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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作死路上狂奔的朕-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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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文墨的情绪虽然没怎么坏,但口气却变了,“是吗?那你可真惨。”
“我也觉得我很惨。我甚至觉得,十四皇兄走了真的是一件好事情。”
“为什么?”
“他那么聪明,如果想欺负我,我肯定活不了。”
崔文墨笑了。他点头,说:“你为什么觉得你十四皇兄也会欺负你?”
程庭佶理所应当的说:“哥哥都这样。”
崔文墨觉得很有意思,他诱导着问:“你觉得你其他的皇兄,都是什么样的人?”
“都是一群无聊的王八蛋。”
“然后你刚才说你的十四皇兄很聪明?”
“对,我说了。”程庭佶点头,一点儿也不怵。
崔文墨便说:“你现在往前面看,你能看到什么?”
程庭佶照做,然后回答:“看到宫墙了。”
崔文墨又接着问:“那你刚才在树上,你又看到什么了?”
程庭佶回答:“看到宫殿了……”他说完,突然又自己明白过来,“你是说,如果我是宫墙,那么站在树顶上的十四皇兄,就根本不会注意到我?”
崔文墨勾唇一笑,“一个有本事的人,根本不回去注意他身后的人。朋友需要观念相和,对手,也理当本领相当。你觉得现在的你,配做你十四皇兄的对手吗?”
“我为什么要做他的对手?”程庭佶说着,把手里的干草全丢了下来,“我现在就知道,我能让你吃吃苦头。”
崔文墨挥手,一个纵身,从洞中跃了上来。
忘了他会武功……
程庭佶看着崔文墨,没忍住,骂了一句:“王八蛋。”
崔文墨突然觉得这个小鬼很有意思,十分地有意思。
“你知道吗?如果你真是我徒弟,我现在已经抽鞭子了。”
察觉到气氛有些不对劲,程庭佶立马往地上一坐。
不知道他又有什么歪主意的崔文墨挑了挑眉,“怎么了?”
程庭佶摸着脚,夸张地吸了口气,“我脚崴了,我走不动路了。”
崔文墨抿了抿嘴,到底是叹了一口气。
他背对着程庭佶,蹲在了他面前,“上来吧。”
程庭佶鼓了鼓嘴,说:“我不想去参加宫宴。”
“你不去,你母亲会很难做人的。你难道也想看到你母亲像你一样被其他的宫妃欺负吗?”
程庭佶一想,那确实不好。
他看着崔文墨瘦瘦弱弱的肩背,一个纵身趴了上去。
要是能把这个坏蛋压死才好。
来了先例的崔文墨,可不知道这小兔崽子心里在想什么。
第四轮的烟花,又开始在天上绽放了。
容晏坐在酒楼中,看着楼下街道车水马龙人来人往,就有那么一些不得劲儿。
今日在董府所见给他带来的冲击早已被消化,他现在迷茫,只是因为一个问题。
难道,他做官,不管爬到哪种地步,都得像那些士族门阀的掌权人低头吗?
他明明想做的,不是这样的官。
他想保护家人,证明自己,为百姓谋求福泽。
就这些,他以前以为很容易就能达到的。可原来,竟是他天真了。
奉阳的风景,有时真的让他看来都觉得作呕。
容晏喝了口酒,再看了一眼窗外,他决定去下面给娘亲买了纸兔灯就走。
开门时,酒肆的大堂闹哄哄的。
大概又是有三教九流前来闹事吧。容晏瞟了一眼,没想去管。可他哪里料到,在楼梯拐角处,他被一个喝得醉醺醺酒鬼拉住了,“小容大人?”
容晏原本不耐,可听得声音有些熟悉,他一回头,竟发现此人居然是恭王世子董荞。
因为崔婉的事和苏今的嘱托,容晏跟他还有两分交情,今见他双颊绯红,眼神迷离,显然一副喝上头的模样,倒不好不管了。他把想要抽出来的手一转,扶着他问:“殿下这是怎么了?”
“多喝了两杯……”董荞看着容晏一笑,对着原本聚在他身边的其他人却是不耐了,“都给老子滚开!”
人一赶走,他把自己整个人的重要压倒容晏身上,用着劲把他往楼上带,“小容大人,难得遇见你在外头玩耍,今日怎么的,也得陪我喝两杯吧?”
君子六艺中就含武艺,有底子,对于董荞这么一个壮年男人,容晏也并非承受不住他的重量。此时,想走的心是没了,他一路跟着董荞的指引进了过道边的厢房,把他丢在椅子上后笑了一下,“您今天,怎么就喝了这么多了?”
“我高兴,你随我。”董荞挥挥手,手里空着的酒瓶说什么也不撒开。他晃了两下脑袋,笑着伸手一指,“小容大人,你坐啊。”
深知不能逆酒醉之人的意,容晏十分配合地坐在了他的面前,“好,我坐。”
董荞歪着头,打了个嗝。
知道他这是有话要说,容晏露出十分认真的表情。
半晌后,董荞一笑。
“小容大人,我现在头有些晕,嘴皮子有些不受控制,您也知道我是喝醉了,我要是说了什么,你多担待,只当我糊涂,千万别生我气。”
容晏觉得,皇室里像董荞这样的人,挺少。
董荞揉了揉脸,他看着外面,突然打开了话匣子。
“今天为什么喝这么多,因为今天是我的生辰。生辰嘛,总要开开心心地过,可是因为一个人,我却怎么也开心不起来。”
“小容大人,我从小,就对你们秋家人有好感。为什么呢?因为戴国公啊。戴国公,说实话,戴国公真的是我见过最好最好的人,我曾经……戴国公曾经给我过了一个非常难忘的生日,所以我这辈子,怎么也忘不掉他的恩情了。”
这一段,可以说是胡言乱语了。
董荞大概也是反应过来自己前言不搭后语,他吸了口气,有些不好意思地抹了把脸,“总之,我很仰慕戴国公,从少年时,知情事起,我就在想,我要娶戴国公的女儿。为了尊敬她,尊敬我未来的妻子,我洁身自好,从来不去烟柳之地,对于别的女人,我看都不会多看一眼……”
容晏一听这话就笑了,他说:“殿下,您比静凇妹妹大十岁,舅舅他是不会同意的。”
“或许他会被我感动呢?”董荞说着说着,不禁哭了,“我会对秋家娘子很好的,也会十分十分孝顺戴国公的。”
一个亲王世子的一生,大概不会有第二次这么失态的时候吧。
容晏看着他哭,不再说话。
缓过来一些了,董荞又继续说:“可是,你知道,戴国公出了这种事,我大概这辈子都报不了恩了。所以,当时,在皇上下令查卢府时,我十分努力地争取,可是没争取上,倒是后来让他想起我,把我派去查崔府。”
听到这里,容晏整个人神色都变了,“殿下……”
董荞不管,他继续说:“查崔府也好啊,崔家的娘子跟静凇小姐不是结了金兰的姐妹吗?我当时想着,这么个可怜的姑娘,我能帮就帮吧。可是我没想到,崔婉那个女人,贪生怕死,几句话就让她失了对姐妹的忠贞,她居然当场就暴露了静凇小姐的去向,那个女人,她简直不可原谅!”
一直想要得知的消息突然被这么说出来,容晏不可能不激动的。他站起来,浑身发抖,“殿下,殿下你知道崔婉去了哪里吗?”
董荞一笑,脸上同时有愤恨和肆意两种表情,“我知道啊,我当然知道。因为那个女人就是被我全程关照的。她本来能够留在教司坊成为乐伶的,可是她失忠失节,我看到她就生气,于是,就把她下放去江南做官妓了。”
说着说着,董荞的心情似乎平复了一些,他呢喃着,轻声念叨着:“居然连结了义的金兰都敢背叛,我都觉得做官妓是便宜了她,还好没有静凇小姐的坏消息,不然,我定要她成为整个赵国最卑贱的女人。”
“殿下,您够了!”实在是听不下去的容晏摇着头,十分痛心地看着董荞,“你知道崔婉是静儿的结义金兰,您难道就没想过,您糟蹋她,就是在糟蹋静儿嘛!”
对于容晏突如其来地指责,董荞懵了,整个人也清醒了一半,“不是,她,她背叛了静凇小姐啊。”
“可是,我的母亲说,不管话传出来是如何的,我们秋家永远相信崔婉是清白的。因为她是静儿选中的人,静儿亲口承认的姐妹。静儿认定的人,品格方面是绝对不会出错的。”
“但是……”董荞站起来,他大声解释道:“我是在现场听她亲口说的!”
“那也不代表你可以侮辱她!”容晏想到他刚才对崔婉的一系列轻蔑,实在觉得难受,他一甩袖,转身就走,“您自己呆在这儿喝酒吧。”
“等等。”董荞的酒可以说是完全醒了,他甩开酒瓶,拔腿就追了上去,“容晏,容晏你听我说,我不是那个意思……”
他大声地喊着,在他隔壁的房间,却鸦雀无声。
现在在吏部任职,左相杜岩松的二儿子杜沉看着面色苍白的兄长,有些担心地握住了他的手,“大哥!”
原来,崔婉被下放去了江南吗?
原来,这一切都是董荞做的吗?
杜沣浑身发抖,突然之间大笑起来。
害妻之仇,奇耻大辱,奇耻大辱!
58。盈量知归()
京中的繁华景象; 于谢锦葵来说,真的就犹如过眼云烟。
她从来不会去沉迷; 因为她心里很清楚; 于奉阳; 她不过是个外来人。
一官半职只不过权宜之计。她现在唯一上心记挂的人,在城西的吏监之中。城西吏监是奉阳八大诏狱之一,其中关押的都是定案获罪又不至死的食两千石以上的高官; 父亲谢薄金就在其中。其间像她父亲那样的人不计其数,但比起大部分人,父亲又是幸运的。
有她搜索来的证据,再加上付卿书的保荐,以及各种暗地里的人情往来; 短短一个月的时间; 让朝臣争吵了半年有余的栗州通判谢薄金监守自盗一案; 终于水落石出。刑部定案后,通告文书下发全国各地; 现在在奉阳府任一小吏的谢锦葵第一时间得到了消息。在看到公文的第一时间,她便松了一口气。
说来说去,不管曾经是一州副手,三品大员高高在上的谢薄金; 还是如今获罪被贬至无品无阶,谪到小县当文书主簿的谢薄金; 都是朝中贵人博弈的牺牲品。但是塞翁失马; 焉知非福?至少谢锦葵就觉得; 能保住一条性命,就已经是很好的事了。只是她有些担心,父亲虽在宦海多年,但由于一直小心谨慎,从来都只是大起小落,如今半生心血被一撸到底,是个人都会心怀不甘吧?
只希望父亲能看开些才好。
今日佳节,圣上趁机赦免刑狱,原本要被关到明年开春才能被放出的谢薄金赫然也在赦免之列。谢锦葵借机推了府衙内的一切应酬,早早在家中准备,等时间差不多了便满心欢喜的来到城西吏监前等候。
谢薄金是被付卿书的义兄木楠子扶出来的。
栗州一案,四方关注众多,吏监只负看守之责,并未对谢薄金用刑。只是他已年过四十,在阴冷潮湿的监牢中关着又不得走动,难免身体虚了些。心忧老父的谢锦葵也来不及想木楠子是何时来的,第一时间冲了上去,“父亲。”
谢薄金在女儿扑过来的时候还有些发怔,待到手被抓住时,他吞咽了好几下,才用嘶哑的声音唤了一声:“嫦儿……”
为了避嫌,入京后谢锦葵就没有见过父亲。时隔多日,听到他像以前那样叫出自己的小字,想到现在局势一定,往后再也不用提心吊胆,她就觉得这一路来所有吃的苦都是值得的。
“父亲。”谢锦葵忍不住哽咽着又喊了一声,紧接着连忙将带来的披风棉裘给他披上,“父亲,以后我们父女二人一定要好好的。”
木楠子在旁边帮衬着,等谢薄金将衣服穿好,他才轻声说:“谢大人身子底子不错,我刚才瞧过,并无隐疾,只是身子有些虚,回去吃几副普通的驱寒药,再辅以食补,过段日子就又会像以前一样了。”
谢锦葵与木楠子不算生疏,却也不大熟,听他照顾到如此地步,自然又是感谢,“有劳道长费心。请回去传话于付大人,就说她的恩情锦葵永生都不会忘记的。”
付卿书为人急公好义,受到的感谢之多木楠子早已习惯。他只是一笑,“我今日来,不是讨你这个感谢的,只是恰巧路过,想着帮人帮到底,送佛送到西,便进去狐假虎威了一番。”
谢薄金虽然得到赦令,但没些关系,还真不能如此准时的从吏监中出来。今日若木楠子不来,没想清楚其中关键的谢锦葵难免会碰灰。
在这件事上,初入官场的谢锦葵不明白,谢薄金却看得门儿清。他一叠手,拱手行了一礼,“道长,大恩不言谢。”
木楠子摇了摇头,“谢大人身上的事能了,于所有人来说,都是好事。”
可不是一件好事?
谢薄金心中思绪万千,一时忍不住咳了两声。他抓住谢锦葵扶过来的手,朝木楠子颔首,转身说:“阿嫦,咱们回去。”
谢锦葵皱着眉头瞥了木楠子一眼,听到父亲的咳嗽声,立马把注意力移开。
“父亲。”
住的地方有些选,所以今天谢锦葵还租来了一辆马车。
将父亲扶上车后,谢锦葵首先拿来暖壶倒了杯热水,“父亲,喝两口暖暖身子。”
谢薄金接过,喘了口气。他听着外头天上的烟火仗鸣声,突然用栗州方言开口问:“你跟付大人可有走得很近?”
谢锦葵一听,便知道这是防着隔墙有耳,连忙也拿方言将自己拦车喊冤,带信上京,如今在奉阳府任职之间发生的大小事简单地说了一遍。
谢薄金听完点头,“付大人与我父女二人有恩,这是不争事实,我们自当记在心里。只是君子之交淡如水,你我也无须因为恩情就硬黏上去,她虽然是皇亲,但也是朝堂的官员,我们若是依附,未免落了下乘。你且记住,日后若再有人提起此事,你只管说是仰仗陛下圣明。”
“是。”谢锦葵恭敬的低头回答,“父亲,您放心吧,女儿时刻不敢忘记家风,一路上,都与付大人保持着距离。”
付卿书身份敏感特殊,为了自己,也为了别人,她初入官场之时便借他人之手标榜自己是纯臣。谢氏父女决定如此行事,不仅是为了保护自己,也是为了保护她。
一个皇亲到处施恩,若是细纠起来,也是可以跟【意图谋反】沾上的。
谢薄金不放心,又小声叮嘱一声,“之后尽量不要跟她往来。”
谢锦葵笑了笑,抬头说:“父亲,怕是不会有机会了,我这两天就想去吏部把名销了,跟您一起去任方,以后方便继续照顾您。”
“糊涂。”谢薄金一听就急了,“你知道在奉阳府能有一份差事,是多少人想一辈子也想不来的?”
“但是父母不在身边,就算做再大的官又有什么用?”
“父亲知道你是孝顺,可也不能愚孝。怎么能因为这个而放弃自己的志向呢?我年纪不大,却因为此事这辈子再没有起复的可能。可你不一样。”
谢薄金看着女儿,十分认真的说:“我不是想把你养在深闺,才教你读书习字的。女子一旦有了官阶,就会由圣上赐扇。在出嫁时,若是能用圣上的赐扇掩面进入婆家,不论娘家日后如何,也能一辈子挺直腰杆。阿嫦,你母亲早逝,是为父害得你一没兄弟,二没亲族,你知不知道,你以后只能靠你自己了。你若是……叫我百年以后如何能得以安心?”
“父亲千万不要这么说。”谢锦葵见谢薄金又要咳嗽,连忙上前安抚他,“父亲,孩儿从来未曾那么想过,请父亲宽心。您还说自己身体康健……现在这个样子,让孩儿如何放心呢?”
谢薄金拉着她,苦口婆心的说:“阿嫦,你听我的,就留在京中吧。”
谢锦葵连连点头,“是。女儿会留下来的,刚才女儿只是糊涂了才那么说的,女儿再也不会那么想了。”
“莫叫抬举你的人寒心。”谢薄金看着她说:“你能走到今天,大部分是因为机遇。当官做人,就是要学会抓住机遇,以后能走到什么位子,全看你的本事,我们父女二人今日的人情能还多少,也看你的本事。你不用担心我,我就是从吏部的小吏做上来的。不过是个文书主簿,为父绝对会做的很好的。这是个闲职,假期也多,你若想我了,大不了我来奉阳看你。”
谢锦葵笑着,突然又不想笑了,“父亲……”
京中各方势力的眼线遍布,谢薄金知道回府后就再也没有机会说这些体己话了,借着外头的车水马龙,他又继续说:“你在京中,一定记得小心谨慎,就算是个最微小的官员,也不要去牵扯到站位之事上,不管是奉阳府,还是朝堂,现在皇子们大了,党羽之争,为父估摸着就不远了。奉阳府你也不能待久,过几年,资历够了,若有机会把自己摘出来,自当把握。以后若是给我写信,只管说家常,切莫牵扯朝堂。”
谢锦葵听着,惊觉这是父亲拿一辈子琢磨出来的道理。
外头的烟火停了。
但宫中的欢歌笑语才刚开始。
不,也不算开始吧。
皇十五子程庭佶坐在母亲惠姬身边,低着头做乖巧之态。
这里是皇室庆贺佳节齐聚一堂的钟鸣殿,方才因为圣上掷杯,不仅欢歌停了,笑语熄了,连中堂起舞的教司坊的舞姬们也如若筛糠,全身发抖得跪在地上。
程庭佶觉得有点可惜,他还是挺喜欢看这群小姐姐跳舞的。
造成这一切的,都是因为刚才坐在对面的冼王爷一句醉言。喝高了的他,不知道怎么了,突然就看着程庭佶问了一句:“十五啊,我记得你是叫庭佶吧?你为什么叫这个名字啊?是不是因为你是掖庭宫出来的?”
掖庭宫是掖庭的一部分,是宫女居住之处。
赵国的宫女,要么是身份卑贱的平民,要么就是获罪的官妇,她们全都是宫中最底层的人。
程庭佶觉得自己的母妃就坐在自己身边,冼王还这么问,肯定是脑子出问题了。他张嘴刚想解释,就听到坐在高堂之上的皇帝摔了杯子。
一时满堂歌舞皆停。
冼王季泓看着脸色完全黑了的季祎,心中大乐,脸上笑着,嘴也不停,“皇兄,怎么了?可是病还没好?您看您,杯子都拿不住了。”
“你放肆!”季祎一拍桌案,怒目圆睁,指着冼王便说:“传朕旨意,冼王季泓,御前失仪,罚奉一年,闭门思过,不得出门!”
伺候的太监三禾躬身,脑门上不禁又开始冒汗。
冼王却跟没事人一样乐呵呵的站了起来,“那我这就回去了?”他在季祎的怒视下,双手背到身后,打着巅儿走了,“今天这酒好吃,好吃!哈哈哈……”
庭外传来的笑声,让季祎直接把桌子掀了。
惠姬这下连忙带着程庭佶挺直腰背跪下。
殿中之人全部噤若寒蝉,气氛紧张得一触即发。
拿着筷子尴尬在半空中的付卿书看着对面跪了一片的宫妃皇子,动也不是,不动也不是。无奈之下,她只能撞了撞身边的老爷子。
今日坐在她身边的,是她父亲的干爹,先皇的亲兄弟——庄王爷。
拿着一块糕点砸吧着嘴的老庄王眯着眼睛,看了四周的小辈一圈,哼哼唧唧地开口,“吃个饭,火气怎么还这么大哦。”
季祎虽然气昏了头,可也不敢对长辈如何。他吸了两口气,还是忍不住站起来说:“王叔,您也不听听他说的是什么话!”
老庄王头也不抬,还给付卿书夹了一块子菜,“季泓那个小王八蛋,本来狗嘴里就吐不出象牙,你又何必跟他计较,坏了自己心情?他明显就是喝多了瞎问,其实庭佶这个名字,我也好奇。”他慢悠悠的抬起头,看着程庭佶露出一个和善的笑容,“庭佶啊,你为什么叫庭佶啊?”
程庭佶是第一次被这么多人关注者。
他感觉得到四方看过来的目光,也感觉得到母亲抓着他的手已经开始出汗。他看着连一向没有正眼看过他的父皇居然看着他,想了想说:“不是父皇取的吗?”
庄王一下笑了,“是吧?所以皇上,您生什么气?”
季祎抿着嘴,仍是不服,“哪个狗东西献的这个名字?”
皇子的名字若圣上无意,都是礼部呈上名录由嫔妃挑选,如今献这个名字的礼部官员是找不到了,但是……
惠姬伏在地上,诚惶诚恐的说:“皇上,臣妾也只是希望皇儿能够健康长大……”
季祎冷哼一声,“乡野村妇就是乡野村妇。”
程庭佶皱眉,刚想反驳就感觉到手背被母亲掐了一下。
接下来他就听到他那个所谓的父亲说:“十五这个名字不行,朕今日给你换一个,以后你便名盈,【穷涯而反,盈量知归】的盈。”
惠姬拉着程盈俯下身子谢恩,“谢陛下赐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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