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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钵传人-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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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瑜猜到父亲和世琦肯定已经满世界找人了,最终也会找到这个地方来。只是一时没有更好的去处,只好暂时在此,避避风头,躲过这段时间,世琦找得不那么急了,再做长远打算。
老鸨听说刘三爷要在这里住几天,满面春风地飘上楼来,人还没到跟前,身上浓浓的香味,先不由分说直冲到世瑜鼻子里。这个半老徐娘扭动腰肢,把脸笑成一朵花,对着丫鬟耳语一阵,一下子七八个仙女一样的美貌姑娘,围拢在世瑜身边。老鸨又故作轻盈地飘过来,拉着问世瑜的胳膊,问他看上了哪个姑娘。
丁香听说刘三爷来了,放下高傲的身段,主动来找刘三爷。她觉得刘三爷人比花满楼长得高、长得好,尤其是刘三爷那双神采飞扬的大眼睛,能把人三魂七魄都吸进去。
世瑜见丁香主动过来,心有灵犀,上前揽了丁香的腰。
老鸨吓得面如土色,一个劲儿朝丁香使眼色,见丁香毫无悔改之意,只好对刘三爷说:“刘三爷,怕是使不得啊,花大东家要是晓得,了不得,了不得。”此时的花满楼,已接了他父亲的班,做了隆德利的大东家。
丁香、世瑜早已暗送秋波很久,老鸨的劝说,根本进不了他俩脑子里,俩人搂搂抱抱,到了丁香屋里。
丁香喜欢世瑜的风流俊秀,尽心伺候他,哄他开心。
相处两天后,世瑜看她聪明伶俐,识文断字,越发喜欢她。两个人无话不谈,丁香跟世瑜讲自己本是好人家女儿,姓姜,原名百花。家住河南,父母在城里开个布庄,日子颇过得。因前几年黄河决堤发水,家人失散,只剩她母亲带着她和一个年幼的弟弟,一路要饭流落汉南,不久母亲病死,只有他们姐弟两个相依为命,弟弟那时才八岁,身体瘦得只剩个干柴架,不得已她卖身到此,弟弟也在这里,帮忙做点零工,混口饭吃。世瑜这才知道偶尔进出丁香屋子,送水果点心大烟的小孩子,就是丁香的弟弟百川。
世瑜出门时带的银子不多,加上花钱又大手大脚,一会儿赏这个,一会儿赏那个,一会儿买果子,一会儿买大烟。到第三天,他就捉襟见肘了。
他将自己的真实身份告诉丁香,丁香越发喜欢世瑜,劝他戒烟,她觉得抽大烟会毁了他的身体。可是世瑜一天不抽大烟,就浑身无力,哈欠连天,眼泪直流,实在熬不过,还是继续抽。
老鸨有鹰一样的眼睛,她知道刘三爷没钱了。老鸨已不是当初那个笑脸相迎、不时飘过来问东问西、关怀备至的人间圣母了,摇身一变,成了粗声大嗓、目光如电、声似狮吼、走起路来地都要颤三颤的凶神恶煞。
这里真真是体会世态炎凉的好地方,有钱你是天,无钱闪一边。
第26章 半路杀出长烟袋()
丁香跟世瑜正处在如胶似漆的蜜月期,俩人互相难以割舍。丁香还是一如既往地对世瑜好,老鸨怕得罪了花满楼,对丁香连打带骂,指桑骂槐地说自己不是开福利院的,没功夫施舍穷人,要继续住下去,马上拿出钱来,要么就土豆搬家。
世瑜哪受过这等侮辱,推开老鸨,说他要给丁香赎身,请老鸨开价。
老鸨停下手,后退几步,上下打量了世瑜一下,不由倒吸了一口冷气,她满脸狐疑地问:“请问,贵公子跟聚福堂的大东家是亲兄弟吗?”
“对的,那是在下的长兄。”
“哦,衣三爷,您现在可是名声在外了!满大街都是您的画像,快回家吧,你大哥找你找得急着呢!看在丁香的面子上,我亲自护送您回去吧?不过话说到明处,我可是要找贵府领赏钱的。”老鸨面带桃花挥了下手绢。
世瑜知道这里也住不下去了,他扭头对丁香说了句等着我回来,就大踏步走下楼,到后院牵了马出来,直奔码头。
但是没走多远,在一个没人的小巷口上,马掌坏了一个,世瑜只好跳下来,心急如焚地牵着马匆匆奔走。
忽然,他觉得肩膀被人拍了一下,随之而来的是一句熟悉的安禄县口音“兄弟哎,还没玩够呀?”
世瑜一愣,他猛回头,看到身后一尺远的地方,站着一个矮瘦小老头,五十多岁,面色红润,留着长的黑胡须,戴一顶瓜皮小帽,看身材动作,很像立身,只是长得不一样。这个人两眼放光,神采奕奕,脸上带着一丝玩世不恭,穿一身干净的蓝布袍子,左手叉腰,右手拎一支旱烟袋,眉毛上扬,等着他的回答。
“您,您怎么称呼?我怎么不认识您?”世瑜像一个做坏事的小孩子被人发现一样。
“走吧,咱们先去吃饭。”这个小老头拿烟袋杆指了指旁边的扬州菜酒楼。
这时世瑜注意到这人的烟袋杆有点与众不同,材质与其他烟袋杆无异,一段油光锃亮红棕色的花梨木烟杆,奇的是,竟有一尺半长。烟嘴上镶着一段成色很好莹白如雪的玉,一看就是好东西。烟杆另一端,铜烟锅子泛着黄光。烟杆中间,悬着一个绣了字的小蓝布烟袋,晃来晃去。
世瑜有点犹豫不前,心里默默给小老头取了个绰号叫“长烟袋”。
长烟袋不客气地走到前头,拽着世瑜的马缰绳,马竟然很温顺地跟着长烟袋朝前走去。
世瑜心中忐忑不安,他在心里盘算着,不知道对方是敌是友,是不是世琦故意设的圈套。他心里嘀咕着,只根据那块玉烟嘴判断这个人很有钱。
世瑜一边走一边心潮澎湃,完全不知道长烟袋怎么把马交给伙计的,当他看到长烟袋抬脚迈酒楼门槛的时候,突然心眼活动了一下,转身便跑。
刚迈了一步,他的肩膀就被钢挠一样的手抓住了,紧接着,肩膀被松开,胳膊却被攥住,他拼命挣扎,无法摆脱,只感到对方的手,像一只老虎钳子,他疼得叫起来。
攥他手的正是长烟袋,长烟袋笑了笑:“敬酒不吃吃罚酒哇?”
世瑜放弃了挣扎:“走吧,刀山火海我衣某人也不在乎。”
“有你这句话,一切都好办,没有刀山火海,只有好酒好肉。”长烟袋头也不回,大踏步往楼上走。
世瑜无奈地跟在后头。
长烟袋点了菜之后一言不发,他熟练地拿起烟袋包,打开,伸出三根枯瘦却很灵巧的手指,撮一撮旱烟叶放到铜烟锅中,机灵的伙计端着个火过来给点燃,长烟袋往椅子背上一靠,悠然自得地吞云吐雾,一双眼睛注视着烟袋锅上的明明灭灭。
世瑜想跑跑不掉,又担心被世琦发现,东瞅瞅西看看,觉得面前这是个怪人,看长烟袋的样子不像世琦找来的说客,世瑜百思不得其解,当他回过神来的时候,饭菜已经摆满了桌子。
“吃菜,小兄弟,不要拘谨,我们是老乡。”长烟袋把长长的烟袋杆摆在桌边,拿着筷子夹了一块红烧肉,放入口中,闭着眼睛,砸吧砸吧嘴,道声:“好吃!”。
世瑜看长烟袋享受的样子,不禁咽了咽口水。
长烟袋咽下嘴里的红烧肉,睁开眼睛,看了看世瑜,指着桌上的那碗三套鸭说:“别光看呀,快吃!这三套鸭,可不是谁都能做得出来的。”
世瑜拿筷子夹了一块炖得酥烂的鸭肉,放入嘴中,入口即化,又拿起汤匙,舀了一勺汤,一口喝入腹中,顿觉口齿留香,霎时,鸭肉的香,冬笋的鲜,冬菇的滑,绍酒的醇,还有葱姜的辣等等,全部在嘴里交互缠绕,又都恰到好处,妙不可言。
世瑜一时忘了自己在逃难,不住口地说:“美味,人间美味。”不由拿汤匙又舀了一勺喝下。
长烟袋一句话不说,静静地看着世瑜,微笑,说:“小兄弟,多吃一点。”
“您是长辈,叫我小兄弟可不敢当。”世瑜又夹了一筷子鸭肉。
“让我做长辈可就折煞我啦,我就是再大些,也只能做哥哥。我是立身的姑舅兄弟,你不要紧张。”
“哦,原来如此,那就叫你大哥哥!”
“世瑜,不要慌,慢慢吃。”长烟袋深不可测。
世瑜半信半疑,摸不着头脑。想跑跑不掉,碰硬又打不过人家,只好低头吃饭。
饭吃完了,长烟袋结了账,引着世瑜出了酒楼,长烟袋走在前边,世瑜牵着马跟在后头,世瑜发现这是回家的路,他停住不走了。
“怎么,不想回家?”胖烟袋扭转头。
“不是。我还有个重要的事情没做完,回家就出不来了。既然是亲戚,能,能先借五百两银子给我不?”世瑜吞吞吐吐。
“还跟我讲起条件来了?不过,如果说是,要给行院那个带着弟弟的丁香姑娘赎身,我帮你。”长烟袋料事如神。
世瑜听完脖子后头发凉,他有好一会儿说不出话来,然后由惊转喜:“您简直不是哥哥,是神仙!”
“兄弟哎,听哥哥我的话,回去先把大烟戒了。我不方便去妓院,不过,一切都给你办妥。安顿好她弟兄两个,我给你捎信儿。”
听到说戒大烟,世瑜由脖子后头凉到了脊背。
“大哥哥,您送佛送到西天,好事做到家,我不仅要给丁香姑娘赎身,还要娶她。”世瑜态度坚决。
“这个,老朽不敢。”长烟袋回答。
俩人正在僵持,忽听得背后夏侯鸥鹭的声音,一边跑一边喊:“瑜三爷,快救丁香姑娘,花满楼要把她打死了!”
世瑜和长烟袋顾不得许多,一溜烟折回妓院,一进门,看到花满楼正气呼呼坐在椅子上,手里拿着长藤条,藤条上斑斑血迹。
丁香姑娘像张纸片一样,贴在地上,头发散乱,衣服被血浸透,粘在身上。一只大猫喵喵叫着,被老鸨抽打着,在丁香裤子里钻来钻去。
“住手!”世瑜大喝一声。
“哈哈,瑜三爷,来得正好。你大哥,要把汉南县翻个底朝天了,可惜他想不到,你在这里!”花满楼一脸阴险。
第27章 逃虎口即娶小妾()
“快把丁香姑娘放了!”世瑜怒气冲冲。
“怎么,心疼了?别人嚼过的馒头香不香?”花满楼酸溜溜地。
“花满楼,我告诉你,别太放肆!我要给丁香姑娘赎身!说,多少钱!”世瑜手指花满楼,紧走几步来到丁香身旁,一把夺过老鸨手中的鞭子。
老鸨既不敢得罪花满楼,也不敢得罪世瑜,一时不知说什么好,只呆呆站在那里。
“放肆的是你!来人!”花满楼右手一挥,呼啦上来十个年轻小伙子,把世瑜团团围住。
世瑜一看这么多人上来,有点心虚,惊得说不出话来。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哈哈,瑜三爷,还有什么想说的,我会转告世琦。”花满楼得意洋洋。
“谁死还不一定呢!”大家听到旁边一个拿长烟袋的人说了一句,还没回过神来,围住世瑜的十个小伙子,已七仰八翻倒在地上,院里响起一片痛苦的呻吟声。
长烟袋气定神闲站在世瑜身旁,环顾四周,并不说话,那意思是,不服气,再来。
花满楼知道遇到高人了,不由大惊失色,赶紧带着他的人离开了,边跑边说:“你们衣家要倒大霉了,死到临头还不知!”
世瑜抱起丁香往外就走,身后跟着丁香的弟弟百川。
老鸨小跑着跟着喊着:“瑜三爷,丁香姑娘好歹是我花五百两银子买来的。”
“你刚才不是要打死她吗?”瑜三爷头也不回,丁香在他怀里已软做一团泥,浑身血肉模糊,气若游丝。
长烟袋随手从怀里取出五百两银子,对老鸨说,立个给丁香姑娘赎身的字据。
老鸨眼见得丁香不能再接客睁眼,现在乐得轻省,欢欢喜喜立好字据,交给长烟袋。
事情闹成这样,夏侯鸥鹭也呆不住了,他边走边嘟囔,说绕口令一样:“世瑜,你住哪啊?你住哪我住哪。”
“夏侯鸟,别闹了!你快回家!”世瑜加重语气。
“哎,哎,真是重色轻友。我是要回家,我不回家,你们住哪啊?回你家去?你想想,且不说你爹,你大哥,光是你太太那里就通不过!”夏侯鸥跟着后头鹭紧追不舍。
世瑜一想也是,不由停住脚步,问夏侯鸥鹭,能不能收留自己和丁香姐弟,又疑惑,夏侯鸥鹭的父亲会不会还在生气,能不能同意。
“瑜三爷,你多虑了。我爹呀,我最清楚,他一见我回家,高兴还来不及,哪有功夫生气。到时候你先在院里等着,我跟爹爹汇报后,就安排手下收拾一套干净院子,拨我的俩仆人一个丫鬟伺候你们,你们就尽管安心住着,想住多久住多久。要是怕老爷子担心,我再派个人给令尊送信去。”夏侯鸥鹭很热情。
世瑜害怕世琦找到自己,让夏侯鸥鹭跟他父亲说,这人叫刘世瑜,做珠宝生意的。
夏侯鸥鹭的父亲,夏侯忘机,见儿子回来,果然如夏侯鸥鹭所说,没有生气,眉开眼笑。答应儿子,让儿子的朋友刘世瑜住在另一处空宅子里,还设宴款待世瑜和百川,请大夫给百花姑娘诊治,丁香姑娘改称百花姑娘了。
长烟袋没有跟进来,倒是后来几次三番来找世瑜,并留下银子,劝他尽快回家。
百花身体渐好,世瑜要与百花办合卺礼,无奈百花不答应,世瑜愕然。
他问百花,与我成亲,不是你一直心心念念的吗?
百花回答说,我要嫁的是一个健康的人,你什么时候不把大烟戒掉,我是绝不会嫁给你的。
俩人商定好,一月之内,百花好好将养身体,世瑜好好戒烟。等世瑜戒大烟成功,再行婚礼不迟。
爱情的力量是神奇的,百花姑娘的温柔、体贴、细心,是俏俏所没有的,世瑜多少次痛苦地想放弃,一看到百花姑娘的殷切眼神,就咬咬牙坚持下来,最终,在世瑜离家将近一月的时候,他戒烟成功了。
此时的世瑜,信心大增,自觉有脸回家了,这毕竟是别人家,住在这里不是长久之计。日常一应开支,哪都要花钱啊。
刚好长烟袋又来劝解世瑜,瑜三爷见有人给台阶,马上就下,与夏侯家告别,带着百花、百川,还有一个买来的丫头回到家里。
而长烟袋,其实就是用了易容术的立身,衣传广这才明白,怪不得立身时不时来宽慰自己,说世瑜一定平安无事,包在自己身上。
再说世瑜,他一定要娶百花姑娘为妾。
俏俏不满,说,要娶妾可以,只是不能娶妓院的,给衣家丢人,说完哭着回到自己房中。承仁、绿荷围拢在母亲身边,只是着急,不知说什么安慰的话才好。
衣传广和刘太太坚决反对,刘太太安排底下人打扫了房间,安顿下百花姐弟,当衣传广着兄弟几人的面,劝说世瑜,说俏俏的话不无道理,像我们这样的人家,纳妾不算什么,但是百花姑娘出身不好,以后带出去要丢面子,影响衣家的声誉。
世琦也劝,说,你又不是小孩子,一切要以家人为重,不能仅仅考虑自己。再说了,你也就是一时新鲜,感情就像衣服,刚好应了那句话“衣不如新”,过了新鲜劲儿,就会明白还是这句话对,“人不如旧。”
世瑜一向听大哥的话,这次却急红眼了,激动地从椅子上站起来,挥着胳膊大声说:“子非鱼,焉知鱼之乐?俏俏什么样儿,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这次是遇到知己了,我今生只待见百花一个人。”
衣传广脸色沉下来。
世瑜看到父亲的脸色,不敢多说,坐了下来。
“你能戒烟,百花姑娘有莫大的功劳,为父知道你心存感激,这才是衣家知恩图报的好孩子。我这就让账房支纹银一千两,送给百花姐弟,买处宅子,先安身立命。”衣传广说。
“父亲大人在上,孩儿不孝,常惹父亲担心、牵挂,但此次在外漂泊,将近一月,也看透了人间冷暖,在孩儿最落魄最无助时,百花姑娘冒着被老鸨痛打的风险,对我不离不弃,这样的暖心姑娘,让心里凉透的孩儿,感动不已,有百花姑娘陪伴,我想好好过今后的日子,否则,孩儿将继续游戏人间,不知会有何长进。”
刘太太一直躲在屏风背后,虽说俏俏是她的外甥女,她心里向着俏俏,但她更爱的是自己的儿子,她也知道,世瑜跟俏俏一起过得并不如意,儿子说得不无道理。
她轻轻喊过来牧童,让他请老爷过来商量。
衣传广听了太太的话,思索了会儿,想到百花姑娘帮世瑜戒了大烟,确实功不可没,于是改变了先前的主意,决定按照世瑜的想法,将百花娶过来。
至于俏俏那边,由刘太太去劝慰。
衣传广回到屋中,对世瑜说,跟你的母亲商量过了,选定良辰吉日,就娶百花姑娘过门吧。
世瑜一时高兴地从椅子上跳起来,给父亲磕了个头,就赶紧去找百花姑娘了。
世琦兄弟三个,见父母同意了,也就不好再说什么,闲话几句,各自回家了。
俏俏听说这个结果,刚开始反应强烈,觉得自己好端端良家女子,还生育有一儿一女,竟被一个妓院姑娘比了下去,有失尊严,寻死觅活,哭天抢地。
第28章 闹分家又生嫌隙()
刘太太可是费了劲,好说歹说,劝了无数次,最后,俏俏无奈只得同意。
世瑜和百花的婚事,按照世瑜的意思,还是有模有样办了一场婚礼,世瑜又当了一次新郎官儿,心境、感受与十二年前初婚时大不相同,他心里美滋滋地,脸上带着顺心顺意的笑。百花的喜悦之情,更是自不必说。
敲锣打鼓,唱戏搭台,衣家把百花娶过来。
世瑜和百花,一时称心如意。
百花的弟弟百川,被世琦安排到聚福堂槽坊,跟着继仁、承仁他们一起学习酿酒。
四奶奶卫长青早就有分家的心,现在世瑜娶了一房姨太太,还带来一个十来岁的小兄弟,世瑜又着三不着两,槽坊里的事不咋出力,钱却不少分,所以卫长青心里老大不平衡,又开始不断跟丈夫世瑛提分家的事。
刚开始世瑛还安慰她,架不住听久了,他觉得卫长青说的也在理,就去跟父亲提。
衣传广夫妇不同意,说不能分家,兄弟齐心,其利断金。不要过于计较,古代不是流传紫荆花的故事,传说南朝时,京兆尹田真,和兄弟田庆、田广三人闹着要分家,所有东西都分完了,发现还有院子里一棵紫荆树没有分,于是商量着第二天再分。
到第二天早上起来,兄弟三人惊讶地发现,昨天还好端端的紫荆树,一夜之间,竟枯死了,枝残叶败,就像被大火烧过的一样。
兄弟三人觉得这是不祥之兆,停止分树。
过了些日子,这棵树又慢慢复活,枝繁叶茂,兄弟三人受其感化,又将三家合而为一,成为当地的孝悌之门,田真一直官至太中大夫。
衣传广说,代代流传的这个故事,就是告诫人们,兄弟之间,和睦最重要,“和”是一宝,有了“和”,才有融洽,有了融洽,才有欢笑,有了欢笑,才少忧愁,少疾病,多健康,多财宝。而这“和”的关键,就是少计较,明知吃亏而不争。
世瑛听父亲说得有理,只得告退,回去讲给卫长青听。
无奈卫长青听不进去,分家就像肚子里的蛔虫,分不成家,那蛔虫就总在那里蠕动,闹得心里痒痒地,不得劲。
刚开始,卫长青还忍耐着,到后来,卫长青只要一看到俏俏今天买新衣,明天添珠宝,就看不惯,总觉得俏俏腕上的翡翠镯子,花了自己家一份钱,人家还觉得应该,一点都不感激。
世瑜虽说戒了烟,戒了赌,但还是隔三差五出去听戏啊,逗蛐蛐啊,总之游手好闲。而自己的丈夫世瑛,比世瑜还小,却天天兢兢业业在槽坊里守着,就这样辛辛苦苦一年,不比世瑜多分一个子儿!
卫长青觉得不能这样下去,他们几个是亲兄弟,不分彼此,也就算了,自己跟他们算什么,无半点血缘关系,合不着!
卫长青先去找大嫂叶秀敏说分家的事,叶秀敏劝慰说,咱们妇道人家,管不了这些大事儿,再说了,老太太六十岁了,最不喜欢听别人提分家。
卫长青听不进去,又去找刘太太说,老太太也火了,就让衣传广把兄弟四人找来,一起商量分家。
没想到,最先同意分家的是世瑜。
其他兄弟几个还在犹豫,觉得不好意思同意,世瑜最先站起身来说:“父亲在上,儿子我举双手赞成分家。总有些人在背后说我,活儿干得最少,却活得最惬意,好像我吃我喝我玩,是花了别人的钱一样。”
世瑛听了这话,心里一惊,世瑜连卫长青的心思都知道!
世琦咳嗽了一声,说:“三弟,你多想了,谁花钱不是花的衣家的。”
“大哥,你不明白我的心!”
“我明白,你是想着分了家,花钱花得痛快!”世琦不由地从椅子上站起来。
“人生在世,不就图个痛快!”世瑜喝醉了一样,脸涨得通红。
“莫说那些没用的,不同意分家的提出来。”衣传广盘腿坐在炕沿上,一双眼睛注视着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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