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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妃太小,王爷太老-第1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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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候总算是利索了,“长姐,你都不知道我这几日在外头可是受了大罪了,吃的不好,喝的也不好,长姐你看,我都瘦了。”
这话里话外撒娇的意思不要太明显,直听得周炽身上起了一层密密麻麻的鸡皮疙瘩,一边咬着颗牛肉丸子,一边在心里腹诽,这到底是谁姐啊,瞧你那亲近劲儿,还真是不知道见外。
“是是是,我看你也是瘦了些,还黑了,可见城儿在外头是受委屈了,”周燃却显然对此很是受用,伸手捏了捏鹿知城的脸,怎么看怎么喜欢,一边又给鹿知城盛了碗汤,一边道,“这几天姐给你好好补补。”
“是是是,我最喜欢吃长姐做的饭了,”鹿知城喜得双眼都看不见了,一边拉着周燃的手道,“长姐,这次多在昆明住程子好不好?我也好带你和姐夫四处走走转转”
鹿知城一边说着,一边拿眼看周炽,发现他一直埋头吃饭根本不理自己,当下用胳膊肘顶了顶周炽的胳膊,一边道:“周炽,你也在昆明住一阵子,你来昆明虽然次数不少,可必定都没有好好儿逛逛。”
“广西一摊子事儿等着呢,哪儿有这闲情逸致?”周炽头都不抬,一边又侧脸对柳长生道,“姐夫,折子多久能送到京师?”
柳长生道:“不出半个月吧。”
周炽点点头,一边喝了口火腿冬笋汤,一边道:“万岁爷见了必定高兴,南疆乱了这么些年,如今总算是踏实了。”
“是啊,这可是万岁爷多年的夙愿,”柳长生也感慨道,一边吃了两筷子菜,忽然对周炽道,“周炽,是不是该请旨让万岁爷来南疆巡视?”
周炽一怔,随即蓦地一拍桌子:“是啊,南疆大定,咱们奏折上写的再天花乱坠,万岁爷到底不能亲眼瞧见,心里头到底不踏实,要是万岁爷肯过来巡视一番就好了,而且我猜着,万岁爷也是愿意来南疆这故地重游的。”
“正是,万岁爷甫一登基,就接连平了吐蕃和暹罗,实在是彪炳史册,如今天下大定,万岁爷也该来咱们南疆看看了,”周燃也甚是赞同,一边又道,“自大荔建国以来,还有没哪个皇帝来过南疆呢,万岁爷若是真来了,既振奋人心,又威慑暹罗和吐蕃,真真是一箭双雕。”
他们三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聊得热火朝天,就剩下鹿知城在一边嘟囔嘴,那叫一个委屈心酸,连长姐都不心疼我,说好了最疼我的呢?
周炽瞧着鹿知城一直一言不发,这才觉得异样,抬眼看向他:“你觉得呢?”
鹿知城心里哼哼,总算是想到我了,但是面上却满是喜色:“皇兄若是能来,那自是天大的喜事儿,我这就朝京师写折子,和合约一道送到京师。”
“行,”周炽点点头,一边倚着椅背,对着满桌子的珍馐美馔,轻轻叹息道,“将军已经离开南疆十三年了。”
周炽这话一出口,一时间,膳房里头的人都是一阵愣神。
十三年了。
竟然十三年了。
“王爷,”管家匆匆忙忙地挑着帘子进来,行至鹿知城面前,躬身道,“启禀王爷,澜沧江那边刚刚传来消息,那鹿知河于前日跳江自杀了。”
“知道了。”鹿知城淡淡道,面上没有一丝情绪。
管家打量着鹿知城的面色,有点儿踟蹰着道:“看守鹿知河的侍卫遣人来询问王爷,问可否要打捞鹿知河的尸身再行土葬?”
“不用了,”鹿知城仍旧语气淡淡,他抿了口茶,一边对上周炽投过来的目光,和他一样、平淡中带着厌恶的眼,“就让他烂在澜沧江里。”
“是,奴才遵命。”管家忙得躬身退下了。
一时间,膳房里头又是一阵寂静。
“这么大好的日子,竟出了这样污遭事儿,真真是扫兴,”半晌,周燃蹙着眉低声道,一边抿了口鹌鹑汤,只是才放下勺子,却蓦地伏下身,吐了起来,“哇”
“长姐!”周炽和鹿知城都急得站起来走过去,“长姐,你怎么了?”
柳长生忙得取了帕子给周燃擦嘴,一边又端着茶水给周燃漱口,一边道:“怎么这是?我记得刚到昆明的时候,你也吐了一回,是不是水土不服?要不要请郎中来看看?”
周燃漱了口,对着三个忧心忡忡的男人,脸颊微微生出了红晕,难得露出了这种小女儿情绪,她低垂着眉眼,咳嗽了两声,然后这才小声道:“昨儿就已经请了郎中过来看了,说是已经有了快两个月的身孕。”
“当真?!”周炽惊喜得眼睛都瞪圆了,倒是比柳长生还要激动,当下忙得一把推开了鹿知城,坐在了周燃的身边,一边小心翼翼地对周燃道,“长姐,那郎中还说了什么?可拟了安胎药?这么一味儿吐下去可要紧吗?你现在要不要回房歇着?”
“你一下子问这么些问题,我先回答哪个好?”周燃笑着捏了捏周炽的鼻子,一边道,“你放心,长姐我身强体健好得很。”
周炽兀自有点儿激动:“长姐,你快别坐着了,我这就送你回房歇着去,你说你都有了身子,怎么还这般劳累?还做了这么一桌子的菜?府上又不是没有厨娘。”
“厨娘哪有你长姐的手艺好?”周燃含笑道。
“可是我怕累着长姐啊,”周炽当下扶着周燃起来,一边推开椅子,一边小心翼翼地道,“长姐,你慢着点儿,别走那么快。”
“知道了,知道了,从前倒不知道你竟这般啰嗦。”周燃笑道,被周炽这么搀着出了膳房。
柳长生和鹿知城木头桩子似的杵在原地,看着这一对姐弟挑着帘子出了膳房。
怔了怔,鹿知城才跟忽然想起来了什么似的,忙得躬身对柳长生道:“小弟给姐夫道喜!恭喜姐夫!再过不过多久,家里又要添丁进口了!”
他这么说着,心里倒甚是艳羡,他既是决定了要和周炽相守一生,自然就注定了这辈子没儿没女,他今年已经二十三岁了,寻常人家这个年纪膝下的子女都生好几个,他从前倒是没想过子女的事儿,只是自从仗打完了、又和周炽相好之后,他的心思就软了,在广西的时候,总喜欢逗腾腾玩,搞得腾腾总黏着他,对他比对周炽这个正经小舅舅还要黏糊,他成日里对着那么白白香香的奶娃娃,难免就生出了柔情,所以每每去广西,都少不得要给腾腾待好些吃食玩具过去,这时候听闻周燃又有身孕在身,鹿知城难免有些唏嘘,心里顿时就生出了以后就把周燃和柳长生的孩子当自家孩子疼的想法来。
柳长生抹了抹鼻子,有点儿不可思议地看向鹿知城:“怎么?周炽还没和你说过?”
鹿知城一怔:“说什么?什么事儿?”
“那个,知城你先坐下,”柳长生拉着鹿知城的手坐了下来,顿了顿,然后道,“燃燃和我商量过了,这一胎不管是男是女,咱们都打算过继给你和周炽。”
“当真?!”鹿知城蓦地就瞪圆了眼,他嘴唇哆嗦不止,手指都跟着颤,蓦地嘴唇扯出一个大大的弧度,显然是高兴过了头,他蓦地握紧了柳长生的手,“姐夫,这是真的吗?你和长姐真的愿意愿意把孩子过继给我和周炽?”
“真的,”柳长生瞧着他的反应,原本还不甚自在的心,这时候也释然了,他轻轻地拍了拍鹿知城的手道,“知城,咱们是一家人,你和周炽过得好,我和燃燃才能过得好。”
“是是是,我和周炽肯定好好儿的,”鹿知城忙不迭地点头如捣蒜,对着柳长生的目光,不知怎么的就觉得鼻头酸了,他忙得抹了把脸,一边跟柳长生保证道,“姐夫,你放心,我肯定对这孩子视如己出,其实对腾腾我也一直当自己家的孩子看,我肯定不会让你和长姐担心失望的,姐夫,我谢谢你,真的太谢谢你”
柳长生对着语无伦次的鹿知城,也没再说什么,只是给他斟了一杯竹叶青端过来:“别说了,喝口茶润润喉。”
“是是是,多谢姐夫,多谢姐夫”鹿知城眼睛红彤彤的,模样实在狼狈。
“一家人,说什么谢不谢的,别这么外道。”柳长生含笑道。
周燃刚刚有孕,难免身子反应大,除了孕吐还总是觉得疲乏,自然是不能着急赶路回广西的,柳长生自然是不放心一个人回去的,周炽就也不回去了,当下命人广西的折子时时送到昆明来批阅,一家人都留在云南小住了,鹿知城自然喜上眉梢。
这一日,用完晚膳之后,天还没黑,周燃嫌累,回了后院歇息,柳长生自然是陪在爱妻身边,鹿知城则带着周炽去外头散步。
“有什么好逛的?”周炽没什么兴致,只是一路听着街边的叫卖,人不免懒洋洋的这话听着倒是带了几分慵懒娇嗔,“我还有一堆子事儿要办呢。”
第396章 西王母()
“那也不急这一时半会儿的,你都来昆明十来天了,成日总是窝在屋里头,你瞧瞧脸都捂白了,”鹿知城一脸讨好地笑,一边顿了顿,又道,“刚才用晚膳的时候,长姐说了一嘴想吃鲜花饼,咱们顺路给买点儿回去。”
周炽一怔:“长姐说了吗?我怎么没听到。”
“你净顾着那盘子的卤虾豆腐羹了,哪里就听到了?”鹿知城含笑道,一边握着周炽的手,笑问道,“怎么?就那么喜欢吃?那明儿再让厨娘给你做。”
周炽忙得抽出了手,一边四下里看看,一脸紧张带着薄怒对鹿知城道:“这还在外头呢,你动手动脚的做什么?生怕旁人看不见吗?!”
“是,是我唐突了,以后再不敢了。”鹿知城忙得认错。
“哼,”周炽哼了一声,顿了顿又斜着眼问鹿知城,“你知道哪儿有卖鲜花饼的吗?知道哪家的鲜花饼最好吃吗?你来昆明才多久,指不定还要迷路呢。”
“你放心,我刚刚问了管家了,知道去哪儿买,”鹿知城好笑地看着周炽,“我要是真迷路了,就带着你去个没人找得到的山旮旯里,欺负你一辈子,嘿嘿嘿,咱们这样算是一对神仙眷侣了,不是也挺好吗?”
“你敢!”周炽剜了他一眼,一脸的不服气,“谁欺负谁一辈子还不一定呢。”
“行行行,换你欺负我,我就爱受你欺负,”鹿知城好脾气地点点头,一边对着远处的袅袅炊烟,轻轻叹息道,“不过我还是更贪恋红尘,有你在,有长姐姐夫,有腾腾,还有咱们的孩子,有这一大家子人在,和和美美地过日子,日日看烟火升腾,听孩子们哭笑厮闹,和你这么一条道安安静静走下去,哥,这样的好日子我就是过三辈子也过不腻。”
周炽听着鹿知城这么一番话,从心底涌起一股子温暖,他侧脸看向鹿知城,正赶上鹿知城也转头来看他,目光相接,登时两人都笑了,然后又都别过了头。
两人在夕阳古道里慢慢吞吞地晃悠着,有一搭没一搭地说这话,等到天擦黑了,才提着热腾腾的鲜花饼回来,让侍婢去后院送到了周燃房里。
梳洗之后,周炽去了书房,继续处置白日剩下的折子,鹿知城也跟着进来陪他。
“你先回房睡吧,我这还得熬一会儿呢。”周炽不忍心鹿知城陪他熬夜。
“我又不困,一个人回房做什么?冷冷清清的,”鹿知城道,从书架上取下一本山海经翻着看,越看越有兴致,“西王母其状如人,豹尾虎齿而善啸,蓬发戴胜,是司天之厉及五残,西王母竟是这般相貌?我从前看穆天子传,只道能让穆天子倾心的,必然是九天仙女儿呢,竟不想西王母倒是这惊人相貌,可见那穆天子是个重口味的,啧啧啧。”
“你才知道啊?”周炽一边低头批折子,一边嗤笑道,“在大荔,便是垂髫小儿都通读这山海经,你倒好,二十几岁的人了,却才刚知道西王母是个什么相貌。”
“这我有什么法子?小时候就是想看也没的看,从前我看什么书,都得事先跟母妃和夫子报备呢,他们若是知道我看这样的闲书,必定气得吃不下饭,”鹿知城一边跟周炽诉苦,一边继续看西王母的画像,一边又啧啧称奇道,“哥,你说这西王母长着老虎一样的牙齿,你说穆天子怎么和她相好啊?这不是一亲嘴就给被咬着了吗?不管什么姿势什么角度都避不开这大虎牙啊,啧啧啧,可见还是古人厉害!”
周炽抬眼看向对面的鹿知城,一脸嫌弃:“你就不能想点儿旁的?成天满脑子就这档子事儿。”
“哦,”鹿知城答应一声,目光又落到了画像上西王母身后的尾巴,当下噗嗤笑了,把那本山海经硬是塞到周炽的手里,“哥,你再瞧瞧这儿,西王母身上生着这么长一条尾巴,穆天子要是想和她亲热,是不是还得将就她这么根尾巴?我说他们是不是连平躺都做不到吧?是不是平时还得西王母在上头呢?”
周炽简直一脸黑线:“你去换本书看!”
鹿知城一脸委屈:“我正看在兴头上呢。”
“这是给腾腾置办的书,你这做舅舅的都一把年纪了,还好意思看?”周炽一边瞪他,一边手指着另一个书架,“你看那边儿的书。”
鹿知城大惊失色:“哥,你要给腾腾看这样的书?这跟春宫有什么区别?”
周炽嘴角一阵抽搐:“你给我滚出去!”
“哥!”鹿知城一脸委屈小媳妇儿样,“你就欺负我!”
周炽懒得理他,埋头继续看折子。
鹿知城又翻了一会儿那本山海经,然后去厨房端了些夜宵进来,正巧周炽批完了折子,他拉着周炽过来吃夜宵。
“哥,刚刚我问了,长姐吃了三块鲜花饼呢,”鹿知城一边吃着水晶虾糕,一边跟周炽道,“明儿我再去给长姐买点。”
“嗯,好,”周炽点点头,喝了两口栗米马蹄羹,对鹿知城道,“明天,我得回一趟广西,眼看着就要春耕了,我不亲自视察水利,到底不放心。”
“行,我跟你一道去,”鹿知城点点头,一边道,“且让长姐和姐夫在昆明小住一段儿,等长姐胎稳了再回广西去。”
周炽点点头:“也好。”
“哥,我跟你商量个事儿,”吃完了那块水晶虾糕,鹿知城抹了抹嘴,对周炽道,“大荔和暹罗的约也签了,朝廷自然是要云南设将军府的,我打算主动请旨,承下这差事。”
周炽一怔,随即坐直了身子:“你想好了?”
云南将军,乃是从一品,自然位高权重,只是相对于鹿知城的身份来说,到底还是低了一个档次,到底鹿知城乃是当今万岁爷的亲弟弟,且在对暹罗战役中,他又是立了大功的,这当口,他又代天子与暹罗签订合约,这份合约甫一送到京师,万岁爷势必要嘉奖他的,一个亲王位份自然是少不了的。
可是这时候,鹿知城却要舍亲王位份而去求一个区区云南将军。
他虽然没说是为了什么,可是周炽心里却再明白不过的。
惠亲王在南疆未必能久待,说不定哪天万岁爷就下旨给他在别的地方圈地建府了,且按照鹿知山对鹿知城的喜爱重视程度,必然会给他圈一处富庶之地,可若是云南将军的话,这辈子势必就要留在云南了,这样的从一品驻防将军,是代天子震慑邻国、统御边陲重地的,自然轻易是不会换人的,大都是任职到死的。
“想好了,”鹿知城缓声道,一边含笑握住了周炽的手,一边道,“早就想好了,其实仗还没打完的时候我就想好了。”
是的,他真的早就想好了。
自打那一夜,周炽蓬头垢面的出现在他面前,自打周炽毫不设防地在他面前醉得彻底,自打周炽在他面前似个少年一般沉沉睡去
那个时候,他就已经想好。
他要留在这片边陲之地,为了这个人,这片曾经让他水土不服的蛮夷之地,也变成了让他依恋深爱的故土。
“不后悔?”周炽看向他,轻轻道。
“为什么会后悔?”鹿知城轻轻勾了勾唇,捧着周炽的脸,指腹一下一下轻轻抹去周炽嘴角的碎末,一边道,“哥,这世间再没有比你更好的人,也没有比你身边更好的去处。”
周炽一眨不眨地看着鹿知城,眼神异乎寻常的温柔缱绻,似乎是两弯泉眼,鹿知城被他看得浑身上下都暖呼呼的,周炽的眼睛有些湿,鹿知城以为他要哭,但是周炽却蓦地笑了:“你小子,还真是有眼光。”
鹿知城一怔,随即笑了,额头顶着周炽的额头,鼻子蹭着周炽的鼻子,热乎乎的气息都喷薄在周炽的脸上:“是啊,你男人的眼光自然得好”
鹿知城的话还没说完,嘴就被周炽给堵上了,后面的话都进了周炽的肚。
周炽头一次这么主动,把鹿知城撩拨得登时就乱了呼吸,周炽没有这方面的经验,可就是这样笨拙的挑逗,却让鹿知城心血澎湃,他实在受不了了,当下就要抱着周炽去内室,但是周炽却一使劲,“咣当”一声就把鹿知城给推倒在了软榻上。
天定二年二月二十
京师。
御书房。
“万岁爷,南疆总算是安定了,”杜衡想起当年随鹿知山初上战场的场景,一脸感慨,“属下随万岁爷上战场的时候才十二岁,这一转眼,属下现在都三十七岁了,真真是岁月匆匆。”
鹿知山看着桌案上的奏折,也是一阵出神,半晌才抬起了头:“二十五年了。”
杜衡点头道:“是啊,整整二十五年了。”
二十五年,送走了多少好兄弟,又扳倒了多少敌人。
二十五年,他们从翩翩少年郎,变成了深沉的中年人,没了从前的锐气,却更多了许多的韧劲,有失去,有获得,也有怅然。
两人相对一阵沉默,直到赵如海挑着帘子进来。
“万岁爷,左相、右相来了,”赵如海躬身道,“段尚书不放心左相身子,跟着一道入宫了。”
“快请。”鹿知山忙道,刚刚接到了南疆的奏折,鹿知山就派人召段增和方泽端入宫。
第397章 您这是打算替惠郡王开道()
“微臣见过万岁爷。”当下,段飞鸿和方泽端一左一右扶着段增进来,三人一道躬身给鹿知山行礼。
“三位大人快请起,”鹿知山忙得道,一边又看向杜衡,“杜衡给两位相爷斟茶。”
“是。”杜衡忙得斟了三杯热茶给两人端上来,一边又给鹿知山续了茶。
“三位大人,这是南疆刚刚送来的密件,你们看看。”鹿知山含笑把奏折送到了段增和方泽端的面前。
段增甫一见了那奏折,登时喜得白须抖动,昏黄的眼睛都湿润了,扶着桌子就颤巍巍地跪下了:“微臣恭喜万岁爷!贺喜万岁爷!快三十年了,南疆总算平定下来了!”
鹿知山忙得过去扶了段增起来,一边道:“左相身子不好,朕原本并不想让左相入宫的,只是这样天大的好消息,朕却忍不住想让左相早些知道,所以还是劳烦左相辛苦跑这一趟了。”
“微臣谢万岁隆恩!”段增哽咽道,硬气了一辈子、将近八十岁的老爷子,这时候对着一道薄薄的纸,忍不住潸然泪下。
“父亲,这是好事儿啊,”段飞鸿忙得过去劝慰父亲,一边取了帕子给段增拭泪,一边小声道,“父亲,万岁爷还在呢。”
“不碍事,”鹿知山忙道,“漫说是左相,朕刚刚也是喜极而泣。”
方泽端忍着心里的欢喜,把奏折翻来覆去看了好几遍,然后对鹿知山道:“鹿知河果真自尽了?”
“是,死在澜沧江里,”鹿知山还没说话,倒是被杜衡给抢了鲜,“就这么死了,倒是便宜了他。”
方泽端轻轻地吐了口气,一边道:“是啊,的确是便宜他了,也污了澜沧江。”
段飞鸿一直劝慰老爷子,这才取了奏折看,一边有些不可置信地道:“万岁爷,惠郡王竟然主动请旨,愿意出任云南将军、终生戍守南疆?”
他这话一出,段增的眉头登时就拧到了一起,颇有些不可置信道:“惠郡王竟主动请旨?”
关于玲珑公主一事,鹿知山给压了下来,但到底事儿闹的大,自是瞒不过段增和方泽端,这也是惠郡王不得不离京的原因,鹿知山有意维护惠郡王,他们也不好赶尽杀绝,但是对惠郡王到底是心生芥蒂,只要惠郡王一不回京,二不握军权,甘心做个闲散王爷,他们自然也不会多嘴,只是他们显然没想到惠郡王竟愿意留在那蛮夷之地,自然这时候心里都在揣度惠郡王到底揣着什么心思。
“朕的这位幼弟从来都是一片赤诚。”
鹿知山轻轻道,这轻飘飘的一句话,已然堵上了段增和方泽端的嘴,段增和方泽端对视一眼,到底也没再说什么了。
段增等三人退下之后,杜衡忙不迭问鹿知山:“万岁爷,您这是打算替惠郡王开道了?”
鹿知山没说话,只是从袖中取出了一张薄薄的信笺递到了杜衡的手里。
杜衡忙得把那信笺打开,甫一见到了那信笺上的内容,登时就目瞪口呆了,张口结舌了半天却什么都说不出来。
鹿知山看着他那么一张不忍直视的脸,忍不住笑了:“至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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