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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念沉沙-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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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谁?”卢阅平挫着牙齿,再度揪住了丁烈的衬衫。
从时间上掐算,春香出事时陆鲲和徐白同在黑龙江,如果丁烈一会儿想把脏水往陆鲲身上泼,那他一定会毫不犹豫的挥拳招呼招呼丁烈了。
窗外漆黑一片,两个男人的喘息声此起彼伏。
几秒后,丁烈目不斜视地说:“当然是最后动手杀死春香的那个人,这无非是一场戏。”
卢阅平无意识地松开手。
这时丁烈的语气就更为镇定了。
他点燃一支烟,脑中快速编排组织着语言的先后顺利,几口烟下去,丁烈儒雅地说:“当晚徐三多其实派去了两拨人。故意让几人被另一拨人打昏在现场。师傅需要那几个被打昏的人来加深匿名爆料者的说辞可信度。而且老三,你仔细想一想。当警察赶到发现有四名男子昏倒在出事地点,是不是会先把注意力分散在这四个人身上。这样一来能给徐三多安排的真正动手者更多的时间安置尸体,从而为转移尸体提供有利的时间差。”
卢阅平紧绷的脸弧度柔和下来:“尸体现在在哪?”
丁烈用无法理解的语气问他:“你那么在意你老婆吗?”
卢阅平说:“这不是在不在意的问题。你也说了,老三我不是圣人但至少也是个男人,既然是男人,就该管老婆孩子。老子对不起她,春香就是死,也得葬回我卢家的玉米地。”
这时丁烈拍了拍卢阅平的肩,假意理解地说:“我真不晓得尸体最后在哪。不过你放心,我一定帮你查出来。但你千万不要和师傅正面刚。具体怎么做,怎么说,我教你。”
丁烈附耳在卢阅平耳边说了许多许多话,听完后,卢阅平的所有戒备一时间全都烟消云散,他闷闷地应句:“谢了,兄弟。”
丁烈悬在嗓子眼的一颗心终于彻底落下。
这应变能力和逻辑转移,丁烈恨不得为自己当场鼓掌。
送走的卢阅平后,丁烈打电话给某人询问李春香的情况。
电话那头的人说:“她一直吵着要回家,真是太麻烦了。”
丁烈说:“反正附近也没别的人住,由她去吧。她好歹是孕妇,一日三餐记得必须照顾好。”
“知道了,丁总你放心。不过这女人我们要看到什么时候?”
丁烈说:“到他们夫妻能够再团聚的那一天。”
“可是丁总,假如按照你的计划一步步进行下去,哪天徐白真和卢阅平成了恋人,他还能要春香吗?”
丁烈勾起唇,忽地低低笑出声:“留着春香和孩子,是我到时候对卢阅平的终极考验。我和你一样,也挺想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人和人的缘分很奇妙,不到最后,谁也不晓得身边最终陪你走完一生的人会是谁。”
第124章 鸿门宴之前()
隔天清早,还没醒透的徐白意外接到伏中译的电话。
那头的伏中译说:“来一趟所里。”
紧跟着耳畔就传来一阵忙音。
徐白一骨碌坐起来,动静太大。
早就爬起看书的陆鲲眼一斜,语气温柔地问:“谁打的?”
“伏中译。”徐白搓搓脸说:“他让我去趟所里。”
窗帘外头的晨光笼罩着半张床。
一室的温暖与惬意。
陆鲲掀开被:“我也是时候露面了,陪你一起。”
徐白点头。
二人洗漱一番,穿着整洁的去到考古所。
走廊上,他们迎头遇上梁栋。
这个前不久颓废了好一阵的梁栋像是又恢复了往日的神采。
梁栋春风满面地给他们打招呼,主动掏出好烟给陆鲲发了根:“还是你们夫妻俩最舒服,想休假伏老头二话不说就批,哪像我,想休长假忒难。”
陆鲲低头一瞧烟,夹在耳朵后头,没接什么话。
徐白仔细打量梁栋,忍不住调侃了句:“梁哥,你最近是发财了吗?看上去浑身都在闪着金光。”
梁栋指了指徐白:“嘿,还是你这丫头火眼金睛,一眼就瞧出梁哥有喜事。”
他遮唇在徐白耳畔轻声说:“我妈终于愿意试着接受佳影了,佳影也和梁哥又好上了。至于佳影他哥,应该也没功夫管我们了。”
梁栋说完就挠挠头,一大把年纪的他这会儿看着就一毛头小伙似的。
徐白没听出梁栋后半句话的意思,扬唇笑笑,打心底里为梁哥和卢佳影高兴。
陆鲲矗在徐白身边,凝视这俩人。
心里其实好奇得要命梁栋和徐白究竟在说什么悄悄话,可他的脸上还是一副刀砍不入的模样。
清了清嗓子后,陆鲲对徐白说:“走吧,你先去伏中译办公室。”
陆鲲的手轻轻往徐白后背一推,徐白就顺着这推送的惯性不自觉迈开脚步向前走。
她敲门后得到进入的信号,推开伏中译办公室的门。
正在敲打键盘的伏中译收回手指,合上笔记本,态度挺好地对徐白说:“小徐,来,坐。”
徐白拉开椅子,盯着伏中译的脸,心里有些莫名。
徐白坐稳后,皱下眉头:“伏老师,你找我什么事?不会又想说逼我辞职之类的话吧?”
伏中译瞧了徐白一会,摆手:“我是找你回来上班。”
“你是说”徐白差点以为自己幻听了。
要没记错,他可是几次逼她离所,还非冤枉她是什么内鬼。
这时伏中译笑笑:“事后我也仔细想了想陆鲲之前对我说的话。上回几次事件确实有点巧合,矛头直指你也难免会让我怀疑,不过这两天我已经相通了。如果你是盗墓团伙的一员,恨不得从国家手里坑点文物出去卖钱,哪还会鼓动朋友为机构捐款一个亿。没有盗墓贼会把兜里的钱再捧出来给机构。”
徐白微微张开嘴,一个亿,朋友?
她脑中第一时间划过丁烈的脸。因为她认识的人里,也就丁烈最有钱。
扯了扯胆子,徐白试探道:“丁烈一直都有做慈善。这次的捐款也不是他头一回捐了。”
伏中译没听出这是句试探的话,点点头道:“是啊,这事丁总告诉我了。他说和你相谈甚欢,这才突然想到今年支持一下文物保护事业。”
听到这句话的徐白,心里狠狠一楞。
捐款的人竟然真是丁烈。
因为这事丁烈压根提都没提过,而且那次在房间,卢阅平箐口白牙说丁烈和他师出同门,丁烈排老大,卢阅平排老三。
不得不说,那天卢阅平的话多少还是在徐白心里落了点什么。
可伏中译现下口中得到的帮助和一些言辞又让徐白不晓得谁说的才是真,谁说的才是假。卢阅平的师傅又究竟是谁?
正在思索这些事的徐白不知不觉走了神。
伏中译的手在徐白面前晃了晃:“小徐。”
徐白回过神来:“嗯,伏老师,那我具体什么时候可以工作?”
伏中译喝口茶:“今天就可以。有个老村子近期要拆迁,你下午随队一块过去勘探一下。”
徐白没急着道谢,眼睛一眯问:“那请问这一回,伏老师是继续和以前一样把我当傻子一样看,还是真心实意的希望我留在所里工作。伏老师,我爸可是您心里认定的盗墓嫌疑人。你不怕我把考古所搅合的天翻地覆了?”
伏中译的脸色一沉,他心里纵然有万种情绪,可最后点燃一支烟,打着官腔的调调说:“之前的事是误会。伏老师相信你是好孩子。我也不是不近人情的人,所以愿意多给年轻人一些机会。小徐啊,你要是非揪住以前我们的不愉快,那以后的工作可是很难继续的。”
徐白心头不禁冷笑两声。
好一个伏中译,好一个老狐狸。
这画外之音要是翻译成白话说就是,台阶已经给你,你如果不识趣,就是你不识大体。
徐白生硬地对着伏中译挤出一抹笑:“我知道了。”
伏中译重新打开笔记本:“你准备准备下午的工作,没什么事就出去吧。”
徐白起身,走到门边时伏中译叫住她:“陆鲲什么时候上班?”
徐白偏头:“他这会儿就在所里。”
伏中译笑笑:“那下午让陆鲲和你一道去。”
徐白没说什么,就觉得伏中译这岁数饭没白吃。
这样一来,他不需要找陆鲲谈什么话就直接命令他结束休假,重新上岗。而同意她回来所里上班,真正的原因大概也是出于那一个亿的款项。
突然有这么大一笔钱,捐赠人是徐白的朋友,这对机构和文物研究工作来说可是大功一件。留徐白在所里,保不准明年还能从丁烈那再得到一大笔研究金的捐赠。这个买卖简直是只赚不赔。不过伏中译哪怕再老狐狸,他的出发点还是为了文物保护。对于一个痴迷考古,做了半辈子研究的学者,仍是值得敬畏的。
走道上,徐白低着头想事情。
不知道走了几步,她撞进一个胸膛。
抬头时,陆鲲温柔地问她:“他难为你没?”
徐白摇头:“没有。导师让我下午上班。有个旧村庄要重新建设,例行惯例考古队得去勘探,他让我和你一起去。”
陆鲲‘哦’了一声,没再多说什么。
下午的时候队里一共去了十几个人,勘探队也去了。
和前几次的田野工作不同,这回陆鲲比谁都有干劲,没俩小时就灰头土脸。
徐白特喜欢认真工作时的陆鲲,算起来他这模样,徐白好久没见了。
再后来,勘探队得出的结论是,地下无重要遗址。
徐白也仔细观察了下,这片确实没什么可挖掘的价值。
傍晚那会儿,徐白和陆鲲结束今天的工作回到家中。
徐白已经好几天没看过报纸,这几天外门上的把手已被报纸塞满。
徐白拔下来,和陆鲲一道换鞋进屋。
陆鲲的头上全是泥,进屋后他就跑楼上洗澡。
徐白有些倦累,靠在沙发上看报。
谁知翻着翻着,就看见关于李春香的报道,整一段读下来,失踪人家属信息那里上面还有卢阅平的名字。
徐白看得心惊肉跳,也忽然明白过来早上梁栋那句佳影她哥没功夫管他们究竟是何意了。
此时的浴室中,水流正从陆鲲的头顶流遍他全身。
洗手台上的手机响起。
陆鲲关掉花洒,从淋浴房里走出来。
他的两条长腿紧实,肌肉膨胀且肤色健康的胸膛挂着无数水珠,后背差不多愈合的疤痕也为他徒填一身浓烈的阳刚味儿。
陆鲲甩甩手,看一眼屏幕后平静接起。
听了约莫两分钟,陆鲲的喉头一滚说:“我会准时到。”
按下结束通话的按钮后,陆鲲双手覆在洗脸台上,看着镜中现在的自己,眼中闪过犀利又寒冷的光。
这么多天了,陆鲲知道有些事自个儿再怎么想躲也躲不过。
那次在列车里,意识到自己从不是什么盗墓贼的那一刻开始,陆鲲就暗自下了一个决定。
这个决定一下,自己最后是死是活都难说。
丁烈捐款的事今天在所里陆鲲也有了耳闻,陆鲲之前一直没照面的三哥,他也已经知道了是谁。
这批人就像苍蝇似的正小心翼翼地围着他和徐白打转。
更何况徐三多那种舔着刀口活的人,他们不仅有刀,也弄了一两把枪在关键时刻以防万一。
陆鲲既然决定把戏演下去,就必然要冒着常人难以想象的风险。
好几分钟后,陆鲲挺直背,扯条毛巾擦拭每一寸古铜色的皮肤。
今晚,想必有一场鸿门宴正等着他。
只是这场鸿门宴的宾客,并不只有陆鲲一个人。
从浴室出来后,陆鲲已换上了整洁的衣服。
他下到二楼,瞧见徐白一手撑着脖子发呆。
陆鲲悄无声息地走到沙发后头,充满沐浴露香气的手往团子上一揉。
徐白一抖,从衣物外捂住陆鲲的手。
她羞红了脸:“越来越没个正经。”
陆鲲眉一斜:“不喜欢?”
徐白一时没吭声。
陆鲲把手抽了去。
徐白才说:“喜欢得很。”
陆鲲心不在焉地勾唇,点燃一支烟说:“我得出去一趟。”
“去哪?带我一个呗。”
陆鲲紧紧咬着烟蒂,抬手瞧一眼表说:“在家老实等着,我去去就回。”
第125章 各怀鬼胎()
陆鲲驱车到的时候,徐三多的院落门口,两颗老槐树下,整齐得停了几辆车。
因为临时的路况原因,陆鲲比约定时间晚了五分钟。
这个坐落在山脚下的大院就像一处鬼屋似的,突兀的矗立在这。
而不远处看似平常的荒凉山头也内有玄机。
好几处石屋隐藏在山里,要是遇到什么严重的突发情况,通过屋内的地道就能到达那些小石屋,穿过石屋就便能很轻易地撤离。
陆鲲卸下安全带,从车里出来。
为了找回文物,徐三多的儿子这一层身份,陆鲲决心演到底。
穿过大院来到客厅后,就见重度烧伤的脸面对着自己。
徐三多坐在正南的椅子上,挨他最近的两侧,分别坐着丁烈,以及卢阅平。
徐三多放下捏着茶碟将茶杯放在一旁,阴声哑嗓地说:“老大,老三,老四都到了,人齐了。”
陆鲲坐在卢阅平旁边的一把椅子上,身子一斜,不紧不慢地叠起腿。
跟着徐三多的一个老伙计是大院里的管家,为人随和,对谁都是笑眯眯的。
可陆鲲晓得管家老头是个相当会审时度势的人。
“四爷,您的茶。”管家老伙计给陆鲲上茶时,手有点抖。
瓷杯和杯碟发出轻微的,砰砰砰的撞击声。
陆鲲抬起眼,觉得周围正透出令人窒息的气氛。
丁烈和卢阅平来的早一些,但他们没人去碰茶水,还以第一道的茶水脏为理由,倒掉了第一道的水,于是管家提着壶又分别给这两人加水,顺便提醒道:“这是第二道水了。”
丁烈和卢阅平都没吭声。
陆鲲注意到,给丁烈和卢阅平加水时,从壶里流出的水柱也相当不沉然,歪歪斜斜的。
“有事说事。”陆鲲移开眼时,目光定在了徐三多脸上。
徐三多说:“也没什么要紧事。”
陆鲲接话:“那就聊点不要紧的。”
这时徐三多站起来,走到陆鲲身后说:“我们来把最近几件事好好捋一捋。”
陆鲲早就知道这样的开场白避免不了,但仔细推敲发现徐三多的字里行间语气不算重。
陆鲲定了定心神说:“随便。”
徐三多眯眼:“几天前你去旅馆接姓徐那姑娘。你怎么找过去的?”
陆鲲心想,那事是卢阅平通知的。
不过虽说这‘青梅竹马’瞧着碍眼,可作为男人,在这种时候把人抖出来可半点不厚道,会显得挺孙子。
陆鲲说:“老头,你还好意思问我?说起来我和丁烈他们都算自己人,可还没好到连女人都能共享的地步。我就想不明白了,自打我记忆出了问题之后,这大院儿里的人都说我是你的命根子。可我真没看出来你对我哪好了。那次去销货差点把命都搭上了,可你为了让徐白离开就让丁烈去害她?一个女人而已,到底怂什么?”
“丁烈最后很有分寸不是吗?”徐三多隐匿着怒气,声音更低地说:“你怎么找到那个旅馆的。这个,你没告诉爸。”
这时,丁烈无意识地从兜里掏烟。
镜片之下,隐藏的就如野兽一样的暴戾。
吸完第一口烟时,丁烈插话:“是我。”
徐三多一愣。
陆鲲也是一愣。
陆鲲心想,当时通知的人明明是卢阅平啊。
这丁烈为什么要背这锅。
其余人在愣住的几秒时间内,丁烈吸上了第二口烟。
这一口烟被吸得很深,吐出的速度却相当慢。
弹了弹烟灰后,丁烈沉稳地说:“我手底下的人不小心露了风声,才让陆鲲听了去。”
陆鲲很意外,丁烈居然和他一样,也没供出卢阅平。他是真不晓得最后是卢阅平报的信,还是刻意维护?
陆鲲紧了紧眉,不动声色,瞧向了徐三多。
“哦,是这样。”徐三多问:“丁烈,据说那个旅馆设施不太好,其实我一直想问你,下了高速之后为什么选择开在那?品味降低了?”
丁烈的心忽然疼得快滴血,所谓的明知故问大概就是眼前这状况。
夹住烟蒂的那只手经络粗了粗。
丁烈抚平心神,勾唇说:“那旅馆我以前和小女朋友住过一阵。”
徐三多的脸色一沉。
这时丁烈站起来,手指指腹缓慢擦过椅背,动作很轻柔,很慢:“六年前我有个小女朋友,那会儿不懂事,早早就学会了谈恋爱。在那家旅馆住了快一个月。后来觉得人还是得有钱。有钱才能为所欲为。所以那会儿带的钱差不多花干净了,于是我就把她一人丢在了旅馆,决定回到河北找师傅带我混。”
听到这,徐三多的脸色开始好转了一些,又问:“那你小女朋友呢?”
丁烈笑笑:“都多少年了,我几乎快忘了那女的长什么样了。怎么,师傅觉得我单身太久想催婚?”
徐三多望着丁烈:“你那么成功,成不成家师傅可没兴趣管。”
“既然没兴趣管我们这些小辈的婚事,你的人出现在我媳妇住的地方是怎么回事!没头没脑的,大半夜你的人怎么会去卧室里头?给我下绊子,是吗?”啪的一生,卢阅平拍案而起。
那次在车里,丁烈后来说了很多话,他小声告诉卢阅平在具体的行动上绝不能和徐三多正面刚,但该表达的质疑和愤怒不能隐藏,因为徐三多这人本身谨慎多疑,如果卢阅平不闹一闹,反而会让人起疑。
丁烈对卢阅平说:“不出意外的话,徐三多在不久后会私下找你,然后把所有责任和脏水往我身上浇。因为功高盖主这句话不管在古代还是现代都惹人警惕。现在的团队里,我不仅捏着整个团队的经济命脉,还成了他们中唯一能够安排鬼佬销货的人。”
当时卢阅平很震惊地拧住眉:“这么说来,你的处境很危险。”
丁烈说:“无所谓。你想想看,如果我一直不给钱,理论上徐三多可以通过后期的墓葬文物来翻身,可一个墓从发掘到盗墓成功,不是短活计。而且如果没有我帮忙销货,到头来文物也变不了现,除非将文物卖给胆大的古玩商人,可那样的话,文物最后的流向不受控制,它们很可能被收藏者买家拿去拍卖,或者请专家估价,一旦出现这些情况里的任何一种,对徐三多来说风险都是不可估量的。所以在徐三多私下找你之前,你得公然和我闹翻,因为对徐三多来说,你和我不一样,你可是他想捏死就能捏死的蚂蚁。”
卢阅平说:“我要是公然质疑你,你就不怕师傅听进去,真来陷害你,给你公司也来一榔头?”
丁烈靠在椅背上:“他暂时还不会有动作。现在的我可不是六年前的我,所以根本不担心徐三多会明面上和我翻脸。”
卢阅平一硬脖子:“我可以配合你,但一定要帮老子找到春香的尸体。她是卢家人,死了也是。还有我那几个兄弟,比亲兄弟还亲。这次受了这种冤枉,做哥的得给他们一个交代。”
“放心,我会帮忙的。”丁烈继续道:“以我对师傅的了解,不用多久,你这颗快被徐三多废弃的棋子能因为这件事重新获得徐三多的重用。到时候他只要想对我下手,不管什么风吹草动你就能提前通知我。我们两人联手,‘打’得那老混蛋求死都无门。”
卢阅平问:“你具体准备怎么‘打’?”
“短期内,我会以公司账目危机为理由,暂扣定期给徐三多的现金。第二步,停止线下鬼佬们帮助销货的途径。那么,事情的发展必然会演变到第三步。徐三多狗急跳墙,不得不的寻找三省之外的鬼佬,在经济压迫的重大压力之下,他也许就会出手那些一直不肯卖的文物。老三,你信我,这么多年他把东西藏起来,背后肯定还有大事。而且你那几个兄弟,现在可是qj犯嫌疑人,就算我打听到他们在哪,你肯定也不希望他们顶着这莫名其妙的罪名回来东躲西藏。所以你记住,保全自己,让我来做众矢之的。”
卢阅平的所有戒备一时间全都烟消云散,他闷闷地应句:“谢了,兄弟。”
这是那天在车里,丁烈和卢阅平最后完整的对话。
大院的茶厅内。
两个男人眼神一交流,丁烈对卢阅平说:“老三,你急什么?这事肯定有隐情,师傅怎么会无缘无故去害你媳妇?四肢发达头脑简单,草包一个。”
这时徐三多看了丁烈一眼,真如哑巴吃黄连般有苦说不出。
可卢阅平的情绪却表现得越来越激动,吊着条胳膊又一掌拍在了在扶手上:“我知道了,是不是你啊丁烈?你一直觉得老子没什么文化,你一直就看不上我。拆散徐白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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