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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作死路上狂奔的朕-第8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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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锦葵连忙答应,走时照顾着奴婢奉茶。

    被她请来的付卿书这时才开口:“我竟不知,原来离先生与谢家父女还认识。”

    秋静淞说:“难道郡主娘娘不认为这是理所当然的吗?”

    付卿书听了一想,似乎也没错。

    倒也只能感慨“缘”之妙字。

    “三日之前,离先生说要给本官看证据。”付卿书瞟了谢薄金一眼,望着疾步走来的谢锦葵说:“想必证据就在这个包袱里了?”

    秋静淞偏了偏头,小声对谢薄金说:“东西不用给我,给她看吧。”

    谢薄金答应,起身去接了谢锦葵准备放到桌上的东西。

    他谨慎着打开,一件接一件地给付卿书过目。

    “易大人的折子如今还被扣在郴州,事发后怕是已经被刺史大人毁尸灭迹了。下官只能拿出去年清河报雪灾时,被第一批打回来的折子。”

    付卿书接过看了,问:“这种灾情折子怎可被打回去呢?”

    “郡主有所不知,从去年开始,郴州刺史便以西南战场出现细作之由封了西南所有上报的路子。只要是盖了印的奏章,书信,不管是往哪里送的,都是只能进不能出。第一次送上去下官们还能等到折子被驳回来,后来久了,折子的影子都没了。”

    谢薄金考虑周全,说话也详尽,“因着往年清河也一直下大雪。发雪灾,去年百姓们但是没怎么遭殃,州牧大人仁慈,清河要什么能得到什么。可是今年的水灾……从开春时易大人就往郴州府衙发信告警,可大人就是不信,还给易大人吃了好些挂落……”

    付卿书听着皱起了眉:“那,皇子殿下呢?若他去示警……”

    “殿下那时在其他城县游学,并不知道此时。”谢薄金早就和易希一起统一口径,打算把秋静淞在崇明出院读书之事瞒下去。秋静淞虽然是被贬到了清河,可他是皇子,往大了说,郴州整个儿都给他当封地也不为过,所以在“游学”一说,问题不大。

    付卿书点着头,也信了——大概是易希在公堂上也是如此说的,“那后来呢?”

    “后来清河就开始下雨。雨时大时小,少有晴天,雨就慢慢的沁润着,有一天,河堤被冲垮了。”谢薄金想到这里,仍觉得心惊胆战,“虽然很快就被堵上了,但是……雨却越下越大了。”

    “在一个大雨天,皇子殿下回来了。他听闻易大人的报灾奏章没有上达天听后,便做主用盖了皇子大印的奏章八百里加急送至奉阳。我们以为看到了希望,等啊,等啊,等了半个月,等到的只有刺史大人的训斥。州牧大人这次没有音信,原因便是他来京中参加楚萍公主的婚礼了。”

    谢薄金说到此处,精神已经有些不好了,他瞪着一双眼睛,用力地好似连眼珠子都要夺眶而出,“郡主娘娘,清河本来也是有人家准备在这天嫁女儿的啊。可是大水都要漫过头顶了,哪里还有人有心情嫁女儿呢?”

    付卿书听到此处,心中已经有了一些动摇,因为谢薄金话里的内容和易希交代的,分毫不差。

    可会不会是在之前他们串了口供呢?

    谢薄金看到她眼中的动摇纠结,又连忙从包袱里拿出来一个小油布纸包,“郡主,您若不信,下官再给您看一样东西。”

    他小心地把油纸打开,露出了里面已经变成了褐色的血衣。

    “这是……”

    谢薄金将其打开,指着上面歪七扭八的字和各种指印说:“这是清河将近一千多名百姓连夜写出来的血书!有些的不会写字,只能摁手印。时间过得久了,上面的痕迹已经干了,可是真是伪,郡主娘娘应该能够分别吧?”

    那么大的一块血衣被大大小小的指纹手印填满……

    付卿书已经惊得说不出话来了。

    谢薄金便朝她跪下道:“郡主,求您替天行道,给清河等受灾八个县的七千多名百姓做主,求您还易大人一个清白!”

    付卿书听着他的哭诉,心里已经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

    难道郴州的州牧和刺史真的是在联手欺骗朝廷吗?

    难道易希真的是无辜的?

    她望向秋静淞,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这就是你的证据?”

    秋静淞点头,“郡主看过之后,是信还是不信呢?”

    “……我信。”她闭上眼睛,虽然承认了,可心里却觉得一阵难办。

    如今已经不是她信就能解决问题的时候了。

    “这桩案子太大了,就算我信了……刑部尚书那里的坎如何过去呢?”

    她撑住额角,半晌后才说:“你们或是不知道,节前——就是在我见过离先生之后,刑部尚书就已经暗中告诫了我,让我最好不要管这档子闲事。”

    “这怎么能算是闲事呢?”谢薄金只觉得不敢置信。

    “谢大人应该知道的吧?”付卿书看着他说:“正如您当时替人顶缸却无一人为您争辩一样。事情已经发生了,并且已经解决的差不多了,朝廷需要的,百姓需要的,只是一个解释。郴州把易希推了出来,易希【犯案】的事实被朝廷接受,案子便也这么了了。”

    付卿书仍旧记得当时刑部尚书的话:【这件案子拖久了,对大家都没好处。】

    满朝文武,谁没做过一两件欺上瞒下之事呢?

    官场向来都是你包庇我,我袒护你。

    这个道理,付卿书以前不懂,所以她会被谢锦葵感动,正义凛然地对谢薄金伸出援手。可后来她才知道,若不是上面有皇帝护着,她怕是早就被幕后之人除掉了。

    官场有它自己的规矩,最容不得的就是破坏规矩的人。

    ——这个道理,秋明几也教过她。

    近些年来,付卿书对那些肮脏龌龊的事是看得越来越明白了。她爱查案,习惯性地追求真理,可她渐渐地只替百姓查案,只去捉拿那“简简单单”的杀人凶手。可她既然是朝廷官员,她就免不了会摊上各种案子。

    比如说恭王世子董荞之死。董荞死在街上,死得不明不白,这件案子当时皇帝交给她查,她却查到现在都没有半点结果。

    恭王已经当朝弹劾过她好几次了。

    可是她有什么办法?她除了一条【蓄谋已久】外,什么都无从得知。

    这次清河的事也是。本来不归她管,陛下一纸诏书让她成了堂审官。然而她在堂上根本没有说话的机会,如何能审得出来?

    其中的猫腻,皇帝不会不知道吧?

    付卿书很累。她看到谢薄金被自己一番话弄得脸都白了,心里也不好受,“谢主簿……”

    “这两者不一样。”秋静淞在此时突然开口。她很冷静,只是简单地坐着,却莫名的有气势,“谢主薄之前是被人拿来在国事上顶缸,朝廷内官谁爱当瞎子傻子没良心的疯子是他们自己的事!易大人不一样,易大人因水患被押,他犯的是民事,百姓的声音才是真理!百姓说他不该受罚,他怎么着也得完整的,好好地从刑部大牢里出来!不然你让百姓如何对律法心存信念,如何相信国府朝廷?”

    付卿书听着,脑子都懵住了。

    是啊,这才是道理啊。怎么可以让百姓们信赖之人遭受不白之冤呢?她或许是早已被其他朝廷官员同化了吧?她为什么会有刚才那种想法呢?

    她想着,下意识地问:“那你说怎么办?”

    “民不可欺。”秋静淞起身,正对着付卿书说:“不用郡主在堂上帮易大人说话。只求您帮忙通融安排,我想亲自上高堂,告御状!”

    付卿书惊得站了起来,“你要上高堂?”

    “既然刑部大人都给不了天理,那我就拿着这件血衣,去问问赵国的天!”秋静淞虽然瞎了,可她心里很明白,“郡主,草民觉得,这件案子只有闹大了才能还易大人一个清白之身,您觉得呢?”

    付卿书哑然。

    或许,她是对的。

130。崇德陈情() 
中秋节百官有三日假期。结束后的第一天; 皇帝会例行开朝。

    付卿书便是趁着这段时间里翻阅了大量的卷宗,连夜赶出来了一封陈情书。

    那日在徐忠府上; 秋静淞和谢薄金两人的话可谓是激起了她的初心。别人近朱者赤是别人的事; 她虽深处其中,可心志尚在; 意志还是自己的。她仍有断定好坏的能力; 仍旧向往着希望与光明。所以她何苦丢弃一直追求的; 也随波逐流近墨者黑呢?付卿书又想起来; 她曾在父母坟前发过的誓:此生为官只为浩然正气!

    若不能为民请命,她这个官做着还有什么意思?

    刑部尚书就算警告了她那又如何?圣上既然让她插手这桩案子; 肯定是想知道事实的。郴州一事影响重大; 若再让百姓寒心,后果不堪设想。贵族也不能只会吃饭啊。付卿书就决定今日在朝堂上; 直接捅破这层所谓士贵之族既定好的遮羞布!

    今日早上; 她一改往日面貌; 斗志昂扬地出门。

    她如约等在了朱雀门口。

    秋静淞行动不便; 史雾谦要带着她出门; 难免废些时间。等过来时; 时间已经不早了。

    来得晚也有来得晚的好处——付卿书还怕秋静淞来得早了; 被有心人看到打草惊蛇呢。

    她拱手向着秋静淞就是一揖,“离先生昨晚可有休息好?”

    “一夜没睡。”秋静淞搂着竹竿; 出门之前离巧给她的眼睛敷了药; 现在还有些火辣辣的感觉:“郡主想必也是一样?”

    付卿书笑了一声; 她看到史雾谦; 记起来了要跟他说的事,连忙把腰间的玉牌接了下来,“刑部可能今天还会向易大人动刑。这是我的印鉴,你拿去撑一下吧,顺便再带个大夫去。”

    史雾谦接过玉牌,有些担心地看了秋静淞一眼。

    他既然答应过那位灵仙保守秘密,就绝对不会把秋静淞的身份告诉任何人。可是现在这位殿下就要以平民身份进宫了,若是途中出了什么闪失……

    史雾谦不敢想,他咬着牙,着重地提点了付卿书一句:“汝阳,你一定要照顾好离先生。”

    付卿书点头:“我知道。”

    史雾谦犹豫再三,这才上马离开。

    他这个职位的武将,若无圣上传唤,是不用进大殿的。

    秋静淞觉得这也是一件挺好的事。

    见时间差不多了,付卿书过来扶住秋静淞说:“离先生,我们这就进去了。”

    秋静淞点头,同时,阿季也在耳边对她说:“笑青,我们回来了。”

    没错,他们回来了。

    当今皇帝在从政殿处理政事,在崇德殿议朝。而崇德殿又有偏厅,付卿书则是先把秋静淞领到这儿。

    刚被扶下坐好,秋静淞就听到有个老宦官惊异地开口:“郡主娘娘,您这是……”

    付卿书回身看着端着一盘茶水的主事太监,认出是自己熟识的人后,她立马朝他笑了笑:“这位先生是陛下待会儿要见的人证。他行动不便,在这段时间内,拜托内监帮忙照看一下可好?”

    主事太监看了用绸布蒙住双眼的秋静淞一眼,连忙点头:“奴婢必定不会辜负殿下所托。”

    付卿书感激地看了他一眼,回头对秋静淞说:“离先生,下官先去了。”

    秋静淞点头,也没有多说什么话。

    付卿书亲自往她手边放了一碗茶水,才掏出袖袋中的奏折往正殿上去。

    她虽然没有高官要职,但是有资格着红衣,坐着正二品大员才有资格坐的座位。

    文武百官此时已经到得差不多了。

    付卿书刚把折子拿出来,门口就传来三声擂鼓响。

    她赶紧起身跟着众大臣肃立。

    季祎今日的心情并不算很好。

    他垮着脸,待堂下诸位大臣跪拜高呼“吾皇万岁”后,愣是过了有半盏茶时间才抬手示意旁边的执礼太监。

    执礼监不敢怠慢,连忙扬声喊到:“陛下命:起——”

    季祎瞟了一眼坐在殿侧角落的史官和画师,没好气地冷哼一声。他拨了拨面前的奏章折子,看了第一个就没有继续往下看的心思。

    他抬头看着众臣问:“诸卿今年的团圆节过得可都还好?”

    满堂都错落着回答同样的一句:“陛下洪福齐天。”

    就跟他们早就商量好了一样。

    季祎便觉得更加无聊。他随手一拿,翻到一张请安的折子。看了看署名,发现自己还有印象,他不禁抬头问:“胡阜何在?”

    在付卿书不远处登时就有一个人站了起来,满脸喜色的跑到殿中间跪下,“臣给陛下请安,陛下万福……”

    季祎听他说了两句话就忍不住皱起了眉,“你停一下。”

    胡阜蒙着,看着季祎翘首以盼,“陛下,若是您忙,臣就先……”

    “朕不忙。”季祎拿朱笔在折子划了道印子后,抬头一脸和蔼的笑着:“胡阜啊,朕记得,你是进士出身,也当了二十多年的官了。”

    “承陛下厚爱。”胡阜一听皇帝居然还记得自己出身,听完就想哭,“臣乡里出身,还以为一辈子就要磋磨过去,没想到半年前居然被调任上京……臣,臣……”

    胡阜说话还带着浓浓的苏北口音,季祎皱着眉听了半天,愣是没听明白他在说什么,不过有一句他听清楚了,“你来奉阳半年了?”

    胡阜赶忙答是。

    “在这半年里,你吃喝玩乐什么都干了,就没花点时间去好好学习怎么说官话是不是?”季祎越想越来气,他看着手里的折子,一个没忍住丢了出去,“话说不好,字还写得丑,简直是没有门面没有本事,枉费了一个【进士】出身!”

    胡阜爬上山捡起来自己的折子,明白过来自己肯定是被谁参了,他抬头慌张地想解释,季祎却对着他又是一通劈头盖脸的痛骂:“身居要职不恪守自已这是其一。其二,任职半年,半年里每天给朕写一些无关紧要的请安帖……吏部把你调上来是让你变着花样地问朕安的?怕是不是吧?既然你没心思做实绩,那就把位子腾出来给别人做!就算崇德殿再大,也不是你能混日子的地方。来人啊,把他给朕拖下去!”

    “陛下息怒。”看到胡阜都要羞愧地以头抢地了,左相杜岩松赶紧起身说:“胡大人想必也不是存心……”

    “是啊陛下。”有位宗亲开口抢过话头说:“何苦为不关紧要的人生气?咱们来说正事吧?”

    杜岩松也不尴尬,从善如流地坐回去。

    他的两个儿子杜沣和杜沉对这种事也习以为常,心里就算再不舒服,也只能咽下去。

    胡阜这时也被人拖下去了。

    季祎对他一路哭着出殿的大喊声完全无动于衷,也并不因为这两句劝诫而宽心,相反,他更生气了。

    “正事?那好,那就来说说正事儿。”季祎说完就看向刑部尚书:“张时,拖了半个月了,团圆节朕也让你舒舒服服的过了。现在,你来给朕好好地说道说道,清河水患的前因后果,你弄清楚没有!”

    刑部尚书张时起身一拜,恭敬地回答:“微臣查到,确实是清河县官易希玩忽职守,以至于灾民暴动,强拆桐乡仓。若不是郴州刺史制止及时,险些酿成大错。”

    “真是这样?”季祎看着他沉下眼,“你再好好想想,若是朕去问了十二,发现事实不是这样……”

    “陛下。”有一位大臣听着忍不住站起来说:“陛下,清河水患之事,十二皇子殿下也有责任。若易希要罚,十二皇子作为皇室表率,更该严惩。”

    他话音刚落就有人附和道:“清河百年来没有发过水,这次闹得这么大,说不定就是十二皇子的原因。陛下,您若是去问十二皇子,说不定他为了自保……”

    别说季祎此时脸都气红了,这些话连付卿书都听不下去了,“诸位大人!”

    她站起来厉声喝道:“陛下是在询刑部尚书报案一事,怎么被你们两句话就说到皇子殿下身上了?你们难道是有预谋地,在进谗言不成?”

    首先开口那人急了,“汝阳郡主你怎么平白无故含血喷人?”

    付卿书立马反问回去:“刚才您不也是在没有事实依据的情况下,平白无故地往皇子殿下泼脏水吗?”

    一直眯着眼睛貌似在打瞌睡的右相甘廉这时也焉焉地出声说:“怎么我朝中还有人为了给一个县官定罪,而污蔑皇子殿下的吗?”

    “一个个的,都是好样的。”季祎只觉得自己肺都要气炸了,“朕不过随口一提,你们就没来由地做狗急跳墙之事,莫非真是心虚不成?”

    付卿书一听这时机刚好,连忙走出来将自己手中的折子双手奉上:“陛下,臣有本奏。就清河水患一事,臣有一封陈情书,求陛下过目。”

    季祎连忙示意执礼太监拿上来。

    登时,礼部的右侍郎也站了起来,他看着付卿书说:“汝阳郡主,您就算有再急的本子,也得让通政司先行过目后,再来面圣啊。”

    “侍郎糊涂了?”杜沣这时连忙跟着开口:“陛下今日是议朝,议朝没有让通政司看本的规矩。”

    付卿书哼了一声,看今日朝上诸位大臣这态度,莫不是清河水患有猫腻的事,所有人都猜到了?

    猜到了还在行包庇之事?

    “诸公若是不放心,我现在背给大家听也是一样的!”付卿书说完,着重点了一直一言不发的容澈一下,“若有什么遗漏,便请吏部尚书提出吧。”

    本来在作壁上观的容澈一听,忍不住笑了笑。他察觉到有很多人都在等他的反应,或许是恶趣味来了,他还态度尚好地答应道:“便请郡主殿下先讲吧。”

    “诸君容禀。”付卿书得到季祎的允许,站了起来。此时在这寂静一片的大殿中只能听到她的声音:“清河水患一事,完全就是郴州刺史欺上瞒下。与刑部大人所知刚好相反,下官这里得知的情况是,清河县官易希早在春前就已经在发汛报,却被上峰视而不见,甚至以【西南战场军事为上】之由,封锁了所有印信往来。若不是还有十二皇子的两封八百里加急,估计咱们现在还不知道清河已经民不聊生!”

    季祎看着陈情书,听着付卿书的话,浑身都忍不住发抖,“此事当真?”

    有位御史听得他语气不对,连忙上前说:“陛下,也不可听汝阳郡主一面之词。她这种说法,分明与刑部尚书查到的完全相反啊。”

    付卿书忍不住嗤笑一声:“真相本来就与歪理背道而驰,这位大人是不是太久没有见过天日,以至于觉得稀奇了?”

    这位御史好脾气地笑道:“郡主这话言重了。有陛下这等贤君在,下官自然是日日见天日的。”

    千穿万穿,马屁不穿。付卿书瞪着他,也是无话可说。

    容澈见堂上你来我往地,有心也插一脚,“既然汝阳郡主与刑部尚书各执其词,不如先看看哪方能拿得出来证据?”

    “本官当然有证据。”张时说着从袖袋中拿出一张叠成豆腐块的帕子,“陛下,今早易希他已经在牢里招认了。”

    付卿书看着那张被送上去的供书,已经不忍想到易希如今的模样:“张时,你简直卑鄙无耻!”

    “我卑鄙无耻?”被个小辈这么骂,张时心中早就有了火气,他咬着牙,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这句话:“郡主含血喷人之前,也得看看自己!至少本官有供书,而您只有空口白话!”

    “那还真得让尚书大人失望了,下官不止有物证,还有人证!”付卿书说着朝正在看供词的季祎跪下,请求道:“陛下,有位来自清河的书生想告御状,臣恳请您成全!”

    “清河来的?”季祎起身,供词也不看了,他着急地问:“人现在在哪儿?”

    “就在偏厅。”

    “快请。”

    付卿书见执礼太监出去了,一直提到嗓子眼的心终于又安心的放了回去。

    只要能让离先生上堂,那便是成功了一半。

131。勿那书生() 
秋静淞在门口被内监脱去了布鞋。

    她的脚对于一个男人来说; 或许是小了些。

    接触到有些冰凉的地板时,秋静淞的脚背不由自主地缩了一下。

    她现在站着的地方; 是赵国所有读书人梦寐以求之地。从古时就有规定:皇帝议朝; 三司上殿,丞相上殿、尚书上殿、学士上殿; 御史上殿;机要大臣; 三品以上的在职带兵将军上殿、皇帝的直系叔父辈亲王上殿、入朝任职的皇子上殿。司礼太监上殿; 画师史官上殿; 除此之外,其他宗亲; 亦或是身着红衣的官员; 仍有好几百人无皇帝的传唤是禁止上殿议政的。

    这就是皇权的威严所在。

    然秋静淞今日一介白身却进来了。

    她是来讨个说法的!

    有阿季在旁边,秋静淞虽然看不到; 心中却仍然有底气。她迈着步子; 直直地走到大殿中间。

    两侧的官员中早已有了骚动:

    “这……”

    “看起来年轻夭夭地; 怎么是个瞎子?”

    连堂上坐着的季祎都忍不住皱起了眉。

    也是因为他没作声; 方才发言的那个御史便开口嘲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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