
三个人的感情; 怎么可能会真的好呢?
翟光看着她,许久后才开口道:“要是受了委屈; 一定要与我说。”
崔婉自如地点头; “好。”
翟光饮了两口茶,突然压低声音小声说:“你父母的遗骸都已经在扬州安葬妥当。”
崔婉紧紧的摁住壶盖; 生怕自己双手脱力把东西给砸碎了。
“舅公……”
“你别动; 听我说完。我知你一片孝心; 可天高路远; 你又如何祭拜?等哪天你有空; 找个借口回翟家; 叔父给你准备好东西; 你再尽力为之。”
翟光说完,回头又望了望四周。
他今日如此神经兮兮; 实乃事出有因。
“最近也不知怎么; 用感觉有人在暗中盯梢。奉阳这段时间风声紧; 你或是日常行动; 或是与人行动,务必万加小心。”
崔婉点头,看翟光碗盏空了,连忙舒了口气说:“舅公,再喝一碗吧。”
她实在不知道该如何报答翟光。
“不用了。”翟光轻轻推开她的手,犹豫了一下,还是问:“九王在家中,可与你说过朝事?”
崔婉摇头,“我从不与他说这些。”
“不说也好,但……”翟光是不希望崔婉什么都不知道,所以他试着透露了一些,“这半年来,陆陆续续有几家寒门投奔三王。自你嫁后,咱们家,也属于三王一派了。”
崔婉皱起眉,因着父母的事,她对于党派之事,总是觉得不安,“这样,真的可取吗?”
“也是没有办法的事。”翟光叹了口气,“这么一大家子人,身在其中,又有能力,哪能不为上为下地考虑呢?哪怕是飞蛾扑火,也得为后人烧出丁点光亮出来啊。”
崔婉看着他的鬓边,居然已经全是白发了。
“只不过这些跟咱们这一脉没关系。”翟光看着崔婉眼里隐隐有泪光,倍感窝心。他安抚她说:“咱家人丁单薄,就我同你——你已经做了你不该做的,日后若是再有翟家人找你,别管是谁,你直接轰出去。咱们一个老,一个少,也不图荣华富贵,只求能有安生日子,好好地下盘棋。”
崔婉忙不迭地点头,“下棋好。舅公,我还答应过您,一定要给翟家赢回来第三个棋圣呢。”
翟光一听,又想起来,“好久没同你对弈了,咱们走一盘?”
“诶。”崔婉求之不得,转身就要去拿棋盒。
……
杜沣出问章宫时,不仅饥肠辘辘,腿脚都有些不利索了。
他一瘸一拐地低着头慢慢地走着,先回了衙门交令,才租了辆软轿回家。
他刚到门口,刚好看到父亲杜岩松恭敬地送甘廉上轿。
他赶紧下来,快步走到杜岩松身后朝甘廉拱手而礼,“右相。”
甘廉“唔”了一声,坐好后打起帘子看着杜沣说:“你如今在礼部,可还快活?”
杜沣张了张嘴,笑道:“办事当差,哪里都是一样,小子不挑。”
“可你现在身处的这个职位,难免有些屈才啊。”甘廉倒笑得比他还要爽朗,“杜沣啊,你已将近而立之年,总得做些有担当的事,才不枉你父亲的栽培,和你兄弟的信任。”
杜沣把头压的更低,不吭声了。
杜岩松撇了他一眼,朝甘廉歉意地说:“老师,这个不开化的孽障向来不是什么受抬举的人,您莫生气。”
“哪里的话?”甘廉撒手,把帘子放下,示意轿夫“走吧”。
杜岩松恭敬的姿态,一直维持到甘廉的轿子在街尾消失。
他回头看着仍是躬着身子的杜沣,故意咳嗽了一声。
杜沣就像是听到讯号一般转身给他让出来了路,“父亲,右相今日怎么会来咱家?”
“前面栽的花开了,是以请他老人家前来观赏。”杜岩松说罢一撩衣摆,大步走在前头。
杜沣连忙跟上去,“可是西苑那株?”
“嗯。”杜岩松眯了眯眼睛,看着天似乎要下雨的样子,抬手吩咐旁边的老奴,“快,去把我的花放回屋子里去。”
等奴才们都走光了,杜岩松才黑着脸问杜沣,“你怎么让长芳殿下罚跪了?”
杜沣擦了擦额上的汗,有些不好意思地说:“失手,打破了他的一个瓶子。”
“你……”杜岩松被气到了,“平日里跟你说过多少次了,让你谨言慎行,你怎么就不长记性?”
杜沣躬身听训,“父亲说得是,是儿子这次轻浮了。”
“……也不能全怪你。”臣不能怪君不对。杜岩松憋着气,只在心里埋怨这个十二皇子气性儿一天比一天大。
父子俩一前一后进了二院,杜沣的妻子乌月英立马就迎了上来,“公爹——夫君也回来啦。”
“嗯。”杜岩松对着儿媳妇,脸色稍微缓和一些。
乌月英给杜沣脱去官袍外衫,小声问他,“可吃过东西了?”
“没有。”
“那我叫人去屋子里给你摆张小桌子。”
杜沣趁机握了握她的手,“辛苦你了。”
乌月英偷偷看了看杜岩松,见他没发现,嗔怪地瞪了杜沣一眼。
其实杜岩松哪里是没看到?只不过是给小辈留面子罢了。
他端起茶盏,一想到今天跟甘廉商量的那些事,就不怎么得劲儿。
“月英啊。”
“公爹?”
“去把长寿抱来,我带他去后院看看鸟儿。”
才不到一岁的孩子能看懂什么鸟?
杜沣直觉父亲有些不对劲,连忙推了推有些不解其意的妻子。
杜岩松看着茶碗的眼神,里头含着一股难以言喻的忧郁。
窗外,突然狂风大作。
不一会儿,就下起倾盆大雨。
之前被杜岩松支开的老奴冒雨从外头跑进来,大声说:“老爷,花都已经收进屋子里了。”
乌月英还没来。这句话听在杜岩松耳里又有了别的涵义。
他望着杜沣问:“乌家亲家,年前是不是去函州了?”
“是。”杜沣在他身边坐下,回答说:“岳父是受大儒靳菏之邀约前往的,说是年底回来。”
杜岩松小声说给自己听:“亲家公就这么一个女儿,身边会不会疏于照顾?”
杜沣没听清,“父亲?”
杜岩松此时惊觉自己居然还是瞻前顾后起来。
他叹了口气,看着被乌月英抱来的小孙儿,心里埋怨自己:这么小的孩子,现在能抱着去哪儿呢?
“公爹,刚好长寿也想您了呢。”
乌月英把孩子给奶娘,看着她送过去时,说了句乖话。
“是吗?长寿这么乖啊。”杜岩松从奶娘手里接过孩子,握着他的手,心情顿时好了很多。
但那是在看到杜沣之前。
他如今怎么看杜沣怎么觉得他碍眼,“老师刚才说的确实没错,你啊,确实也该有些担当了。”
杜沣揉了揉肚子,低着头不置可否。
近日吏部忙,入夜后杜沉才回来。
杜沣那会儿已经在书房抄了好几页论语了。
“大哥。”今日杜沉进来后说的第一句话便是:“今日你怎么被十二殿下罚了?”
这可不就是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
杜沣搁下笔,拿了旁边的毛巾擦手,“今早我奉命进宫,半路上遇到了翟王妃。路上大概有些水吧,她没站稳,跌了,我当时只是伸手扶了她一把。”
杜沉是清楚杜沣所有事情的。
他坐着,仰头望着他,“大哥,你……”
杜沣的神色坦荡得很,“我没别的妄念。只是这么多年记挂她,心里早就习惯了。不管她过得是好是坏,我心里总是想她好的。今日这事,当时也是下意识地就去做了,只那么一刻,没想到就被十二殿下的人看到了。”
杜沉摇了摇头说:“如今不仅宫里,各处衙门哪里没有这些祖宗们的眼线?行差踏错一步,那都是关乎身家性命的事。”
杜沉等杜沣在他旁边坐下后,又继续说:“今次长芳殿下发火,估计是觉得你当时行为越轨。此事关乎皇家脸面,可大可小,长芳殿下跟九殿下素日无怨,与翟王妃亦有旧缘,定然不会说出去。……他那人的脾气,大哥你比我清楚。今天也算高高拿起低低放下,大哥你只当受个教训,往后更加谨慎便是。”
“我明白。”杜沣倒了两杯茶,推了一盏给他,“我今日回来遇到了甘相。我问父亲缘由,他只找了个理由搪塞,偏偏后来神情有异,抱着长寿都一幅感慨良多的样子,让我觉得十分不对劲。”
杜沉皱了皱眉,“甘相是在同父亲做着什么打算吗?”
“八成。”杜沣握着茶碗说:“这几年来,有多少寒门投了那些皇子殿下门下?若其中一方出事,受牵连的可不止一家,而是大部分啊。”
杜沉闭了闭眼,“如今,并不曾有任何一位皇子偏向寒门,他们这般趋之若鹜,在士族眼里,还不是做砧上鱼刀下肉的下脚料?又是何苦呢?”
“这便是他我之间差距。”杜沣情绪上头,用手指敲了敲桌子,“士族中人虽各有异心,可一碰到事关脸面的事,又真像一家人了。可寒门呢?有官者瞧不起无官职者的穷酸样,无官职者的又瞧不起有官者媚上欺下。遇到大事,好事都想着争头,坏事巴不得把自己摘出去……到了不就是一副烂摊子?”
又有多少人能明白,只能整个寒门都强大,才是真的强大。
杜沉抹了把脸,想起一桩事,连忙说:“先不说父亲和右相,大哥,我这儿得来一桩新的消息,也不知真假……”
174。局…伤病()
一匹快马踏着泥水飞快地朝奉阳城门冲来。
如今尚是子时; 城门自当未开。
身着劲装的年轻人下马,喘着气伸手就把城门拍得震天响; “开门; 开门!”
靠在门后打瞌睡的值夜城守被吓得一个激灵。他迷瞪着眼,看到天还黑着; 还下起了小雨; 一边嘟囔着“这鬼天气”; 一边擦了擦嘴角滑下来的口水。他撑着墙站起来; 握紧手里的刀,语气不是很好的朝外吼道:“有什么事儿; 等卯时再说; 现在不让开城门。”
理是这个理,可哪能真的等到那时候去?心急的年轻人又是一掌拍在城门上; 话里带了威势:“我是八府巡按付卿书的随役; 付大人遇袭; 如今昏迷不醒; 重伤待治; 若不开门; 耽搁了她的伤势; 你们谁担当得起?”
乖乖,八府巡按付卿书?
城守就算不清楚这人是谁; 也明白肯定是自己惹不起的。
“兄弟; 你别急; 等一下啊。”他扶了扶有些歪的帽子; 赶紧去请见长官了。
不一会儿,这百来斤重的城门被几人合力打开。
先是这个年轻人进来,没过半刻,又有一队车马进来。
一直在暗中窥探的某个黑衣人快马回到了汝阳王府。
“郡主已经回来,被直接送到宫里去了。”
“她情况怎么样?”
“不算好,可宫里那么多神医奇药,肯定能救下郡主的。”
木楠子这才安了心。
也是此时他才肯露出满脸煞气,“这个仇,我若不报,誓不为人!”
那黑衣人也是满脸愤慨,“景亲王真不是东西,郡主再怎么说,也是他的亲侄女呢,他居然敢下这么重的手。”
木楠子咬着牙不说话。突然,他似是想到了什么。
“十二殿下的暗卫还在吗?”
黑衣人一惊,连忙点头,“还在。”
木楠子下定决心,起身道:“你带我去见他。”
今晚注定是个不眠夜。
季祎坐在床沿,有个小太监正在给他穿靴。
三禾举着长衫守在一边,就等他起来。
今夜值守的骁骑将军史雾谦跪在堂外,垂头报告:“太医院主外伤的太医们都已经在襄云殿侯着了,皇后娘娘也已经守在郡主娘娘旁边了。”
季祎挑了挑眉,“皇后还没睡?”
三禾笑着插了一句嘴:“每年都是这个时候忙,以往还有楚萍公主帮忙,如今楚萍公主不在……”
东西二宫的所有宫务全堆在齐皇后一人身上,她也是累得够呛。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