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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作死路上狂奔的朕-第9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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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沣其人; 嫉恶如仇,昭昭之心可鉴日月,责任感极强。再加上有展正心这个故人开口,秋静淞不相信他会临时反应过来开溜。
拉上他其实也是无可奈何的事,毕竟杜沣可是左相杜岩松的儿子,后头有整个寒门圈子撑着,而她却只是一个光头皇子,而且还因为眼睛瞎了,不被所有人喜欢。
光是听堂上天天参奏她的折子,秋静淞就知道自己有多讨人厌了。
不能继位的嫡子活着,对所有人来说都不是好事。
可偏偏秋静淞就要站在朝堂上碍所有人的眼。
“这样多有意思啊,阿季你说是吧?”
阿季笑着点头,把温暖的双手敷在秋静淞的眼睛上,继续如往日那般给她治疗。
屋外簌簌地下起了小雪。
夜凉如水。
秋静淞平躺在床上,玩着腰间的玉饰,脑子还很清明,“今天玉人出现时,我实在是生气。”
“其实她也是个好人家的女孩,一朝得救,还能得此造化,你应该恭喜她才是。”
“她得救了,那泸州去了哪里?我当时与杜游打听过,临烟渚确实坠楼死了一个姑娘。既然玉人活着,二取其一,死的就是泸州了。玉人还活着,我当然高兴,可是若泸州真的死了,要是日后杜游知道这事该怎么得了……”
苏州的那段日子,阿季也是有一起生活过的。
想起那个痴迷于画,笑起来眼睛会眯成一条缝的少年,他确实有些纠结了。
杜游好像真的很喜欢泸州。
他对其没有男欢女爱之念,是真真正正地引之为知己。
知己没了,他得再花多少年,又去哪里找一个能与他心意相通的人啊?
阿季移开手,躺到秋静淞身边,叹了口气。
“还是在苏州的日子开心些。”
秋静淞没接话,她歪了歪头,仔细听了几声后,直接坐了起来。
有人来了。
在外屋守夜的翘威小声报道:“殿下,离巧姑娘回来了。”
秋静淞连忙抓起挂在旁边的外衣下床。
外头冻得慌,一进这温暖如春的房里,离巧还忍不住打了个寒噤。她把带着寒气的披风留在外面,端了盏烛台进屋。
“笑青,你睡了?”
“没有,只是躺着。”秋静淞伸手往前,握住离巧的手后把她带到床边,轻声道:“辛苦你了。”
“没事。”离巧坐下后就赶忙讲起今天的事,“正心与我说,那个被绑架的姑娘,他们在赶到她被关押的地方时,她已经不在了。”
秋静淞点头:“我知道,她自己回来了。”
“哦。”这么一说,离巧就安了心。
秋静淞又主动开口问她:“杜沣有没有别的异样?”
离巧说到这个就忍不住笑了,“他回去前,好像终于反应过来自己被你坑了,就,就骂你了。”
“骂就骂吧。”秋静淞也不关心他是如何骂的,“彭伴那个人,你觉得如何?”
“做事一板一眼的,有些死脑筋,但是执行起你的命令来,倒是毫不含糊。”离巧说完,又从怀里掏出一沓纸,“这个是他记录的名册。”
秋静淞拿在手里,摸了摸,顺手放到一边。
离巧打了个哈欠,似乎是困了。她强打着精神,回头看了看外面,问:“今天你带着那个小宦官出去,他服侍得可和你的心意?”
“倒是不曾出错。”秋静淞顿了顿,说:“我打算以后都把他带在身边。”
离巧皱了皱鼻子,也没说别的,“那我专心保护你。”
秋静淞笑了笑,伸手搭在离巧肩上,“以后还是要多加仰仗巧姐。”
“你心里有数就好。”离巧捏了捏她的鼻子,起身,“那我去睡啦。”
秋静淞说了声“好”,听着她的脚步声渐远。
第二日一早,秋静淞在开朝议事时将赌棋之事放到了台面上。
她并没有将那份真真假假的名单交出去,反而将重点放在了缴获的十多万两雪花银上。
季祎当时大发雷霆,差点拔剑砍人。
可到底,他对秋静淞隐藏名单的事没有多问。
高高拿起,轻轻放下——此中之道他比谁都清楚。
他拢着袖子退朝时,望到许多大臣都在看着秋静淞擦汗,只在心里想到道:“小子把这件差事办得好生漂亮。”
他一直怕秋静淞一根肠子通到底,一旦抓住部分官员错处就会追究到底,可没想到,与在齐皇后面前低头一样,他对此事也颇懂中庸之道。
就该如此才是。
季祎今日心情很好。
他拢着袖子回从政殿,用十分和蔼的态度见了昨日从棋院选拔大赛中脱颖而出的三位棋士。
其中榜首翟纯,季祎点其为【待诏】,加赐她宫中行走之便。
当他们三人即将要退出时,季泉前来复命了。他看到崔婉,实在难忍心中相思之意,直接跪地求皇帝赐婚。
崔婉当时就被吓到了。
此事季泉已经在季祎跟前提过好几次了,今日再当着女方的面求,季祎也不好再拒,他想了想,最终还是把崔婉留了下来。
“宣翟光入宫吧。”
秋静淞今日出宫去见了易希和谢薄金。
等回来时,她接到了一桩喜报。
“九哥要娶亲了?”秋静淞听着就觉得有些不可思议,“我没记错的话,他不是有王妃了吗?”
“他是郡王,按理可以有两位正妃啊。”季盈也不知道是哪里听来的小道消息,说得一板一眼的,“据说他娶的第一位正妃,就是被家里像卖女儿一样嫁给他的,他虽然敬重,可心里却不喜欢。如今这个自己求来的,才是真爱。”
秋静淞刚皱起眉,就又听他说:“据说是去芗阳办事时遇到的那个女人。九哥救了她,然后就一见钟情了,隔三差五地就往人府上跑。这位娘子家里或许不想与皇家牵扯什么关系,就没理会。哪知,今天九哥直接发疯,当着父皇的面提了。”
秋静淞觉得不可思议,“他有事没事,就跟父皇说这个?”
“皇兄你还不知道新王妃是谁啊?”季盈一想,记起自己倒是真的忘了说,他忙道:“就是刚获得棋士选拔赛的那个魁首,叫翟纯。皇兄,你见过她吧?”
秋静淞伸出去端茶的手一抖,差点把东西给摔了,“是谁?翟纯?”
季盈点头,回忆着别人跟他说这桩消息时的话:“嗯,九皇兄就是正好碰到她去谢恩,就发疯了。父皇后来把她家里人宣进宫了,也不知道说了什么,后来就宣旨赐婚了。本来九皇兄只有爵位,并无封号,因为这桩事,父皇还特意给他赐号为【睿】,以后他就是睿郡王了。”
“求仁得仁,那九皇兄现在倒是开心了。”秋静淞一想,又觉得不是那么回事,心里乱糟糟的连水也不想喝,索性又把杯子撂了回去。
与之不同的是,尘埃落定之后,崔婉却很平静。
她扶着翟光下车,一如往常。
进了屋,沉默了一路的翟光才与她说话:“睿王他是真的很喜欢你。”
崔婉笑了笑,说:“好像是的。”
翟光又说:“我以前曾经问过你,有没有心仪的人。”
崔婉摇头,与那时说了同样的话:“往事都如过往云烟。”
翟光却叹了口气。
他握住崔婉的手腕说:“他那么喜欢你,又得之不易,日后一定会好好珍惜你的。”
崔婉看着脸上又多了许多皱纹的翟光,心里没来由的一酸,“舅公,您是在给孩儿铺后路吗?”
“翟纯虽然只有二十二,但是你却已经二十五了,成亲的年纪早就到了。”翟光拍了拍她的手:“而且,翟家你日后是靠不了了,我虽然相信你以后能凭自己的本事自立,但是在那之前,你总归要有个依靠。你懂我的心意吗?同我说实话,你那时候,又是因为什么没有拒绝呢?”
崔婉吸了口气,笑着说:“因为孩儿相信舅公。”
但其实崔婉是想着,若是翟光手里出了一位王妃,家里应该会很快热闹起来吧。翟光他是国手,他曾经是棋圣,他的家里,怎么可以那么冷清呢?全是因为自己,翟家的亲戚才全然不来家中走动。
崔婉不要这样。
翟光于她有再造之恩,她希望老人家至少有一个安稳的晚年。
而且季泉都求到那个份上了……
崔婉心中早已两难。
她扶着翟光去房里休息,刚坐了没多长时间,殿中省就来了。
如今是十一月中旬,因为选下去半年都没有什么好日子,皇帝今日便直接给她定了十二月十九的黄道吉日为婚期。
因此,婚礼的一切都要赶起来。
她为了这桩事,连去棋院都没有时间了。
最近家里也来了好些人,等着她招待。
崔婉是硬着头皮把这些条理顺清的。
好不容易能喘口气了,她又得进宫去拜见皇后。
出宫时,崔婉遇到了杜沣。
两人在对上视线的那一瞬都愣住了。
时隔多年未见,如今已非当时人。
151。时隔多年()
杜沣与崔婉坐在一间茶楼的厢房中。
二人迟迟未曾有过交谈。
知道杜沣忍不住心中的悸动; 伸手去断茶杯,发现碗盏中的茶水都凉了时; 他才忍不住去看崔婉。
她低着头; 坐在背光处,杜沣都有些看不清她的表情。
“是……翟光把你救出来的吗?”
万事开头难; 只要开了口; 就算语不成句; 杜沣也敢说下去。
他甚至还自嘲般地笑笑; “看我,都傻了; 明知故问。”
“杜郎……”崔婉开口后已觉不对; 又连忙改口,“杜大人。”
哪知杜沣没有撑住; 直接悲泣出声:“你怪我吗?我跟你有婚约; 可是我没等你……”
“不; 我怎会怪你?”崔婉着急地站起来; 泪水早已默默地流了不知多少; “我; 我前些天听到二郎成亲; 又知道你已经娶亲,还即将要有孩子; 我是真心实意地为你高兴。”
杜沣摇摇头; 吸了口气; 又没忍住咳了两声:“婉娘; 我想等你,我一开始甚至想等你一辈子,可是我是杜家的长子,我不能太自私拖累弟弟一辈子……”
“我明白,我明白的,若是无辜拖累二郎,我也不会安心的。”崔婉犹豫了好几回,还是伸手过去拍着杜沣的背给他顺气,“杜郎,你怎么了?咳得这么厉害,可是着了风寒?”
杜沣摇了摇头,他本来胸口疼,如今一抬头看见崔婉在身边,他却碰都碰不得,心口反而更疼,他如今就像入了魔障,“是不是我再多等你半年,你就不会嫁给睿王了?”
“那日是皇上开了口……”崔婉心里也梗着一口气,但它看着杜沣实在难过,便宽慰他说:“我早就到了年纪,又从娼门里走了一遭,如今脱险,嫁谁不是嫁呢?杜郎,你莫难受了,我就算嫁了人,我也还是我啊。”
“可你知道,你家里出事时……”话说到一半,杜沣忍不住又咳嗽起来。
崔婉连忙去炉上给他倒来一杯热茶,“我知道是前一任恭王世子主案,同行的还有一位皇子。因为此事太过敏感,我问过一些人,可没有一个人肯说,我至今不清楚他是谁。说来那主案的世子,好像是听说他年前就没了。”
“我……”杜沣的话,硬生生地卡在喉咙里,崔婉把茶放到他的手里,看着他问道:“杜郎,那位皇子是哪个,你能否告诉我?”
杜沣怎么好与她说?他偏过头,说起其他,“你想过为家里的事翻案没有?”
“父亲说,翻不得。”
“如何翻不得?”
崔婉摇头,她回忆起被押走前父母对她姊妹俩最后一次叮嘱,忍住心中的悲戚,含笑道:“父亲那时没有细说,可是现在过去这么久,我反而明白过来了,事情远远没有那么简单。”
“翟家是寒门,若想升到贵族,只能再出一位棋圣。但其实家族升阶远远不止这一条路,崔家走的就是另外一条——依附于秋家的主家卢氏。成为赵国五大世家主家卢氏的属臣后,自然也就成了士族。”她说着,竖起两指,用下围棋的手势在桌上虚点一下,“围棋中,向来有【金角银边草肚皮】之说。为了最后能赢棋,放弃部分棋子而守住大多棋子是常有的事。因为是用如此方法升阶,除了卢氏之外并无其他仰仗,崔家就被理所当然的放弃了。皇上到底与卢尚书发生了什么事,至今无人得知,但有些事,是能用眼睛看到的。他对卢家下手,事后却又追封,恩赏;对崔家下手,却一手把崔家拍进了泥里……想想也知道,卢氏是秋家主家,其背后的力量之大,连君王都只能低头。可崔家算什么呢?只不过是个依附卢氏的家族,拖去那层外衣,还是一个寒门。这样子的人家不是要多少有多少吗?当时陛下牵扯崔家,怕不是因为我与静儿交往亲密,想从中知道其下落,反而是为了虚晃一招,事后为了方便把所有罪责安到崔家头上。当年的事,放到如今早就说不清楚了。总归,崔家是弃子,这件事连如今的秋尚书都是默认了的。一个帝王,无缘无故迁怒于人,是昏君所为。陛下不愿意承担这个称呼,大臣们也不愿意自己成为昏君的下臣,所以崔家又是被整个赵国朝堂放弃的弃子!若崔家翻案,与其牵扯的卢尚书一案势必会翻出……杀人者有罪,下令者有罪,协同者有罪,整个朝堂的人都有罪!我若是想犯案,怕是上表的折子还没送出去,就已经身首异处了。”
崔婉说的没错,这件事的背后人是皇帝,谁又有力量去逼一个皇帝认罪呢?从古今来,就没有君王给臣子赔罪偿命的事发生过。
杜沣心里清楚得很,只是他一直在自欺欺人。
他决定用那种不光明的手段杀掉董荞给崔家报仇时,就已经明白过了。
朝堂上理不清的龌龊事太多了,崔家只是万中之一。
能够活下来就很好了。崔婉能从泥潭中出来,还能凭自己的本事在朝中有了官职,这对那些人就已经算是反击了。
“你以前虽然很少出门,但一些宴会你是出席过的,那些以前见过你的人若是还在京中,定会认出你来。”
“我不怕。”这件事是唯一一件让崔婉痛快的地方了,“我不能为家里申冤,难道他们敢再提崔家,找整个上三门的霉头吗?”
“你心里有数就好。”已经发生了的事只能接受。季泉既然向崔婉求婚,怕是也没有认出她来,倒也不用担心会有别人在他面前胡说。陷入自己魇症中的杜沣胸口一抽,又咳嗽了起来,“崔家当年的宅子扩建后成了睿王的王府,你如今嫁给他,倒真的比我与你有缘。”
孽缘也算是缘啊。
“不过是造化弄人。”心里到底意难平。思起伤心事,崔婉伸手捂住脸。
因为是为了卢氏,所以崔家人甘愿背着冤屈去死,去活。死去的人什么都不用想,活着的人却在每日每日的煎熬中。
“卢尚书没了,夫人也过世了。只剩下静儿和景弥少爷……”
杜沣听到这里,突然想起。他心知若是崔婉真成了睿王妃,日后肯定会有许多机会见到十二皇子。为了以防她露馅,他还是准备将这件事告诉她:“你见过十二皇子吗?”
“见过。”崔婉虽然不明白为什么问这个,还是好好地答:“不过因为身份有别,我从来没敢抬头看过他。”
“对殿下是该持敬畏之心。”杜沣日常也没有去直视过这位皇子。他心里想了想,想好了才说:“你知道吗,我前些天看到展正心了。”
崔婉一惊,连忙抬头,“展护卫?”
杜沣说:“他如今在为十二皇子效力。”
崔婉撑着桌子直接站了起来,“他怎么会为十二皇子效力呢?静儿……他若是在十二皇子身边,那静儿是不是……”
杜沣停顿了一下才说:“大娘子似乎在几年前就与夫人一同去了。”
崔婉登时就觉得一阵眩晕,她没站住,手一滑摔在了地上。
“婉娘!”杜沣心急,起身过去把她扶起来,崔婉却在那时推开他,发出一声凄厉的哭声:“怎么会这样?我的妹妹,静儿——”
杜沣惊恐的望了望外头,连忙捂住她的嘴,“婉娘,你冷静些。”
崔婉如何能冷静?得知父母去世时,她想从楼里往下跳,如今再得知秋静淞的死讯,她心里恨不得也跟着去了。
为了卢氏,崔家什么都没了,为何换来的还是这么一个结果?
崔婉挣扎着,拉下杜沣的手哭着问他:“是谁干的?是皇上吗?他和卢尚书那么好,就算一朝翻脸,可祸不及家人,他难道没有半分仁慈之心吗?”
“你听我说,你听我说。”杜沣抓住崔婉的手,一心想让她安静下来,他心里已是懊恼不已,刚才怎么没有让她多做些准备呢?“这里是奉阳,是天子脚下,说不定哪里就有各方耳目。虽说是没人敢故意戳穿你的身份,可你自己也要小心啊,不然事情败露,一个莫须有的罪名再扣上来,你不仅会被重新抓回去,还会连累翟家。”
崔婉抽噎着,差点连气都喘不过来。她是有听清楚这些话的,她想克制,却怎么也做不到。
她的头上如今还戴着秋静淞为她雕的木簪呢。木簪未断,人怎么可以没了?
“这些都是个人的命数,是劫数。”杜沣等她冷静下来了,才继续说:“我再与你说一件事,好让你心里有个底。婉娘,你知道的,卢夫人和十二皇子的生母是一母同胞,刚好她们的孩子长得又都有些像母亲。给你提个醒,日后见到殿下或者公主,你千万不要惊讶,因为他们就算与大娘子再怎么相似,也不是她,所以你千万不要表露出来。婧公主如何我没接触过,可长芳殿下那个人现在就算是……身体有疾,也不容小觑。他个性正直,眼里揉不得沙子。他心思重,想得又多,抓起别人痛处来,一逮一个准,生生是只笑面虎。我只见过他一次就着了他的道,更别说他若是知道你往日经历……”
崔婉张大了眼睛,心想他肯定已经知道了。
那日在棋赛上她还当这位殿下是往日的冯公子呢。
“还有……”杜沣把她扶起来,又说:“关于你身份的事,我会与知情者多说。日后万一有人指认你,你抵死不认便可。”
不管怎么说。
杜沣看着崔婉笑道:“就算你嫁的人不是我,我也希望你能过得好,因为我现在就很幸福。”
“您是该过得幸福……”崔婉再度被泪水模糊了双眼。她实在是忍不住了,跪在了杜沣面前。
杜沣想拦,已是来不及。
崔婉给他还磕了一个头,“杜大人,您的恩情,妾身真真无以为报。”
“我不求你回报……”杜沣说完捂住嘴,又咳了起来。他抬眼,见崔婉脸上满是关心,便笑着说:“没事儿,就是小风寒,我回去了会吃药的。”
他把崔婉扶起来说:“出来太久了,你快些回去吧。”
崔婉起身往后退了退,行了礼之后低头一言不发的出去了。
杜沣知道,他们二人日后再也不可能像今日这般了。
他站到窗前,看着崔婉的背影,忍不住又咳嗽起来。
这一次,他好像要把肺给咳出来了。
杜沣拿手帕捂着嘴,咳完一段再度拿来时,上头全是血。
他面不改色地把帕子收了起来。
走时,杜沣十分谨慎地查看了四周。
并没有别人。
他这才安心。
他上了大街,与崔婉走时的另一个方向走了两步,就瞧见有一匹宝马从面前疾行而过。
跟着去看时,骑在马上的人身后还背着三面红旗。
又是一封八百里加急,而且还是战报。
奉阳城中恐又要再起风云了。
152。人才()
秋静淞如今所在的地方; 是奉阳城中极为著名的,文人墨客聚集之所; 名唤楼外楼。
其名取自【山外青山楼外楼】。
楼中四处皆有奇石; 流水,花卉。客人进来; 如同游园一般; 五步成一像; 十步换一景; 倒是没有负了这个名字。
秋静淞坐在一名曰【翠山】的房中,手里握着昨儿季盈淘来的核桃把玩。据他所说; 这东西时下新兴; 朝中许多官员引以为好,可秋静淞摸了半天; 愣是没有什么感觉。
想来又是有人标新立异。
她今日出门; 只带了彭伴。这个五大三粗的汉子平日在家里只有被人服侍的份儿; 成年后又直接去了军营跟一群糙老爷们为伍; 哪里做过什么细致的事?他又不善言辞; 实实在在是等秋静淞把核桃搓了几个圈出来才想到唤人上些茶果。
奉阳中大人物多; 各人的避讳喜好与需求各不相同。这儿的规矩就是客人不开口; 做事的不插手。
过了这么久,彭伴出门想喊小二; 都找不到人了。
厢房外安安静静地; 只听得到丝竹之声。彭伴如今走出来代表的就是十二皇子的面子; 他明白其中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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