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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妃太小,王爷太老-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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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衡也笑了:“郑作阳自幼精习的是鬼谷子,最善雄辩,谢伦和属下都最怕跟他起口角,每一次见着他都恨不得绕道走,不过那郑作阳虽是文人,但对将军实在是忠心赤胆,当年宁可化名跟着将军去了南境也不愿留在京师入朝为官,他一个弱不禁风的文人在南境风刀霜剑里摸爬滚打这么些年,已是令人感动,如今为了将军大业又不惜千里奔赴赣南,着实让属下肃然起敬。”
“你们个个都是好样儿的,”鹿知山拍了拍杜衡的手,“北境有赵靖廷和谢伦,南境有郑作阳和周炽,京师有你和马瑞林,正是因为有你们支撑着,这些年来,我虽人被困京师,却也不至于做个睁眼瞎子。”
“将军言重了,咱们这些人自幼就追随将军,说句僭越的话,咱们虽敬将军为主公,但是心底却更视将军为同袍手足,”杜衡说的有点儿动情,眼眶微微泛红,“南境烽烟十二年,身边的兄弟一个一个倒下,能有命活到今日,已是天大的福分,更要带着那起子兄弟的份儿好好儿活着,好好儿为将军鞠躬尽瘁。”
鹿知山满脸怅然,也是一声感慨:“是啊,十二年,咱们送走了多少好兄弟。”
杜衡也是心潮起伏,再开口的时候声音都有点哽咽了:“顺化一战,七万英烈埋骨他乡,属下每每念及,无不痛心疾首。”
“是啊,那原本该是一场史无前例的大胜仗。”鹿知山缓缓道,目光悠远,似乎又回到了那一年的南疆前线。
“永湛,我带兵打先锋,将暹罗和吐蕃军力都引到顺化,到时候你再带援军,奔袭至顺化,到时候咱们前后夹击,将暹罗和吐蕃大军一网打尽!”南疆大营里,堪舆图前,鹿知山和赵靖廷俱是一身银甲,指点江山,铁血丹心。
“靖廷,让我去打先锋,”鹿知山对赵靖廷挑眉道,潇洒俊朗的青年人一脸豪迈得意,“你就不要跟我抢,我这个堂堂大皇子的目标可比你这个区区龙虎将军扎眼得多,由我做引子,必定能将暹罗和吐蕃大军引入彀中,到时候,只要你及时带兵到来,自是能将敌军消灭殆尽”
赵靖廷忙得截住了鹿知山的话头:“可是永湛,你是堂堂正一品宁亲王,万岁爷最宠爱的大皇子,你怎么能冒此大陷,不行万一要是”
“靖廷,从我上战场的第一天,我们就有约定,战场之上,没有皇子,只有兄弟,”鹿知山拍了拍赵靖廷的肩膀,“靖廷,你心里最是清楚,我善急攻,你善打援,你我二人合力同心,方能赢下此役,断断不能因为我的身份,白白又牺牲了许多将士,十二年了,南疆将士们的血已经流的太多了。”
赵靖廷看着他的眼,半晌缓缓地点了点头:“好,永湛,我答应你。”
“暹罗吐蕃比不得大荔地大物博,这十多年的战事拖累,他们也已经到了极限了,我听闻暹罗和吐蕃国内已经沸反盈天了,若是顺化这一战他们吃了败仗,那自然再无能力对大荔开战,至少可保南疆三十年和平,大荔也总算甩了他们这两块狗皮膏药,”鹿知山抿唇一笑,一派闲适自得,好想他们已经取得了胜利一般,“靖廷,想没想过仗打完了之后要做什么?”
赵靖廷也笑了:“自然还是要留在军中,我从十来岁就入军营,二十年过去了,除了统兵打仗,我还真是什么都做不来的。”
第101章 那场洪水()
“没想过娶亲吗?”鹿知山很是热心肠,一脸坏笑打量着赵靖廷,“这么多年了,你就没有遇到上心的女子?我是不信!”
端着茶水进来的谢伦,闻声一怔,还是恭恭敬敬把茶水放到了两人面前,然后又躬身退下了,赵靖廷面前的是普洱,鹿知山面前的则是苦丁。
赵靖廷看着面前橙红的茶水,愣了好一会儿才道:“永湛,不瞒你说,我还真是没有对谁上过心,我也没有想过成亲,成日里放眼放去都是糙老爷们儿,哪儿就能遇到合适的姑娘了?”
“那周燃呢?”鹿知山抿了一口苦丁,忽然问道,“她可不是什么老爷们儿,可是一等一的好姑娘,你们两个素来不是相处得很不错吗?”
赵靖廷抿了口茶,勾唇笑看鹿知山:“永湛,我可不是周燃眼中的那盘菜,周燃那丫头心里早就有人了。”
“哦,是吗?”鹿知山饶有兴致地问道,“是谁?怎么都没听她说过?”
赵靖廷笑笑没说话,把杯中的普洱一饮而尽。
“那七万兄弟本来是可以活着回到大荔的,”鹿知山沉声道,满眼阴郁,“如果不是因为那场突如其来的大洪水。”
杜衡深吸一口气道:“那场洪水实在蹊跷,澜沧江每年春夏之时洪水多发,但那时候却是深秋,正是旱季,哪里来的洪水?都这么多年了,我还是想不透。”
“周炽那边怎么说?可有什么进展吗?”鹿知山抿了口茶沉声道。
“回将军的话,周炽这些年一直私下调查此事,只是此事事关大荔、吐蕃、暹罗三国,且又过了这些年,实在难查得很,周炽到现在也没有什么进展,怕是还得等些时日,”杜衡抹了抹眼角,兴许是觉得气氛太凝重,他忙得转移了话题,“对了王爷,周炽今年又高升了,听闻年后吏部就会颁诏,晋他为从二品广西巡抚了。”
鹿知山抿唇一笑:“那小子倒是官运高照,这几年几乎是一年升一级,幸得当初没让他上战场,而是把他送入了仕途。”
“属下才不管他是不是官运高照呢,属下只知道他如今做了广西巡抚,咱们就更加不用束手束脚了,”杜衡喜上眉梢道,“将军,前一阵儿,周炽又在广西发现了一座银矿,比先前的那个银矿规模更大,出银率也更高呢。”
鹿知山笑着点了点头:“那你岂不又要满大荔的置地去了?”
“将军惯会打趣属下,”杜衡笑着抿了口茶,又对鹿知山道,“不过置地是必然的,江南富庶,地产丰富,但凡肯下本,就不愁没银子赚,不过话又说回来了,咱们如今手头上银钱富余,以后每年可以多给赵将军二十万两,难得北境平定,咱们可得趁机加紧练兵。”
鹿知山也点点头:“正该如此,赵靖廷如今麾下已有多少士兵了?”
“启禀将军,明面儿上库伦大军只有五万,但是暗中已有十三万之众了,那些士兵都是西北本地人,为人忠厚朴实又体质强悍,是上好的征兵人选,且咱们待士兵又好,农忙时劳作,农闲时练兵,又有军饷可领,那起子士兵对将军无不感恩戴德忠心耿耿呢,”杜衡又补充道,“只是赵将军不方便经常露面,大部分时间都是谢伦在练兵,咱们西北基地如今规模甚是可观。”
鹿知山很是满意:“赵靖廷是练兵的一把好手,如今又把谢伦给带出来了,真是从来不让人失望。”
杜衡笑道:“假以时日,这位小谢将军必然是要让咱们眼前一亮了。”
嘉盛二十三年正月十四
太和殿。
成远伯冒着鹅毛大雪入宫求见万岁,却被赵如海挡在了太和殿外。
“伯爷,万岁爷和宝郡王正在御书房里头商议朝政呢,今儿怕是没空见您了了,您还是请回吧。”赵如海好言好语地劝成远伯先回去。
成远伯一脸悲愤难抑,摇了摇头道:“万岁爷既是现在没空,那老臣就在外头等着就是了。”
“伯爷,您这又是何必呢?”赵如海叹息着道,摇了摇头,吩咐了一位小太监过去给成远伯举伞挡雪,他这才转身回了大殿。
赵如海小心翼翼地挑着帘子进去,御书房内气氛有些凝重,鹿明巍端坐上位,盯着桌上的奏折,宝郡王鹿知河则小心翼翼在一边儿伺候着,连大气儿都不敢喘。
“万岁爷,成远伯来了,就候在殿外了,您看是不是”赵如海有些为难地开口。
“不见!不见!让他回去!”鹿明巍皱着眉不耐烦地道,顿了顿又放缓了语气,“这天寒地冻的,成远伯又已年迈,遣人好生把伯爷送回府上。”
“是,奴才遵命。”赵如海又有点儿迟疑地应承,又躬身退下了。
成远伯的脸色有点儿蜡黄,兴许是被冻着了,嘴唇都泛着灰白,赵如海心下不忍,又过去劝他:“伯爷,万岁爷今儿实在是没空见您了,您就算站到了天黑,也是见不到万岁爷的,您还是请回吧。”
成远伯哆哆嗦嗦道:“那那小女的尸骨”
一句话还没说完,成远伯已经是老泪纵横,再说不下去了。
赵如海叹息小声道:“伯爷,您谨小慎微了一辈子,别临了了,错了主意,和硕公主命丧异国固然可怜,但是伯爷您却不止公主一个孩子不是?您也不能只为公主一人着想,是不是?到底逝者已去,伯爷更该为活着的人着想。”
成远伯面色一滞,眼中悲凉更甚,半晌才抹着眼泪,哑声道:“多谢公公提点。”
“伯爷言重了,”赵如海忙道,一边取了帕子递给成远伯抹泪,一边叫来了廊下的徒弟小安子,“叫几个人抬顶软娇,把伯爷好生送回府里。”
“是,奴才遵命。”
五十多岁的成远伯就在鹅毛大雪里足足站了半个时辰,人都快被冻僵了,这才被两个小太监搀扶着上了轿子。
赵如海看着那顶青呢软娇在鹅毛大雪里渐行渐远,不由得又是长长一叹。
御书房。
“父皇,您先喝杯茶润润喉吧。”鹿知河沏了茶小心翼翼地端到了鹿明巍面前。
鹿明巍接过茶碗,抿了一口茶,又把茶碗放在了桌案上,他盯着桌案上的奏折,眼里满是压抑不住的烦躁。
昨日,暹罗递上奏本,言明和硕公主暴毙一事,奏本上并未谈及和硕公主究竟身患何病,对已故的和硕公主只不过轻描淡写地一笔带过,反倒是又要求娶大荔公主。
鹿明巍盯着那奏本半晌,蓦地一把将那奏本撕得稀巴烂,然后狠狠地抛在了地上。
“混账!混账!”他气得胸膛起伏不已,一双眼都蓄着怒火。
鹿知河忙得跪地叩头:“父皇息怒!父皇息怒!千万别气坏了龙体!”
“朕如何息怒?!如何息怒?!”鹿明巍狠狠将茶杯掷在地上,一地的茶水肆意流淌,顿时满室都是太平猴魁浓郁的香味,鹿明巍咬牙切齿,“暹罗那起子番邦小国,如今是越发蹬鼻子上脸了!这才停战几年?和硕公主嫁过去才多久?!就这么不明不白地就死在了暹罗,尸骨未寒之际、他们竟然还舔着脸又要求娶大荔公主!他们当大荔是什么?!又当朕是什么?!竟这般好性儿地任由他们玩弄于股掌之间?!”
“父皇!您先消消气!父皇息怒啊!”鹿知河急的叩头连连,又爬过去拉着鹿明巍的下摆,哀求道,“事关两国之交,父皇纵使一时气愤难忍,却也不能一时冲动,一切都要从长计议!请父皇息怒!”
鹿明巍低头看着苦苦哀求的儿子,沉声道:“那依照你的意思,要怎么个从长计议之法?”
鹿知河心下早已思忖半天,这时候忙道:“父皇明鉴,暹罗自是恬不知耻的番邦小国,更是连连挑衅大荔,惹得父皇气恼不已,但是自多年前大荔兵败以来,大荔的军队就已然丢了士气,暂时不宜对暹罗开战,且这些年来大荔好不容易休养生息,国富民安,一旦开战,南疆又要沦为一片焦土,民愤必然又要鼎沸。”
鹿知河打量着鹿明巍的表情,然后继续道:“而且父皇,一旦大荔对暹罗宣战,势必要把吐蕃也给牵扯进来,只怕又要回到十多年前的境地,且到时候军权南移,儿臣实在担心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的情况又要发生。”
鹿明巍听着鹿知河这么一通说,渐渐平复了心绪,他原本也没想着真的对暹罗宣战,刚才也只是恼羞成怒才发得一通火,这时候情绪已经冷静了下来。
他坐了回去,盯着一地的碎纸片,出神半晌,才缓缓开口:“起来吧,一味儿死跪着做什么。”
“谢父皇。”鹿知河这才小心翼翼地站了起来。
第102章 太聪明()
“那依照你的想法,要如何应对暹罗的咄咄逼人?”鹿明巍看向鹿知河,“难不成还要朝暹罗那头送和硕公主去寻死不成?”
“自然是不成的,咱们大荔皇室女自然再受不得这等屈辱了,既然暹罗人要求娶和硕公主咱们送过去就是了,”鹿知河忙道,一边打量着鹿明巍的神色继续道,“儿臣以为,父皇只管让母妃挑了几个模样尚可的宫女封了和硕公主送去暹罗也就是了。”
鹿明巍不动声色:“你倒是很有头脑。”
鹿知河猜不透鹿明巍的意思,只好硬着头皮道:“儿臣只想为父皇分忧。”
“那就让你母妃去挑吧。”鹿明巍缓声道。
鹿知河这才松了口气儿:“是,儿臣这就去通禀母妃。”
鹿明巍点了点,鹿知山躬身退下。
赵如海进来打扫一地狼藉,正跪在地上擦地砖上的茶水,就听着鹿明巍忽然道:“太子已经被幽禁一年了吧?”
赵如海忙道:“回万岁爷的话,万岁爷去年元宵节下令幽禁的太子,到今天正好一年了。”
“太子最近可怎么样了?”鹿明巍抿了口茶问。
赵如海打量着鹿明巍的脸,随即道:“太子在东宫闭门思过很是安分。”
“恭亲王有没有去接触过东宫?”鹿明巍又问。
赵如海忙道:“回万岁爷的话,恭亲王深居简出,与东宫并无往来,如今恭亲王连景仁宫都不去了。”
鹿明巍摩挲着手里的茶杯良久无语。
这个三儿子很会揣测圣意,一点即通,的确是比太子聪明,但是太聪明了,他用起来难免不踏实,且万贵妃也着实不是个让人省心的主儿。
倒是从前脾气最暴躁的二儿子自毁了容貌后,性子倒是收敛了不少。
延禧宫。
鹿知河匆匆赶到延禧宫的时候,万贵妃正在用晚膳,瞧着儿子冒雪赶来,万贵妃忙得迎了上去,既惊又喜:“你这孩子,怎么这个时候过来了?冻坏了吧?可用了晚膳了吗?快进来!”
“儿臣刚从御书房里出来,穿得暖和,不觉得冷,”鹿知河褪去了外头的大氅,跟着万贵妃进了偏殿,含笑道,“儿臣刚才还寻思着能不能赶着在母妃这里讨口热乎饭,果然儿臣的运气好,赶上母妃正在用晚膳。”
“呸呸呸!什么讨饭不讨饭的,你这孩子怎么说话都没个忌讳,”万贵妃连连啐了几声,然后拉着儿子坐到了饭桌边儿,“怎么这么晚了还去御书房?你父皇找你可是有什么要紧的事儿吗?”
侍俾给鹿知河端上了碗筷,鹿知河先埋头吃了大半碗的蜂蜜炖血燕,这才放下了瓷碗,擦了嘴,然后跟万贵妃道:“母妃一猜就对,还真是有事儿,母妃可听闻从成远伯府里嫁去暹罗的和硕公主的遭遇吗?”
万贵妃点点头,叹息道:“今儿一早就听说了,啧啧啧,那和硕公主也真是可怜见的,年纪轻轻地就客死他乡,本宫记得那和硕公主才不过二十五岁吧。”
鹿知河点点头,一边又道:“是啊,的确可怜,但是母妃你一定想不到,和硕公主尸骨未寒,那暹罗竟然又向大荔求娶公主了,把父皇气得在御书房发了好一通的火。”
万贵妃皱眉道:“那暹罗小国,当真是得寸进尺,和硕公主才不明不白地送了命,他们竟又要求娶大荔公主,他们未免也太放肆了!”
“谁说不是呢?父皇刚才在御书房里还摔了茶碗撕了奏本呢,”鹿知河叹息道,“今天成远伯冒雪入宫求见父皇,五十多岁的老人在太和殿外,站了半个多时辰,哎!真是可怜。”
万贵妃一怔:“万岁爷不愿见成远伯?”
鹿知河点点头:“是啊,父皇不愿见成远伯,这也就说明了父皇对和硕公主一事的态度。”
万贵妃思忖半晌,然后点点头:“万岁爷不愿因为一位区区和硕公主,而断送了这些年来南疆的安定现状,这也是可以理解的,说白了不过是一位正四品伯府里的庶女罢了,想当年万岁爷连亲皇妹、端慧和硕公主都不愿迎回,又可况是个区区庶女?”
“母妃所言极是,父皇瞧着是雷霆大怒,其实父皇的心里早有了定夺,”鹿知河一边吃了一筷子的盐水鸭,一边继续道,“所以儿臣就顺着父皇的意思,把父皇不方便说的话给说了出来。”
万贵妃亲手给儿子夹了一筷子的云吞肘子,看着他吃下了,这才问道:“所以你父皇是同意再往暹罗嫁和硕公主了?”
鹿知河把筷子放下,笑着摇了摇头道:“自当年宁郡王在南境兵败如山之后,父皇就越发担心军权南移,不好掌控,自是不愿再对暹罗开战了,但是父皇偏生又最重颜面,自然也不愿再嫁皇室宗族女了,所以儿臣就提议,由母妃选几个模样尚可的宫女封了和硕公主嫁去暹罗也就是了,父皇随即也就同意了,所以儿臣才冒着雪来延禧宫这么一趟。”
万贵妃甚是满意,含笑道:“你这孩子倒是心有七窍。”
“只是经此一事,儿臣也察觉到了军权的重要性,太子之所以顺利坐上太子,自然是有太后和皇后在背后给撑着,但也是因为有个做兵部尚书的亲娘舅舍得给他卖力气,如今儿臣虽然得父皇宠爱,但是手中没有实权到底地位不稳,”鹿知河看向万贵妃沉声道,“儿臣听闻大年初一五皇子亲自去了宁郡王登门拜年。”
万贵妃面色深沉:“这事儿本宫也听说了,也不知是不是丽妃的意思。”
“不管是不是丽妃的意思,五皇子都已经先一步靠拢了宁郡王,母妃,咱们可不能落下太多,”鹿知河缓声道,“宁郡王虽然如今失了父皇宠爱,手上也没有实权,但到底在南境统兵十多年,在军中的威信自然不是寻常人能比的,若能得他的助力,自然是如虎添翼。”
“正是这个理儿,”万贵妃点点头,忽然又问道,“那个新上任的兵部尚书可还好说话吗?”
“马瑞林?”鹿知河蹙了蹙眉,有些无奈道,“母妃你平素也是应该听说过此人的,最是刚正不阿无私无畏的,太子被幽禁东宫这事儿说起来起因还在他这里,这人没什么家世背景、但年纪轻轻的就被父皇提拔做了这么些年的巡防营统领,如今更是坐上了兵部尚书的位置,那马瑞林但凡有点儿头脑,就必定知道徐德亮这个跟头是怎么栽的,自然不会甫一走马上任就愿意跟皇子们接触,更何况他又是那种的脾性。”
万贵妃叹息道:“若能得到此人助力,倒是极好的。”
鹿知河也点点头道:“母妃所言极是,不过话又说回来,马瑞林不认咱们延禧宫,自然也不会认他景仁宫和毓庆宫,事情也不至更糟了。”
万贵妃有些迟疑道:“可是本宫听闻,那马瑞林现在手里还管着巡防营呢?”
鹿知河沉声道:“这才是儿臣此刻最想得到的,有了巡防营,京师的大事小情都瞒不过咱们的眼,必要时候更能派上用场。”
嘉盛二十三年正月十四
元宵节。
西槐别院。
昨晚被男人挖掘太深入,穆南枝这一睡醒又是日上三竿了,鹿知山正靠在软枕上看书,瞧着小孩儿醒了,忙得放下了手里的书,搓热了手才过去捏了捏小孩儿的脸:“囡囡醒了?”
“表哥,我腰酸得厉害,”穆南枝嘟囔着嘴,冲鹿知山哭唧唧,“都怨你。”
“表哥给你揉揉,”鹿知山躺下去,大手探到穆南枝纤细的腰上一下一下给她揉着,“力道行吗?重不重?”
穆南枝在他怀里蹭了蹭,懒洋洋道:“就这样正好。”
鹿知山给小孩儿揉着腰,兴许是太舒服了,小孩儿又在他怀里睡了个回笼觉,等再醒过来的时候,都过了晌午。
鹿知山已经先起了床,估算着时间,让吉祥在偏殿准备了午膳,正好穆南枝这时候醒了,他怕小孩儿饿得狠了,也不着急给她梳洗,直接从床上把小孩儿给抱着到了偏殿,所幸房中铺了地龙,也不怕冷着小孩儿。
穆南枝倚在鹿知山的怀里,先喝了一杯茶,然后忙不迭吃了三个元宵,正要吃第四的时候,才忽然猛回头瞪着眼转向鹿知山:“表哥,今天是元宵节啊!”
“你才知道啊?”鹿知山瞧着她这幅模样,心都要化了,凑过去用鼻尖蹭了蹭穆南枝圆翘翘的鼻尖儿,“等到天黑了,表哥就带你出去逛灯会。”
穆南枝顿时眉开眼笑:“好啊好啊,那我可得留着点肚子了。”
“囡囡想留肚子?”鹿知山故意拖长了尾音,有点儿可惜道,“我刚才还让吉祥取了冻柿子和冻梨出来,这可怎么是好?要不然就分给吉祥她们几个吃好了”
“我吃得下!表哥,我吃得下!冻柿子和冻梨又不占什么地方,”小孩儿登时箍住了男人的脖子,撒娇不止,“表哥,不给吉祥她们吃好不好?都是我的,都是我的!”
第103章 我男人()
鹿知山忍不住笑眼弯弯,在她的小屁股上轻轻拍了两巴掌:“行行行,都是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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