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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作死路上狂奔的朕-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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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你现在十分急迫的想确认我徒儿是不是所谓的【天选之人】?”

    “若是,昭必倾尽全族之力相助殿下。”

    在拜秋静淞为主之时,冯昭是说过这样的话的:

    “昭在商家,本就是一个泼皮无赖,私吞念力这种事,也不是第一次做了。所以若昭拜殿下为主君,大概也是天知地知你知我知的事了。”

    原本只是权宜之计,但最近冯昭已经感觉到,他对这位殿下有些太过上心了。

    这种情况,从他跪在秋静淞身前就已经注定了。

    冯昭不能克制,也无法改变,所以现在,他只有一个选择:

    要不要全族相倾。

    钟一杳也大概能明白他这种心情,他琢磨了一下,问道:“你想怎么确认?”

    “程家为土,昭想看看殿下是否能够使用程氏的力量。”

    “那要怎么样才见得到?”

    “很简单。”冯昭微微一笑,“只要想办法激怒他便可。”

    钟一杳点了点头,“人在愤怒中,是会做一些无法控制的事。”

    冯昭点头,抬手抱拳朝钟一杳一礼,“所以,还请先生相助。”

    钟一杳拧了拧眉毛,“你已经想好办法了?”

    “想到了。”

    “你怎么确认我会帮你?”

    “因为我知道先生一定也会很想知道,殿下他的资质到底到哪种程度,这样才方便您以后因材施教。”

    钟一杳看着冯昭的狐狸脸,突然笑了,“大白天的,净跟老子说些狗屁。”

    冯昭抿了抿嘴,笑而不语。

    钟一杳便把头转回去,看着把程婧和离巧都训得老老实实的秋静淞眯了眯眼。

    “我对我的徒儿很有信心。”

    所以你尽管试吧。

    在光明真正普照大地的时候,秋静淞才有机会看到更多的东西——那些她在王城永远都看不到的东西。

    “前面是一座鬼村。”行了一段路,冯昭突然这么说道。

    程婧下意识的就往秋静淞身上靠,脸上流露出畏惧的神色,“大白天也会有鬼吗?”

    “并不是这样。”冯昭笑了笑,看着她温和的解释道:“鬼村的意思是说,屋子还在,人却没了。就是所谓的【人去楼空】。”

    他这般解释,程婧自然会跟着追问:“为什么会【人去楼空】?”

    “因为他们都死了。”钟一杳说话就是这么直接。在吓得程婧一抖后,又看着秋静淞说:“徒弟,我看得出来,你是饱读诗书之人,你可曾想过,【路有饿死骨】真正描写的情况?”

    进了鬼村,天都比之前暗了。

    秋静淞喃喃的说:“是【路有冻死骨】……”

    “在这里就是饿。”钟一杳挥手把程婧赶开,挤到秋静淞身边指着路边一个骨瘦如柴的幼儿尸骨道:“去年春季大汛,夏季大旱,多少百姓颗粒无收?可赵国的朝廷不仅不加以体谅,还照常收税……”

    那死去的幼儿,大概七八岁的模样。

    想想自己七八岁在做什么,秋静淞突然就觉得心里一阵恶心。她侧过头,俯下身,不停地干呕起来。

    钟一杳看着她,皱着眉继续说:“要不是后来又爆发了一场瘟疫,这群遭灾的百姓……”

    冯昭皱眉,朝着钟一杳摇了摇头。他驱马往窗边靠了靠,挡去那些让秋静淞难受的东西后,轻轻唤了他一声:“殿下?”

    秋静淞闻声抬头,泪眼朦胧。

    冯昭心里却觉得有些温暖,“殿下有仁爱之心。”

    那么有【仁爱之心】的秋静淞就刚才的事质问他也在情理之中了,“出了这种事,有【天下粮仓】之称的冯氏为何坐视不理?”

    冯昭解释:“昭所处的冯氏,处于溪清,溪清离此地,有三百余里。”

    “那朝廷为何坐视不管?地方官难道就没有上报吗?”

    冯昭看着她的眼睛,不闪不避的说:“地方官上报的折子都会经由吏部上报,这就要问吏部尚书了。”

    他这意思不就是说……

    秋静淞只觉得自己要炸了,她握着拳,咬牙切齿,“你是说,吏部尚书卢正唐会藏了折子故意隐而不报,让这些无辜的百姓们活活饿死?”

    冯昭抬了抬眉,云淡风轻,“说不定就是这样啊。”

    “什么就是这样,你……你什么证据都没有,怎么可以含血喷人?”

    钟一杳瞟了一眼冯昭,撇了撇嘴,拉着秋静淞的袖子说:“徒弟啊,你又怎么会知道,那卢正唐不是一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呢?”

    秋静淞下意识的就反驳:“他就不是,他是全天下最好的人!”

    冯昭接着她的话唱反调:“可您认为最好的人,却朝上瞒了鬼村饥荒瘟疫之事。”

    秋静淞高声质疑:“为什么不能够是他也不知道这个呢?”

    “整个吏部尽在卢氏掌握之中,他若是连这件事都不知道,那就只能说明他无能了。”

    冯昭的表情,嘲讽中带着不屑。

    在秋静淞的认知里,父亲活着的时候,从来没有被人这么看轻过。

    死了也不行!

    “你闭嘴。”秋静淞感觉到,似乎有一股力量从她的身体里涌出,“我不准你这么说他!”

    嘭——

    在前方领路的展氏父子闻身回头,突然燃起的漫天大火让他二人不约而同的瞪大眼睛。

    “糟了……”展骁吸了一口冷气,只觉得通体发寒。

    展正心想也不想就掉头冲了上去,“殿下——”

31。急中生智() 
展正心终归还是让展骁拦住了。

    姜还是老的辣。展骁只需一眼便知道发生了何事; 也能在最短的时间内,想出最好的解决办法:

    忽视秋静淞。

    就算内心焦急无比; 就算身体每个细胞都在叫嚣着要去保护小主人; 此时的展骁; 偏偏就不能露出任何关心的神色。他用一个眼神把儿子和所有激动得浑身都在发抖的暗卫们留在原地,自己驱马后撤,来到了一片狼藉的起火点。

    秋家的力量是可怕的; 秋静淞这一怒,整个鬼村都被点燃了。就算是在冬天,刚下过雪,周围的东西也很快就被烧成了灰。

    也包括那个幼儿的尸体。

    但好歹火还知道不能伤害主人。

    空气中夹杂着让人反胃的气味,绕是展骁身经百战也有点受不了。他掩了掩鼻口; 看着刚刚被人从马车的废墟里挖出来的冯昭轻声问道:“大人可还好?”

    被炸懵了的冯昭甩了甩脑袋; 半天没有说话。

    有离巧护着; 钟一杳第一时间离开了马车,他并没有什么大碍。他跑过来; 抬起头看到展骁并不上心的样子,虽然有点奇怪,但也没工夫去琢磨这些,他看了看离巧; 又看了看其他整个帮忙拉人的冯氏家仆道:“快,快点; 我徒弟和那小丫头还在下面呢!”

    这句话也提醒了冯昭。他吸了一口凉气; 推开一人; 自己蹲下身急急忙忙的清开被灼得发黑的木板。

    “殿下,殿下!”

    隐隐有哭声传来——毫无疑问,是程婧的。

    秋静淞只比程婧大两岁,在这种情况下,一个被吓哭了,一个却什么声也不吭,展骁在心疼的同时,忍不住用力的拽紧了缰绳。他克制住牙齿都在打架的自己,没有下马帮忙,只是等情绪过去后,轻声相问:“发生什么了?”

    “你管那么多干嘛?”钟一杳把一块木板推开,用力的踩了一脚,满肚子怨气的看着展骁说:“还不快点让你的人帮忙。”

    展骁强忍着,知道冯昭也注意到了他的不为所动才抬手吩咐一众暗卫:“动手。”

    训练有素的暗卫总是要比家丁靠谱的。

    秋静淞是以紧紧抱着程婧的姿态被挖出来的。

    所有人都松了口气。

    但又提起了心。

    作为“罪魁祸首”的冯昭是最怕出事的,他伸手,轻轻的摇了摇秋静淞,“殿下?”

    “你别碰她!”刚才还在低声啜泣的程婧被他这个动作刺激到了,围观了所有经过的她现在对冯昭满腔怨气。她伸手把冯昭推开,反手抱住似乎昏迷过去的秋静淞往后挪了两步,大声的哭喊道:“不准你们碰我皇兄,给我滚。给我滚——”

    “这不是……”被吓得后退了两步的钟一杳一下不知该如何是好。他看了看冯昭,又仔细瞧了瞧被程婧搂着的秋静淞,见她后脑隐隐有血迹流出,内心一跳,“你,你快让我看看,我徒弟他流血了!”

    “就是死了也不用你管!”程婧又吼了一声,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你……他不是你徒弟,他只是我皇兄。你根本就没有把他当成徒弟,刚才遇到事情,皇兄第一时间把我护在身下,你就在他旁边,却亲眼看着他被东西砸……你何曾有像他保护我那样保护过他?你是个废物师父,是个假师父,要不是为了我,皇兄他怎会答应你的无礼要求?”

    钟一杳此时真恨不得能把脸埋到地底下去,“我是想保护徒弟来着……”

    但是离巧却像秋静淞保护程婧那样保护着他,第一时间把他拉开了啊。

    “你没有……”程婧现在已经听不进去什么话了,她低头摸了摸秋静淞有些脏了的脸,哽咽了一声,抽噎着道:“这一路上,我皇兄从来就没有靠过别人,她没有什么力量,可是她还是在努力的保护着我,只有她一直在保护着我。你们这群人,嘴上说得再好听,其实也不过是有私心罢了。尤其是你……” 她怒目瞪着冯昭,骂道:“你从来就没有相信过我皇兄。就算她救了你,就算你曾在她身前跪下,你的心也是假的!你明明知道我皇兄仰慕卢尚书,你还出言污蔑他,你……你简直不是人!”

    大概这就是展骁在等待的时机吧。

    他一反刚才事不关己的态度,严肃的皱紧眉头问:“卢尚书?他怎么说卢尚书了?”

    程婧打了个哭嗝,告状说:“他说卢尚书无能,说卢尚书见死不救,说鬼村的事是卢尚书刻意瞒下去的!”

    卢正唐算的上是士族中在民间口碑最好的人了。

    程婧把话一说开,看着周围人脸上的不赞同和气愤,冯昭有些尴尬。他方才说的话,未必是存心,可说了就是说了。

    展骁这下也不用再装了,他很生气,真的生气。他看着冯昭,直接以下臣之身僭越道:“冯大人!卢尚书确实是因为鬼村之事被罢免了官职,可真相到底如何,御史台都没个准话,您怎么能妄下断论?您在卢尚书生前见过他吗?您了解过他吗?您对卢氏,对吏部的事物真的有您以为的那么了解吗?您什么都不知道,凭什么评价他?这世上没有谁可以评价他!”

    冯昭被人轮流这么指着鼻子骂,也没有半分恼意。这事情确实是他做得不地道,还害得主君受伤,罪加一等。他是在后悔,同时他也注意到了一件很有趣的事情,“说到卢尚书,展护卫您貌似比殿下还要激动。难不成您也仰慕他?”

    “我……”展骁犹豫着看了秋静淞一眼,冷哼一声,一边否认一边下马:“我只是气不过您对一个小孩子说这些。”

    冯昭笑了笑,拱手一揖,“是昭错了,展护卫就高抬贵手,放过昭可好?”

    展骁把眼睛瞟向别处,并不肯受他这个礼。

    现在也确实不是他肯不肯原谅的事了。

    看着程婧仇视的目光,冯昭第一次觉得事情棘手。

    偷鸡不成蚀把米,冯昭啊冯昭,你可真的出了一个昏招。

    展骁走到程婧身前,对视了两眼后,程婧犹犹豫豫的松了手。

    在接触到秋静淞的时候,展骁两只手都在发抖。

    秋家的大娘子,哪里受过这种罪!

    平静下思绪,展骁仔细检查一番后,倒吸了一口凉气,“后脑伤到了,肋骨也断了一根……”他回头对着冯昭和钟一杳道:“必须马上找地方给殿下医治!”

    “离此处三十里外有城。”冯昭一算,几乎是立马就要做下决定。可偏偏此时,远处传来马蹄之声。

    分别纹有“巡”与“检”二字的龙纹旗帜在风中飘摇。

    不多时,一队将近五十多号人的队伍就在冯昭等人来时的那段路后停了下来。

    “这是碰上御史出行?咱们要不要让道?”钟一杳正疑惑着,就看到冯昭一脸喜色的上前两步,“卿书妹妹!”

    此行正式代君出巡的八府巡案付卿书的队伍!

    听到熟悉的声音,付卿书立马从马车里出来。见到熟人,她立马热情的跑了过来,“昭兄!”

    等付卿书靠近,冯昭笑着朝她行了一礼,“臣冯昭,参见八府巡按郡主娘娘。”

    “昭兄又打趣小妹了。”付卿书不肯受这个礼,连忙伸手将他拖起,并问:“昭兄怎会在此处?”她料到冯昭会打趣自己,这么问了后,连忙自报来意,“小妹是在宣城遇到有女喊冤,所以改道前去查案的。”

    “你就算出了京,果然也只对查案有兴趣。”冯昭果然还是没有放过调侃付卿书的机会,不过马上他就叹了口气,因为他现在的情况实在有些让人发愁,“我是护送皇子殿下回封地,然后……”

    “皇子殿下?”付卿书愣了一下,“哪位皇子殿下?”

    “十四皇子。”

    “他不是一直病着在内宫修养吗?”

    外界对于十四皇子,果然一人有一人的说法。

    冯昭小声的给她解释:“也不知怎么惹怒陛下了。”

    付卿书离京三月,有太多事不曾知道,但对于皇帝的性子,她还是了解的。冯昭说的封地,八成是为了好听,实际上,她这位不曾见过面的可怜弟弟,不知道被丢到哪个苦寒之地了。

    就算不曾见过,亲戚之间还是要关心一下的。

    “那……十四殿下现下在何处?”

    冯昭的表情有些微妙:“发生了一些事情,殿下他现在受伤昏迷了,我本来是想……对了,郡主您身边可否带了大夫?”

    “没有大夫,不过我有一位义兄,他的医术算是世间翘楚。”付卿书说完就抬头朝后面喊了一声,“义兄,能否请你过来一下?”

    等木楠子靠近,付卿书便给他二人介绍,“这就是我义兄木楠子,这位是我读书时认识的哥哥。”

    说完这句话,付卿书一顿,自己笑了自己一通,“说得我好像有很多哥哥一样。”

    “你就算是有十个哥哥也不为过。”冯昭宠溺的看了她一眼,然后上前两步为她二人领路,“跟我来吧。”

    付卿书借此机会向木楠子说明情况。

    等靠近方才马车出事的地方,三人正好看到程婧把钟一杳推开。

    这姑娘也是个固执记仇的人。

    冯昭小声对付卿书道:“那位是八公主。”

    付卿书呆了一下,“皇帝舅舅是不是糊涂了,怎么可以把兄妹两个一起流放?他这样……玉家不要面子的吗?”

    谁又能知道京城中到底发生了什么呢?

    冯昭只能对付清书说:“ 他兄妹二人,都还没有正式的名字。”

    付卿书又无语了。

    她憋了半天,才嘀咕出来这么一句:“真是生太多了……”

32。两厢对峙() 
付卿书提了提裙子; 跨过杂物,一脸和善的走到程婧面前。

    “你是八公主吧?”付卿书蹲下身; 与程婧平行了目光后看着她笑了一下; 自我介绍道:“我叫付卿书; 是永嘉公主的女儿,是你的亲表姐。”

    表姐?

    程婧看着这个突然出现的付卿书,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应对。

    要是换做平常; 秋静淞早就挡在她的身前为她解决一切了,她也早就习惯秋静淞保护她了。

    这样其实很好不是吗?

    可是偏偏……

    看到冯昭,程婧眨了眨眼,她抱着秋静淞的头,突然低头抽噎道:“表姐; 我皇兄受了伤; 我不能给你行礼了。”

    “这是哪里的话?”付卿书觉得有些好笑; 又有些心疼,“我是郡主; 你是公主,是我该向你行礼才是。”看着兄妹两人脏兮兮的脸,她心里一叹,继续说:“好小八; 你看十四弟伤成这样,你这样抱着是解决不了问题的。表姐带了大夫过来; 让大夫给你们看看好不好?”

    程婧怯生生的说:“但是我皇兄……皇兄她肋骨断了。”

    “那……那也没关系的。”没想到会这么严重; 付卿书又怕吓到小姑娘; 心里着急面上却十分温和稳重的说:“表姐带过来的大夫医术高明,什么病都能治的。”说完,她回头问木楠子:“是吧,义兄?”

    木楠子点头,看着程婧说:“这伤并无大碍。只要把骨接回来,再修养一阵子,就会好的。”

    “对吧?”付卿书笑着试探性的摸了摸程婧的头,见她不反抗,便继续说:“那小八,你听大夫都这么说了,就让他把十四弟请回马车内医治好不好?”

    展骁拧着眉,在这时轻声咳了一下。

    瞟了他一眼,程婧突然就想起了秋静淞的女孩身份。她握了握拳,防备的看了周围所有人一眼,摇头十分坚决的道:“治伤可以,但是我不会让你们碰我皇兄。”

    付卿书不明白刚才做的那些铺垫怎么就功亏一篑了,她试图继续跟程婧讲道理,“小八,你皇兄受的是内伤,大夫不让他该怎么给他治呢?”

    看到程婧眼神的木楠子也有些想不通,他问冯昭:“公主这是见我生恶还是受到惊吓了?”

    冯昭尴尬的笑了笑,“大概……是后者居多吧。”

    这俩兄妹一路上遇到太多事情了,怪不得程婧戒心如此之重。

    程婧也没有真的想让别人不给秋静淞治伤的意思,她跟付卿书僵持了一阵,最终还是把眼神落在展骁身上,“让他来。”

    听到这句话的展骁,突然有点感激这个之前不被他喜欢的姑娘。

    付卿书以为他是兄妹俩从宫里带出来的人,并没有细看,略微瞟过后,点头道:“那就让他来。”

    展骁低着头,走到程婧跟前,小心翼翼的把秋静淞抱了起来。

    他压低声音对木楠子说:“那就劳烦先生配药,我来给殿下敷上。”

    感受到程婧警惕的神色,木楠子咳了一声,“好说。”

    等二人走了,付卿书抿了抿嘴,轻轻的把手放到程婧身上,见她没有抗拒,便伸手把她从地上拉了起来,“小八,让人把这里收拾一下,跟表姐去个干净的地方好不好?”

    在付卿书把程婧安顿好之后,冯昭朝她轻声道:“郡主,能不能移驾一步?昭有话相问。”

    付卿书愣了愣,点头,喊来一个穿着孝服的姑娘,“谢姑娘,那就麻烦您帮我照顾一下妹妹好了。”

    现在的程婧,身上已经没有了刺。她缩在一旁,只是一个受到惊吓的小姑娘。

    也亏得她配合,两人才能走到一边说悄悄话。

    冯昭站定后便叹了一口气。付卿书见他愁容满面,见不得他如此烦恼,便调笑道:“昭兄,你是不是又犯你那多疑的性子了?从我见你第一面时你就这样,看谁做什么都是有目的的。你啊,就不能活简单一点吗?”

    冯昭苦笑:“你也说我生性多疑……这是我从小长大养成的习惯,现在已经改不了了。”

    付卿书才不赞同他的这种说法:“不存在改不了的。只要你能真心的去信人一次。”

    “说得倒是容易。”冯昭摇了摇头,叹气,转身看着她道:“卿书,你旁观者清,有件事情,能不能请你帮忙断一下?”

    付卿书见他这么郑重,也收剑起嬉笑之态,正色道:“你说。”

    冯昭顿了一下,道:“我也不瞒你,周围会变成这样,都是十四殿下做的。”

    付卿书一下子就明白过来。但她十分奇怪,“这四处都是被火烧过的痕迹,明显是秋家的力量啊,十四他怎会……”

    “所以我想请你分析一下。”冯昭看着付卿书,眼神表情极为诚恳,“我现在心已经乱了,我实在……”

    “昭兄你别急。”付卿书抓住冯昭的手腕,看着他道:“你现在就是想要我给你提出最理智的看法。”

    “到底为什么程家之子会使出秋家的力量。”

    “有两种原因。第一种是这个人根本就不是程家的孩子。”

    冯昭内心一紧,“这不可能。”

    他还是不愿意相信这个的。

    付卿书也体会到他的这种心情,所以她笑了笑,但一想到第二种可能,她立马严肃起来,“昭兄你觉得不可能,那就只有第二种情况了:有秋家举足轻重的人,向十四投了诚。”

    这其实更不可能。

    但不知怎么,冯昭就更加愿意相信这个。

    对啊,不就跟他在荒寺中使出“枯木逢春”一样吗?

    冯昭想着就忍不住低头轻笑起来。

    还是已经起作用了——那颗臣子在主公面前毫无保留的心。

    大概这就叫作茧自缚吧。

    忍不住吸了口气,冯昭抬手朝付卿书一礼,“多谢妹妹解惑了。”

    “这是举手之劳的事。只是……”付卿书有些担心的看着冯昭,“昭兄你为何对十四如此上心?”

    冯昭是生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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