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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曲清歌岁月长-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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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本来就喜欢晒太阳，无论男女老少。”他捧起她的脸庞，眼神温柔而宠溺，“我觉得这样挺好啊。在澳洲，最流行的的就是小麦肤色了。”
“我们这边讲究‘一白遮百丑’，懂吗？就是说，你只要长得白，可以掩盖其他地方的不足，再丑都是好看的。”
他皱着眉头，认真地说：“可是，你没有不足啊。所有的地方都很好看。”
他这个笨蛋，嘴还挺甜的嘛！清歌心里美滋滋的，嘴上依旧吐槽：“现在就有了啊！你看看——”她指着自己的脸，用力蹦出了一个字：“黑！”
他笑着摸了摸她的脑袋：“上帝把你造得太完美了，但又怕别人觉得不公平，所以必须得拿走点什么不过没关系，我觉得这样刚刚好。你怎么样都是好的。”
第205章 四人约会（）
夏夜晚风习习，灌木丛里传来阵阵虫鸣。他们手牵手，漫步到清歌的宿舍楼下。
清歌刚要上楼，突然，一辆深色的保时捷缓缓停在了她身旁。车窗慢慢摇下来，从车里传来了一阵清脆又熟悉的女声：“清歌，等等！”
清歌惊喜地转过头，看到郑如从车上轻盈地跳了下来。
“好久没看到你了！”郑如欢快地扑上来，熊抱住了她，“暑假过得好吗？”
“哎，忙死啦！这个回头再说——”清歌好奇地看看那辆跑车，又看看郑如，“你们家又换车了？”她记得，上次看到接送郑如的车还是一辆低调的奥迪，这次怎么换成了如此张扬的保时捷？
“哎呀，不是我们家的。”郑如的脸上露出了羞涩的笑容，“这个是我上次跟你提过的那个人从美国留学回来的，我爸介绍的”
“哦——”清歌一下子反应过来了，“不错嘛！进展得这么快啦？”
“嗯。”郑如微笑着点点头，随即弯下腰，对着车内的男生招了招手，示意他出来打声招呼。
跑车另一侧的车门打开了，一个打扮质朴，带着黑框眼镜的男生走了出来，满脸笑意地向清歌伸出了右手：“你好，我是高俊飞，是郑如的男朋友。”
“哦哦，你好。”清歌急忙伸出手，轻轻一握，“我叫宋清歌，是郑如的好朋友。”她又拍了拍身旁的安德，示意他也做个自我介绍。
就在这一瞬，她看到高俊飞的神情有些异样，笑容似乎僵在了脸上。不过，马上就恢复了正常。
高俊飞迅速伸出了右手，微笑地点点头，用英文说：“hi，imgoofy”
话未落音，清歌和安德很有默契地对视一眼，努力地想憋住笑。
她很想告诉高俊飞，goofy是迪士尼动画里面一只狗的名字，而且，这个词的原意是“愚笨的、可笑的”不知道这个英文名是他自己取的，还是别人故意捉弄他的。
郑如没有察觉到他们的异样，心情愉悦地说：“正好碰上了，我们一起去吃个饭吧！”
清歌正好也很想认识一下这个高俊飞，就同意了：“好啊，现在才六点，学生餐厅还有饭——”
“去什么学生餐厅啊！”郑如向他们招了招手，示意他们上车。“走，我们去一家新开的法国餐厅，我请客！”
清歌有些迟疑，转过头看了安德一眼，似乎在征求他的意见。“这个干嘛那么客气，我们aa吧。”
“跟我还谈什么客气嘛！”郑如不由分说地拉她上车，“这是我们四个人第一次聚餐，值得好好庆祝一下！别磨磨蹭蹭的，快上车！去晚了大龙虾就没有了！”
清歌和安德无奈地相视一笑，顺从地坐上了这辆四座的跑车。
的确，这是他们这两对情侣第一次四人约会。不过，清歌的脑海中一直有个隐隐的疑问：这个高俊飞，怎么看上去有点眼熟？自己以前见过他吗？还是说，他长了一张大众脸？
第206章 一面是绅士，一面是流氓（）
来到灯光璀璨的法国餐厅，清歌才有机会好好观察高俊飞的脸。记忆中，在一场热闹的生日聚会上，一张堆砌着油腻笑容的脸，与眼前这个笑容温和的脸渐渐重叠
她一下子回忆起来了。
当着郑如的面，她不好直接询问，于是假装低头玩手机，给身旁的安德发了一条简讯：
“这个男生，你有印象吗？是不是在齐天生日聚会上故意捉弄我的那个人？”
安德疑惑地看着她，又假装不经意地扫了一眼高俊飞，低头回了一条短信：“说实话，对我们外国人来说，大部分中国人都长得差不多”
这个笨蛋！清歌心里又好气又好笑，又给他发了一条短信：“不过，他的打扮和气质跟那个人确实不太一样，奇怪”
她又回忆起那场聚会上，那个男生粗鲁的举止。他不怀好意地递过来一杯酒，油腔滑调地问她：“小姐，请教您一下，外国男人和中国男人，到底谁比较大？”
想想就觉得恶心！
手机又震了一下，她看到安德回复的短信：“如果确定是那个人，那我这次一定要狠狠揍他！”
对于上次的戏弄，安德似乎比她还要气愤。要不是她及时拦住，估计他会大打出手。那这次万一她认错人，麻烦就大了。她得旁敲侧击地确认一下。
“老是听郑如提起你，这次总算见到了。”清歌镇定自若地看着桌子对面的高俊飞，笑着问道，“对了，你是什么时候从美国回来的啊？”
“今年年初，二月份。”
时间对的上。清歌又不动声色地问：“那你有认识什么美国朋友吗？有没有我们学校的啊？”怕郑如会起疑心，她又急忙解释说：“哦，正好我想认识几个美国朋友，这个帮我一个亲戚打听一下留学的问题”
高俊飞淡淡一笑：“留学问题你可以问我啊，我都经历了一遍，肯定比一般人要清楚。再说了，我才刚回国，哪会认识苏南大学的美国学生啊？哈哈”
看他说话拐弯抹角的，清歌有些着急，直接就问出口了：“那你认识齐天吗？他的生日聚会，你有没有参加？”
“什么齐天？”他一脸懵圈，皱着眉头问道，“谁啊？我没听说过啊”
难道自己认错人了？清歌原本的自信开始动摇了。看他一脸真诚的表情、礼貌的笑容、绅士般的举止，确实跟那个借机耍酒疯、出言不逊的的男生差别太大。
“哈哈，你是不是认错人了？我长得比较大众脸，又******，很容易跟别人撞脸”
她也开始相信，自己确实是看错了。不过，这对郑如来说是件好事，说明她没有所托非人。
高俊飞举起了红酒杯，继续说道：“小姐，怎么还没开始喝酒，就眼花了？”
没错，就是这股油腻的腔调！清歌浑身一个激灵，在桌子下方伸出手，紧紧抓住了安德紧攥的拳头。
第207章 我是在意郑如（）
清歌担心安德会一时冲动，一边在桌子下方死死地按住他的拳头，一边在手机上打着字：“先别激动，吃完饭再说——”
一条短信还没打完，桌对面的郑如一把抢走了她的手机，气鼓鼓地说：“好不容易聚一次，你们俩怎么一直在玩手机！”
清歌惊吓地瞪大了双眼，害怕郑如会看到她手机屏幕上的字。幸好，郑如只是吓唬她一下，就把手机还了回来。
“好啦好啦，不玩了！”清歌赶紧把手机塞进书包里，顺便用眼神提醒一下身边的安德。
这种场合，确实不好发作，安德也极力压制住自己心底的怒气，低头默默吃着饭。盘子里的食物精致诱人，他却味同嚼蜡。
为了缓解餐桌上的气氛，清歌主动询问起郑如：“对了，你暑假是不是去日本了呀？好不好玩？”
“还不错，我们在横滨呆了半个月，天天去海边散步。”郑如一脸娇羞地挽住了高俊飞的胳膊，歪着脑袋说，“那边的海特别清澈，对吧？”
高俊飞点点头，对清歌和安德说：“那座城市很美。要是你们想去，可以住我家的酒店，就在海边。”末了，他又补了一句：“你们去，跟我打声招呼，可以免费住半个月。”
清歌一脸笑意地道谢，心里却暗暗发愁：糟了，郑如都和他去旅游了！他们的关系已经那么亲密了，万一这人真的是个混蛋，郑如可怎么办啊？
一顿饭吃下来，四个人都有些心不在焉。
回到宿舍后，清歌收拾好小猫的各种行李，就急匆匆地下楼了。
宿舍楼下的花坛旁，安德正在等着她。他一只手抱着小猫，另一只手提着行李，对清歌说：“这么晚了，你快回去休息吧。”
“不，我跟你一起回留学生公寓。”清歌一把挽住了他。看着他不解的表情，她解释说：“我想去找齐天，把那人的底细打听清楚。既然他参加了齐天的生日聚会，那他们肯定认识，而且关系不错。”
安德有些吃醋地说：“你对他那么在意啊？”
“我才不在意他呢！”她气得翻了个白眼，“我是在意郑如。我不想她被这个流氓给骗了！”
“你呀，真是个称职的朋友。”他宠溺地看着她，笑着说，“能成为你的朋友，真是幸运。”
她沉默不语，半晌，摇了摇头：“也许是因为我朋友特别少，所以才特别珍惜她们吧。我不擅于交际，在学校待了两年多，也才交到这两三个朋友。”
“唉”她长长地叹了一口气，脸上的表情变得沉重，“而且，我也算不上什么称职的朋友。这半年来，郑如一直过得很不开心，因为她被喜欢的男生拒绝了那段时间她很抑郁，可是，我什么都做不了，连安慰也那么苍白无力”
“你做的已经很好了。”安德轻轻搂住了她的肩膀，柔声安慰道，“朋友可以相互扶持，相互鼓励，但人生的路，终究是要自己走的。郑如肯定明白这一点，不会责怪你的。”
她摇了摇头，没有再说什么。其他人也许不会明白，只有她清楚，对郑如，她心底还有一种挥之不去的内疚感。这份内疚感，与一个男生有关。
第208章 齐天的灰色生意（）
“什么高俊飞？”齐天瞪着眼睛看着面前的这两个人，觉得莫名其妙，“不认识啊，怎么啦？”
看他稀里糊涂的表情，不像是在故意捉弄他们。
“怎么会？”清歌急得连话都说不清楚了，“就那个啊上次在你生日会上的那个人嘛！对了，他还送你一把瑞士军刀记得吗？”
“哦哦，你说goofy啊！”齐天终于想起来了，“我只知道他的英文名怎么了？”
“对对对，就那个goofy！”清歌连珠炮似地问道，“他是你的朋友吗？你们怎么认识的啊？他这个人怎么样啊？还有——”
“你问那么多干嘛啊！再说，我跟他也不是很熟”
安德重重地拍了一下他的肩膀：“不要心存侥幸心理！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清歌本来神经高度紧绷，一下子忍不住笑出声来。他这都是哪儿学的啊？抗战剧还是破案剧？
齐天却还藏着掖着，不肯多说：“坦白什么就是个普通朋友啊！”
“哼！普通朋友还送你瑞士军刀！”清歌誓要打破砂锅问到底，“我查了一下，那把刀还是军用级的，限量版。”
“哎，人家是富二代嘛，不差钱再说了，我也帮了他很多忙啊，人家谢谢我也是应该的。”
“你帮他？帮他什么啊？介绍女朋友吗？”她疑惑地问道。
齐天的表情突然变得很奇怪，似乎在掩饰什么：“不是啦哎，这种事，不方便跟你们说”
“不方便说？不会是”清歌倒吸了一口冷气，压低声音问道，“不会是违法的事吧？拉皮条、卖大麻、还是毁尸灭迹？”
“你你你你是不是黑帮片看多了？”齐天气得都结巴了，“别瞎猜啊！我可不会做违法的事，顶多顶多就是赚点灰色收入，在法律允许的范围之内的。哎，实话跟你们说了吧，他在美国留学的时候，我一直在帮他写论文。”
“啊？”清歌失望地说，“什么嘛？一点都不劲爆”
安德却一脸严肃地说：“是吗？我觉得代写论文是很个很严重的问题，说明他这个人不诚实。”
“你们的思想太纯洁了。”齐天摇摇头，神秘兮兮地说，“现在啊，不管是在中国留学的外国学生，还是在国外留学的中国学生，很多人都需要代写论文的。这个市场非常庞大，而且收入很高，尤其是”
说到关键时刻，他却停住了，似乎要故意卖个关子。
看到两人急切的眼神，他得意洋洋地说：“我把这么好的生意给无偿分享了，你们就没点儿表示吗？”
“对你来说是好生意，对我们来说没意义。”清歌板着脸，凶巴巴地说，“尤其是什么？”
“这个嘛，说出来你别不高兴啊，我只是交代事实尤其是在国外留学的中国学生，很多官二代、富二代，都是花钱进了大学，但是根本不读书，天天逛街、购物、旅游、打游戏，然后考试找枪手，作业和论文就在网上找人代写这个市场特别火爆，一到考试周、毕业季就供不应求。啧啧”
第209章 你怎么不多留留我？（）
怎么会这样？清歌感觉世界观都崩塌了。留学生的生活跟自己想象的完全不一样嘛！
她迫不及待地问道：“那高俊飞，就是那个goofy，也是这样吗？”
齐天耸耸肩，一脸理所当然的表情：“不然我怎么会认识他？他读的那个大学，花点钱就能进。他在网上找到我研究生三年，平时作业、毕业论文都是我帮他写的。毕竟我们都是国际关系专业的，英语又是我的母语，写篇论文是轻轻松松”
清歌忿忿不平：“我还以为他是什么海外归来的精英呢！原来是个骗子！”
安德也恍然大悟：“怪不得，我们问他的时候，他还说不认识你。原来是怕别人识破你们的真实关系啊！”
齐天摇头晃脑地说：“哎，有什么好怕的，反正他现在都毕业了，该得到的都得到了。听说，我帮他写的毕业论文还拿了个优啧啧，真应该让他加钱！”
“你个奸商！”清歌气鼓鼓地说，“虽然代写论文不算犯法，但你的良心不会痛吗？”
“不仅不会痛，还美滋滋的。”齐天似乎故意要气气她，“用你们中国人的话说，‘拿人钱财，替人消灾’，我们各取所需，良心非常满足！”
回到安德宿舍，清歌还是一脸难以置信的表情，似乎是她的单纯头脑与现实世界猛烈地碰撞，还没恢复过来。
幸好，安德还能冷静地提供建议：“虽然这是他们的私事，我们没有理由干预。不过，从这件事上就可以看出，那个高俊飞，是个很不诚实的人，不值得郑如信任。你最好提醒她一下。”
“我觉得他就是个骗子、流氓！”清歌骂了一阵，突然又有些纠结，“哎，虽然背后骂人不太好，可是我真的觉得好气啊！要是其他人，那我管不着。可是，他这种人配不上郑如”
“消消气”安德轻轻拂着她的后背，柔声说道，“先去洗澡吧！”
啊？怎么突然要洗澡了？清歌顿时懵了。“难道我要在这儿睡？”
“不然呢？”安德认真地看着她，“你不想跟我多待一会儿吗？我们都一个多月没见面了”
她怎么突然紧张了？“这个，我当然想啊可是，这是宿舍啊不太好吧？”
“没什么不好的。”他抬起手看看手表，一脸坦然地说，“现在都十点多了，这么晚了，你回去也不方便。”
“啊，没事儿，十点钟还早嘛！”清歌赶紧提起书包，拔腿就要出门，“我还是回宿舍吧，明天早上还有课呢！”
安德无奈，只好紧跟在她身后：“那我送你。”
“不用那么麻烦了。你送完我再回来，差不多十一点了你今天坐了一天的飞机，还是早点休息吧！”
“不。”他执意要送她，“让你一个人走，我不放心。”
突然，清歌停下了脚步，回过头瞪着他：“你真要送我走啊？”
不然呢？安德有些摸不着头脑。
还未等他回应，她一头钻进了他的怀里，纤细的手臂勾住他的后颈，撒娇地说：“你怎么不多留留我？”
“我我留了啊”他努力回忆着刚刚的对话，怀疑是不是她失忆了。
她噘着嘴，像孩子似的撒着娇：“哼！才留两遍，一点儿都不诚心。”
自此，安德终于悟出了一个恋爱的规律：跟女朋友交流，重要的事情要说三遍。
第210章 搬过来，我们住一起（）
浴室里雾气渐渐弥漫，淅沥沥的花洒声像小雨浸润，抚慰了他们一身的疲惫。
蓝色的衬衣松松垮垮地套在清歌身上，长发随性地披散着，看上去清纯又魅惑。安德一把将她拦腰抱起，坐在床边。
她白皙的手臂搂着他的脖子，头依偎在他的胸膛，脸上浮起一层红晕：“不累吗？”
“现在问这个，太早了。”他低眉看着她，眼神迷离又柔情。她情不自禁地闭上了双眼。在黑暗中，人的其他触觉会格外敏感，她用心感受着他的温暖和力度
“留下来，好不好？”他轻柔的嗓音在她的耳畔响起，温热的鼻息拂过，她感觉耳朵有点痒，忍不住“哧哧”发笑。
“我不是留下来了嘛”她在床上翻了个身，伸出双臂搂住了他。
她抬起头，下巴抵在他的胸膛，明澈的双眸闪闪发光。
“我是说，以后都留下来。”他低下头，深情地望着怀里的她，“搬过来，我们住一起。”
“你是说同居吗？”她脑子里顿时乱成一片，舌头有些打结了，“会不会有点太快了，别人会怎么看”
“别人怎么看不重要，关键是，你愿意吗？”
“我”她不忍心说出“不愿意”三个字，只好拼命找拒绝的理由，“这个我这个学期肯定很忙，课特别多，还要准备德语专业考试，还要练琴”
“没关系啊，那”他温柔地说，“我们各退一步，平时你住在宿舍，周末过来住，好吗？”
“我周末的时间也被占满了”她说的是实话。暑假期间，她做兼职的那家公司老板看她表现出色，热情地把她推荐给了南京的一家公司。所以，她周末还得继续做兼职。
她觉的自己有些狠心，但拒绝的话还是说出了口：“我周末得做兼职，对不起哦”
他没有生气，只是眼神里流露出一丝失望。叹了口气，他问道：“做什么兼职？”
“就是在一家翻译公司做口译，跟暑假时做得差不多。”
他沉默不语。半晌，清歌担心他会不会生气了，抬起头，正好迎上了他关切的目光。
“你你是不是缺钱？”他小心翼翼地问道，似乎害怕伤到她的自尊心。
“是。”她老老实实地承认了，并不觉得有什么丢脸的，“目前不缺，但我在为将来筹钱。我想以后去留学所以，得从现在开始攒钱了。”
他释然一笑，默默她的脑袋，安慰地说：“原来是这样啊！这也很正常啊你知道，在西方国家的很多学生，即使家庭条件不错，都是自己打工赚学费的。”
“嗯，我也是这么想的。我之前的学费、生活费都是爸爸出的，但这也是有条件的——我必须事事顺着他的心意，表现得像个乖女儿，还要还要陪着笑脸，跟他的家人和睦相处。我不想再这样下去了”
第211章 心甘情愿上交我的自由（）
清歌接着说：“虽然这些事，对我来说并不难，可是，我不想再伪装了。他是我爸爸，可是他的家人不是我的家人这些话我从来没有对他说过。我要偷偷变独立，变强大，最后才有拒绝他的勇气。”
“嗯，真棒！”安德赞许地点点头，认真地说：“要自由，先独立。”
清歌枕着他结实的手臂，仰头看着天花板发呆。尽管已经非常累了，可她毫无睡意。枕边，他温暖的目光和鼓励的话语，慢慢冲淡了压在她心头上的沉重。
他捧起她的脸庞，眼神宠溺而温柔：“但是，我又怕你太辛苦了。要是有困难，你可以来找我啊，我愿意资助你。”
她淡淡一笑，没有说话，只是眼睛里的光泽慢慢暗了下来。
看到她半天不语，他担心她误会自己的意思了，急忙解释说：“就像有的学生，开学前没有赚够学费，可以申请贷款，以后再慢慢还嘛！我资助你，也可以当作是一种助学贷款，你不要有心理负担。”
她的神情有些失落：“可是，如果我过于依赖你了，那也是不自由的啊。”
“爱情本来就是上交自己的一部分自由。”他轻轻地吻着她的额头，深情地说，“从爱上你的那一刻，我的心就有了依赖，也有了牵绊。所以，我心甘情愿上交我的自由，成为爱情的奴隶”
她忍俊不禁，脸上的忧愁一扫而空，开玩笑地说：“这又是哪位大诗人的杰作啊？”
“每个陷入爱情的人，最后都会变成诗人。”他一本正经地说，“遇到你之前，我根本读不懂诗；遇到你之后，我都能写诗了。厉不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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