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丑马戏团-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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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故事是从一场马戏开始的。破旧不堪的马戏团外空无一人，入内却是宾朋满座，看着台上小丑那诡异的笑容，好像只有他一个人害怕。人偶妈妈抱着小人偶要与观众互动，他被猪队友坑到了台上，当那个小人偶咿咿呀呀的跟他说话时，他恐惧万分。真的只是这个小丑会腹语吗？气氛很有些诡异，这个马戏团有什么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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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魔女和水鬼（）　
华夏徽州。

　　　　徽州首府庐州市以南，有一个小镇，名叫庐南镇。

　　　　庐南镇原本是由一个一个村庄组成的，离县城不远。曾经生活在这里的人都以为只要是进了县城就算是见了世面。

　　　　这二十年以来，县城的范围在不断地扩大，一个又一个的村庄被推倒建成了楼房，农田变成了工厂。

　　　　庐南镇也从原始的样子逐渐变成了一个不伦不类的城乡结合部。

　　　　周满傅就生活在这个城乡接壤的地方。

　　　　他上过大学，就在庐州市里，他见识过大城市的繁华——三线城市的早晚堵车和让人永远看不懂的房价。毕业之后选择回到了家乡近年开发的湖滨新区里工作。

　　　　一个月以前，湖滨新区来了一个马戏团。自称“小丑马戏团”。据说是以小丑作为主题的杂耍表演。

　　　　有个马戏团前来演出的消息还是在湖滨的各个圈子里不胫而走。

　　　　奇怪的是，这家马戏团宣传的方式非常落后——新媒体上是一点动静都没有。

　　　　这个年头，只要是开实体店的，不管你是饭店也好，娱乐场所也好，哪家不是花大价钱在各大小信公众号、小博营销号上大肆宣传，在这个流量为王的时代，想赚钱就得先把自己捧成网红。

　　　　所以当周满傅发现只有湖滨新区圈子里的朋友才知道这个消息，而再远一点甚至庐州市的朋友都对这个马戏团一无所知的时候，感到非常奇怪。

　　　　现代社会的人际交往，除了不可割裂的亲人以外，几乎都是以职场和兴趣形成的一个个小圈子。不同圈子的关注点不同，二次元圈的大事可能车友圈却完全没兴趣。

　　　　可是当马戏这个挺非主流的东西出现在湖滨新区的时候，却几乎是家喻户晓。而出了湖滨新区，知名度就几乎为零。

　　　　周满傅不知道这家“小丑马戏团”是怎么做到的，不过他一点也不在乎。因为他对这个马戏团一点也没有兴趣。

　　　　不光是周满傅没兴趣，整个湖滨新区的人们似乎都没什么兴趣。

　　　　所以有意思的事情就是，尽管这里的每个人都知道镇上来了个“小丑马戏团”，可是却鲜有人真的去看过。

　　　　其实这并不奇怪，这里的人们从来就没有看过马戏，几代人都是通过书刊网络电视等渠道了解到世界上还有这么个东西。人们对自己不熟悉的事物总是缺乏好感。

　　　　然而听说这家奇怪的马戏团不以为意，每天都按时按点演出——“每晚七点到九点，小丑马戏团与您相约湖滨”，听听这糟糕的广告词，还会有谁想去看呢？

　　　　“周满傅，我们一起去看大马戏吧！”老远就听到一个跳脱的女孩子声音。

　　　　下午六点，公司刚刚下班，周满傅从自己的更衣柜里拿着包出来，准备下班回家。没想到路上却是遇到了李嘉莉这个小魔女。

　　　　“那家奇怪的马戏团还在营业吗？这都一个月了。”周满傅懒洋洋的回答道。

　　　　“是啊是啊，我怕他们快要开不下去了，我们今天就去看吧！”说着嘉莉挥挥手中两张花花绿绿的门票。

　　　　“你居然连票都买好了”

　　　　“人家可想去看了，要不是年末加班，我早就去了。”嘉莉嘟着小嘴委屈的说道。

　　　　“上次约你去看星球大战你都不去，现在却要看这个”

　　　　周满傅之前的确是喜欢这个蹦蹦跳跳的女孩子，甚至还约过她去看电影——在他刚刚入职还是个新人的时候，完全不知道“魔女嘉莉”大名，以至于后来有的前辈知道他居然想约“魔女嘉莉”之后嘲笑了他很久——“年轻人，你对力量一无所知。”

　　　　根据同事们之间的口口相传，李嘉莉在公司一共交往过三个男友，然而都不超过一个月。

　　　　第一任是最短的，才一个礼拜，后来因为工作中出了大错被公司免职了，但这个家伙却是最幸运的。

　　　　第二任谈了足足二十天，直到有次在工作中出了事故，丢了一只胳膊后转行了。

　　　　第三任，时间最长也最惨，在一起一个月的时候，有天夜里失足淹死了。

　　　　消息传开的第二天就是周满傅来公司入职的第一天。

　　　　他至今仍然记得第一天在公司碰到李嘉莉的时候，这个女孩子一脸见鬼了的表情——实际上那段时间新同事看见他都跟见鬼了似的，因为据说他跟那个淹死的倒霉鬼长得一模一样。

　　　　这种事情也是周满傅也是后来才知道的，毕竟没有谁会跟一个陌生人讲自己在背后嚼耳根的事情——是的，那段时间同事们都在背后悄悄喊他“水鬼”。

　　　　传说中投水自杀或者意外而死的人，会徘徊在淹死的地方，变成水鬼。然后在水里耐心的等待，引诱，或者是强迫人落水而死，来当自己的替死鬼。

　　　　不过周满傅跟同事们相处的很好，时间长了大家也没了隔阂，外号的事情就当是玩笑一样告诉了他，有几个玩的好的还特别跟周满傅道了歉。

　　　　然而李嘉莉就没那么好运气了，第三个男友死掉以后，不知道哪个缺德人在背后喊她“魔女嘉莉”，出自美国恐怖大师史蒂芬金的经典角色魔女嘉莉，被认为是有晦气的女人。于是再也没有男人敢打李嘉莉的主意了。

　　　　但是那时刚刚入职的周满傅并不知道这些。

　　　　出于李嘉莉自己都说不清的原因，那时候她有些刻意亲近这个新来的小菜鸟，还把他调到了跟自己同一组，她是组长，周满傅是组员。

　　　　一来二去，两人也是熟悉了起来。于是就有了后来周满傅想追李嘉莉却被发好人卡的事情——李嘉莉自己都害怕了，她不是不知道背后的流言，但是她却无法辩驳，连她自己都觉得可能自己真的是克夫，前任的死真的有自己的责任。

　　　　就这样李嘉莉及时的跟周满傅划清了界限。

　　　　“还是当朋友吧，这样大家都好。”对于这种被拒绝的话，男生总是记忆犹新。

　　　　周满傅后来知道事情的原委之后，也是释然了，人家妹子自己都不想再谈恋爱了，咱们还是就让事情这么过去吧。至于什么“魔女”，他还是“水鬼”呢，谁怕谁啊。

　　　　“星球大战有什么好看的嘛，无聊死了。”嘉莉声音把周满傅从记忆的思绪拉回了现实，“大马戏就不一样了，首先呢，我从来没在现场看过专业的马戏表演；其次呢，里面会有大象老虎猴子各种可爱的小动物；最后呢，我也找不到愿意陪我一起去看的人了”嘉莉的声音越来越小，说到最后竟然低下了头。

　　　　“这家马戏团看起来一点也不专业啊。”

　　　　两人此时正站在一个巨大的帐篷门口，帐篷外面还有一圈用木头临时搭建的围栏，入口上面连个牌子都没有，只有一条脏兮兮的横幅，红底黄字的印着“小丑马戏团湖滨巡演”。

　　　　周满傅是被嘉莉最后一句话说动的。

　　　　这几个月下来，他也知道这个看起来活泼可爱的小女生其实没什么朋友，所有人都对她避而远之。他能理解这是什么感觉。所以大马戏就大马戏吧，权当是晚上出来散散步了。

　　　　两人下班后直接来到了目的地，周围一片荒凉不见人烟，这在开发区边缘倒是很常见的现象。不过这里连路灯很多都是坏的。

　　　　走近马戏团外围，一点也没有想象中的浓浓的奇幻风格，跟以往在电视上看到的那种花里胡哨的装修风格截然相反。要不是门口挂着一条横幅，说这是临时农贸市场周满傅都相信。

　　　　唯一一点不同的就是，走进之后可以看到帐篷门口有一个真人大小的小丑，看起来旧旧的，画风简直就是十年前的金拱门门口的雕塑一般。

　　　　这个小丑雕塑脸色雪白，有一个眼睛的地方还烂了一个大洞。手里捧着一本摊开的书的样式的广告板黑板，上写着“今夜表演项目”几个字，后面的字迹却被涂掉了，根本看不清。

　　　　“看起来还挺有意思的啊。”嘉莉在一旁笑着说道

　　　　“你不觉的这里阴森森的吗？”周满傅很奇怪这个妹子居然一点也不害怕当下这个诡异的场景。

　　　　“这样才好玩嘛！”嘉莉嘴里说着，就拽着周满傅的胳膊，拉开小丑马戏团厚厚的门帘，两人一头扎了进去。

第2章　瘸腿腹语小丑（）　
进入马戏团的大帐篷内部以后，倒是比想象之中要好的多。

　　　　干净、整洁。

　　　　这是周满傅对这里各巨大的圆形大厅的第一印像。

　　　　跟外边极其不专业、充斥着城乡结合部山寨画风的布景不同，里面的座位、走廊看起来都是新的，就像是走进了一个巨大的imax影厅一般。

　　　　最后让周满傅安心跟嘉莉坐下的原因是——周围座无虚席。

　　　　与外面的冷清截然相反，马戏团内部却是密密麻麻的人头。说是座无虚席肯定是夸张的，但是环顾整个会场，也没有看见哪个区域出现大量的空座位，更没有想象中的门可罗雀的场景。

　　　　不过让周满傅感到奇怪的是，这里面这么热闹，刚才在外面却一点动静都没听到，甚至他刚才还在心里认为这是一家骗子公司，都打算拉着嘉莉跑路了呢。

　　　　“原来人都跑到这里来啦，怪不得周围一个人影都没有。”嘉莉显然也没有想到会有这么多人。

　　　　“看来他们家生意还是挺好的，怪不得能营业一个多月了。”周满傅说着，却还是感觉有些奇怪，“我是真的没想到咱们这个小地方居然有这么多喜欢看马戏的人。”

　　　　“可能是大家都好奇吧，毕竟以前谁也没在现场看过不是。”嘉莉倒是没太多想。

　　　　“对了，你买的票是多少钱一张啊？应该挺贵的吧？等看完我带你去吃烤羊腿！”周满傅看着周围这看起来还挺高档的设备和正规的环境，想着应该不便宜，回来请嘉莉吃顿饭算是回礼了。

　　　　“周满傅，你跟我还这么客气啊，再说了，这票一点也不贵，才十五块一张。”嘉莉眨巴着眼睛说道。

　　　　“什么？这么便宜！怪不得这么多人来看，不过这基本上就没有利润了吧？”周满傅觉得这家马戏团的经理真的是脑子不好使了。

　　　　“少说两句吧，就要开始了，我可是对这个号称小丑主题的马戏充满着期待呢。”刚刚还是灯火通明的四周一下子就陷入了黑暗，嘉莉最后一句话就在突然降临的黑暗中幽幽的飘过来。

　　　　伸手不见五指。

　　　　黑夜每天都会来临，但是日常生活中，哪怕夜晚关了灯，人也不会什么都看不见，就像是电影开始之前的黑暗一样，四周应该会有微弱的光源。

　　　　可是周满傅环顾周围，他只能感觉自己脖子再转，却是两眼一抹黑，连个绿色夜光的紧急出口标识都没看到。

　　　　这意味着这一刻，周围是没有任何光源的。突然的黑暗让刚刚还喧闹的会场陷入了片刻的安静。

　　　　这下连一向大条的嘉莉也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周满傅虽然看不见，但还能感觉到坐在旁边的嘉莉把身体往他这边挪了挪。

　　　　短暂的黑暗没有持续很久。

　　　　很快一束聚光灯就打到了舞台的中央。

　　　　整个会场的目光都被吸引住了。聚光灯照射的地方却空空如也，只能看到舞台木质的地板缝隙之间白光之下飞舞着的细小尘埃。

　　　　不知道为什么，整个会场看起来都是新的，唯独舞台的地板看起来却像是老式的系列，斑驳的纹路和透光的缝隙好像随时会塌下去一样。

　　　　那束聚光灯没有找到自己的目标，也是显得有些尴尬，开始在左右移动焦点。

　　　　吱呀吱呀

　　　　舞台的黑暗深处就传来了皮鞋踏在老旧地板上的声音，有一双脚在慢慢往前走。

　　　　“对，对，对，再往这——来点，对了，对了，就是这里。”一个微弱的说话声从黑暗中传了出来，好像是在指挥聚光灯的位置。

　　　　这个声音辨不出男女，是经过变声器处理后的尖利的电子音。

　　　　聚光灯终于调整好了位置。一双旧旧的棕色皮鞋，一只黑漆漆的拐杖，一身红色的衣服，一个红鼻子的小丑终于出现在了众人眼中。

　　　　他走起路来一瘸一拐，动作十分不协调，哪怕是捉着一根拐杖，也不能改变他那怪异的形体。

　　　　瘸腿小丑的脸色是苍白的，在白的聚光灯下就更显的如此，他的皮肤在涂满了白色的颜料之后仿佛结痂，两个眼睛周围涂抹成了金色的四角星。一个红色的圆球被一根看得见的白色绳子绑在了脸上。

　　　　“他的嘴巴是怎么了！”周满傅旁边传来嘉莉的一阵低声惊呼。

　　　　瘸腿小丑的嘴巴倒是没有涂抹任何奇怪的颜料，而是上嘴唇和下嘴唇被完整的缝了起来。

　　　　一捆一捆的线可以清楚的看到从上嘴唇中穿出来，又从下嘴唇里穿进去，就像是穿起球鞋的鞋带一样，不同的是这线又细又黑，而且看起来仿佛是经过了很久，有的地方已经跟嘴巴上的肉黏在了一起，变成了紫黑色的血痂。

　　　　“晚上好，”一个声音从瘸腿小丑的身上发出来，只不过绝对不可能是嘴巴了，大家都看到了他的嘴巴一动不动——想动也动不了。

　　　　“女士们先生们”可是声音还是继续传了出来，“欢迎光临小丑马戏团。”

　　　　周满傅惊骇于小丑的恐怖面容，不过一旁的嘉莉却是说了句“这鬼妆画的还是挺赞的。”

　　　　“这真的是妆吗？”周满傅觉得今天的一切都太过奇怪，一直到这个小丑的出现，终于成为了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他已经最这个地方完全失去好感，“不是马戏表演吗？为什么要扮成这副鬼样子！”

　　　　“本来就是小丑主题啊，就是有些另类嘛，你看习惯就不会觉的害怕了。再说了，你看清楚了，这家伙是一个腹语师，秀已经开始了。”嘉莉倒是淡定的安慰着周满傅。

　　　　“什么？腹语师？”周满傅定睛一看，果然那个小丑的腰上有一个麦克风，声音正是从那里传出来。

　　　　这么一看倒是没有那么可怕了。周满傅定了心神，端坐在座位上，试图把自己的注意力放在眼前的马戏表演上。

　　　　那个瘸腿小丑上来简单的介绍了节目就退到了舞台边缘的阴影里，不知什么时候，表演已经开始了

第3章　人偶妈妈登场（）　
之后的表演倒是正常了许多，可能是举办方也感觉到，这些观众被头一个上来的瘸腿小丑吓得不轻。马戏一开始，就是一群动物在进行杂耍的表演，内容的确是精彩纷呈。

　　　　只不过让周满傅注意的是，演出开始半个多小时过去了，节目倒是好节目，可是他一个马戏团的工作人员都没见到——倒不是那些狮子老虎自己在舞台上玩，而是每个出现的驯兽师也好，舞者也好，人人都带着一个小丑的面具。

　　　　是的，是小丑的面具，不像第一个瘸腿小丑是真的在脸上画了一个恐怖的妆容。

　　　　这些小丑面具样式各异，神态滑稽，配合上一些喜感的动作，倒也是忍俊不禁。

　　　　一个小时过去了，除了始终没看过这个马戏团里任何一个人的长相，没有任何异样发生。甚至是表演的精彩之处还引得观众们拍手叫好。

　　　　突然间，整个会场又陷入了一片漆黑。

　　　　动物表演似乎结束了。听着声音似乎是台上的驯兽师们纷纷驱赶着野兽们散去。

　　　　聚光灯再次亮起，那个瘸腿小丑不知道什么时候又站到的舞台中央。

　　　　他站定之后，缓缓环顾一圈会场，仿佛在享受众人注视的目光，最后他的眼神停留在了周满傅的身上。

　　　　周满傅第一次看清了瘸腿小丑的眼睛——一片深邃的黑色，纯粹的反光。他看到这眼睛很不适应，偏过头去，不再跟这个奇怪的小丑对视。瘸腿小丑也只是在周满傅的身上略微停顿了半秒，之后就移开了目光。

　　　　在周满傅把脖子扭回来，再次看向舞台的瞬间，他似乎看到瘸腿小丑那被缝住的嘴巴微微的笑了一下。

　　　　周满傅感到一阵寒意袭满全身，他绝对没有看错，那个小丑绝对的是对他笑了，尽管不知道那个样子的嘴巴是怎么做到的。

　　　　“各位来宾，常规表演时间已经结束了，”怪异的电子音从他的身上传来“相信刚才的表演肯定是值回票价，不虚此行的。请在此为我们小丑家族完美的表演送出你们的掌声。”

　　　　啪啪啪——

　　　　不要想歪了，此时观众们都很给面子的给出了热烈的掌声。

　　　　周满傅的注意力始终就在小丑身上，可是在那个笑容之后，瘸腿小丑就再也没有看过他那里。

　　　　“接下来要开始的，是我们小丑马戏团给你们准备的特别节目，观众互动环节”瘸腿小丑显得很是开心，“接下来的节目，我会随机抽取一位幸运观众来到这个舞台上，跟我们的演员一起完成。”

　　　　“什么？还有观众互动，我才不要跟那个家伙站在一起！”一听还有这种安排，满心担忧的周满傅非常害怕自己成为那个“幸运观众”

　　　　仿佛是听到的周满傅的吐槽，那个瘸腿小丑说道：“嘿嘿嘿，别担心，我知道你们在想什么，不过跟你们搭档的可不是我这个丑八怪。接下来，让我们用热烈的掌声请出今晚的性感女神——人偶妈妈妮可！”

　　　　听到不是跟这个瘸腿小丑一起，周满傅才稍微松了一口气。他也跟着周围的观众很给面子的鼓起了掌，期待着看到这个所谓的“性感女神”。

　　　　舞台的帷幕缓缓拉开，一个修长的人影从黑暗中缓缓走了出来。

　　　　周满傅终于看到今晚第一个不带面具的小丑马戏团的人的真容了。

　　　　从颜值上来看，平心而论，这位妮可女士绝对是无可挑剔的。周满傅听到名字本以为会是个洋妞，没想到竟然是一个地地道道的东方面孔——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的她的丹凤眼很像是周满傅影响中的大和歌舞姬。

　　　　可是正常意义上的美丽也就到此为止了。妮可长着一副典雅的东方面孔，身材曼妙，一双紫色长靴包裹住了修长的大腿，然而——她的皮肤是蓝色的，对，就是你此刻脑海中浮现的阿凡达那种蓝色皮肤。

　　　　整个胳膊、大腿、脖子都是蓝色的，还有一颗蓝的发亮的头顶——是的，我们的妮可女士是一位光头美女，额，蓝色的光头。

　　　　不过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知道为什么妮可罗菲娅被称作妈妈人偶吗——她的怀中抱着一个婴儿。

　　　　一只小胳膊在空气中无力的晃荡，两个大眼睛发出绿色的幽光，脑袋上面烂了一个大洞。这就是妈妈怀中的婴儿。

　　　　一个头没了一半的人偶婴儿。

　　　　台下的观众似乎都倒抽了一口冷气。一旁的瘸腿小丑似乎很满意节目效果，大声说道：“有哪位观众自愿上来的吗？”

　　　　整个会场瞬间安静了。大家都低下了头。

　　　　是不是觉得此情此景很是熟悉？对，就是上课老师提问的时候你们班的样子。

　　　　周满傅心想怎么可能有人愿意上去跟着两个怪物互动。

　　　　“选我选我！”一个声音打破了会场的宁静。

　　　　还真有想不开的要上去啊？周满傅抬起头来，却发现正常的目光，包括台上那两位，都朝着他看过来。

　　　　“你们看我干嘛呀？不是我说的呀！”周满傅很慌。

　　　　“笨蛋，他们是在看我。”一个安静好久的女声从耳边传来。

　　　　嘉莉站了起来，整了整衣服，神色居然很期待的样子，嘴里还念叨着，“走咯走咯，去找酷酷的小姐姐玩去咯”

　　　　我们在看恐怖电影的时候，往往会吐槽主角及其同伴经常做一些不作死就不会死的事情——知道哪里闹鬼还非要去，说了晚上谁敲门都不能开门非要开。

　　　　周满傅此刻感觉自己就仿佛置身在一场恐怖电影之中。他不想去触碰一些禁忌，但是他有一个作死小能手的猪队友，一次又一次的把他拉向黑暗的深渊，头都不带回的。

　　　　“你疯啦！”周满傅顾不得许多，一把拉住嘉莉的胳膊，试图阻止她。

　　　　“这家马戏团说不出的诡异，你没看到别人没一个想上去的嘛，你怎么还削尖了脑袋往上冲呢？”周满傅下意识的觉得不应该上去，他也说不出什么逻辑上的所以然来，这家马戏除了装拍走的是灵异线路以外，其他并没有干什么奇怪的事情。

　　　　可是那种从第一次听到“小丑马戏团”这个名字就产生的古怪感，此刻全都涌现了出来。说什么也不能让嘉莉就这么一个人上去。

第4章　妮可的故事（）　
“嗯，你说的也有道理。”出乎意料的是嘉莉并没有往日那么倔强，竟然点点头表示赞同周满傅的说法。

　　　　“会不会是你想多了，刚才老虎钻火圈的时候你还叫好来着。”看着周满傅死死的拽着自己的胳膊，嘉莉到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