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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作死路上狂奔的朕-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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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昨天跑过来是要做什么?”
“我只是想让你做我徒弟。”
秋静淞扯了扯嘴角,嗤笑一声,“可笑,你凭什么能做我师长?”
钟一杳呆了呆,他真的喜欢死了小徒弟这高傲的表情。
男儿存活于世间,就该有这份藐视天地的傲气!
离巧听钟一杳不说话了,连忙道:“皇子殿下,我们家老头脑子有点毛病,你千万不要跟他一般见识。”说完,她俯下身,在钟一杳耳边说:“你做了那种事,他肯定讨厌死你了,你还不快点行动把他妹妹治好,挽救自己在他心目中的印象。”
一想确实是这个理,钟一杳连忙点头,一边过来一边说:“我来给你妹妹治病。我先给她化功,把药力催遍全身。”
程婧却在他过来的那一刻,突然尖叫一声抱住了秋静淞,“皇兄!”
离巧给她保证道:“小公主,你放心,这老头他不会再乱来的。”
秋静淞拍了拍程婧的背,看着钟一杳已经停在了床边,顿了顿,还是起身。不过她没走远,知道程婧害怕,她就这么抓着她的手站在旁边。
“没事,我就在这里。”
为了让程婧冷静下来,钟一杳还主动朝她摊开了双手,“你看,我没有那个东西了。”
程婧扁了扁嘴,泪眼婆娑,“我今天可难受了。”
“对不起,是我做错了。”
“你会把我治好的吗?”
钟一杳用力的点头,“一定的,我还要讨你哥哥欢心呢。”
离巧没忍住,抬头翻了一个白眼。
程婧估计是觉得奇怪,她追问道:“你为什么要讨我皇兄欢心?”
钟一杳不答,还转头去问秋静淞,“你真的不能考虑一下做我徒弟吗?我会很多东西的。”
秋静淞把头偏过去,懒得理他。
钟一杳看了看她被裹起来的双手,一边从怀里拿出一小罐药膏一边说:“你是不是被烫伤了?用这个吧,这个是灵药,见效很快的。”
秋静淞眨了眨眼,还是伸手接过了。
虽然药膏被她放到了一边,不过肯搭理他就是好事。钟一杳想想刚才离巧对他说的悄悄话,想着还是脱了鞋子爬上床,在程婧背后盘腿坐下。
“我给你运功,先让你好受一点。”
程婧点头,闭上了眼睛。
时间慢慢的过去,秋静淞觉得手里程婧的手好像没那么炙人了。
在门口守着的展正心看着弥漫在程婧周身的白雾,也十分惊讶的喊了一声:“义父,这……”
展骁缓缓点头,“这位老先生,内力深厚,看来是位有真本事的人。”
钟一杳收势,嘘了口气,调息片刻,刚准备说什么,外头的天上却传来一阵鹰鸣。
离巧看到钟一杳整个人都僵住了。
“钟老头,怎么了?”
钟一杳咽了咽口水,说:“鹰叫,外头有鹰。”
确实也听到那声鹰啼的离巧点头,“是有鹰,但是那又怎么了?”
钟一杳转头看她,突然就说:“崔文墨来了。”
还记得这个名字的离巧皱起了眉,“他怎么会来这里?他养了鹰吗?你能分辨得出鹰鸣?你是不是听错了。”
“不可能错的!”吓得脸都青了的钟一杳突然一跃而起夺门而去,“崔文墨来了,他来抓我回去了,我不要再被关起来,巧姐儿,风紧扯呼!”
“诶——”还没反应过来的离巧就看着钟一杳消失在自己的视线中,她看了一眼表情不太好的秋静淞,怒骂一声,“钟老头,你果然是个王八蛋!”
看着离巧一个翻身使出轻功冲出去,展正心连忙开口询问:“殿下?”
秋静淞目光一凝,“追上去。”
展正心领命,毫不含糊的提着剑跟上去。
办完事回来的冯昭正好撞上这场追逐大戏。他跨进房门,问:“这是怎么了?”
“恐怕还得再次劳烦况大人了。”秋静淞咬了咬牙,她回头问程婧说:“可有感觉好些?”
程婧抚了抚心口,点头,“舒服多了。”
“他果然有法可解。”秋静淞转过头,又对站在旁边半天没吭声的老大夫说:“烦请先生过来给我妹妹看看。”
“好。”还在为刚才的事晃神的老大夫咽了咽口水,领命提着药箱过来。
秋静淞松开程婧的手,起身,解开了缠在双手上的绷带。
冯昭看着她的一举一动,问:“那个老道士又跑了?”
“跑了。”秋静淞把绷带丢到一边,拿起桌上刚才钟一杳给她的药,沾了一点抹在手上。
“可有派人去追?”
“护卫跟上去了,不过追到的几率可能不大。”
“你想好怎么办了?”
“哼。”秋静淞笑了一下,膏药刚擦到手上就被吸收,看着手上的烫伤在以肉眼看得到的速度褪去,几日前被缰绳勒伤的疤痕也淡了一些,她便把没用完的药盒收了起来,然后直接走向书桌。
那上面笔墨纸砚齐全,是用来给大夫们开药方的。
秋静淞用镇纸将一张白纸铺平,脑中极快思索了一下,直接伸出左手拿了一支未被用过的毛笔。
看着左手执笔的秋静淞在纸上作画,冯昭在暗中松了口气的同时,也真正的把内心中的怀疑散去了。
既然还是左撇子,那么就真的不可能错了。
秋静淞不知道,她遇事爱多想两分的习惯,避开了最后一个怀疑她身份的可能。
在家中,比起习字作画,兄长卢景弥更喜欢舞刀弄剑,偏偏他们又有一个爱罚人抄书的父亲。每次兄长犯错,惩罚的大部分任务,都是秋静淞给他作弊完成的。本来不是左撇子的秋静淞也因此变成了一个“二刀流”。她的右手字迹,是跟着姑姑自成一派的小楷;左手字迹,因为兄长并不爱练字,所以她跟着也出来的也是那种十分刻板规矩的颜体行书。
小楷娟妍秀丽,一看就出自女子之手。既然说好要代替程茂林直到他回来,秋静淞当然不会让字迹暴露自己。
几笔勾勒出钟一杳和离巧二人的画像,秋静淞再在空白处写下他们的身型特征,交给冯昭道:“不知道他们可能会不会再次变装,不过在此之前,可以先拿这个在城中问问。”
冯昭点了点头,他看了看手中的画像,点头道:“殿下的画工不错。”
秋静淞知道自己画得也只能算马马虎虎,“只能说刚入门吧。”
冯昭却又说:“字写的匠气足了些。”
还不是哥哥的错。秋静淞鼓了鼓嘴,并不服气。
冯昭见她这幅表情,也能理解他的“难处”,想想一个不受宠的皇子在宫中有多难过,他难免起了同情之心,他道:“昭那里有几册十分张体字帖,张体与殿下习的颜体一脉相承,殿下可要试试看?”
并不爱跟着字帖习字的秋静淞推了一下,“等婧儿病好再说吧。”
冯昭回头看着程婧,笑了一声:“是我心急了。”
心急的当然不只是他。
闹市中,展正心看着离巧跃入上空,突然化作几只白鸟飞向八方,一下子愣了神。
这是什么邪门歪道的功夫?
他四下看了看,到最后还是循着最可能的那个方向追过去了。
离巧“化身”的羽毛从天空飘飘洒洒落下来,被一个刚从马车中走出来的华服男子接住了。
唐玉扭着腰款款走来,看着他手里的白羽,道:“是家生又在捕猎了?”
他们的头顶,盘旋着一只威风凛凛的老鹰。
“冬天还在外面飞的鸟儿,不多了。”男子把羽毛吹去,抬脚走进了面前的客栈。
唐玉笑了笑,跟了上去。
他二人一进客栈,本来生意冷清的客店就热闹起来了。
“掌柜的,老板娘回来了!”
“老板娘带男人回来了!”
“老板娘,你这次带回来的男人长得真好看啊。”
“想死是不是?还不快给老娘滚去干活。老娘才走了几天,生意就做成这样,就该换人,让你们早点回家带孩子去!”
22。醅阳集会()
况悠远远的就瞧见冯昭拿着张纸在笑。
他走过过去问:“在笑什么?”
冯昭把纸给他看; 居然是昨日十四皇子殿下画人像时留下的那几行字; “我在笑傲气得从不低头的皇子殿下; 居然写出了一笔仅堪入眼的字。”
况悠摇摇头,有些不赞同他的轻慢,“他这么些年; 在宫里讨生活有多么不易你也能猜到。你不体恤人家也就算了,何苦笑话他一个十来岁的孩子?”
冯昭咳咳了一声,敛起神色认错道:“世兄教训得是; 昭错了。”
“我哪里教训你了?”况悠笑了一下,“你可莫要嫌我。”
“世兄哪里的话?”冯昭把纸收起来; 倒了一壶热茶,双手奉给他,“世兄请茶。”
况悠便接着接茶的机会在他身边坐下,“这次,十分感谢昭弟能及时送粮前来相助。”
冯昭摇摇头,此事对他而言,并不值得一提; “醅阳今年秋天收成不加; 世兄为了百姓安危提此要求; 昭又怎能推辞?今年雪下得大,瑞雪兆丰年,明年秋天情况一定会不一样; 世兄莫要为此太过操心。”
“我对这个倒也好。”况悠抿了一口茶; 问:“弟妹也快生产了吧?”
一说到这个; 冯昭脸上就止不住笑容,“估计得等到年后。”
“那也不能怠慢。”况悠一脸严肃的说:“再休息几天,你便回去吧,孩子比什么都重要。”
冯昭犹豫了一下,“我原本是想,送十四殿下回到清河后,再……”
“你好像很喜欢他?”况悠觉得有点奇怪,他大胆的猜测道:“莫非你想择他为主?”
冯昭心里一跳,这件事现在说出来,于殿下于他都不算好事,他脑筋一转,直接转移话题说:“对了,昭临行前,大夫给夫人诊脉,说这次怀的是双胎。”
“真的?”况悠的思绪果然跟了过来,他感叹道:“冯氏已经很多年都没有出现过双胞了。”
“所以昭想……”冯昭看着他道:“所以昭想,等夫人生产后,不论男女,把老大过继给世兄。”
况悠一震,杯子都差点拿不稳,“这怎么使得?”
“有什么使不得的?”冯昭的想法也简单,他直言道:“与其便宜别人,不如便宜了我。我不像别人,会觊觎况氏。届时,世兄再把嫂嫂接回来。”
况悠叹了口气,摇头道:“怕是难。”
冯昭眉头一皱,“世兄不愿?”
“哪里是我不愿?是她不肯。”况悠一想到这件事,就面带惭愧,“是我的错,我不该一时糊涂,错怪了夫人……是……是我不能生。”
冯昭怪他直言,喊了一声,“世兄!”
况悠摇头,他对此并不在意,他叹了口气说:“若是杯中之物是酒便好了。”
冯昭可不敢让他喝酒,“酒又不能解决问题。”
况悠哪里不明白?他不想让冯昭太过操心他的事,便也学着他转移话题,“公主今日如何?”
冯昭便也顺着他结束那个并不愉快的话题,摇了摇头道:“昨日被那老头治了半程,倒是没那么受折磨了。”
况悠说:“我这里还没有得到他的行踪,你去见殿下的时候代我道个歉。”
冯昭点头,“好。”
况悠又问:“今日有什么打算?”
冯昭一笑,“今日不是正好醅阳集会吗?”
况悠也跟着他笑,“你不是都看腻了吗?”
“我想带殿下去看看。”冯昭的算盘可是打得挺响。
对于这个,况悠并没我觉得有什么不妥,他只是叮嘱道:“集会上鱼龙混杂,你记得保护好殿下。”
冯昭点头:“我醒得的。”
……
读万卷书,行万里路,秋静淞不得不承认,这世上还有很多她不知道的东西,所以当冯昭把她带出门后,走在街上,她第一个问题就是:“何为醅阳集会?”
尽职尽责落后她半步跟随的冯昭道:“醅阳位于赵国整个西部的最中心,他除了盛产药材被称为【药城】之外,还是联通赵国西部城市的一个枢纽点。每年冬季,都有各地各区的人带着今年收获最好的东西来醅阳贩卖,久而久之,就形成了今天这个集会。”
秋静淞可对前几日的事念念不忘,“那这入城费,官家可就要收一大笔了。”
“其实还是合理的,殿下那次只是正好碰到意外。”毕竟无奸不商,别说况氏,换做其他人,让他放弃这一大笔的入城费,也是天方夜谭。
秋静淞好像有悟出这个道理,因为后面她就什么也没说了。
路上摆摊的人一眼望去看不到尽头,那些货物有些是秋静淞这辈子都看不到的,她新鲜得不停张望,倒也没觉得无聊。
“冯昭,那是什么?”
“是蛐蛐罐儿。”
“那那个呢?怎么比往常看到的做的小那么多?”
“那是给大家小姐们玩【过家家酒】的配套小锡器。”
“那旁边的呢?”
“【不求人】,挠痒痒用的。”
看了半天,秋静淞十分赞叹的道:“这种集会,感觉是挺好的。”
为了避免被人撞到,冯昭伸手护了她一下,他笑道:“这些还都是外围景象。”
秋静淞立马明白,“意思就是说还有内围?”
冯昭点头,“内围才是醅阳集会的精髓所在。”
说话间,一行人居然已经到了目的地。
冯昭带着秋静淞在一栋五层高楼面前停下,里面立即有一仆从恭敬的走出来。
“昭大人。”他拱手躬身行礼,“给十四皇子殿下请安,小的奉家主之命已经在此恭候多时了。”
一楼的匾额上,写着龙飞凤舞的【迎客来】三字。
秋静淞一脸惊叹的点头,“好字!”
冯昭颇有些自豪,“此书出自吾世兄况悠之手。”
秋静淞想着斯斯文文没老婆的况悠点了点头,字写的那么好确实是不能没理由的。
“刚才殿下在外面看过的不过是边角料,这里才是重头戏。”冯昭做了个手势,“殿下请。”
秋静淞点头,进门后不经意一瞟,她因为自己刚才所见之事顿了一下。
冯昭察觉到他的异常,问:“怎么了?”
因为只有一眼,所以秋静淞也并不能确定自己看到的是不是真的,“我……刚才好像看见那个抓过我和婧儿的人贩子黑店老板娘了。”
“怎么会?”冯昭也挺惊讶,“我走后就派人去报了官,所以若无意外,那家店的人应该都被抓起来了才对。”
秋静淞皱着眉,摇了摇头,“那就当我看错了吧。”
为了保险起见,冯昭思考后,还是喊来见过那位老板娘唐玉的随从,让他去楼里找找。
带着秋静淞上楼时,冯昭回头朝她道:“迎客来中,每年都会有一批上好的药材展出。”
秋静淞眼睛一亮,“就是说,有可能会找到治好婧儿的药?”
“治好怕是不行,调养却足足有余。”冯昭说:“公主的病,恐怕解铃还须系铃人。”
秋静淞提了提衣摆,道:“昨日,我的随从跟我说,那老头是为了逼我做他徒弟,才会治了一半找理由跑掉的。”
冯昭挑眉,“那殿下怎么看?”
秋静淞抬了抬眼睛,哼了一声,“任由他算盘打得再好也没用,我可从来不吃这套。”
想要挟她?想得美。
冯昭“呵呵”一笑,转身带着他走进靠近走廊的一间房。
这厢房两通,除了这头有门外,另外一头还开了一个巨大的缕花木窗。
秋静淞走过去看了才发现,下面居然是一个圆台。
冯昭过来给她解释:“待会儿别人要卖的东西就会端上那里,然后任坐在厢房中的人出价,价高者得。”
也是碰巧,他话音刚落,就有人上台敲了一下手中的铜锣。
秋静淞可以料想,全楼的人都像她一样把目光投了过去。
况悠负手,慢慢的从一旁走上圆台。
冯昭给她介绍道:“每年迎客来的小集会,都是由我世兄主持的。”
这大概也是况氏家主应尽的责任。
拱手晃了两下,况悠抬头环视一圈,朗声道:“岁岁年年花相似,年年岁岁人不同。在座的各位或许有的认识在下,又或许不认识在下,不过这都没什么关系,今日我们只看货物。货物好坏品质由诸公决定,货物到底值多少银两也凭诸公定量。”
第一次看到这种事,秋静淞还挺新鲜的。
“这是在叫卖吗?”
冯昭笑了笑,道:“应该叫叫买才对。”
“只要觉得好,就能出价?”
“只要你有钱。”
秋静淞一听这个就丧了气,“我没钱。”
冯昭扬眉,完全没把这个放在心上,“我有啊。”
秋静淞回头看了看他,忍住没翻白眼。
23。毛遂自荐()
欲富天下; 则同时强力抑制兼并; 收轻重敛散之权; 归于公上。因天下之力,以生天下之财。取天下之财,以供天下之费。只要“治财有其道”; 就不患国家财用之不足①——这就是商家在赵国存在的意义。
富可敌国或许会遭人眼红,但商家十二族从来都是奉旨“敛财”。这个“唯利是图”的家族,在赵国屹立数百年之久; 谁也不知道他们到底囤积了多少财产,人们只知道; 每当旱涝灾情来临时,商家,会是朝廷最重要的依仗。民间一直流传着一句话,只要紧握商家之器,这世上又有什么困难,是赵国面对不了的呢?
对比起军人,读书人; 混迹于市井间的商人与百姓的距离更近; 羁绊更深; 说商家是赵国受尊崇最多的家族算是毫不为过。
“其实也有被人戳着脊梁骨骂的时候。在百姓心中,最不可侵犯的,还是秋家人。”冯昭说话间; 楼下已经开始拍卖第一件商品了。
那是一盏能在黑夜绽放出正日之光的琉璃灯。
“此灯名为七窍玲珑灯; 具体制造者无需多说; 整个三下都只有三盏。一盏在商家之首王氏的祠堂中,一盏被今上送给了玉氏女端妃,一盏就在此刻的迎客来中……”
听着在楼下的况悠提到了姨母,想到程婧之前跟她说过的话,秋静淞的眼神暗了暗。
或许是察觉到她的情绪波动,又或许是习惯使然,冯昭此时又语带试探的问:“这么说来,殿下在宫中一直见过此灯?”
秋静淞没见过,但听母亲说过。
“这灯其实本来是在玉氏的。”——母亲的原话是:“娘亲和姨母因为是玉氏好不容易盼来的女儿,所以从小一直被家长宠着。行笄礼之时,为了祝贺,身为家主的爷爷直接把一盏七窍玲珑灯送给了我们。当时年纪小,娘亲和姨母都顽皮得很,也不识宝物,晚上就拿着那盏灯出门逛灯会了。虽然有护卫保护,灯却还是丢了。”
“那娘亲回家后,肯定少不了一通责罚了。”
“也还好。因为后来那盏灯又回来了。”
“是被知礼的士族拾到的?”
“是被陛下拾到的。他日后还以此灯为聘礼,聘了你姨母入宫呢。”
在玉书言的眼里,妹妹和君王是两情相悦的,他们的婚姻肯定也是幸福至极的。她怎么也不会想到,有过一灯之缘的妹妹妹夫,几年后会突然成为一对怨偶。
“静儿,你说为什么呀,为什么你姨母不肯见我呢?”
秋静淞当时懵懵懂懂,还没来得及问发生了什么事,父亲卢正唐就十分着急的走进来了。
“夫人……静儿,爹跟你母亲有话要说,你先跟小婢出去玩好不好?……这本来是后宫之事,我不该过问,可是传到前朝,我不想听却也是不成了。有位女史亲眼所见,端妃将七窍玲珑灯砸了。”
“天呐,那可是她与君上的定情之物啊,怎么会……”
秋静淞眨眨眼睛,思绪慢慢的从回忆里抽离出来。
她往旁一瞟,发现冯昭撑着脑袋,似乎一直在盯着她看。
她不由得就觉得有些不自在,“你看什么?”
“看殿下。”冯昭笑着说:“殿下生气了?殿下要把昭的眼珠子挖出来吗?”
秋静淞翻了个白眼,“我可不敢,你又不是第一次这样做了。”
冯昭便换了只手说:“那不如殿下给昭说说,宫中的那盏玲珑灯,与阁下这盏相比有何区别?”
“忘了。”其实这灯秋静淞哪里见过?她结合起母亲和程婧的话,道:“我只知道母妃把它砸了,最后被宫人同茶盏碎渣一起,丢出了皇宫。”
她又接着有感而发:“不管是器物还是人自身,生前就算再怎么风光无比,死了还是一样。”
“但是不管怎么说,居于高堂的华灯,与只能在在遮风挡雨砖瓦,两者眼中所看到的风景还是有区别。”
“你这么说也没错。”
“殿下觉得华灯好还是砖瓦好?”
“华灯好看,砖瓦实用。”
“那殿下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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