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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作死路上狂奔的朕-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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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事儿。”秋静淞吸了吸鼻子,仰起头,让泪水流入鬓里,“你继续便是。”
程婧咬了咬嘴唇,她吹了吹秋静淞细嫩的掌心,拿着帕子,用比刚才更轻的力度轻轻拂过。
失母之痛,刻骨铭心。秋静淞双眸含泪,仰着头,似乎要透过房顶看着老天。
她一定会让那个昏君付出代价!
上药后,用布条仔仔细细的把伤口包好,程婧擦了擦额角的汗。
“辛苦了。”秋静淞一边说,一边用左手把已经半凉的饭菜铺好,再拿起筷子夹了青菜放进嘴里。
程婧想拦都来不及。
等嘴里的东西咽下,过了半晌,秋静淞把另一碗饭放到程婧面前,“没毒,吃吧。”
程婧有些过意不去,“小姐姐,你没必要给我试毒的。”
“谁先吃不都一样?”秋静淞眼也不抬,就盯着面前的半碗饭,“吃吧,吃饱了才有力气。”
程婧点头,伸手拿起了筷子。
吃完饭,秋静淞把碗筷收拾好,放到门口。
关门时,她正好看到之前在楼下有过交谈的和气男人从房门前走过。
停了一下动作,秋静淞看着他进了离她所在之处有两门之距的房间。
“小姐姐?”
“没事。”
栓好门,秋静淞朝程婧走过去拉住她的手,“累了吗?睡觉吧。”
躺在并不柔软的床上,两人和衣而眠。
或许是吃了凉的肚子有些不舒服,程婧才睡了没多久,就被难受得醒了。
从楼下,隐隐传来几声鸡鸣。
她借着月光,看着秋静淞有些疲累的睡颜,忍了半天,还是未将她叫醒。
反正天快亮了,她自己一个人去也可以的。
小心的撑着床板起身,程婧打开房门,偷偷的出去。
茅厕好像就在走廊的尽头。
她努力不想可怕的事,忍着各种不习惯解决完腹痛,当走出茅厕的那刻,她似乎得到了新生。
慢慢的走回去,程婧发现与来时不同,有间房间亮起了灯。
她没忍住好奇,停在窗前,附耳贴了上去。
里面首先传来的就是老板娘唐玉的声音。
“那女娃样貌,你可看清了?”
“当然,品相上成,绝对能卖个好价钱。”
听到这些的程婧愣住了。
女娃,卖个好价钱?难道是在说她?
她把耳朵贴的更严,只听里面,老板娘又道:“那人牙子,你都联系好了?”
“我办事,你放心。”与她对话之人像是给他们送饭菜的伙计,只听他猥琐的笑了两下,然后程婧听到的就是一个清脆的巴掌声和唐玉的怒吼,“给老娘起开。”
那伙计不忿道:“哟,你莫不是还真看上那男娃了?”
“你懂个屁,警告你,不准动他。”
“我呸,老牛吃嫩草,也不嫌害臊。”
“小畜生,你管的着嘛你?”
接下来的话,程婧也没心思听了。她吸了口气,忍不住全身发抖。
刚离虎穴又入狼窝,这可如何是好?她拽着拳头,忍不住喘了口气。
她真的想就此快步跑回去叫醒秋静淞。
然而就在她回头之时,她的嘴被人捂上了。
程婧抓着那只手,害怕的瞪大了眼睛。
5。颍都之地()
秋静淞捂着程婧的嘴,一路把她带回了房间。
门一关上,程婧就没忍住转身扑到了秋静淞的怀里,颤着音儿喊了一声:“皇兄。”
“别怕。”秋静淞捧住她的脸,躬身,直直的盯着她的眼睛说:“你听到了什么,你慢慢给我说。”
程婧咬了咬嘴唇,哽咽了一声,“他们说要把我们卖了。”
秋静淞目光一沉。
程婧把双手贴上她的手背,害怕的问:“小姐姐,我们怎么办?”
“信不信我?”
“信!”
“那你别哭。”秋静淞拭去她的眼泪,说:“收拾东西,我们马上离开这里。”
必须要赶在他们发现之间离开这里!
东西不多,也就程婧的一直抱在手里的那个包袱。等她弄好后,秋静淞握住她的手,姐妹两人轻手轻脚的下楼。
客栈的大门,被一根有成人大腿粗的松木顶着。以她们二人的力量,根本做不到不发出任何声音将此挪开。
程婧抬头问道:“皇兄,怎么办?”
秋静淞猜这里绝对有后门。她转身,牵着人往旁边的门走,“先去找我们的马。”
马厩就在厨房后面。
但是程婧找了一圈,并没有看到她们的马。
六神无主的她又抱住了秋静淞的胳膊,“小姐姐,这里没有我们的马。”
“那就随便牵一匹。”虽然没有经过她的训导,马可能不会听她的,但之前程婧牵来的那匹,不也是一样吗?这对秋静淞来说,并没有什么区别。
她抓住一匹黑马的缰绳,打开马厩门就要把它牵出来。
然而这时楼上却发出了不小的动静:
“老板娘,那两个小鬼不见了。”
“该死,你不是说有人看着他们吗?”
糟糕,被发现了!
看到楼上的一间房接着一间房的亮起了烛火,秋静淞知道,若是他们现在夺门,跟找死无异。她松开缰绳,把马厩的门关上,打量了一下周围后急中生智,带着程婧躲进了旁边的草垛中。
她嘱咐程婧说:“从现在开始,不要发出任何声音,知道吗?”
程婧尽最大的能力,点了点头。
察觉到她在发抖,秋静淞便紧了紧圈住她的胳膊。
“别怕,就当是在做噩梦,天亮后就没事了。”
“……嗯。”
没有等很久,唐玉就带着人来到了这里。
“老板娘,马匹都在。”
“前门看过了,并没有发现脚印。”
“后门也没有。”
“那他们就是还在这里。”唐玉哼了一声,阴测测的道:“给老娘一间房一间房的搜!”
“这……”有人迟疑,“要是打扰到客人该怎么办?”
“反正天都快要亮了,老娘都起来了,他们凭什么还接着做美梦?”方圆二十里就她这一个客栈,唐玉完全有【店大欺客】的资本。“就说店里的小孩丢了,不肯也得给我搜。”
“是。”
等走了一波人后,唐玉又问:“阿大呢?”
“在后院。”
“把它牵过来,”
这句话之后,外面就渐渐没了声音。
秋静淞仍是不敢动,她抱着程婧,闭着眼睛开始思考对策。
昨日大雪无日,她与程婧跟程茂林等人分开时,并不知时辰。但是她有注意到,一路过来,地面的草越来越枯萎干黄,同一棵树的树皮,她看到的也都是较为粗糙的一面。
记得她从姑姑的某篇游记上看到过,冬日,南边的草会比北边的草凋零得更快,而树木也是北边的裂纹比南边的多。她看到粗糙的一面是北面,也就是说她驾马狂奔的方向是南面。赵国总共有十二州,与帝都所在的奉阳接壤的有七个,其中刚好处于南面有淄川,颍都,康山三处,结合一开始是往东边跑的点推算,秋静淞猜测自己大概是来到了颍都地界。
颍都,是唯几不被氏族控制,刁民遍地的地界。
若真是颍都,也不知是好是坏。
秋静淞吸了口气,眉头深锁之际,突然听到一声狗吠。
不好!
察觉到草垛有个重物坠下,秋静淞咬牙,蹬墙借力,抱着程婧滚了出去。
一落地,马上就有三两个壮汉将她二人围了起来。
秋静淞望向方才藏身之处,那上头,正趴着一只流着涎的大狼狗。
“你们两个倒还真会躲,若不是有我这阿大……呵。”唐玉媚笑一声,扭动着水蛇腰,风情万种的走过来,“小哥哥,我找你找的好苦。”
秋静淞看着她手中拿着的枕巾,扶着程婧站起来,“这是我二人床上的那块?”
“正是。”
“玉儿也是好本事。”
“哎哟,这声玉儿可真好听,教人心口酥酥麻麻的。”唐玉摸了摸胸口,眼波流转间,流露出一丝遗憾,“可惜了,你要是再大上几岁,说不定奴家就直接从了你了。”她走进,伸手一摸,“我活了二十多年,还是第一次见到,像你这般双目坚定,如藏有星月般的人。”
秋静淞把头一偏,提起嘴角嘲讽,“我以为,你已阅人无数。”
“凡夫俗子,怎能与你相比?”唐玉将厚重的枕巾当成手帕掂在手里,娇笑道:“小哥哥,奴家不怕妄言,你日后的前途,绝对无可限量。”
程婧听出她没好话,终于忍不住松开一直咬着的嘴唇骂道:“你这个坏女人!”
“我要是不坏,三岁就死了。”唐玉嘴角一勾,伸手唤来那只叫阿大的狗,看着秋静淞道:“小哥哥,你也别这样看着我,谁叫你们不走运,落到我手上了呢?”
秋静淞伸手护住程婧,问:“这里是颍都地界?”
“是。”
“早就听说颍都民风彪悍,刁民遍地,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唐玉眉毛一挑,“你这也是在骂我?”
“不,我是在讽刺你。”秋静淞提高音量,微微抬起下巴,正气凛然的吼了一句:“离皇都不过百余里,你们居然也敢做出这等丧尽天良的丑事,真是好大的狗胆!”
“听你的口气,来头似乎不小?”唐玉笑了笑,突然阴沉下脸说:“小哥哥,你就别跟我装了,我已看出你形迹可疑,不如直接跟我承认,你是哪家的通缉犯好了。”
秋静淞面色一沉,怒目而视,“你放肆!”
“通缉犯”这三个字,犹如一记重锤砸在她的心上。
皇帝就算再怎么恨急,也只敢下令暗杀,她怎么可能会是通缉犯?
她姓秋,且永远都会是秋家的长女,杏坛之首的那个秋家!
这个女人,是真的踩到她的逆鳞了。
“刚才还叫人家玉儿,转眼却又凶人家,果然不管大男人小男人都是一样的翻脸无情。”不知道自己究竟说了什么的唐玉“哈哈”一笑,面对秋静淞突然变了的脸色,她饶有兴致的凑近细看,“你说我放肆,那你是没见过我更放肆的。”
她抓住秋静淞受了伤的右手,用力道:“进了老娘的店,天王老子都是我砧板上的肉。”
程婧看到秋静淞吃痛的表情,不由得着急的大喊,“你放开我皇兄!”
皇兄?
几乎是程婧话音刚落的瞬间,就有人从二楼的阴影处走了出来。
“老板娘这又是何必?”
秋静淞抬眼,借着晨曦,她清楚的看清此人正是入店时帮她捡起那枚银锭的青年。
“原来是天字房的客官。”唐玉显然也认出来了他,她把秋静淞的手拧到她背后,抓着她后领的衣服道:“家里两个小崽子不听话,让客官看笑话了。”
从来没有这般弯过腰的秋静淞心里感觉到一丝耻辱,她挣扎了一下,“你放开我。”
“你想得倒美。”唐玉咬着牙,又把她另外一只手抓住了。
青年居高临下看着一切,嘴角露出一丝不明的笑意,“老板娘家里的小孩,长得倒是好。”
“让客官见笑了。”唐玉脸皮也是够厚,“也亏得我娘家哥哥运气好,娶了一个漂亮老婆。”
青年也不拆穿她,直接问道:“这是准备卖到哪里去?”
“现在日子不好过,自然是哪里钱多卖哪儿去。”唐玉往旁一偏,示意手下,“把女娃也给我捆起来。”
“如今生活确实不易。”青年看程婧都要被吓哭了,提议道:“这样吧,我看老板娘的这对兄妹十分机灵,不如就直接卖给我好了。”
唐玉一笑,露出商人本质,“客官打算出多少?”
青年云淡风轻的说:“十两黄金如何?”
“成交。”唐玉眼前一亮,立马松手放人。她看着青年问:“钱呢?”
“在下立马让人送去前柜。”
“你可不要骗我。”唐玉深深的看了他一眼,提起裙子牵着狗,玉足一抬,“我们走。”
等到他们真的完全离开,程婧才敢扑倒秋静淞身上,“皇兄!”
“叫哥哥。”秋静淞拍着她的背,抬眼看了一眼突然出手相助的青年。
两人对上视线,对方一笑,翻身一跃来到一楼,慢慢的走到她们面前抱拳道:“两位受苦了。”
秋静淞略微点了点头,“多谢先生。”
对于她有些敷衍的态度,青年却觉得有些理所应当,他道:“千里迢迢,如非必要,还是不要孤身上路为好。”
秋静淞双目一沉,模模糊糊的说:“本有仆从相伴,奈何……”
“在下明白了。”不知道想到了什么,青年一拱手道:“若是不嫌弃。在下可以送两位一程。”
秋静淞就这么看着他。
青年抿了抿嘴,这才记起自己还未表明身份,便连忙道:“在下姓冯,单名一个昭字,乃汴州人士。”
秋静淞几乎就是在瞬间想清楚了他的来历。
她这才带着程婧,一齐朝他行李,“那就有劳冯大哥了。”
冯昭哪里敢受?伸手连忙一托,“言重了。”
他这是……
秋静淞眯了眯眼,再一次抬眼细看冯昭。
此人眼睛细长,大半个瞳孔都被眼睑盖住,一付睡意朦胧的样子。表情温和貌似心地善良,其实谁也不知道他到底是在想什么。
秋静淞不喜欢这种眼睛。
虽然是在朝她们笑着,但秋静淞就是有一种直觉:
此人,绝非善类。
6。不期而遇()
跟着冯昭走出这家黑店的时候,天已大亮了。
秋静淞坐在马车中,看着窗外的松柏,打了个寒噤。
越来越往南方去了。
她垂下眼睑,转头望向挨着她抱膝而坐,双目放空的程婧。
她的心思,并不难猜。
“在担心你皇兄吗?”
程婧点头,“已经一天一夜。”
“会没事的。”抓住她的手,秋静淞引导她看向自己,“刚才你是故意那么叫我的?”
程婧一想,反应过来这是在说她唤“皇兄”之事。
她回答:“之前的不是,冯昭出现之后喊的就是故意的。”
秋静淞摸了摸她的脸,笑道:“你不怕他也藏了个坏心?”
程婧张了张嘴,有些慌了,“他认出我们了吗?”
“肯定的。”
“他是坏人吗?”
秋静淞摇头,“我不确定,我只知道,他是商氏一族的人。”
程婧毫不掩饰自己的无知,“他不是姓冯吗?”
秋静淞惊讶了,“你……不知道五大士族?”
“不知道。”程婧眨了眨眼睛,“我在宫里,从来没有人教过我这些。”
这就让秋静淞真的好奇了,“那他们教了你什么。”
“教我长心眼儿,教我算计人,教我怎么活下去。”
秋静淞忍不住一笑,“你心眼儿是挺多。”
程婧不知道怎么就想解释。她抬头,抓住秋静淞的手说:“皇兄,我绝对没有提防你的意思。”
“我知道。”就算提防,她也不在乎。秋静淞覆上她的手,问:“怎么不见你提你母妃?”
“我母妃……”程婧又习惯性的咬住了下唇,“我们兄妹,跟母妃的关系并不好。”
再说下去,就要牵扯到什么后宫秘辛了。
秋静淞对这些没有兴趣。她吸了口气,说:“赵国的五大士族,指的是程,秋,宫,商,赵,这五家。”
程婧一听她是要教自己东西,连忙坐好。
“程掌天下,秋掌杏坛,宫掌兵权,商掌贸易,赵掌法度。从赵国建立之初,这套章程就被定了下来,五大士族各司其职,分工合作至今,已有四百余年。”
赵国建国都只有四百余年,玉书言讲的神话却说灵仙存在有一千年了,这才是秋静淞从幼时就不信鬼神之说的根本原因。
不过是大人骗小孩子听话的把戏罢了。
程婧低头蹭了蹭右手的大拇指,说:“那,我还是不知道为什么冯昭会是商氏之人。”
秋静淞便换个方法道:“士族之子,十五岁之后便会由姓改氏。就拿你兄长打比方,你们这一脉是程姓季氏,那么等你兄长十五岁行青礼时,便会改名姓季,从此往后,就只能叫他季茂林。”
程婧顿了顿,小声说:“茂林其实不是我皇兄的名,这是他自己给自己取的,其实我皇兄他根本就……就没有名字。”
一个已经十二岁的皇子居然还未得到皇帝的赐名?
秋静淞不知道自己是该为这位十四皇子悲,还是该为自己笑。
“我跟皇兄,在深宫中……”程婧也不知道该如何形容这些年受的苦,半天后,她才找到措辞说:“我跟皇兄过的很苦,从来没有人把我们当成尊贵的人看,我现在仍记得幼时差点饿死的事。也就是在那之后,皇兄给自己取了个名字叫【茂林】,他说希望我们俩都能够像竹子一样,四季常青,百年不凋。”
秋静淞听着,还挺佩服这位十四皇子的,“你皇兄真的很好。”
“嗯。”程婧点头,眼睛里恢复了一点神采,她又问:“那我要改姓吗?”
“改姓和青礼是独属于男孩子们的游戏,像你的话,十七岁直接行笄礼就是。”
“笄礼是什么?”
“是让你可以把头发梳起来,代表你已成年,可以嫁人的礼节。”
“和青礼一样吗?”
“男子礼节中同笄礼一样的礼节叫冠礼,是男子二十五岁行的礼仪。青礼只是代表男子顺利成人的礼节。没有行过青礼的男子和没有行过笄礼的女子如果半途去世,都叫夭折。”①
“那我们不用改姓?”
秋静淞摸了摸她的头,说:“女子用姓,男子用氏。士族女子,就算是嫁去了别家,也没有人有资格叫她改姓。你既然姓程,就一辈子都是程家的人。”
程婧点头,这才完全明白了,“也就是说,冯昭在行青礼之前,是叫商昭的?”
“嗯。”秋静淞注意了一下四周环境,小声说:“商姓冯氏一族经营的是米粮生意,整个赵国的口粮,都系于他家。”
程婧下意识的就想到:“那岂不是很危险?”
秋静淞觉得这样挺好的——因为造反会更容易。
她摸了摸程婧的脸,不说话了。
然而被激起求知欲的程婧却没那么容易停下来。
“士族一姓多氏那么多人,他们都住在皇城吗?”
“士族有本家,分布于赵国各地。商家的本家就在汴州。”
“清河在哪里?”
“彬州。”
“彬州是谁家的?”
“彬州南接南蛮北接梁国,乃边塞之地,自然只能属于掌兵权的宫家。”
“我和皇兄,就是要去彬州。”程婧吸了口气,她抓住秋静淞的手说:“皇兄,你懂的真多。”
这时,马车的木门被人敲了三下。
秋静淞猜测八成是冯昭来了,立马闭上眼睛,“进。”
冯昭推开门,接过小仆端来的热茶,钻进马车坐在二人对面道:“可是打扰到你们了?”
“无妨。”秋静淞睁开眼睛,对他一笑,“冯大哥有事?”
“泡了壶茶,想给你们品品。”冯昭一拂桌案,将手中托盘放下,他起身跪坐,撩起广袖沏出一杯,双手捧着献给秋静淞,“请。”
秋静淞接过,端在手里,下意识的转了转杯。
冯昭一笑,转而又给程婧倒了一杯。
“我这茶,名曰景和。是今年春,奉上京的贡茶。”
原来是大名鼎鼎的景和春茶。秋静淞耷拉了一下眼睛,舔了舔嘴唇上的残沫。
冯昭盯着她,似乎很想得到她的意见,“如何?”
“不如何。”她现在口干舌燥,所谓的景和春茶与她来说,还不如一瓢清水有用。
冯昭却不知道想到了什么,郎声一笑。
神经兮兮。
秋静淞将茶杯撂下,把头转向一边,懒得理他。
“是在下欠考虑了。”冯昭清了清嗓子,刚欲开口说话,就发现马车停了下来。他眉头一皱,推开车门问:“怎么了?”
有马前卒从前面骑马奔来,“少主人,前面有一队人马把我们拦住了。”
冯昭听得,立马起身出去,“山贼还是土匪?”
“都不像。”
“那是官兵?”
“也并未看到标识。”
如此这般,冯昭只得稍作沉吟,回头朝两个小的告罪说:“二位稍等,在下出去看看。”
秋静淞抬了抬眉,等他下车后,也跟着出去。
她站在那车上,踮起脚往前看。
冯昭以为这样不妥,劝到:“还请殿下回车等候。”
看清前方的秋静淞面色一喜,直接从车上跳了下去。她一挥衣袖,在从他身侧跑过之际朝他道:“冯兄抱歉,他们是来找我的。”
冯昭立马就明白过来了。
秋静淞一脸喜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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