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曲清歌岁月长-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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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嘲讽的语气让清歌心里有些难受。她辩解道：“可是，这件事性质不一样啊！他根本没有强奸林可飞，为什么要认错、要道歉？也许像你说的，他只要态度好、积极配合，就可以享受学校的‘豁免权’，可以从轻处分，可是这就等于承认自己是个强奸犯！这辈子都摆脱不了这个罪名！”她急得眼眶通红，说话都语无伦次，“可是他、他不是啊！他没有强奸”

　　　　看着她慌乱的模样，展睿的神情复杂，黝黑的双眸就像浓雾中的湖泊，深不可测。沉默了许久，他才缓缓开口，像是在对着空气自语：“你就那么相信他？”

　　　　她没有丝毫犹豫，语气坚决：“是，我相信他。”

　　　　“可是，按照你的讲述，目前所有的证据都证实了林可飞的话，这对他极其不利。”展睿无奈地摇摇头，“林可飞是你同学，你为什么不相信她的话呢？”

　　　　“我不可能相信她。毕竟，她不是第一次干这种事了。”想起林可飞的种种言行，清歌的眼神逐渐冰冷，“你还记得吗？之前学校论坛有个帖子，说我被包养后来我查出来了，就是她造的谣。还有很多事算了，不提了，想起来就生气！”

　　　　“竟然是她？”展睿感到难以置信，不由得感叹人心难测，“你知道，为什么学校那么坚信林可飞的话吗？首先，从常理上看，什么女生会为了污蔑别人，不惜牺牲自己的贞洁和名声？其次，留学生强奸女生这种事，在学校出现过好几次。所以，老师们都见怪不怪了像这种女生污蔑别人强奸自己的情况，几乎不可能发生”

　　　　“那那就一点办法都没有了吗？”清歌愤恨不已，“她说什么就是什么？她想害谁就害谁？我们只能自认倒霉？”

　　　　“你先别激动，我跟你分析一下。”展睿扶住她的双肩，耐心地安抚她，“你知道警察怎么判定强奸案吗？其实，什么证人、证据都是次要的，因为即便能证明发生了性行为，也不能确定是否违背女方的意愿。最关键的——”他的脸色有些凝重，“就是口供是否能对的上。”

　　　　清歌抬起头，不解地望着他，喃喃地说：“你是说，关键是林可飞——”

　　　　“对，关键是林可飞的口供。”他的眉头紧皱，“解铃还须系铃人。只有林可飞才能证明安德的清白——”

　　　　仿佛在茫茫大海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可是这根稻草那么脆弱无力，她无助又绝望：“这可是，这根本不可能啊！难道只能指望她良心发现吗？”

　　　　“呵呵，要是她还有良心，就不会做出这种事了”展睿冷笑一声，随即陷入了深深的思索，“所以，我们得想想办法，逼她说出真相。”

　　　　清歌慢慢冷静下来，大脑飞速地转动，想着一切可能的办法。跟林可飞说说好话，让她心软？这种可能性太小了跟她讲条件，各退一步？可是，拿什么筹码交换呢？威胁林可飞，逼她说实话？问题是，什么可以威胁到她呢

　　　　突然，一个念头在她脑海中一闪而过，就像一道白光照亮了重重迷雾下的黑夜。她的双眸闪闪发亮：

　　　　“我手上还有个东西，也许可以帮上忙。”

第158章　紧急班会（）　
第二天一早，清歌就去了一趟学校的艺术中心，找到乐团的指挥杨老师。许久不见，杨老师看到她，有些喜出望外。

　　　　他们上次见面，还是因为网络谣言事件，杨老师取消了清歌的首席小提琴手身份，最后两人不欢而散。现在乐团唯一有能力担任首席小提琴手的陈林轩，因为要准备毕业论文，无法抽出时间来参加活动。杨老师正愁人手不够，又不好意思再把清歌请回来。这次看到她主动上门，他欣喜不已。

　　　　“哎呀，清歌来了？进来坐”杨老师赶紧招呼她坐下，“来的正好！五月份，我们乐团要组织一场大型音乐会，我正想找你商量——”

　　　　“杨老师，”也不管礼不礼貌了，清歌打断了他的喋喋不休，“音乐会的事，下次我再来找您商量。这次我来是想找您借一件东西”

　　　　这次，要找到林可飞就没有那么困难了。昨天晚上，他们都接到了班主任临时通知。今天下午要开班会，所有人必须到场。

　　　　清歌故意磨磨蹭蹭，拖到班会快要开始时才入场。她站在门口张望着，一下子在人群中找到了林可飞，然后径直向她的方向走过去。

　　　　她气定神闲地走到林可飞身边，准备坐下。突然，林可飞眼疾手快地把书包甩到旁边的空座位上，然后对她挤出一个虚假的笑容：“不好意思，这里有人了。”

　　　　“有人吗？我怎么没看到？”清歌冷笑一声，一把抓起林可飞的书包，扔到她怀里，毫不示弱地坐了下来。她慢慢凑近林可飞，满脸笑容，语气却格外冰冷：“这大白天的，你不会是见鬼了吧？”

　　　　这么近的距离，她能清楚地观察到，林可飞的脸色已经铁青，嘴唇紧紧抿住，鼻息格外沉重，仿佛是胸口憋着一股气，无处发泄。

　　　　好戏还没开始，她就这么沉不住气了？清歌不禁觉得好笑。就这种心理素质，还敢一次次栽赃陷害别人？

　　　　讲台上，班主任在滔滔不绝地训话，主要是强调女生要加强自我保护。也许，学校已经把林可飞的事情告知了班主任，所以他才紧急召开班会，以免再出现类似的“悲剧”。

　　　　清歌装作认真地听着班主任的讲话，余光却紧紧盯着林可飞的一举一动。她能感觉到，林可飞明显坐立不安。桌面传来轻微的抖动，她怀疑是林可飞在桌子底下焦躁地抖脚。

　　　　半个小时终于熬过去了。班主任一声“散会”，大家都陆续起身，收拾书包向门口走去。眼看林可飞也收好了书包，准备离身，她赶紧一把攥住林可飞的手腕，用命令的口吻说道：“别着急走！我要跟你谈谈！”

　　　　“我不想跟你谈。”林可飞冷冷地说，使劲地抽出自己的手腕。

　　　　清歌索性用双手紧紧钳住林可飞的胳膊，态度异常坚决：“你不跟我谈，那我只好跟同学老师们谈了！趁着现在他们还没走，把你干的那些事都公之于众！”

第159章　拿这些证据，换一个真相（）　
教室里，还有一半的同学磨磨蹭蹭地没有离开。为了不引起他们的注意，林可飞压低了嗓音，语气凶狠：“呵呵，我干的事？我可什么都没干！”

　　　　清歌讥笑一声：“那你可太健忘了。需不需要我提醒你一下？”说完，她从口袋里掏出一个银色的录音笔，按下了播放键。

　　　　录音笔里，传出了两个女生的对话：“为什么，你明明知道我是被诬陷的，还要干这种事？”这是清歌的声音。

　　　　“哼！谁知道你说的是真是假？到底是亲爹还是干爹，只有你自己清楚！”这分明是林可飞的声音。

　　　　“院长和辅导员都清楚，你要是不信，可以直接去问他们。顺便也去问问，造谣诬陷的人，会受到什么处分！”

　　　　终于，林可飞听到了她亲口说出的那句话：“我把帖子删了，行了吧？！”

　　　　这是她最不愿意听到的一句话，等于是直接承认了，帖子就是自己发的。

　　　　清歌关上了录音笔，饶有兴味地观察着林可飞脸色的变化。“想起来了吗？上学期，你在网上发帖，造谣我被人包养，还给乐团老师塞举报信这笔账，我还没跟你算呢。”

　　　　“哈哈”这个时候，林可飞竟然还能笑得出来。她耸了耸肩，一脸不屑地看着清歌：“那又怎么样？你去学校论坛看看吧，那个帖子早就被删了，我的账号也早就注销了。这件事情，还有谁记得？我压根就不知道帖子的事”

　　　　“对，帖子早就被删了。可是，很不巧——”清歌没有让她得意太久，把一封信狠狠地甩到桌面上，“你自己把帖子打印出来，塞进了乐团老师的办公室里。这里面的内容清清楚楚。你还想抵赖吗？”

　　　　这封信，就是清歌一大早就去找杨老师的目的。幸好，杨老师在一堆废弃文件里把它找到了。这是当时林可飞诬陷清歌的证据，现在却成了清歌反击的武器。

　　　　林可飞深吸了一口气，眼神变得凶恶：“那件事情都过去那么久了，你还想怎么样？”

　　　　清歌把录音笔和这封信放在林可飞面前，心平气和地说：“我想拿这些证据，跟你换一个真相。”

　　　　“什么真相？”

　　　　“就是那天晚上的真相。”清歌目光笃定地盯着她，“我要知道，安德和你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林可飞的大脑在飞速地转动着，试图衡量各方利弊：诬陷清歌被包养这件事，已经过去那么久了，况且并没有对她造成什么实际损害。即使清歌告到学校，也不会掀起什么风浪。而诬陷安德强奸这件事，一旦被揭穿，后果要严重的多。

　　　　“哈哈，你当我傻吗？”林可飞一脸嘲讽，“这两件事，能相提并论吗？你要告发我发帖诬陷你，你去告啊！学校顶多会给我一个记过处分。可是，安德这件事证据确凿，搞不好他会被学校开除！还有，你要是还纠缠不休，我就去报警，让他去坐牢！”

第160章　你又多了一条罪名（）　
清歌没有料到，林可飞竟然无赖到这种地步。她宁愿自己受处分，也要把安德拉下水。这样“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招数到底有什么目的？她跟安德之间，到底有什么深仇大恨？

　　　　其他同学都已经离开了，诺大的教室只剩下她们两个人，空气安静得可怕。眼看着林可飞起身准备离开，清歌一把抓住她的胳膊，语气急切，几乎是在求饶：“拜托你！我只想知道真相，这对我很重要只要你跟我说实话，我就把这些证据都给你我们之前的账就一笔勾销！”

　　　　“哼！”林可飞冷笑一声，翻了个白眼，“谢谢你的大发慈悲！不过，就算你去告发我又怎么样？一点小小的处分，我还是受得起的——”

　　　　看到林可飞软硬不吃，清歌彻底放弃了对她的幻想，决定跟她死磕到底：“不，你错了。你会不会受处分，我完全不在意。”她一把抓起桌上的录音笔和信，“我的这些证据，完全可以证明，你就是一个撒谎成性的人。你可以造谣陷害你朝夕相处的室友，当然也可能撒谎诬陷其他无辜的人！你觉得，你的口供，可信度还有多高？”

　　　　这番话产生了明显的效果，林可飞的脸色变得极其难看。清歌只注意到她咬紧了牙冠，攥紧了拳头，却没有发现，她的眼神逐渐变得凶恶，一丝杀气一闪而过。

　　　　“给我！”突然，林可飞发出一声竭嘶底里的叫喊，随即扑向了清歌。她紧紧地攥住了清歌握着录音笔的手。“给我！你算什么东西？你以为别人会相信你的话吗？给我拿来！”她一边凶狠地叫骂，一边拼命地掰开清歌的手

　　　　眼看录音笔就要被她抢走，清歌不顾一切地扑上前，狠狠地咬住了她的手腕

　　　　“滚——”林可飞怒不可遏，用尽全力，一把将清歌推了出去。

　　　　清歌猝不及防，“扑通”一声，侧身倒下去，额头重重地撞到桌角。那一瞬间，她的眼前一片模糊，仿佛世界被蒙上了一层白纱滚烫的液体从眉骨上方缓缓地流淌下来，滴到地面，一滴，两滴，三滴殷红的血液就像邪魅的花朵，在朦胧的白纱上绽开

　　　　她无力地依靠着课桌，坐在冰凉的地板上。尽管视线仍然模糊不清，但她的右手依旧紧紧地攥着录音笔。林可飞似乎被自己的刚刚的暴力举动吓到了，她愣在原地，不知道清歌的状况如何，也不敢再轻举妄动。

　　　　休息了几分钟后，清歌终于恢复了一点体力，眼前的世界也再次变得清晰。此刻，额头上传来一阵剧烈的疼痛。她不自觉地捂住伤口，摊开手掌，惊惶地看到自己满手的鲜血。

　　　　“现在，你又多了一条罪名。”清歌面若冰霜，指着教室斜上方闪着红灯的摄像头，冷笑一声，“想想吧，你这种人，说出来的话有谁会信？”

第161章　真正的武器（）　
“你给我闭嘴！”林可飞竭嘶底里地怒吼，再次猛扑上来。

　　　　这次，她没有费太大力气，就把那封信从清歌手上抢走。她一边把信撕得粉碎，一边发疯般地怒骂：“你以为你做这些有用吗？没错，我就是要诬陷他！我要他不得不向我求饶、向我道歉！我恨死他了！我主动给他送上门，他还敢拒绝！凭什么！凭什么你能得到我想要的一切？你说，你有什么比得上我的？”

　　　　信的碎片像雪花一样，洒落满地。林可飞的双眼通红，散发着骇人的光泽。她粗暴地掰开清歌的手，一把抓过那只银色的录音笔，像胜利者般洋洋得意，居高临下地看着着瘫软无力的清歌。

　　　　“这个我回答不了你。”清歌扶着课桌，吃力地站起身，语气充满鄙夷，“因为，我从来没想过跟你这种人比较。”说完，她转过身，向教室门口走去，看都不看林可飞一眼。

　　　　她的背影，没有丝毫谈判后失败的颓废感，却像是一个骄傲的战士，正背着满满的战利品离开战场。

　　　　这场仗，似乎赢得太轻松了。林可飞总觉得哪里不对，却又一时想不明白。终于，她反应过来，一个箭步冲上前去，“啪”地一声，重重地关上了教室大门，还顺手反锁了门。

　　　　清歌没有料到她这一突然的举动，脸色瞬间变得紧张：“你还想干吗？”

　　　　“我们的事结束了，可是——”林可飞一步一步逼近，眼睛里闪烁着凶残的光泽，“安德的事，还没结束！”话一落音，她就像野兽捕食猎物般，猛地一推清歌的后背。“咚”地一声闷响，清歌正面朝前，狠狠地撞向了墙壁。

　　　　就在同时，一个一模一样的录音笔从清歌的袖口掉出，滑落到地上。

　　　　这一刻，清歌的心脏几乎骤停。幸好，她迅速反应过来，眼疾手快地捡起录音笔，紧紧地抱在怀中。

　　　　林可飞顿时什么都明白了。原来，这第二只录音笔，才是清歌真正的武器。她软硬兼施，软磨硬泡，只是为了从自己嘴里套出真相！这个无耻的骗子！

　　　　就像野兽杀红了眼，此刻的林可飞，内心充满了愤怒和屈辱，就像那天早上，她被安德无情拒绝后的狂怒状态。她不顾一切地扑过去争抢，脑海中没有一丝理智，只剩下一个癫狂的念头：“你们都给我去死！”

　　　　清歌瘫倒在地上，用尽最后的力气，紧紧握着手中的录音笔。她无论如何也不会让林可飞抢走这宝贵的证据！

　　　　“你给我去死吧！”林可飞用力猛踹着蜷缩成一团的清歌，一脚，两脚，三脚像铁锤般重重地锤在清歌的肩上、背上、头上

　　　　竭嘶底里的怒吼声响彻了整个教室，听上去让人心惊胆战。角落里，清歌蜷缩成一团，任由林可飞发狂般地踢踩，却无力反抗。她就像一只受伤的小鹿般，被野兽无情地撕咬着，没有发出一点声响

第162章　仿佛天神降临（）　
清歌的额头还在淌着血，意识越来越模糊，脑海中只剩下这一个念头——“不能松手！”她躺在冰冷的地板上，无助地蜷缩成一团，全身力气都集中在握着录音笔的那只手上。“一定不能松手！不能让林可飞得逞！再忍忍”

　　　　就在她几近绝望之际，“哐”地一声巨响，教室大门被人从外面一脚踹开了。仿佛天神降临般，一个高挺的人影出现在门口，身上落满了夕阳的余晖，昏暗而空荡的教室一下子被照亮。

　　　　安德一个箭步冲进教室，一把揪住林可飞的衣领，将她狠狠地推到一旁。

　　　　他蹲下身，小心翼翼地将躺在地上的清歌搂入怀中，就像抱起一个破碎的玩偶。待她抬起头，安德才心疼地发现，她的侧脸还流淌着殷红的鲜血，额头一片红肿，尤其是眉骨上方的那个伤口，似乎是被利物割破，鲜红的血口看得人触目惊心。

　　　　在他体内某处，一股狂热的怒火熊熊燃烧着，焚烧着他所有的理智、修养和克制。他仰起头，恶狠狠地瞪着早已魂飞魄散的林可飞，拳头紧攥，太阳穴上青筋暴起，眼神几乎能杀人

　　　　清歌只觉得意识模糊，努力地想睁开双眼。尽管看不清楚，她还是能感觉到，近在咫尺的安德，此刻散发出冰冷的杀气。

　　　　“不、不要”她柔软的手轻轻覆上了安德紧攥的拳头。那像铁锤一般坚硬冰凉的拳头，可以抗击最猛烈的进攻，却无法抗拒最温柔的轻抚

　　　　“不要冲动”她努力地仰起身，贴近安德的耳侧，轻声说着，“我没事不要冲动，这里有监控”

　　　　终于，在她的柔声安抚下，安德的拳头渐渐松懈下来了。他不甘心地收回了怒视的目光，低头凝望着怀中的清歌，眼神柔和深情，又夹着一丝隐隐的伤痛。

　　　　轻叹一声，他一把抱起遍体鳞伤的清歌，头也不回地走出教室。

　　　　走在空旷的走廊上，安德抱着她，就像抱着全世界，金色的余晖将他们的身影拉得很长。他的语气格外温柔，就像在安慰着受伤的小孩：“不要怕，我们现在就去医院。”

　　　　清歌的声音气若游丝：“不，先去保卫处。我们先去把你的事解决了。”

　　　　“我的事不用急。”安德皱着眉头，“先去医院，帮你包扎伤口。”

　　　　“不要！”尽管身体还很虚弱，清歌却格外固执，“你听我说，我们先去保卫处，把监控视频调出来，再把所有的证据交到学校如果去晚了，林可飞说不定赶在我们之前，又做了什么手脚那就前功尽弃了”

　　　　沉默许久，安德才勉强同意，语气中却带着满满的不甘心，“真拿你没办法好吧，先去保卫处不过，你得答应我，证据一交上去，我们马上就去医院。”

　　　　“嗯。”清歌微微一笑，“得让学校老师们看看，我伤得有多惨，他们才能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哼，可不能白白地受伤了”

第163章　怎么严肃处理？（）　
这一次，张主任的态度就客气多了。

　　　　“哎呀，实在是没想到”听完录音后，张主任表情有些尴尬，“她还是个学生，竟然会撒这种弥天大谎，把我们都骗了这件事，性质实在是太恶劣了！”

　　　　安德好奇地问道：“那，学校之后会怎么处置呢？”

　　　　“你放心，你的嫌疑已经洗清了。之前呢，有些不愉快，希望你能理解我们作为老师，不得不按规定办事”

　　　　安德摇了摇头，表情严肃：“我问的是，学校会怎么处置林可飞？对于这种情况，校规里是怎么规定的呢？”

　　　　“啊，这个啊”张主任面露难色，“这种情况毕竟很少出现，具体该怎么办，我们几个部门得商议一下，学校这边——”

　　　　“如果学校处理不了，干脆就叫警察来处理吧。”安德毫不客气地打断了他的话，“我相信，诬陷、造谣、诽谤之类的罪行，法律里肯定有相关的规定。”

　　　　“对了，还有打架斗殴。”清歌皱着眉头指着额头上的伤口，露出无奈又痛苦的表情，“你们也看了监控，我可是碰都没碰她的殴打同学，这个性质可严重了，学校肯定得严肃处理了吧！”

　　　　“放心放心！”她的伤势实在骇人，张主任忙不迭地保证道，“我们不会包庇纵容的，肯定要严肃处理！这个林可飞，实在是太过分了！亏我们当时还同情她”

　　　　他絮絮叨叨说了半天，还是没说具体会做么处置林可飞。清歌听得实在有些头痛。她和安德对视一眼，无奈地摇摇头，苦笑着说：“不好意思，张主任，我们得去医院了。”

　　　　“哦哦，好的，好的。”张主任也松了一口气，急忙送他们出门，“赶紧去包扎一下伤口，再做个全身检查。等处理结果出来了，我会通知你们的！”

　　　　在学校的医务室，医生给清歌做了个全身检查，发现她身上有多处淤青，应该是倒下后被林可飞用脚猛踹导致的。而最严重的伤口，就在她的额头上。最开始她被推倒，眉骨猛地撞到桌角，磕出一个2cm长的伤口；随后，又被林可飞从背后推了一把，她毫无阻力地撞到坚硬的墙壁，更加剧了前额上的伤口。

　　　　护士细心地帮她把伤口清理干净后，用纱布一圈一圈地包扎。安德在一旁，寸步不离地守候着，脸上的神情满满的心疼。

　　　　“我应该早一点赶过来的。”他自责不已，“对不起，让你承受这些”

　　　　“别担心啦，我没事的。”清歌忍住疼痛，笑着安慰他，“你要是来早了，我还套不出她的话呢！那一切不都白费力气了嘛。”

　　　　原来，在班会课结束后，清歌就及时给安德发了一条短信，通知他赶紧到教室。林可飞的无赖和难缠，其实在她的意料之中。只是，她没想到，林可飞竟然如此凶悍和暴戾，她完全招架不住。要是安德晚来一步，她真的不知道林可飞还会做出什么疯狂的举动。

第164章　有我在，你就不孤独（）　
“唉——”突然，清歌似乎想到什么，眉心紧皱，发出一声叹息。

　　　　“怎么了？”安德顿时紧张起来，“伤口很疼吗？”

　　　　“不是。”清歌的面色逐渐凝重，“我只是突然想起来，林可飞以前跟我们说过，她舅舅好像是教务处的什么什么处长之类的要是这样的话，那他舅舅肯定会帮她说话”

　　　　“这”安德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