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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作死路上狂奔的朕-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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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这么说也没错。”

    “殿下觉得华灯好还是砖瓦好?”

    “华灯好看,砖瓦实用。”

    “那殿下是想做华灯,还是想做砖瓦?”

    秋静淞抿了抿嘴,突然没说话了。

    以前,作为卢氏长女的秋静淞,自然是想做一块为帝国遮风挡雨的砖瓦的。然而如今,变故横生,她没有了家,国在她心里也不是那个国了。

    要她像以前那样对赵国怀抱奉献之心,显然是不可能的了。

    好在冯昭见秋静淞沉默也没有继续逼问,她在松了口气的同时,也第一次认真的思考接下来的路该怎么走。

    待她回神之时,桌案上点的新香都快烧没了。

    冯昭估计是察觉到动静,他抿了口茶,回头对秋静淞说:“给八公主调养身体的碧海西参,昭刚才已经买下来了。”

    “是吗?”

    “这次的品相较好,昭还买了两支呢。”

    秋静淞抓了抓脸,站起来说:“既然买到了,那我们就走吧。”

    她刚将起身,就听到下面的况悠在说:“这次拍卖的商品,是一个人。”

    人?

    “人何以为物?百年前废除奴隶法后,不是就不许再贩卖人口了吗?”秋静淞说着,脚步一转,走到了缕花窗前。

    “醅阳商会的【卖人】可不是普通的卖人。”冯昭慢悠悠的走过来,站到她身边道:“殿下可知道【毛遂自荐】的典故?”

    秋静淞几乎是下意识的说出:“锥处平原之囊,必将颖脱……”

    冯昭微笑,伸手一指,“殿下请看。”

    甬道出口,有一灰袍男子慢慢的登上高台,立在况悠身边。

    赵国对于一个人的评判,首先是看脸。在闲置科举法前,曾有一学识斐然,将满朝文士辩得哑口无言的年轻人,却由于脸上有一道刀疤,虽得了状元之位,日后仕途却极为,至今只能在翰林院记书。

    从他之后,对考生容貌的要求也成了科举举荐的暗则之一。

    冯昭看着秋静淞连带满堂之人第一眼就看他的脸,不由得一笑,“说起来,都是秋家的不好。”

    秋静淞一听他提秋家,人也不看了,心整个儿都吊了起来,“怎么又突然说到秋家了?”

    冯昭“嗯”了一声,“全国上下谁人不知,秋家出美人。这么些年下来,秋家的男男女女长得是一个赛一个,若不是陛下看他们看多了,怎么会觉得全天下的读书人都应该长成他们那种端正样,从而出现罗筱袁这种情况?”

    罗筱袁就是那位“刀疤状元”。

    冯昭往秋静淞身边靠了靠,打趣说:“我听说,吏部尚书——也就是秋家家主卢正唐曾一度担任国子监学子教习之责,殿下可曾见过?这位大人的风度仪容,可是连子都,叔段都比不上的。”

    秋静淞为他这个比喻冷哼了一声,“卢大人温柔仁慈,子都叔段除了貌美之外,还以心狠手辣著称,冯君这样类比,恐怕有些不妥吧?”

    “是昭错了。”冯昭眼睛一转,又故意道:“那类邹忌与龙阳君之比,可否妥当?”

    越说越不像话了!秋静淞嘴巴一鼓,竟转身就走。冯昭一看玩大了,连忙认错,“是昭少了学识,殿下不要生气嘛。拿古人与今人相比确实不妥。卢大人学识渊博,从十七岁担任吏部尚书至今,一直尽职尽责,不仅替陛下管束调停百官,还提出了很多益民之论。日后史家评判起来,成就必定不输前人。”

    现在夸她父亲也没用了!秋静淞算是看明白了,她把冯昭的手甩开,说:“看到我生气,你是不是很高兴?”

    冯昭眯着眼没心没肺的说:“殿下太难接触,昭又不会说话,所以就想着,既然讨不到您喜欢,不如就让您讨厌我好了。”

    秋静淞张着嘴,想了半天才憋出来一句,“你简直不可理喻。”

    “这些其实都是殿下的错。”冯昭笑了一声,伸手又把秋静淞拉回来,“难得来一次醅阳,又难得碰上商会,还恰好看到有人自荐,如此机缘巧合,殿下不如就看完再走吧。您可知当朝左相杜岩松就是因为在醅阳商会上自荐,被人看中后引至奉阳,得到了右相老大人的青睐。他现在的成就您相必也听过。从一个穷酸书生到相门学子,从一介寒士到当朝右相……这么些年来,有多少人心里是想着成为第二个杜岩松?”

    在秋静淞心里,父亲卢正唐是天下最好最有学识的人。

    此时,就算楼下之人再怎么英俊潇洒,风度飘飘,秋静淞对他也提不起任何兴趣。

    “在下崔文墨,师从龙山书院,今日想为自己谋一份士族西席的差事。”

    “不过是哗众取宠的凡夫俗子,有什么好看的。”带着内心的情绪,秋静淞断下此言,真正的转身离开。

    冯昭笑笑,还是谨慎的跟上去了。

    “殿下,您等等昭嘛,昭这回可没有惹您。”

    秋静淞风风火火的,走过一间又一间的门房,任身后的冯昭怎么追喊,也没停下。

    直到她在楼梯口被人拦住。

    看着眼前仪表堂堂却十分面生的年轻人,秋静淞一甩衣袖,喝到:“好好的路不走,挡在中间作甚?还不快点给我让开!”

    陈雪寒一看这位小皇子眉眼中皆带着怒气,就知道自己来的不是时候。可错过了这个机会,他就只能去闯况府了。易希的命着实要紧,两厢权衡之下,他只能顶着秋静淞不善的目光,抱拳垂首道:“江州陈雪寒见过十四皇子殿下,敢问皇子殿下,今日商会之中两支碧海西参,是否皆被殿下买去?”

    秋静淞撇了撇嘴,语气放轻了一些,“是又如何?”

    “是这样的,请殿下容禀。”陈雪寒又躬下身子说:“在下的朋友重病突发,寻得神医救命,今时他病虽好了,体内余毒却未完全清除,正是需要一味碧海西参化解。”

    “你的心情我能理解。”秋静淞伸手把他扶起来,看着他的双眼认真的说:“想必你也知道,孤的妹妹近日突发重病,找了一个江湖大夫治了一半,到头来居然跑了。妹妹的病是好是坏,日后又该当如何,孤完全琢磨不清,只能靠这西参养着。世事如此,谁都不易。孤希望你能明白,碧海西参是孤光明正大买回来的,想必你也参与过竞拍,没有买到说起来终归是你的不是,如今事了,再在此地相求,未免有些过于小人。”

    秋静淞这话,说得实在太直白。

    不过赶上来的冯昭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好。

    陈雪寒臊红了脸,“这……我也是没办法,我当时以为还会有一支西参的。”

    “那你想错了,所以结果你也得自己受着。”

    看着秋静淞上前,陈雪寒不知为何后退了三步。待她从身边走过后,他咬了咬牙,还是开口喊了一声:“殿下!”

    他转身,拱手一礼,“殿下,在下的朋友易希,是成武二十一年的举子,十年来矜矜业业,一直在爻县为官。此番卸任,也是因为久病缠身回乡诊治。他为人正直,为官清廉,殿下前日进城也曾为其出过头,今日难道就忍心看着这么一个好官落得个英年早逝的下场吗?”

    “你……”秋静淞承认,她犹豫了。

    她前日因见举子被欺,窝了一肚子火。

    今日再面对陈雪寒的诚恳诉求,她又生出一丝可怜。

    “孤可以匀你一支。”她在心里叹了口气,轻声说:“下午你来况府来拿吧。”

    陈雪寒欣喜若狂,连声道谢,“谢皇子殿下!”

    秋静淞“哼”了一声,“遇到你这个不靠谱的朋友,那人也不知道是倒了几辈子的霉。”

    嘴硬。

    看着秋静淞哼哼唧唧的走了,冯昭摇了摇头,回头朝着陈雪寒一笑,“既然殿下说了,另外一支碧海西参你尽管可以拿去,不过你得明白,那是我花钱买来的。”

    陈雪寒闻弦歌而知雅意,连忙道:“在下愿奉上一半的买金。”

    “好说。”冯昭眯了眯眼睛,打着颠儿跟了上去,“殿下,您看您又不等昭了。”

    看着空无一人的大殿,陈雪寒擦了擦额头,慢慢的吐出一口气。

    好险。

    他回头,对着头上隐蔽之处喊了一声:“陈兄?”

    他的声音中气十足,不肯定存在被人听不见,可原先留在那处的鬼医陈芳却迟迟不出……

    陈雪寒皱了皱眉,“神医这是去哪儿了?”

    陈芳去干和陈雪寒同样的事了:

    拦人。

    他倚着墙,站在空无一人的廊道中,等听到脚步声后,抚掌一笑,“崔先生才高八斗,不愧为博闻强识之人。”

    在这里见到陈芳,崔文墨一点儿也不意外。

    不,或许该叫他的本名:陈林渍芳。

    崔文墨微微一笑,朝他道:“来了醅阳,却未第一时间去看望你,是我这个做师兄的不对。”

    陈林渍芳十分讽刺的扯了扯嘴角,偏头看到唐玉,话刀子就直接朝她扎过去了,“哟,这个残花败柳,你还带在身边呢?”

    唐玉把手放在腰间,拧眉咬牙,“陈林渍芳,你小子找死不是?”

    “你跟我动手才叫真的找死。”陈林渍芳完全就没有把这个会几招花拳绣腿的女人放在眼里,他转了转眼睛,又把目光放到崔文墨身上,“刚才你自荐之言,我听了。”

    崔文墨十分有风度的一笑,“师弟以为如何?”

    “狗屁不通。”

    唐玉又忍不住了,“陈林渍芳,你……”

    陈林渍芳翻了个白眼,笑道:“我的名字很难念吧?骂我之前,是不是要先把舌头捋直了?”

    崔文墨摇摇头,伸手拦了唐玉一下,“他在故意惹你发怒,你没必要把他说的当真。”

    唐玉若是能真的看的那么开就好了,“可这小兔崽子……”

    “听不到就好了。”崔文墨伸出两指,直接把唐玉聋穴点了。

    然后他抬头道:“现在,我们可以好好说话了。”

    陈林渍芳果然收起了刚才的轻浮之态。

    他十分正式的问:“你是准备择主了?”

    崔文墨点头,“学了二十几年,咱们也是时候让师门先族见见成绩。”

    “好,我便也在此应了你。”陈林渍芳把跑到前面的头发撩回去,挑眉道:“你阴险狡诈,我也不是正人君子,由我们两个来打擂,刚刚好。”

    崔文墨低头一笑,“难得师弟能看得上我。”

    陈林渍芳哼了一声,又问:“你可有二师兄的下落?”

    崔文墨反问:“你刚才不是把他排除在你我之外了?”

    陈林渍芳道:“若你我分出结果,他却不服,那就不好玩了。所以,我决定带他一起玩。”

    崔文墨点头,笑着回答他刚才的问题:“二师弟个性潇洒,向往闲云野鹤,下山之后我就没有他的消息了。”

    陈林渍芳也不藏一下话,“那你的手下,也真算废物。”他的分寸把握的十分好,不等崔文墨发怒,他又继续说:“像我,可是已经得到了钟一杳的消息。”

    崔文墨第一次变了脸色,“你……”

    陈林渍芳看他急了,哈哈大笑,“着急了吧?崔文墨,你明明比小爷都脏,不知道你一天到晚在装什么。虚伪!”

    他做了个鬼脸,攀上房梁,几下没了踪影。

    崔文墨只能听得他刻意留下来的声音:

    “在门中我就说了,钟一杳手里的千生万死符,我们各凭本事。若是小爷先得,你可得按照约定,跪着叫小爷一声【爹】。”

    崔文墨眯了眯眼睛,一不小心,握碎了手中的玉珠。

    果然是个小兔崽子。

24。金兰之义() 
国都; 奉阳,皇宫。

    “孤带着妹妹出宫; 就已经打算放弃一切; 他若再得寸进尺穷追不舍; 孤就算是流放之身,也要拼死跟他来个鱼死网破!”

    听着跪地不起的虎威军似鹦鹉学舌传话,十三皇子程霈直接站了起来; “他真这么说?”

    这名虎威军将士把头埋得更低,“属下不敢错漏一字。”

    “可……”程霈拧了拧眉,转头朝正在正冠的九皇子季泉求助,“泉哥,你听听; 这像十四那个怂包会说出来的话吗?”

    季泉一点儿也没觉得难以置信; “兔子被逼急了都会咬人; 又何况十四还是我们季氏的种?”

    “我看他是平日挨打挨得少了。”程霈愤愤不平的坐下,挥手命令这名将士退下后; 道:“去了这么多人就只回来了他一个……泉哥,不是说八哥那个王八蛋故意给十四选了一些歪瓜裂枣的兵痞吗?遇到追杀,那群兵痞居然不自己逃命,反而去保护十四……我可不相信这是事实。”

    “若这本来就不是事实又该如何?”

    “泉哥你是说……”

    季泉点头道:“十四不管怎么说; 还是玉家的外孙,就算被废了; 玉家也不会不管他的。”

    程霈一下子明白了; “那跟在他们身边保护的人; 其实是玉氏的暗卫?”

    身着【麒麟衔兰】正装的季泉回身,看着程霈说:“霈弟,去跟三哥说,把围着十四的人喊回来吧。他已经不成气候了,我们也没必要逼得太狠,让玉氏为难。其他士族若是知道我们现在就因为储位打成这样,估计也会失望的。”

    “好。”程霈慎重的点头答应,完了他又转头一说:“不过听刚才传的十四那句话,似乎他受罚出宫的事另有隐情。”

    “你也知道那么多兄弟不止你一个人喜欢欺负他。”季泉顿了一下,才继续说:“他确实自己也不够争气,白白浪费了高贵的出身。”

    “反正我挺看不惯他的。”程霈上前,帮兄长整理了一下衣服,问:“泉哥今日就去查崔氏吗?”

    季泉点头,“再不查,等消息走漏出去就查不了了。”

    程霈便接着说:“我听说他家的大女儿和卢氏小娘子结了金兰,泉哥若是能从她口中问出什么,可是大功一件。”

    季泉拍拍他的手,“这件事你就别操心了。”

    “我说真的。”程霈抓住兄长的手,说:“泉哥,我知道您一直十分敬仰卢尚书,可是下旨查办他的是父君,我们作为儿子,作为臣子,别无选择。父皇将这件事交给你是信任你,你不如就将他做好了。若是日后能为储为皇,为卢尚书定罪还是平反,不都是您一句话的事?”

    “你倒想得好。”季泉扯了扯程霈的脸颊,拍了拍他的头说:“你刚才的话,哥记住了。你去读书,哥先出宫了。”

    “好。”程霈点头,听话的让开,“我等哥回来。”

    季泉一笑,裹着貂皮披风出去了。

    今日奉阳又开始下雪。

    季泉想起来,第一次见到卢正唐,也是在这样的下雪天。

    秋家出美人。第一次见到卢正唐的时候,季泉还以为是看到了哪家灵仙。直到他把他扶起来,用手帕擦去他脸上的泥土,他才反应过来。

    “殿下,没事吧?”

    卢正唐那时的音容相貌,季泉觉得自己能记一辈子。

    瞻彼淇奥,绿竹猗猗。有匪君子,如切如磋,如琢如磨。瑟兮僩兮,赫兮咺兮,有匪君子,终不可谖兮!

    看那淇水弯弯岸,碧绿竹林片片连。高雅先生是君子,学问切磋更精湛,品德琢磨更良善。神态庄重胸怀广,地位显赫很威严。高雅先生真君子,一见难忘记心田。

    刚学的诗经,用来形容卢正唐最合适不过了。

    那日后,吏部尚书卢正唐成了众皇子的西席。也自此,季泉喜欢上了读书。

    他犹爱诗经。

    炎炎夏日,苍苍细竹,只要看到执书而立的卢正唐,季泉就觉得内心无比安逸。

    他羡慕卢正唐的儿女。这种羡慕每加深一层,他对父皇的怨恨就积深一层。

    成武季祎,不配为父,不配为君。

    一共十八个儿子,任由有哪个儿子对乐玮心怀孺慕,事态也不会变成今日这样。

    被赶出皇宫的程十四其实是最幸运的。夺嫡之争由他开始,日后再度出手相交,必定会是一片血影腥光。

    “殿下,崔府到了。”

    思虑之间,车马已经停在了崔府前。

    为了不让别人起疑,崔府的周围并未布兵,然而只有季泉知道,昨夜起,崔府就已经被控制起来了。

    他从大门而入,路过之处,空无一人。

    今日查办崔家,来主事的并非季泉一人。另外一位是皇亲董氏恭王世子董荞。由他做主,崔府的仆从一律上锁收监,而崔府的四位主子,则被带到大厅之中圈了起来。

    程霈口中和秋家小娘子结了金兰的娘子,就是崔氏的长女崔婉。

    董荞看着她,丝毫不掩饰自己的眼神,他捏着下巴点着头评判道:“果然人如其名,温婉恬静,美目盼兮。”

    崔婉往下看了看,到底还是撑不住,把头转过去埋到母亲怀里。

    崔父在旁,被气得直发抖,然而就算如此,他也没有忘了礼节。他拱手朝董荞摇了摇,道:“世子殿下,就算获罪,臣也请求您给臣的家臣最基本的尊重和体面。”

    “我不是没做什么吗?”董荞一脸莫名其妙,又去看崔府还未及笄的二小姐,“嗯……这个丫头,乳臭未干,长得也差了些。”

    崔府二娘子崔瑛岂止是“长相差了些”,她脾气也大的很,当场就一口唾沫朝董荞吐过去,“不知礼数的王八蛋,我呸,不准你欺负我姐姐!”

    “喂喂喂。”董荞急哄哄的后退三步,好歹是躲开了。他心有余悸的喘了口气,话不过脑直接说:“藏着捏着干嘛啊?就算是贵族,获罪了还是要被除去氏族充为官妓的,到时候可不是被我一个人看这么简单了。”

    “你……”崔瑛一听,气得跳了起来,“你胡说!”

    “我哪里胡说了?”董荞指着她喊来几个人,“来,把这小丫头摁回去。”

    等崔瑛被押到地上,他叹了口气,说:“我虽然是第一次做这种事,也没经验,可是我真没骗你。不信你问你爹爹妈妈,看是不是这样。你现在还没长开,也看不到什么未来,可是你姐姐就惨了。官妓虽然待遇高,可是却比民妓还不如,官妓一辈子都赎不了身的。”

    “我不信!”崔瑛虽然张牙舞爪的,可毕竟是个小姑娘,话听到一半就忍不住哭了。她看着崔父崔母问道:“爹,娘,我们不是已经是士族了吗?为什么还会这样?姐姐……我不要姐姐被人……姐姐,姐姐!”

    面对小女儿的哭喊,崔父无言,崔母默默垂泪,只有崔婉含泪笑着安慰她,“妹妹,莫哭了,没事的。”

    “你别听你姐的,哪里没事啊。”董荞迈腿,直接蹲下来挡住她们姐妹交流的视线。他看着崔瑛说:“如果你们不是士族,本王早就镣铐相加棍棒奉上了。其实要我说,这都是卢氏不好,他们做了破事牵连你们,然后他们跑了你们来受苦……对了,我听说你姐跟秋家小娘子结了金兰,你知不知道她去了哪里?若是你能说出个什么来,我可以帮你去皇上那里求情,给你们从轻发落的。”

    “好啊,这才是你的真实想法吧?”话听到这里,崔瑛立马不哭了,她咬牙切齿的瞪着董荞说:“你给我滚开!别说姑奶奶不知道,就算知道也不告诉你!崔家跟卢氏结了永世之好,无论如何,有福同享,有难同当,我们是绝对不会出卖他们的!”

    季泉是听着崔瑛的这句话进门的。

    他脱去披风,理了理头上的雪,问:“世兄在跟他们说什么?怎么吵吵嚷嚷的。”

    董荞拍了拍手,起身嘿嘿一笑,“正在威逼利诱呢,也不知道管不管用。”

    崔瑛一哼,她继续骂到:“你这个小人,伪君子,你简直卑鄙无耻!”

    董荞急了,“喂,丫头,你这不是让我没面子吗?”

    “看来是不管用了。”季泉一笑,上前一步,看了一眼这家四口,说:“孤知道崔府与卢氏私交甚好,可查办卢氏是陛下的旨意。是朋友之义重要还是忠君之心重要,诸位可自行考量。”

    “事情的轻重要害相必方才恭王世子也提点过了。崔家大娘子确实貌美如花,被充为官妓孤也于心不忍。若是你们真能说出卢氏下落,孤可以像父皇求情,或者直接让尔等一家团聚。”

    这种话,或许崔家人都听过许多遍了,他们深情呆滞,连最有精力的崔瑛也不吵不闹了,跟着一起做木偶人。

    季泉是等了很久之后才说:“孤也可以给你们最后的体面。”

    本来他都已经不抱希望了,但没料到一直没怎么吭声的崔婉居然说话了。

    这一切都是在崔夫人发出一阵剧烈的咳嗽声之后。

    “如果我告诉你们……你们能做到你们说的话,并且不折腾我爹娘吗?”

    当时第一个说话的是她的妹妹崔瑛,她几乎是不敢置信的说:“姐,对方可是你结了金兰的妹妹!”

    崔婉低了低头,小声说:“母亲生我养我,自然是要比半路结的金兰重要的。”

    崔母摇了摇头,捂住崔婉的嘴,摇头说:“别说,婉儿,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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