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曲清歌岁月长-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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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妈，放假这些天，学校乐团有演出，所以耽误了。”她一边往家里扛行李箱，一边解释着。

　　　　“哦哟，累坏囡囡了”妈妈心疼不已，赶紧去接行李箱。低下头，无意一瞥，妈妈的眉头皱了起来：“咦，囡囡，你的行李箱上的登机牌，写的是从北京起飞的啊？”

第198章　躲不过去的“审问”（）　
“啊，这个啊”清歌一时语塞，她没想到妈妈的观察力那么敏锐，直击要害。她支支吾吾地解释着：“哦，这个是因为我们乐团是去北京演出的，跟一所学校合作”

　　　　她实在不擅长临时撒谎，还好，妈妈一直很信任她，没有对她漏洞百出的解释起疑心。不然，她的乖女儿形象就彻底土崩瓦解了。

　　　　不过对于其他的问题，她就躲不过去了。吃完饭的时候，妈妈装作不经意地问起：“对了，之前你舅舅说，在网上看到你的照片了。好像是什么要闻网？这是怎么回事啊？”

　　　　“啊？什么照片啊？我不太记得了”清歌只好装糊涂，顾左右而言他，“舅舅说的吗？会不会是记者在学校采访时，无意中把我拍到了？”

　　　　也许是她演技实在太自然，妈妈也有些疑惑了。“咦，你还不知道这回事啊？你舅舅把新闻给我看了，是三月份的事，你好好回忆一下。记者说你在机场接男朋友好像还跟什么恐怖袭击扯上关系了？有没有这回事？”

　　　　眼看实在瞒不下去了，清歌只好装作恍然大悟的样子：“哦，你说的是那次的啊！印象中，好像是跟一个女记者聊了几句，没想到还上了新闻？我都不知道——”

　　　　“别扯开话题。”妈妈一脸严肃地打断了她，“你知道我想问什么。照片里面，那个外国男生是怎么回事啊？真的是你男朋友吗？”

　　　　她早就知道，这种对话是迟早要面对的，只是不知该如何开口。毕竟，这是她第一次这么认真地投入一段恋情之中。

　　　　“没错。”她深吸了一口气，郑重其事地点了点头，“在那次，他从里昂恐袭中回来，我去机场接他，我们就开始恋爱了。其实，之前也一直有交往，不过，都是嗯，正常的朋友关系。我一直挺喜欢他的”

　　　　她的声音越来越弱，脸颊早已红得发烫。毕竟，在妈妈面前老实交代自己的少女情愫，还是有些尴尬的。

　　　　“那你干嘛不早告诉我？”也许是怕她太紧张，妈妈的表情慢慢缓和下来，“我是你亲妈，谈恋爱了当然要跟我说。干嘛要瞒着我啊？”

　　　　“我也不是故意要瞒着的。只是，唉中间发生了太多的事。”清歌叹了一口气，回忆起他们与林可飞、戴维、展睿之间发生的种种故事，不禁感叹，这段恋爱一开始就充满了波折和挑战，他们根本没有多少时间喘口气，好好享受属于两人的安静时光。

　　　　她红着脸，羞涩地说：“还有啊，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开口跟你说，毕竟这种事，还是不太好意思主动提。”

　　　　妈妈的目光紧紧盯着她：“那现在呢？可以跟我好好说说，你们之间的故事吧？”

　　　　“好吧。我们认识，是在去年夏天，在墨尔本的机场”她语气平静，娓娓道来。为了不引起妈妈的过分反应，她故意删掉了许多不愉快的情节。当然，刚刚在北京度过的那个盛夏，她也只字未提。

第199章　我喜欢跟他共度时光（）　
在听完了整个故事后，妈妈若有所思。“所以，你喜欢他什么？”

　　　　“我说不出来。”清歌坦白地说，“他的优点有很多，可是都不是我喜欢他的原因。如果只是被某些条件所吸引，我觉得那不是纯粹的喜欢，只是权衡利弊之后的等价交换。”

　　　　“你呀，就是太单纯了，把一切都想得太美好。”妈妈叹了一口气，“一个词来概括，就是——理想主义。谈恋爱确实不能只看条件，可是也不能什么条件都不看啊你懂妈妈的意思吗？”

　　　　“我知道。可是，我觉得这不是理想主义。我喜欢他，是因为——”她的脸上写满了恋爱的甜蜜，“我喜欢跟他在一起共度的时光。我也喜欢在他身边的我。他让我觉得，自己是可爱的、珍贵的、独一无二的。”

　　　　“在妈妈心目中，你本来是这样的人啊。”妈妈有些不解，“从小到大，我们都是很宠爱你的虽然爸爸妈妈很早就离婚了，可是我们都尽力把最好的爱给你”

　　　　“妈妈，我没有说你不爱我。”清歌急忙解释道，“我只是觉得，在这个世界上，除了父母之外，从来没有一个人那么深刻地爱过我”

　　　　妈妈沉默不语，半晌，才缓缓开口：

　　　　“如果有人能像我们一样爱你，那当然是好事。你孤身在外，有人能照顾到你，我也比较放心。我不反对你谈恋爱，只是”她重重地叹了一口气，才继续说下去：“你有没有想过将来？”

　　　　“还没想得那么远。”清歌老老实实地交代，“毕竟，我们才谈了半年，一切都才刚开始”

　　　　“如果是个普通人，那我不用太担心，可是，问题在于”

　　　　妈妈没有再说下去，可是她的担忧早已写在脸上，清歌已经猜到了她要说什么。

　　　　“问题在于，他是外国人，读完书肯定就要回去。那到时候，你该怎么办呢？是跟着他去异国他乡，还是就像你们年轻人经常说的，‘毕业就分手’？”

　　　　“妈！”她的心里突然升起一股莫名的烦躁，重重地放下手中的碗筷，“能不能给我一点自己的空间？以后的事，谁都说不好！能不能让我们先试着去相处，再去为将来做打算？谈恋爱又不是做职业规划，一定要深谋远虑、步步为营吗？”

　　　　妈妈没有想到，自己几句话竟然会引发她那么大的怒气。

　　　　也许，他们俩的未来，正是清歌一直不愿提起，也不想面对的。可是，心底的担忧却如影随形，无处不在，才会被妈妈的几句话一戳就破。

　　　　她的心情慢慢恢复了平静，开始后悔刚刚莫名其妙的发火。她有些内疚：“妈，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想说，不要给我那么大的压力，好吗？谈恋爱这种事，我完全没经历过，所以还在慢慢尝试我知道，不是所有的爱情都有一个好的结果，但至少现在的我是快乐的”

　　　　妈妈怜爱地摸了摸她的脸颊，只是点了点头，没有再说什么。

第200章　看不到你，我才会感到孤独（）　
临睡前，清歌才想起来，还有件重要的事要征求妈妈的同意。

　　　　“妈，”她抱着妈妈撒着娇，“下个星期，我可不可以一起跟他去澳大利亚？就去两个礼拜，好不好嘛？”

　　　　“什么？”妈妈的声音顿时提高了一个八度，“不行！你也太草率了，这么快就跑人家家里去——”

　　　　“你不要想得那么严重嘛！”清歌试图解释，“只是去旅游，不用去他们家”

　　　　“那也不行！你刚刚还说，你们才刚开始谈。现在呢？”妈妈的语气不容置疑，“进展是不是太快了？你一个女孩子，不要那么冲动！”

　　　　清歌说不过妈妈，只好生着闷气，一言不发。

　　　　妈妈耐心地劝着她说：“我不是反对你谈恋爱。可是，爱情要细水长流，不要一下子就倾尽所有，你懂吗？”

　　　　清歌有些不满，小声嘟囔着：“只是去旅游而已——”

　　　　“不管你怎么说，这件事，我是绝对不会同意的！”妈妈的态度很坚决。

　　　　关上房门，清歌泄气地趴在床上，心情沮丧到了极点。

　　　　一想到安德还在等着她的回复，她心里有些内疚。她掏出手机，思索再三，还是决定实话实说。

　　　　电话那头“嘟”了几声，传来了安德温和的声音，让她心里感到稍许的安慰。

　　　　“怎么办？”她就像只泄了气的皮球，声音也低沉了许多，“我妈妈不同意我跟你去澳洲她总是担心太多，我怎么也说服不了她”

　　　　“不要太勉强。”他竟没有生气，反倒平心静气地安慰她“你妈妈也有她的考虑。我不希望你们因为这件事情闹得不愉快。”

　　　　“话是这么说啦，可是你怎么一点也不失望？难道你根本就不想我跟你去吧！哼！”

　　　　女人的心思，实在太难猜了！安德本来怕她会内疚，所以故意表现得宽容体谅的样子，没想到引起了她更大的不满。跟女人相处，真是处处是雷区啊！

　　　　“怎么会？”他急忙解释说，“我当然想要你一起去澳洲啦！只是，我不愿意你勉强自己。旅行本来就是轻松愉快的，如果我们没有做好准备，那就再等等。反正，以后还有很多机会。”

　　　　“嗯。”她也慢慢恢复了平静，“那以后我再陪你回去。这次你就只能一个人了。”

　　　　“一个人倒没关系，只是接下来的一个多月，我都看不到你了。”电话那头，他的声音渐渐低落，“我觉得很孤独。说起来也奇怪，以前总是习惯了一个人，没有觉得孤独。可是，跟你在一起后，孤独的感觉更强烈了。”

　　　　清歌好奇地问：“是我加深了你的孤独感吗？”

　　　　“不是。看不到你，我才会感觉到孤独。”电话那头，他轻轻一笑，“爱情真是很奇怪”

　　　　清歌握着手机，微笑不语。是啊，爱情真是很奇怪，它本来是两颗孤独的心相互靠近、相互依偎。但它又会加深孤独的感觉。

　　　　幸好，它还能够唤起对天堂的回忆，也能点亮对未来的向往。有了这份向往，孤独也不再难以忍受。

第201章　用金钱，维系亲情（）　
清歌在家里悠闲地待了几天，就接到了爸爸的电话，要她暑假过来玩，顺便陪若琪写作业。

　　　　“不要。”她想都没想，一口回绝了，“她不是在培训机构报了补习班嘛，干嘛还要我陪着？实在不行，找个家教看着她嘛”

　　　　爸爸的理由倒是很充足：“你在家里可以跟她练习英语对话啊！还有，我觉得她应该再学学小提琴，你正好可以教教她。”

　　　　清歌回想起第一次教若琪小提琴的情景，心里叫苦不迭，一百个不愿意。若琪急躁的脾气和爱耍花招的性子，她是不想再忍受了。

　　　　爸爸似乎猜出了她的心思，好言劝着她：“之前她是爱发脾气，都怪我们太宠着她了不过，她现在也长大了，知道收敛了你像她那么大的时候，脾气比她还大呢！”

　　　　怎么可能？清歌心里忍不住吐槽，但还是尽量委婉地拒绝：“算了吧，我才刚回家几天啊再说了，我过几天准备去实习，就在一家翻译公司——”

　　　　“你才大二，实习的事不用太着急，到时候我帮你介绍一家德国公司。”爸爸不耐烦地打断了她。

　　　　也许是猜到她不乐意，爸爸又采取了新的战术：“这样吧，你过来住几天，顺便来拿你下学期的学费”

　　　　他们父女之间，只能靠金钱来勉强维持亲情关系了吗？清歌心里，感到一阵莫名的悲凉。

　　　　她想，也许她要跟刘媛媛一样，趁着暑假去找一份兼职了。原来，她一直以来享受的“衣食无忧”，都是由父母的心情决定的。

　　　　经济上不能独立，人格上就不能自由。她决定了，明天就去找兼职。以后，她再也不向爸爸低声下气地要钱了。

　　　　幸好，苏南大学在全国算是排名前十的名牌大学，她学的专业在市场上比较紧俏，没过多久，她就收到了本地一家翻译公司的通知。

　　　　她本来只是想做笔译工作，但负责招聘的主管看她形象不错，建议她做口译，收入更高，而且提升空间更大。她欣然接受。

　　　　她接到的第一份任务，就是陪同两位德国工程师参观中国工厂。两位工程师都不苟言笑，一脸严肃，让第一次做口译的清歌紧张不已。

　　　　更要命的是，他们浓厚的巴伐利亚口音，实在有些难懂。清歌恨不得把耳朵贴到他们嘴边，才能把每个词都听得一清二楚。两个小时下来，她已经神经高度紧张，后背冒出一身虚汗。

　　　　幸好，他们这次只是来参观，并不涉及商业谈判等事宜，不然，凭她的两年德语学习水平，肯定应付不来。

　　　　在跟工人们聊天的时候，也许是为了缓解紧张的气氛，一位大胡子工程师讲了个笑话，然后俩人笑得不可开支，留下清歌和一群工人面面相觑。

　　　　这个笑话，清歌倒是听懂了，可是她实在不明白有什么好笑的。她心里默默吐槽，怪不得大家都说，德国人的幽默感是个谜，只有他们自己能懂。

第202章　最怕德国人讲笑话（）　
怎么办？一群工人热切地看着她，还在等着她翻译呢。可是，这么无聊的笑话，要是照实翻译出来，他们估计会更加困惑。

　　　　突然，她灵机一动，马上讲起了另一个笑话：

　　　　“有个男人得了一种怪病，总觉得自己是只老鼠。他去看心理医生，治疗了很久才有所好转。某天，他又过来看心理医生，表情很紧张地说：‘医生，怎么办？外面有只大猫！’医生好奇地说：‘你不是已经知道自己不是老鼠了吗？’他很害怕，小声地说：‘对啊，我知道自己不是老鼠，可是那只猫知道吗？’”

　　　　“哈哈哈”工人们哄堂大笑，两位工程师也满意地笑了起来。清歌心里总算松了一口气。

　　　　没想到，另外一个瘦高个的工程师看到气氛如此活跃，为了彰显自己的幽默感，也开口讲了一个笑话。这个笑话比刚刚的更冷，清歌简直欲哭无泪。

　　　　没办法，她犹豫了一下，只好用中文对这群工人说道：“他刚刚讲了个笑话，其实不好笑。不过，还是请大家笑一下捧个场，给客人们一个面子”

　　　　不知道他们是高度配合，还是觉得这段话本身就是个笑话，工人们马上爆发了一阵热烈的笑声两位工程师对此心满意足，对清歌赞许地点了点头。

　　　　清歌长长地舒了一口气，莞尔一笑，心里暗自祈祷，以后做翻译的时候，千万不要再碰到德国人讲笑话了。

　　　　直到把两位工程师送回酒店，她的工作才算完成。半天下来，她赚了500块。

　　　　虽然相比于其他兼职，做口译确实薪资较高，可是也更加辛苦。这一个多月里，她做过陪同导游，参与过商务晚宴、公司会谈、专业会议等等，都是需要提前做大量准备工作，并且全程要保持注意力高度集中。

　　　　难怪，在她即将离开家返回学校时，妈妈看她的眼神满满的心疼，嘴里念叨着：“怎么瘦了那么多”

　　　　她这才发现，跟一个月前对比，她不仅瘦了，还晒黑了许多唉，这个暑假跟自己原来计划的完全不一样，过得太辛苦了。

　　　　学校还没有正式开学，不过校园里随处可见拖着行李箱的学生。清歌扛着行李上楼，发现宿舍空无一人，只有伏在枕头上的小猫发出了“喵呜”几声，似乎在欢迎她回来。

　　　　刘媛媛直到晚上才回宿舍。这个暑假过得比平时还要忙碌，白天要去培训机构给学生上课，晚上还得准备司法考试，一直熬到深夜。

　　　　“你还给小猫买了猫罐头啊，这么高级！”清歌一边喂着小猫，一边感叹，“哎，当一只猫真幸福”

　　　　刘媛媛从书桌前转过头，满眼笑意地看着小猫：“总不能老是吃猫粮啊，偶尔给‘肉肉’改善一下伙食嘛！”

　　　　“它的伙食够好了，你看，一个暑假它就胖了那么多”清歌笑着揉揉小猫的肚子。突然，她想起了一件事：“对了，猫罐头花了多少钱？我给你吧！”

　　　　“不用了！”刘媛媛态度很坚决，“我乐意给它买的而且，没花多少钱。它吃的又不多。”

　　　　若是硬塞钱给她，也许会让她心里不悦。清歌笑了笑，没有再说什么。

第203章　清歌，我回来了（）　
下午，安德就要从澳洲回来了。清歌想到，他的房间空了一个暑假，肯定都积满了灰。趁他回来之前，她可以先去打扫干净。正好，她手上还有他房间的备用钥匙。

　　　　他的房间摆设很简单，打扫起来并不麻烦。她耐心地把所有的家具擦拭干净，把地面拖了一遍，然后给单人床换上了干净的床单和被罩。忙完这一切，窗外的日头早已西落，而他，还未回来。

　　　　按照他之前发给自己的航班时间，他应该一个小时前就到了啊。难道又晚点了？

　　　　清歌百无聊赖地坐在床上，四处打量着房间的各个角落。看上去，这里已经被打扫得一尘不染了。她是该继续等在这里，还是先回宿舍呢？

　　　　整个房间寂静无声，光线越来越暗。她疲惫地躺在床上，倦意袭来，她的意识逐渐模糊

　　　　不知睡了多久，她做了一个又一个梦，梦里只有一些支离破碎的片段，似乎是她过往的经历，又像是她无厘头的幻想在梦中，她听到一个声音在耳畔轻轻响起，伴随着一阵暖意：“清歌，我回来了”

　　　　这个声音温柔又缥缈，似乎是从遥远的天外飘过来的但耳畔的暖意是真切的，就像一阵春风，缓缓吹散了梦中的浓雾，她迷迷糊糊地睁开了睡眼

　　　　橘色的灯光下，安德正温柔地凝望着她。他的双眸湛蓝，闪烁着点点亮光，像一片澄澈的星海。

　　　　清歌躺在床上，浅浅一笑，慵懒的声音就像小猫：“你回来了？”

　　　　“嗯。一回来就能看到你，真好。”他坐在床边，对着她张开双臂。

　　　　她却没有主动迎上他的拥抱，微微翻了个身，她撒娇地撅起嘴：“哼，你还没有表扬我呢！”

　　　　愣了几秒，安德才反应过来她的意思。他打量着焕然一新的房间，心里满满的感动。他躬下身子，张开双臂，一把将她抱起：“这么好的女孩，我只能用实际行动来表扬。”

　　　　抱着她时，他才感觉到她的身躯格外单薄。再仔细一看，她两边的脸颊都凹陷下去了，眼睛显得格外大

　　　　“这么瘦了那么多？”他心疼地问。

　　　　“做了份兼职嘛，每天东奔西跑，累瘦了。”她老实交代。为了不让他担心，她故意扯开话题：“对了，我把‘肉肉’寄养在我宿舍了，我室友暑假没有回家，一直在照顾它。我们现在去接它回来，好不好？”

　　　　“嗯。”他点点头，准备放下手中的行李。站起身，口袋里的硬物提醒了他，差点忘了一件事。

　　　　“对了，送你一个小礼物。”他眼含笑意，从口袋里掏出一个深蓝色的丝绒盒，轻轻打开。一条细细的项链，闪烁着银色的光泽。项链的下方，垂坠着一颗精致小巧、晶莹剔透的钻石。

　　　　“一直想送你一件礼物，可我没什么经验，不知道该送什么。”他的脸泛起一层红晕，带着羞涩的笑意，“每次看你在台上演奏，总觉得，你的脖子上少了点什么。所以喜欢吗？”

第204章　现在开始，喜欢了（）　
清歌伸出修长的手指，轻轻提起项链。在橘黄色的灯光下，小巧的吊坠反射出晶莹的光泽。

　　　　她静静地凝视了片刻，没有说话，脸上的表情也捉摸不透。安德心里七上八下的，不由得有些担忧。难道她不喜欢这个礼物？还是自己送得太突然，她没有做好心理准备？

　　　　“送这个礼物，没有什么特别的原因，你不要有压力”他笨嘴笨舌地解释道，“还是你不喜欢首饰？我好像很少看到你戴”

　　　　清歌歪着脑袋，看着他紧张的模样，忍不住露出了顽皮的笑容：“现在开始，喜欢了。”

　　　　安德紧张的神情终于松弛下来，露出了欣喜的笑容。他绕到清歌的身后，轻轻解开项链的搭扣：“来，我给你戴上。”

　　　　一丝冰冷的触感从锁骨处传来，精致的钻石挂坠轻盈地落在胸口。她看着镜子中的自己，嫣然一笑，明眸动人。

　　　　“谢谢你，我很喜欢。”

　　　　他从背后轻轻环抱住了她，“我有一点儿私心。我想送你一个可以时时刻刻陪在你身边的礼物。这样，你每次看到它时，就会想起我了。”

　　　　清歌转过身，眼神里闪烁着一丝俏皮的光泽。“那我也送你一件礼物。”她搂住他的后颈，踮起脚尖，温柔地覆上了自己的双唇，旋即又轻盈地抽离。

　　　　“我把我的味道送给你吧，这样就能时时刻刻陪在你身边了。”

　　　　他笑着抿了抿嘴，似乎是在品尝她双唇的味道。“有点儿奶香。”他很认真地看着她，“你知道吗？你身上有一股婴儿的味道。”

　　　　“是吗？我怎么没发现”清歌好奇地抬起胳膊，凑在鼻尖用力闻了闻，什么味道都没有啊？

　　　　他蹲下身，打开行李箱，翻出了一件蓝色的衬衣递给了她：“这是你上次穿过的，你闻闻，是不是还有这种味道？”

　　　　她一脸怀疑地接过衬衣，仔细一闻，只有一股淡淡的洗衣液的香气。

　　　　“什么味道也没有啊？一定是你的心理作用吧。”

　　　　他一把拿走衬衣，像宝贝一样收藏在衣柜里，固执地说：“那就说明——你身上的味道，全世界只有我一个人才能闻得到。”

　　　　清歌看着他孩子气的模样，笑着摇了摇头。

　　　　夏天傍晚，天色已暗，两人手牵手悠闲地走在校园里，天南海北地聊着天。

　　　　“哎，你看我是不是黑了好多？”清歌站在路灯下，扬起脸庞看着他。“我做了份兼职，陪了三波客人去参观苏州园林。他们这些外国人，大太阳底下都不打伞，我也只好陪着暴晒。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