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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你暗恋我好久了-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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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我只是单纯的不婚主义者。”纪陈安简单的回复道,表明了他的理由。
纪陈安的一生分为两个阶段。前期是天纵奇才,是科研界里冉冉升起的新星,代表着前途无限。后期则是离经叛道,饱受争议。国内外的媒体都曾大力抨击过他所作所为,等于自断后路,浪费他这一身的才华与天分。
昭墨死后不久,大概是第三年时,他毅然决然的转向了物理领域,开始致力于时空穿梭机的研究,并且毕生的精力都投在此处了。
为了这个实验,他废寝忘食,发了疯的扑在这上面。
因为这个实验,他与盛擎大吵了一架。
“你疯了吗?你知道你这个实验意味着什么吗!”
若是没研究出来,他白花费那么多年的精力了。
若是研究成功了,他又想干什么?倘若时间穿梭机真的问世了,那还得了?
过去的时空被改变一点,都有可能导致未来发生天翻地覆的变化。蝴蝶效应,谁又说得清呢!
“如果我回到过去,那就能阻止昭墨的悲剧了。这样不好吗!你难道不想再次看到她吗?”
盛擎摇了摇头。“我比任何人都渴望再见她一面。”对于他来说,昭墨临终时他没有见到,这是他一生的遗憾,无数次夜深人静时想起都觉有数万虫蚁在啃食着他的心脏。他怎么可能不希望再见到昭墨?
可他也没有忘记有的底线不能碰。
人类如果可以穿梭时空,那么现在的自己与过去的自己真的可以同时在一个时空里存在吗?若是改变一点历史,会造成哪些后果?世界上是否真的存在平行时空,又如何能确定自己去的世界一定是想去的时空呢?
关于这个,有太多的问题了,不可控的风险太多了,盛擎并不放心。
这是潘多拉的魔盒。
“可我也不想就此心安理得的送他人去死。”
若是真的有时空穿梭机,进行实验的时候难道不需要试验品吗?最开始是死物,后来可以变成植物、动物,甚至活生生的人。
实验对象变成了活生生的人,就相当于为诸多“人体实验”开了一个口子。
他作为科学家的良知还没有泯灭到这种地步。
“从前你可以为了实验忽略掉昭墨,现在你又因为风险舍弃掉她。”纪陈安冷嘲热讽着,“在你心里,昭墨就是可有可无的吧!”
“这完全是两码事,别混为一谈。”盛擎动了怒。从昭墨走后,关于忽略她这件事就成了他心中的禁忌。纪陈安这样说,无异于在公然撕开他的伤疤。
“随你怎么想,我是不会就此罢手的。”
随后,两人大吵了一架,完全闹崩了。从此以后,纪陈安与盛擎分道扬镳,老死不相往来。
盛擎都不知道他是上哪儿去拉的赞助,竟然会有充足的实验经费。但他已经懒得在意了。
人的寿命是有限的,可科学的世界是无止境的。
短短几十年的时间,纪陈安想要摸到时空穿梭机的门槛,难如登天。所以,他也就释怀了。
他怒其不争的是纪陈安竟然真的就此死磕在这没有结果的实验上了。
纪陈安一条路走到黑,将重心全部放在了这个项目上,多年如一日的坚持着。
但人的生命是短暂的。由于常年扑在项目上,加班熬夜是常态。再说,纪陈安的身体也并不好。他早年身上受过枪伤与刀伤,也有后遗症。他这般拼命,等同于过度透支自己的性命。
纪陈安是猝死在实验台上的。他到死都没有研究出可以让他穿越时空的机器,还是没有取得重来一次的机会。
徒留憾事……
君埋泉下泥销骨,我寄人间雪满头。
成也好,败也好,他终是可以去见她了。
只是,那个人还会不会恨他?
他心中藏了多年的疑惑,无人替他解答。
就当是做了一场梦,梦醒时她还是初时相逢的那个少女。虽冷淡,却至少活着。
夕阳落幕,他的生命也走到了尽头。晚安,我毕生怀念的人。
——选自纪陈安《事件记录簿》
后续01()
沈桥与昭墨大婚,纪陈安与盛擎都没有去。虽然没有去,可网络时代消息传递的速度那么快,他们不想看不想听也都能知道。
“看来我们是同道中人,喝着同一碗醋。”纪陈安很有闲心的开着玩笑。
“我以为,按照你的性格不会这么快释怀的。”盛擎右手捧着威士忌,摇晃着其中的酒液,拿乔道。
纪陈安并不是善茬,可以以一人之力毁了他身后那个一手遮天的家族的人,又岂是那么简单的人。在厮杀斗兽场中洗礼成长的人,若说他手上没有染过血,谁会相信?
况且,纪陈安是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那种人。他能如此坦然地放手,这完全在盛擎的意料之外。
纪陈安无所谓的耸了耸肩,嗤笑道“你心里怕是希望我去搞点事拆散他们,然后你坐收渔翁之利?”
盛擎低声笑了笑,没有说话。
“那就只能让你失望了。”
“我欠昭墨良多,就算不甘又能怎么样呢?我心中所想。也不过是她能够平安顺遂。盛擎,你不会懂那种感觉的。”
“我看着她一次次与死神擦肩而过,看着她越来越不在乎自己的命,你不会明白我想和死神抢命的那种苦闷与绝望的心情。”
他看过昭墨太多次从满怀希冀到所有期待都完全冷却的场面了,那样的场景让他心如刀绞,辗转难眠。
“对我来说,看着她好好的活着,开始新的生活了,我心里就好过了。”至于落寞,那又如何呢?这只是暂时的,没什么大不了的。
这天下那么大,又不是一定要局限在那些情爱里边。
沈桥其人,他并不了解。不过,他信昭墨看上的人,绝不会太差。这一点,他与盛擎的看法高度一致。纵然他们没有与沈桥多相处,可昭墨是啊!没有人会比她更清楚他的为人。
“你不必在我面前装什么无害。你心里那点小九九,我认识你十多年了,我明白的很。”
纪陈安一针见血的挑破盛擎伪善下的真实心理,盛擎还是温和的笑着,完全没有被戳穿而光芒跳脚的焦躁感。
“把昭墨过去的事告诉沈桥,你若是说你心里没一点私心,那就不是我认识的盛擎了。”
盛擎耸了耸肩,唇角勾起一抹弧度,饶有意味的看着握在手心里的酒杯,哂笑道,“我的私心确实不少,遗憾的是对方并不上钩。”
切!纪陈安冷笑。可拉倒吧,他若是真想执着的去插上一脚,怕是会玩的沈桥都不知道怎么凉的。
盛擎这个人吧,有点口是心非。明明就是想搞破坏,又没那个胆子。
他们都一样,都对那个人怀着深深的愧疚。如今看到她难得安宁,实在是下不去手。
与其最后闹的两败俱伤,不如潇洒放手,起码以后回忆起来大家都还有美好的一面。
他们都是太理智的人,成熟稳重,明白作为一个成年人该有怎样的感情观。
“她会过的很好,是吧?”纪陈安开口,哑着嗓子自嘲道。
“是啊!比以前任何时候都要好。”
酒能醉人,烟能麻痹人。可盛擎忽然觉得此刻不想就此放纵,他没有哪一刻比现在更清醒,更心痛。
——
“昭墨的情况大致如此,你有什么想说的吗?”那天他去找沈桥,将昭墨的过去如数告知。他从头到尾都在注意着沈桥的微表情与微动作,想要从那其中窥的一丁点儿他的真实想法,内心也焦灼的上演着天人大战。
疲惫的有些颓废的男人吐了一口气,“没什么想说的。”
“如果有一天……”
“你多虑了,不会有那么一天的。”
沈桥一句话就把他还在喉咙中的话尽数堵了回去,沈桥瞳孔中倒映出他认真又严肃的表情,心情微妙。
他为昭墨感到高兴,却也为自己神伤。
盛擎失神,纪陈安叫唤了半天他都没反应。窗外月明星稀,月光遗落一地霜华。纪陈安举杯趴在栏杆上,凝望着那轮圆月,心中没来由的升腾起一股难以言说的惆怅感。他对着月亮举了举杯,双唇张合,启口道,“新婚快乐。”
昭墨再见到盛擎,是在年关之时。那人一如旧时,冷淡非常,惜字如金。宴会上觥筹交错,他独自隐在角落里,目光淡然的看着这名利场中的众人。有的人天生就容易吸引他人把目光聚焦在他们身上,盛擎亦然。也不知道是哪家的小姐看他一个人坐在角落里,与这环境显得格格不入,一时兴起就上前想要与他攀谈下。
那是个朝气蓬勃的小姑娘,性格挺活泼的。也不知是少女心事趁此机会表明心迹,还是真的只是一时兴趣,那姑娘盈盈笑着搭讪了盛擎一个晚上。
可惜,盛擎的话一向很少。与太过活泼的人待在一起,更显得他性格的无趣。
小姑娘愣是保持着高度的热情在他身边叽叽喳喳了好几个小时,还是兴致勃勃。
倒是难为盛擎了,他本就喜静,如今硬着头皮听一个陌路人唠叨了许久。
“我哥这情商啊,实在是不能较真,不然非得气死不可。”盛越无聊的看着不远处的兄长全程冷淡的对身边的妹子,不禁痛心疾首。“希望这姑娘不要对我哥产生不好的印象。”
沈桥恰巧经过他身边,听见他这般感慨,笑了笑。“我倒是觉得那姑娘蛮喜欢你哥。”不久以前他可是听说这位女侠立下豪言壮志一定要追到盛擎的。沈桥抬眸望向他们谈论的当事人,那姑娘一双眼睛看着盛擎时深情的都快闪瞎别人的眼了,可见她是真心喜欢盛擎的。这姑娘的性格与盛擎非常契合,一静一动,互相包容。
盛擎太过内敛,对待感情从来不会主动去提起,去挑破那层暧昧的气氛,便注定了他在感情上的不足。照他这样下去,怕是要打一辈子光棍。这姑娘大方豪爽,是那种恩怨分明、敢爱敢恨的人,假以时日说不定盛擎就被她拿下了呢?
沈桥微微一笑,深藏功与名。
“有道理。”盛越赞同道。若是没好感,怎么可能对一个人滔滔不绝好几个小时,都不嫌累,没大喘气一次。
昭墨动手拍了拍沈先生的肩,“八卦什么呢?”
见沈太太来了,沈桥温柔的揽过她的肩膀,示意不远处的那两人。
昭墨愉悦的笑了笑,“前几天盛阿姨还跟我说特别喜欢这丫头,看她这样,盛阿姨怕是乐的合不拢嘴了。”
“还真是缘分。”沈桥道。
后来的一段时间,昭墨与沈桥经常看到那姑娘跟在盛擎的身边,欢欢喜喜的。盛擎最开始的时候态度还特别冷淡,时间一长也就慢慢软和下来了。
后来听到他们结婚的消息,昭墨与沈桥一点都不惊讶。
第二年,纪陈安也结婚了,有邀请昭墨与盛擎两家人去参加婚礼。昭墨本想拒绝的,奈何沈桥对此兴趣蛮大的。
“参加完婚礼后,我们顺便在那边多待几天。我想看看你以前生活过的地方。”
昭墨撑着脑袋戏谑道,“你确定你不是因为烦小沈墨,故意借着这个机会逃避一段时间?”
沈桥不自然的咳嗽了两声,小声道,“我们好久都没过二人世界了,这次就……”
沈先生感觉自己真的苦逼。平日里夫妻俩都要工作,好不容易有点时间了吧,还要为孩子操碎了心。小沈墨调皮的很,一会儿没看住他,他就开始搞事情。
沈先生实在是想不通,他与昭墨性格都偏静,怎么生出来的孩子这么会折腾人。
“你说你多大一个人了,还跟孩子计较。”沈太太哭笑不得,而后忍痛丢下孩子和沈先生过二人世界去了。
三岁的沈墨同学眼看着爸爸妈妈都不在家,委屈巴巴的去外公那里告状了。
昭严谨:“……”
年轻的时候,昭父从没有好好尽过一个父亲的责任。自从昭墨怀孕生下沈墨后,他也差不多退休了,闲的不知道干什么,索性就开始带起了孩子。
小沈墨被他宠的无法无天,小小年纪就活泼的很。
大抵是因为没有好好照顾过昭墨,所以昭严谨把对昭墨的遗憾与疼爱都加倍放在了小沈墨身上,特别疼爱他。
有次非良刚到家,就突然蹿出来一道人影,而后他就感觉自己的大腿被人抱住了。
非良低头,瞧着小不点可怜兮兮的仰望着他,头皮发麻。这孩子一做出这种表情,太不正常了。
“舅舅,爸爸妈妈是不是不要我了啊,出去玩都不带上我。”小家伙越想越委屈,抱着非良的大腿嚎啕大哭。
非良,“……”你别以为你做出这样可怜的样子我就真的相信你了。
“爸爸妈妈去参加你纪叔叔的婚礼了,过几天他们就回来了啊!”非良很想坚定自己的立场,然而他最终还是不忍心这么小的孩子哭得这么惨,不禁蹲下身体,安慰着小家伙。
沈墨年纪还小,况且身体打小就比同龄人要弱。昭墨不放心带他去太远的地方。
比如伽国这种雾霾很重的地方。
“那妈妈回来会不会给我带零食啊!”
非良一脸痛心,他就知道这鬼马精就是想吃零食。沈墨贪嘴的很,昭父怕他没有节制的吃对身体不好,所以对他的饮食有严格要求。但小孩子嘛,孩子心性,受不了诱惑,就觉得委屈巴巴。
疼沈墨的人有点多,眼看着昭父不给他零食,他就想方设法的卖萌去骗保姆啊、其他叔叔阿姨们给零食。
非良每次都是第一个被骗的,并且被小沈墨称为最好骗的叔叔。
非良,“……”
昭小墨,快滚来带你的臭儿子!非良在心中怒吼。
当天晚上,非良就给昭墨打电话诉苦了,表示下她这儿子再次从他手中骗下“巨款”,让他十分痛心。戏精添油加醋的解说了足足有五分钟后,昭墨才悠悠传来声音,“那真是太心疼你了。”
“不是跟你说了不要太惯着他了吗?”沈桥无语的扶了扶额。全家就属非良这个舅舅最宠沈墨,恨不得把天上的星星都摘给他。沈桥一度怀疑,这家伙那么喜欢孩子,怎么不让高黎生啊!
某人义正言辞的表示,生孩子太痛苦了,不想让爱妻承受,成功引得沈桥的白眼。
所以你就来祸害我儿子了?
“他太可爱了,我受不住啊!”非良无辜的回答道。
“……”
后续02()
都说家里是父严母慈,小沈墨的家庭却是母严父慈。昭墨怀孕时,沈桥心中对孩子各种有意见,觉得这孩子太能折腾他母亲了。等孩子出生后,看他那么可爱,他这一颗心瞬间就把立场给改了,惹得昭墨哭笑不得。
小家伙特别会粘人,尤其是粘父亲。为此,昭墨时常感叹,她是不是长得吓人了,不然为什么孩子好像很怕她。
“妈妈每次都不让我零食,说怕长蛀牙。太讨厌了。”小家伙奶声奶气的控诉着昭墨的暴行,委屈巴巴的向着沈桥张开了双手,要求抱抱。
昭墨,“……”
沈桥宠溺的揉了揉儿子的头,含着笑意,温柔道,“但小沈墨要是长了蛀牙的话,会很疼的啊!到时候,你喜欢的东西都不能吃了。妈妈这是在为你好啊。”
“不嘛不嘛,我就想吃巧克力,想要小蛋糕。”沈小墨一点儿都没有自觉,抱着沈桥的胳膊使劲摇晃,泪眼汪汪的卖着萌,撒着娇。
“那你这样的话,爸爸就不高兴了。你让爸爸最爱的人难过了,爸爸心里也会难受。”
昭墨无语的看着父子俩的互动,坐在边上一脸冷漠。
“呜呜呜爸爸最喜欢的人不是我啊!”
沈桥,“……”这个尴尬的问题,他不想回答。
沈墨七岁了以后就不再调皮了。对此,常年饱受小恶魔荼毒的非良流下了激动地泪水,握着昭墨的手扬言这孩子终于懂事了,实在是太不容易了。看着小沈墨乖乖的去上幼儿园,非良立刻高兴的庆祝了一番。
高黎深深鄙视。
作为一个合格的爸爸,沈桥过上了每天接送孩子上学放学的生活。昭墨平时工作忙,但都在努力平衡家庭与工作之间的关系,沈桥看她这样奔波,心疼的很。好在《人间》自从上线之后,他这边的后续工作强度没那么大了,清闲的让他一度怀疑是不是提前过上了养老生活。所以,沈桥的时间很充足。
于是,沈墨的童年过得与父母截然不同。
自从沈墨上学以后,沈桥终于发现了自家孩子与被人家孩子的差距。他对学习并不上心,成绩普通,没有一样出彩。唯一能说的,大概就是这孩子在父母的教育下变得懂事了起来。善良、正直。
他年纪还小,并不懂得周围的人在他身上抱着怎样的期望,更不理解。
而每一次开家长会,听到其他家长吹嘘着自己的孩子多么优秀,沈桥有些恍然。更多的,是为沈墨担心。
昭墨察觉到沈桥的心事,只是浅浅的笑了笑。“孩子的路还很长,未来的路上充满着许多可能,不必过于忧虑。”
沈桥叹了口气,“我是担心他的心理。”
昭墨握着沈桥的手,安慰道,“他是我们的孩子,我们要相信他。不管如何,我们做父母的永远在他身边。”
随着年纪的增长,沈墨从最开始的不明白父母名字的重量到后来熟悉父母的事迹,他开始变得迷茫,过渡到了青春叛逆期。
当父母的形象太过高大与伟岸,对孩子也是一种压力。
沈墨开始变得郁闷。同学们热衷于谈论父母,而他变得越来越吝啬提起父母。
他们身上的光环太重了,而他的平庸在这之下照耀的让人难堪。沈墨开始认为,无论他成长的速度有多快,有多优秀,可他永远达不到父母的高度。
他已经受够了他人在知道他的父母之后时看向他的那种复杂的眼神,让他心生焦躁。
一连多日,沈墨每天都阴沉着脸回家,话也变得少了起来,忙完就回房间了,不肯跟昭墨说一句话。
“这孩子最近是怎么了?”客厅里,昭墨问一旁看电视的沈桥,一边翻着手上的书。
沈桥的视线从电视上转向昭墨,撑着头皱眉深思,“叛逆期吧。要不要问问班主任?”
“……”
晚饭后,昭墨热了一杯热牛奶,敲响了沈墨的房间。沈墨耷拉着脑袋,没精打采的开了门。一看是昭墨,转身就走,坐在了书桌前的椅子上。
“喝杯牛奶吧!”昭墨上前,将杯子递给他。
沈墨默不作声的接过,安静的将它喝完。“若是遇到什么事,可以问妈妈。”
“没有。”沈墨低垂着头,失神的玩着自己的手指。
昭墨坐在沈墨的床沿上,翘着二郎腿,轻声笑了笑。十四岁的少年,五官尚且稚嫩,而身高却已到了一米七。幼时那个会板着脸很认真要求她可不可以多吃点零食的孩子,现在已经开始有了自己的心事,有了秘密。
成长的过程,本就如此。
“那我怎么听你班主任说你最近精神恍惚,上课都不在状态?”
“妈妈是来质问我吗?我让你丢脸了。”沈墨攥紧了手,情绪低落。
沈墨心中苦闷。父母的朋友都是优秀的人,而他的平庸在这其中显得格外的刺眼。无论是母亲的学生、又或是她的同学、朋友,都是他现阶段只能仰望的人。他不甘平庸,可对比之下他的心境在那些大拿面前滑稽的可笑。
他每一点行为都会被人无限放大,然后看客们热闹的对他指指点点,说着昭教授的儿子怎么会这么平凡的话。
一想到父母的光环会一辈子笼罩着他,沈墨就对未来感到惧怕。
他是幸运的。作为昭墨的孩子,他的眼界从小就与普通人不同,看到了世界的广阔与不一般的格局。
但他又是不幸的。在这种人才遍地走,鲜少有平庸之人的领域里,他感到无所适从。
别人说起他时,总是说着昭教授的孩子,而不是他本人。他本身的形象在父母的光环下被衬托的黯然失色。
“孩子,你的问题在于你现在上课不认真,还有就是你的思想开始进入了误区。”听到那句给她丢脸了的话,昭墨终于明白了症结所在。“我很抱歉,我的身份让你承受如此多的痛苦。但伤春悲秋改变不了什么,你更应该在这其中找到属于你自己的路,你本身的定位。”
“太在意别人的看法只会让人作茧自缚。”
这一夜,昭墨跟沈墨讲了很多,关于人生、关于自我定位。母子俩促膝长谈,将心中的事情都摊开了来说,无形之中也让母子俩的感情增进了不少。
父母是一座高山,可以给孩子无限的安全感。可它也会成为压在孩子身上的压力,压得他们喘不过气来。
次日,关于这个问题,沈桥亲自去找了儿子谈话。
“这种事你不该怪罪你的母亲。以前看你年纪小,没跟你讲你妈过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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