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诱妃成瘾:妖孽王爷轻轻爱-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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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管易耸了耸肩,“小生不明白王爷的意思。”

    “不明白最好。”杜恪辰气结,“备马回城。”

    “侧妃也回去吗?”管易这是明知故问。

    杜恪辰回身睨他,“你难道不回去吗?”

    “小生还不打算回去,军需物资刚到,还需要好好地清点安排才是。”

    “那你便好好呆着吧!”杜恪辰进屋把门用力关上,“让王赞和叶迁把车备好,傍晚前出发。”

    ***

    钱若水原是想自己骑马,可昨夜被杜恪辰折腾惨了,双腿绵软无力,只能蔫蔫地坐在马车里,手里被塞进一个手炉暖着。

    “这天寒地冻的,你也别骑马了。”钱若水撩开车帘,“车里暖和。”

    杜恪辰嬉皮笑脸地凑过来,压低声音问:“这么快就想我了?”

    钱若水臊得脸颊发烫,“不要腿了你尽管骑马,到时候你要是瘸了,我可不侍候你。”

    “怎么?你又想改嫁啊?”

    “我乃户部尚书嫡长女,就算丧夫再嫁,也还能嫁个好人家。”

    杜恪辰磨牙,弃了逐浪跟着上了马车,引得逐浪在一旁尥蹄嘶鸣。

    “对了王爷,这马到底是谁送的,你到现在都没告诉我呢?这齐国公的军营中,还收女兵不成?”看到逐浪的神气劲,钱若水便是一脸的阴郁,她到凉州已有些时日了,王赞和叶迁都对她毕恭毕敬,偏偏这畜生见她一次就搏她一回面子。

    “不会是你的相好吧?”钱若水睨他。

    他挠挠头,“谁没有年少无知的时候啊?”

    “我听说厉王殿下的年少无知可是逛遍京城各大青楼,声名远播。当年你多大来着?”

    杜恪辰无地自容,“十四五吧”

    钱若水挑眉,“睡了几个姑娘啊?”

    杜恪辰紧闭双唇,目光凄凄,这话他怎么敢答,说少了会被嘲笑,说多了他可能会被直接踹下马车,饱受风雪侵袭。

    可那时他入军旅不久,经历过生死的考验,对战争充满恐惧,感觉自己会在下一次的战争中死去。今宵有酒今宵醉,明日说不定已是马革裹尸,战死沙场。

    “不说啊?”钱若水拿了暖枕靠着,“不说也好,等回去之后,把逐浪换了。”

    “这和逐浪什么关系啊?”杜恪辰急了,不是说他的座骑非逐浪不可,可是逐浪陪他出生入死多年,那份默契无人能及。他也知道逐浪的寿命比人短,他早晚要换另一匹马,可他宁愿是逐浪老去,也不想这样弃掉逐浪。“逐浪是立有战功的,远的不说,就说三日前,若不是它一直守在狭口的出门,在适当的时间出现,你我如何能安然离开那盗贼的大本营,全身而退。这不是一匹普通的马能做到的,你也是养马之人,你也知道人与马相处久了,是会有感情的。”

第100章:又见太妃() 
钱若水唇边的笑意渐敛,“那你的意思是,不换咯?”

    “没这个必要。”杜恪辰断然拒绝。

    “好吧。”钱若水盖了被褥,背身对着他,闭上眼睛不再和他说话。

    马车辚辚而动,以最快的速度急行军,车内晃荡得厉害,可钱若水的身体却纹丝不动,全然没有因为颠波与他发生摩擦的事情。

    “生气了?”杜恪辰受不了这份安静,掰过她的肩膀,很没志气地哄着:“我只是觉得没有必要,也没有合适的马可以更换,你说是吧?”

    钱若水继续保持着沉默,眼睛紧闭,似乎真的睡着了。

    “倘若有合适的马,也是可以试试的,毕竟逐浪跟了我快十年,也该享享清福。”

    钱若水倏地睁开眼,“十年?”

    杜恪辰意识到说漏了嘴,把头一别,不敢再言了。

    “没想到王爷如此长情!”钱若水可以肯定的是,这匹马绝不可能是萧云卿送的,也不会是府中的任何一位女眷,那这个人是谁,她委实猜不到,而他在军中的那段时日,能遇到的女子并不多,不是军中的杂役营妓,便是高阶将领的女儿。而当年的征北军和现下的镇西军出过的三品以上武官,已有百位之多。

    钱若水转念间收了心神,她这是在干嘛,吃醋吗?好像是有一点。可这个人是谁又有什么关系,当年能被杜恪辰看上的人,应与他年纪相仿,若真是出身名门,只怕早已嫁作他人妇。

    想着想着,她还真睡过去了。

    等她醒来的时候,却是被杜恪辰抱在怀中,完全感受不到路途的颠波。

    “醒了?”杜恪辰问她。

    她点头,“到了吗?”

    话音刚落,叶迁策马而来,轻声说了一句:“王爷,驿站到了。”

    她竟是睡了这么长的时间。

    杜恪辰挥挥酸楚的胳膊,“你可真沉,压得我手都麻了。”

    钱若水淡淡地理了理云鬓,检查身上的衣裳是否有褶皱,“手臂力量太差,还敢嫌我重。”

    ***

    一日的路途,快马加鞭,早已是人困马乏。

    杜恪辰强打起精神,进了驿站的上房,倦色难掩,眼窝下是一片青黑之色。

    柳太妃已在此歇脚多日,派人到凉州传信,可迟迟不见杜恪辰前来迎接,渐渐生出不耐烦,终日叫人在驿站外守着,一见杜恪辰便来禀告。可日复一日,始终不见杜恪辰,也没见管易或是萧云卿前来接她,心急之余,还以为是凉州城出了事。送信之人却说凉州城平顺,只是王妃萧云卿被禁足,府中无人主事,杜恪辰也不在城中,带着他的侧妃钱若水游山玩水去了。

    柳太妃这一听,满腹怨气。这大雪封山的季节,他却还有闲情逸志四处游玩,真是把太妃给气死了。杜恪辰向来是一个孝顺懂事的孩子,一定是那个钱若水使的坏。

    她已有数月未见儿子,甚是想念,见他抬腿进来,步履迟缓,面有倦色,整个人瘦了一圈。

    “儿臣给母妃请安。”杜恪辰撩袍跪地的动作有点缓慢,起身时膝盖一时脱力,弯了一下,身子前倾,差点没摔倒。

    柳太妃忙问:“可是旧疾作发了?”

    “嗯,一到冬月便这般,不碍事的。”杜恪辰不忍太妃担心,决定隐瞒她受伤之事,又是慢悠悠地坐下,“从土门关兼程赶来,有点累罢了。”

    “你去了土门关?”

    “嗯,今冬暴雪,军需补给没有跟上,有不少的将士被冻死,儿臣带人过去赈灾,才发现配给的大米都是陈年的霉米,只是苦了那些跟儿臣出生入死的兄弟。”

    柳太妃一听,脸色骤变,突然看到跟在杜恪辰进来的钱若水。她一袭艳服裹身,脸上的妆容浓艳似霞,发钗步摇璀璨夺目,雍容华贵比起她这个太妃有过之而无不及。

    “这就是户部的不是了。往年都是配发的新米,从当年收成中折三成送往各处,怎还会有陈米呢?钱忠英这个户部尚书当久了,连这点小事都办不好。”柳太妃看着钱若水,眸光已将她凌迟无数回,“不过话说回来,他对镇西军向来是如此刻薄,不给补给军需也不是一次两次了,看着守家卫土的将士们无辜死去,他倒是无动于衷。原以为今年他女儿在凉州,他会手下留情,没想到,竟然连陈米也发过来了。这是以为结了亲家,王爷不敢对他怎么样吗?”

    钱若水在心里叹气,因为跟军费军需有关,一定会把她牵扯在内。她早就习惯这样的指桑骂槐,淡然地立在阴影处,垂眸静默。

    可柳太妃却并不打算放过她。

    “这位就是钱氏吧?”

    钱若水微微福身,她先前已经行过跪拜大礼,只是柳太妃的眼中只有杜恪辰,哪里有注意到她。

    “你不知道土门关的将士在挨饿受冻,你穿得如此隆重,不怕叫将士猜忌王爷刻薄将士吗?”

    钱若水知道,她今天就算穿成乞丐也会被数落,索性继续沉默。

    “不会说话吗?”柳太妃是存心找她的麻烦。

    钱若水微微抬眸,既然柳太妃连表面的平和都不愿意维系,她也没有必要受着,“太妃让我说什么?是跟着您骂我的父亲,还是承认自己德行有失,为王爷招来不必要的麻烦?可事实上,并没有。”

    柳太妃是先帝最宠爱的妃子,厉王又是战功赫赫,在宫中都是被追捧着,没人敢当面顶撞她。就算她跟着杜恪辰到了西北,萧云卿仍是事事请示,以她为尊。

    “这就是钱忠英教你的规矩吗?”柳太妃脸色微沉,眸已染霜,“去外面跪着。”

    杜恪辰使了记眼色,示意她稍安勿躁,“母妃恕罪,佛儿她长途跋涉,有点疲惫了,说话没轻没重,还请母妃不要跟她计较。”

    “本宫不能罚她吗?”在柳太妃这里,似乎没有什么道理可言,她就是要罚钱若水。

    “不是不能,而是当下便要启程了,有什么事回府再说吧。”杜恪辰深知母亲的性情,若是一味偏袒只怕会适得其反,只能先顺着她,暂且拖迟一段时间,等回了王府,事情一多,她也就忘了这件事。

    柳太妃却道:“天色已晚,等明日一早再走也不迟。先让她去跪着。”

    杜恪辰陷入两难,“母妃,天又晚了,还下着雪。”

    “你这是存心要护着她?”从未忤逆过自己的儿子突然之间推三阻四,一口一个这不好那不行的,柳太妃也听出当中的门道。在回程前,便有人向她禀明府中发生的事情,钱若水现下是他的宠妃,连王妃萧云卿都敢不放在眼里。柳太妃这才说罚她跪,便被杜恪辰一护再护,言语中对他的宠溺不加掩饰。

    “儿臣迎接来迟,是儿臣的错。母妃有什么火冲儿子来,儿子担着就是了。”杜恪辰没有回眸,坚定的眸光直视太妃,不避不让,也不妥协。

    柳太妃拍案而起,“你不知道她是钱忠英的女儿吗?”

    杜恪辰起身跪地,“母妃也该明白,军需军费的拨给又岂是户部能定的,若是一个户部都能摆平,母妃何须陪儿臣在这苦寒之地熬了一年又一年。”

    “那陈米一事,你又该如何解释?”

    钱若水这时也不能继续沉默下去,她款款走出,“我爹虽是户部尚书,但也不是事必躬亲,层层把关上来的,自然不会有疏漏。且军需一向是户部拨给兵部,由兵部下发至各处大营,这当中的环节,太妃也不是不知道,何必抓着不放,必要陷我父亲于不义。且不说远的,拨至凉州大营后,再划拨西北各处之间,也是有可能被动了手脚的。我不是置疑王爷一手**的镇西军将士,而是西北苦寒,不是每个人都经得起清贫,耐得住寂寞。”

    柳太妃说:“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凉州大营的一应事务都是管易在负责,别人兴许会监守自盗,可出身名门的他,自然不会如你所言。”

    钱若水微抬下颌,眼中不见怒意,语气淡然,可字字句句却如同戳在太妃的心口上,让她难以招架。“太妃在说这句话之前,怎么也不想想,他管氏是世家,我钱氏何尝不是百年门楣,出过三位宰辅,两位帝师,五品以上官员更是不胜枚举。他管易不会做的事情,我钱氏更不屑于去做。当然,太妃有如此想法也不奇怪,柳氏一门似乎”

    “佛儿。”杜恪辰不得不出声制止她继续往下说。

    钱若水淡淡一笑,“我不说太妃也明白。太妃不喜欢我这个人,我无话可说,请不要侮辱我的家人、族人。您有您要保护的人,我也有。你想罚我什么都可以,您不仅是长辈,您还是太妃,我都能甘愿领受。罚跪是吗?我去。”

    杜恪辰连忙拦住她,抢在太妃前面说:“赶了一天路,你也累了,先去休息吧。”

    “能休息吗?王爷不用护着我,不就是罚跪,又不是没罚过,也不是没跪过。”她笑得从容,虽说趁了太妃的意,可三言两语也把太妃的无理取闹给挑明了。

    “你要跪是吗?行了,我替你跪。”杜恪辰遇到这两个犟脾气,也只能是里外不是人,“母妃,你要是真愿意这样,儿臣这就去跪。”

    柳太妃臭着一张脸,什么话也不说,恶狠狠地盯着钱若水,却不知该如何处理这个局面。

第101章:回府风波起() 
钱若水凉凉地一笑,似乎正在等她如何圆场。

    一时间,两相僵持。

    一直坐在屋中没有说话的裴语馨这才走到太妃身边,给她倒了杯热茶,“母妃,有什么事等回了王府再说。这是驿站,让外人看见了,还以为咱们厉王府的人不近人情,这大冷的天还把人往死里整。这要是传扬出去,对母妃的颜面有损。”

    “也是,这丢人也不能丢到外头来。等回去了,本宫得好好整肃家风。”柳太妃有了台阶,面色一松,“你去收拾东西,我们马上启程回去。”

    “儿臣遵命。”裴语馨恭身一礼,“王爷,让叶迁和王赞准备一下,我们马上就走。”

    杜恪辰感激地朝她点了点头,牵着钱若水的手走了出去。

    门外,大雪飘飞。

    他环握住她冰冷的手,反复摩擦取暖,“以后别跟母妃顶嘴,她自幼受宠,进了宫也有父皇宠着护着,脾气是大了些,可她没有恶意。”

    “我懂,你们都有母亲可以尽孝,我只有父亲,可是我连自己的父亲都护不了。”钱若水挣开他的手,径直上了马车,“你跟太妃一辆车吧。”

    杜恪辰两头不讨好,灰溜溜地牵了逐浪。他若是这时与母妃一同乘车,免不得又要听她一顿数落,还不如两头不沾,落得耳根清静。

    想他厉王府向来没有婆媳纷扰,太妃就算发再大的脾气也有萧云卿去应付,她爱罚谁爱骂谁,他也是不痛不痒的。就像钱若水刚进门便被太妃罚跪一般,他觉得是件稀疏平常的事,因为太妃是长还是主,其他人都该受着。可她一说要罚钱若水,他就受不了了。

    杜恪辰突然不想回府,继续留在土门关该有多好,自由自在,无拘无束。

    可一回到凉州城,又是不一样的光景。单看钱若水那一身的浓妆艳抹,便已是不同了。

    ***

    回到王府后,钱若水行了礼,话不多说,转身便进了横刀阁。可她还没进屋,柳太妃身边的石嬷嬷便来了。

    石嬷嬷说:“侧妃刚回府,却不知向王妃请安。太妃特命老奴来请侧妃,钱氏是大世族,长幼尊卑不会不懂,就算侧妃幼年丧母没人教导,太妃不介意替钱大人教女儿。”

    钱若水最触碰不得的地方便是母亲的早丧,因为母亲的早丧,她过早地担负起钱氏的重担,而她的前一世却是一个孤儿,从未体会过母爱的孤儿。虽然她有一个疼爱她的爹爹,可钱忠英还未而立便已执掌户部,是大魏朝最年轻的六部尚书,他所能给予她的时间少之又少。

    那时,尚书府的人都想欺负她,占她的便宜,连奴仆们都不例外,欺她年幼,欺她没有母亲。

    ***

    太妃的居处比邻横刀阁,因太妃喜爱春日,故取名恒春院。院中遍植花草,即便是在西北苦寒之地,都能四季如春。可却苦了杜恪辰,每每到此请安,都要捂着鼻子,迁就太妃的喜好。

    此时,他坐在正堂下首,捂着鼻子直流眼泪。

    “参见太妃,参见王妃。”钱若水浑身酸痛,不得不强打精神应付。

    萧云卿和柳太妃却视无不见,坐在上首位闲话家常,聊得不亦乐乎,存心要给钱若水颜色。

    钱若水也知她们有意为难,眼角朝杜恪辰一挑,以在场每一个人都能听到的声音,朗声道:“妾身参见王爷。”

    杜恪辰挥挥手,“起来吧。”

    钱若水施施然起身,坐到杜恪辰身侧,从容地整理不见皱褶的裙裾。

    “你怎么又来了?不是让你回横刀阁吗?”

    “我是来立规矩的。”

    “钱氏,你似乎坐错位置了吧?”上首位的柳太妃又开始发难,“王妃之下是裴氏,而后才是你,而你却坐在裴氏的上首位,你难道不知道长幼尊卑吗?”

    钱若水暗叫一声不好,她在钱家都是习惯坐首位,姨娘们也不敢指责她,谁让她是嫡长女,又掌着钱家的钱银,谁都要礼让三分。到了凉州后,裴语馨随太妃出外理佛,她一直坐在萧云卿下首的位置。可一路奔波太累了,她全然忽略了裴语馨的存在。

    “母妃,这倒无妨,都是侧妃,同样的位份,没有什么关系的。”裴语馨连忙替钱若水开脱,一副息事宁人的模样。

    柳太妃很满意地点头,“还是馨儿懂事,同样是世家出身,怎么差别如此之大,果然是有娘教和没娘教的差别。”

    又来了!

    钱若水在广袖下握紧双拳,强忍怒意,噘了嘴不愿与她做口舌之争。

    杜恪辰见状悄悄握了她的手,轻声道:“我十三岁入军旅,也没爹和娘教。”

    钱若水大大地翻了一个白眼,还能不能再幼稚一点!

    “娘也没教过我,都是太傅在教。”

    钱若水决定不理会这个无聊的家伙,把头别开,不期然地与裴语馨的目光相遇,后者微微颌首,笑容轻浅,不见憎恨。

    “本宫离开的这段时间,府中是越来越没规矩,这侧妃也能住到王爷的院落,还不必向王妃晨昏定省了。我听说,还禁了王妃的足,府中一应大小事务都由柳氏代管。本宫想问问王爷,王妃这三个月的禁足,能否免去?”柳太妃一回来便听萧云卿诉苦,便存了替她出头的心思。

    杜恪辰只想尽快离开,捂着鼻子道:“儿臣亲自下的令,岂能朝令夕改。王妃不知悔改,却一味地抱怨申诉,岂是本王正妃之行径。这三个月的禁足期,怎能减免。”

    萧云卿神色哀怨,垂了眸子,泪凝于睫,甚是楚楚可怜。

    柳太妃轻拍她的手,说:“如此说来,三日后的冬月祭天大典,便无人操办了。”

    她的目光扫过钱若水,钱若水顿时打了一个激灵,隐隐有不好的预感。

    杜恪辰这才记起来冬月祭天的大典,往年都是萧云卿操办。

    “这不是有柳嬷嬷在吗?”杜恪辰自然也不会忘记,初到凉州的萧云卿也是柳氏手把手教的。

    “柳氏年事已高,本宫让她回西院静养去了,这大冬日的,不宜让她四处走动,若是受了风寒,又有罪受了。柳氏随本宫多年,劳苦功高,你们就不要再去打扰她。”

    杜恪辰听罢,只得道:“那就只能辛苦母妃了。”

    “本宫?”柳太妃一脸惊恐,“本宫何曾做过这些事情?”

    杜恪辰也愣了,“母妃你不懂?”

    柳太妃坦然地回道:“自然是不懂的。以前在宫里有礼部、钦天监和太常寺操办,哪用得着本宫操心,本宫之上还有皇后在呢。”

    “这也不什么难事。”裴语馨轻声开口,“不是还有管先生吗?他熟读典籍,这等小事岂会不懂。对了,怎么没见管先生,他不是一向和王爷行影不离。”

    “他还在土门关处理军务。”

    杜恪辰的脸骤然沉了下去,原来这就是管易不回凉州城的目的,他算是看明白了。他故意滞留不归,就是等着祭天大典之前无人主事,他自然要免了萧云卿禁足,让她当家主事。他也算准了太妃回来便会让柳氏回到西院,让他无路可走。

    “既然没有人可以操办此事,那本宫便做主”

    “等等。”钱若水打断柳太妃的话,扫过萧云卿的泪眼朦胧,淡淡道:“我来吧。”

    柳太妃当即脸色全变,“你不过一个侧妃。”

    “听闻王妃没来凉州前,都是柳嬷嬷操持。我的品级位分都是柳氏要高出许多,又有何不可呢?”钱若水也不想接下这烫手的山芋,只是不忍看杜恪辰为难,“我爹任户部尚书之前是礼部侍郎,各种祭礼的典籍我都看过一些。且自幼掌家,府中的年节祭祀都是我一手操办,冬月的祭天礼也是做过。”

    这下连萧云卿脸色都变了,眸中含恨,那是恨不得将钱若水大卸八块的恶毒目光。

    钱若水视而不见,继续郎声道:“太妃若是不允,便只能自己操持。”

    “你”柳太妃气得指尖轻颤,“你这是威胁本宫?”

    钱若水直视她的双眼,嘴角上扬,带着她从未减弱的清傲,“太妃您言重了,我的意思是礼不可废。”

    这一巴掌无异于狠狠抽打在柳太妃的掌上,让她颜面无光,连同萧云卿也跟着说不出半句话来。

    没人再说话,裴语馨置身事外地端起茶小口地抿着,跪坐在一旁的闵雅兰和石清嫣更是不敢出声,好不容易借着太妃回府的由头出来走动,可不能再度变成殃及的池鱼。所谓吃一堑,长一智,于她二人而言,现下最恰当的举动便是沉默、沉默、再沉默,伺机而后动。

    柳太妃环视一圈,清了清嗓子,突然问道:“对了,敏儿呢?还有楼氏怎么也不见人影?这两个人平日最爱闹腾,没人告诉她们,本宫回府了吗?”

    四下更是静默。

    杜恪辰捂着鼻子流泪,“母妃,儿臣先告退了,再坐下去您就要好几天看不到儿臣了。”

    “那你先下去吧。”太妃没好气地瞥了他一眼,“儿大不由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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