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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染牡丹宫-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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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只是匆匆一瞥,她亦可确信那人并非皇上,可这深宫内苑,怎地会有陌生男子闯入,竟还堂而皇之的立在院子里。

    靖苏大气不敢出,迅速跑回床上躺着,也不敢唤俚末,生怕惊动了来人,将她们杀了灭口。一番动作下,只觉得一颗心扑通扑通的跳着,又不敢稍有动弹,忍得十分辛苦。

七九 瑞王(1)() 
仿佛过了好长时间,外面没有任何动静,她稍稍安了心,动了动麻木的肢体,仍是不敢睡。再过了一会,她似听见外间有说话的声音,便悄悄挪到门口,透过门缝往院子里瞧。

    院子里竟然多了一个人!

    靖苏更惊讶了,伸手捂着嘴,悄悄打量二人,隔得太远,她瞧得不真切,依稀觉得当中一人身形像极了皇上,又不敢确定。

    她不敢再偷窥,正欲关门,不想远处二人同时撇头,直直望着她的方向,仿佛已经发现了她。近乎仓惶的合上门,她匆匆跑回床上躺下,再不敢起身。

    一夜无眠,半梦半醒之间,听得俚末唤她:“娘娘,该起身了,要赶去牡丹宫呢,迟了怕是不好。”

    “嗯,”靖苏揉着发胀的头坐起,昏昏沉沉的,精神十分差。

    俚末端了热水进来,见她一脸倦容,疑道:“娘娘,奴婢记得你昨夜挺早就睡了,怎的脸色这样不好?”

    靖苏接了她递过来的帕子,“觉中多梦,睡得不安稳。”又吩咐:“你去换一盆冷水来,我醒醒神,一会别失态才好。”

    俚末很快换了一盆冷水进来,靖苏用冷水捂了捂脸,这才清醒些,接着便是梳妆,只在眼圈泛黑的地方涂了粉遮一遮,点了点唇,显得没那么苍白。梳单螺髻佩一只翡翠玉簪,一件月牙白湖水纹缎袄,外披一件墨绿色织锦斗篷。

    “娘娘,这样会不会太素了些。”

    靖苏摇头,“不会。”

    又用过了早膳,便携着俚末往牡丹宫去。

    牡丹宫门外零星停了几顶软轿。俚末见了,登时一拍手道糟,“太庙距牡丹宫甚远,娘娘未备软轿,这可如何是好?”

    靖苏摇头浅笑,不置可否。

    “娘娘,不如奴婢赶回去准备软轿。”

    “不用了。”靖苏叫住她。

    恰一顶水蓝帘子的软轿从身后追来,轿中之人掀了帘子探出头来看一眼,嗤了一声,又道:“本妃还以为是哪个宫里落魄的奴才,原来是俪妃,大冷的天,怎得自个儿走路,未免寒酸了些。”

    隔了一重软轿的距离,靖苏瞧不真切轿中之人,可那软糯的声音却是极耳熟,午夜梦回,便是那样一张俏丽的脸,一口软语,狠心的欲将她置之死地。

    柳嫔。

    她怎会不记得她的声音。

    只见那云鬓间朱红翠绿,环佩魅影,不难想象她身上穿了怎样华丽名贵的料子,靖苏冷笑着,只当未听见她的话。

    行至牡丹宫宫门,靖苏正要提腿跨进,不防柳嫔从旁撞过来,硬生生将她撞开去,下巴一抬,自个儿先踏了进去。

    靖苏皱了皱眉,到底忍了。

    “俪妃娘娘果然大度。”才欲进门,身后传来一口子极淡漠的声音。

    靖苏转了身看去。

    但见蒙蒙宫灯下,一名女子孑然独立,清丽的面容,绛紫的衣,凌虚髻飘渺,翠玉的簪通透,乍看之下并无惊艳之姿,再探之下便觉自有一股清韵,令人过目难忘。

八十 瑞王(2)() 
女子大大方方由着靖苏打量,福身行礼,“嫔妾蔷薇阁舒嫔给俪妃娘娘请安,俪妃娘娘吉祥。”

    靖苏暗赞此女子风华,回道:“舒嫔不必多礼,说来你于本宫有救命之恩,靖苏在此谢过舒嫔救命恩情。”

    舒嫔淡淡一笑,“俪妃娘娘客气,”

    恰玉妃到来,掀帘出来,见到二人,便是微微一笑,“怎的不进去?”

    舒嫔福一福礼,“正要进去,玉妃娘娘请。”

    三人先后进了牡丹宫。

    宫中嫔妃泰半已到了,本聚在一起说着话,待见到靖苏进来,俱噤了声,扭头盯着她,目光里含了各种各样的情绪。

    靖苏浑不在意,自往那一站。

    赶巧跟前是几盆盛放的牡丹,她觉得冬日里能见到牡丹十分难得,遂盯着看了会。

    “牡丹富贵,俪妃娘娘看看就好,可别妄想将其收入怀中,凭你,怕是配不起。”

    一丝恼怒闪过心头,靖苏忍了忍,转过身来,果不其然看到一身华服的柳嫔,绽了一抹笑,道:“本宫自知当不起,也不敢妄想,倒是柳嫔,服侍皇上也有些日子了,怎地还是不懂宫里的规矩,果然是粗鄙野花,难登大雅之堂。”

    “你,”柳嫔气红了一张娇俏的脸,举起右手作势要打人。

    靖苏直叹气,到底缓了情绪,又道:“若本宫是你,便会乖乖放下手,你虽得宠不过区区嫔位,本宫虽无宠,却是妃位,尊卑有别,还轮不到你来教训本宫。”

    柳嫔举着的手几番颤抖,终是恨恨的垂下。瞪着她:“靖苏,你记着,终有一日我柳眉儿会让你跪在脚下求我。”

    靖苏平静道:“那么本宫祝你早日达成心愿。”

    柳嫔恨恨的走远,同别的宫妃说话去了,又过了一会,皇后扶着香泠的手出现,素衣银簪,倒比一众嫔妃的装束还要素雅几分。平静无波的眸掠过众妃,在看到孤立的靖苏时,眸光极快的一闪,很快又恢复无波。

    “人到齐了,就出发吧,别误了吉时。”

    “是,”众人应着,让开道来让皇后先行,靖苏自发的落在最后,一群人浩浩荡荡出了牡丹宫,却不见皇后召软轿,便有人问道:“皇后娘娘,这处里太庙甚远,咱们,”

    皇后不悦的看了她一眼,“既是献祭祈福,自要身体力行,怎能一味贪图享乐。”说着,又别有深意的扫了眼花枝招展的柳嫔,起步先行。

    一行人走了整整半个时辰,太阳升了起来,才走到太庙,身上已沁出薄薄的汗水,迫于皇后威严,也不敢有半句怨言。

    倒是靖苏不紧不慢走在最后,一路行来,顺道看看路边景致,竟也不觉得走了多久。

    她们走到太庙时,正遇到皇上从太庙出来,身侧还跟着一名墨衣的男子。

    靖苏落在最后,也是最后看到有人从太庙走出来,不知怎的,她觉得皇上身侧那人身形似乎有点熟悉,一时又想不起来在何处见过。

    “皇上万安!”

    跟前的人请安声惊醒她,她忙也跟着福身行礼。

    依稀听到皇后说了句:“瑞王爷安好。”

    身旁衣袂晃过,靖苏也未来得及瞧上一眼。

    虽为献祭祈福,其实压根也进不了太庙,只在外头叩拜了,听皇后念了祭词,又跪了一柱香的时辰,便能折返。

八一 夜宴(1)() 
很快便是新年,宫里忙开了,皇上下了圣旨,大年夜里在长乐宫设宴庆贺,后宫所有嫔妃列席,便是百花宫的侍女也安排了位席。

    皇后忙得不可开交,索性免了晨昏定省,全心筹备过年事宜,牡丹宫里日日人来人往,香泠亦忙得脚不沾地。

    靖苏乐得窝在芙蓉宫,日子虽无趣了些,却也平静,原先在芙蓉宫伺候的宫人大半又回来了,小路子,剪月,掌事内监汪寿。

    芙蓉宫里又有了几分人气,他们侍奉过靖苏,知道她喜静,平时也只远远守着,不敢走近,只剪月,添茶送水十分勤快。

    靖苏看在眼里,只未点破。

    眨眼已是腊月二十九。

    御膳房送来了新蒸的糯米糕,做成元宝的样子,一个个摞着,远远看去,倒真有几分像金元宝,只差没迎着日头闪闪发光。

    靖苏吩咐剪月将糯米糕下锅蒸了,大家分着吃,也是讨个吉利。

    “这是御膳房才送来的糯米糕,娘娘心善,命我蒸了分给大家吃,你们也不用客套,自取了吃,以后好好服侍娘娘,少不得你们的好处。”剪月端着盛满糯米糕的盘子到下人房,一番话说得恩威并重,颇有气势。

    小路子等人忙应了,各自分了一块糯米糕,喜滋滋散了。

    赶巧俚末经过,将这话禀了靖苏,靖苏嘴角噙了一抹笑,“怎么了,是不是怕她夺了你的威严?”

    “娘娘,”俚末直跺脚,“奴婢才不怕,奴婢只想好好侍奉娘娘。”

    靖苏无所谓的笑笑,“那便是了,只要她不做出格的事,随她去。”

    “哦,”俚末答应得有些勉强,她觉得主子太随性了,什么事都不放在心上,这怎么行?

    一名男子堂而皇之似闲庭散步般走进芙蓉宫时,小路子正捧着软糕吃得香,大惊之下,一口软糕噎在喉头,咳得眼泪都滚了出来。

    那名男子便径直向里走,站在前庭赏着那丛水仙,小路子终于缓过劲来,壮着胆子走上前,问道:“这位…呃…大人,这处是俪妃的宫殿,您不能进来,”他见来人一袭墨色衣袍料子华贵,不似寻常人,却一时拿捏不准他的身份,只得这般委婉的提醒。

    男子手中折扇轻舞,轻道:“无妨。”

    小路子眉头一抖,“大人,这里是皇上宫嫔的住所,您一个男子,怕是…”话说到这个份上,他该明白了,小路子无限期待的等着他离开。

    岂料,那名男子仍站着不动,盯着那丛水仙似入了定。

    小路子正一筹莫展,剪月从配殿里出来,疾走过来,跪下请安,“瑞王爷吉祥。”

    小路子更惊讶了,被剪月推了推才想起来还未拜见,“奴才给瑞王爷请安,”

    男子似终于清醒,目光仍未离开那一葱水仙,淡淡开口道:“免礼,”

    剪月起身,料定瑞王爷一时半会儿怕是不会离开,心念一转,忙转身进了屋,“娘娘,瑞王爷此刻正在前庭里,您是不是在屋里待会儿,不着急出去。”

八二 夜宴(2)() 
瑞王爷?祈福那日匆匆一瞥的男子?

    靖苏点头道,“知道了,只是此处是后妃居住,瑞王爷怎能随意进出?”

    剪月面色犯难,迟疑道:“娘娘有所不知,皇上极器重瑞王爷,奴才们不敢得罪。”

    靖苏轻笑,也未点破她的那点道行,“行了,本宫知道了,由着他去吧,本宫不出去便是。”

    剪月忙附和,“娘娘睿智。”

    院子里多了一名男子,靖苏到底觉得不自在,翻了会子书又放下,不知怎的就踱到门边,看到了一袭墨衣的男子。

    阳光正好,暖意融融,那人明明沐在日光下,身形挺拔,却无端给人一种萧索之感,似秋日里枯乏的空枝,恁地没有生机。

    那人突然转身,靖苏避之不及,直直入了他的眼帘。

    尴尬只是一时,靖苏得体的福了福身,那人亦屈腰。

    既见过礼,靖苏便扭腰进了内室。

    剪月跟了进去,在柜子里一阵翻找:“娘娘,明儿是大年,夜里皇上赐宴,您可不能再怠慢了,其它宫里不定怎样别出心裁,咱们也不能落人之后。”

    靖苏素来不在意这些,任由她倒腾着,也不接话。

    那紫檀木的柜子里确也置了不少华丽的冬衣,彼时她是盛宠的俪妃,内务府送来的衣物料子用具皆是上品,剪月挑了几件样式新颖,颜色鲜艳的袄子,有一件乃是暖锦所制,朝霞般潋滟的颜色,银线织出百花斗艳的盛景,亮得几乎晃眼。

    剪月小心翼翼捧着,生怕用坏了这极其珍贵的锦衣,“娘娘,您瞧这件怎么样?”

    靖苏抬头瞥了一眼,道:“你若喜欢便赏了你。”

    “娘娘,”剪月嗔道,“奴婢怎么配得起这样华丽的衣裳,娘娘天姿国色,才不会辱没了这罕有的锦衣。”

    靖苏但笑未语。

    剪月明白了,默默把衣裳又放了回去。

    年三十,是个少有的晴天,万里长空无垠,许久才见一朵云彩悠悠然飘过。

    靖苏抚了一日的琴,到酉时三刻,被俚末同剪月二人合力架在了镜台前。

    芙蓉镜精美,照出一张脂粉未施的绝色姿容,骡子黛画出柳叶长眉,玉簪粉扑面,胭脂轻扫,点上一抹红唇,好一张姿色无双玉面。

    如云青丝绾做惊鹄髻,左鬓佩一枚鎏金嵌珠花钿,右簪攒金红梅珠花,垂下的金丝流苏正挡在眉梢,衬得那如仙玉面恁地娇美。

    “娘娘,您实在是好看极了。”俚末忍不住赞叹。

    靖苏只笑笑,她自然知道自己的美貌,却不知对镜梳妆为哪般?

    剪月捧了一件白底织彩百花飞蝶缎袄,“娘娘,穿这件可好?”

    “嗯,”靖苏颔首。

    妆扮妥当,便要出门,剪月又取来一件织锦皮毛斗篷替她披上,俚末递来一个手炉,靖苏将手炉拢着,带了俚末往长乐宫赴宴。

    大红的灯笼高悬,一路照亮了通往长乐宫的走道,格外的喜庆亮堂,途中偶遇涉步独行的玉妃,两人互相见了礼,结伴一同前往。

八三 夜宴(3)() 
玉妃仍是一袭青色的衣,头上多了几支别致的珠花,倒也喜庆,两人说了些无关紧要的话,很快便到了长乐宫。

    门外太监吆喝:“俪妃娘娘到——”“玉妃娘娘到——”便有小太监迎上来引着二人往各自位次,巧得紧,靖苏同玉妃的位次正挨在一起,乃帝后座下右手第一二席。

    其余宫嫔陆陆续续到齐,庄妃、静妃居左手第二三席位,其余人等依次按分位居于其后,倒是左手第一席位置空着。

    很快,重墨携皇后一同现身,众妃忙起身行礼,帝后道起,步入阶上高位入座,只那左手第一席位仍空着。

    “皇兄恕罪,臣弟来迟。”话音落下,一袭墨衣的男子踏月而来,手中仍握着一柄折扇,正是瑞亲王重煜。

    “来的正好,坐。”指着左下第一席位次。

    重煜入座,抬头,入眼的正是盛装的靖苏,不由一怔,方挪了视线看向皇上。

    重墨心情似极佳,看着众人道:“今夜乃大年,此宴乃家宴,大家不必拘谨,自当尽兴,一朝酒醒,明日便是新的一年,朕无它求,惟愿明年花更红,人更娇。”

    好一个花更红,人更娇!果然不负风流帝君之名。

    靖苏不知其它人心里怎样想的,她却只觉得可笑。

    他果然是半点不掩饰风流。

    皇后面上含了一抹暖笑,不动声色。

    却是柳嫔接了话,玉面桃花妆娇羞,鬓边发钗上一只蝴蝶栩栩如生,似要展翼飞去,眉眼含波,盈盈望着皇上,“嫔妾祝皇上心想事成。”

    重墨毫不吝啬夸赞道:“柳嫔果然懂事。”

    桃花面更娇,绣帕半掩面,柳嫔又道:“嫔妾曾听人说过‘野花粗鄙,难登大雅之堂’,不知皇上您怎么看?”

    靖苏失笑,没想到柳嫔竟会在这种时候搬出这话,果然是不能小瞧了女子的记仇心思,她执起酒盏轻呡一口,掩去嘴角一抹厌趣的笑。

    “哦?”重墨饶有兴致的挑眉,紫眸似有若无掠过靖苏,“那柳嫔以为如何?”

    柳嫔嗔笑,“嫔妾才疏学浅,不敢妄言,”又扭头看向靖苏,“嫔妾斗胆请教俪妃姐姐,还望姐姐不吝赐教。”

    靖苏料到她不肯轻易放过自己,心里早有了盘算,取了丝帕轻抹嘴角并不存在的污迹,便只盯着玉盏中一汪小小的水面,清浅一笑:“野花此物,不过图个新鲜,养在瓶子里应应景,厌了随手便丢掉,本也不是什么要紧的事,柳嫔何必较真。”

    重煜本低头想着事,不料竟会从一个女子口中听到如此言论,惊愕之下抬头望去,烛火通明,伊人螓首微低,唇角携一抹云淡风轻的笑,金丝流苏摇曳,竟抵不过她风姿绝代。

    “说得好!”高座之上重墨击掌,妖冶的紫眸散出魅人的潋滟光彩,白玉酒盏停在嘴边,薄唇翘起,“俪妃以何自喻?”

    靖苏脸上笑意更深,字字笃实,“靖苏便是靖苏,不可比拟。”

    风华绝代便是如此了吧!

八四 夜宴(4)() 
“好,好,好!”重墨连道三声好,紫眸里闪着光,“赏俪妃一千金!”

    靖苏自欣然接受,一千金,她想不到什么理由拒绝。

    夜宴继续,意娘献舞,倾城之舞,除了靖苏,便也没几人真心欣赏,皇上坐镇,她们眼中自看不到他人。

    “俪妃娘娘好气魄,”间歇,玉妃低语。

    “玉妃客气了。”靖苏回道,不经意扭头,撞入一双平静的眸,却是舒嫔望着她,被发现了也无甚表情,只微微点头,算是招呼了。

    她今日仍是一袭紫衣,靖苏沉吟片刻,心道:这舒嫔似极爱紫色,几番遇到她,皆是一身紫衣,却不知为何?

    紫衣,紫衣,她不由想到名紫衣的另一个女子,蝶妃,此出宫门,应是山长水阔,不知她过得好不好?

    满盛从后殿绕出,凑到重墨身后低语:“皇上,彩恩已按您的旨意备妥。”

    皇后夹了口菜吃着,只当未瞧见天子主仆之间的窃窃私语。

    只见重墨满意的颔首,眉宇间亦染了几分笑。

    满盛击掌三声,便有九名穿着喜庆的宫女捧着漆木托盘鱼贯而入,依次排开立在殿中。

    靖苏抬眼望去,只见那托盘中铺着黄绸子,黄绸子之上摆着八支一模一样的绢花,每枝绢花下面对应放着一方玉牌,却不知做何用。

    重墨亦兴致勃勃,“朕同你们玩一个游戏,你们每人去选一枝绢花,对应的玉牌上所写之物便是赏赐,让朕看看今夜谁能拔得头筹。”

    众人被他说得心动,越发好奇玉牌上都有些何物。

    皇后端肃的面上亦沾了笑,道:“皇上惯爱吊咱们兴子,只说头筹,偏又不告诉咱们头筹是何物,怕别是变着法子想看咱们出丑。”

    重墨不说话,只看了看满盛。

    满盛人精似的,立马恭敬的回道:“皇后娘娘说笑了,这彩恩乃是皇上亲自挑选,样样都是好物。”

    皇后讪讪的陪着笑,“臣妾说笑罢了,”

    重墨没接话,只道:“你们不必拘谨,都起身去选吧,皇后也去。”

    皇后面色稍霁,回道:“臣妾不急,让诸位妹妹先挑即可。”

    重墨未置可否。

    底下一干人互相张望着,虽然动心,谁也不敢做那第一人。

    眼看着重墨脸上起了愠色,满盛急了,道:“奴才斗胆,不如由皇上说个指令,众位主子一同起身挑选,皇上觉得如何?”

    “就这么办吧。”重墨不耐的挥手,“磨叽什么,都起身去挑。”

    圣怒不可触,众人心一横站了起来,纷纷往殿中央走去,衣香魅影,只余四人依然坐着未动,皇后,俪妃,玉妃,和舒嫔。

    重墨一眼扫过,未言语。倒是满盛不知怎的狠狠松了口气。

    不一会儿,夏嫔得意洋洋从人群中退出来,捏着木签念道:“赏:南海东珠一颗。”

    又有人道:“赏:累丝嵌珠金簪一枝,”

    “赏:紫玉芙蓉耳坠一对,”

    “赏:金一百,”

    “赏:贡缎一匹,”

    “赏:缕金百蝶穿花云缎裙,”

    ……

    众人很快各自挑好了绢花,赏赐之物不外乎首饰金银衣物并无特别出彩之物。

    再看宫女手中捧着的托盘上,各还余了一两枝绢花,细细数来,总有十一二枝的模样。

    重墨又道:“你们,也去选。”

    皇后脸上氲了笑,起身道:“俪妃,玉妃,舒嫔,咱们姐妹一起吧。”

    三人欠身答应着,各自起身。

    皇后既有心做最后一个挑选之人,靖苏自不必谦逊,她径自向前走到最后一名宫女跟前,伸手欲取托盘中最后一支绢花。

    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她隐约瞧见那宫女似不安的瑟缩了一下,略一迟疑,斜里便伸出一只手,抢先取走那支绢花。

    “俪妃应该不介意吧,”玉妃比了比手中绢花。

    靖苏薄笑,“怎么会?”

    再看那宫女,似是吁了口气,殷切的望着她。

    托盘中另余一支绢花。

    莫非,她是要让自己选那支绢花?

    靖苏暗暗猜测着,一时未见动作。

    “赏:东珠十颗。”一旁玉妃将玉牌子翻过来柔声念来。

    “娘娘倒是选了个好物,不知是不是皇上口中的头筹?”舒嫔亦手中亦握着一方玉牌,淡淡接了话,一面将玉牌翻了过来,不由失笑,原来她才是拔了头筹。

    “赏:品阶抬升一级。”

    不大不小的声音足以令在场的人听清,一片抽气声中,靖苏安了心,随手拿起那一支绢花,“赏,”只说了一个字,便再也发不出声音来,盯着那四个红色的大字,只觉一阵阵眩晕袭来。

    玉妃看出她的异常,凑过来看玉牌,脸上登时染了笑,“俪妃娘娘大喜。”

    皇后也惊动了,捏了绢花在手中,问:“哦?不知俪妃抽中了什么,”

    靖苏暗咬牙,小小的一方玉牌拈在手心似一块滚烫的炭,恨不得丢开才好,偏那一双双眸子都好奇的盯着她,仿似她手中粘了绝世的珍宝,个个都想来分一杯羹。

    她凛了凛神,才缓缓说道:“赏:今夜侍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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