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诱妃成瘾:妖孽王爷轻轻爱-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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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冯琰冷眼旁观,这才注意到杜恪辰所带的女子,姿容出众,从他们的谈话间,不难猜出她便是近日来颇得杜恪辰宠爱的侧妃,户部尚书的嫡女钱若水。她的气度不凡,沉稳机智,连管易都败下阵来,足可见她在杜恪辰心中的份量,不只是一个宠妃那么简单。

    冯琰引杜恪辰等人往里走,进了中军大帐,却是冰冷一片,连炉火都没有燃起。

    钱若水心下唏嘘,怎么会连取暖的炭都没有,这杜恪辰荒废军务真是到了令人发指的地步。

    “主帅和夫人休息一下,我去命人备下早食。”

    冯琰告退之后,钱若水倏地甩开杜恪辰的手,冷冷地看着他。

    杜恪辰不明所以,“你这是何意?”

    “你早已知军中艰难,为此你暗中削减王府各项开支,补贴军中用度,可不过是九牛一毛。你为何不与王妃商议,让她从中控制府中开支。”厉王府的女人真是幸福,大手笔地买入春风阁的脂粉香膏药,只为了陷她于不义,从未考虑过镇西军的军费不足。只能说,杜恪辰将她们保护得太好,不知府外艰难。

    “她们都来自京城,自幼锦衣玉食,来到这苦寒之地,本就不是出于本愿,本王如何还能让她们受了委屈,本就不曾与她们”杜恪辰神情尴尬地摸摸鼻子,“你初到凉州时,也不是出于本愿。”

    “所以她们怎么挥霍都是应该的?”钱若水盯着他的眼睛,因为亏欠,所以放任,他两厢为难,结果苦的却是自己。想想书房里常年的冰冷,若不是因为她的闯入,他根本就不会烧旺暖炉。可就算他不吃不喝,能省多少银子贴补镇西军。

    杜恪辰躲开她灼人的目光,“其实也不是,解语之前赚了不少的银子,并不算太艰难。今年她伤了腿,不能为胡商牵线搭桥,也就少了那笔不小的佣金。”

    “所以,是怪我咯?”钱若水沉默了。

    “楼氏的农舍本王也是知道的,就当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任由她去。”杜恪辰觉得对她始终是有亏欠,便不曾理会她在外头的营生。

    “其实,王爷想过没有,削减各项用度并非长久之计,就算能得夏辞西的帮助,我亦能从中赚取丰厚的利润,可镇西军始终是一个无底洞,王爷应该上疏圣上,为镇西军讨回公道。”这些年今上对镇西军的打压有目共睹,已经到了朝堂共愤的地步,然而当事人不说,没有人会主动挑起事端。父亲之前看不过眼,已拟好奏章准备递上去,可钱若水认为父亲此举只会被当成“猫哭耗子假慈悲”,得不到镇西军的感激,也会因此遭到今上的记恨。

    “三年前,本王曾经为军费一事上过奏章,可得到的答案却是裁军。十余年的生灵涂炭,以致民不聊生,百姓难艰,国库空虚。”

    “这也是你蛰伏西北的原因吧?”因为杀业太重,所以他甘心避居西北苦寒之地,只为休养生息。

    杜恪辰笑而不语,“怎么?觉得要跟本王过苦日子,是不是更后悔了?”

    “我会给父亲去信,尽量为镇西军争取军费。已经有人为此死去,不再是苦日子能说明一切了。”钱若水执起他的手,他的手微凉,关节处红了一片,“看,你也会愤怒,说明你并不甘心被一再地打压。”

    杜恪辰默默地抽回手,“本王只是心疼本王的将士。”

    “我很好奇,当初你回京奔丧,本有机会兵临城下,登上那至尊之位,为何你要拱手相让?”

    “你想让本王当篡朝的逆贼。”他反问。

    钱若水却不以为然,“自幼我便听父亲说,先帝最看重的是皇三子厉王,所以放他去军中历练,先帝不立太子,也是为了不让这位皇三子成为众矢之地。然而,最后登位的却是不被看中的皇二子,也就是今上。世人甚是费解,说好的皇三子,怎么变了。”

    杜恪辰似笑非笑,清俊的容貌似蒙了一层薄雾,疏离而又清冷,“你这是说书呢?这谁登基是先帝决定的,又会是说变就变。”

    “王爷说是先帝决定,可谁见过先帝遗诏?今上只凭一句先帝遗言便皇袍加身,纵然有先帝内侍和几位亲信大臣作证,可终究是口说无凭。”钱若水在府中听父亲与幕僚为此事几次三番地聊起,可纵然疑点众多,却没人能拿出有利的证据推翻今上的正统。而最大的原因,正是这位万众期待的厉王殿下在为先帝守为七七四十九日丧期后,便带兵离去,让追随他的人大失所望。

    年少时,她也曾想一睹这位大魏战神的英姿,然而终归是一段传奇,消失在历史的烟尘中。而今的厉王殿下,却只能看到他的部将挨饿受冻,一筹莫展。

    杜恪辰脸色骤变,“枉论君上,这便是钱家的家教吗?”

    钱若水愣了一愣,“我钱家与殿下不同,凡执江山者,以能者居之,而今上在我眼中,不堪大任,不足以令天下信服。”

    “不信服又能怎样?你钱家想谋逆不成?”杜恪辰的脸色愈发阴沉,“你可知一场谋逆会让多少人成为刀下冤魂,你可知一场战争会让多少家庭妻离子散。朝堂权谋者,只为一己之利,可曾想过万千百姓,可曾想过江山社稷。”

    “便是为家国天下计,才更应是能者居之。无能者只会让黎民苍生苦不堪言,朝堂之上分党而立,勾心斗角。”钱若水不避不让,“王爷固然可以不要这天下,可却不能不要这四十万的镇西军。王爷为天下苍生计,却不能忘却这四十万人的寸尺之功。没有他们,也就没有大魏的今日。皇上这是打压功臣,令世人不耻。”

    “你这是要挑拨本王与今上的关系?”杜恪辰眼含厉色,“管易说得果然没错,你到凉州没有目的才怪。”

    钱若水反倒冷静下来,反唇相讥,“王爷与今上的关系还有挑拨吗?明眼人都能看出来,只有你一味地承受。”

    杜恪辰气极,当即拂袖而去。

    钱若水也不去追,端起微凉的茶水慢慢饮着。

    *

    “不知侧妃随行,妾有所怠慢。”冯琰的夫人蒋氏出身世家,衣着虽然简朴素淡,却难掩大家风范,举手投足间端庄得体。她随冯琰在外征战多年,始终与他相伴不离。土门关连降暴雪,随军的女眷都在赶制冬衣,已经没有足够的人手服侍钱若水,这端茶递水一事,也只能由蒋氏代劳。

    钱若水瞥了一眼她端来的米粥,说是米粥,其实不过是清水上浮着几颗米,寒酸至极。

    “你们都吃这个?”

    蒋氏淡淡一笑,“这胡饼是新烙的,特地给王爷和侧妃备下的。侧妃到西北不久,怕是不知道此地的习俗,此地甚少喝粥,故而过冬的补给连大米都很少。妾怕侧妃吃不惯,才让人熬的粥,侧妃若是看不上,也不要浪费了,留给将士们暖暖身子。”

    钱若水从她的眼神中看到了不屑与奚落,想必她在整个镇西军中的名声都不会太好,也没有与她计较言语中的直白,又问:“请问夫人,这土门关的守将有多少?”

    “土门关是汉蛮分界,乃是兵家必争之地,守城者将三十六人,士万余。”

    “也便是说这城中的万余汉人,皆与我一样,来自中原腹地。”

    蒋氏眸光一滞,“正是。”

    “既然不是本地人,为何要按当地的习俗生活?”

    “这”蒋氏语塞。

    “夫人把这东西拿下去,分给今日当值的士兵。至于吃食不必另外准备,将士们吃什么,我与王爷便吃什么。”钱若水的名声已是狼籍,不能再多出恃宠而骄的罪状来。吃食这种事情,能吃饱便好了,没有这么多的讲究。

    钱若水唤来叶迁,取出先前从夏辞西处拿来的银票。

第89章:王爷是土匪() 
她说:“去下关村,用这些银票向村民们购买牲畜,只要不是下仔的,我都要。这大雪封山的,牲畜没有吃的,也会冻死的。”

    叶迁犹豫着不肯接,“要不要和王爷说一声?”

    “没什么要说的。”钱若水微恼,“你尽快去办便是。”

    叶迁领命,披上大氅投身风雪。

    蒋氏神情微讶,默默地垂眸退了下去,对这位传说的侧妃不禁好奇起来。钱若水在京城是风云人物,掌着偌大的尚书府,手段自然了得,可到了凉州,听闻一进府便中了毒,之后又被刺杀,似乎一直处于被动挨打的局面,也不知道为何突然入了杜恪辰的眼,跃身厉王宠妃。军中对她的风评十分不好,无一不是恃宠而骄之类的评语。可今日从她的举止看来,世人对她似乎有所偏颇。

    “夫人?”冯琰与杜恪辰巡视各处布防方罢,见蒋氏端着米粥、胡饼一脸苦恼的样子,心中了然:“侧妃看不上?”

    蒋氏连忙摇头,“不是不是,侧妃说这些赏给今日当值的将士,她和我们吃一样的便是。”

    冯琰欠身,“主帅,您看”

    杜恪辰眼底掠过一抹温暖的笑意,“她”

    “冯夫人。”钱若水的声音轻浅地传来,“你别说那是我赏的,就说侧妃看不上这穷酸的东西,要不然管易又会觉得我可能是在收买人心什么的,又得跟他费一番唇舌。”

    门外的三个人听得真真切切,不禁面色都有些凝重。她的不惜自毁声名,倒显得管易咄咄逼人,小人行径。

    “王爷您看?”蒋氏打破沉默。

    杜恪辰向来知晓她不在乎别人的眼光,可亲耳听到她自毁声名,又是另一回事,何况方才他还

    “什么都别说,多煮些米粥分了。”

    杜恪辰挥退冯琰夫妇,放轻脚步进了屋,钱若水正趴在桌案上写字,神情专注,眉眼深邃。

    “写什么呢?”他的语气轻松。

    钱若水头也不抬,一言不发地继续写她的字。

    “面疙瘩汤你吃吗?”被无视的杜恪辰再接再厉。

    钱若水终于睨了他一眼,回道:“减肥,不吃。”

    “不饿吗?”昨夜还没用过晚饭就出发,她在路上啃了几口干粮权当充饥,这会儿应该是饿了才对。

    “不饿。”钱若水不知道在纸上写什么,划得乱七八糟。

    杜恪辰悻悻地转身要走。

    “那个”

    他当即又转过来,眉眼飞扬,“要吃吗?”

    钱若水垮了脸,“就知道吃,够吃吗?”

    他苦笑,“还不至于不够。”

    “王赞我支使不了,你让他回一趟凉州,把这信交给霍青遥。”

    “给管易一并带去便是了。”

    “不行。”钱若水不相信管易,也不想让他知道自己要做的事情,“管易与我素来不睦,他肯定不会把信交给遥遥。”

    杜恪辰思虑片刻,接过信,“那好吧。只是你写的是什么,霍姑娘看得明白吗?”

    钱若水咬牙切齿,扬了扬手中的纸,“你这是说我写字太丑。”

    “不敢不敢。”他忙不迭地摇头,钱忠英亲自教的女儿写字怎么可能会丑。

    钱若水这才不与他计较,“你先去吧,回来我还有事问你。”

    杜恪辰出去后,没有立刻回来,因他要求今日煮粥,蒋氏便让人去拿米,可拿出来的米却都是发霉了陈米,根本就不能吃。

    “回主帅,这批米是入秋后新到的,还没拆开过。”冯琰从未遇到过这样的情况,有些束手无策。倘若说,这批的米全是发霉的陈米,就意味着土门关将士这一冬天都没有米吃了。这是何等重要的大事。

    杜恪辰面色凝重,又拆了几袋大米,仍然是发绿的陈米,散发着一股难闻的霉味。这批米是新到的,管易不可能不知道,既然他查验签收发往各处,又怎会不知这些米是有问题。

    眼下管易和王赞皆回了凉州,新的粮食起码要五天后才能运到。可这五天,总不能万余的将士吃不到半粒米。

    杜恪辰略微思量,对冯琰说:“本王没有记错的话,离土门关最近的府衙,应是潼关?”

    “没错,正是新桐府,打马半日可达。”

    “那府丞何方人士?”

    “府丞姓刘名冲,长安人士。”

    杜恪辰冷声道:“备马,冯琰,你带一队人马随本王去新桐府。”

    *

    新桐府在土关门的西侧,面朝黄土,并不是十分富庶的村镇。刘冲十年寒窗,好不容易考了个进士出身,却被发派到边远的新桐,心中凄苦自不必多言,终日无所事事,坐堂打瞌睡便是一日。还好此地民风淳朴,从未出过大事,连偷邻居的家畜这种小事都很少发生。总之而言,这个府丞等于是白拿俸禄,好不逍遥。

    可这一日,远远地便听到马蹄雷动,积雪覆盖的路面一片杂沓。

    师爷从未见过这么多的兵马,赶紧来报,“府丞,好像有人来了。”

    刘冲正四脚朝天地呼呼大睡,身前搁了一个暖炉,火烧得正旺,把他热得一脸红潮,“可能是路过的。”

    “看他们的服饰好像是镇西军。”师爷见多识广,知晓镇西军已有多年未更新甲胄,仍是当初得胜归来时的黑甲灰衣。

    刘冲滚落下地,“你说镇西军?”

    还没等刘冲反应过来,杜恪辰已经和冯琰进了新桐府衙门,头戴金冠,面容俊朗,行走间大氅飘展,气势逼人。

    “你便是府丞刘冲?”杜恪辰撩袍坐在刘冲的位置上,双脚往案几上一搁,手里挥舞着马鞭,一副不可一世的嚣张模样,“本王路过你这新桐府,进来歇歇脚。”

    刘冲呆愣地看着他,“你是”

    “混帐,这是厉王殿下,还不快快行礼。”冯琰当即厉声喝斥,“真是不长眼的东西。”

    那刘冲吓得双腿直抖,好不容易跪了下去,一脸的悲壮,“厉王恕恕罪,小人,小人有眼不识泰山。”

    “刘大人最近吃得可好,睡得可香?”杜恪辰垂眸望去,哎哟我去,这人吃成猪还真是不容易,看他那一身棉袍都裹不住他发胖的身体,面色红润,发丝光滑。

    刘冲连连点头,“吃得好,睡得香。”

    “正好,本王还没吃饭,不知刘大人这里的伙食如何呀?”

    刘冲一听厉王要在他这吃饭,当即吩咐厨房,山珍海味尽管上,不能怠慢了厉王。

    未几,一桌美味的饭菜端上来,果然叫人食指大动。

    看来这新桐府还是有点油水的,他就算是拿了他们的粮食,也不会饿肚子,单看那刘冲的身材,就算饿个几日,也还是有很多的肉。

    杜恪辰筷子都没动,便让人把饭菜都装进食盒带走。

    刘冲看得目瞪口呆,以为厉王对他的饭菜非常满意,“王爷,厨下还有不少。”

    “去厨房,把能拿的都拿了。”杜恪辰大手一挥,一队甲士涌进了厨房,把桌案上、橱柜里全都翻了一遍,把煮过的、没煮过的统统都打包带走。

    刘冲这下有点犯怵,这厉王殿下怎么像是盗贼进庄,不太对劲。

    杜恪辰见他神色不对,急忙解释道:“刘大人不要见怪,我这些兄弟这几日进山搜查盗贼,好几天没吃饭。”

    “有盗贼吗?”刘冲大惊。

    “他们专抢粮食,刘大人这边没什么损失吧?”

    刘冲摇头,“没有没有,绝对没有,卑职尽忠职守,不敢有一日懈怠。”

    “不知这新桐的米仓在哪?本王随你去查探一下,不要叫贼人偷袭了,大人还不知情呢。”

    刘冲吓得屁滚尿流,“绝无此事,绝无此事,师爷,快,带王爷去米仓。”

    于是,杜恪辰进了米仓,把大米和麦粉都拿走了一半。刘冲欲哭无泪,他这可是全县的存粮,丢了一粒都是要杀头的。要是大雪继续,开春不能耕种,他拿什么赈济百姓。

    “王爷,王爷,万万不可啊。”刘冲追着杜恪辰跑了出来,“王爷手下留情,手下留情啊。”

    可杜恪辰已经上马扬鞭,扬长而去。

    “主帅,这会不会太过了?”冯琰有些担忧,“万一遇到雪灾,来年不能耕种的话,这新桐府的百姓便要遭罪了。”

    杜恪辰眉目微扬,唇边带笑,“这府衙一般的存粮都能抵五年灾荒,新桐府人口不多,存粮也少,本王只取走了一半,能保他们两年无忧。若是这府丞敢上疏叫苦,明年这存粮也就补上了。”

    “还是王爷想得周全。”

    “本王也是不得已而为之。就算是抢了他们的,也是为了镇西军,镇西军吃不饱,这边关也就不保,边关不保,百姓如何安乐。”

    杜恪辰带着满满的五车粮食回来,得到将士们的拥戴,叶迁奉命购来的家畜也在同一时间到达,厨下一派繁忙,为今夜的盛宴拉开序幕。

    “你抢的?”钱若水听他述说粮食的来源,美目微瞪,眸光灼灼,“王爷霸气!”

    杜恪辰反倒不好意思,“穷途末路,不得已而为之。”

    “可这些也只是杯水车薪,非长久之计。”

    “本王知道,所以回凉州后,本王去刺史府抢!”

    “你土匪啊?”

    “那你当不当押寨夫人?”

    钱若水故作沉思,被他抱起深深地吻住,裹挟着寒意的唇瓣霸道地汲取她的温暖。

第90章:杀了钱若水() 
粮食有了,可御寒的冬衣却没有着落。管易走了三日,仍然没有消息传来。随后离开的王赞倒是回来了,可霍青遥看了信之后,什么也没说。

    钱若水给霍青遥的信,是让她购置布匹和棉絮,寻找城中的绣娘连夜赶制冬衣。可霍青遥手中不是没有银子,而是买不到合适的布匹。

    凉州边陲重镇,商贾往来频繁,经手的都是胡人趋之若鹜的丝绸,一般的布匹还真的不好买。

    霍青遥对此也甚是发愁,拿着信跟夏辞西诉苦,“大当家你看看佛儿,这事可怎么办啊?又不是在京城,想要什么随口吩咐便是,有大把的商户捧着货物上门。这里是凉州,普通的细葛布卖不出去,只有丝绸才是互市的香饽饽。”

    “那就用丝绸。”夏辞西不缺钱,为了钱若水,他也不在乎多花点银子。

    “丝绸!”霍青遥的声音赫然拔高,“丝绸是胡商手中的珍稀物货,岂会轻易割让。再说了,军中将士的棉衣都是穿于铠甲之下,丝绸太滑,会让铠甲无法贴身固定,一旦有战事,很容易有伤亡。”

    夏辞西诧异地看着她,“你还知道这些?”

    霍青遥大言不惭地说:“我以后是要当大当家夫人的,这些事情都是要知道的,不然怎么做夏家的当家主母。”

    夏辞西神情骤冷,眉眼疏离,“你的话太多了。”

    霍青遥显然对他的冷漠习以为常,笑意盈盈,弯弯的眉眼甚是可人,“话少了,你会娶我吗?”

    “不会。”夏辞西微微蹙眉,深感让霍青遥到凉州是一个错误的决定。他原本以为,不会在凉州逗留,才会把霍青遥派到凉州,可这该死的暴雪让他不能离开,他不能让钱若水一个人孤立无援,在他眼中,霍青遥不是那么靠谱的人。可事实似乎正好相反,她懂得比他想像中的要多。想当年,霍青遥还只是他的一个小侍婢,因对帐目有一种天生的敏感,而被家老选中,把她派往京城。而她十年如一日地想嫁他为妻,似乎也从来没有改变过。

    遭到拒绝的霍青遥并不气馁,斗志满满地说:“那当小妾也可以的。”

    夏辞西气结,“你这个姑娘家,说什么给人作小,你是夏家家老选中的商贾之才,岂能随随便便地嫁人。”

    “商贾之才就不用嫁人吗?难道大当家就一辈子不成亲吗?”

    “我成不成亲,与你何干。”

    “大当家要是终身不娶,我就终身不嫁。”

    夏辞西撂下狠话,“我明日便娶。”

    霍青遥苦恼地垮了脸,“可是我的嫁衣在京城没有带来。”

    夏辞西无言以对,默默扶额,火速逃离春风阁。

    “可是布匹怎么办啊大当家!”霍青遥冲着他的背影大喊,可得到的答案却是他头也不回地离开。

    霍青遥敛了笑,默默垂眸,眸中划过一抹悲凉,早已麻木的心隐隐抽痛。她一如往常地难过转身,而没有看到远处的奢华马车撩开帘子。

    而这一幕却落入四处寻找夏辞西的管易眼中,他若有所思,抬步走进了春风阁。

    “方才从这里离开的可是夏辞西夏公子?”

    霍青遥没见过管易,可她毕竟在京城的贵族圈摸爬滚打多年,一见他周身的气度,不似西北当地人,终日面朝黄土,一身的土气,立刻换了一副笑颜,“夏公子刚走,看公子眼窝深陷,面色灰败,想必近来锁事缠身没有睡好,我这有一款芙蓉蜜,特别适合疲倦的肌肤,公子要不要试试?”

    管易也没见过霍青遥,但她在王府上演的那出闹剧,他早有耳闻,今日一见,她还是一袭男装,风度翩翩,不知道的还以为是谁家少年郎,唇红齿白,甚是招人喜爱,看来她顶着这张雌雄莫辩的脸在京城的贵女圈格外吃得开。

    “这位掌柜和夏公子认识?”管易试探道。

    霍青遥落落大方地承认,“认识啊,夏公子是春风阁的常客。你看他走南闯北的,那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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