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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妃太小,王爷太老-第1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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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杜衡忙得把那信笺打开,甫一见到了那信笺上的内容,登时就目瞪口呆了,张口结舌了半天却什么都说不出来。

    鹿知山看着他那么一张不忍直视的脸,忍不住笑了:“至于吗?”

    杜衡兀自干张着嘴,一脸“难道不至于?”的表情看着鹿知山。

    “当年谢伦和赵靖廷相好的时候,也不见你这么吃惊。”鹿知山嗤笑道,一边坐了下来。

    “可是,这是周炽啊!”杜衡好不容易才发出了声,“是周炽啊!!”

    “周炽又怎么了?”鹿知山看向他。

    “周炽那么沉稳谨慎的一个人,怎么会?怎么会”杜衡越想越想不透,“周炽那么冷静的人,怎么会”

    当着鹿知山的面,他实在说不下去了后面的话,不想鹿知山却替他说了。

    “怎么会喜欢上男人?而且还是比他整整小了一轮的男人?”鹿知山笑问,“你是这个意思吗?”

    杜衡忙不迭点头如捣蒜:“是啊是啊。”

    鹿知山笑得更大了,低着头抿了口茶,然后才看向杜衡道:“我记得当年我要娶囡囡的时候,你当时也是这么一副表情。”

    杜衡想起旧时情形,挠了挠头笑了:“当时属下是实在没想到。”

    “你和静安郡主,我也没想到,”鹿知山笑道,“不过只要你们过得好,我自然乐见其成。”

    杜衡有点儿不好意思地笑了,拉这把椅子坐在鹿知山的面前,小声道:“我没有反对周炽和惠郡王的意思,就是太吃惊了。”

    “你啊,所有的精明都用在政事上了,对这些人情冷暖一向迟钝,”鹿知山拢了拢茶,一边从杜衡的手里接过了那张信笺,一边道,“你也说了,周炽最是沉稳冷静的,他如今既是主动开口了,必定是已经和惠郡王定下了终生的。”

    杜衡点点头:“所以将军,您已经决定让惠郡王做这个云南将军吗?”

    私底下,杜衡仍旧习惯称鹿知山将军。

    “我一直都很喜欢惠郡王身上的那股子的正气,把他留在南疆,我很放心,从前我也不是没想过让他做云南将军,只是总觉得那样也太委屈了他,这下倒是顺了我的心思,”鹿知山道,一边瞧着手上的那张信笺,一边又轻轻叹息道,“周炽苦守南疆二十五年,实在辛苦卓绝,但凡是他想要的,我就绝没有不给的道理。”

    杜衡忙得点头道:“是是是,还有咱周燃姐呢,这一次能大破暹罗大军,她手下的娘子军可是居功至伟。”

    “过来,给我研磨。”鹿知山道,一边起身去了桌案之后坐下,铺开了纸。

    “是,属下遵命。”杜衡忙得放下茶杯,跟着过去,瞧着鹿知山的架势,这是要拟奏折了。

    果然,鹿知山提笔沾墨,然后就在纸上笔走龙蛇了起来——

    “先皇五子,惠王知城,宿卫忠正,宣德明恩,守节乘谊,以安社稷,朕甚嘉之,特加封其镇南亲王,以云南地益封永业田百亩。”

    “这就让吏部发出去。”鹿知山放下毛笔,又亲自取出玺印盖上了大印,对杜衡道。

    “是,属下这就去办,”杜衡看着那朱红的玺印,含笑道,“镇南亲王可是万岁爷登基之后亲封的第一位亲王呢,真真是可喜可贺。”

    “行了,下去吧。”鹿知山道。

    “是,属下告退。”杜衡拿着圣旨躬身退下了。

    鹿知山坐着没动,又打开了那张信笺,看着那上头瘦直挺拔的字迹,那横画收笔带钩,竖划收笔带点,撇如匕首,捺如切刀,竖钩细长。

    都道是字如其人,果然不错,鹿知山不由得勾了勾唇。

    “炽愿与城结为秦晋之好,求将军诺,如将军有难处,炽愿挂冠归田,以全将军天颜”

    周炽为了鹿知城竟甘愿放弃自己在南疆苦心经营的这二十五年,可见是情根深重。

    鹿知山轻轻地叹息,想起周炽总是沉默隐忍的眼神,心底生出一股子欣慰来。

    还好,那个从不言苦、从不落泪的少年郎,今时今日,总算有了他的归属。

    天定二年三月初三

    春闱开启。

    贡院门口,郑作阳碰到了丁少典的嫡长子丁麒麟,他们两人乃是故交,这时候遇见了,当即抱拳见礼。

    “郑兄,早上我出门前,父亲大人可是一再嘱咐在下要好好儿发挥,必然要高郑兄一头才行,”丁麒麟含笑对郑作阳道,“老爷子当年金殿之上输了方伯父一招,这么些年就一直憋着劲儿要超越方伯父来着,如今这担子是落在我的肩上了,都压得我喘不过气儿来了。”

    “是是是,我家的那位岳父大人也这么交代我来着,让我务必一举夺魁,我也真真是有苦没处诉。”郑作阳一脸“同是天涯沦落人”的表情。

    “二老较劲儿了一辈子,如今这是轮到咱们了?”丁麒麟哈哈大笑,全然没有大考在即的紧张。

    “那也没办法,谁让咱俩都是孝顺孩子呢?”郑作阳一脸无奈做作的笑,一边拍了拍丁麒麟的胳膊道,“听闻伯父的身子好了不少?”

    “是,自打过年就渐渐好了不少,如今都能出来坐坐晒太阳了,从前老爷子总是忙得脚不沾泥,他火气又大,难免落了一身的老毛病,我们小辈心里可都一直都担心着,”丁麒麟轻轻叹息道,“好在如今人总算是清闲下来了,病慢慢地治着,精神气也慢慢地恢复了,离了朝堂,心境也变了,我却瞧着这样比从前好不少。”

    “这样最好,丁伯父乃是开通之人,不管什么境遇,总有开解之法,”郑作阳轻声道,一边又道,“等从这里头出来,我再去府上探望伯父。”

    “行,他最喜欢和你下棋了,前几天还一直念叨着呢。”丁少典含笑点头道。

    天定二年三月初八

    库伦。

    西北大军自吐蕃撤出之后,按照圣旨,一半兵力交到了青海将军穆南山的手里,赵靖廷和谢伦带着另一半西北大军回了库伦。

    大军回归,按说是该休整些时日的,但是却偏偏赶上了库伦几十年不遇的春旱,这一次春旱灾情着实严重,从北狄一直绵延到了库伦,北狄和大荔这几十年来一直修好,春旱也不是头一次爆发,按照惯例,两国会同时治旱,大荔这头的担子自然就落在了库伦大军的身上,所以库伦大军甫一赶到了库伦,就忙不迭地治旱去了,从二月初一直到三月份,库伦大军总算回归了库伦。

    库伦将军府。

    “总算回家了!”谢伦甫一进了将军府的大门就蹦跶了起来,手里的包裹一甩就落在了赵靖廷的手里,“回家了!回家了!”

第398章 终于回家了() 
赵靖廷拎着谢伦的包袱,瞧着他小猴子似的在院落里蹦跶,从前到后,从左到右,从这个凉亭飞到那个回廊,把院里院外逛了一遍之后又颠儿颠儿地跑到他的面前,跟他挤眉弄眼:“赵靖廷,咱们去小镇上逛逛,好不好?我特别想吃羊肉锅子了!就是咱们上次吃的那家!还有他们家的兔腿也好吃!”

    赵靖廷哑然失笑:“不是说在吐蕃早就吃腻了牛羊肉了吗?怎么这一回来就巴巴吵着要吃羊肉锅子了?”

    “这不是又在外头啃了一个月多的干粮吗?我现在就想吃肉!吃肉!”谢伦不依不饶地拉着赵靖廷就要朝外走,一边还不住嘴地嘟囔道,“赵靖廷,是不是得先换便装再出去?”

    “现在不行,”赵靖廷拍了拍他的肩膀,柔声道,“我得先朝京师写折子,你先回后院去洗漱更衣,等你收拾好了,我这边也就得了,到时候咱们在出门。”

    “那就只能逛夜市了,”谢伦看着霞光万丈的天嘟嘟囔囔着,忽然又激动了起来,“夜市更好!小吃更多!嘿嘿嘿!”

    “行了,快去洗漱更衣吧。”赵靖廷特别喜欢他这样得瑟的小模样,当下凑过去亲了亲谢伦的额头,一边催着他去洗漱更衣,谢伦应承着就颠儿颠儿地朝后院跑去了。

    等谢伦梳洗更衣又颠儿颠儿地来了前院书房,赵靖廷刚好写完了奏折,他也凑过去看了一眼,一边含笑对赵靖廷道:“我着急忙慌地赶来,就是怕你没想起来为咱们库伦大军讨赏来着,没想到你倒是想到了,我算是白担心了。”

    “这一个月治旱没黑没白的,咱们库伦大军着实辛苦,就连咱们俩不也都扒下一层皮吗?我自然得放在心上,”赵靖廷道,一边在奏折上盖了库伦将军的大印,一抬头瞧着谢伦一身月白锦缎长袍,登时就是眼前一亮,“阿伦,我都将近一年没瞧见你穿便装了。”

    “怎么?是不是发现小爷我又英俊潇洒、风流倜傥了?”谢伦得意洋洋,装腔拿调地在赵靖廷面前转了一圈,似乎是也觉得不好意思了,笑着拉着赵靖廷的手,道,“你别总瞪着眼看我好不好?”

    “看你好看啊,”赵靖廷的一双眼珠子都要黏在谢伦的身上了,“怎么从前没瞧你穿过这袍子?是新做的吗?”

    “嗯,新做的,”谢伦脸上有点儿奇异的忸怩,推着赵靖廷道,“你也快换,快点儿,我都饿了,你的衣裳我给你拿过来了。”

    “行。”赵靖廷忙不迭答应,一边唤了侍卫取了奏折,六百里加急送往京师。

    赵靖廷甫一瞧见谢伦从包裹里取出来的衣裳,登时就愣了,他怔怔看着那身衣裳,又蓦地看向了谢伦,只见谢伦满脸羞臊,一双眼睛都不知朝哪儿看才好,赵靖廷觉得自己的一颗老心简直都要蹦出来了:“阿伦”

    “赶紧换你的!我到外头等着你”谢伦一听赵靖廷的声音一看赵靖廷的眼睛,就知道这老男人心里存着什么心思,忙得就要出去,却被赵靖廷一把从后面给抱住了,谢伦顿时觉得腿有点儿软了,他忙得挣了起来,“赵靖廷!你别这样!我真的饿了!好饿啊!”

    “阿伦,你特地做了两件一模一样的袍子?”赵靖廷紧紧地环着谢伦,下巴在谢伦的颈窝里轻轻地厮磨着,“阿伦是想和我穿一样的衣裳?是不是啊?”

    和赵靖廷挨得这么紧,谢伦的半边身子都酥了,当下连那点子的挣扎都放弃了,他吸着鼻子小声道:“在吐蕃的时候,我瞧你穿穿这月白色儿的衣裳很是好看,当时就想着,什么时候能和你穿一样的衣裳”

    “咱们日日穿一样的铠甲,不是一样的吗?”赵靖廷含笑道。

    “那可不一样,”谢伦剜了他一眼,心里不住嫌弃这老男人不懂风情,可是忍不住又凑过去亲了男人一口,“你快点儿去试试啊,还不知尺寸合不合适呢。”

    “好,我穿,”赵靖廷这才放开了谢伦,当下就退下了铠甲换上那身月白锦缎长袍,尺寸正好,不大不小,赵靖廷甚是满意,一边系着腰带一边跟谢伦道,“阿伦,你看我穿着正好。”

    谢伦自然也瞧见了,心里难免有点得瑟,他日日用手亲自丈量出来的尺寸,能不正好吗?嘿嘿嘿!

    只是他却不敢说,没得这老男人又发颠儿了,他还惦记着去小镇上吃肉呢,可不想做了这老男人的嘴里肉。

    换好了衣裳,当下两人欢欢喜喜出了门,骑着两人心爱的小白马和小黑马颠儿颠儿地朝小镇赶去。

    库伦小镇。

    赵靖廷和谢伦到小镇的时候,天已经黑透了,不过小镇却还很是热闹,夜市上的小吃摊子一个挨着一个,叫卖声、男人女人声、小孩儿哭牲口叫的,不绝于耳,实在是热闹。

    谢伦和赵靖廷拴好了马,然后就挤进了人群,谢伦简直像是回归大海的小鱼似的,在里头钻来钻去,不亦说乎,人太多,赵靖廷实在怕他跑丢了,光拉着手还不放心,最后竟然还把两人的腰间的香囊拴在了一块儿。

    谢伦低着头看着两人“竹报平安”和“紫气东来”被赵靖廷的大手栓在一起,心里简直跟灌了蜜似的。

    “怎么了?”栓好了香囊,赵靖廷瞧着谢伦仍旧低着个脑袋,当下捏了捏谢伦的肩膀,“不是喊饿吗?这么杵着做什么?”

    “赵靖廷,从前在南疆,我都不敢看你,每次见着你,就忙得低下头,”谢伦忽然抬起头看着赵靖廷,澄澈的眼睛一眨不眨地对着赵靖廷,“我跟自己说不能看你不能看你,但是眼睛却还不自觉地往你身上瞄,所以,我那时候就总瞄着你的香囊。”

    赵靖廷忽然想起来了什么似的,眯着眼看谢伦:“我在南疆那几年,总是丢香囊,阿伦,这事儿跟你有关系吧?”

    谢伦不大好意思地点点头:“是啊,看着你腰上的香囊在我眼前甩啊甩,我就忍不住,偷了一个,就有了第二个,后来又有三个四个”

    “竟然是你干的!”赵靖廷简直是哭笑不得,可是心里又甜的往外汩汩冒着蜜,他双手撑在谢伦的肩膀上,柔声道,“别说你这身轻功是专门为了我的香囊才练的。”

    “才不是,我没去南疆的时候,轻功可就是咱们兄弟里头最拔尖儿的,”谢伦剜了他一眼,顿了顿,又吸了吸鼻子,“后来你怎么都不戴香囊了?”

    “半年丢了九个香囊,你说我哪儿还有心思再戴香囊啊?”赵靖廷哑然失笑,一边拉着谢伦的手一下下得轻轻捏着,一边继续朝前走,“阿伦,你再说说,你从前还偷了我什么?”

    关于在南疆的岁月,对于赵靖廷来说,从来都是悲壮、苦闷,还有挫败、血腥的,可是自从有了谢伦之后,他才知道原来那段岁月还有这样的甜蜜和珍贵,他真的特别喜欢听谢伦和他说从前在南疆的事,少年郎埋在心底最澄澈、最纯洁、最懵懂的爱恋,是他此生最不可多得的珍宝。

    可是,他又很不忍逼着谢伦去说这些过往,尽管谢伦语气总是平平,但是甜蜜和酸楚,赵靖廷都听得出来,所以赵靖廷就是再好奇,也从来不主动提及,非是谢伦开了口,他才老老实实地听着。

    “还偷了你一条犀角带、两柄短刀,嘿嘿,还有三个你喝过的水囊,”谢伦轻轻说,说着说着又觉得难为情起来,他偷偷地瞄了一眼赵靖廷,一边小声道,“是不是特别没有出息?”

    赵靖廷没有说话,却把谢伦的手握得更紧了,谢伦甚至都感觉到了疼痛。

    “你怎么了?”谢伦蹙了蹙眉,有点儿心虚道,“都过了这么些年了,你竟然还生气?你也忒小心眼儿点了吧?”

    “谁小心眼儿了?我是恼你没有说全,”赵靖廷转脸看向谢伦,一本正经地对他道,“你明明还偷了我一样东西,没说呢。”

    “什么?不可能啊,我记性一向很好,”谢伦拧着眉,当下忖思了一番,到底是想不起来,“你还丢了什么?”

    “还丢了这儿”赵靖廷一边说一边捉着谢伦的手放在了自己的心口,“阿伦,你还偷走了我的心。”

    谢伦蓦地一怔,半天才反应过来:“赵靖廷,你酸不酸啊?”

    “怎么?阿伦你不喜欢我跟你酸?”赵靖廷忍不住笑了,一边又道,“不过我说的可是实话,阿伦,我的这颗心可的的确确被你扎扎实实握在手里呢。”

    “可不是我偷的,是你双手捧着非死皮赖脸塞给我的,我才勉为其难收下的,”谢伦又傲娇了,拿腔作调地看着赵靖廷,“你那颗老心,又硬又老的,我才不稀得偷呢,要不是瞧着你可怜巴巴的,我才不收呢。”

    “是是是,是我死皮赖脸,”赵靖廷含笑道,牵着谢伦的手继续朝前走,“前面有家卖羊肉锅贴的,听人说味道不错,咱们过去尝尝?”

    “好,我也早听说了他家锅贴好吃。”谢伦忙不迭点头如捣蒜,他是真饿了,一边暗中把两人交握的手缩进了宽大的袖子里。

    他很喜欢被赵靖廷这么握着,只是到底外头人多,还是要避讳的,可是他又舍不得送开赵靖廷的手,所以就只能这么缩在袖子里。

    赵靖廷自然也发觉了谢伦的意图,他低头瞧着两人垂在一处的衣袖,半晌无言,然后忽然撩开了袖子,在谢伦惊诧的目光中,他俯下身,轻轻吻住了谢伦光洁的手背。

    “你做什么?!”谢伦吓得魂儿都要出窍了,当下四处瞧了瞧,好在没人朝这里看过来,他忙得推了一把赵靖廷,低低喝道,“你疯啦?!还没喝酒就上头?!”

第399章 这才叫人见人爱的香饽饽() 
“就是特别想亲亲你”赵靖廷摸了摸头,也有点儿后知后觉的茫然,“刚才不知怎么的,就觉得非得亲你一口不可。”

    “真是有病!还病得不轻!”谢伦白了他一眼,转身就朝那锅贴摊子走去,走出了几步,又折了回来,大喇喇地握住了赵靖廷的手,一边头也不回地拉着他往前走,“快点儿!快点儿!”

    赵靖廷似是个痴儿一般,被谢伦拉着走,他看着莹白月光下、两人紧紧地交握在一起的手,一张嘴张合了半天却什么都说不出来,直到被谢伦摁着坐在了那油腻腻的长桌前,他才开了口。

    “谢伦,你偷我一辈子好不好?”赵靖廷可怜巴巴地道。

    “呸!你还有什么好偷的?”谢伦一脸嫌弃,一边抬手招呼锅贴店的掌柜,“老板,半斤羊肉锅贴!半斤牛肉锅贴!”

    “好嘞!客官您擎好吧!这就得了!”掌柜的忙赔笑应承着,转身忙活去了。

    “我身上真的没有什么好偷的了?”赵靖廷顿生出一股危机感来,头高马大的老男人扯着谢伦的袖子,小声道,“阿伦,你再看看,我身上肯定还有值得你偷的,肯定有”

    “你身上哪件不是我的?”谢伦被他给逗乐了,捉着男人的大手放在自己的大腿上,一边含笑看着赵靖廷,“你整个人都是我的,哪里还有自己偷自己的说法。”

    赵靖廷兀自有些失落:“哦,还真是。”

    “也不尽然,”谢伦高深莫测地打量着赵靖廷,一边撇着嘴道,“从今往后我是金盆洗手淡出盗界了,不过我得开始防着旁家的小偷,没得又有哪家不开眼的小贼惦记上了你这个香饽饽,哼哼哼。”

    “嘿嘿嘿,”赵靖廷又开心了,腆着张脸凑过去问谢伦,“阿伦真觉得我是香饽饽啊?”

    “赵靖廷,你到底要不要脸啊?王婆都没你这样的!”谢伦一点儿都不含糊,一把推开这张碍眼的老脸,取了筷子点着面前油酥喷香的羊肉锅贴,“这才叫人见人爱的香饽饽!”

    天定二年四月初一

    北狄。

    北狄右夫人鹿明岚诞下皇子。

    北狄。

    宋府。

    “小姑姑,你这是做什么?”可儿随着吉祥入了库房,瞧着吉祥在库房里头打转,满心好奇,“小姑姑,你是要寻摸什么吗?”

    “是啊,过几日等你爹爹回京师了,姑姑要和你爹爹入宫拜见右夫人,所以姑姑要准备一份贺礼。”吉祥道,一手翻着府库的计档册子,一手对着架子上的库存。

    自吉祥和她娘亲在宋府住下了之后,宋桐就交代管家把府库的钥匙交到了吉祥手里,同时也渐渐让吉祥接手这个家的大事小情,这从前都是宋夫人白氏该做的,如今都落在了吉祥手里。

    宋桐没有再娶妻的打算,吉祥这个义妹,他是当做亲生妹子来看的。

    宋桐虽然休沐在家,但是却也不能不顾皇命,半月前奉命南下治春旱,他的出身决定了要挑起和大荔相交的担子,所以每每北狄和大荔合作治春旱的事一直都由他负责,这一次穆远特考虑他在休沐,原本已经派了其他的官员去的,只是今年的春旱实在厉害,那官员全然没有经验,到了地方两手抓瞎,穆远特不得不又派了宋桐去。

    算着时日,这两日宋桐也该回来了。

    “为什么爹爹和小姑姑要进宫啊?”可儿嘟囔着嘴,一脸的不高兴,一边小声抱怨,“爹爹每次从宫里回来,总是心情不好,那为什么还要进宫啊?”

    吉祥的手一顿,然后蹲了下来,握着可儿的手小声问:“爹爹为什么心情不好呀?可儿知道吗?”

    “我问过爹爹的,可是爹爹他不告诉我啊,”可儿扁扁嘴道,顿了顿,忽然又抬眼看向吉祥道,“可是爹爹每次从宫里回来,都要去祠堂里待好一会儿呢,也不让我跟着,不过有一次我跟着他没发现,小姑姑,你猜我看到什么了?”

    吉祥听着宋桐去祠堂,已经开始心酸了,白氏虽然逝去,可是却必定要永久地活在宋桐的心里了。

    “你看到什么了?”吉祥抚着可儿的头道。

    “爹爹一句话都不说,就怔怔地坐在娘亲的灵位前,一动不动的,简直跟一尊雕塑似的,”可儿箍着吉祥的脖子,小声道,“小姑姑,爹爹那样子真的好吓人啊,我看着心里又是害怕又是难过。”

    可儿的声音微微的哽咽了,吉祥听着心疼的不得了,当下忙得取了帕子给可儿拭泪,一边轻轻道:“可儿害怕什么?又难过什么?”

    “小姑姑,我已经没有娘亲了,可是爹爹却和从前也不一样了,从前爹爹爱说爱笑的,还特别疼我,只要一有功夫就带我玩儿,还让我骑大马给我扎秋千,但是自从娘亲走了之后,爹爹就跟变了个人似的,一天说不了几句话,对我也不似从前那么亲厚了,所以”可儿越说越是伤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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