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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曾用心爱过你-第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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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这一年来,我通过网络和你联系的邮件,以及邮件内容,你可以看一下。最近一封是在今天凌晨,我让你去夏小满外婆家帮我确定她的行踪,而这是你给我的回复”

    这声音

    这声音我不可能认错,是慕九言!!

    我的手不自觉的紧握成拳,我的心口有千万种情绪在翻滚,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如何反应,只能呆愣愣地僵在了原地。

    宋一弦没有立刻回答景盛,过了好一会儿之后,他才道:“就算是这样,我怎么确定不是你盗用了学长的账号?如果有心,盗号对于你来说应该是易如反掌的事吧?”

    听到宋一弦的质疑,慕九言也不生气,只是低笑了一声:“宋一弦,这几年来,你长进不少。”

    “所以,你还有别的证明吗?”

    “我知道你还有一个弟弟,叫宋一柱,你们是双胞胎,只不过他在三岁的时候就早夭了。而你们两兄弟的名字,是你父亲为了纪念为了生下你们难产而死的母亲而起的。一弦一柱思华年,你母亲,叫顾华年。”

    慕九言说话的声音,不紧不慢,每一个字都说的很清晰。

    宋一弦很久都没有出声,会议室里却隐隐传来男人的啜泣声,过了好一会儿,宋一弦略显哽咽地道:“学、学长,原来真的是你虽然这一年多时间来,你一直都通过网络和我联系,可是我还以为那是你不放心我,故意安排人以你的名义来教导我的。”

    宋一弦说话的时候断断续续的,不难听出此时此刻,他的情绪是无比激动的。

    而我,也不知道自己心里是什么样的感受,像是很高兴,高兴得想要大笑一场,可又像是很难过,难过的连笑里都是眼泪。

    消失了一年,我不知道他经历了什么,又为什么会以慕九言的身份出现,可是,就算有再多的苦衷,他面对宋一弦都能表明身份,为什么却要瞒着我呢?

    他明知道,我有多么想他,有多么想要见到他的!!

    他明知道的啊

    我的眼泪根本就止不住,流得越来越多,会议室里面,慕九言和宋一弦还在说话,我已经没有心思再继续听下去。

    我很想要冲进去大声地质问他,可是想了想,好像我连质问的资格都没有。

    他会变成现在这样,在很大程度上是因为我的缘故,就算他再不见我,本来也是无可厚非的事。

    从这个角度上来看,至少他没有对我避而不见,他甚至陪了我一段不算短的时间,还对我照顾有加,他甚至娶了我,还千里迢迢追着我来了这里

    大概他对我,真的已经是仁至义尽了。

    我抬起头,企图逼迫自己把眼泪收回去,可也许是眼泪太多,我束手无策。

    抬头,见不远处走来几个护士,为了避免让她们看到我的窘状,我决定离开。

    也许是过于心急,我一时忘了手里捧着装着钱的背包,手下一滑,整个包就这样重重地摔在了地上,发出了不小的动静。

    我以最快的速度把背包捡了起来,刚想转身走人,身后的门却被人从里面打开了。

    “夏小满,你怎么在外面?”

    身后,传来宋一弦略显诧异的声音,我没理他,拔腿就走。

    可还没走了几步,手臂被人从后头拉住,紧接着,那人微微施力,把我整个人都带入了他的怀里,属于慕九言的气息顿时把我包围。

第127章() 
“夏小满,不许跑。”

    慕九言紧紧地拥着我,许久,才低低地说出这句话。

    他的声音像是哽在喉间很久,才艰难吐出。

    我脸上的泪水还在肆虐,根本连说一句完整的话都做不到。

    更何况,现在我根本就不知道该怎么称呼他,到底是叫他景盛,还是叫他慕九言。

    他骗我!他骗我!!他骗我!!!

    我的脑海里只剩下这三个字,在不断地盘旋,叫嚣。

    慕九言的手,慢慢抚上我的脸颊,过了很久,他一边轻轻地亲吻着我的眼睑,一边喃喃道:“对不起”

    这三个字,彻底坐实了,他就是景盛这件事。

    所以刚才,我并没有听错,也并没有会错意。

    我也不知道自己心里是一种什么样的感受,好像心里顿时落下了一块大石,又好像有了更深的心事。

    迎面走来的那几个护士见到我们这边的情形,看样子是想上前询问,宋一弦这时候倒是机灵,急急地冲了过去,也不知道跟她们说了些什么。

    那几个护士又看了我和慕九言一眼,又齐齐偏过头去,匆匆离开了。

    我等情绪稳定了一些,终于记得从慕九言的怀抱里挣脱了出来,我并没有回应他的那一句“对不起”,也没有和他说任何其他话,我甚至没敢抬头正眼看他一眼,就转过了身,向前走去。

    这一回,慕九言没有再拉住我。

    这一年多近两年的时间来,我想这个世界上应该没有人比我更希望景盛还活着,可是有一句话,叫做近乡情怯。

    我不敢叫他,也不敢更直接地向他确认这件事,我怕话一出口,刚才认知的一切就又变成了我的妄想。

    走过一个拐角,确定慕九言没有跟上来,我坐在拐角处的一跳长椅上,嚎啕大哭。

    他还活着啊!他真的还活着啊

    好像到了这一刻,我才真的对“景盛还活着”这件事有了认知。

    其实,只要他还活着,其他的事,有什么重要的?

    他是瞒我也好,骗我也罢,这些都不重要。

    甚至于,就算他心里早已没有我,而装了其他的人了,也不重要。

    我就这样肆无忌惮地哭着,也顾不上自己这样子有多丢脸,直到嗓子哑了,也哭累了,我才终于停下。

    我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哭了多久,只知道回过神来的时候,慕九言已经坐在了我身旁,适时地递了一张纸巾过来。

    我看了他一眼,终于还是接了过来,胡乱地擦着自己脸上的这一团糟。

    慕九言就这样看着我,过了好一会儿,才低低地道:“我答应过一个人,不能向你表露自己的身份,我还答应过他,要好好照顾慕七夕,从此以后就真的作为慕九言这个人活下去。”

    “那你为什么回来了?”

    如果是真的慕九言,我想他会和慕七夕一直待在国外过着养尊处优的生活,而不是选择独自一人揽着慕氏的大旗,来盐城闯天下吧?

    “因为我到底不是慕九言,我心里装了一个人,装了很久,放不下,忘不了,我怕她伤心,我怕她哭,我怕她忘了我。”

    慕九言的这句话,成功地让我刚刚止住的眼泪,再次决堤。

    泪眼朦胧中,我听到自己用低哑的声音指责他:“骗子你这个骗子!”

    慕九言以额头抵住我的,银质的面具,略显凉意。

    “不,夏小满,我从来没有骗过你。”

    谁说他没有?我明明问过他很多次,他是不是景盛的!

    可是他说,他是慕九言

    我的思绪忽的顿住,终于发现,他好像从来没有否认过,他是慕九言,可他也是景盛!

    真是狡猾!!

    我委屈地扁起嘴,问:“那慕七夕又是怎么回事?你别想骗我,你肯定是喜欢她的!!”

    “不,是慕九言喜欢。”

    “那还不是你?!”

    他有些无奈地叹了口气:“夏小满,在我还是景盛的时候,慕九言就存在,只不过,我接替了他接下来的人生,懂吗?”

    我很诚实地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一点都不懂。

    我只想问,如果慕九言原本就存在,那么他现在人呢?

    为什么景盛就变成他了?而且,好像还没有任何人发现?

    他像是看穿了我脑袋里的想法,低声道:“真正的慕九言,一年前就已经死了,死于多器官衰竭。我那时候受伤严重,刚好和他在同一家医院,阴错阳差之下,我就成了他。”

    至于其中的缘由,他很含糊的用“阴错阳差”这四个字一言带过。

    “你知道我是个什么样的人,既然无可避免要以慕九言这个身份活下去,我当然要把事情做得完美无瑕,不让任何人看出一丁点儿端倪,除了除了力排众议回国这件事。”

    话说到这里,他忽然深深地看着我,不再说话。

    我隐约有些猜到,他力排众议回国的原因了。

    “那我以后应该叫你什么?”

    慕九言,还是景盛?虽然本质上,他们已经是同一个人,可是我该怎么称呼他,这确实是个问题。

    “夏小满,就像所有人知道的那样,景盛已经死了。”

    他没有正面回答我的问题,可是他这句话的意思,无非就是他现在除了慕九言这个身份,再没有其他。

    我向来很讨厌有人对我说“景盛已经死了”这件事,现在从他嘴里说出这句话来,我更觉得不可接受。

    心绪浮动之间,我有些愤愤然地道:“可你明明还活着!”

    我不明白,他怎么可以这么轻易地就抹杀掉自己的曾经,就算他的曾经确实没有什么可供他缅怀的,可他抹杀了景盛,不就等同于也抹杀了我?我不愿意他成为和我的曾经毫无交集的慕九言,我想要景盛。

    “夏小满,你知道在发生那样的事之后,如果有人知道‘景盛’还没有死,有多少人会找上门来报仇吗?你知道在那场爆炸事故里,死的都是些什么人吗?做出这个选择,是因为别无他法,我不想有任何危险的事发生在你身上。为此,就算我必须以别人的名义活下去,也无所谓。”

    听了他这话,我顿时一句反驳的话都说不出口来了。

    那一刻,我才明白自己到底有多自私,考虑事情又有多简单。

    虽然我那时候因为景盛的死一蹶不振,对那场事故的报道几乎什么都不知道,可依依大概也和我说过一些,说那场事故里死的有很大一部分是人口贩卖组织的首脑人物,有些甚至还是跨国集团的重要成员,在他们中间,景柏霖简直太微不足道。

    现在听到他这么说,我顿时明白了其中的利害关系。

    我忽然觉得很羞耻,至始至终,我考虑的都是自己的感受,可他从头到尾顾虑的就只有我而已,他所做的这一切,原来都是为了我。

    “我明白了,慕先生。”

    我低下头,有些歉然地道。

    慕九言显然也是听出了我话语里的愧疚,摸了摸我的脑袋:“没关系的,慕太太。”

    我低着头,视线偶然间落在置于我腿上的背包上,我这才又想起自己从外婆病房溜出来的原因,抬头问他:“宋一弦呢?”

    慕九言一听,似乎有些不高兴了:“这时候你怎么会想到那个二愣子?”

    被他这么一说,我好像也觉得自己确实挺不解风情的,可是

    “我得把钱还给他。”

    “还钱?”他了然地看了我腿上的背包一眼,然后拿在手里掂了掂,“还什么?那钱原本就是你的。”

    我把背包从他手里抢了过来护在胸前:“瞎扯!我怎么不记得我有那么多钱!”

    听到我这么说,他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啊,我好像忘了跟你说,我把我的‘遗产’都留给你了。”

    “什么遗产,你胡说什么?”

    在经历过生死之后,我发现,我很忌讳他跟我说这种话,就算是开玩笑,我心里也感觉到不舒服。

    “景盛原本还有一些股份在盛夏,被宣布死亡之后,这部分股份已经作为遗产转到你名下了。这些事情都是老杜办的,应该需要你签字确认才行,你一点印象都没有?”

    杜恒?我皱了皱眉,努力在脑海中搜索着些什么。

    想了半天,却还是没有想到任何东西,难道是在我浑浑噩噩的那段时间里,他拿来给我签的?

    很有可能,毕竟我那时候真的如同行尸走肉一般,就算是真的签过什么文件也绝对不会记得。

    “所以说,你的意思是,我其实是个富婆?”

    慕九言笑答:“是的,所以你愿意包养我吗,慕太太?”

    我瞥了他一眼,骂了一句“神经病”,然后拿起背包站了起来,决定去找宋一弦还钱。

    慕九言无奈,只得跟着我一起去,只不过,我们还没走几步,宋一弦自己就出现了,他是跑着过来的,看样子就是专门来找我们的,刚在我们面前站定,他连大气都来不及喘一下,就急忙忙对我说:“夏小满,不好了,你外婆突发脑溢血,现在正在抢救!医生刚才来话了,说要快点叫家属,也不知道能不能见着最后一面!”

    脑溢血?不是说已经稳定了吗?怎么会这么突然就脑溢血了!!

    我离开的时候,外婆还在睡觉,好端端的呀!!

    听到宋一弦的话,我的脑子里顿时一片空白,双脚像是自由意识一般,飞一样地朝着住院部的方向跑去。

    手里头的背包掉了,摔在地上发出重重的声响,我也顾不上,只顾着一门心思往前跑。

    我好像听到慕九言在后面叫我,可是我根本没有时间答应他,一路跑到了住院部,就连等电梯都等不住,直接从楼梯一直跑到了九楼。

    我知道脑溢血的死亡率有多高,我也知道,这一次,外婆恐怕真的就没有这么幸运了。

    等我跑到急救室门口的时候,已经人焦急地在门口走来走去,走近一看,才发现居然是大舅家的独子,我的表哥季国安。

    “表哥,你怎么会在这儿?外婆呢,她怎么样了?”

    表哥听到我的声音,像是被吓到了,直觉地瑟缩了一下。

    抬头见着是我,才又挺直了身子,道:“还、还在里面呢,不过”

    “不过什么?!”我急急地冲上去拉住他的衣袖。

    “医生说凶多吉少。”

    表哥嘴里“凶多吉少”四个字刚刚落地,急救室的门被打开,医生从里面走了出来。

    “是苗秀兰的家属吗?”

    我连忙赶了过去:“是,医生,请问我外婆怎么样了?”

    医生看了我一眼,却道:“还是等她的子女来吧。”

    见医生转身欲走,我连忙拉住他:“医生,请你告诉我,我外婆到底怎么样了?”

    “生命体征还在,但是已经没有自主呼吸。”

    生命体征还在,但是已经没有自主呼吸?这么矛盾的话,怎么会从医生的嘴里蹦出来?我不懂。

    医生可能也是看出了我眼底的疑惑,进一步解释:“也就是说,病人依旧可以依靠呼吸机来维持生命体征,但是,她已经脑死亡。”

    脑死亡!

    我的腿一软,差点就直接跪倒在地,好在慕九言及时从后头拉了我一把,把我带入了他的怀里。

    我趴在他的胸口,有些无助地看向他:“我是不是在做噩梦?这不是真的对不对?你告诉我,这不是真的对不对?”

    慕九言低头看着我,却没有出声回答。

    我靠着他,难过到连哭都没有了声音。

    季国安的反应比我还要大,听到医生的话之后,他那样一个但那人居然直接跌坐在了地上。

    捧着脑袋,就像一个疯子一样,嘴里喃喃自语着:“我不是故意的,我不是故意的”

    我终于察觉到事情的不对劲,在慕九言的搀扶下,走到他面前,问他:“外婆好好的为什么会突发脑溢血?是不是你对她做了什么?!”

    除了这个原因,我实在找不到其他合理的解释了。

    季国安像是见了鬼一样,整个人都颤抖了起来,抱着头,泪流满面:“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可是谁叫她怂恿我爸不让我娶茵茵,还叫三姨去我家里和我妈说这事!我也不想的,我不知道事情会变成这样”

    说着说着,他已经泣不成声。

    大姨二姨三姨还有大舅二舅过了一些时候才赶到,等他们到了,我们一起进了急救室看外婆。

    直到看到外婆的那一刻,我才明白医生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外婆的身上插满了各种管子,她的眼睛甚至是半开着的,可是她对外界根本就没有任何反应。

    她的呼吸明明还在,可是医生却说,她已经脑死亡了。

    “你们最好一起讨论一下,是不是要放弃治疗。如果放弃治疗,你们需要签字确认,如果还要继续治疗,我们医院会用药物和呼吸机继续维持她的生命。”

    话落,医生就径自转身离去,只留两个小护士还待在急救室陪着我们。

    三个姨妈和两个舅舅听到这个结论,都面面相觑,他们眼底虽然也有悲恸,可是,我知道,他们是想放弃。

    “我不准你们放弃,你们不准签字,不准!!”

    我趁他们说话之前,先声夺人。

    大舅为难地看了我一眼,开口:“可是小满,这费用实在是太高昂了,你没听医生说吗?一天都得好几千”

    大舅说这话的时候,表哥就站在他身旁,看到他,我就气不打一处来,说话的时候也就失了分寸。

    “一天好几千又怎么了?你以为外婆会变成现在这样都是拜谁所赐!还不是因为你的好儿子!!你自己问问他,他到底对外婆做了什么,才会让她突发脑溢血!!”

    说着说着,我的声音又开始哽咽起来。

    所有人顿时把注意力都放在了季国安身上,他见躲不过去,缩着脖子道:“我也没做什么,就是说了几句而已,我没想到奶奶会”

    “说了几句而已?我倒想知道你到底是说了什么,才会把外婆气成这样!!”

    我这般咄咄逼人,季国安躲在大舅身后,几乎都不敢冒出头来了。

    大舅见状,总归是自己的儿子,于是替他说话:“小满,你表哥也是无心的,这老太太现在已经这样了,再多说这些也没有什么意义你说是不是?”

    “那说什么才有意义呢?说什么他才能把我的外婆还给我!!”

    整个房间里顿时只剩下我歇斯底里的大喊声,也不知过了多久,季国安忽然从大舅身后冒出头来,愤愤地问我:“你这么孝顺,怎么不时时刻刻守着奶奶呢?我来的时候,可没有在奶奶病房里见到你!”

    季国安的话,恰恰戳中了我的痛处。

    如果我没有去找宋一弦,如果我一直都守在外婆身边,她可能就不会发生这样的意外。

    我忽然开始止不住地撕心裂肺地哭了起来,慕九言紧紧地把我拥在怀里,等我情绪稍微平静一点了,我听见他对我说:“夏小满,记不记得我之前跟你说过,生死有命?外婆现在已经走到了这一步,你就放手让她安心地走吧。你知道靠呼吸机维持下来的生命有多可悲吗?你得看着她一天天消瘦,看着她一天天衰弱,最后,因为多器官衰竭而彻底死去,人不人,鬼不鬼。千万不要让外婆走得那么没有尊严,就像‘他’一样”

第128章() 
我不知道慕九言口中的那个“他”到底是谁,但是隐约又猜到了他指的是谁。

    可是,说放手谈何容易。

    我在这世间才不过短短的二十几年,可我好像已经送走了太多人,我哭着闹着不想让他们离开,可终究,我还是没有留住任何人。

    姨妈们和两个舅舅签字后的一个小时,外婆就被正式宣布死亡。

    当白布蒙上她脸的那一瞬间,我只觉得,天崩地裂。

    我来,是想带她到盐城过年的,可我做梦也没有想到,这却成为我们的最后一面。

    山村小镇不比城里,没有殡仪馆,外婆的遗体当晚被运回老屋,几乎整个村子都被惊动了,能帮忙的,全都来了。

    念经,做法事,吵吵嚷嚷就是一天。

    因为已经入冬,温度很低,外婆的遗体被放在老屋三天,到了第四天才被运往火葬场。

    这几天,我都是浑浑噩噩地过的,慕九言一直没有离开,始终陪着我。

    当天下午,外婆就下葬了。

    村子里的坟还是自己做的,就在外婆老屋后面的山上,旁边,是我外公的坟。

    当厚重的棺材彻底放进那方狭小的空间时,外婆终于也和外公一样,成了一座墓碑。

    主持葬礼的司仪忽然喊了一声,大概是什么需要回避的属相,我根本就没法反应,直到慕九言拉了我一下,我才回过神来,把身子转了过去。

    等下葬仪式正式完成以后,一行人又祭拜了一下,就下山去了。

    我呆坐在坟前,看着墓碑上冰冷的字,连一张照片都没有,外婆的一生就这样被定格在这里。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慕九言拉了拉我,示意我下山去。

    我看着他,忽然有感而发:“答应我,以后,千万要让我死在你前头。”

    他看着我的眸光沉了沉,终是没有回我,而是拉起我的手,就往山下走。

    我来的时候,身体本来就不大舒服,经过这几天的折腾,当天夜里终于爆发,高烧不退,整个人都被烧得迷迷糊糊的。

    朦胧中,我感觉到似乎有一个人一直抱着我,在跟我说着什么话。

    我感觉自己做梦了,我梦到了外婆,她就坐在她自己的坟头前,依偎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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