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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妃太小,王爷太老-第7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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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5章 什么样的生活() 
“没错,我不能生育,偏生那方氏那贱蹄子却有陈世安的骨血,我当时对陈世安还有些情分,自然想去夺了孩子过来抚养,”鹿知婵咬了咬牙道,“当时母妃劝我说天家人不言情爱,不必太看重那陈世安,我当时并不懂得,但是这三年我却想了个透彻,的确是我高看了陈世安,一个为了往上爬、竟差点逼死有孕发妻的贱男人,我竟然把他当成宝,我真是瞎了眼蒙了心,还累及了母妃和你,我真是糊涂!真是悔不当初!”

    鹿知城的面色蓦地一白,恍若雷击一般:“长姊的意思是说,长姊和母妃当时真的对方氏痛下杀手?那方氏所言皆属实,对吗?”

    鹿知婵冷冷牵了牵唇:“本宫倒是小瞧了那个贱女人,没想到她竟能躲过御林军的追杀,竟然还有胆子入京告御状,她倒是命大。”

    鹿知城的脸更惨白了,他没有再说话,缓缓地站了起来,就朝外头走。

    “弟弟,你才来就要走?”鹿知婵忙得抓住了鹿知城的手,急急道,“父皇可说了什么时候能放我出去吗?”

    “长姊病弱,还是好好儿静养吧,别忧心其他的了,”鹿知城缓缓地拂去了鹿知婵的手,他双目怔怔盯着屏风上嫣红富丽的牡丹,沉声道,“长姊,其实你根本没病,挑在驸马的祭日称病,是算准了父皇会心软,对吗?”

    鹿知婵的脸蓦地一僵:“你这是什么意思?难不成你想让我被困一辈子?!”

    “没有什么意思,”鹿知城讥诮地勾了勾唇,缓声道,“只是想给长姊提个醒,这世上的聪明人多的是,不止长姊一个,长姊纵使心有七窍,也总有机关算尽的时候,还是安分些的好。”

    “所以你今日是特地来瞧本宫的笑话吗?!”鹿知婵咬牙切齿道,“城儿!我可是你的长姊!”

    是啊,你是我的长姊,我竟到了今时今日才把你看清。

    鹿知城苦涩地勾了勾唇,大步出了玲珑公主府。

    嘉盛二十七年四月初四

    西槐别院。

    鹿知山醒得很早,他的胳膊被穆南枝枕了一个晚上,现在麻的厉害,天才刚微微亮着,寝殿里灰蒙蒙的,四月初的清晨,天儿还是凉的,穆南枝老老实实地窝在男人怀里睡得沉,满头长发凌乱铺散着,鹿知山看不到小孩儿脸,听着她的呼吸却也知道她睡得香,他没敢乱动,怕压到了穆南枝的头发,没得一会儿她又呲牙咧嘴地喊疼。

    只是鹿知山却也睡不着了,在这天光微亮中,拥着小孩儿,嗅着后院传来的淡淡的杏花香,纵使胳膊酸麻的厉害,却也觉得恬静安然极了。

    他忽然想起来了十多年前,在战场上,有个人曾问过他,将军想过什么样的生活?那时候他豪情万丈,说就想在军营里待上一辈子。

    “可是仗总有打完的一天啊?”那人又追问,似乎非要刨根问底一般,“将军就没想过往后的日子?”

    “没想过。”他随手张弓射箭,射下了天上的一只大雁。

    当时是谁问他来着?

    如今他倒是不记得了,只记得那只被射中的大雁,竟双目含泪,对着在空中盘旋不愿离去的另一只大雁哀鸣,最终哀鸣停歇,只是那大雁的眼睛却还直勾勾地盯着天空,这下子到换那只大雁哀鸣起来了,当时鹿知山真的被吓了一跳,一时间愣愣地坐在马上,也没敢去捡那只大雁,又过了一会儿,那一只在哀鸣盘旋的大雁竟蓦地急速掉头俯冲下来,然后就一头撞死在了那大雁的身边。

    那一次,他被震撼到了。

    “将军,大雁是最忠贞的鸟了,一生一世只认彼此,若是一只死了,另外一只也绝不独活。”那人道。

    “倒是比人强多了。”他感慨。

    “怎么?将军不信这世上也有一生一世一双人?”那人追问。

    他挑了挑眉,没说话,却是一脸讥诮。

    那时候,他是真的不相信,他生在天家,自小看得都是他的父皇在一众如花女子间流连,没个定性,也看惯了后宫的那起子女人如何明争暗斗,就连他那温婉柔美的娘亲,还不是不时装病来博父皇的疼惜垂青,后来他娘亲竟当真得了重病,转年就薨了,倒是实在让人唏嘘。

    一生一世一双人?

    他见都没见过,又如何会信?

    关于情爱,他从来没有过期待,甚至还很是厌恶,所以段氏也是真的可怜,因为她嫁给的是铁石心肠的鹿知山。

    可是后来呢?

    是从什么时候,这副铁石心肠竟变得柔肠百转?

    是该是那个晚上吧,有个小孩儿红着眼睛,问他:“表哥,你说男人为什么就不能一辈子只娶一个女人呢?一心一意地对她好,也享受着她的一心一意,彼此都不必揣着算计和小心,就安安心心地养着孩子过着日子?”

    那时候,他被震撼得无言以对,他怎么会想到是那个小孩儿对自己说出这样的话?又怎么会想到,他的心竟会对那么个小孩儿敞开。

    是这小孩儿替他打开了一个新世界。

    在这个新世界里,有他,有小孩儿,有看不够的春光如许,有诉不尽的甜蜜温柔,更有他从来都不敢想也想过到的生生世世。

    他真的爱惨了这个小孩儿。

    到底还是没忍住,鹿知山轻轻地拨开穆南枝凌乱的长发,露出她白嫩滑腻的脸颊,他凑过去亲着她的脸颊,从额头到下巴,不放过一丁点儿的地方,这样的亲昵明明日日都有,却永远都不会觉得腻。

    “表哥,”小孩儿果然被弄醒了,迷迷糊糊地环着男人的脖子,轻轻地蹭着男人的下巴,一边哼哼唧唧着,“表哥,什么时辰了?”

    “天刚亮,”鹿知山凑过去亲穆南枝的红唇,“囡囡要是还困,就再睡一会儿好了。”

    “你这样让我怎么睡?”穆南枝睁开惺忪睡眼,嘟囔着嘴,恶狠狠地咬住了男人的鼻子,“表哥,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子像极了只滴着口水的大尾巴狼?”

    “大尾巴狼?还滴着口水?”男人嘿嘿地笑了,一边退去了中衣,“那表哥可不能让囡囡失望了。”

    穆南枝瞪着鹿知山:“你你你你想做什么?”

    “做大尾巴狼啊,”男人邪佞一笑。

    浓情蜜意后,天光已经彻底大亮了,穆南枝实在吃不消,她歇了这么半天还觉得手脚都绵软的厉害,有心想打几下男人,却也只是乖乖地趴在男人的怀里。

    “别动,”穆南枝抱怨着,躲闪着男人不安分的大手,“本来就汗津津的难受,你还总这么没完没了地起腻。”

    鹿知山只得收回了手,一边顺着穆南枝的头发,一边柔声道:“囡囡再等下,我这就去打水给囡囡洗漱去。”

    “不先不忙,”穆南枝忙得箍住了男人的脖子,小声道,“再再抱一会儿。”

    鹿知山哑然失笑:“囡囡不嫌汗津津的难受了?”

    穆南枝的声音更小了:“难受,可是可是还是想和表哥再抱一会儿。”

    鹿知山哪里还舍得下床,当下把穆南枝抱得更紧了,穆南枝也使劲箍住男人的脖子,整张脸都埋在男人的颈窝里,感受着男人那里的血脉一下一下蓬勃有力地跳动,她凑过去,亲了亲那处血脉,然后就被男人抱的更紧了。

    “表哥,咱们今天去下河村啊?”穆南枝懒洋洋地问。

    “是啊,今儿去下河村,”鹿知山亲了亲穆南枝湿漉漉的头发,柔声道,“赶明儿得空再去拜访一位老人家。”

    “谁?”穆南枝好奇,“谁家的老人家?”

    “前几天不是跟你说有一位很会扎风筝的老人家吗?”鹿知山捧着穆南枝的脸,含笑道,“囡囡不想去他家讨个大风筝吗?”

    “自然是要啊,我很想放风筝啊,”穆南枝狡黠一笑,“对了表哥,他会扎蜈蚣样式的风筝吗?”

    鹿知山嘴角一阵抽搐:“囡囡喜欢蜈蚣?”

    “我怎么会喜欢蜈蚣?”穆南枝忙解释道,“只是从前瞧见过别人放蜈蚣样式的风筝,又长又大,可好看了,可羡慕死我了,就特别想要一只。”

    “嗯?又长又大?”男人邪佞一笑,一边恶劣地捏了捏穆南枝的纤腰。

    “鹿知山!”穆南枝的脸顿时变成了红苹果,“你简直太、不、要、脸、了!”

第196章 下河村() 
“其实我还可以更不要脸一点。”男人恶劣地笑了,一边又压了下来。

    说好了的一早出门,结果等两人坐上马车的时候,都已经过午了。

    穆南枝其实现在一点儿都不想去逛什么下河村,放什么劳什子风筝了,她就想赖在床上睡个天昏地暗,她实在太累了。

    啊啊啊啊啊!

    “你离我远点儿!”甫一看到男人朝自己这边凑过来,穆南枝登时就炸毛了,倒真像是一个咬牙切齿的小刺猬,“你你你你好好儿坐着,别别别过来!”

    鹿知山置若罔闻,还是一屁股坐在了穆南枝的面前,顺手把她抱在了怀里,任由穆南枝的粉拳招呼自己,他今儿真是太开心了,又开心又舒坦还很得意,看着小孩儿嘟囔着的小脸,心情就更好了,当下把小孩儿也抱的更紧了,还把小孩儿的鞋子也给退下了,让小孩儿躺着更舒服。

    “你知道错了是吧?满心愧疚是吧?憋着想好好赔偿我是吧?看在你这么真诚的份上,我就勉强接受了,”穆南枝窝在男人怀里,可比坐马车舒服多了,而且男人还一下一下地给他捏腰捶腿,她就更舒服,当下也不挣扎了,舒舒服服地靠在男人怀里,只是脸上却兀自一派嚣张跋扈,“对,就这么捏着,力道正好。”

    “是,小的遵命。”鹿知山看着小孩儿得意洋洋的小脸,一颗心简直都要化了似的,忍不住凑过去亲了亲她的脸颊。

    “不许吃豆腐!”穆南枝随即一把推开了男人的头,一脸嫌恶,“合着昨天拌豆腐没吃够是不是?”

    “拌豆腐是吃够了,可是囡囡的豆腐,我还没吃够呢。”男人笑着道。

    穆南枝嘴角一阵抽搐:“你想吃臭豆腐吗?”

    鹿知山不解:“什么臭豆腐?”

    “你尝尝不就知道了?”下一秒,穆南枝朝后一躺,一边扳着腿,把自己脚上的袜子脱下,然后把纤纤玉足就直直送到男人的面前,一边凶巴巴地道,“想尝尝吗?”

    鹿知山一脸惊喜:“囡囡这么大方?”

    穆南枝嘴角一阵抽搐:“鹿知山,你就不能按常理出一次牌吗??!”

    下河村。

    穆南枝真的很喜欢下河村,不光光是仅限于元宵节,下河村虽是个村子,却很别致宁静,不管是房屋的建筑风格还是市井人情,都不同于寻常北方的村落,这大概和下河村多是南疆人有关吧。

    “上次过来的时候还是黑漆漆的,什么都看不见,这一次正好能好好儿四下瞧瞧了,”穆南枝含笑跟鹿知山道,两人沿着河,在落日余晖下懒洋洋地挪着步,穆南枝的手一下一下拍着木头栏杆,一边又扭头跟鹿知山道,“表哥,上次咱们来的就是这里吧?”

    鹿知山自然知道穆南枝指的是哪一次,当下勾了勾唇笑了,走过去整了整穆南枝身上的披风。

    穆南枝忙得跳了两步躲开了,目光四下逡巡着,一边红着脸小声道:“这还在外头呢,不许你动手动脚的。”

    鹿知山笑笑没说话,跟在穆南枝身后两个人继续慢悠悠地走着。

    四月初春,天暖气轻,河边的垂柳都抽出了嫩绿的新叶,晚风吹过,漫天杨花,细长的柳条千条万条轻轻地拍着河水,杨花落在水面,随着水流缓缓流向不知名的远方,甚是温柔婀娜。

    “杨花真是好看,飘飘荡荡的,”穆南枝停住了脚,站在河边,目光随着河面的杨花移动着,一边跟鹿知山感慨道,“这么好看的花儿,怎么就背上了水性杨花的恶名了呢?”

    “杨花逐水而流,没有定性,所以古人用杨花来比不安分的妇人。”鹿知山道。

    “杨花逐水而流又怎么了?那是因为落在水里了,换做牡丹芍药那般名贵的花儿也不是一样要逐水而流吗?”穆南枝愤愤道,“必定又是那起子老学究吃饱了撑着没事儿做,满嘴的仁义道德实则满肚子的男娼女盗,还非要拉下杨花来做垫背,着实可恨。”

    “囡囡说的有理。”鹿知山看着穆南枝头发上沾着杨花,有心想伸手去给她掸一掸,但是却又觉得很是好看,也就没动手,只是目光却再也离不开穆南枝了。

    “更可恨的是,有水性杨花这个词儿来专门形容不安分的妇人,可竟也没人指责见异思迁的男子又是个什么花儿,着实气人,”穆南枝转头瞪着鹿知山,“表哥,你说是不是?”

    “是是是,”鹿知山不由得牵了牵唇,柔声道,“好好儿地看花赏景,没想到囡囡倒是看出了一肚子气来,看来是表哥的不对。”

    “哪里就怪你了,我不过就是随口一说罢了。”穆南枝又不好意思起来了,觉得自己实在是小题大做,一边又继续跟着男人朝前走。

    夕阳西斜,把男人的影子拉的很长,再加上男人本来就生的魁梧,所以影子就更宽大了,穆南枝就一直走在男人的影子里,她看着自己的脚一步步踩着男人的影子,心里甜甜的,暖暖的,好想去牵表哥的手啊。

    “表哥,天快黑了,咱们找家小饭馆吃饭吧?”穆南枝上前扯了扯男人的袖子,也没有再放开手,一边小声道,“我喜欢吃南疆人做的小***致又爽口。”

    鹿知山问:“还是上次吃的那家?”

    穆南枝忙不迭点点头:“嗯,上次净顾着看花灯了,都没有好好儿尝尝他们家的虾饺,一直想过来再尝尝。”

    “好,咱们这就过去。”

    鹿知山看着扯着自己衣袖的那只白嫩嫩的小手,心里柔软得不像话,他反手把那白嫩嫩的小手就握在了手里,察觉穆南枝挣扎要甩开,他把小孩儿握得更紧了,一边柔声道:“不碍事儿的,都要天黑了,没人看得到。”

    穆南枝这才不挣扎了,当下红着个脸跟着男人老老实实朝前走,她最喜欢男人这么握着自己了,男人的手特别大,几乎能把自己的整只手都握进去,男人的手也很暖,她被男人这么握着浑身上下都觉得暖融融的。

    “表哥,你的手好大啊。”穆南枝小声道,手指轻轻刮了刮男人的手心。

    那跟手指似是刮在了男人的心上一般,男人整个人都麻酥酥的,他把小孩儿的手握得更紧了:“囡囡就这么喜欢表哥的手啊?”

    穆南枝嘿嘿笑了两声,没说话,仰着头看男人,正巧对上了男人看过来的眼神,她觉得自己实在太花痴太蠢了,却还是愣愣地看了男人好一会儿,才小声道:“表哥你哪儿哪儿我都好喜欢。”

    鹿知山简直不知道说什么好了,看着小孩儿又痴迷又认真的一张小脸,真想当下就把小孩儿拆吃入腹,但到底他什么都不好做,只能把小孩儿的手握得更紧了。

    用完了晚膳,鹿知山和穆南枝没有在下河村留宿,鹿知山带着穆南枝步行去了村外头五六里高地上的一家沿河别院住下。

    “‘枕水’,这名字倒是好听得很,”穆南枝仰头看着那别院大门上的牌匾念着,一边转头跟鹿知山道,“表哥,这家客栈的名字很雅致啊,而且环境风景也好,从这儿能往上能看到西山,往下能看到整个下河村,西山的泉水正好流过这儿,只是从前怎么不知道这儿还有这么雅致的客栈?”

    鹿知山笑了笑:“走,快进去吧,外头冷。”

    当下鹿知山带着穆南枝进了别院,甫一进了大门,就有小厮侍婢迎上来给两人行礼:“小的奴婢见过王爷,见过王妃,给王爷王妃行礼!”

    “起来吧。”鹿知山对那起子下人点点头。

    领头的一个管家模样的、四十来岁的中年男人含笑对两人道:“别院前两日就收拾好了,小的们就盼着王爷、王妃早些驾到呢。”

    穆南枝惊得都合不拢嘴了,她瞪着眼看着鹿知山,半天才总算能开口了:“表哥,这这是咱们自己家的别院?”

    鹿知山打发了那起子下人退下,一边拉着穆南枝的手,含笑问道:“囡囡可喜欢吗?”

    “喜欢啊,”穆南枝跟着男人朝里头走,看着别院里的景致,桩桩件件都喜欢得不得了,她有点儿激动,“表哥,你什么时候置办下的?我怎么一直都不知道?”

    “故意瞒着你,怎么会让你知道?”鹿知山柔声道,看着小孩儿一脸激动惊惊喜,他也高兴得很,一边柔声道,“那年带你来下河村观灯之后,就着手让杜衡置办起来了,你喜欢来下河村的花灯,咱们总得有地儿下脚才是。”

第197章 所有所有的欢喜里() 
“可是可是一年最多也就看那么一次花灯啊,这样会不会太奢靡了?”穆南枝仍旧难平心绪,她跟着男人走进了二门,然后她的整个人顿时都僵在了原地。

    二门内没有半点儿土地,竟是一整个院子的荷塘,瞧着模样是打山上引下来的泉水,这时候荷叶刚刚冒头,露出嫩绿的尖尖角,一湖澄澈安宁,迎面是跨过荷塘的、一座六七丈的长廊桥,廊桥内挂满的各式各样的花灯,红的是牡丹杜鹃芍药、黄的有迎春水仙含笑、粉的有杏花海棠荷花、紫的是玉簪绣球桔梗荷塘中的倒影与之辉映,真真是姹紫嫣红开遍,煞是好看。

    穆南枝直愣愣地在廊桥这头看了好半天,然后就蓦地松开了男人的手,欢欢喜喜地跑上了廊桥,她摸摸这个花灯,又摸摸那个花灯,一路蹦着跳着笑着朝前跑:“表哥,这这里的花灯可比外头的好看多了!我太喜欢了!太喜欢了!”

    鹿知山也跟着上了廊桥,看着小孩儿在前头疯着笑着跳着,他忍不住也笑了,他踩着桥上的鹅卵石一步步朝前走,张开双臂迎着朝自己飞奔过来的小孩儿。

    “表哥!我太喜欢这儿了!”穆南枝一头扎进了男人的怀里,喜得在男人的脸上连着亲了好几口,“我喜欢的东西这儿都有!”

    鹿知山亲了亲小孩儿汗津津的鼻尖儿,柔声道:“那囡囡且说说看,这儿都有哪些是囡囡喜欢的。”

    “喜欢好多啊,有这个,”穆南枝指着头顶、廊桥最中间洁白柔美的琼花花灯,又指了指旁边的那个嫣红夺目的小红梅花灯,一边又狠狠亲了口男人的脸颊,“还有这个小红梅花的花灯,还有脚下这座廊桥,还有廊桥下的荷塘!”

    鹿知山很是满意,小孩儿这么喜欢这座别院,总算没有辜负他的一番苦心孤诣。

    “还有你啊,”穆南枝放低了声音,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男人,澄澈又明亮,“这里还有你啊,这世上所有所有的欢喜里,最让人欢喜的,就是我喜欢表哥你。”

    鹿知山觉得这小孩儿简直就是自己的克星,随时随地都能轻而易举要了自己的命。

    下一秒,他捧着小孩儿的脸,亲上了她红润润的唇。

    流光溢彩里,两个人亲的难分难舍,蓦地男人一把把穆南枝打横抱起,大步穿过廊桥,进了寝殿。

    嘉盛二十七年四月初八

    枕水别院。

    鹿知山和穆南枝已经在枕水别院里住了四天了,这四天里,两人连大门都没有出过,倒不是鹿知山总在欺负小孩儿,因为枕水别院真是太大、太好玩、太好看了,鹿知山一手设计,又存心讨小孩儿欢心,自然事半功倍,穆南枝简直是乐不思蜀,每天都在院子里头逛着,看哪儿都觉得好看死了。

    “这里的师傅手艺也好,”晨起,两人坐在软榻上用早膳,穆南枝一边吃着虾饺,一边对着几乎摆满了小几的小蒸笼感慨道,“表哥,师傅是南疆来的吧?”

    “是啊,不但是南疆人,还是地地道道的南疆厨子呢,”鹿知山盛了小半碗的燕窝银耳百合羹递到穆南枝面前,“以后你什么时候想吃南方菜色了,咱们随时过来就是了。”

    穆南枝埋头喝了几勺子羹汤,一边又吃了半只烤乳鸽,舒服地靠在软真上,看着窗外的荷塘,不由得感慨道:“表哥,神仙也无非就过这样的日子了。”

    鹿知山被她逗笑了,又舀了一勺子紫菜鱼丸汤喂了小孩儿喝下,一边又好笑道:“现在是不是觉得给个神仙都不做了?”

    穆南枝忙不迭点头:“谁稀罕做那劳什子的神仙啊?左手美男右手乳鸽,这才是极乐人生啊啊啊啊啊啊啊!”

    “嗯?极乐?”男人挑了挑眉,放下了勺子,一边蹙眉思忖,一边好奇道,“我记得三十二式里有一式就叫什么极乐极乐来着?囡囡,你记得吗?”

    穆南枝嘴角一阵抽搐:“我才不记得呢。”

    鹿知山笑意更深了:“真的不记得了?昨晚咱们不就复习了那招”

    下一秒,穆南枝用乳鸽腿堵住了男人的嘴。

    用完了早膳,鹿知山带着穆南枝出了门,穆南枝坐在马车里,好奇的不行:“表哥,你说的那老人家风筝扎得真就这么好?竟值得表哥这么一大早巴巴地赶过去?”

    “囡囡一见便知,”鹿知山含笑道,“别说是蜈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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