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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作死路上狂奔的朕-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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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毕竟是以前共事过的人,秋明几的眼神也柔和了一些。她放下折扇,闲聊几句后,把除了陈熹以外的两人拿借口支了出去。

    等没了外人,陈熹朝着秋明几突然跪下,“我应该保护好他的。”

    陈熹虽是平民出身,可他也有自己的信仰,很久以前,在卢正唐还未成为秋家家主之前,陈熹就因为一饭之恩奉卢正唐为主。

    主公被害,要不是为了等秋明几,陈熹早就跟着去了。

    秋明几把满脸泪水的陈熹扶起来,诚恳地问他,“阿熹,我只相信你,你告诉我,季祎为什么要害他,到底是他自己想,还是被人怂恿的!”

    若是幕后还有人怂恿,那那个人肯定该千刀万剐!

    “我,我不是很清楚。”陈熹哽咽了好几下,才找回说话的节奏,他放慢速度说:“据我相识的史官说,陛下是哪天做了一个梦,说主公会害死他,然后也不知道他是听了谁的谗言……”

    秋明几简直是被气笑了,“就因为一个梦?”

    “嗯。”陈熹吸了口气,说:“其实,早年陛下貌似就做过这样的梦。据他噫语猜测,他好像梦到文人乱朝,说秋家会颠覆朝纲,会亡了赵国,也会害死陛下。”

    “放……”秋明几忍了一下,到底还是没忍住,“一派胡言,全是狗屁!”

    难道就是因为这个梦,季祎才从很早以前就开始打压秋家?

    可这也太离谱了?

    五个士族相依几百年,就算季祎现今这么过分,她不也没有颠了赵国的想法吗?须知要亡一个国家,得付出多大的代价啊!

    秋明几吸了口气,抓着他的手问:“这话是谁告诉你的?”

    陈熹摇头,“大人,史官将陛下之言泄露本来就是大罪……”

    秋明几一想,也是,“好,我不强迫你。但我告诉你,这些梦,不可能成真的。”

    陈熹干巴巴地笑了一下,“臣也觉得。”

    当今皇帝虽然癫狂,但是政治还算清明,国家也还算强盛,无天灾也无人祸,谁会想着造反呢?

    “那个添油加醋的人,我会自己找出来的。”秋明几把陈熹扶起来,这件事也算翻过了一页。她看着他问:“现在,我们来说说崔伦一家的事。你在京中,你比较清楚,崔伦夫妻被秘密处死,可他两个女儿还在。你可有她的的下落?”

    陈熹垂眼,摇头。

    赵国法制,官家家眷获罪为奴后,为了保其家族颜面,活下来的人都会改名换姓。不知道崔氏姐妹现在到底叫什么,是很难查到的。

    “我也想过走礼部的关系,但是那些名字,有的是官署起,也可以让他们自己起。因为只能暗中查访,更不要说能拿画像什么的了……”

    容澈曾经前往教司坊看过,也是扑了个空。

    不仅陈熹觉得自己无能,这件事,秋明几也很气氛。

    她仍旧记得,参加秋静淞金兰结义仪式后,那个孩子偷偷对她说的话:

    “姑姑,婉姐姐是我今生唯一的至交好友,所以我一定要保护她。我要变得更强,强大到以后不管出了什么事都能保护她!”

    要是让那个孩子知道了她的婉姐姐如今下落不明……

    她会怪自己的吧?会怪自己的吧。

48。教书先生() 
“士族对朝堂的影响力真的有那么大吗?”

    七皇子季善在看着书本发呆时; 突然说出这么一句话。

    曹奚一顿,停笔; 抬头饶有兴致地看着他问:“你看到什么了?为什么这么说?”

    季善也不知道这种话跟曹奚说好还是不好; 他犹豫片刻后稍稍提了一句; “今日,秋明几去了吏部衙门。”

    曹奚张了张嘴,有些惊讶; “你见到她了?”

    他的反应被季善看在心里,“没有正视,就是远远地看了一眼。”

    “嗯……”曹奚沉吟一声,道:“其实我跟她也没见过,就是家父挺崇敬她的。在吏部官员心中; 秋明几十分有威望。”

    “她今日把所有六品以上的官员全三两作数喊去私下见过了。”六部官员私下抱群; 这是人尽皆知的事。季善只是没想到; 他们会做到这种地步,“秋大人能来; 吏部的人都很高兴的样子。”

    “吏部属于秋家,吏部的官员,心里也只会承认从秋家出来的尚书。”

    “你也这样想吗?”

    曹奚没回,只是看着他笑了一下。

    季善这才反应过来话题已经到了这种敏感的地步; 他连忙起身解释说:“我并不是想向你打听吏部什么事。”

    “我明白,你刚才说出的问题还萦绕在我耳边呢。”曹奚笑了笑; 直接把笔撂下; 回复他说:“其实这种事情; 没有什么说与不能说的,事实是怎样的大家都看在心里。以前你在工部,可曾遇到过这种事情?你大概不曾注意过,在士族管理下的六部,就是各大尚书的一言堂。你如果有去民间的经历,你就会发现,贵族对平民的管制会更加严重,因为现在赵国的每一寸田地山林,都是属于上级阶层的。百年来都是这种情况,其实怎么说平民们对一些事情都已经习惯了。他们认定贵族老爷是他们的天。可是,只需要一个契机,如果上方一个用心不好,又有人带头的话,就会引起民怨。民怨之后会发生什么,你也知道吧?”

    季善吸了一口气,曹奚的这番话对从来没有出过宫的他是一股不小的冲击,他不禁小声问:“所以说,父皇为了抑制士族而做出的种种举动,其实根本没有做错?”

    “哪里没错呢?”曹奚摇头,脸上全是不赞同,“简直是错得离谱。他不仅手段激进,也把事情想得太简单了。”

    季善突然觉得自己能够理解父皇了,“其实,有哪个皇帝不想把权利紧紧握在自己手心的?”

    说出这番话后,把他自己都吓了一跳。

    曹奚看着他,一脸玩味,“七殿下您这是开窍了?”

    季善一惊,连忙低下头,“哪里有这种事?我的母妃是贱民出身,虽然生下我就死了让我能在别的娘娘殿中生活,可是……”

    成武皇帝的后宫,除了冷宫那位,又有哪位娘娘出身高贵呢?

    季善闭了闭眼睛,稳定下心绪后抬头说:“我听说明几夫人御下十分严厉,史官归吏部管,你以后的日子怕是也不好过。”

    曹奚见他转移话题,也乐得配合他,“这又有什么?我又不是直属大臣。”

    若秋明几真的有心,倒霉的该是季善才对。

    所以他又继续说:“你该担心的,是你自己。”

    季善不懂,“我吗?为什么?”

    “我虽然不能向你交出自己的忠心,但是我可以给你一份忠告。”

    正说着话,有个十四五岁的少年站在殿外喊了一声:“大哥。”

    季善听了,连忙在自己位子上坐好。

    “哦哟。”曹奚却还翘起了腿,他看着少年,招了招手:“过来。”

    少年是在进入房间后才发现季善的,那会儿,他十分认真谨慎的行了一礼,“七殿下。”

    季善稍微颔首,算是还礼。

    少年走到曹奚身边,把手里的盒子给他,小声说道:“父亲要我给你的。”

    曹奚点头,把东西双手接过后抬头给季善介绍:“这是我的幼弟阿钦。”

    “跟你一样都是风姿卓雅的人。”季善夸了一句,问道:“阿钦日后也要做史官的吗?”

    “是啊。”曹家世代为史,这个答案是显而易见的。

    季善笑着又忍不住逗弄道:“那会儿我应该已经被赐予爵位了,到时候阿钦就来做我的史官好不好?”

    曹钦不言,只是一脸的受宠若惊,在行过礼之后,他一言不发地低着头走了。

    遭到冷遇地季善一时有些无措,“他……这……我就是开句玩笑,他是不是不高兴了?”

    “他性格就是这样,你别搭理他。”曹奚笑,下句话就把弟弟给卖了,“他可是一个从小就胸怀大志的人。他说,史官这份活计,他要么就不做,要么就要做类之秦皇汉武那样君王的史官。”

    季善朗声笑了,“那他可要加油啊。”

    曹奚点头,“阿钦从小一直有在挑灯夜读,算是我们曹家最勤快的孩子。”

    瞟了一眼,看见日头已经高升,曹奚站起来说:“我去东宫看看。”

    季善点头,待人走后,他提笔蘸墨,打开手边的书页一字一句的仔细抄写起来。

    赵国的奉阳皇宫不像他朝那般鲜有树木,除了何处假山奇石外,小桥流水,奇珍异树也是随处可见。

    曹奚万万不会想到,在他路过的一个假山后面,躲着一个十来岁的小孩。

    十五皇子程庭佶蹲在山洞中,看着一队蚂蚁搬着食物往返了三次。

    脚有些麻,他坐在地上揉了揉,翘首听着外面宫人来回跑动低声呼唤“十五殿下”的声音,想了想,还是从另外一边钻了出去。

    事情已经发生了,既然是他做的,那就要勇敢的去面对。

    站在云台殿的大门前,程庭佶忍不住呼了一口气。

    两旁的宫人都以十分担忧的神情在看着他。

    原因不用多说,程庭佶低着头走近大殿,瞟到在殿中一脸焦急却强装镇定的宫妇轻声喊了一句:“母妃。”

    惠姬吸了一口气,到底还是没忍住情绪上前几步蹲在程庭佶面前,“你这个孩子,跑到哪里去了?”她抓着他的胳膊,忧心之情难以自抑,“派了那么多人去找你,你都没有回来,你吓死娘了你知不知道?”

    “我怕会连累到娘。”程庭佶低了低头,小声的给自己辩解,“是因为十三哥一直推我我才还手的,我没有主动打他。”

    宫里年长的孩子欺负年幼的,这是一直就有的事。

    惠姬也不忍心责怪儿子,她帮他理了理头发,笑着说:“没事了,娘已经给你十三哥道歉了,皇后殿下也说只是小孩子玩闹,不会再追究这件事。明日你去学堂。一定要好好地给你十三哥道歉你知道吗?”

    程庭佶看着母亲的双眼,点了点头。

    惠姬给他拍了拍身上的草屑,正准备说什么,有一宫婢躬身从殿外走过来禀告:“娘娘,舅老爷来了。”

    惠姬又惊又喜,“快快请进来。”她起身,想了一下,又连忙对宫婢说:“你带殿下进去换身干净的衣服。”

    程庭佶低头,顺从地牵住宫婢的手,跟着去了内殿。

    惠姬理了理衣裙,再碰了碰钗环,眼巴巴地看着门口盯了半晌,在瞧到一个人影后,立马提着裙子跑了过去。

    “哥哥。”

    她是昨天就听到家里的下人传信过来禀告,说兄长已经入京。兄长一介白丁,为了生存挂靠在商家门下行买卖之事。常年走乡串里,别说来看他这个妹妹了,估计连家都很少回。据上一次见面是什么时候了?是在两年前了吧?想想往日在家中的时光,惠姬鼻子就有点酸。

    “娘娘。”惠冉棠是知理之人,进殿后不肯抬头看人,径直单膝跪下。

    “哥哥快快请起。”惠姬把兄长扶起来,刚好就看到他下巴上的胡须。赵国有【年轻男子以无须洁面为美】的风俗,惠冉棠现今不过三十出头就留起美须,其实是有点不合常理的。

    她忍不住问:“哥哥,好好的,怎么续起胡须了?”

    “这样在外面办事看起来稳重,能够更容易获得别人的信任。”惠冉棠也不是没理由的,说完,他还笑着低头给妹妹看了一下自己的头发,“而且你看,这两年我还长了一些白头发。有了白发还不续须,岂不是要被人骂老爱俏了?”

    “您说什么呢?”惠姬嗔怪地看了他一眼,回身见茶桌已经摆好,连忙请兄长入座给他奉茶。

    与妹同案,惠冉棠表现得十分谨慎,连端茶都是用衣袖拢着手再双手接过。惠姬见他如此,也没说什么,只是配合着坐远了一些。

    在她踏进宫廷的那一天,就代表着他们永远不能再像以前那样了。

    有感而发,惠姬叹了口气,小声问道:“哥哥近来还好吗?”

    惠冉棠点头,道:“在商家人手下做事,只要细心谨慎,倒也还算容易。”

    惠姬又问:“现在还是在做药材生意吗?”

    “对啊。”惠冉棠顿了顿,用更小的声音说:“我今次来,其实是特意来见你的。这些年,家里的情况殷实了不少,可是每次吃上什么好菜的时候,我就会想到你。小时候,是我能力不够,让你受苦了。”

    “哥哥说这种话,是想故意让我哭泣吗?”说是这么说,其实惠姬的眼睛早就红了。

    “我不会说话,只是想到什么就说什么罢了。”惠冉棠看着她,叹了口气,“宫中的日子虽然不是我能想到的,但肯定不会比我在外面漂泊容易。想到你逆来顺受的性子,我就……我一直希望着,十五殿下不要像你才好。我怕你受委屈,又怕他不经事……”

    “庭佶如果知道舅舅的这份心意,一定会非常高兴的。”惠姬擦了擦脸上的残泪,回头笑着对宫女说:“殿下不是去后殿换衣服了吗?怎么还不见过来?”

    正说着,程庭佶自己过来了。他看了上殿的两位长辈一眼,立马低头行礼,“母亲,舅舅。”

    惠冉棠看着已经有少年模样的外甥点了点头。

    倒是惠姬往后看了看,有些奇怪的问:“带你进去的那个宫女怎么没跟你一起出来?”

    程庭佶抬头,站直了身子说:“孩儿罚她跪在后头。”

    惠氏兄妹二人互相对视了一眼。心里十分不解的惠姬继续问:“为什么?”

    程庭佶抿了抿嘴,似乎是在犹豫。

    惠冉棠不想让他形成有话说不出来的习惯,诱导着说了一声:“有什么话是不能跟你母亲讲的?”

    程庭佶似乎是真的得到了鼓励,他吐了一口气,然后小声说:“那个奴婢,她以【皇子】称呼孩儿。”

    惠姬想不清其中关键,皱着眉问:“这有什么?”

    “但是这是不允许的。”程庭佶摇了摇头,一本正经的说:“老师今天说了,当今在赵国要看一个人的身份,就要看他母亲的出身。就算父亲是士大夫,只要母亲是平民,那么生出来的孩子也是平民,这就是所谓的身份从母制,在前朝又被称为良贱制,在《赵邢统》第三卷有写的。”

    惠姬的脸色此时已经青了,“所以,殿下你是平民之女所生,您觉得是我的错吗?”

    “母亲为什么要这么说?孩儿从来没有这么想过。”不清楚自己说出来的话有多伤人的程庭佶继续说:“我只是觉得,宫人们不该拿【皇子】来抬举我,这个宫里,唯一有资格被称为【皇子】的,是十四哥才对。可惜他已经出宫了,不然……”

    “不然你要怎样?”

    “不然孩儿一定会保护他的。”

    惠姬被气得直接瘫坐在了塌上,“你保护他?”

    程庭佶点头,说出的话全是真心,“他是唯一贵族出身的皇子,那他就等同于是嫡子。孩儿为庶,庶子当然要保护好嫡兄的。”

    惠姬抚了抚额头,已经完全说不出话来了。她想说什么,又碍于兄长在场不好开口,只能憋在心里,憋不住了,就小声地哭出来,“是谁教你这些的,你怎么能这样想?用女子的身份来判断孩子的地位,这种说法本来就是不合理的,是错误的。上数赵国建国之初,哪有这样的?这样糟践女子……陛下也是太过放任那些学究了,才会让他们如此放肆。《赵邢统》上的条文,大部分都是狗屁!为什么平民之女生出来的孩子就是平民,贱民如果娶了平民,儿子却可以一样是平民呢?”

    程庭佶皱着眉,觉得这种说法很不合理,“赵国的女人都金贵得很,她们是不会嫁给比自己地位低的人的。”

    惠姬直接冷笑了,“对啊,只有你们这些管不住自己的男人才会只看外貌,整天去想着不如自己的女人!”

    惠冉棠咳了两声,看着惠姬有些后悔的表情,忍不住乐了,“殿下他还小,您跟他争论有什么用呢?”

    事情确实是这样,但是惠姬还是忍不住辩解说:“兄长您不知道,您的侄子可固执得很,要是让他现在有了这个想法,他可能一辈子都不会变了。”

    “我倒觉得,他能认清自己的身份是一件好事。”惠冉棠还是没忍住拍了拍妹妹的手,“你已经拥有了很多不该拥有的东西了。”

    “哥哥……”

    “我最大的心愿,就是希望你能幸福的生活,平安的活着。”

    惠姬张了张嘴,又忍不住哭了,“哥哥的心意我明白。可我并不是说有什么其他的想法,我只是……不想让他看轻了自己。凭什么同一个父亲,他生出来就注定要比别人差呢?”

    “这种牛角尖,没必要钻的。”

    “但事实上,就是他先跟我讲道理的不是吗?”

    惠冉棠摇头,从袖中取出一块巾帕递给她。

    惠姬知道他这是有话要说,伸手接过时,也决定暂时收起自己的意见。

    惠冉棠看着程庭佶,只觉得他是一个有自己的想法,个性却十分内敛的孩子。

    可惜,现在还只是个孩子。

    “你刚才讲的话虽然没错,但是你有没有想到这有可能会伤到母亲的心呢?”

    程庭佶看着低头拭泪的母亲,抿了抿嘴说:“我不是故意的。”

    “说话之道,不是想到什么就说什么。你现在可能还不懂这个道理,但是你要有体谅人的初衷。我这些年挂靠在商家况氏名下经营药材,每年都要去醅阳见况氏家主况悠大人一次。而这次去醅阳,刚好碰到醅阳商会,我跟着朋友前往,在商会上给十五殿下寻了一位先生。”

    醅阳商会的自荐,惠姬也听说过。正是因为如此,她更加不打算说话了。

    程庭佶便一脸懵懂的表情:“先生?”

    “是的。”

    “请来做什么呢?”

    “先生是有大才华之人,自然是来教导殿下学问的。”惠冉棠顿了顿说:“我是希望殿下不管遇到什么事情都有自保的能力,但是殿下如果有什么想学的,也可以直接跟他说。他与我签了契约,不论如何,五年之内他都是绝对可以信任之人。他对殿下的帮助可能会比国子监的大人们还要大。”

    惠姬脸上闪过一丝惊喜,但同时她又有些忧心。醅阳商会的内层,可以说是一个千金万两砸进去都指不定能听到一丝声响的地方。惠冉棠的生意刚有起色,就花了不知道多少代价请来一位敢在醅阳商会自荐的人……

    “哥哥,这对你会不会……”

    惠冉棠面不改色,继续看着程庭佶问:“你想要见见他吗?”

    程庭佶犹豫了片刻,点头。

    惠冉棠说好,然后起身说:“他就在外面,我去给你请进来。”

    惠姬看着兄长的背影,松了口气。

    她问儿子说:“要不要坐下?”

    程庭佶摇头,回头看着门口稍微侧了侧身子。

    逆光中,惠冉棠领进来了一个十分年轻的男人。

    身高八尺,长相俊秀,笑容温和——这是一个十分符合当下对男子外貌要求的一个人。

    走近了一些,他微微躬身便殿中之人行礼,“小人崔文墨,见过惠姬娘娘,十五殿下。”

    没有叫他皇子,很好。

    程庭佶面色稍霁,走到桌前,双手给崔文墨捧来了一杯茶。

    这就是这对师徒的第一次见面。

49。举荐之行() 
那是发生在过年之前的事了。

    付卿书代君巡查八府十六郡; 由于她爱管闲事的性子,到底是没赶在年节前回到奉阳。不过还好; 有一件案子; 她紧赶慢赶; 还是在刑部年底关阁盘底之前查完了。

    ——那就是在宣城拦车喊冤的谢氏女谢锦葵其父,栗州通判谢薄金监守自盗一案。

    当时在宣城路过,据说是让狱卒都感动了的谢家大娘子谢锦葵; 身着囚衣手举血书拦车的身影,令付卿书十分震动。看着家父蒙受不白之冤,有多少儿女能做到她这样?三个重重的响头磕下,看着青石砖地板上的血迹,付卿书当时就生了一定要把这件事查清楚的念头。

    转道前往栗州的路上遇到发小冯昭算是一件好事; 可他想向年幼的十四皇子投诚的心意着实让她担忧。因为注意力不够集中; 初到栗州时; 付卿书还差点让当地的恶官摆了一道。

    还好她身边有义兄木楠子在,那谢氏女也聪颖知事; 三个人心惊胆战,互相照应,犹如刀尖上起舞,在好似鬼门关的栗州府中走了一遭; 差点没完整的出来。

    也就是因为这件事,付卿书才知道原来地方府衙的水能这么深。栗州通判谢薄金一案; 牵扯众多; 咬着牙一顿撸下来; 她把当地的乡绅贵族都得罪了个遍。可就算是这样,付卿书追求真相的心仍旧没有改变。

    “如果因为怕得罪贵族,本来就喜欢查案的我当年就不会入朝了。他们自然有他们的背景,可我本身也不缺少在世间立足的依仗。谢通判没罪就是没罪,只要有我一天在,谁也别想往他身上再泼脏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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