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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作死路上狂奔的朕-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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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昭立马就明白过来了。
秋静淞一脸喜色的朝前跑。
程婧离不开她,不管三七二十一,也跟了上去。
等到近了,秋静淞喘了口气,朝着领头二人喊到:“展叔,正心。”
展骁激动得连忙下马,带着义子及所有秋家内卫,单膝朝秋静淞的方向跪下。
秋静淞在他身前停下,伸手把他扶起,又唤了一声,“展叔……”
“小姐。”展骁抓着她的手起身,激动得身体微微颤抖,“小姐。”
“我在这儿。”秋静淞安抚了一下他,偏头对还跪着的秋家内卫道:“地上凉,你们也快些起来。”
“诺!”展正心领头答话,起身抬头看着秋静淞,年轻疲惫的脸上终于露出一丝笑容。
秋静淞与他交换了一个眼神,复而转头问展骁,“展叔,你们是怎么找过来的?”
展骁侧了侧身,说:“是灵仙大人一路指引我们过来的。”
秋静淞脸上慢慢浮现出不解的神色,她觉得此话着实荒唐,“展叔,我正经问你话,你怎么还是用糊弄小孩子的那一套对我?”
展骁一愣,跟义子对视一眼,都看到他对方眼中的不可思议。展正心上前一步,直接问:“您看不到吗?”
“看到什么?”秋静淞的眼前,除了秋家内卫之外,就只有一望无际的雪原。
展正心急了,他摊开掌心指示道:“灵仙大人,就在这里啊。”
秋静淞跟着他的手看过去,那里明明空无一物。
“哪里有什么灵仙?我不跟你们玩了。”她觉得今天怎么每个人都奇奇怪怪。回身,秋静淞对站在远处踌躇的程婧招了招手,“过来。”
展骁这才注意到原来还有一个女孩。
秋静淞搂着程婧说:“别怕,这是我家里人。”
程婧点头,朝他们福了一礼。
等秋家内卫回礼后,秋静淞便问展家父子道:“你们是跟着残存的脚印找过来的吧?一路至此,可曾在路上见过一辆华丽的马车?”
展骁凝神,不去纠结“灵仙”之事,他看着程婧反问:“那马车上有你的亲人?”
程婧老实的点头,“是我皇兄,当今的十四皇子殿下。”
展正心眉毛一拧,差点拔剑相向,“你竟然是程家的人?”
展骁心中无处可发的怒火似乎是找到了源头,“正心,把这孩子给我拿下!”
程婧被他的眼神吓得立马往秋静淞身后一缩。
“展叔。”秋静淞张开右臂护着她,“她只不过是一个十岁的小女孩儿。”
“但是他们……”
“若不是他兄妹二人救我,我早就在雪地里闷死了。”
展骁此时的心情用“悲痛”,“后悔”二词哪里形容得够?
“是我们来迟了。”
“展叔,我没怪你们。”眼前的这些内卫,身上都带有不同程度的伤,想必在山崖上的战斗,一定十分激烈,“是我和母亲给你们添乱了。”
“小姐,万万不可这么说。”展骁抱拳道:“属下没有保护好您和夫人,本就万死不辞。”
秋静淞摇头,转回话题再次问了一遍,“展叔,你可有看见马车?”
展骁不善的看了程婧一眼,点头,“那马车周围,全是虎威军和护城卫的尸体。”
“虎威军?”
“对,故意穿着麒麟卫衣服伪装的虎威军。”
皇帝的亲卫唤麒麟,皇子的亲卫唤虎威,秋静淞略微一想便明白了。她低头拍了拍程婧的肩膀,“听见了没有?”
“嗯。”程婧欢喜的点头,“我就知道父皇不会这么狠心的。”
秋静淞继续问:“那可有在尸体里看见一个穿着紫袍,跟我差不多年纪的男孩?”
展骁摇头,“没有看见什么孩子。”
秋静淞和程婧此时都松了口气。
“那这么说,我皇兄应该没事。”
“有希望总是好的。”
程婧终于是笑了。她握住秋静淞的手,抬头说:“小姐姐,我能不能求你一件事情。”
秋静淞点头,“你说。”
“我身边的护卫都死光了,我又这么小,还一个人。”程婧才不管秋家护卫看她是什么眼神,她自顾自的说道:“所以,你能不能,先送我去彬州清河?”
秋静淞有些讶异她这时的理智,“你不找皇兄了?”
程婧咬了咬下嘴唇,说:“我不知道在哪儿等他,皇兄大概也一时找不到我,我不如就直接去清河。清河是皇兄的放逐之地,若赵国还有一处我兄妹二人的容身之处,那也只能是那里了。我相信,我皇兄脱离危险之后,也会去清河等我的。”
自家表兄妹活成这样,秋静淞真的不知该说什么好。
展骁却怕她直接答应,抱拳抢过话头,“小姐,请先过来一步说话。”
秋静淞看了他一眼,点头对程婧说:“你等我一下。”
“好。”
程婧抱着包袱看秋静淞跟着展骁去往秋氏护卫的另一边,吸了一口冷气,稳住心神后转身,跟冯昭对上了眼。
远远的,冯昭一笑。
7。士族有灵()
秋静淞脚步一转,停了下来,“展叔。”
展骁叹了口气,他再次屈膝跪下:“小姐,虽说程家的两个小崽子救了您一命,但您护她至此,早就还的差不多了,您没必要听那臭丫头的花言巧语。”
“但是我向程茂林承诺过,会一直照顾他妹妹,直到他回来。”
诺言对文人而言,是拼死也要达成的东西。展骁有些极了,“您怎可轻易向他许诺?”
“危险来临之际,他能放心把妹妹托付给一个刚认识的人,转而自己回身独自面对一切,这份情,难道我不该承吗?”
“可他们是皇室之人……”
“但他们也是我异母同宗的表亲!”秋静淞伸手一指,朗声道:“展叔,你知道他兄妹二人在宫中被糟蹋成什么样子吗?你能想象一个公主长到十岁,不仅大字不识,连对士族的基本概念都不知吗?他们的母亲,和我母亲一样,是望门玉姓之女。士族望门同气连枝,推己及人,有哪家的女儿,哪家的外孙,被人这样对待过?冤有头债有主,欺我表亲辱我宗门,这笔账,我也记到那狗皇帝头上了!”
展骁一怔,一时也不知该如何开口。
秋静淞吁了口气,闭目养神片刻,躬身再度将展骁扶起来,“展叔,您来时见到母亲的墓了吗?”
这又是让展骁十分意外的一句话。
看到他的表情,秋静淞皱了皱眉,“展叔?”
“哪里有墓?”展骁握紧双拳,忍住心口的愤恨,“我们在您坠崖的山脚下,只找到了夫人的尸体。”
“这不可能!”秋静淞后退一步,“程茂林跟我说,他有派人将母亲安葬好了的。”
展骁杏眼圆睁,显然已是怒极,“好话谁不会说?”
“但是……他没必要骗我啊。”
展正心垂头,从身后一位护卫的手里接过一个圆盒,躬身奉给她,“小姐,这是夫人的骨灰。”
秋静淞抱住盒子,眼泪止不住的从眼眶里流出,“……娘亲。”
展骁看她悲恸大哭的模样,也红了眼,“夫人的尸身已经毁坏,为了保持她的体面,灵仙大人吩咐我等将她火化……”
灵仙不灵仙的,秋静淞根本没听进去。她抬头吼了一句,“那我父亲呢,他是不是也出事了?”
展骁咬了咬牙,不忍的点了点头,“但是少主人还在。”
秋静淞仰头看着天空,一直压抑在内心深处的哀痛终是爆发了。
她哭了有整整一盏茶时间,直到声音嘶哑才不得不停下来。
展正心十分心疼的跪下帮她拭泪,“小姐,我们现在先去通州,投靠姑奶奶吧。”
“不。”秋静淞吸了吸鼻子,用衣袖揉了揉眼睛,坚定的说:“先去清河。”
她抬头看着展家父子说:“那皇帝,怕是已经知道我和兄长还存活于世的事情了吧?”
“卢氏虽为秋家主家,但血脉一直单薄,如今沦落至此,也不过只剩哥哥一人。斩草除根,他既然动了灭卢氏的心,就绝对不会轻易放过我们。母亲临行前曾对我千叮万嘱,千万不能去通州。父亲身死,下一任秋家的家主绝对是姑姑。姑姑虽然同根生于卢氏,但她是女子,她归也只归秋姓,更不用说她早已出阁。有她在,秋家就不会倒,但我们若是去了,情况就说不定了。所以,我们不如舍弃这个下下之策,先将婧小妹送去清河。”
展正心看到展骁犹豫了,连忙开口帮腔,“父亲,孩儿觉得此计可行。小姐近期,确实不宜露面。清河地处偏远,所去一路,山路多过官道,路上都鲜有人烟。就算有人追来,我们往林中一躲,也方便隐匿。”
秋静淞又接着恳求,“展叔,我跟她现在同病相怜,都是找不到哥哥的人。”
感受到他二人期待的目光,展骁叹了口气,“去跟她说吧。”
秋静淞是小姐,他自然要听她的。
而且展正心分析得没错,这确实是一个不错的迂回之法。
看着秋静淞转身朝程婧去了,展骁叹了口气。
他转身,对身边盛装美妇抱拳躬身,“南飞阁下。”
这通体泛着幽光的妇人白发红颜,行为颇似古书中的精怪,然而身上又带有长期处于高位的威仪和正气。她表象端庄不可侵犯,周围之人甚至都不敢抬头看她一眼。
这位唤“南飞”的美妇紧紧的盯着秋静淞,看到她与程婧交谈时不经意流露出来的笑意,眯了眯眼睛,“罢了。”她负手转身,嘱咐:“你们一路,好生保护她。”
展骁听出她要走之意,忙道:“阁下不是选了静淞小姐吗?”
南飞眉头一展,道:“她的往后,跟秋家再也没有关系了,从此世间也不会有【秋静淞】这个人了。”
展骁呼吸一滞,挡在她面前,“阁下,静淞小姐她……”
南飞慢慢打开手中的折扇,“枫络已坠,现在秋家的灵仙就剩我一位,你拦着我,是不让我去找少主人的意思?你可知道,我晚一步,景弥少爷就会多遭受一分危险?”
“属下不敢。”
南飞一笑,抬头弹指间,就不见了仙踪。
展正心这才敢抬头,他看着展骁问:“父亲,南飞阁下的那句话是什么意思?什么叫,【她的往后跟秋家再也没有关系了】?只是因为静淞小姐不能看到南飞阁下吗?”
展骁摇摇头,一时也不知从何说起。
“看不到灵仙,与能不能继承秋家,并没有关联。”
他顿了半晌,才道:“你好像,很轻松就接受了【士族有灵】这回事?”
展正心淡淡一笑,“士族高于平民四百余年,总要有一丝不凡之处的。”
况且……
“父亲,灵仙真的如传说中的,是仙人吗?”
展骁摇头,思量片刻后,说:“赵国有五大士族。”
“是。”
“士族之下,又有望族。
“望族之下有贵族,贵族统领治下一方平民。父亲,我知道这个。”
“那你知道何为【供奉】吗?”
展正心摇头。
展骁拍了拍他的肩膀,道:“赵国人,不信方术,不信神佛,从平民到望族,家中供奉都是所属士族的家主。当这些家主死后,供奉之力和自身功德足够的话,便可不入轮回,留在世间。刚才的南飞大人,就是八十年前死去的那位秋家家主。现在你明白灵仙的来历了吗?”
展正心一张嘴微张,显然是被惊到了。他又问:“即是如此,灵仙可是不死之身?”
“非也。”展骁摇头,“五大士族每族有两位灵仙。这两位灵仙,其中一位守卫当家家主,另一位责在家主有了子嗣后选出下任继承者贴身保护。因为是代天折主,每一任士族的家主手里都掌握了千万平民的性命,若是选出的继承人是昏聩无能之人,造成的所有孽力都会回馈到灵仙身上,当那些罪孽达到一个相应的程度,灵仙就会羽化,因为本就死过一次,这次再死,就等同于灰飞烟灭。”
“那这位灵仙死了,位置不就空出来了?”
“所以他的位置很快就会被别人占领。”
“那若是灵仙守护的家主功德圆满寿终正寝呢?”
“若他身上的功德不足以覆盖灵仙,家主就会正常步入轮回,其中一半功德回馈给灵仙,灵仙也会在远处下一任家主之前,为他守陵护墓。”
展正心在心里捋了一下其中的关系,想到前日和家主一同赴死的秋家灵仙枫络,道:“那枫络阁下那种情况是如何?家主大人自带领秋家后,可是一直有功无过。”
“这个……我也不清楚。”展骁倒是想知道,但这种事,另外一位南飞根本不会告诉他。本来她在选择了秋静淞后又突然放弃选择卢景弥就很奇怪了,现在还发生这种事……
他叹了口气,“罢了,若不是南飞大人,静淞小姐未必能毫发无损的从西山崖下活下来。况且……虽然说有点不吉利,但卢氏突变那夜,皇帝陛下的灵仙也因为承受不住孽力而羽化,也算是他程家的报应。”
展正心不是很明白其中的联系,“父亲怎会知道皇帝的灵仙羽化之事?”
“那晚你没注意,皇城下了一夜的流星吗?”展骁冷笑一声,“灵仙属于半神之体,他的坠落,总要弄出点动静来的。”
接下来,他不再发言,因为秋静淞带着程婧过来了。
“展叔,婧小妹身上藏有虎威军的令牌,我们一路,完全可以扮做皇子流放的队伍,直接走大路。”
展骁的脸上露出一丝慈爱的笑容,“若是把追杀他们兄妹之人的杀手引来了可如何是好?”
“不会的。清河在西,我们往西走,直接进的就是受商家掌控的醅阳。心系婧小妹兄妹二人性命的,不过是那些皇子,他们的手段就算通了天,也未必能在商家本家的地盘上横起来。”
展骁看着秋静淞有理有据的分析,心头没来由的一疼。
这么优秀的小姐,南飞阁下怎么就放弃了?
……
当南飞回到程茂林遇难之处时,大路上的尸体已经被人清理掉了。
她已扇掩鼻,慢悠悠的往旁边的树林里飘。
路过很多个天坑陷阱断崖,她都没有停,直到她在残枝巨树下,发现了一袭紫衣的程茂林。
这个对未来无比坚定的少年,此时抱着双臂缩在树荫下,浑身颤抖。
南飞挥扇,朝他吹了一口气。
“你在这里做什么?”
脸色乌青的程茂林说:“我动不了。”
她笑了笑,问道:“你想离开这里?”
“我要去找我妹妹。”
“你知道去哪里找吗?”
“东边。”
“不对。”南飞摇头,“现在她们往西边去了。”
程茂林慢慢抬起头,看着她的双眼中完全没有任何神采,“西边?”
南飞慢慢的靠近他,伸手把一颗圆珠放到他的手心,“快去吧,去西边找她。”
程茂林拽进这颗圆珠,他稍微挪动了一下右脚。
“我又能动了。”
南飞点了点头,“是啊。”
程茂林十分感恩,在转过身后都不忘回头致谢,“十分感谢您。”
看着他如失足之人慢慢飘远,南飞敛神,转头望向树下那具已经开始浮现出尸斑的尸体。
指尖捏出一束蓝火,南飞弹指一挥间,以尸身为靶丢了上去。
看着被磷火灼烧的“程茂林”,南飞微微一笑。
“不用客气。”
8。荒寺隐阵()
赵国国都,奉阳。
刚觐见完皇帝陛下,赵国的两位丞相一前一后走在出宫的长巷中。
“陛下好像还是很焦躁的样子。”
“失去了一直守护在身侧的灵仙,换做旁人也不会安然对待吧?”
“但是,在泰常大人坠仙那晚,他看起来可是兴奋得很。”
不过三十出头的左相杜岩松叹了口气,“已经两天了,新任的帝国灵仙还是没有出现。”
头发胡子皆白的右相甘廉直视着前方,“看样子,包括你在内,所有人都低估陛下对卢氏出手的后果。”
杜岩松眉头一皱,轻声猜测,“难道,老师您一开始就知道……”
“我记得,在初次教你为官之道时,就对你提过【天命】二字。”甘廉跟着廊道转过弯,浑浊的双眼里闪烁着智慧的光芒,“你有没有想过,或许有这种可能,新任灵仙大人根本就看不上陛下,所以弃之,转而自己去寻找赵国的下一任国君,我们的太子殿下了呢?”
“还可以这样吗?”寒门出身的杜岩松,确实是第一次听说这样的事。
“他们可是拥有自己思想的半神,只要不违背天命,没什么不可以。”或许是累了,上了年纪的右相停了下来,慢悠悠的打了个哈欠。他用袖子掩着嘴问:“青简大人还在重霄馆?”
“在。学生今日去行沐礼之时,还看到他了。”
“他倒还是一如既往的怕死。”甘廉一笑,说:“你明天去问问他,看他有没有想出来的意思。陛下手握九龙之器,身边还是要有人护着的。”
“学生记下了。”
“卢氏那边现在是什么情况?”
杜岩松说:“陛下先是派出了两队麒麟卫,又派出了一批影卫,先后三批人,都没回来。”
“当然没那么容易回来,秋家的暗卫,也不是吃素的。”
“但是可以肯定的是,秋家家主卢正唐已经身死,还有秋家的灵仙枫络坠仙的事。”
“枫络怎么会无缘无故坠仙……”甘廉皱了皱眉,觉得此事并不会那么简单。他问:“泰常大人既然已经坠仙,那他的功德珠呢?”
“这……”杜岩松迟疑道:“学生并没有看到。”
甘廉觉得有些不妙,他慎重嘱咐道:“此事一定要重视,派几个信得过的人,好好查查!”
“学生遵命。”
“明日你派几队麒麟卫,沿着所有离京的大道小道搜寻,再假借修路之名,封锁所有前往通州的官道。不管是死是活,卢氏的那对儿女现在绝对不能出现在秋明几面前。她虽然是卢氏嫁出去的女儿,但是却因为夫家不振的原因,常年镇守秋家本家。卢正唐既然身死,那么她绝对会是秋家下一任的家主。你肯定也听过秋明几的名头,知道她不是什么省油的灯,若是让她现在就知道陛下如此作践卢氏,藐视秋家……”
想到几年前在朝堂上有过一面之缘的那位秋家女公子,杜岩松心里还真有点慌。他拱手道:“学生必定想尽一切办法,切断奉阳通往通州的所有消息渠道。”
“此事刻不容缓,你马上去办。”
“是。”
甘廉看着杜岩松匆匆离去的背影,目光慢慢变得暗淡。
他刚才一直在想,为什么泰常坠仙却没有留下功德珠?难道陛下的罪孽已经深到泰常必须燃尽所有的愿力去填补吗?
握紧了藏在衣袖中的手,甘廉转身,朝着重霄馆的方向去了。
……
迷迷糊糊中,秋静淞感觉到有人在戳着自己的脸颊。
她睁开眼睛,看见程婧正朝她笑。
那笑容可真天真可爱。
秋静淞觉得这个表妹可真是奇怪,有时怯懦得一点动静都能被吓一跳,有时胆子大得都敢直接对她动手动脚了——就比如现在。
她没忍住,伸手掐了掐她的脸颊,“做什么吵我?”
“我无聊嘛。”程婧拉着秋静淞的手撒娇,“皇兄,你陪我说说话好不好?”
不知道程婧是什么时候彻底抛弃对她“小姐姐”这个称呼的,秋静淞还觉得有点可惜。不过她知道小丫头想哥哥,再加上冯昭那个家伙假借顺路之名厚着脸皮非要一路同行,怕被他看出什么,就连展骁和一众秋家暗卫都改口叫她殿下,她也就更没理由让她改回去了。只是这小姑娘是不是精力太过旺盛了?秋静淞打了个哈欠,问:“你不困吗?”
今昨两天过的实在太过惊心动魄,搅和的她都没有怎么睡好觉。
程婧摇头,“我已经睡醒了啊。”
对比起来好像她有多能睡一样。秋静淞打哈欠的动作戛然而止,她扯了扯嘴角,盘腿坐好,挺直着背脊说:“好吧,你要我陪你说什么?”
程婧突然一笑,她伸手搂住秋静淞的腰,把头放在她腿上,小声说:“小姐姐,我最喜欢你了。”
她这声小姐姐叫得真的很好听。
秋静淞的嘴角都压不下去了,“突然之间对我阿谀奉承,你是不是做什么坏事了?”
“哪有。”程婧侧了下身,直接枕着她的膝盖躺下了,“我的话说完了。皇兄,你不是还困吗?你就继续睡嘛。”
这哪里还能睡得着?秋静淞握住她的双肩,说:“你起来。”
程婧顺着她起身,有些不解,“怎么了?”
秋静淞说:“你像我一样坐好。”
程婧看了看自己随意搭着的腿,又看了看端端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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