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凶手他想做什么-第7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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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自己的身体我不能做主吗?”孩子是扎在方媛心头的一根刺,刘建军一提,她马上被惹怒了,“我就是不愿意给你生孩子!我乐意给别人生!就算我死在手术台上我也想给他生!怎么,窝囊废,你还要管我给谁生孩子?”

    一片寂静。

    刘建军站在门口,额头上的汗一层层往外出,很快就打湿了他的视线。

    “过几天我会把协议书送到你店里,你签个字就行。”昏昏沉沉中,他只听见方媛的声音虚无缥缈地从遥远的地方传来。

    “你干嘛?”方媛站起身想走,冷不防刘建军往旁边挪了一步,结结实实地挡住了门。

    “小媛。。。。。。”刘建军看着她,不停眨动着眼,喃喃道,“我真的很爱你。。。。。。”

    “救命啊!!!”在台的咖啡师一抬头,就被眼前的场景吓得尖叫出声。

    “报警。”男人抬起沾满鲜血的手,轻轻地把一样东西放在台上,双眼无神地看向远方。

☆、死生(38)() 
“你说什么?”

    接到吕骄阳电话的徐宵一脸懵逼。

    “是我当初没考虑周全。。。。。。”办公室里;吕骄阳烦躁地捋了一把头发;“光想着把话套出来;没想到他会。。。。。。”

    方媛身中数十刀;在救护车来之前就已经彻底停止了呼吸。

    “你冷静。”徐宵打断他的话;“这种情况不是你一个人能考虑到的。”

    “我知道。”吕骄阳深吸了一口气,“只是。。。。。。”

    一方面;他确实没有想到刘建军会对方媛痛下杀手。另一方面;他也在隐隐担忧;毕竟方媛跟背后的人有直接联系;刘建军闹上这么一出;彻底断了他们盘问追踪方媛的可能。

    但这句话他最后还是压了下去:“我去提一下他;看看能不能问出什么新情况。”

    方媛经常去的地方他领人排查过;那家咖啡馆并不在对方经常出没的区域内。或许刘建军看到了什么也未可知。

    审讯室内;本就干瘦的男人愈发瘦小。

    他缩在那儿,一个大男人愣是蜷成一个婴儿的姿势。碍于他扭曲的坐姿;手铐紧紧地勒在手腕上;已经印出了红痕。

    “刘建军。”一进去,吕骄阳先跟对方打招呼。

    男人目光空洞;仿佛没听见他的话。

    “你于两个小时前在景明街某咖啡馆内朝你的妻子方媛一连刺下十二刀;致使方媛当场死亡。犯罪事实确凿。”吕骄阳看了刘建军一眼,“你有疑问吗?”

    刘建军没答话。

    他的脸上还有没擦干净的血渍;曾经鲜红的血液干涸后黑乎乎的,像是丑陋的疤痕附着在脸上。

    “据我们了解。”吕骄阳继续,“方媛生前并不喜欢喝咖啡;那家咖啡馆也不在她经常光顾的范围内。在跟踪方媛时,你有没有注意到什么异常?”

    刘建军还是不说话。

    他的力气似乎从把匕首放到台那一刻就被尽数抽去,皱纹悄无声息地爬上面颊,把这个前几天还鲜活的男人紧紧捆住,在萧瑟的秋风里风干成干巴巴的稻草人。

    “当初是我追的她。”

    就在吕骄阳以为刘建军不会开口时,他突然出声了。

    “她的脾气一直都没怎么变,永远都那么骄傲,对人爱答不理。”他嘴角噙上一点笑意,“我追了好久。给她送花,带她去看星星,去看她喜欢的明星开演唱会。”

    “追她的人太多了。。。。。。”刘建军的眼神有些恍惚,“为什么最后她嫁给了我?她不缺钱,我长得又不好看。有的时候我就在想,嫁给我是不是太委屈她了?”

    “我想对她好,真的。”他抬了抬手,手铐撞击间发出清脆的响声,“我不想看她不高兴,看她难过。我希望她每天都开开心心的。可是她一见我就烦,就吵架,就生气,为什么呢?”

    “我真的爱她啊。。。。。。”满嘴都是苦涩的咸味,他低头看自己的手。

    这双手在几个小时前,握着早已准备好的匕首,一刀一刀地捅进对方柔软的身体。

    “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样。。。。。。”

    他的声音沙哑:“我们当初明明。。。。。。”

    “刘建军。”吕骄阳咳嗽了一声。

    男人把后半句话吞了回去。

    大滴大滴的眼泪一颗颗砸在审讯室光洁的地板上,室内却听不见什么动静。

    “95582。”最后他轻声说,“本地牌照。”

    “是个年轻男人,我没见过。”

    ————————————

    童小鸽这段日子忙得脚不沾地,几乎吃住都在市局。曲七给她打了两次电话后,就被暴躁地吼了回去,从此乖乖地噤声。

    此时,虽然已届深夜,她还留在会议室内。

    把徐宵发来的那张照片重新建模后,她就扔进了系统自动对比。在等待结果和调整模型的过程中,她顺手查了查陈芊的资料。

    “户口登记一直只有她和女儿,生父不详。”小鸽子给徐宵打电话,“目前能查到的医疗记录是在七年前,看项目她当时应该有身孕。”

    时间对得上,这也进一步佐证了陈池鱼同念念的姐弟关系。

    “常用住址只有一个,之前已经发给王队他们了。”她报出了一个地址。

    徐宵皱眉:“你没看错?”

    童小鸽重新检索了一遍:“没错,就是这个地址。”

    “。。。。。。”徐宵没说话。

    小鸽子报出的地址在垚江的老城区,那边几乎都是上个世纪的旧建筑。无论是基础设施还是治安,都远不如人意。居住在那里的,多半是家里比较困难,没有什么积蓄的家庭。

    但听肖晁的叙述,当年带陈芊走的男人家境并不落魄。即使后来发生了什么,致使两人分开。陈芊也不该落到带独女生活在老城区的地步。

    心里这么想,电话里他没多说:“今天你早点回去休息,一连几天这么熬,再年轻也扛不住。”

    “没事儿!”一个人在会议室,童小鸽说话也不顾忌,“头儿你什么时候回来啊,这里就我一个,都快无聊死了!”

    “无聊多给曲七打电话,他在医院闷得慌。”徐宵明白这是下属有意逗他开心,“这几天辛苦你了。”

    童小鸽刚想张嘴说不辛苦,会议室的门被敲了两下。

    “查一下这个牌照是谁的。”吕骄阳捏着一张纸走进来,“95582,本地的。”

    徐宵听见他的话:“怎么了?”

    “刘建军说方媛在咖啡馆约见了一个年轻男子,他把车牌号记了下来。”吕骄阳接过童小鸽的手机,“可能和之前姚清的事有关。”

    徐宵坐直了身。

    “蒋诚。”他俩对话的功夫,小鸽子这边已经好了,“本市人。。。。。。呃,无业?”

    “联系方式给我。”吕骄阳动作很快,同时把手机还给她,“我现在去。”

    说着,他转身出了会议室。

    “蒋诚?”听见耳熟的名字,徐宵吓了一跳。

    话刚出口,他才想到有可能是同名同姓。垚江这么大,这个普通的名字有几个同名不足为奇。

    只是对方当时对他的态度太冲,隐隐含着敌意。这么一听,难免他下意识做出应激反应。

    “嗯。”童小鸽并不知道自家上司认识这么个人,上次周宏的事,蒋诚虽然插手,但直到最后也没在市局露过面,“长得倒是人模人样,像是方媛会喜欢的类型。”

    被她这么一说,徐宵心里毛毛的:“长什么样?你给我发张照片?”

    “我说头儿,你什么时候这么八卦了?”童小鸽打趣他,“你等等,我马上发给你啊。”

    “怎么样,确实不错?”传输成功后,小鸽子嘿嘿一笑,“头儿你觉得呢?”

    徐宵只觉得一盆冷水从头泼到脚。

    盯着他看的没有别人,就是当初那个敢趁裴久川不注意给他甩脸色的蒋诚。

    男人倨傲地盯着他,一脸不屑的模样。

    “头儿你等等啊,我这边数据筛选的最后一轮出来了。”不待他再问,童小鸽已经开始敲键盘。

    “我尽力了,最后还剩下十来个。”她一脸忧愁地盯着屏幕。“你要是不急,我明天再一个一个地查这些人行吗?”

    “小鸽子。。。。。。”看着蒋诚的脸,徐宵的心里突然有了一种非常不好的预感。

    他把发给下属的照片翻出来,陈芊和那个俊朗的男人一起冲他微笑着。

    男人深邃的眸子盯着他,眼角微微挑起。

    “头儿?”半天没听到上司说话,童小鸽呼唤了几声,“你还在吗?”

    “我。。。。。。”徐宵攥紧了手。

    他终于想起来自己在什么地方见过这双眼睛了。

    这半年来,他每天都能看到一双几乎一模一样的眼睛。带着潋滟的水色,温柔地凝视着他。

    “你能给我念一下那些人的名字吗?”他伸手捂了捂嘴,压低声音。

    “好啊。”尽管对这个要求感到奇怪,小鸽子也没多想,一个一个地念下去,“冯秋明、杜恒、董崇恩。。。。。。”

    “。。。。。。姜少华、裴渊、何成峰。。。。。。”

    徐宵一把捂住自己的嘴。

    裴渊。。。。。。他咬住唇,忍住上涌的血气,陈池鱼。。。。。。

    羁鸟恋旧林,池鱼思故渊。

    有些几个小时前还不清楚的推测顺利地剥下伪装的躯壳,几乎不现实的想法从他脑海里冒出来,毫不留情地爆炸重构成更荒谬的推论。

    “没了。”童小鸽摊手,“头儿,你什么时候光听名字就能找出人了?以后教教我呗!”

    “胡闹。”她只听到上司轻笑了一声,“没事儿了你就快回家,叫曲七过来送一下你,晚上一个人别走夜路。”

    ————————————

    “她家啊?不知道,没听见有人回来。”

    老城区里,王之衡领着裴久川找上了陈池鱼的家。

    敲了半天门也不见有人应声,倒是隔壁的门急吼吼地拉开,一看是穿着制服的警察,人又蔫儿了下去。

    “平时见过谁来看这小姑娘吗?”王之衡板着脸,看起来很是严肃。

    本来想训人的大妈哆哆嗦嗦地摇头:“没见过,她好像一直都是一个人住的。”

    说完这句话,她啪地把门关上,落锁上阀的声音从门内传来,仿佛生怕他们破门而入。

    “她一小姑娘儿不回家能去哪儿!”王大胆踢了脚楼梯栏杆,“这大晚上的!她也不害怕!”

    “不然我们先撤。”听王之衡这么说,裴久川皱眉,万一陈池鱼已经回到了小区,却因为看见警车而跑出去。天色黑,如果出个什么事,大家都不愿意看到。

    “撤。”想了想,没有更好的办法,王大胆先行一步,步步生风地朝楼下走去。

    裴久川落在他后面,叹了口气。

    回去该怎么跟上司说?他烦躁地揉了把脸。

    这个时候,兜里的手机响了。

    “还没休息?”接起电话的瞬间,他的声音温柔下来,“两个小家伙没睡?”

    “。。。。。。”徐宵眨了眨眼,意识到对面看不见自己的表情,又无声地勾了勾嘴角,“找到人了吗?”

    “没。。。。。。估计一时半会儿她不会回来。”提起这个话题,裴久川有些尴尬。

    “那你快回来。”察觉到小少爷的纠结,徐宵直白道,“我想你了。”

    裴久川的耳根唰地红了。

    “你。。。。。。”他张了张嘴,上司一般不会这么主动地说情话,偶尔来上这么一次,让他感觉整个人都快呼吸不过来。

    “路上开车注意。”徐宵一边用肩夹着手机,一边扭开了手上的小药瓶。

☆、死生(39)() 
天蒙蒙亮的时候;垚江朦朦胧胧地下起了小雨。

    秋雨声寒;细软的雨丝落在人身上;不一会儿就渗进人的骨头;冷冰冰的。

    卖早点的老郑不由把手伸到炉前;借着刚升起的热气暖暖身子。

    “包子哟,新鲜的包子哟——”才把手烤暖;远处隐隐传来汽车引擎的声音;老郑扯开了喉咙;“热乎的豆浆米粥小笼包哟——”

    “小兄弟;这么淋雨可不行啊。”吆喝了几句;尽管从车上下来的男人没有光顾的意思;老郑还是皱起来眉提醒道;“小雨也有凉气;别仗着你年轻就瞎折腾,到了我这个年纪就有罪受咯!”

    男人看了他一眼;偏了偏头;没说话。

    “怎么脾气这么怪。。。。。。”没得到回应的老郑撇撇嘴。

    大清早跑出来淋雨,有车不开非要走路;神经病啊。

    好像能听到他的腹诽;本来已经走到前面去的男人折返回来:“一杯豆浆,加糖。”

    “好嘞!”老郑麻利地装好杯;顺势搭腔,“这么早就去市里上班了?”

    男人沉默。

    “是啊。”过了好一会儿,他把钞票往老郑的方向推了推;“上班。”

    “哎哎哎小兄弟!”忙着看火的老郑一回头,男人已经走得很远,“你给钱给多了!”

    但男人仿佛没有听到他的话,脚步一转,便隐没在小巷中。

    “这雨是不是要下大。”头顶上一个惊雷炸开,老郑收回探询的视线,“真是冻死人。”

    裴渊睁开眼时,一旁的闹钟刚好响起。

    他伸手,按掉响个不停的闹钟,顺手拿起床头柜上的手机。

    没有未接来电,也没有短信,一切都很平静。

    他似有若无地松了口气。

    家里没别人,还不到佣人上班的点儿。安静的空间内,却隐隐能听到外面密密的雨声。

    裴渊起身,披了件外套走到书房,才发现昨天自己忘记关书房的窗。

    庭中长势旺盛的榕树伸了一簇枝杈进来,顶住了半掩不掩的窗。雨水不断地随风而入,书桌上的大部分文件都已经被水浸湿。

    裴渊皱了皱眉。

    他合上窗户,把文件摊开,细细地用纸巾吸水。

    大约是吹了一夜冷风的缘故,纸张格外冰凉,刺骨的寒意沿着指尖往上渗,让他觉得十分不舒服。

    吸了一半,裴渊有些烦躁地甩开了手。

    “等会过来。”他拿出手机,给蒋诚发了条简短的消息。

    提示发送成功后,很快,一条新消息弹了出来。

    他盯着手机,眉头慢慢皱紧。

    风拍打着窗户,榕树的枝叶啪啪地撞在玻璃上,仿佛急不可耐地想闯进来。

    沉默了一会儿,他把手机收好。

    接着,他有条不紊地洗漱穿衣。选好合适的领带和皮鞋,配上灰色的大衣,拿出用的最顺手的雨伞。

    最后,他重新回到书房。

    地板上的暗格是他自己装的,这种事情,他不放心任何一个人。

    他蹲下身,轻轻地拉开暗格。

    ————————————

    裴久川最后是被肖元秋坐醒的。

    “叔叔我不是故意的!”见他睁眼,小胖子吓得马上从他身上滚下来,“是。。。。。。是。。。。。。”

    “阿久叔叔,我爸爸去哪儿了?”裴久川还在用力的睁眼,念念拽了拽他的衣角,“他去上班了吗?”

    上班?还没睡太醒的小少爷朦朦胧胧:“今天周几啊?”

    话刚出口,他一个激灵:“你说什么?”

    “我爸爸不在这儿。”早晨起来转了一大圈,一楼一个大人也没有,念念以为他们还在休息。谁知道等到中午还没动静。

    拽着小胖子上来一看,房间里只有阿久叔叔一个人。

    裴久川捂着头:“现在几点了?”

    “十二点半。”小胖子把肉乎乎的手臂伸到他眼前,儿童手表上的数字清晰可见,“中午十二点半。”

    裴久川一下清醒了。

    他回身,发现身旁那侧整整齐齐,根本没有人睡过的痕迹。

    昨天发生了什么事?他抓着被角,破碎的记忆里只剩下上司给他递牛奶的画面。

    “该死!”裴久川跳起来,几步蹿到窗户前,撩开窗帘往下一看,自己的车也不见了。

    “手机!念念把手机给我!”恐慌感极其直接地从背后窜起,他声音都变了调。

    刚从念念手里拿过手机,屏幕就亮了。

    “喂?小裴啊。”打电话过来的却是童小鸽,“你。。。。。。”

    “他不见了!”顾忌着身边还有两个小家伙,裴久川克制着自己的声音,“徐处他。。。。。。”

    “你冷静。”小鸽子打断他的话,“我知道了,你现在到市局来,有个嫌疑人需要你协助一下。”

    “什么?”裴久川根本不能理解她的话,“徐处把我的车开走,人不知道跑哪儿去了!”

    “我说我已经知道了,我让曲七去接你,有什么事回局里再说好吗?”

    童小鸽深吸了一口气,手攥得紧紧的。

    直到早上她来筛查时,才明白为什么上司昨天会有那么奇怪的举动。

    她盯着屏幕上的男人,再听着耳边裴久川的声音,只觉得一团乱麻。

    “他什么时候过来?”吕骄阳推开会议室的门,“蒋诚很不配合。”

    “半个小时。”童小鸽放下手机,“吕处。。。。。。”

    “现在去查他们俩的车,找到人去哪儿了。”吕骄阳抬手,压下她的话,“剩下的事你别管。”

    他的表情冷峻,几乎要嗖嗖地往外冒寒气。

    “不是。”被曲七摁在车上,裴久川还是满心莫名其妙,“你们不着急找徐处?叫我去局里做什么?”

    “小裴啊。。。。。。”曲七心里暗暗叫苦,“早上我们联系徐处的时候就发现找不着人了,小鸽子那边正在追踪他开的车,你不要急嘛。。。。。。”

    “我怎么可能不急!”听到曲七的话,小少爷的怒火噌地就上了头,“倒是你们一点都不着急!又不是不知道有人要害他!这个时候跑出去能有什么好事儿!”

    曲七没说话。

    过了好一会儿,把车开到主干道上,他才开口:“那什么。。。。。。小裴,我比你大几岁,心里也一直把你当弟弟看。。。。。。”

    “这个办了这么多案子。。。。。。”曲七咳嗽两声,“各种情况我都见过,什么儿子杀老子啊,夫妻对砍啊,妈妈虐待孩子啊,这种你平时想象不到不合常理的事儿实际上每天都在发生。。。。。。”

    裴久川又茫然又窝火:“你跟我说这个做什么?!”

    “我没别的意思。”曲七挠挠头,心里已经把吕骄阳骂了个狗血淋头,“我就是想说,世界上什么事情都有可能发生,提前做个心理准备没什么坏处。。。。。。”

    这下,裴久川听出不对了:“你什么意思?”

    “徐处出事了吗?”他心下咯噔一声。

    “没有没有。”曲七打了把方向盘,“至少现在应该没有。。。。。。”

    “那你到底在说什么?”对方的语焉不详让小少爷愈发不安,语气也冲了不少,“别兜兜转转行不行!”

    我也不想兜兜转转啊!曲七叫苦不迭。

    他深吸了一口气,思考了一下现在的局势,决定还是不再隐瞒下去。

    “找到陈池鱼的生父了。”他稍稍把车速放缓。

    “谁?”裴久川一个激灵。

    但曲七却没继续往下说。

    “是谁?”见他不说话,裴久川皱眉。

    “你认识的人。。。。。。”曲七循序渐进,同时从后视镜里看了小少爷一眼。

    还是个很年轻,不知世事的孩子啊。。。。。。他想。

    虽然裴久川不傻,但此时面对突如其来的状况,他的心思更多的放在了徐宵身上,完全不能理解曲七的话。

    感受到背后灼热的视线,曲七实在没办法把那句话说出来。

    “你自己看。”趁着红灯的当口,他捞出手机,头也不回地扔了过去。

    ————————————

    雨还在下。

    徐宵穿过疯长的草丛,雨水毫不留情地拍在脸上,又沿着下颌慢慢往下流,最后淌进胸前时却依旧冷冰冰的。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衣服吸饱了雨水,很是沉重。头发一绺一绺地沾在额前,让他看上去分外狼狈。

    “怎么不撑把伞呢?”

    背后传来男人低沉的笑意:“容易感冒。”

    一方黑色的伞撑在了他的头上,把雨水隔开,却隔不开密密的雨声。

    裴渊站得很近,几乎凑到他身前。

    徐宵往前略微走了一小步。

    “裴渊。”男人冲他伸出手。

    那是双明显养尊处优的手,白皙细腻,泛着莹润的光泽。

    “你和念念长得一点儿也不像。”徐宵回身,没理会裴渊伸出的手,而是打量了一下对方的脸,“倒是挺像阿久。”

    尽管那张照片的年代久远,但裴渊似乎并没有怎么变。岁月在这个男人身上没有留下太多的痕迹,只在他的眼角眉梢添了些成熟的风采。

    “阿久。。。。。。”裴渊一愣,旋即笑了起来。

    “你相信命吗?”过了一会儿,他不笑了。

    徐宵瞥了他一眼。

    “我的两个儿子都在你身边,一个亲亲热热地叫你爸爸,另一个被你拐上了床。”裴渊一哂,“每当我想起这两件事,就觉得不可思议。总会想你是不是上天专门用来克我的。”

    “如果真有这种说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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