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曲清歌岁月长-第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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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只好含糊地说：“就是一家小咖啡馆，很普通的反正我只是暂时做做兼职，过一段时间就不做了”

　　　　幸好，他没有继续追问，而是换了个话题：“你看我是不是胖了？真是应了那句话：每逢佳节胖三斤”

　　　　清歌揉了揉他的肚子，打趣地说：“过年长胖本来就是天经地义的。不然，怎么对得起那些为了过年而牺牲的猪牛羊鸡？”

　　　　其实没胖多少。展睿一向清瘦，眉目凌厉，脸颊瘦如刀削，胖一点儿看上去更有朝气。

　　　　展睿依然忧心忡忡。“不行。我也是有偶像包袱的，这样下去可不行。”他信誓旦旦地说：“我得减肥了！”

　　　　“那好吧，今天我就不做饭了。”清歌故意板着脸。

　　　　“不行，我想吃嘛！”展睿难得像个孩子一样撒娇，“长胖就长胖，我豁出去了！”

　　　　她扬眉一笑：“那你的偶像包袱呢？不要了？”

　　　　“我有你就够了。”他一把将她抱起，使劲掂了几下，心疼地说：“你得多长点肉了！你看你，轻得像个小孩子”

　　　　清歌一言不发，只是安静地搂着他。她本以为，曾经那个可爱的自己已经消失在岁月的洪流中。如今，他帮自己捡起残肢断臂，一点点拼凑完整了。

　　　　如果，她的心也是完整的，那该有多好。

第443章　再一次，她逃走了（）　
随着假期结束，学生纷纷回到校园，海德堡这座小城又热闹起来了。阳光斜斜地照进knose咖啡馆，安德一边弹奏着钢琴，一边留意着窗外走过的行人。

　　　　一连三天，清歌都没有出现。

　　　　窗外匆匆而过的身影，每一个都像她，可是每一个都不是她。

　　　　门上的风铃轻声响起，他条件反射地回过头，眼里期待的光芒转瞬之间黯淡了。

　　　　一个金发碧眼的陌生女孩走了进来，站在门边张望了一阵，带着礼貌的笑容走向了他。

　　　　“不好意思，请问——”女孩用德语问道，“这里招兼职服务生吗？我看到宣传墙上的广告——”

　　　　他的琴声戛然而止。“什么广告？”他不解地问。

　　　　这时，贝尔曼先生从后厨走了出来，招呼她说：“没错，我们店正在招学生兼职。你过来，我们先聊聊”

　　　　为什么突然要招新的兼职？难道人手不够吗？还是——

　　　　一种不详的预感突然袭来。他猛地站起身，疑惑地瞪着贝尔曼先生：“为什么要招新人？清歌呢？”

　　　　“哎呀，她辞职了嘛！”贝尔曼先生不以为意地说，“学生兼职就是这样，做不长久的。而且这还要怪你——”

　　　　“怪我？”

　　　　“对啊，谁让你老是骚扰她。”贝尔曼先生责备地说，“有时候，求爱和骚扰只有一线之隔，关键在于女孩的意愿。她不乐意，你也不能死缠烂打啊！”

　　　　他还在滔滔不绝地说着什么，安德完全听不进去了。再一次让她从自己身边逃走，他的心里满是委屈和懊恼。

　　　　幸好，他曾送她回家，知道她的住址。

　　　　匆匆赶到内卡河畔的公寓楼，他在楼下茫然地等着，觉得自己有点傻气——这种“守株待兔”的方式，实在是太没有效率了。

　　　　既然是校内的学生公寓，应该有专门的管理员吧！他这么一想，索性走进公寓楼。正好，右边的第一间就是管理员办公室。

　　　　“你好！”他大大方方地走进去，看着办公桌后的一位大妈礼貌地问，“我想向您打听一下，这栋楼里有没有住着一位中国留学生？她叫宋清歌，是——”

　　　　话未说完，大妈眼睛都不抬一下，冷冷地打断了他的话：“这栋楼里没有中国留学生。”

　　　　“啊？你会不会记错了——”

　　　　大妈抬眼瞪着他，不满地说：“怎么可能记错？这栋楼里住的都是本国学生。留学生都是在校外租房住。”

　　　　他又被骗了！

　　　　他想起那个夜晚，她十分自然地带着他走到这栋楼下，然后挥手告别她撒谎的时候，竟然能面不改色心不跳，实在令人叹服。

　　　　这样的她，让他感觉好陌生。

　　　　浑厚的钟声整点敲响，下午的课程终于结束。清歌跟同学一边商量着这周末的小组讨论，一边走出教室。

　　　　一抬眼，她就看到等在教室门外的人。

　　　　她总是能在人群中一眼看到他。以前，她以为这是因为他是外国人，走在路上实在太抢眼。现在她才发现，即使是在西方国家，他的气质也是卓尔不群、引人注目的。

第444章　你是不是在躲我？（）　
那时候，他也是像这样，在教室门外安静地等着她下课。她的课程排得很满，在周末又要忙于乐团训练和兼职，其实根本没有分给他多少时间。

　　　　他却并不介意，总是不争不抢，安静而耐心地等着她，在忙碌的缝隙之中，享受两人短暂的甜蜜时光。

　　　　回想起来，真是恍然若梦。

　　　　看着他慢慢向自己走来，清歌开始心跳加速，手心出汗。身旁的一位德国女孩轻轻拍了她一下，眼神玩味地笑着，用德语问：“你朋友啊？”

　　　　“呃不是。”她犹豫了一下，给出了一个否定的答案。

　　　　她必须要和他划清界限，也要和过去一刀两断。

　　　　听到她的回答，安德的脚步顿了一下，脸上的表情有些生硬。

　　　　“你来做什么？”清歌侧着头不去看他，语气平静地问。

　　　　“你辞职了吗？我是说咖啡馆，你不去了？”他的眸子里闪动着一丝不安。

　　　　“嗯。”她轻声说，“开学了，忙不过来。”

　　　　你是不是在躲我？话到嘴边，他差一点脱口而出。

　　　　半晌，她终于抬起头，冷冷地望着他：“你来找我，就是问这个？”

　　　　“谁说我是来找你的！我是”他嘴硬，胡乱扯了个理由，“我是来来探望特伦教授的，她是我妈妈的朋友。”

　　　　“哦，”她不动声色地问，“那你见到她了？”

　　　　“对啊，刚从她办公室出来，我们聊了一下午。”他镇定地说。

　　　　她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嘲讽的笑意，毫不留情地戳穿了他：“特伦教授在柏林，下周才能回来。”

　　　　尴尬的气氛横亘在两人之间。

　　　　安德的耳朵倏地红了。他刚想开口辩解几句，清歌却没有给他这个机会。她恢复了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转身离开了。

　　　　为什么要这么伤害他？那毕竟是她曾经深爱的人啊！

　　　　她的心里一阵抽痛，脚步停下来，做了个深呼吸，等心里的痛感过去，才继续向学院大门走去。

　　　　大门外是一段长长的石阶。石阶的彼端，展睿已经等候多时了。

　　　　她这才想起来，展睿说要带她去参加一个朋友的party。她三步并作两步地走下石阶，像小鹿一样钻进他的怀里，搂着他说：“等很久了吧？”

　　　　“没有。”展睿宠溺一笑，又捏了捏她的脸颊，“怎么气色不太好？有心事啊？”

　　　　“没有。”她蓦地转过脸，掩藏住心中的情绪，不太自然地说，“上了一天的课，我有点累了。”

　　　　“那我们——”展睿刚要说什么，不经意地侧转头，话音突然顿住，脸上的笑容僵住了。

　　　　“怎么了？”她顺着他的视线向后看去——石阶的顶端，安德独自伫立，目光深邃地凝视着他们。

　　　　清歌的心跳仿佛漏了一拍，血液瞬间凝固了。

　　　　“我们走吧！”她挽住展睿的胳膊，试图把他拖离这里。

　　　　展睿的双腿仿佛钉在原地，任凭她如何拖拽，都岿然不动。他脸上的神色晦暗不明，目光直直地盯着安德，声音冷冰冰地问：“他怎么会在这里？”

第445章　她讨厌被人当成战利品（）　
清歌目光躲闪，慌乱地说：“他是来拜访老师的，应该马上就走了吧。”

　　　　展睿收回目光，眉心微蹙，久久地端详着她，似乎想看穿她的心事。

　　　　“走吧。”清歌低着头，拖拽着他的手臂——他像是赌气般，依旧站在原地不肯挪步。

　　　　她心里蓦地冒出一股怒火，索性丢下他的手，径直走开。不料却被他一把攥住，猛地拉入怀中

　　　　猝不及防间，他的吻落下来了，狠狠地、毫不留情地在她的唇上蹂躏，带着满满的占有欲

　　　　清歌来不及反应，只能任他攻城略地。她心里清楚，这个大庭广众之下的热吻，是展睿在向安德正式宣告——她属于自己。

　　　　她讨厌被人当成战利品。

　　　　她用尽全力推开了他，踉跄着向后退了一步，凶巴巴地瞪着他，眼神里带着一丝戒备。

　　　　半晌，她决绝地转身，大步向前走去。她不敢回头看安德的表情，那是她最不愿意面对的景象。

　　　　“清歌，你等等”身后，展睿快步追了上来，攥住她的手腕，声音急切地说，“我们好好谈谈。”

　　　　“没什么好谈的。”她一把甩开了他的手。

　　　　“那你为什么生气？”他扶着她的双肩，振振有词地说，“我是你男朋友，不能吻你吗？”

　　　　清歌一时语塞。她为什么生气？她也不知道。可是，她就是无法忍受这样的炫耀。

　　　　她别扭地转过头，目光飘忽不定。“我没心情。”她轻声说，“我想一个人静静。”

　　　　“那晚上的party——”

　　　　“我不去了。对不起。”

　　　　她摇了摇头，轻轻拂下他放在肩上的手。转身的那一瞬间，她的眼眸黯淡无光，就像有什么东西熄灭了。

　　　　一阵刺痛袭上心头。

　　　　每走一步，心头的刺痛就更深一寸。她终于忍不住了，小声地抽泣着，眼泪顺着脸颊缓缓滑落

　　　　这个周末，清歌刚想出门去图书馆，就听到院外传来一阵刹车声。她探出窗外，看到房东太太站在一辆小卡车旁，正在指挥两个小伙子搬箱子。

　　　　房东太太一抬眼，看到了窗台边的她，急忙招手喊道：“宋，快下来帮帮忙！”

　　　　“哦。”她应了一声，快步下楼来到院子里，看着堆在门口的几个箱子，好奇地问房东太太：“又有人要搬进来了？我们还有空房吗？”

　　　　房东太太说：“这不，昨天詹姆斯刚搬出去，正巧就有人愿意搬进来。房都没看，就交了半年的房租应该是着急租房吧！”

　　　　詹姆斯就是当初那个被一只老鼠吓哭的黑人大哥。不知道这位新房客怕不怕老鼠。反正，不要再使唤自己彻夜捕鼠就好

　　　　正在她胡思乱想之际，房东太太招呼她：“哎，别傻站着啊，快过来帮忙！这个箱子轻，你搬到二楼拐角的那一间，就是詹姆斯之前住的”

　　　　“好的。”她提起一个黑色的行李箱，隐约觉得有点眼熟。不过，天底下的行李箱都长得差不多，她并没有多想。

第446章　从今天起，我就住在这里（）　
箱子不重，可是提着它爬楼梯着实有些费劲，她一边笨拙地扛着箱子，一边“哼哧哼哧”地喘着气。

　　　　狭窄的楼道里，光线有些昏暗。眼看就要到二楼了，她双手拖拽着硕大的行李箱，一鼓作气地往前冲。

　　　　突然，一个高挺的黑影出现在楼梯的拐角处，清歌一惊，下意识地往后退一大步

　　　　再一次，她踩空了。一种熟悉的失重感瞬间揪住她的心脏。

　　　　黑影一个箭步冲上前，伸出健硕有力的手臂，稳稳地揽住她的腰她猝不及防地落入一个宽厚的怀抱中，重重地撞上他结实的胸膛

　　　　怦然心动的声音，就像心里有只小鹿乱撞。

　　　　随之而来的，是一连串令人心悸的巨响——就在她踩空的那一刻，行李箱从她手中滑落，狠狠地撞倒在台阶上，连着向下翻滚了几圈最终，被开膛破肚的行李箱，无力地瘫倒在楼梯的拐角处，里面的衣服散落一地。

　　　　“啊哦”看到行李箱的“惨状”，她心有余悸地吐了下舌头。幸好，从楼梯上滚下去不是她她的小身板，可经不起第三次摔打了。

　　　　庆幸之余，她才想起要谢谢这位“救命恩人”。一转头，笑容瞬间在脸上凝固。

　　　　安德紧绷着脸，冷峻地盯着她。“就你这智商，以后基本告别楼梯了。”他扬眉，嘲讽地说。

　　　　他竟然还倒打一耙？

　　　　清歌怒气冲冲地说：“还不是因为你突然冒出来！你在这里干嘛？”

　　　　“从今天起，我就住在这里。”

　　　　她顿时惊愕不已。“凭什么？”

　　　　“什么凭什么？我租下来了！”他摆出一副主人的姿态，指着楼道上散落的衣服说：“这是你闯的祸，你得收拾干净。”

　　　　清歌难以置信地瞪着他，花了半分钟才消化这个事实。他就是那个新租户？以后，他们又要住在同一栋楼里了？

　　　　这个故事走向，实在出乎她的意料。她不知该笑还是该哭。

　　　　她无奈地叹了一口气，转身回到楼道里，把他的衣服一件件拾起，然后重新塞到箱子里。

　　　　突然，她发现箱子一角，塞着一件衣物。这个颜色和款式，她再熟悉不过了

　　　　她悄悄往后瞥了一眼，安德还在搬运其他的行李，丝毫没有留意蹲着的她。她心里一动，趁他不注意时，把这件衣物卷成一团，迅速塞进自己的宽松的毛衣里。

　　　　接着，她把整理好的箱子合上，动作笨拙地抬上二楼，推进了转角处那间凌乱的房间。

　　　　她一言不发地放下箱子，刚想转身离开，突然，一只手臂从后面伸出，横在她腰间越收越紧，几乎要把她揉进自己的身体里

　　　　“放手！”她惊慌地挣扎着，想使劲掰开那只手臂可是没用，在他的怀中，她几乎是柔弱无骨。

　　　　软绵无力的挣扎催化了他蠢蠢欲动的欲望。他将她扑倒在床上，牢牢地控制住她

　　　　他深邃的眼眸望着身下的清歌，一只手紧紧地钳住她的手腕，另一只手长驱直入，从她的毛衣下方探入

第447章　跟过去有关的东西，我都要收回（）　
清歌被他牢牢地压在身下，动弹不得，只能凶巴巴地瞪着他。“你想干嘛？放开我！”

　　　　他的嘴角扬起一抹笑意，深入她毛衣里的那只手快速抽出，顺带着拿出一团衣物——

　　　　那是一条灰蓝色的毛绒围巾，是她亲手织的。

　　　　那时候，清歌织了一条围巾给齐天当作生日礼物。安德见后吃醋不已，央求她也为自己织一条。

　　　　围巾很快就织好了，可是她迟迟未送出，就为了等到圣诞节那天，突然出现在机场，给他一个惊喜。

　　　　南半球的圣诞节正好在夏天。她还记得，他当时不顾高温，执意要系上这条围巾回到家后，围巾都被汗水浸湿了。

　　　　那时候的他，真是傻得可爱

　　　　双手用力挣脱开他的钳制，她挣扎几下，想从他手上抢过这条围巾。

　　　　“这是我的。”他一脸严肃地说。

　　　　她不服气：“这是我织的！”

　　　　“你已经送给我了。”他毫不客气，把围巾举得高高的，不让她碰触。

　　　　“我现在要收回！”

　　　　“小姐，你懂不懂法？”他嘲讽地笑了，“已经送给我了，再没有权利收回！你已经偷走了我的画，现在又想偷我的围巾？”

　　　　她反唇相讥：“哼！我看你才是个法盲！说到那幅画你画我的时候经过我同意了吗？你侵犯了我的肖像权！”

　　　　“你——”他气得一时语塞。

　　　　看到他被激怒，清歌有种得意的快感。她变本加厉地刺激他：“我怎么了？跟过去有关的东西，我现在都要收回！我要跟你断绝一切关系——”

　　　　话音猛然煞住，他的吻狠狠地落下，封住了她的嘴。

　　　　带着无法抑制的怒气，安德激烈地吸吮着她柔嫩的双唇，湿热的舌粗暴地撬开她的唇齿，攫取她的每一丝呼吸

　　　　而她，竟然忘记了反抗。他的粗暴和怒气，一瞬间就催化了她体内最原始的欲望。

　　　　不！不能这样！

　　　　脑海中一个声音在厉声斥责她：你在做什么？你忘了他是怎么嘲讽你的吗？在他眼中，你不过是个“招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廉价女孩！

　　　　心头泛起一股酸楚，可是她已深陷在迷幻的激情之中，无法抗拒这缠绵的深吻。他们痴缠在一起，吻得难舍难分，如痴如醉

　　　　直到楼道里传来一阵迟缓的脚步声，伴随着房东太太的高声呼喊：“贝隆先生，这张入住登记表，麻烦你填写一下！”

　　　　房门没关！

　　　　他们猛地从迷梦中惊醒。安德飞快地起身，冲到门口，想关上房门。不料，房东太太已经出现在楼道拐角处，手里还拿着一张登记表。

　　　　“交给我吧！”他迅速从她手中接过登记表，摆出一副绅士的姿态，“谢谢！我填好了就给您！”

　　　　说完，他对她报以微笑，礼貌地关上了房门。

　　　　一转身，清歌已经从床上爬起来，面红耳赤地低着头，假装在整理衣服和头发，始终不敢抬头，直视他的眼睛。

　　　　沉默了半晌，她才讷讷地说：“你是怎么知道我住这里的？是不是跟踪我？”

第448章　清歌，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　
“是啊。”没想到，他竟然厚颜无耻地承认了。

　　　　心绪渐渐恢复平静后，她觉得必须逃离这里。他刚刚粗暴的样子让她无力抵抗，而更让她害怕的是，她竟然会主动迎合。

　　　　一定是被他瞬间爆发的激情冲昏了头脑。

　　　　而此时，他还站在门边，堵着房间里唯一的出口。

　　　　“我要出去。”她鼓起勇气站到他面前，语气镇定地说。

　　　　他没有动，深沉难解的目光纠缠住她，低声说：“清歌，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

　　　　重新开始？清歌愣住了。

　　　　她爱过他。她也感谢他，曾让她尝过爱情的好。只是爱情里不止有柔情蜜意，还有分手的伤、离别的痛、思念的苦。这些伤口还在心中滴着血，每次回忆，依旧痛彻心扉。

　　　　那种整个世界轰然倒塌、心瞬间死去的感觉，她没有勇气再经历第二次了。重新开始又怎么样？不过是重蹈覆辙。

　　　　良久，她低声说：“对不起。”

　　　　尽管他有心里准备，可听到她亲口的拒绝，他的心还是狠狠地抽痛一下。

　　　　他目光深情地看着她，语气中带着一丝恳求：“为什么？我们曾经——”

　　　　他的话被清歌轻轻打断了：“我有男朋友了。昨天你也见到了，我们现在很幸福，所以”

　　　　“有男朋友又怎么样？”他用力将她揽入怀中，粗暴地说，“你是我的！谁也别想抢走！”

　　　　“你放手！”她使劲挣脱出来，不安地往后退了一步。

　　　　“我不是你的！我跟你早已没有关系了！我再说一遍——我现在有男朋友！”

　　　　“有又能怎样？我迟早会把你追回来！而且，你现在跟我住在一起，你逃不掉的！”

　　　　他太自以为是了！清歌心里冒出一股无名的怒火，赌气地说：“住在一起又能怎样？我可以马上搬走。”

　　　　“你搬到哪儿，我就跟到哪儿。”他步步紧逼。

　　　　“我搬到我男朋友家，你也跟吗？我会跟他同居，以后还会结婚、生子、过一辈子——”

　　　　“你敢！”他被彻底激怒了，目光灼热地盯着她，一步步逼近

　　　　赶紧逃！

　　　　她飞快地冲到门边，一把握住把手，拉开了门

　　　　“砰”地一声巨响，门又被用力关上了。她一转身，他已经来到身后，一只手死死地撑在门上，眼眸中的怒火几乎要把她熔化。

　　　　“你听好了！”他把她抵到门上，用力掐着她的下巴，恶狠狠地说，“你是我的！你敢搬走试试！”

　　　　他那双弹钢琴的手，力道竟如此之大，几乎要把她的下巴捏碎。

　　　　“我不会再听你的话！”清歌毫不示弱地瞪着他，眼神里闪过一丝彻骨的寒气。

　　　　他一晃神，不自觉地松开了手。

　　　　趁着他失神之际，清歌一把推开了他，转身打开门，冲出了房间。

　　　　第二天早上，清歌就不得不为自己的任性顶撞付出代价。

　　　　每个周末，她必须得为每位租客准备早餐，通常是面包、香肠、三明治、煎蛋之类的。这栋房子的租客不多，只有六、七个人，所以这项工作并不麻烦。

　　　　可是，偏偏有某位新租户，对简易的西式早餐表示不满，嚷嚷着要吃包子。

第449章　我想吃你亲手做的包子（）　
“没有！”清歌没好气地说，“要吃自己去买！”

　　　　房东太太不满地瞥了她一眼，絮絮叨叨地说：“怎么能对新朋友那么凶呢？今天就算了，下次你买面包的时候，记得顺便买点包子。”

　　　　而这位无理取闹的新租户，此时却假装帮她解围：“我找过了，这里没有卖包子的地方。”

　　　　“那你还——”清歌忍不住瞪了他一眼。

　　　　“你不是会做吗？我想吃你亲手做的包子。”安德喜滋滋地说。

　　　　绕了一圈，原来是这个目的！

　　　　她故作茫然地说：“啊？谁说我会做包子的？”

　　　　这时，正在一旁啃着三明治的法国小哥弗兰克也插话了：“宋，你还会做包子啊？我想吃！我还没吃过正宗的中国包子呢！”

　　　　清歌在心里默默叹了一口气。

　　　　看着弗兰克期待的神情，一个念头突然在她的脑海中浮现。她脸上的冷漠一扫而空，笑语盈盈地对这位法国小哥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