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凶手他想做什么-第7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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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的两个儿子都在你身边,一个亲亲热热地叫你爸爸,另一个被你拐上了床。”裴渊一哂,“每当我想起这两件事,就觉得不可思议。总会想你是不是上天专门用来克我的。”

    “如果真有这种说法,我倒觉得你挺克我们缉毒队。”徐宵冷笑。

    野草肆无忌惮地生长,覆盖了坍塌的废墟。偶尔有点点艳色从草丛间露头,很快就被雨丝打落在地。

    “你有证据吗?”裴渊幽幽地呛声,“徐处长,不该说的话可别说。”

    “你放心,我身上没带录音笔。”徐宵知道裴渊的顾虑,“我既然把你一个人约出来,就不会考虑那种手段。”

    裴渊笑了笑:“那徐处长先说,我听着。”

    他的语气随意,仿佛二人只不过在闲谈。

    “没有什么可说的。”徐宵又往前走了两步,走出裴渊撑在他头上的那把伞。

    雨水流进眼里,他忍不住眨了眨眼:“就像你说的一样,我没有证据,一切都是揣测。”

    “揣测也行啊。”裴渊攥着伞柄,“这世界上哪儿有那么多真相,悠悠众口里的真相?”

    徐宵深吸了一口气。

    他见过很多种类型的犯人,裴渊这样气定神闲的也有不少。但此刻,他突然有些后悔自己把地点选在了这里。

    “祁承的反水从一开始就是你们安排的。”最后,他还是顺着裴渊的话往下说。

    “当年风声紧,不可能全身而退。你们最初应该就没想着能保下所有人,与其等着被我们捉到线头一锅端,不如自己主动送上来,用最小的损失保全最大的利益。”

    裴渊只是笑。

    “事情进展的很顺利,我们也相信了祁承,最后只要把你们留在那里的替死鬼收拾干净就行。”徐宵伸手抹了把脸上的雨水,“可你没想到,祁承送到我们这里的根本不是他的孩子,而是你的亲生儿子。”

    提到念念,裴渊脸上的笑意消失了。

    “是啊。。。。。。”他叹了口气,“我还以为我这辈子只有裴久川一个儿子呢。”

    徐宵皱了皱眉。

    “他的妈妈瞒着我,所谓的爸爸也瞒着我。”裴渊抬起目光,直勾勾地盯着徐宵,“作为亲生父亲,我是那个最后知道孩子被送走的人,你不觉得可笑吗?”

    “如果你指的是抛弃陈芊母女的话,那我觉得是挺可笑。”徐宵懒得搭理他的话,“陈池鱼长这么大,你去看过她一次?”

    少女一人独居在老城区里,倘若裴渊有心,哪怕不去见她只给生活费,也远远不会是这种场面。

    “我没有抛弃她们,是她们抛弃了我!”听到徐宵这么说,裴渊的眸色沉了下来,声音里也带上了几分怒气,“我才是被抛弃的那一个!”

    徐宵盯着他。

    察觉到徐宵的视线,裴渊顿了顿,不一会儿,又恢复了方才温和的表情。

    “在这个世界上我最爱芊芊。”他一字一句。

    “你的爱就是连个最起码的名分都不给,让她们住在犯罪率高的老城区?”徐宵不把他的话当回事儿。

    “名分?”闻言,裴渊笑了,“裴久川知道你这么着急替他的后妈说话吗?”

    “我不爱他的母亲,他的母亲也不爱我,家族联姻没什么意思。”他伸手,掸掸被风吹到肩上的雨水,“但现实就是现实,大家都是成年人,没必要拘泥于无用的条条框框。”

    徐宵挑眉:“那你当初认识陈芊时,也是这么跟她说的?”

    “恐怕你压根就没提自己的家庭,直到她怀孕,你把她带回垚江,才坦白了事实,对不对?”

    雨下得更急,徐宵不得不抬高声音。

    “所以她才选择离开你。你顾忌着她的身子,不敢用强,只能由着她去。”

    “我爱她。”滔天的雨水中,裴渊再次强调了一遍,“她的想法我都会尊重,我不想伤害她。”

    “池鱼那丫头跟她妈妈脾气太像了。”过了一会儿,他叹了口气,“不肯要我的钱,也不愿意搬出去。大概。。。。。。”

    他低头,苦涩地笑笑:“她很恨我。”

    “裴先生,不用在我面前表演得这么可怜。”徐宵冷声道,“你自己做了些什么,你心里应当有数。”

    “那又有什么意思呢?”裴渊把伞扔在一边,任由雨水落在身上,“我的爱人死了,我的儿子女儿都不认我。”

    “权力和钱。。。。。。”他呵呵一笑,“有什么用?”

    “再说。。。。。。看到你现在这个样子,我也不怎么开心。”裴渊往前走了两步,直视着徐宵,“我费了那么大力气,你不还是好好的站在这儿?”

    徐宵看着裴渊,那双眼睛和裴久川一模一样,清晰地映出他的面容。

    “那你为什么不早点杀了我?”他别开眼,轻声道,“无论是当年在医院,还是这些年办案的时候,你都有机会杀掉我,把念念抢回去,不是吗?”

    男人没有说话,嘴唇紧紧地抿着。

    “或者不杀我,直接从祁家带走他。给上个几万块钱,祁承的父母肯定会同意。”

    看着裴渊越来越差的脸色,徐宵勾起嘴角。

☆、死生(40)() 
吕骄阳见到裴久川;已经是半个小时后。

    车一停;裴久川就从车上跳了下来。没管身后连声叫唤的曲七;一个人往局里冲。

    “你等一等。”吕骄阳伸手拉住了他。

    年轻男人的手臂绷得紧紧的;脸上面无表情:“放手。”

    “我有话跟你说。”吕骄阳并不在意;把裴久川拉到了一旁。

    “我知道裴渊是你的父亲。”他手上施了几分力气,“但我要你明白一件事;如果你因为这个包庇裴渊;而陷徐宵于险境;我不介意现在就要了你的命。”

    裴久川抬头。

    他仿佛没听到吕骄阳的话;只淡淡地扫了一眼。

    吕骄阳松开了手。

    眼前的年轻警察远不像前几次见面时那么青涩;看他的眼神中一点感情也无;宛如在看一件死物。

    “蒋诚在哪儿?”裴久川开口。

    “那边的审讯室。”吕骄阳抬手指了指。

    裴久川没多说;径直朝审讯室走去。

    蒋诚一脸漠然地坐在那儿;并不抬眼,对面是抱着手臂的小鸽子。

    “小裴?”见他来;童小鸽站起身。

    “这里交给我就好。”裴久川的语气放软了一些;冲小鸽子点点头。

    “少爷!”

    一直不吭声的蒋诚看到他,挣扎着想要站起来:“你听我。。。。。。”

    “啪!”

    他话还没说完;脸上就挨了重重的一巴掌。

    “没事。”吕骄阳拽住想要冲进去的童小鸽;“让他自己来。”

    被一巴掌打得头晕眼花,蒋诚抽了抽嘴角;感觉有暖暖的液体正沿着下颌往下流。

    “你什么时候去了他那边,爷爷知道吗?”

    裴久川没有再动手,而是掏出手帕;一脸嫌恶地开始擦手。

    “少爷。。。。。。”蒋诚抬头看他,“我这都是为了你好!”

    “家业迟早要在大爷手里!你剩下那几个叔伯根本分不到什么!”见裴久川一脸无动于衷,蒋诚不甘心地咬牙,“少爷年轻不知道为自己打算,我不能看着少爷犯糊涂!”

    “是吗?”

    裴久川把手帕摔在他脸上:“你怎么为我好?”

    “少爷!”蒋诚咬紧牙关,“事情是我做的,我不后悔!只要少爷最后能继承家业,剩下的绊脚石就让我替少爷清了!”

    “啪!”

    他脸上又挨了一巴掌。

    “你所谓的清绊脚石就是去杀人?!”裴久川的声音瞬间低沉下去,“裴渊让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你是在替我清绊脚石,还是在做他的狗?”

    “不是这样的!”蒋诚听不得对方怀疑自己的忠心,“少爷在大爷身边没有人!等老爷故去之后怎么办!”

    “所以你觉得你替他做事,到最后他就会重用你?”裴久川被气笑了,“那你要不要猜猜,后面会发生什么?”

    “爷爷一去世,他拿到家产,第一个开刀的就是你。”他把盖在蒋诚脸上的手帕拿开,居高临下地看着男人。

    “我无所谓。。。。。。”嘴角还流着血,蒋诚贪婪地盯着离自己只有几寸的裴久川,“只要少爷能过得好。。。。。。我做什么都可以。”

    裴久川一哂。

    “等你不在了。”他把手帕扔到地下,转身认真地看向蒋诚,“接下来就是我。”

    “费了那么大的力气才把裴家掌握在手里,为什么还要留一个他不喜欢的人在家?”看着蒋诚煞白的脸色,裴久川嘴边的笑容愈发灿烂,“他的私生子私生女那么多,合心意的大有人在。你觉得他会留一个不讨喜的儿子来算计他的财产?”

    蒋诚的脸彻底灰败下来。

    “不。。。。。。”他哆哆嗦嗦,“有我在。。。。。。”

    “我会死得更快。”裴久川接下话头,凝视着蒋诚的眼睛,“因为你参与了他做的事,他不会留你,也不会留我。”

    “少爷!少爷!”盯着他离开的背影,蒋诚撕心裂肺地大喊,“不!不会变成这样的!”

    “找到他们去哪儿了吗?”裴久川没理会身后嚎啕大哭的蒋诚,一把合上了门。

    “监控最后拍到的画面是在郊区的高速上。”曲七接替了小鸽子的工作,“他们后面就不见了。。。。。。”

    吕骄阳的眸子闪了闪。

    “准备警力。”他吩咐,“现在出发。”

    “诶?”曲七一脸茫然,“徐处在哪儿啊?”

    裴久川没理他,看了眼吕骄阳:“你们先去,我等会儿到。”

    说着,他也不撑伞,直接冲进了雨雾之中。

    ————————————

    “我不觉得你这种人会有什么同情心,把我的命当回事儿。”徐宵耸耸肩,“自从知道有人在针对我之后,我就一直在想这个问题。为什么不杀我,一直留着我的命?”

    “等到看到你和陈芊的合照时,我才想明白。”在雨中淋得太久,他不由咳嗽了两声,“你不是不想杀我,是没法杀我。”

    “阿久来市局的事,你应该是在他报到之后才知道的?”徐宵盯着裴渊。

    “我跟他不怎么亲,之前说过了。”裴渊笑笑,“他去做什么我了解的晚,有什么不正常。”

    “世界上那么多工作,他又是裴家的少爷,做什么不行,非要来市局。”徐宵低头笑了笑,“他来市局,是因为我在这儿,对不对?”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他又咳嗽了起来,好一会儿才止住,“这是你父亲的授意,你之前做的事,他早就知道了。”

    “把阿久放到市局,就是为了提醒你不要再犯错。你们彼此对这件事心里应该早就有数,这么多年你一直没动手,也是因为你父亲在看着。”

    “可能他今年身体不好不能再约束你,或者我把念念带回来成为了刺激的诱因。”浑身都在发冷,徐宵忍不住往屋檐下退了几步,“总之你选择了在这个时候动手,说明你没有顾虑,或者。。。。。。”

    他笑了笑:“你已经不在乎可能会有什么后果。”

    轰隆隆的雷声响起,几乎压下瓢泼的雨势。

    “我能怎么办呢。”裴渊站在原地,轻描淡写,“我那几个弟弟都是不成器的废物,裴家总不能落到他们手里。”

    “所以你就放任陈池鱼一个女孩流落在外?”头有些晕,徐宵伸手扶住墙,“把念念扔在祁家不管?”

    “我会补偿他们的。”裴渊摇头,“这两个孩子这些年在外面都受苦了,我知道。但有些事没他们想象得那么简单,我也有苦衷。”

    “既然念念都能理解祁承。。。。。。”他往徐宵的方向走了两步,“他也应该明白我为了让他得到最多的利益,付出了多少心血!忍耐了多少年!明明近在眼前却无法相认!”

    这个时候,裴渊看上去没有那么像裴久川。

    那双眼睛微微挑起,和天空中聚积的卷积云一样阴沉:“等到解决了所有的事情,我们一家人可以好好坐下来谈一谈,就不用你这个外人操心!”

    “陈芊呢?”徐宵并不接话,“她怎么死的?”

    “是因为念念吗?”惊雷一声一声炸开,他抬眼,“所以你对念念的执念才这么深?”

    裴渊的表情终于出现了一丝裂痕。

    雨水落在那条不明显的纹路上,很快窸窸窣窣地生出更多的纹路来。

    “是我对不起她。”沉默了很久,裴渊摇了摇头,“我该陪在她身边,而不是。。。。。。”

    而不是直到几个月后,才知道他们还有一个孩子。

    “我想给他们最好的东西。。。。。。你不懂。。。。。。”裴渊继续摇头,“你不明白的。。。。。。”

    “你给他们什么了?”头开始慢慢的疼,徐宵把身体又往墙上靠了靠,“户口本上父亲一栏的不详?还是出生证明的空白?”

    “从头到尾你都没有考虑过别人,你只考虑了你自己。”徐宵的视线有些模糊,“你给陈芊许下实现不了的诺言,是顾忌自己的名声。不照顾陈池鱼跟念念,是为了去争家产。就连这么大手笔的折腾我,也不过只是想满足扮演父亲角色的需要。你试图让自己以为我照顾不了念念,只有你才是他最亲近的人。”

    “可惜。”看着脸色越来越差的裴渊,他微微一笑,“念念对祁承倒是还有印象,至于你。。。。。。”

    徐宵深吸了一口气,目光在裴渊插进口袋里的手上一扫:“他根本就不知道你是谁。”

    裴渊的手蓦然攥紧,冰凉的枪管贴在皮肤上,瞬间让他清醒过来。

    “没关系。”他把发梢上的雨水捋掉,“他还小,以后总会知道的。”

    说着,他抬起了手。

    “爸爸——”

    念念站在废墟的一角,茫然地看着不远处的两个男人。

    裴渊的手迅速地收了回去。

    “你怎么不打伞?”念念撑着伞,风把他的外套吹得鼓起,摇摇晃晃地跑到徐宵跟前,“会感冒的啊!”

    “我。。。。。。”和裴渊对视一秒,徐宵迅速地蹲下,把念念护在怀里,“我早上出门太急,忘了。”

    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的看到念念,裴渊整个人僵在原地。

    念念确实和他长得不像,也不怎么像陈芊。大约是还没长开的缘故。但不知为什么,从对方尚显稚嫩的容貌里,他似乎看见了陈芊的影子。

    密密的雨帘里,那个女孩温柔地冲他笑:“裴渊!快过来!我在这边!”

    “芊芊。。。。。。”盯着徐宵怀中的念念,他喃喃自语。

    “别动,保持这个姿势,把手放在口袋里。”

    吕骄阳举着枪,抵上他的后腰,顺势低声道:“你不想让枪在孩子面前走火?”

    裴渊没说话。

    他愣愣地看着念念掏出手帕,在徐宵脸上抹来抹去:“下次再这样,我就不和爸爸玩了,还要让阿久叔叔批评你!”

    那个孩子离他只有几米的距离,仿佛一伸手就可以碰到。

    “走,裴先生。”吕骄阳钳住他的手,不动声色地把那把枪抽出来,“到此为止。”

    ————————————

    有了蒋诚的配合,后面的取证工作进行得异常顺利。

    林湖被查的那天徐宵没去局里,他跟曲七去了医院。

    “恢复得还算顺利。”医生推了推眼镜,“后面就看他自己的努力程度,心智坚定的话,彻底回归正常生活也不是不可能。”

    林吉祥的绷带拆了一小半,他靠在病床上,默默地看向窗外,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想了想,徐宵还是没进病房。

    “你等会去陪他说说话。”他拍拍曲七的肩,“尽量别提姚清。”

    曲七苦着脸:“头儿。。。。。这种得罪人的事以后能不能不要找我做了。。。。。。”

    徐宵笑笑:“好啊,那我给小鸽子打电话。”

    “别别别!”曲七吓得一凛,“我现在就去!”

    从医院出来后,徐宵去了孤儿院。

    姚清的事闹得沸沸扬扬,最终,老院长还是知道了这件事。

    “是我对不起你。。。。。。”大约哭得久,老人的眼里满是血丝,“清清走了歪路。。。。。。”

    徐宵沉默,良久,才摇了摇头。

    那本他私自扣下的日记,在一切明朗后就交上去当了物证。

    老院长永远不会看到那本日记,也不会知道姚清究竟怀着什么样的心情,给自己注射远远超出负荷的毒品。

    “我不能让爷爷死。。。。。。”少女一笔一划地写道,“弟弟妹妹们不能没有爷爷。。。。。。”

    “我知道我做了很多错事,对不起叔叔跟林吉祥。但一切都已经没办法了。。。。。。”

    如果没有裴渊跟蒋诚。。。。。。徐宵心情复杂地想,这两个孩子就不会是今天的结局。

    “我得回了,你们这次的案子涉及的面太广,上面重新派了人。”走出孤儿院,他接到了吕骄阳的电话。

    “什么破事啊。”电话里,吕骄阳冲他抱怨,“别人下来办事都升官发财,我可倒好,费尽心思把东西搞出来,结果半路被截胡,有没有天理!”

    “你那么着急走干嘛,我都没请你吃饭。”几片叶子打着旋儿落下,徐宵伸出脚尖踢了踢,“这次麻烦你了。”

    吕骄阳无声地笑了笑。

    “你们俩好好过,我就不搁那儿当电灯泡了。”想了想,他还是直白地开口,“你说,要是我当年——”

    “那我估计得把你从上铺揍到下铺。”徐宵打断他的话。

    “。。。。。。凶死了。”吕骄阳嘀咕,“不说了不说了!有缘再会!”

    电话被挂断,话全被堵了回去,徐宵一愣。

    “真是。。。。。。”他笑着摇摇头。

    重新按下那串熟悉的号码,依然是无人接听。

    念念突然出现在当年的现场,吓坏了裴渊的同时也把他吓得不轻,在劈头盖脸挨了一顿训之后,吕骄阳才来得及解释,带念念过来的人是裴久川。

    但徐宵没看到小少爷,就连调查裴渊的时候,对方都没露面。

    裴久川像是人间蒸发了一样,彻底找不到踪迹。

    “小裴可能觉得丢脸。”曲七跟他严肃地分析,“虽然他跟他父亲关系不怎么样,但毕竟是裴渊坑了你。”

    “再说。。。。。。”瞅着小鸽子没注意这边,曲七压低声音,“头儿。。。。。念念叫你爸爸,现在论辈分,小裴得叫你。。。。。。”

    “你可闭嘴!”话没说完,徐宵就往曲七头上来了一下。

    他知道裴久川故意躲着他,垚江这么大,随便藏个人不是什么困难的事。

    有的时候半夜醒来,他下意识地往旁边伸手,摸到空落落的一半时,心里也跟着空落落的。

    偶尔他也会怀疑,自己身边是不是从来就没出现过这么一个人。

    “爸爸爸爸!”

    裴久川不在,徐宵只能自己去接儿子。

    小鸟一样扑过来的除了念念,还有鸵鸟一样的小胖子:“叔叔叔叔!”

    “我爸爸说今天让我去你们家!”不待念念张嘴,肖元秋噼里啪啦地砸下一堆话,“我带了软糖巧克力牛肉干。。。。。。”

    被挤到一边的念念:“。。。。。。”

    “卖糖人的小哥哥又来了诶!”话说到一半,小胖子突然两眼放光,伸手拽住徐宵的衣袖,“叔叔!我想吃糖人!”

    徐宵一愣。

    自从跳窗逃跑后,陈池鱼就跟没入海洋般无影无踪。王之衡气到跳脚,也没把女孩找回来。

    他转身,接着又是一怔。

    糖人摊后挤了两个人,个头高挑的男人大约是新手,动作不怎么熟练,正在被个头矮的少年气得拿铜勺直敲脑袋。

    躲避之间,一抬头,两人的视线就对到了一起。

    接着,男人眉眼一弯,轻轻地笑了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正文就到这里啦鞠躬

    在专栏里另开坑放番外,暂定宝爷x严采、徐念视角的碎碎念、念念x小胖子的日常、黑化的楚程程x薛槐,雷点已经在文案里标明,之后几天会一个个填上。请大家自由选择阅读

☆、宝爷严采() 
又是一年除夕。

    “为什么我还要值班啊啊啊啊啊!”分局办公室里,小楚揪着头发,“魂淡啊啊啊啊啊!”

    “楚队,我走了!”小兔崽子换班时喜笑颜开,“您今天晚上多吃点儿!给你留了火锅底料!”

    妈的!明年老子就找对象!谁也别想让我再值班!小楚气得七窍生烟。

    一个人猫在办公室,不想看春晚。他索性打开网页,无聊地浏览着各种噱头十足的新闻。

    “植物人沉睡十八年后苏醒,啧啧啧。”他磕着瓜子,“能不能下床走路了啊。”

    不知道为什么,他脑子里突然冒出来另一个人的脸。

    那是他长这么大,到目前为止见过最漂亮的一张脸。

    “这人醒了没?”他咕哝着,登上了系统。

    案件过去太久,他已经不记得对方叫什么名字,只能笨拙地按年份检索,最终才把档案捞出来。

    “哦。。。。。对对对,叫严采。”他把瓜子皮吐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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