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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作死路上狂奔的朕-第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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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静淞不小心被碰到,冻得她下意识地“啊”了一声。
辛同舒笑道:“是不是冰冰凉的?”
林说伸手敲了敲他的额头,“别捣乱。”
“我没有捣乱。”辛同舒往秋静淞身边挤了挤,“二哥,你把脚伸过来吧,我们俩一起发热。”
“我不要。”秋静淞瞪着他,“你自己呆那儿去。”
林说还记得听她说过不喜欢被人碰,连忙伸手把辛同舒拉了回来,“你啊,浑身跟个火炉似的,哪里冷了?”
辛同舒不服气,“我脚冷啊,真的冷。”
林说心道:三弟此时到底是在装傻还是真傻?他眨了眨眼睛,索性也把自己鞋袜脱了,压到辛同舒脚上,一脸不容商量的说:“那正好,我也脚冷,我们俩一起暖和。”
“我不要跟你一起暖和!”辛同舒挣扎了两下,“大哥你的脚上都是茧子,硌死人了!”
林说被气笑了,勒住他的脖子就往自己怀里带,“所以你就想占你二哥便宜?”
“不是啊,都是男人,什么便宜不便宜的?”辛同舒觉得委屈死了,连声呼救,“二哥,救命!”
“诶——”秋静淞此时根本不想搭他的腔,她只一个人窝在一边说:“你们俩动作轻点啊,船在晃呢。要是翻了,咱们没看成雪月,倒被雪月当笑话了。”
“说你呢,听到没?”林说忍不住,又打了辛同舒一下,“一天到晚就知道跟你二哥撒娇卖乖,关键是还一点不懂事,还欺负他。”
“大哥你含血喷人!”
“你再嚷嚷我让你出去划船得了。”
“……”
起了水雾的河面上,一艘乌篷船缓缓荡来,仿佛误入仙境。
闹了一宿,天色大亮后,三人在尚锦来接后,回到客店里休整了一下,才坐马车回到山上。
秋静淞和林说辛同舒他俩的房间不在一个方向,回了书院他们也收敛了一些,在路口直接道别了。
秋静淞回房间换了身衣服。她让尚锦回去休息,正打算一个人去用早膳呢,开门时却发现郭蒙站在门口。
她很是意外,“有事?”
郭蒙也不尴尬,直接开门见山,“我可以学你的字吗?”
秋静淞见他表情很是认真,心里奇怪,“为什么?”
“不为什么。”郭蒙说:“你的字好看,我想学,就跟学颜体一样。”
“原来如此。”秋静淞点了点头,她倒没觉得自己的字有什么学不得的,“你等我一下。”她回身,从桌上拿了一篇昨日夜里抄写的《咏柳赋》出来,“这个可以吗?”
郭蒙接过上下一看,“差不多。”
他把纸张收好,说:“你放心,就算我学你的字体,因为力道和握笔方式不一样,我写出来的字跟你的也是有区别的。我不会仿你的笔迹去做其他的事的。”
“你的人品我还是放心的。”秋静淞也看得出来,郭蒙性格虽然不讨人喜欢,却不是个恶人。“之前我世叔也想学,可我知道他是随口一说,根本习不长久,所以直接拒绝了他,省得他因此荒废了自己本来的笔力功夫。”
郭蒙点了点头,“我也是写着玩,但是我会用心写下去的。”
“好。”秋静淞出来,把门关上,问他:“不如跟我一起去用膳?”
郭蒙考虑了一下,还是摇头:“杜游的嘴很讨厌,还是算了吧。”
看着他回去的身影,秋静淞发出一声轻笑。
这郭蒙,也是会怕人的嘛。
105。课堂醉酒()
时间飞逝; 一晃眼,又到了测考的日子。
冬日里白雪簌簌; 山长严信也没有再追求风雅临溪断文; 他转而让同学们围炉煮酒。
上次的文章沈涌特意让同学们早一天上交,转交给苏州城中的学士们评分。因为写的是风雅之事; 这等小品文章还颇受他们推崇。沈涌在得到他们反馈过来的评论时; 还一同受到了好些夸奖。
“还是崇明书院会教学生啊。”
这群学子; 日后或许会有不同的路。可出仕者; 造福江山社稷,愿归田园而居者; 亦可流芳文坛百世。可能日后也不会有人知道他们是他沈涌教出来的学生; 可他自己最少现在得到了一种千金都买不到的满足感。
可能这就是为师的乐趣吧。
是以这次,沈涌也建议山长给学生们出了话山水之风的小品文。
看起来效果还不错。
沈涌笑眯眯地; 在文章测卷上批字划品:“曲绪; 上等文章。”
曲绪站起来; 微笑着躬身不拜。
照例只得了“中等”评价的杜游投去了羡慕嫉妒的眼光。
他的这个神情被沈涌看到; 后者也是颇为无奈的说:“杜游啊; 你要想把文章写好; 一味地死读书是不行的。你平日里跟曲绪要好; 你就向他请教嘛。再不济,林说也是你可以为师的对象啊。”
杜游心里对这个说法不是很情愿; 面上也敷衍地“嘿嘿”一笑:“夫子; 我知道了。”
沈涌摇头; 又去看下一篇文章。
他刚看了个开头就皱起眉。
“冯放。”
刚准备把烫好了的酒取出来的秋静淞立马站了起来; “夫子。”
沈涌敲了敲她的考卷,表情不甚满意:“之前不是三五次地叮嘱,这次交卷一定要写柳体吗?你怎么还是照着自己的性子乱来呢?”
“啊,这个……”秋静淞记起来这事,脸上一红,有些不好意思地说:“夫子,学生并未曾习过柳体,不会写。”
“……”沈涌瞪着眼睛,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你……你不会写柳体,你怎会不会写柳体?你难道最初开始写字的时候就写成这样吗?”
“那倒不是。”秋静淞如实说:“学生开蒙写的是戴国公自创的卢体,后来遇到一位不出世的书法大家,跟着他的字帖练了大半年后才练出了现在字体。”
郭蒙看沈涌憋着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抿了口酒一件理所应当地接过话说:“夫子,冯放的字华美秀丽,自成一派,他若长此以往练下去,等有了名声,最多十年内就能成为开宗立派的书法大师。他有这等天赋,不会写柳体又如何呢?”
“你也知道他成大师前得先有名声。”沈涌有了台阶下,立马语重心长的说:“现今赵国文坛,从上至下写的都是柳体,你若不会柳体,自荐的文章都送不出去,何谈名声?”
郭蒙脑袋一歪,理直气壮地说:“就冯放的出身,不比十来篇文章有用?”
“……“沈涌无缘无故碰了个软钉子,气得呼吸都不畅了,“出身出身出身,出身好真的了不起啊。你们这群不思进取的杠头,我,我懒得跟你争辩。”
秋静淞见沈涌是真的气了,转头,看着郭蒙朝他摇了摇头,然后回身向沈涌拱了拱手说:“夫子。夫子的教训学生都听见了,学生回去后自当勤加练习柳体。”
沈涌喘了口气,挥了挥手,也不说什么。低头看完秋静淞的文章后,他再次评判道:“冯放,中等文章。”
知道沈涌也没有故意给文章打低分,秋静淞如实受了。
他翻到林说的文章,依旧是把其当作文眼来读。
裘宾这时却突然出现在门外,身后还跟了两个少年。
秋静淞一看,便知道这就是那两个新来的同学了。
就与她来时的情况一样。
“文泉。”裘宾喊了一声,待到沈涌望过来,他指着身后两个学生说:“新来的,我正好遇见,给你带过来了。”
沈涌起身拱了拱手,“有劳。”
裘宾点头,回身有时着重看了其中那个比较胖的学生一眼。
里头有些警告的意味。
这两位新同学的来历,学子们不清楚,沈涌作为夫子可是听严信讲过。他起身,抖了抖袖子,先向他们自我介绍说:“本夫子姓沈,是教骈赋的老师。你们二人初来乍到,也向同学们介绍介绍自己吧。”
其中那个高挑男子揖首行礼,“夫子有礼,学生孙余,宛阳人士。”
沈涌点了点头,刚欲说话,与孙余一同来的那个学生就发出一声嗤笑,“我可不曾听过宛阳有什么孙氏。原来你竟是寒门出身?”
“胡兄。”孙余听着也不羞恼,反而大大方方地再度作揖说:“在下确实出身寒门。”
“那你还敢站在我的前头?”这人说着,用圆滚滚的肚子把孙余挤开,“谁跟你称兄道弟?”他一脸嫌弃,撇着嘴上前两步对着一同看过来的同学们说:“你们听好了,我叫胡君骁,是颍都胡氏的长子嫡孙。不管你们以前有什么规矩,反正从现在开始,你们全都要听我的。”
杜游听着他这等“豪言壮语”,浑身都不自在了,“我突然不讨厌董农了。”他小声对旁边的曲绪说:“同为程家人,董农就算再怎么跋扈,也不曾向他这样心里没数啊。”
曲绪急着喝酒呢,根本不接他这话,撅着嘴把快要漫出来的酒喝了个干净。
杜游郁闷,觉得自己简直找错了说话对象。
他望向秋静淞,秋静淞正被胡君骁的话逗得发笑呢。这程家怎么回事?尽出歪瓜裂枣。
满堂学子,竟无一人把他的话听在耳里。
胡君骁见没人理他,惊觉如今情形跟他想象中的不一样。他有些着急地把眼睛一鼓,直接抓了离他最近的那位同学做了典型,“你,你是哪家的?你笑什么?”
“我笑你不知好歹啊。”这声音一出来,秋静淞不用去看,就听出来了是谁。
杜游个子小,脸也嫩,但年纪却足十六了。虽然他经常被人以为没有十五岁,可这位被点起来的人才是真正整个学年里最小的。他是赵家赵氏的独子,名叫赵雅姜,爱好琴瑟性子孤僻,平常连课都很少上,来了也不会在课堂上发言。要不是曲绪同为赵家人,跟秋静淞提过这个小公子一声,她还显些忘了有这么一号人。
赵氏是赵家的主家,赵雅姜作为赵家家主唯一的独子,姑且不论他是如何会来崇明书院上学的,就身份上来说,他也绝对比胡君骁这等分支出来的公子贵重。
他起身时,无一例外成为了所有人的焦点。
这完全是跟胡君骁不同的待遇。
有些人,就算不出声,你也知道他不好惹。
赵雅姜可是连山长都只能听之任之的角色。这不仅是因为他的出身,还有他的个性。他往前走了两步,伸手把胡君骁的手打下来,模样看起来倒比他还要霸道:“既然是来这里读书的,那就把尾巴什么的都卷起来老实上课。井底之蛙不知天高地厚,在座的士族有哪个出身比你低了?你还真的以为自己是什么了不得的人物不成?崇明书院选学生是筛选制,董农不走,你还不知道在哪个角落里玩泥巴呢。作为候补第二批来,可见你没什么真才实学。敢跟小爷横?也不瞅瞅自己是什么模样什么身份!能在寒门面前耍威风很了不起吗?你的文章能有林说写得好吗?就算论长相,你也没有旁边的这位孙兄好看!穿得花花绿绿没一点内涵就算了,脸还涂这么白……士人就算好涂脂抹粉有你这么涂的吗?你得是长得多丑才这么费事啊。身材还这么肥,也不知道浪费了多少粮食。”
赵雅姜说到这里喘了口气,回身看着秋静淞说:“冯放,你们家是不是赚不到钱了啊?居然做这等人的生意。”
秋静淞突然被拉起来说,还有些没反应过来,下意识地就说:“冯家做谁的生意不是做?就算卖给禽畜也是这么卖的啊。”
郭蒙抽了抽嘴角,瞬间想起来秋静淞刚开始是如何骂他的了。
赵雅姜的眼睛倒是亮了亮,他一捶手说:“原来如此!”
胡君骁被你一言我一语的折腾没了气势,又经赵雅姜总结,他获得了满堂笑声。这等落差,脸是羞愤得通红,“你,你们……”他指着害他出丑的两个罪魁祸首说:“我说一句你回我一大句,你们居然还如此欺辱我……”
“怎么?说话骂人也是学问你家里人没教过你吗?”赵雅姜双拼叉腰,个子虽比杜游还矮,此时却再也不会被人小瞧,“我就算当着圣上的面,该骂你还是骂你!出身再好,你也就是个宗室,胡君骁,你别忘了,赵国最显赫的出身只有一个,还出在皇家!那人是谁在座诸位心知肚明。就算他如今落魄,也轮不到你来鸠占鹊巢。”
林说听到这句话,下意识地看了秋静淞一眼。
秋静淞倒是没心没肺跟着一起笑。
胡君骁听得,被粉涂了厚厚一层的脸更白了。
赵雅姜哼了一声,对刚才一直没有说话的孙余说:“孙兄,我旁边没人坐,你可以坐到我这里来。”
孙余感激地一拱手,“多谢。”
沈涌对于学生们之间的斗嘴吵闹向来采取不参与不阻止的态度。他见赵雅姜没再想继续,便对胡君骁说:“那么,你也去坐下吧。”
堂上最后面还有几个位子,可那里因为没人,也没有摆火炉。
沈涌看胡君骁这模样也知道他定然娇气,便还是好言对他说:“你先坐着,等下课了我在让仆人来给你添炭。”
胡君骁的脸色这才好了些。他也不管在其他人眼里自己是什么样,梗着脖子就走过去。
酒过三巡,等沈涌的文章都评完了,曲绪这时候才想起来刚才杜游跟他说的话。他看了一眼僵着脸在给新同学孙余倒酒的赵雅姜,把杯盏放下说:“我们家的大公子,脾气爆,嘴巴坏,又不知克制,他一个不好,就会成为书院第二个郭蒙——对了,他还比郭蒙话多,所以嘛……”
“了解。”也喝了好几杯杜游伸起手,有些大舌头地说:“我只跟你玩。”
曲绪抿了抿唇,笑着给他倒了杯酒,“今日酒好,我有些贪杯,你可得陪我。”
“成嘛。”杜游结果杯子,一抬眼,看到秋静淞面色微醺,歪头就要往旁边人身上倒。
他摁着桌子,起身就要去扶,却不料林说比他动作还快。他揽着秋静淞,面色很是担心,低声像是在喊他,可看嘴型似乎又叫的不是“冯放”这个名字。
林说怎么会跟冯放这么熟的?
他们竟然还有什么只有双方知道的称呼……
杜游瞬间就清醒了。
一股恶寒之感从杜游尾椎骨处直冲脑门。他差点没被脑子里冒出来的那个想法吓傻。
不行不行,他不同意!
曲绪不知道怎么他突然脸上就各种表情精彩纷呈了,“三郎?”
杜游推开曲绪的酒盏,“你自己喝吧。”他气冲冲地走到秋静淞身边,伸手推开林说:“走开走开,你别碰我侄儿。”
他没掌握好力道,林说险些摔倒。
杜游也不管他,蹲下晃着秋静淞就喊:“傻侄儿,你醒醒,你喝了多少啊?这可是在课堂上。”
秋静淞迷迷糊糊地,还以为是林说呢,笑着就喊了一声:“大哥……”
杜游只觉得自己要疯了,“啊——”他揽着秋静淞指着林说喊到:“林说,你既然敢让我侄儿喊你大哥!”
林说还有些心虚,“他是在喊我吗?”
“你还给我装!”杜游拍了拍秋静淞的脸,意识到课堂上醉的没醉的都看过来了,也不管了,直接一通吼道:“看什么看?喝自己的酒去。”
郭蒙是绝对不允许自己被人骂的,他第一个还嘴,“杜游你疯了?”
杜游瞪着眼睛,一看郭蒙,突然觉得他比以前顺眼些了。
“郭蒙。”
“什么啊?”
“我允许你跟我侄儿来往了!”
郭蒙看着杜游费劲地把秋静淞扛出去,还有些没反应过来。
他问林说:“杜游真的疯了吧?”
林说坐在地上,只觉得好笑,“谁知道呢?”
106。岁岁朝朝()
秋静淞发现最近杜游不仅各种阻止她和林说接触; 还特别喜欢把他往伎楼里带。
这本来就很奇怪了。有一次,杜游还突然问芦洲:“芦洲; 你们这儿有特别漂亮的姑娘吗?”
芦洲当时正和秋静淞讨论书法与画技的相同之处呢; 听到这个问题,当即是愣了一下; “漂亮姑娘?要多漂亮?”
杜游上下打量了秋静淞一下; 说:“至少不要比我侄儿差啊。”
芦洲笑了; “冯公子当得是人魁; 平常女子哪里配得上呢?”
杜游托着下巴有些不满,“我怎么觉得你这句话有些敷衍?”
芦洲顿了一下; 她似乎是猜到了什么; 脸色一下子就冷了下来:“杜公子,你若是想给冯公子找心灵之友; 可以以临烟渚为范;若是想找爱欲的对象; 也可以以临烟渚为围。可你若是想让他跟哪个姑娘谈感情; 妾身觉得; 还是那些良家女子受得住些。”
杜游还是第一次被芦洲下脸子; 他心里当时就慌了; “不是; 芦洲,我没有那个意思; 你别生气嘛……”
秋静淞看了看他; 也打圆场说:“姑娘; 我看世叔也没什么其他意思; 顶多是看我们看得久了,心里厌烦罢了。”
这种解释跟被芦洲认定的那种想法好太多了。杜游也是急智,连忙承认说:“对啊对啊,我就是,见色心起,就是想看看别的姑娘嘛,就是看看。”
芦洲还有些怀疑,“真的是这样吗?”
“真的。”不管之前是哪种意思,反正现在秋静淞所说的才是杜游真正的心思。他点了好几下头,上前两步说:“芦洲,我侄儿家教严,胆子可小了,第一次我带他来时他差点没跑掉。后来就算他自己来,也只是去找那一位玉人姑娘,可见他是个再正经不过的人。我怎么可能会让他小小年纪就失了风评,把他往坑里带嘛。”
芦洲看杜游神情急切,心里是信了三分。不过心里起了脾气,让她一会儿就消下去也是有些难了。她不再理会杜游,而是看着秋静淞说:“冯公子,您见到玉人妹妹了吗?”
秋静淞摇头,实话实说:“这倒未曾。”
芦洲便说:“那您也算跟她接触过。您觉得她怎么样呢?”
秋静淞思考了一下说:“我觉得玉人姑娘与芦洲姑娘一样,是个自爱,且腹中有才气的女子。”
芦洲被夸,并不见高兴,她又接着问:“您很欣赏她吗?”
秋静淞点头:“世间最难得的便是出淤泥而不染。”
“是吗?”芦洲的眼神有些闪烁,她叹了口气说:“那冯公子,妾身便假设,如果您以后喜欢上了玉人妹妹,你会带她离开吗?”
秋静淞不知道芦洲为什么会问这个问题,她张了张嘴,还未回答,芦洲又继续问:“您带她离开后,能保证爱她的时候对她好,不爱她了也不会丢弃她吗?您会一直保持着此刻的心情,在她初心不变时一直尊敬她吗?”
杜游皱了皱眉,听着芦洲声音悲戚,知道自己今日是说到不该说的话了。
他试图宽慰:“芦洲,我们商家,规矩没那么严格的……”
芦洲摇了摇头,“杜公子。妾身也曾身处富贵之家,知道连士族与贵族之间都有差距,更何况是士族与贱民?就算立再多规矩,给自己套上再多外皮,官妓就是官妓,娼门就是娼门。你们日后,若是谈诗作画,妾身欢迎。若是来寻欢作乐,妾身也自当笑脸相待……”
杜游实在是听不下去了。他把头低下,转身就想走:“芦洲,既然今日你没了兴致,那我便回去了。”
他出门时,不用作什么手势,知暖晓冷的秋静淞也连忙告辞跟了出来。
杜游是一路跑着出了临烟渚。
他的表情十分不好看。
秋静淞跟在他身后。他快便快,他缓便缓,一路跟着他绕到了河边。
杜游站在河边的枯柳下,自己生了半天的闷气。他直到站到腿都麻了,才捡起一颗石头扔进了河里,“倒连累你被芦洲迁怒了。”
秋静淞摇了摇头:“芦洲姑娘也说了,只是假设。”
杜游不言。砸了块石头又说:“……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秋静淞问他:“你知道芦洲姑娘有什么伤心往事吗?”
“第一次来时就听老鸨说过。”杜游犹豫了一下,说:“好像,以前有一位崇明出院的学生跟芦洲先有夫妻之实,后有生死之约,但后来……”
秋静淞皱着眉按照最基本的套路问:“他始乱终弃了?”
对方到底是什么情况杜游也不清楚,他只是听老鸨说:“对方据说是高门大户的公子,走了就没再回来,只给芦洲留了一个空想。”
秋静淞看了看别处,良久之后说:“芦洲姑娘今日是怕我空留情不给承诺吧?”
杜游下意识地拒绝这种说法:“你怎么会和那群人一样呢?”
秋静淞笑着摇了摇头,“世叔,先不论我是否会在临烟渚做什么,因为那毕竟是我的事,而且我暂时还不想谈儿女之情……”
杜游着急地回过头,“那你跟林说……”
听着他戛然而止的呼声,秋静淞挑了挑眉,“林说?”
杜游捂着嘴,后退了一步。
他忘记自己站在河边了,这一退,差点跌进河里。秋静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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