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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念沉沙-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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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忽然抬起头问:“照你这善良劲应该做了不少慈善吧。”

    丁烈从面前拿过一个鸡蛋。

    鸡蛋的上端用开蛋器开了口,里头的蛋黄和蛋白被融合到一起,上面铺满了大颗的黑鱼籽。

    丁烈用精致的小勺子挖一口到嘴里,将完美的口感吮尽后,云淡风轻地说:“是有做。”

    徐白笑容甜美:“都有什么呀。”

    丁烈说:“太多了,自己也记不太清。”

    徐白忍不住鼓掌:“丁烈,我开始有点崇拜你了。”

    丁烈一愣,随后笑笑:“崇拜?”

    徐白坦荡地说:“不是你想的那种崇拜。”

    “我想的那种?”丁烈习惯性抵镜架,逗趣道:“我什么也没想。”

    徐白:“”

    又过了一会儿,徐白说:“你以前好像不戴眼镜吧?近视了吗?”

    丁烈说:“我现在也没近视。”

    徐白一楞,指着他价格不菲的眼镜问:“那你戴它干啥。”

    丁烈勾唇:“据说带眼镜的男人比不戴眼镜的男人看上去斯文,可靠。在生意场上无往而不利。”

    话落,丁烈摘下眼镜,收起,放在一旁后又与徐白对视。

    徐白忽然被惊到了。

    不戴眼镜的丁烈看上去五官更立体帅气,而且那股子从前的市井气息仿佛一下子都回来了。

    徐白惊叹。

    一副眼镜的区别竟这么大。

    丁烈追着她的眼神问:“怎么样?”

    徐白老实道:“你不戴眼镜更好看。”

    丁烈说:“可会给人一种不可靠的感觉。”

    徐白一边吃菜一边调侃:“典型的装斯文。”

    丁烈说:“商场如战场,谁没有几张面具。伙伴也好,对手也罢,都没有长期不变的关系。伙伴随时可能变成敌人,而敌人也许可能变成伙伴。”

    徐白摆摆手,笑道:“别和我说这些生意经,我又不会做生意。”

    “忘了问你,现在在哪高就?我记得你可是学霸。”丁烈明知故问道。

    徐白说:“我在考古所上班。”

    丁烈假装一愣,紧跟着故作担忧状:“看来今天我和你说了很多不该说的话。”

    徐白没吭声,闭上嘴用手作拉链状。

    正如丁烈所说,丁叔已经瘫痪了,生活也不能自理。他已经得到了比坐牢更残酷的惩罚。至于丁烈,他既然走的是正道,她又何必再把人逼上绝路呢。

    晚饭后,丁烈坚持要送徐白回去。

    她拒绝再三,最后丁烈不再勉强,叫了车送她回去。

    路上,徐白还是有些许失望。

    因为没有得到想要的文物信息。

    十点多徐白回到住所。

    她若有所思的掏钥匙开门,换鞋,关门。

    直到身躯撞到墙一般健硕的胸膛。

    “回来了?”陆鲲低头俯视着她,一开口就是废话一句。

    徐白应:“不都看见人了吗?”

    他需要休息,但这么晚握着手机还在楼下,肯定是在等她回来。

    上一次的误会让徐白很不高兴,这一回他连电话都没打一回,大概就是不想再惹她不高兴吧。

    徐白这么想。

    心里瞬间起了甜。

    她挽上陆鲲的手臂来到沙发前。

    两人坐下后,她说:“把衣服脱了,我看看伤口怎么样了。”

    陆鲲说:“你买的药挺灵的。”

    徐白问:“不怎么疼了?”

    陆鲲脸一撇:“哪有那么快?”

    徐白努嘴:“那你说灵。”

    陆鲲答:“没昨天疼了。哦,刚我自己换过一次纱布了。”

    徐白脸一僵,慢慢从沙发上站起来,做开溜状。

    陆鲲一把揪住他的长头发,把她扯回原处。

    他松手,寒寒地问:“你不准备和我解释解释为什么缝得这么丑。”

    徐白辩解:“这是缝肉,又不是钉纽扣,哪那么容易。再说你的伤口呈撕裂状,我缝成这样已经很厉害了。”

    陆鲲冷笑两声:“再难缝也不至于针脚这么凌乱。好歹也缝条霸气点的蜈蚣出来,你缝的是什么?”

    徐白憋着笑:“你说是什么?”

    陆鲲一脸不高兴:“小糖葫芦。”

    徐白扑哧一声笑出来。

    陆鲲的伤口挺长的,要想好看和整理起码得缝个八九针。但昨晚徐白怕陆鲲受不了疼就攮了五六下,偷工减料下确实丑了点。

    徐白说:“除了我和你,谁知道?反正那里也没人看。”

    陆鲲说:“那可不一定。”

    徐白心情一下糟了:“难道你还想移情别恋?”

    陆鲲说:“谁说我恋你?”

    他起身,往楼上走。

    “你!”徐白嘟囔着:“等哪天我不喜欢你了,你就等着哭吧。”

    徐白以为陆鲲没听见。

    可当她说完时,迈楼梯的脚步声有一瞬间停顿。

    陆鲲的声音飘来。

    “不会有你不喜欢我的那一天。”

    徐白没吭声,从腰后抽出抱枕闷在脸上,咯咯笑出声。

    没多久徐白也跟着上了楼,她轻轻拧开卧室门把,刚走一步,在窗帘后头抽烟的陆鲲就问:“做贼呢?”

    徐白快步上去,从他指尖拿走了烟头,摁灭。

    “伤病员不能老抽烟。”

    陆鲲说:“止痛。”

    徐白拧住眉。

    是啊,他受的可是枪伤。

    不住院,不挂水,已经相当硬汉。

    可他不嚎叫不代表完全不痛。

    而且不管什么痛,晚上痛度都会比白天明显。

    可是止痛药会影响伤口愈合的速度,所以能不吃最好不吃。

    徐白不知道,怎样才能分散他的注意力,让他缓解一些疼痛。

    “你在想什么?”陆鲲用手指轻戳了一下她额头。

    徐白说:“你躺下。”

    “干什么?”

    “躺下。”

    陆鲲躺在床上,床头灯的光线包裹着他的脸。

    徐白站在床边,弯腰,嘴唇慢慢靠近他。

    陆鲲皱眉,忽然知道这女人想干什么,手一推,卡在她下巴处。

    徐白的大眼睛猛一睁。

    陆鲲寒寒地说:“这止痛药不管用。”

    徐白心想,他可真敏感。

    “你怎么知道不管用?”

    陆鲲翻身,背对她,首度亲昵地喊:“小白,这样我更难受。”

    隔天早晨,伏中译给徐白打电话,要她去所里一趟。

    陆鲲还在熟睡,她给他简单准备了一些早饭,又把药片拿出来。

    拉抽屉时,她发现药片数量多了几倍。

    她哪知道多的那些药片都是别人送的,还不以为然的笑笑:“这蠢蛋还挺怕死的,趁我不在又偷偷去买了这么多。”

    她关门,出去,踏上去考古所的路途。

    到了所里,徐白直接去了伏中译的办公室。

    一份早准备好的辞职信推到徐白面前。

    徐白皱眉:“伏老师,你这是什么意思?”

    伏中译捧着茶罐说:“小徐啊。可能你觉得我这么做很过分,但为了整个所的前途来说,你确实不适合继续留在这里,也许我一开始就做了错误的决定。现在我后悔了。”

    徐白有点气,直盯着伏中译:“我一个小女子还能影响考古所的前途?”

    伏中译喝口茶后说:“原本有些事我不想戳穿。但最近发生了那么多事,我想有必要摊到台面上说。”

    徐白的心情已经糟糕到了极点,虽然早有预感伏中译会这么做,只是没想到这么快就来了。

    “请说。”

    伏中译放下茶罐:“在我们谈话之前,我有件事想问。”

    徐白说:“不会又是我妈和我爸的爱情故事吧。伏老师,大家都说你结婚了,有子女。”

    徐白的意思再明白不过。

    一个男人如此好奇一个女人的感情经历,不是喜欢她还是什么。

    伏中译不意外徐白这么暗示,他笑了几声后道:“我之所以会好奇是因为你母亲是考古学者,而你父亲曾经却是盗墓嫌疑人。警察曾盯他整整五年,后来因为没有证据,只能放弃继续从他身上调查。大家都以为招娣发生意外死了,可她却嫁了人,还嫁了这样一个不该在一起的人,为他生儿育女,放弃追求。我是想问你如果你是我,你会好奇吗?”

    徐白的眼镜都直了,心脏猛烈地跳跃起来。

    “你说什么?”

    伏中译说:“小徐,你一个字也没有听错。”

    “这绝对不可能。我爸开小卖部。他是个很普通的人!伏老师,你是所里的泰斗,大家都很敬重你。但你不能因为习惯了被人敬重就随便出口伤人。”徐白的语气开始强硬。

    比如徐白激动的情绪,伏中译的脸色却平静地如大海。

    他笑笑:“看来你不清楚。”

    “伏老师,趁着我还有心情喊你一声老师,有话就一次说完。”徐白的呼吸不停变得急促。

    伏中译又喝口茶,他打开笔记本,找到一段有很多年头的影像资料后将屏幕旋转,面向徐白道:“你先看完这段珍贵的影像。”

第106章 姜太公钓鱼() 
徐白盯着电脑屏幕将不足五分钟的影像全程看完。

    影像是微彩画面,清晰度和现在的蓝光简直天差地别。

    也就是说这段影像肯定有些年头。

    徐白紧住眉:“这是?”

    伏中译说:“三十年前一个当地的拍客拍的。记录的也是一批被盗文物的失窃过程。虽然影像时间不长,但这段珍贵的资料却成了那个拍客生命尽头最后的作品。”

    “三十多年前失踪过一批文物吗?”徐白心想,十年前东汉墓旁边的防空洞失窃出土文物的事她倒是有耳闻了,三十年前也失窃过?

    伏中译说:“那时候的我还很年轻,就像现在的陆鲲一样,对这个艰苦而神圣的行业充满着热情。”

    徐白没吭声。

    三十年,距离现在的她来说是如此遥远。

    她的父母也没有恋爱结婚,所以那时候的徐白连颗受精卵都不是。

    徐白紧紧喉:“这段影像和我有什么关系?”

    伏中译盯着她看了许久,突然风马牛不相及地说:“小徐,你的长相更像你父亲,他年轻的时候是个一等一的美男子,不过你的眼睛却像极了招娣。”

    伏中译说话的过程中,两条胳膊叠在桌前,不禁盯得出神。

    他还年轻的时候,方招娣就像现在的徐白一样,拼命想要得到他的认可,得到所有行业人的认可。她可以为了寻找一件文物资料通宵达旦的翻阅各种书籍,可以一个人只身去到当时还很荒凉的大西北走访调查。

    欣赏方招娣并不是她的才华足以让所有男人倾倒,而是她那份刻苦不屈的精神,许多男人都不如她。

    这样一个奇女子,后来究竟经历了什么?

    伏中译的瞳仁收缩的厉害,徐白被盯得发慌,提醒道:“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片刻过后,伏中译回过神来,点根烟抽得凶。

    他言归正传道:“影像你看完了,没觉得一个人的身形很眼熟吗?”

    徐白没注意,亲自按动鼠标又重播了一遍。

    这一次,她带着明显的目的性来观看影像后,脸色倏然苍白。

    伏中译说得没错。

    画面里总共有五个人。

    四男一女。

    虽然因为当时设备的像素问题和距离限制以及光线原因等导致这五人的五官全都辨不清。

    但是身形

    这时伏中译又问:“小徐啊,现在看出眼熟了没?”

    徐白没吭声。

    可伏中译却没有放过她。

    直接将影像切到第三分钟五十秒的地方,然后按下暂停键。

    伏中译长满老茧的手指往中间那个穿着灰色布衫的男人一指道:“像不像你爸?”

    徐白这时的冷汗已经在往外冒了。

    对于自己熟悉的人,往往一个背影就够了。

    直觉会准确无误的帮助你第一时间认出他是谁。

    徐白咬了下嘴唇,不想告诉伏中译这里头,她熟悉的身影还不止一个。

    眼神从灰色布衣男人移到旁边一名年长的女性身上。

    她身材矮胖,上半身粗壮,腿却很细。

    头发是典型的灰白。

    徐白忽然想到几个关键词。

    黑龙江,哈市,死去的父亲的亲舅妈。

    虽说父亲喊她一声舅妈,但她的年纪实际上就比父亲大十二岁,从小就是典型的少白,甚至遗照里的发型都和几十年前一样。

    “怎么不说话了?”伏中译的声音有了一层逼仄感。

    徐白主动将电脑屏幕移回原位,看向伏中译说:“伏老师,你想让我说什么?是不是如果我承认那个灰色布衣的男人身材很像我爸,你就认定东西是我爸拿的?身为一名有地位的考古学者,您应该不会这样草率吧。”

    伏中译早料到她会这么说,不阴不阳地笑了两声道:“使劲猖狂吧。你说的对,就是因为没有更多的证据所以猜测只能成为猜测,怀疑也只能变成怀疑而已。但在我的心里,真相早就认定了。”

    徐白咬咬牙,随即淡淡道:“您这么讲话很没水准。”

    伏中译没吭声,眼角却轻轻弯了起来。

    天知道,徐白的双手此时正十指交缠,放在自己的大腿上不停摩挲,冒在手里上的汗水从嘴唇的针尖状化为大片的潮湿。

    她鬓角的碎发也湿透了,嘴巴发苦,发涩,脸色也越来越难看。

    伏中译将徐白的一切变化都看在眼里,他起身走到角落摆放饮水机的位置给徐白倒上一杯凉白开,慢慢放在她面前。

    徐白无意识的拿起,一口便饮到底。

    沁凉的水流过喉咙,她的体温才稍稍下降了一些。

    很长的时间里,伏中译都没再主动和徐白说什么话。

    可最后徐白却憋不住了,一口唾沫咽进喉咙后问:“那个拍客怎么死的?”

    伏中译说:“鉴定的死因是被洛阳铲铲进肚皮,挑出了肚肠后没有及时得救后身亡。”

    徐白的身体一抖,又问:“也就是说如果当时他拍影像时就被发现了,那为什么影像还会公诸于世。”

    伏中译笑笑,静静看着徐白。

    突然发现这个年纪不大的女孩子对于细节的专注相当敏感。

    有那么一瞬间,伏中译突然开始欣赏她了。

    “相机是在山脚下找到的。”伏中译答得简洁。

    徐白失魂落魄地点点头:“从影像来看,当时拍客站立的位置确实应该在高处。他拍到了短短五分钟的搬运文物过程。被发现后他们可能存在短暂的搏斗经历,在搏斗的过程中相机被丢下山。盗墓者们是不会花费时间去山脚下寻找相机的,因为快速运送文物更重要。”

    伏中译说:“到底是方招娣的女儿,思维很清晰。”

    徐白板正脸:“可是打从一开始,伏老师让我进所里就没有准备培养我。换句话说,您看我天天晃来晃去,就像在看一个傻子似的吧?”

    伏中译没有否定,也没辩解什么。

    徐白轻笑一下,自言自语道:“也对啊。你都说你认定我爸是盗墓贼了。我的存在可不就像上次墓葬里发现的雷管和炸药一样吗?”

    伏中译说:“你的不服,质疑,犹豫和恐惧,现在都写在了你的眼睛里。”

    徐白说:“我是不服。”

    伏中译叹息,又拿出了杀手锏。

    他从兜里摸出了一个u盘,随即插上usb接口。

    找到一份资料后,又将它展示在了徐白面前。

    “这是两批文物当年出土后的登记信息。”

    这两批文物的出土量总共有上百余件,徐白一件一件的看,其中有好几件都越看越熟悉。

    再后来,一张文物图片和那晚自己扮成买家后和卖家交易时的东晚期青铜器重叠。

    徐白大惊失色。

    伏中译却拔掉u盘,放回自己兜里说:“那晚我拿回文物后熬夜查阅资料和以往的备份信息,终于找到这处相似。这么多年了,这两批失踪文物没有一件出现在拍卖会或者博物馆里。这是第一件被拿来交易的文物。”

    “什么意思?”徐白更警觉。

    伏中译说:“小徐啊,我说你不觉得奇怪吗?不久前佛塔事件已经给我们所甚至是整个文物局都敲了一个大大的警钟,当时只有你被劫。没过多久,有人却私下买卖文物又拿你当人质顺利脱身。这是巧合,还是阴谋?”

    徐白不明白。

    “这能有什么阴谋?”

    伏中译喝口茶:“小徐啊,也许他们真正想要的就是我兜里的u盘。想用这个东汉的饮酒器当成诱饵。我怀疑,咱们所里有内鬼。”

    这下徐白听懂了。

    虽不知道这些信息背后究竟有什么重要的,但听伏中译的意思是这个内鬼不是别人,很可能就是徐白。

    可徐白很快又糊涂了。

    如果信息那么重要,伏中译为什么还给她看。

    他可是连辞职信都为她准备好了呀。

    刚想开口问点什么时,伏中译已然猜中了徐白的疑问,先发制人道:“这u盘信息我不会给任何一个人看,现在所里的工作人员也没有人看过。也就是说,假设u盘过几天没了,或者u盘在信息却外露,那么我会第一个站出来作证,要求警方逮捕你。”

第107章 现在出发() 
徐白委屈得要疯掉,这老狐狸打得原来是这样的算盘。

    她心里有气,更不想被人毫无证据的这么欺负。

    可碍于事件的严重性,徐白想了想,盯着桌上的辞职信说:“要不然这样吧。您先让我暂时离岗,但请为我保留工作名额。离岗期间我的薪资可以暂扣在您这里,等能证明我清白之后我再回来。”

    伏中译想了想说:“可万一你恰好是内鬼,考古所内部人员监守自盗传出去可不好听。”

    徐白说:“可万一我不是内鬼,您这样有名望的考古学者,只凭恶意揣测就逼迫一个年轻女孩儿强行辞职,传出去就好听了?”

    “你!“伏中译一时说不过她,气结到狗急跳墙:“你可以问问我的好徒弟,这件事就连陆鲲都一清二楚,所以他突然和你领证到底是不是因为爱情还真不好说。”

    徐白的脑子嗡的一下,没再理会他的情绪,起身后走到门边说:“在我看来,在拿出确凿的证据之前,您刚才对我说的每一个字不是在揭露真相,而是在玩自我感动的推理游戏。我会自己弄清楚的,再见。”

    徐白一把拉开办公室的门走出去。

    直到关门后她也没有听见伏中译再说一句话。

    她淡然地走出考古所,可上车后她整个人都软了,无力慌张地靠在车子的椅背上。

    她闭上眼,许多曾经穿耳过去,不被重视的语言或画面开始清晰的卷上脑袋。

    第一,十几岁那会儿在丁叔仓库看见的文物。

    第二,丁叔和老爸的交情。

    第三,寺庙遗址事件在做完笔录后老警察说的那句:上梁不正下梁歪。

    第四,陆鲲在滑铁卢市的遭遇,车祸后无来由的疏远,以及前几日文物交易现场突然的现身。

    第五,和丁烈重逢后,丁烈那句谎称自己记错了的话。

    再加上今天伏中译说的每一个字。

    这些东西拼凑在一块,如果还没有在徐白的心口上扎进钉子,那才是真正的自我感动和自我麻痹。

    徐白深知这一切。

    嘴上的逞强不代表心中仍旧坦荡。

    她不得不承认,今天伏中译的话是有威力的。

    但唯一让她有底气与他对峙的资本却只有一个:她清楚自己不是什么内鬼。

    一双小手在方向盘上来回摩挲了许多次,最后她掏出手机,手指微颤得拨通丁烈的电话。

    丁烈的手机铃声响前,他正站在百叶窗前俯视着大楼下众多为了被生活碾压到麻木不仁的人们。

    屏幕上显示出徐白的名字后,丁烈取下眼镜短暂地放在桌上,一边按下接听键,一边轻轻揉着自己高挺的山根。

    耳畔女音传来。

    “丁烈,你在哪?方便见一面吗?”

    丁烈说:“方便。我在公司,你现在来世贸大厦。我的公司在顶楼。”

    徐白应声好后便挂掉了电话。

    丁烈把手机随意地仍在桌上,随即将眼镜架回鼻梁。

    白衬黑裤的他,身形淡淡映在光洁的玻璃上,恍然想起当年还无忧无虑时和徐白在古玩市场后头逮蛐蛐,斗蛐蛐时的场景。

    这么多年过去了,徐白给他的印象仍停留在那个面容白皙,眼睛清澈的小姑娘时代。

    她很漂亮,走到哪都会因为她的长相而成为焦点。

    可在丁烈眼里,如果她不是老头的女儿,如今不可能再交集。

    他返身坐在优质的皮椅上,拿起座机听筒,接通前台内线电话,吩咐前台的小姑娘一会有位姓徐的小姐会过来,直接带她来他的办公室。

    三十分钟后,敲门声响起。

    正靠在椅背上闭目养神的丁烈听到响动后睁眼。

    “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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