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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作死路上狂奔的朕-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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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身时,她对林说和辛同舒一同说:“对了,老师在我走时给我取了个表字,你们日后方便,唤我笑青亦可。”
林说还站在原地,他今天又多了一件事需要思考。
辛同舒却跟着秋静淞从原路回去。
到了别苑门口,秋静淞让他自便。
她还有事情要做。
一进大门,玉春明就匆匆朝他行礼,“殿下。”
“舅舅。”秋静淞朝他点头,随口喊了一声,脚下步子没停,反而越走越快,她问朝来往侍婢问到:“公主呢?”
“公主在房里。”
玉春明不得已追着秋静淞跑,“殿下,京中来人了。”
“让他们等着。”秋静淞现在哪有那个心情?她一心打算着去找程婧。
玉春明却希望她能停下来,“可……这可是从政殿送出来的旨意啊。”
秋静淞嘲讽,“上次从那里也来了通旨意,孤恭恭敬敬地收了,结果便是孤在街头跪了一天一夜。”
玉春明又急又恼,追着她说:“臣也心疼殿下,可今次大概不同,天使中只有执礼太监,并无兵士。”
秋静淞一停,故意说:“上次天使来的事,舅舅既然知道为何没来看孤?”
玉春明下嘴唇一哆嗦,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什么。
果然是越急越容易出事!
秋静淞理所当然地哼了一声,又起步快走,她这次是头也不回了,“既然在这之前就来了,为何等得了孤几天等不了孤一时?几个阉官宦臣,跟谁拿乔呢?”
秋静淞几个步子一叠,冲到程婧住的院中,对着门口行礼下跪的侍女骂道:“好些个耳报神,都给孤滚远些!”
侍女们听出他情绪不佳,立马速度地起身退到院口。
在那里,玉春明一脸复杂地把刚抬起的脚放了下来。
秋静淞看着他们,直接把门摔上了。
程婧听到动静从里屋出来,看到秋静淞别提多高兴了,“皇兄,你回来啦。”
秋静淞却不搭腔,一言不发地把她往里面带。
她把程婧带到塌边,摁着她的双肩让她坐下,然后捧住了她的脸,强势地让程婧看着自己,“我问你,程茂林是不是真的不会回来了?”
身后的阿季不停地给她打眼色。
程婧像是明白了什么,喜不自胜的点头,“嗯!”
秋静淞此时的眼神仿佛带着坤河水般的寒意,“你在开口前最好再想想。”
“他本来就死了!”程婧脱口而出,她如今的心情用“欢呼雀跃”来形容都不为过。她想,以前那种害怕被独自扔下的而提心吊胆的日子终于是头了。她看着秋静淞,就像是一个ying君子看到了救命的解药,那么急迫,急不可耐,“皇兄,发生什么事了?你……”
“他真的不会回来了?”秋静淞又问了一遍。
“不会不会,不会的。”程婧抓着她的手,喜得心都要从胸口跳出来了。
“那你最好记住今天的话。”秋静淞不是没看到程婧溢于言表的喜色,可她已经不在乎了。她把额头贴到程婧的额头上,轻声说:“程婧,你记住了,若孤知道他没死,不管他抱着怎样的想法,孤都会先杀了他,再杀了你。”
程婧当时是愣了一下的。
秋静淞没有跟她说笑,她是认真的。
“就算婧儿是你的表妹吗?”
“就算是亲妹妹也一样。”
程婧立马就冷静下来了。
她心里权衡着,想了很久,才看着她回复说:“皇兄放心,婧儿想好了,只要你不混肴我程家血脉,以后不管您做什么,就算你杀了父皇,婧儿也会支持你。”
秋静淞看了她一会儿,突然松开了手。
她转身,把双手背到身后,闭紧双眼说:“这件事你放心,孤会给你一个交代的。”
“婧儿知道。”程婧说完一笑,闹着要去抓她的手,“反正婧儿最相信皇兄了,皇兄就是婧儿最亲的人。”
秋静淞皮笑肉不笑地扯了扯嘴角,往旁一躲,“你别说这些有的没的,无端地开始甜言蜜语,油嘴滑舌。”
“婧儿哪有?”
“跟你说正事。我问你,这次天使又是来干嘛的?”
程婧不是很怎么在乎地说:“冬至了,皇兄和婧儿都得重新排序了。”
秋静淞也依稀想到皇室中还有这个规矩的。
程婧也突然反应过来,若是秋静淞没有出现,十四皇子怕是早就成了别人的名号。
一种深深地恐惧重新弥漫在她的心头。
程婧这次去抓秋静淞的手,对方没躲。
“皇兄,求你别讨厌婧儿,婧儿也不想这样的。”
秋静淞一回头,看到程婧不知为何哭成了个泪人。
她一时竟有些不知该如何是好。
“刚才不是还笑着呢嘛……”
等了有段时间,秋静淞才在玉春明的望眼欲穿中带着程婧一起出去。
去了正厅,见了天使,这次的人对他们“兄妹俩”确实还算客气。
接上青衣,重新接了封册,几个宦官或许是嫌清河有疫病晦气,呆都不敢多呆,直接请令回去复命了。
秋静淞自然也不会留他们。
现在,她只等明日那个神医陈芳能研究个什么子丑寅卯来了。
78。剑客初心()
秋静淞翌日一大早去县衙找易希; 还没跟他说两句话他就被人喊走了。公事重要,秋静淞又不是需要人一直陪着的孩子; 她自然能谅解。易希不在; 她就自己在房里坐着,喝了杯茶; 看完了一篇文章后觉着外头景色还好; 便又起身溜达出去。
路过廊道时; 秋静淞看到只穿了一件薄衫的陈雪寒在空旷的院中练剑。
北风朔朔; 陈雪寒的剑意却比这北风还要寒。
他是一个用剑的高手。
一组剑招耍完,早就察觉到秋静淞的陈雪寒收剑回身; 朝她露出笑容; “殿下,这么早啊。”
这些日子奔波劳碌; 陈雪寒挺诧异她居然没趁机多休息。
秋静淞颔首; 算是给他见礼; “孤在等陈芳的解药。”
陈雪寒取下挂在一旁树枝上的干毛巾说:“陈兄他昨日晚上没回来。不过他是一个守约之人; 说是半日; 最迟今天上午肯定会来赴约。”
秋静淞点头; 心里对此持保留意见。
陈雪寒见她没话说了; 有些不好意思地转过身去擦拭脸上的汗。
秋静淞也耐心地等到他再转回来时才问:“陈大侠不练剑了?”
“我的早课已经做完了。”陈雪寒拿起旁边的棉袍穿上,又一想; 这位皇子殿下刚才看了这么久; 是不是对他的江湖武功有些兴趣?不然为何在大冷天看了他这么久。越想越有道理; 他索性又开口问:“殿下要试试吗?我看你好像也会用剑。”
秋静淞确实有些跃跃欲试。
但只是用眼睛看的话; 根本察觉不出她的这种心情。秋静淞把今天刚换上的青色孝衣脱了放在栏上,一边把袖口塞好一边按照自己的节奏施施然地走到陈雪寒面前。
陈雪寒也不着急——毕竟之前在跟易希在一起时,他就没少摆这种“贵族谱”。
谁让人家有资本,一举一动都那么好看呢?
秋静淞拿着陈雪寒的剑握在手里,手柄处还有余温。
“三尺青峰剑,重约2斤5两。”陈雪寒一边说一边托了一下秋静淞的手腕,“可还拿得动?”
秋静淞点头,她把剑握好,退后两步行了一礼。
陈雪寒对于她的躬身,其实是有些受用的。但是他也明白,受完礼就得教出去对应的东西。
秋静淞此生见到的第一把剑是父亲的剑。卢正堂是文官,身上带着的剑自然是文剑。可与别人不一样的是,他那把装在华丽的剑套中的剑两面开锋,抽出来就能杀人——曾经他就用那把剑救过季祎的命。
卢正堂主张君子六艺,习者皆得样样精通才能当大任。
可惜的是秋静淞没能等到他来教。
于是出剑时,秋静淞难免带了几许胸中闷气。
陈雪寒自诩武功高强,今日也只为一试,与秋静淞交手时便没拿兵器。可哪知一交手,秋静淞的第一下就差点让他吃暗亏。
他这时才明白过来,这位皇子殿下,是真有点东西的。
点、劈、砍、崩、撩、格、洗、截、刺、搅、压、挂……半盏茶的时间下来,不管是基础的还是技巧性地,秋静淞都会。而其中她还主动朝陈雪寒进攻了三次,每一次都可圈可点干净利落,让陈雪寒心里惊喜不断的同时,也引得他最后发问:“殿下的剑法是谁教的?”
“看了别人后,自己琢磨的。”秋静淞喘了几口气,等到双腿伸直才把剑还了回去,“有劳陈大侠赐教了。”
“不敢当。”陈雪寒把剑收好,放在一旁,夸道:“殿下真的很有悟性。”
秋静淞拿出汗巾擦着脸问:“那孤的剑,可能伤人?”
陈雪寒对她问出这个问题有些意外,“殿下想要伤人吗?”
“没有人会无缘无故地想伤害别人。”秋静淞摇头,实话实说:“孤暂时只想拥有保护自己的能力。”
陈雪寒现在真的觉得,这个年纪的秋静淞像是一匹孤狼。
他说:“殿下的剑,还得练练。”
“孤明白,孤会拿捏分寸的。”为了避免着凉,秋静淞答应完就转身回去拿起衣服穿上。期间,她瞟见陈雪寒似乎要走,便旁敲侧击地问:“江湖上的每个人都是要会武功的吗?”
陈雪寒不知她为何对江湖感兴趣了,还是照实说:“也不一定。不过更多还是会的——因为就如殿下方才所说,会武功才能更好地保护自己。”
“那陈神医也会吗?”
“会的吧……”这个事他倒不怎么确定了,“我没跟陈兄交过手,也不知道他的路数以及境界。”
秋静淞便以这个为突破口装作随口一问:“陈大侠,你跟陈神医是如何认识的?”
陈雪寒没设防,笑着回答:“殿下可记得你我第一次见面?”
秋静淞点头,“嗯。”
陈雪寒说着,还叹了口气,“唉,当日同在醅阳,殿下是路过,在下却是带着易兄前去求医。我不记得是哪一天了,反正易兄突然病发,城中的大夫却因为况家家主焦急公主殿下都被召了过去。我心里焦急,又不知道赵国规矩,抓住一个大夫,差点做了有失规矩的事。后来幸好那位大夫向我说明情况,也是他给我推荐了陈神医……”
“陈神医曾经在醅阳出现过?”秋静淞听完更好奇了,“那位老大夫是如何评说的他?”
陈雪寒的表情有些微妙,“说他个性古怪,医术高明。”
“陈大侠行走江湖那么多年,你就没听到过他的名号吗?”
“行走江湖之游侠,三国不设限。天大地大,人又那么多,我不认识他也不奇怪。”
“那易大人的病真的被他治好了?”
“陈神医当得是【妙手回春】。”
“易希是何病?”
“是娘胎里带出来的不足之症,发作起来有些像哮喘,却没那么严重。陈神医当时给药时说,吃满三个疗程,能保十年无虞。”陈雪寒本来自信满满地瞬息,说着说着突然反应过来,“殿下是在怀疑神医?”
秋静淞对此并不否认,“是。”
陈雪寒不明白,“为何?他有哪里……做得不对吗?”
“并不是因为这个。”秋静淞侧身一挥手,“天好像加寒了,我们先回屋吧。”
陈雪寒不置可否,一言不发地跟了上去。
回廊转角就是花厅,房里有地暖,还有王夫人一早准备好的餐品。她在桌边布筷,抬头看到两人进来立马说:“易大人他去前厅了,好像是有乡长找他。殿下和陈大侠既然来了,便先用吧。”
“怎有客人比主人先用饭的道理?”秋静淞拒绝了她的好意,说:“夫人不用在意,我俩进来不是吃饭的。”
秋静淞跟陈雪寒在另外一边的暖炉边盘腿坐下。
看到旁边有茶壶暖着,陈雪寒顺手倒了两杯。
秋静淞接过茶,道了声谢,又接着说:“孤怀疑他,是因为他在百里山庄时表现得太蹊跷。”
“哪里?”陈雪寒没想到任何可疑之处,“殿下,我和离姑娘是一同看到他后,他就一直与我们在一起了。”
秋静淞点头,“我问过离巧,经她转诉,他的解释是应邀赴约,来时却只见漫天大火不见任何人影,他察觉不对,想进来看看有什么线索,发现密道后就走了进去,接着遇到了你们。”
陈雪寒点头:“是这样没错。”
秋静淞看着他笃定地模样,心里了然,“陈大侠你很敬佩他。”
陈雪寒顿了顿,才点头,“我心里确实对他有很好的印象,从心底里把他当成我的朋友。”
“所以你从来没有怀疑过他。”秋静淞沾了茶面试了试水温,“可不巧,孤却是个喜欢多想的人。”
陈雪寒暗想这大概是权贵之家子女的通病,“那依殿下所见,他有哪里可疑?”
秋静淞捧着水杯吹了吹,不紧不慢地说:“孤不仅问了巧姐,事后也去问了辛同舒。照他所说,入夜时,百里山庄已被辛家军包围,却无一人看到他陈芳是何时走的哪条路进去的。”
陈雪寒下意识地替陈林渍芳解释:“神医他是会武功的。”
“他说他进来时火已经烧得很大了,可辛家军也是第一时间看到火也往里赶了。”
“他们在路上也会用去一些时间啊。说不定就是那时陈兄看到地道,进去后遇到了我们。”
“可我也问了离巧,密道入口离遇到你们的时间,就算是最慢的速度也花不了那么长的时间。”
陈雪寒急了,“殿下如何知道,殿下当时又不在!”
“孤是不在,可孤会设想,会计算。”
你来我往中,两人的声音竟也拔高了一个度,秋静淞完全不惧,她看着陈雪寒,神情认真没有恍惚一分一毫,“陈大侠,孤不是很在意陈芳到底是什么身份,他终究是善是恶也与孤无干,孤只是有一件事想知道。”
陈雪寒有些无力,“你是认定他在骗我们?”
秋静淞跟他说心里话,“辛同舒说,看守孤的两个护卫以及他们的首领,就是我们见过的那个百里玄,都是为别人所杀。后来,孤去审问时,你也听到了,他们其中还跑了一个叫【唐玉】的女人。”
陈雪寒这才反应过来,“你是说,陈兄很有可能见过她?”
秋静淞点头:“对,但是他没有跟我们说过任何关于这个女人的只言片语。”
陈雪寒如今还坚信着:“陈兄不可能跟她是同党。”
“那就让他跟孤解释欺瞒的理由。”
“陈兄要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秋静淞喝了一口被吹冷的茶,说:“那就让他自己说。”
“可……这如何开口?”
“他会自己说的。”
在那一瞬间,陈雪寒突然明白过来,“你是故意激他应下解清河毒的?”
秋静淞点头,“孤在地道中,遇到了真正制毒的人,她与孤说,她是被唐玉抓起来的,她曾经还给过一份假的解药给她——而陈芳那天正好还说,他能半日解毒。”
她不是很明白,况家几个德高望重的大夫研究了半个月都没研究出解药的疫病;钟一杳花了那么多功夫最后都只能解河水里毒而解不了人身上的毒,他陈林渍芳,如果不是本来就有解药,到底是哪里来的神仙本事能做到半日解毒。
陈雪寒此时的脸已经有些发白,“或许他是真的有真才实学呢?”
“那陈神医你自己认为呢?”秋静淞不知对谁这么说,她话音刚落,房顶上就想起瓦片松动的声音。
陈雪寒几乎是第一时间冲了出去。
秋静淞把手里的茶喝完,起身与还不知道发生何时的王夫人打招呼,示意她别出去。
外头,被离巧偷袭成功的陈林渍芳不怎么好看地瘫在地上,脸上倒是还笑眯眯地。
他看着守在一旁防备的离巧,眼珠子一转,样子活泼极了,“苗疆的隐匿之术,果然不同凡响,我今日算是栽了个大跟头。”
陈雪寒看着他从来没有露出过的陌生模样,一时间不知道该不该扶他起来。
陈林渍芳此时好像没看出来,还喊了他一声,“陈兄,你不过来拉我一把吗?”
陈雪寒不过犹豫半刻就付诸行动,他将他扶起来,一边细心地给他拍去身上的草灰一边说:“陈兄,梁上君子乃是小人作为。”
“他怕是已经自暴自弃了。”慢悠悠走出来的秋静淞看着他,忽然笑了,“怎么样,这个毒不容易解吧?”
陈林渍芳咬牙,哼了一声,气呼呼地从怀里掏出一包药粉丢到地上——他倒是没想过,这次居然被唐玉那个傻不拉叽的女人给摆了一道。
他问秋静淞:“制毒的人是谁?”
“她叫赵涵。”说起这个名字,秋静淞不受控制地神情一恍。
“慈医赵涵?”陈雪寒居然也听说过她的名号,陈林渍芳更是朗声笑道:“原来是那个真真正正的天才,唐玉倒是好运气。我输给她,也不算丢脸。”
秋静淞看着陈林渍芳问:“你的真实身份是什么,我不感兴趣。我只问你,唐玉现在在哪里?”
“这个我哪里知道?”陈林渍芳话里有话,“我又不是她的阿弟,我跟她可一点儿关系都没有。”
“你认识崔文墨?”
秋静淞一眨眼,她看到陈林渍芳抬手往地上丢了什么东西,再一眨眼,满院子都是浓雾。
等烟雾散去,其人已经不见了。
一脸失意地陈雪寒被呛得咳了两声。
秋静淞望向离巧,离巧摇了摇头,“换影移踪,我听不出来他跑去哪里了。”
秋静淞一想,又进屋把赵涵给她的解药放到桌子上。
昨晚她请钟一杳看过,确实是能救命的东西。
她对王贤说:“夫人,孤要回去了,等易大人回来,你把这个解药给他,让他赶紧拿给况家来的大夫。”
王贤知道轻重,连忙说好。
秋静淞又转身,带着离巧一同离开。
只剩陈雪寒一个人。
易希回来时,还没听清王贤与他说什么,就被陈雪寒郁闷地砸桌子的声音给吓到。
“这……陈兄这是怎么了?”
易希想过去问,却被王贤拉住了,“别去。”围观了事情全部的经过,就算不知起因,她也能猜到一些。
王贤说:“要是你发现一直仰慕的人是在骗你,你也会这样的。”
79。另有深意()
秋静淞在听到陈林渍芳说出“崔文墨”三个字的时候心里就隐隐有了猜想。
关于桃笑门; 钟一杳在来了清河后是有给她介绍过的。
他的师兄,现在是前任掌门严逍一生中收了三个徒弟。
大弟子闻初; 陈国人。因为天生腿疾; 他幼时脾气十分暴躁,严逍觉得怒极伤肝; 后来又对他矫枉过正; 少年时便养成了他冷硬爱认死理的性格。他对权术少有钻研; 尤爱剑法; 武功算是三个师兄弟里的最强。他又因为个性孤僻,与两个师弟的关系并不算好。
二弟子崔文墨——严逍从宋国捡到他的时候; 他就已经十一岁了。钟一杳心里对他有偏见; 说的时候还添了一句话,“他说自己叫崔文墨; 谁知道是真是假?那个小王八蛋; 一贯会骗人。”
崔文墨不好武学; 对琴棋书画等风雅事物十分上心。他天资聪颖; 也知道自己想要什么。年纪小时; 他还不会拿情绪骗人; 钟一杳就从他的双眼中看到了恨意和野心——这种人; 钟一杳向来是要么杀了要么躲得远远的,只有严逍那个傻子才会觉得好玩把他当徒弟养。
钟一杳在这里同时也说了; 他为何会那么害怕崔文墨的原因。
“严逍虽说学富五车; 可论起真才实学; 他还是差我一成。崔文墨大概知道他师父半桶水晃荡; 有事没事就会带着吃的玩的来找我。我当时还当他是真心疼我,问什么便回什么,后来当他醒事,不满足我的说一半藏一半后,他就对我凶巴巴了。”
“你为什么要对他说一半藏一半?”
“他是严逍徒弟又不是我徒弟,严逍那么对我,我为什么还要帮他教徒弟?”
其实主要是钟一杳觉得,崔文墨这么个一肚子坏水的人要是真的学成了,日后肯定会祸害天下无辜。
他不防着点儿不行。
崔文墨因为自主意识地偏科严重,成了三个师兄弟里武功最差的。“后来他师父死了,他大概是被闻初和陈林渍芳欺负了,也开始习武。不过他那时年纪已经大了,再练也没什么效果。他又好投机取巧,自从知道我身上有千生万死符后就打上了它的主意,可我哪能便宜他?”
说起这个东西,秋静淞的脸色便是一凝,“真没副作用?”
“没有!”钟一杳就差拍着胸脯保证了,“你看你自己,你想想你自己应该比你妹妹健康吧?可实际呢,这一年来,你小病大病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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