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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曾用心爱过你-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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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愣了一下:“所以,我的腿真的瘸了?”
原来,傅雯蔷说的是真的。
我忽然有些明白,储谦刚才说了那么多话,恐怕只是为了转移我的注意力。
“小矮子,你把我的话当耳边风吗?”储谦单手拎起我的耳朵,危险地眯起眼,“我说过会让你活蹦乱跳的,就是会让你活蹦乱跳的,懂吗?所以,你要做好心理准备,往后的五个月,你会很忙,忙到根本就没有时间想出了复健以外的事。”
顿了顿,他忽的指了指我的心口,风马牛不相及地来了一句:“夏小满,你要记着,这世间所有的恐惧都来自这里。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值得让你害怕的,除了你自己。所以,从始至终,你要打败的敌人只有一个,懂了吗?”
我似懂非懂地听着,过了半晌,轻轻点了点头。
没想到,储谦却露出一副“就知道你不明白”的表情,很无奈叹了一口气。
“刚才我说你那竹马是温室里的花骨朵,其实你也没有比他好多少。两朵没经历过风雨的小花,在除却了温室的保护之后,就只有死路一条。所以夏小满,你如果想继续在这个世界生存下去,要么去找个足够强大的人做依靠,要么就让自己强大到足够面临所有困境。”
“如果我是你,我会选择后者。”
储谦在说这话的时候,眼神坚定而又清澈,我这才发现,他瞳孔的颜色,似乎比常人都要浅,是很漂亮的琥珀色。
这一回,我终于明白,他这是在鼓励我,不只是因为我的腿,恐怕是我之前的失控,也让身为医生的他看出了什么端倪。
我明白,一个容易精神崩溃的人,往往是一个内心脆弱的人,而储谦,正在鼓励我去做一个强者。
“好。”
听到我的回答,储谦终于笑了:“很好。”
说着,他从口袋里掏出一颗糖来:“给,奖品。”
我看着安置于他掌心的糖果,忽然觉得有些恍惚,我不知道是不是巧合,天底下居然还有除了景盛之外的男人,知道我习惯在做对了某件事之后,讨要一颗糖作为奖励。
可是
“谢谢,不过,我已经不吃糖好多年了。”
太甜的东西,吃多了,也总会腻的。
储谦微微颔首,默默地把糖果收回了兜里:“今天你也折腾得够呛,好好休息。你竹马请的那个看护今天请假,我会另外找一个来照顾你。”
储谦离开的时候,天色已经大暗,这一晚,韩叙没有再来,估计这一回他是不能再轻易蒙混过关了。
不过我想,这样也好。
其实傅雯蔷说的话,并没有错,我对韩叙而言,只是个累赘,离开我,他才能过得更好。
也许是白天睡了太久的缘故,到了夜里反而了无睡意。
我是不习惯开灯睡觉的,所以即便是在医院,入了夜,我病房里的灯也都被我关了个彻底。
好在我住的是单人病房,所以并不会困扰其他的病友。
我躺在病床上,呆呆地看着窗外的街灯投射在病房屋顶的光影斑驳,也不知道是过了多久,可能已经到了下半夜,才沉沉睡去。
睡得迷迷糊糊间,我隐约感觉有人在触碰我的脸颊,可等我细细感受的时候,那种感觉却又消失了。
我想,我应该又是做梦了。
可过不了多久,我听见病房里传来谈话声,声音很轻,但在寂静的夜里听起来又是那样清晰。
“有意思么?既然那时候你已经做出了选择,又何必在这时候来假惺惺?”
第一个说话的,是储谦,他说话总喜欢在尾音的时候微微上扬,所以很容易就听出来。
对方可能并没有回答他的意思,储谦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急了:“你他妈不说话是什么意思?你知道小矮子被送来的时候是什么样子么?她身上的每一块骨头,包括她的内脏器官,甚至是脑袋,她浑身上下,没一个地方是好的!你既然狠心让她从那么高的地方摔下来,现在摆出一副心疼难当的样子给谁看!”
在储谦的一连串指控中,我的脑袋开始慢慢变得清醒起来。
第一次从别人嘴里听见我当天的样子,虽然并没有细述,却已经让人觉得足够可怜。
也不知是过了多久,在病房里的另一个人终于开了口:“如果你是我,你会怎么选?沈曼是我这一辈子都不能辜负的人。”
“所以你就能辜负夏小满?就因为她没有沈天一那样的哥哥,更没有沈氏这样的背景?”储谦的声音听起来充满了失望,“景盛,你终究还是成了像他那样的人!”
景盛,果然是他,我多希望,是我自己记错了他的声音。
当“景盛”两个字从储谦的嘴里吐出来的时候,我的胃,似乎微微抽搐了一下,尖锐的疼痛,让我蓦地咬住了下唇,却一声未发。
“储谦,我不想跟你吵。”
“我也不想,所以你以后,别再来了。我已经推了在欧洲的工作,接下来,我会全心照顾小矮子,直到她变回原来的样子。”
景盛没有再说话,过了许久,才轻轻地道:“谢谢。”
话音落地,病房里的两个人就没有再说话,不久,传来两阵脚步声,紧接着是房门关上的声音。
终于,病房里又陷入死一般的寂静。
我单手捂着自己的胃,呆呆地望着天花板,脑海里却一直回荡着景盛的那一句“沈曼是我这一辈子都不能辜负的人”。
因为他睡了她,所以,他这一辈子都不能辜负她么?
早知道早知道
肚子忽然传来一阵剧烈的疼痛,我感觉自己的整个胃都开始翻搅起来。
我疼得在床上打滚,随后听到“嘭”的一声,我居然从病床上摔了下去。
然而胃部的疼痛早已掩盖所有,我早已失去了其他知觉。
第一个从外面冲进来的是储谦,他在初步检查了我的情况之后,大骂了一句“shit”后,连医护人员都等不及,直接把我从地上抱了起来,奔了出去。
“夏小满,你忍着点,没事的!很快就不疼了,你要实在是疼,就咬我,千万别咬着自己!”
我看着储谦急红了的双眼,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回光返照,反而觉得没那么疼了。
我有气无力地扯了扯嘴角,还不忘问他:“储谦,为什么对我这么好?你不是沈曼的朋友么?”
我始终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时,储谦那一副一脸嫌弃的样子,我也记得,他当时亲昵的称呼沈曼为“曼曼”。
储谦看了我一眼,脚下的步伐未停。
“不知道,可能我见不得太可怜的女人。沈曼天生是个公主,她已经有够多的追随者,而你这个落魄的灰姑娘,目前似乎就只有我这么一个骑士了。你懂的,我喜欢当唯一,而不是之一。”
第31章()
就像女人总爱仰望强大的男人一样,男人似乎总是会对弱势的女人特别有保护欲,很明显,此时此刻,我是储谦心里那个可怜的女人。
我靠在他怀里,虚脱地看着医院走廊虚晃而过的灯。
后来发生的事,我有些记得不太分明了,只记得我醒来的时候,张姨已经站在了我床边。
透过张姨,我知道了昨晚我那不是胃疼,而是急性胆囊炎。
同时,她也跟我八卦了一下,众多小护士口中,储谦的失常反应。
张姨说,作为一个医生,按理说,他应该在第一时间叫值班的护士才对,可他却直接动手把我抱去了诊疗室,可见他当时已经心急到了一定的程度。
“夏小姐,你真是好福气,韩先生和储医生都这么紧张你,把你当成宝呢。”
我力不从心地扯了扯嘴角,并没有多说话。
张姨见我并不是很有兴趣聊这个话题,话锋一转:“夏小姐,那天谢谢你没有把我失职告诉韩先生,不然他肯定得辞了我。”
张姨的话听起来没头没脑的,不过我知道她说的是,那天报纸的事。
韩叙也真是小孩子心性,这种轰动整个盐城的消息,他还真以为自己能封得滴水不漏么?
不过,我明白他会这么做,是因为他还是不能完全相信,我能彻底放下景盛。
所以,为了能让他安心,我也就假装自己还什么不知道了。
“没什么,我也不希望他辞了你。”
张姨向来很懂得察言观色,我相信她能看得出来,我并不想在这件事上继续谈下去。
我以为,我和她之间的对话,会就此告一段落,没想到,这一次,她却总是欲言又止地看着我,做完了分内的事,还迟迟不肯离开。
“张姨,还有什么事吗?”
“没什么没什么,夏小姐,那我出去了,你有事就喊我。”
张姨摆了摆手,转身就要往外走,可还没走几步,她却又折了回来。
“夏小姐,我知道你是好人,所以有些事我还是得跟你说,就算你因此想要辞了我也没关系。”
顿了顿,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继续对我说:“夏小姐,你知道吗?有时候,一个男人在面临两难的抉择,尤其是在面临生死抉择时,被放弃的那一方,可能恰巧不是他不爱的那一方,而是他觉得即便感觉到亏欠,即便必须用余生去记住,也没有关系的那一方。他不是不爱你,他只是不愿意在选择了你之后,心里却不得不圈着另一个人的鬼魂。”
张姨说这话的时候,声音俨然有些哽咽。
我想,她应该是想起了她那已逝的丈夫。
关于张姨的丈夫,闲暇时,我听张姨说起过一些。
他是一个消防员,死于一场救死扶伤的火灾。
死的时候,年仅三十,新婚不足两年,至今已过去十六年。
在那场火灾里,他放弃了身为他新婚妻子的张姨,却转身优先营救了那对因为吵架点燃煤气引发楼层爆炸的小情侣。
后来,是其他消防员救了张姨,可她的丈夫却在那场营救中,遭遇了二次爆炸。
可能是回忆起了往事,张姨眼眶渐红:“我的丈夫,他到了快闭眼的那一刻,都没有对我说对不起。他说就算能够重头再来,他的选择也不会改变,他说,真抱歉因为他爱我,所以不得不牺牲我”
多么荒谬的言论是不是?
因为爱,所以不得不放弃
可莫名的,却又悲壮得让人热泪盈眶。
“夏小姐,你可能不知道,你出事的那一天,是景先生一路抱着你,把你送进手术室的。他穿着抱过你的那一身血衣,蹲在手术室外不吃不喝不说话,就连被韩先生打,他也没有反应,就像是死了一样。那时候我就在想,这个男人肯定很爱他送来的这个女人。因为他目送你进手术室时的眼神,就跟我丈夫最后看我的时候,一模一样。”
我不知道张姨为什么要对我说这些话,可能只是单纯地因为景盛让她想起了她的丈夫,也可能是由于别的什么原因。
总之,她口中的那个景盛,是我完全不知道的景盛。
可是,我已经没有兴趣从别人嘴里去听说景盛一个什么样的人了,比起那个,我更加愿意相信我自己看到的和听到的。
我知道的是,我已经对他说了分手,他即将迎娶沈曼,而我们,终将陌路。
张姨离开的时候,眼角还依稀挂着泪,走之前,她还不忘叮嘱我,近段时间,我的饮食必须要清淡些,忌油腻和高蛋白,我这次会引发急性胆囊炎恐怕也是吃多了油腻的东西。
我这才恍然明白,韩叙每天给我灌的骨头汤,在给我补充钙质的同时,也让我的胆囊超负荷运作。
我终于有了正当理由来抵抗韩叙的骨头汤,可是,他却再也没有来过,就连电话都没有。
我也尝试给他拨过电话,前几天总是无人应答,到了后来,索性提示拨打的号码成了空号。
再后来,有人快递给了我一张卡,同时还附带了一张说明书,上面的大概意思是:我之前拖韩叙替我打理的那笔钱以及后来产生的盈利都在这张卡里,以后,韩叙和我之间就再无相干了。
说明书是打印出来的,看不出字迹,不过我猜想,这应该是傅雯蔷的意思,她这次恐怕是贴心要让韩叙和我斩断一切联系。
所以,储谦之前说的其实并没有错,韩叙表面上看起来再强大,也不过是温室里的花朵,而傅雯蔷就是那座无坚不摧的温室,娇花离了温室活不了,而韩叙也斗不过傅雯蔷。
我拆石膏的前一天,意外地在医院见到了沈天一,当时我正坐着轮椅在医院里的花圃透气。
可能是因为沈曼即将要结婚的关系,沈天一看起来心情并不是太好,我并不想和他正面撞上,所以在他发现我之前,就转动轮椅,匆匆往反方向离开。
没想到,因为太心急,在一个转角的时候,撞到了一个人。
我坐在轮椅里,倒是没什么事,对方可就没那么好过了,整个脚背都被压在了滚轮下,崭新的皮鞋都被压变形了,看起来就疼得厉害。
“对不起对不起,我没注意前面有人。”
我把轮椅往后退了一步后,连连向对方道歉,我甚至不敢抬头去看那人的脸色。
我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被臭骂一顿或者是暴打一顿,没想到,对方在一阵沉默之后,只是轻轻叫了一声:“佳期?”
那人的声音听起来有一丝不确定,我想他应该是认错人了。
于是,我不得不抬起自己的脸直视他,以便他认定:“这位先生,如果你感觉到有什么不舒服的话,叫医生吧,医疗费用我会负责的。”
也是到了这一刻,我才发现,被我压到的这人,是个美型大叔,看起来四五十岁的样子,保养得还不错,看得出来年轻的时候肯定是个美男子。
还好,不是什么凶神恶煞的人,看起来还是比较好沟通的。
我在心里暗自庆幸。
看到我的脸,大叔忽的笑了,他笑的时候,眼角的纹路看起来甚是动人:“抱歉,我认错人了。”
我心虚地看了他被压到的左脚一眼,皮鞋上面的压痕,简直惨不忍睹。
“对不起,我会赔的。”
这时候,我就觉得傅雯蔷是个好人了,如果没有她寄给我的那张卡,我恐怕连赔都赔不起。
“不用,我也没什么事,这鞋也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
看大叔的穿着,他应该是个很讲究的人,而且,我敢打赌,他这一身,恐怕得常人好几个月的工资了。
他说他这双鞋不值钱,我是不信的。
我张了张嘴,正待说些什么,大叔却走到我身后,推起我的轮椅:“小姐是要回病房吗?如果不介意的话,我送你回去吧。”
话虽如此,大叔却在我回答之前,就自动自发地推着我往前走了:“哪个病房?”
我又心虚地瞥了大叔的皮鞋一眼,终究还是支支吾吾地报了自己的病床号。
大叔似乎对这家医院的构造十分熟悉,熟门熟路地把我送了回去,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今天的医护人员似乎都有些面部表情控制不能,看到我们,总是一副张口结舌的表情。
我想他们会这样,肯定不是因为我,而是因为推着我的这个来历不明的大叔。
我心里这般想着,嘴里张口一个“大叔”就喊了出来。
大叔听我这么喊,愣了一下,扶着我在床上躺好后,才慢悠悠地道:“我比较喜欢听人喊我先生,不过你也可以喊我帛儒。”
薄儒?这么个文绉绉的名字,听起来倒也挺适合他的。
“那个薄先生,谢谢您送我回来,不过,你是不是这家医院的什么人?您看外面”我指了指病房外不断“无意”经过的医护人员,“我想他们应该是有事找您吧。”
他挑起眼角,往门外瞟了一眼,神情里似乎闪过一丝不悦:“你多心了。”
不出片刻,病房的门被人从外推开,我以为是张姨或者储谦,没想到进来的人居然是沈天一!
我被吓了一跳,还以为他是故意来找茬的,没想到他根本就连看都没有看我一眼,只是恭恭敬敬地在大叔面前站定。
“先生,您和君先生约定的时间到了。”
大叔微微点了点头,表示他听到了,但他却并没有在第一时间离开。
反而绕到我的床后,看了我病床上的贴示一眼:“夏小满?”
他嘴里含着我的名字,眸子里渐渐染上一丝笑意。
在他转身离开前,他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我不姓薄,帛儒是我的字,玉帛的帛,我叫景柏霖。”
第32章()
在盐城,没有人不知道景柏霖。
他是一个一生都带有传奇色彩的男人,神话一般的人物。
年仅二十,他就一手创立了如今已掌控整个盐城经济命脉的景煌集团,却又在而立之年,急流勇退,退居二线,转而投身于慈善事业。
景柏霖是个行事极其低调的人,他从不接受媒体采访,也不参加公众活动,所以尽管景柏霖这个名字在盐城人尽皆知,却很少有人见到过他,所以,我今天没有认出他来,也是情有可原。
此外,传言景柏霖终身未娶,且收养了许多孤儿,而景盛,就是他收养的众多孤儿中的其中一个,也是他唯一留在身边的那一个,可见他对景盛的喜爱。
这些事,我也是后来才知道的,多数是来自于依依的转述。
还在读书那会儿,我真的以为,景盛只是一个需要身兼数职来维持生计的穷苦大学生。
然而事实证明,那只是景柏霖磨练他的一种方式。
也许,正是因为这样的教育方式,才让景盛还没毕业就创立了自己的公司——盛夏科技,并且在短短几年之间以黑马之势,一跃成为盐城数一数二的新兴企业。
现在想想,我当年倒追景盛的行为,在知情者的眼中,恐怕除了没有自知之明外,还有企图飞上枝头变凤凰的嫌疑。
是不是觉得我很可笑?
连一个人的背景都没摸清楚,就以热脸贴冷屁股之势,没头没脑地冲上去了。
我当年的行为,恐怕也让爸爸在商场上,受到了不少耻笑吧?
可他却从来都没有指责过我,就连劝说都不曾有。
他只会宠溺地摸着我的脑袋,略带遗憾地说:“丫头长大了,有自己喜欢的人了。”
我也曾在景盛那里受挫,躲在房里大哭特哭,爸爸知道后,连说景盛没有眼光,不要也罢。
我终于“聪明”了一回,听出了爸爸对我说的,一直是谎话。
我哭着把他推搡到门外,对他大吼大叫:“都怪你们,总是让我吃得没有节制,还只会一味夸奖我!我胖得没人要了,都是你们的错!我恨你们!”
你瞧,人就是这样,总喜欢仗着别人对自己的宠爱,就有恃无恐的施加伤害。
我至今还记得,那一晚,爸爸离开时,那一脸的受伤。
我现在才知道,在爸爸的眼里,我真的是这个世界上最好最完美的人,无论我是什么样子,所以那时候,他是真的觉得景盛没有眼光,他也是真的觉得景盛配不上我。
想起爸爸,我的眼眶一阵发热。
储谦进来的时候,我正望着窗外发呆,他拍了拍我的脑袋,我转头看他,意外地发现向来自诩玉树临风无人能及的他,脸上居然带着一丝掩不住的疲态。
“今天院里来了个难搞的人物,拖到现在才来看你,感觉怎么样?”
不知为何,听到储谦说的这个“人物”,我直觉地联想到了景柏霖,不过我并没有问储谦。
“老样子。”
“明天拆石膏,你做好心理准备。”
我不懂,拆石膏还需要做什么心理准备,直到第二天,石膏被拆除,我在储谦鼓励的目光中尝试走路,却重重地摔在地上时,才明白他让我做的是什么样的心理准备。
我拍了拍无力得如同不存在一般的右腿,有些茫然地问储谦:“我这条腿是废了吗?”
可腿明明还在啊,我怎么就使不上力呢?
储谦却是皱了皱眉,脸色不是一般的难看。
看来我的情况,比他想象中的还要严重一些。
之前还没有什么关于“残废”这个词的真实感,在狠狠摔了几次之后,我才彻底认清了现实——现在的我,还不如会走路的婴儿。
我像个尸体一样,瘫在病床上,被深深的绝望所笼罩。
储谦拎起我的衣领:“夏小满,别忘了你答应过我什么!这都还没开始复健呢,你就已经绝望了?”
看他那表情,大概是有种怒其不争的意思。
可是我,并不想争气,我忽然又开始怨恨起景盛来,既然选择了放弃我,为什么又还要救我。
这样半死不活地活着,还不如死了痛快!
我就那样任他拎着,不反抗也不挣扎:“你不要管我好吗?”
复健?我连站都站不稳,怎么复健!
“夏小满,我之前对你说的话,都白说了吗?”
要战胜自己,做个强者?可是我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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