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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妃太小,王爷太老-第1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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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夹菜添饭的,喜欢爹爹在一边时不时淡淡笑一笑,可是小姑姑现在总是很忙,不是在厨房里头忙得做饭,就是去照顾病母,好不容易见着人了,还是在祖父那里,可儿看着吉祥一下一下用心地给祖父按摩,可儿又有点儿心疼了,她觉得小姑姑真的好累啊,可是她又忙不上什么忙,所以她就变得乖乖的了,不吵不闹的,尽可能地不给小姑姑添乱。
“爹爹,我真的好喜欢小姑姑啊,”吃完了晚膳,宋桐没有着急回后院,而是带着可儿在宋福处,陪着宋福说话,可儿就窝在宋桐地怀里撒娇,可是甫一说到了吉祥,可儿的脸就跨了,“爹爹,我好久都没跟小姑姑吃饭了,小姑姑她真的好忙啊,每天都有做不完的事儿。”
宋桐沉默地听着可儿的话,伸手轻轻抚摸可儿的脸颊,吉祥是忙,要照顾重病的母亲,要为他们张罗一日三餐,要陪宋福说话要给宋福按摩,还要照顾可儿的口味,做出一样样精致可口的小食来
“那丫头,最近像是心里憋着什么事儿了,”宋福叹息着摇摇头,一边对宋桐道,“宋桐,你如今也闲着没事儿,你去帮衬帮衬吉祥,得空也去看看你伯母,人家一个姑娘成日不辞辛苦地照顾我这个老头子,咱们可不能没良心。”
“是,儿子知道了。”宋桐点头答应。
可儿在他的臂弯里睡着了,宋桐没有送她回后院,直接让嬷嬷带她去偏殿睡了。
宋桐出了院落,四月的北狄,不似大荔一般春光如许,这时候还是天寒地冻的,宋桐拢了拢身上的厚重的披风,然后一步步朝厨房走去。
偌大的府宅里,只有那里头还亮着火。
宋桐知道吉祥还在里头,只是不知道这么晚了吉祥在厨房里头做什么,等他靠近的时候,瞧着吉祥坐在灶台边吃炝锅面的时候,不由得一怔。
吉祥听到外头的脚步声,忙得放下了碗筷,一边慌忙找了帕子擦嘴,一边抬头看去,甫一瞧见了宋桐,登时就一脸惊诧,随即又恢复了一脸平静:“兄长有什么事儿吗?”
“你怎么这么晚才吃饭?”宋桐蹙着眉,进了厨房,居高临下地打量着灶台上的那半碗炝锅面,心里说不出来的恼火,“你就吃这个?”
“这个怎么了?”吉祥不想理他,伸手又端起了那半碗炝锅面,一边扒拉着一边嘟囔道,“我最喜欢吃炝锅面了。”
宋桐眉头皱得更厉害了,却也没再说什么,伸手拉了个凳子坐在了吉祥面前,吉祥登时就不自在了,把嘴里的面条咽下,一边看向宋桐:“这么晚了,兄长怎么还不回后院歇着?”
宋桐瞥着油乎乎的面汤里飘着菜叶子,心里说不出来的堵,半天才又开口:“前几日我上书给伯母请了太医,明儿一早太医回入府来给伯母看病。”
吉祥一怔,默默地放下了面碗,一边擦着嘴,一边讷讷道:“还有什么好看的?左右不过是成日地灌药汤子,活着就是个煎熬,还不如让她踏踏实实地走。”
第402章 岁月匆匆,冷暖自知()
宋桐瞧着被她擦得红得不像话的嘴唇,心神一荡,然后他忙得挪开了眼,又道:“霍太医的医术高明,乃是北狄国手,自然不是外头的郎中能比的,说不定伯母的病还有得治,你也别太灰心了。”
吉祥没说话,怔怔地瞧着宋桐身上垂在地上的披风,然后伸手从地上拾起了那披风下摆,在宋桐惊诧的目光里,她把披风下巴放到了宋桐的腿上,一边轻轻道:“地上脏。”
宋桐随口道:“没事儿,左右明儿就换下来了。”
“你换得轻快,可洗起来却是不易。”吉祥下意识地蹙了蹙眉。
宋桐一怔,随即眉头又拧到了一块,再开口的时候,声音十足冷厉:“你洗衣服了?府上的下人竟让你洗衣服?”
“没有,”吉祥忙得摇摇头,垂着个头一下一下地擦着自己脚上绣鞋上的一块油污,一边轻声道,“小时候王妃身边就我一个人伺候,衣服鞋子自然都得我来洗,冬天最怕洗衣裳了,井里头结冰了,得捡石头朝里头砸开破冰,有时候那结得太厚,石头都砸不开,就得跑到旁的宫里去借水,那时候我最怕去借东西了,你不知道,在宫里借桶水有多难,光点头哈腰是不行的,有时候还得下跪还得磕头,冬天的地可冷了,又冷又硬的,跪一会儿好孩儿的膝盖就能给硌坏了,三五天都养不好”
宋桐默默听着她说,听着她说着这些从来不曾对人启齿的过往,宋桐安安静静地听着,在吉祥平缓的声音里,他眼前浮现了一个清瘦苍白的少年。
那一年,他只身前往北狄,一个十四岁的大荔少年,要在北狄朝堂站稳脚跟,这里头要付出多少艰辛?一如一个北狄的侍婢,想要在风刀霜剑的大荔宫廷里挺直腰杆。
岁月匆匆,冷暖自知。
“所以你当年来北狄是受万岁爷之命?”吉祥一脸惊奇看向宋桐。
“是啊,万岁爷当年亲眼瞧见端慧和硕公主还有小王子和小公主在北狄过得是什么日子,他自是放心不下的,当时就起了送个踏实人入北狄,照顾端慧和硕公主母子三人的心思,”想起旧事,宋桐脸上浮出了浅浅的笑意,“第二年,万岁爷就亲自披挂上阵去了南疆,当时南疆不平,自然北疆是断断不能乱的,万岁爷原本只是想送个妥帖人去北狄照料和硕公主母子,但是这下又多了往北狄朝臣输送大荔人的心思,以利于两国修好,当时,万岁爷跟前的一众心腹,就属我会说北狄话,所以这差事自然就落在了我的肩上。”
“可是你怎么会说北狄话呢?”吉祥更好奇了。
“父亲从前是在边境和北狄人做生意的商人,会说北狄话是自然的,我自幼跟着他南来北往,自然也会说了,”宋桐沉声道,手指轻轻捻着袖子上的雷云纹,顿了顿,一边又道,“我八岁那年,父亲废了大力气揽下了一桩大买卖,供给京师万府的新年供果,万府乃是当时最得宠的万贵妃的娘家,乃是煊赫大族,能一举揽下这样的大生意,父母和我都是满心欢喜,早在三个月前就开始细心张罗准备,不光用完了家里的积蓄,还借了许多外债。”
“可是待到年关时候送至京师,谁想,供果甫一交到了万府里,就再没了动静,爹娘一直等到元宵,却也没等来事先谈好的两千两白银,爹娘只得入京去讨要,谁想别说是连入万府了,爹娘就连城门都进不去,爹娘这才知道是被那万府给耍了,娘亲受不了这打击,当夜就悬梁自尽了,爹爹写了状纸,但是万氏一族是个什么门楣?所以满京师谁敢收他的状纸?”
说到这里,宋桐讥诮地勾了勾唇,顿了顿又道:“就是那一年春天,万岁爷收留了走投无路的我和爹爹,给我们换了身份姓名,爹爹就留在王府做管家,我和杜衡他们一道随着万岁爷读书习武,我一直想报答王爷的恩情,所以六年之后,万岁爷带着杜衡他们去了南疆,而我则悄悄来了北狄。”
吉祥默默地听他说这些旧事,瞧着宋桐脸上的平静,心里却钝钝的疼,忽然她弯下腰,取着火叉在灶膛里扒拉着,没过一会儿,就从星星点点的烟火里扒拉出了一个灰蓬蓬的圆东西,她一边拍着那上头的灰,一边含笑看着宋桐:“兄长,你小时候吃过吗?”
宋桐盯着她手下的东西看,含笑道:“吃过啊,不过说起来也有二十年没吃过了。”
吉祥低着头笑着把东西上头的灰拍干净了,露出来一个香喷喷的红薯来,掰开来,把大的一半送到了宋桐面前,一边含笑道:“来,重温一下儿时乐趣。”
宋桐含笑接下来,一边剥着皮,一边吃着白软软的红薯,红薯很甜很糯,一如儿时那般美味,宋桐忍不住感慨道:“小时候最好这一口了。”
“明儿烤一个给可儿吃,”吉祥点头道,一边牵着唇道,“小丫头肯定喜欢吃。”
宋桐看着她笑弯了的双眼,一阵愣神,然后又低下了头,继续吃手里的红薯。
“那算着时间,兄长来北狄的时候,王妃还没去大荔呢,那我也还在北狄,”吉祥忽然想起来了什么时候,满眼激动地看向宋桐,“兄长,那时候你可见过我吗?”
宋桐看了她一眼,二十九岁的女人了,实在不算是年轻了,但是那一双亮晶晶的眼睛,却似是豆蔻少女一般澄澈。
吉祥看他没说话,一时间心里难免落落,心里一边又安慰自己,当年自己才几岁?又是个什么身份?宋桐哪里就会主意到自己了,即便现在若不是宋福认了自己做义女,宋桐又怎么会多看自己这个年近三十、相貌平平的女人一眼呢?
吉祥正妄自菲薄,却忽然听宋桐开了口。
“见过,”宋桐将最后一口红薯吃进了肚子,含笑看着吉祥,“你和王妃去大荔的时候,还是我把你们送到恰克图的,交接到大荔侍卫的手里,那时候你哭得可厉害了,王妃本来是没哭的,可是你这么一亮嗓子啊,把王妃带得也是泪珠儿不断的,我那时候自己还是个半大小子哪里就会哄孩子了?当时对着你们这两个不住嚎啕的丫头,简直是手忙脚乱,急得差点也要跟你们一道哭了。”
吉祥有点儿不记得当时情景了,只记得自己的确是哭了,听宋桐这么描述,难免有点儿不好意思起来:“真的啊?我真的哭得那么厉害?”
“可不是,”宋桐勾了勾唇,脸上漾出回忆起往事的温情,“你们哭得厉害,车夫说得去找点儿好吃的哄你们,可是恰克图那种荒凉地儿,一眼望不到人家,哪儿去找好吃的?我拿干粮给你们,你们两个坏丫头理都不理,照样嚎啕,我又不放心一个人去给你们寻摸吃的,你们就一直哭啊哭,等到大荔那边人来接你们了,你们就哭得更大声了。”
“我把你们交给了大荔侍卫,瞧着你们两个小丫头哭得眼睛都肿了,当时心里别提多难过了,你们还那么小呢,”说到这里,宋桐微微地牵了牵唇,顿了顿,又道,“后来我从地上采了两捧花给你们,你们两个小丫头就一人抱着一捧花,坐上了大荔人的马车,渐行渐远,后来哭声都听不见了。”
话音一落,宋桐和吉祥都是一阵失神。
二十一年匆匆过,再相聚,仍是北狄。
翌日。
太医果然一早就来了宋府。
宋桐亲自引着太医入了吉祥母亲的院落,一路上跟着太医寒暄:“家母病重,还请霍太医多多费心。”
吉祥跟在后边,听着他这么一声“家母”,忍不住就红了眼。
霍太医进了寝室,给吉祥母亲诊脉,宋桐和吉祥都小心翼翼地站在一边,看着霍太医从药箱里取出银针一根根地刺入了吉祥母亲的后背,饶是瞧惯了郎中给母亲治病,这时候吉祥却仍旧不忍去看,当下转过了头,鼻尖儿蹭到男人的前襟的时候,吉祥这才意识到宋桐就站在自己的身后,吉祥的脸蓦地一红,随即就低着头匆匆出了寝殿。
宋桐看着她纤瘦的身子消失在帷幔之后,看着那摇曳不定的帷幔,一阵失神。
“宋大人,”霍太医给吉祥母亲施针之后,吉祥母亲昏昏睡去,霍太医起身走到宋桐面前,轻轻道,“咱们出去说话。”
“是,霍太医这边请。”宋桐这才回过神来,忙得请了霍太医出了寝殿。
两人去暖阁里说话,宋桐亲手给斟了两杯蒙顶石花过来:“霍太医请。”
“多谢宋大人,”霍太医点点头,抿了口茶,一边轻轻叹息,“霍某医术不佳,还请宋大人见谅。”
宋桐的手一抖,洒出了几滴茶水来,他缓缓坐了下来,半天才出声:“连霍大人都无能为力了吗?”
“病入膏肓,能拖这么久已经是不易了,”霍太医无奈地摇了摇头,一边看向宋桐,一边沉声道,“宋大人还是早些准备着吧,高堂时日无多,怕是挨不到中秋了。”
宋桐心中一阵抽痛,半天才点头:“是,多谢霍太医提点。”
送了霍太医出去,宋桐正要唤吉祥进来,就听着寝室内,传来了一声虚弱低沉的声音传来。
“宋宋大人,请留步。”
宋桐一顿,随即忙得整理了衣冠,然后进了寝殿,行至床前,恭恭敬敬地对床上虚弱衰老的女人道:“娘亲,您有什么吩咐?”
自这一次治春旱回来之后,宋桐对吉祥态度好了不少,连带着来探望吉祥母亲的次数也多了,昨天他和宋福商量着吉祥母亲的病情,两人都很沉重,宋福有点儿为难地问他,能不能在吉祥母亲离世之前,唤她娘亲。
第403章 娘亲,您放心()
宋福是心肠善,吉祥拿他当亲爹孝顺,他自然也当吉祥是亲闺女疼,虽然觉得有点儿开不了口,但是他却还是希望让儿子也能像尊重自己母亲一样去尊重吉祥的娘亲,至少在最后的这段时日,他想让吉祥的娘亲不要带着遗憾走,更想让吉祥的心情好过些,也想让吉祥觉得他们是真正的一家人,以后即便没了母亲,还有他们在呢。
只是众所周知,吉祥的母亲从前不过只是宋府的一个粗做下人,所以这时候让宋桐这个做主子的去叫她娘亲,宋福担心宋桐是不愿意的,只是不想宋桐却二话不说就答应了,宋福高兴坏了,直拍着宋桐的肩膀说儿子懂事。
这时候,对着吉祥的母亲,这一句“娘亲”,宋桐叫的很是顺嘴,即便先前他一直担心自己是断断叫不出口的。
吉祥的母亲眼眶顿时就湿了,眼泪沿着密密的眼纹滑下,宋桐走过来坐到了床沿儿,取出了帕子,轻轻给她擦拭眼泪,一边轻声道:“娘亲,有什么话,您只管跟儿子说。”
吉祥母亲蓦地哭得更厉害了,浑身都跟着抽搐,她本就瘦的皮包骨了,脸上的肉都瘦没了,只剩下一层皱巴巴的皮,这么看去模样有些吓人,可是宋桐却一点儿不觉得反感,他一下一下轻轻地给吉祥的母亲擦眼泪,最后他握住了吉祥母亲瘦骨嶙峋的手,一边轻轻道:“娘亲,您放心”
他没说让吉祥母亲放心什么,但是显然吉祥母亲却是听明白了,当下不住地点点头,一边双手死死握着宋桐的手,一边哽咽着道:“有你在,娘没有什么不放心的。”
听她这么一说,宋桐的鼻子陡然一酸,对着老妇人的那双欣慰的双眼,他把到嘴的那后半句“我肯定会好好儿照顾吉祥妹子”的话生生给咽了下去。
他俯下身,轻轻地抱住了只剩下一把骨头的病弱老妇人。
那一年,他的娘亲走得匆忙,他来不及和娘亲告别,只是在睡梦中听到隔壁传来爹爹撕心裂肺的哭号声。
他从来不敢奢想,二十九年后,他还有和娘亲相拥、和娘亲告别的机会。
枯瘦的手颤颤巍巍地环住了宋桐的健硕精悍的腰,老妇人哆哆嗦嗦地道:“吉祥有福气我儿有福气”
帷幔后,吉祥死死地捂住嘴,任眼泪簌簌滑下。
天定二年四月十八
青海将军府。
这是穆南山来到青海的第三个月。
他是大荔朝历史上的第一任青海将军,所以千头万绪都要他一一梳理,自然甚是繁忙,自到任以来就不得一日闲,这一日也不例外。
穆南山用了早膳,才去了前院,就瞧着侍卫小跑过来,他停在书房门口,蹙着眉问道:“这么着急忙慌地是出了什么事儿了?”
“启禀将军,北狄急件,六百里加急。”侍卫一边说,一边从后背的背囊里取出的信笺,双手送到了穆南山的面前。
甫一听到“北狄”二字,穆南山的眉头拧得更厉害,他看着信笺上的熟悉的簪花小楷,眼中顿时生出了一股子浓重的厌恶之情。
“以后北狄的急件不必送来,直接转送至京师即可。”穆南山冷声道,一边转身就进了书房。
那侍卫兀自捧着信笺,有点儿为难地追在他身后道:“可是将军,这这不是什么军政急件啊,这就是就是北狄大帐右夫人的亲笔家书啊!这送到京师怕是不大合适吧?”
“我是大荔官员,按例不可私下和异国皇室有任何往来,这是铁令,”穆南山头都不抬,从小山似的奏折上面取了一份下来翻开,一边又沉声对那侍卫道,“行了,下去吧。”
“是,属下告退。”那侍卫满心不解地退下了。
穆南山的身份谁不知道?穆南山人还没到青海,万岁爷的旨意就先一步到了青海,圣旨之上明摆摆地写着清楚,不限青海将军与北狄皇室书信往来。
可是
侍卫看着手里、今儿一早才送到的信笺,无奈地摇了摇头,一边又上马赶了出去,看来还要去趟京师呢。
唉!
书房里。
穆南山批了一上午的折子,到了用午膳的时间,他也没有停下来,管家老徐只得将午膳给送了进来,在小几上一一摆好了,催促穆南山用午膳。
“将军,您要是再不拖着不用午膳,那老奴可真是没办法跟娘娘交代了。”催了几遍,也不见穆南山有挪动的意思,老徐只得使出了杀手锏。
这管家老徐,从前是西槐别院里头的管家,因为做事甚是妥帖很懂规矩,甚得穆南枝看重,这一次穆南山离京的时候,穆南枝特地指了老徐跟着穆南山过来伺候穆南山的一日三餐,临行前,穆南枝当着穆南山的面,特地跟老徐交代了,若是穆南山不按时吃饭歇息,老徐尽管写信来跟她汇报,汇报一次赏金一千两白银。
自然老徐不是眼馋一千两的白银,但是伺候穆南山久了,他也是摸清了穆南山的脉门儿,但凡穆南山拖着不吃饭,只要搬出来穆南枝这尊大佛准保好使。
果真,穆南山登时就放下了毛笔,一边伸了个懒腰,一边含笑起身走了过来,对老徐道:“你如今是越发大胆了,不过晚了这一刻,你又拿长姐来吓唬我。”
“老奴不是担心将军吗?”老徐赔笑着,一边忙得给穆南山递过了筷子去,一边道,“将军快尝尝,今儿有您爱吃的蟹黄豆腐。”
穆南山也瞧见了,忙得取了勺子过来,挖了一勺子吃,登时赞不绝口:“味道好!简直和御厨做得一般好!”
老徐瞧他吃的开心,也跟着笑:“将军若是爱吃,那晚上我再吩咐厨娘做一碗。”
“对了,这个时候怎么会有蟹黄?”穆南山所幸端着碗一口一口地吃着蟹黄豆腐,一边好奇地问老徐,“青海这地方又怎么会有螃蟹?”
“说起来将军怕是不信,这菜虽然也叫蟹黄豆腐,但是里头却并未用到蟹黄,应用之物也皆是寻常菜品,”老徐答道,“这是府上新来厨娘的拿手菜,老奴就知道必定合将军的胃口。”
“怎么可能?这明明就是蟹黄啊,”穆南山一脸不信,一边又挖了一勺子在嘴里细细品着味儿,一边再次跟老徐确定道,“不对,这里头就是蟹黄!怎么可能没放蟹黄呢?”
“将军要是不信,那老奴也没办法,”老徐含笑道,“要不然老奴这就把那厨娘给将军唤来,将军当面求证可好?”
“行,你把人叫来,我还真想问问。”穆南山还真是挺好奇的,一边又吃了一勺子蟹黄豆腐。
“是,老奴这就去。”老徐当下乐呵呵地转身去了,穆南山成日地窝在书房里头忙,他瞧着也是不忍,难得今儿穆南山有兴致,他也开心穆南山能有这份闲心。
老徐走后,穆南山将小几上的碟碟碗碗给一扫而尽,连米饭都比平日多吃了一碗,穆南山对着一桌子空下来的碟碟碗碗,一边觉得自己简直是个饿死鬼,一边又暗自感慨这厨娘的手艺真是了得,怕是在灶台上忙活了几十年才练出来这么好的手艺吧?
当下,穆南山竟羡慕起来那厨娘的相公和孩子起来,真是太有口福了。
他从来没有吃过自己娘亲做的饭,哪怕是一杯牛乳茶,鹿明岚都没有给他做过,即使曾经他那么渴望尝一尝娘亲烹的羹汤,穆南山想起早上那侍卫匆匆忙忙送过来的信笺,眼神不由得就是一暗。
算着时间,鹿明岚怕是应该已经生下了穆远特的孩子。
这不是她头一次做娘亲,却一定是她第一次享受做娘亲的滋味儿吧?
她会亲自给孩儿做羹汤吗?
会的吧。
那是她期待的、并且一定会用心疼爱呵护的孩子。
不像他和长姐,生来就是个错误。
穆南山讥诮地牵了牵唇,伸手取了茶壶,缓缓地给自己倒了一杯莲心茶。
“奴婢见见过将军大人。”
一口茶还没喝下,穆南山就听到开门声,随即就是姑娘家怯生生的声音传来,穆南山放下茶碗,诧异地看着面前跪着的局促不安的少女。
“你是谁?”穆南山看着那低着头的少女,蹙了蹙眉。
“将军不是要见奴婢的吗?”那少女抬起头看向穆南山,也是一脸的迷茫,随即脸颊就红了,一边小声嘟囔,“就知道一定是徐管家在捉弄我,将军这样的身份怎么会见我一个粗做丫头”
穆南山瞧着她白皙的脸颊、飞扬的眉眼,还有高高挽起的袖子,蓦地一怔:“你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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