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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后重生:上将大人,你别逃-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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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专家带着队伍离开了,叹息了一声,病人无心求医,纵使华佗在世,也无力回天。
白默跌回到了椅子上,只感觉全身乏力,手指放在椅子的扶手上,瘦削的手指用力的握着,节骨分明。
脸色苍白,弯曲着背部,全身冰冷。
骆西恪走到他前面,大掌握着他的手臂,“跟我进去。”
白默陷入了自己的世界,有个人在他的面前说着什么,他听不清。
骆西恪也不废话了,直接用蛮力将他拉起来,另外一只手去掰他握着椅子扶手的手掌。
急救室里面满是消毒水的味道,躺在床上的老人嘴上还挂着氧气罩各种管子,维持着这最后一口气,大概也是想让他见见家人最后一面。
骆西恪把他带到病床前,“好好跟白爷爷到个别吧。”
白默“咚”的跪在病床前,白爷爷张着嘴巴,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抬起苍老的手,食指在写着什么。
白默眼里含泪,把自己的手递过去,让他在上面写着。
白爷爷写的很慢,很吃力。
别,怪,爸,床,妈,物。
后面几个字写的很慢。
“好好照顾自己。”
白默没去管这些字组合起来是什么意思,他痛苦的闭着眼睛,含泪一一答应。
“爷爷,我会好好照顾自己的,你放心吧。”
他是他在这世上,唯一一个会关心他的亲人,现在他也要离开了。
老人听闻他的保证,闭上了眼睛,他的老婆子,女儿已经来接他了。
骆西恪站在旁边看着他,一言不发,病床上的人已经没了呼吸,生命体征已经消失,弯曲的曲线演变成了一条直线,机器发出“滴滴”的声音。
白默长跪不起,骆西恪这次没有勉强他。
杨以彤靠在门口,看着这一幕心里难受,他们昨日来探望时还好好的,怎么说没就没了,比起白默,她真的拥有太多了,父母双全,两方老人都还健在。
蒋一贝靠在沈唯安的怀里,贴着他的胸膛,人生在世,命比纸薄,要懂得惜福。
第272章 白爷爷过世(2)()
骆西恪跟杨以彤陪着白默,沈唯安带着蒋一贝去见老专家。
老专家已经脱下了白大褂,看着眼前的一对佳人,心中也有些感慨,昔日守候在老爷子病床前的孩童长成了英俊的少年郎。
那年他好像才十岁,亦烟刚过世,老爷子承受不了这个噩耗,病倒了,那年是沈家最难得一年,沈家的天倒了,所有的人都在等着看沈家的笑话,看沈家这一老一少的笑话。
他是第一次见到沈家老爷子的这个小孙子,作为刚刚经历过家庭变故的他反而是最沉着冷静的那个,不哭不闹,坐在病床前握着自家爷爷的手,看着怪让人心疼的,
或许是沈家气数未尽,冥冥之中有阴德庇护,一生戎马的老爷子熬了过来,那时候,他就知道,沈家败不了,沈家的这个孙子他日非池中之人。
沈唯安问好:“祥叔,好久不见了。”
老专家态度谦和,沧桑年迈的脸上带着欣慰的笑容:“是呀,都长这么大了,前几天去看老爷子,老爷子还特地跟我提起你呢。”
听他说起爷爷,沈唯安的语气软了不少:“爷爷那边,祥叔费心了。”
“老爷子那边,我可不敢居功,这可都是未来孙媳妇的功劳,人逢喜事精神爽哪。”
说完后,朝着蒋一贝挤眉弄眼。
蒋一贝不好意思的低着头,想暴走了,老爷子到底是有多看得起她,逢人就说。
“您过谦了,都是您医术好,这可没我什么事。”
老专家听过不少恭维的话,却没有像这次这样这么顺耳,老爷子认定的孙媳妇夸他,能跟外人一样吗?
笑着说:“这话我爱听,时间不早了,我还要赶回b市,就不请你们这两个小朋友吃饭了。”
今天老专家正好在s军区参加一个研讨会,听到沈家老爷子的孙子要从军区调医生过来,他便一起过来看看情况。
沈唯安说:“今天劳烦了,我送你下去。”
“送什么送,你好好看看你那个朋友,多关心关心他。”
“我送您到门口。”
送完人后,返回到病房,白爷爷已经盖上了白布,护士推着床从里面出来。
白默跟在后面。
他们没跟过去,想必白默还有很多话要跟白爷爷说,让他好好说说。
沈唯安说:“走吧,先去吃饭。”
没有走远,就在楼下找了一家快餐店,店铺很简陋还有点脏,十五块钱三菜一汤一饭。
汤就是普通的清水汤,一点点的冬瓜在里面,没有任何的肉。
蒋一贝将自己盘子的鸡肉全部都给了沈唯安,有一下没一下的扒着饭。
沈唯安问她:“怎么了,不合胃口吗?”
蒋一贝摇摇头:“没什么胃口吃。”
“先凑合着吃一点,你从早上到现在都没吃什么东西。”
蒋一贝“嗯”了一声,最后也没有说好。
回去的时候,帮白默也打包了一份,他正守在白爷爷的遗体前。
白默的嗓子沙哑:“你们先回去吧,这里有我自己就够了。”
骆西恪把饭放下,嘱咐他:“那你记得吃了。”
第273章 葬礼()
送白爷爷走的那天,s市下起了小雨,天气将近0度,寒风刺骨。
白默一袭黑衣站在墓前,颀长的身躯站的笔直,他单薄的身躯感受不到任何的寒冷,定定看着黑色的墓碑,墓碑上贴着老人的照片,老人正在朝他笑着。
他感觉不到丝毫的寒冷,内心的冰冷已经胜过自然环境的冰冷。他们在墓前鞠躬,蒋一贝把买来的鲜花放到墓前。
他们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亲人逝去,说再多安慰的话,也无济于事,只道了声“节哀顺变”。
白爷爷一辈子教书育人,死后并没有学生来祭拜,白默也并未通知他们,白爷爷退休后,基本上就与所有的人到断绝了联系,一方面是不想掺和到世事中,另一方面,也是为了保护自己的孙子不受流言的打扰。
白爷爷跟白奶奶葬在了一起,旁边就是白妈妈的墓碑,他们顺道去拜祭了一下白妈妈。
拜祭完了,白默让他们先回去上课。
白默请了七天的假期,打算等过了头七再去学校。
骆西恪看着白默苍白疲惫的面孔,那些想说的安慰话,一句都没有说出来。
一周过去,下午放学后骆西恪去一班教室找人,问坐在座位上正在教一个女生写题的杨以彤。
“彤彤,白默呢?”
杨以彤头也不抬,回答:“没来。”
骆西恪出去前,对那个正在写题的女生说:“我跟你说,下次你找沈唯安给你讲题,绝对比杨以彤给你讲的效果好。”
女生抬头看着骆西恪,有些腼腆,而后又盯着题目了。
杨以彤冷笑,他以为这些女生没找沈唯安讲题吗?
沈唯安都是直接把过程给人写出来,然后让人自己想方法把这些步骤弄清楚,冷硬不吃,吃了几次亏之后,这些女生也开窍了,人家摆明是不想教她们。
他平时给女朋友讲题有多耐心,对她们就有多不耐烦,也不就凑到面前去自找没趣了,再说了,理科班,什么不多,就是汉子多,那么多人可以教你,偏要找沈唯安,那不是犯贱吗。
杨以彤看不惯女生那羞赧的样子:“要是嫌弃我讲的不好,大可以去找沈唯安。”
女生赶紧解释,她知道杨以彤是沈唯安女朋友的闺蜜。
“没,我就是看到男生会不好意思。”
杨以彤:“”
看到骆西恪这个大老粗也会不好意思?
女生又赶紧解释:“我不喜欢他。”
杨以彤不在意,继续讲题。
骆西恪出来后给白默打电话。
电话那端传来温柔的女声:“您好,您所拨打的电话已启用来电提醒功能”
骆西恪按红色键挂断电话,看了一下的手机信号,角落里面标着4g,信号满格。
重打了一遍,还是打不通。
有些不好的年头在白默的脑中浮现,越想越可怕。
去办公室跟老师请了个假。
老师对他要请假已经习以为常了。
“这次是你爷爷病了,还是你奶奶生日,还是你爸爸从部队回来了要陪他吃饭,还是头疼,牙疼,肚子疼?”
第274章 大黄不是谁是狗()
骆西恪:“”
这些理由他都用过了吗?为什么他没有印象。
“报告老师,我们大院的大黄要生了?”
大黄?老师思忖着,这个名字也不像女人名字,男人叫这名还可以,但是男人怎么生?
“大黄是谁?”
“大黄不是谁,是我们院里的军犬,上过战场,抓过敌人,立过二等功,是一名光荣的革命军犬,我们全院的人都为他感到骄傲,老师,它要生了,求您让我回去亲眼看着它生孩子吧。”
远在b军区训练基地的大黄感觉身上有些不舒服,用爪子挠了挠身子,又软软的趴下了,它劳苦功高,肯定是谁在想念它了。
还好大黄不知道,要不然肯定要“汪”两声抗议:老子是男的,不会生孩子。
办公室传来一声“河东狮吼”:“立刻,马上,给我滚出去,今晚不要让我发现你早退,不然你就死定了。”
骆西恪碰了一鼻子的灰,垂头丧脑的从办公室里面出来,往自己的教室去。
骆西恪在教室里面打了一个晚上的游戏,让同桌帮他看着老师。
整个晚上一直在输,没赢两盘,骆西恪跟苏厘以前是一个战队的,不知道哪里听说了这个情况,还特地发微信问他是不是失恋了。
骆西恪想骂妈的,他才失恋,他天天失恋,追个女生,高一追到高三,都还没追到人。
骆西恪把手机扔回抽屉里面,百无聊赖的去翻自己的数学书。
数学跟发下来的时候没有任何的区别,他记得,好像这本选修的他们已经讲完了。
去写今晚发下来的试卷,在试卷第一页的左上角签上自己的大名,去看题目。
第一题,看不懂。
没关系,老师说,要先做会做的题,继续看第二题。
还是不懂,那就继续看第三题。
整张试卷看下来,数字分开看都看得懂,汉字分开看也看得懂,但是合起来,就看不懂了。
还有那些乱七八糟的图是什么鬼?还有那些数学符号,好像小学老师都没有教过。
用笔戳了一下隔壁同桌的肩膀,把试卷放到他面前。
同桌疑惑的看着他,给他试卷干嘛?他自己也有试卷。
骆西恪用笔头敲他的脑袋,怒道:“看什么看?没见过帅哥呀,这道题怎么写?”
同桌觉得自己可能幻听了:“你刚才说什么?”
“你聋的,我说,这道题,怎么写?”
同桌仿佛见到了鬼一样,瞪大眼睛,满脸的诧异。
吞了吞口水,才说:“我看一下题目?”
看了一下题目,在草稿纸上面涂涂写写,骆西恪就看着他涂涂写写。
同桌被他看的压力越来越大:“我看一下答案,在跟你说题目。”
骆西恪惊呆:“还有答案?”
“这个试卷是老师给我们做练习卷用的,答案都在试卷背后。”
十分钟过去了,骆西恪问:“做出来了没?”
同桌放弃了:“我算不出来。”
“不会算,那你还算半天。”
同桌很无辜,他不就是想试试吗?
“算了,我还是问白默好了。”
第275章 陪你等待黎明(1)()
熬到了下晚自习,铃声一响,白默就背着书包第一个走出教室,去白默家找白默。
白默家里的铁门关着,骆西恪打电话给他,电话依旧是无法接通。
骆西恪用手拍铁门,大声叫唤:“白默,开门。”
喊了几遍,白默没应,倒是把楼上的邻居给惊动了。
对面出来一个凶神恶煞的妇女,肥肥壮壮的,操着一口带着乡音的普通话,嗓门特别大:“干哈子,大晚上的,还让人睡不?”
骆西恪脾气也直,你跟他好好说,那好,我不这样干了。
你要是怼他,那就呵呵,管你是天王老子,谁的面子都不给,一定得怼回去。
站到女人面前,女人才到他肩膀的位置,居高临下的看着她,“现在还没到十一点半,睡那么早,是不是没有xing*生活,老子叫几声怎么了,怎么就吵到你,没有吵到别人。”
女人也怒了,叉着腰,昂着头:“亏你还穿着校服,你是哪个学校的,我要去你们学校投诉你。”
骆西恪想骂回去,铁门开了,白默从里面走出来,精神不振,隔着老远,都闻到了一股酒气,开了门,往家里面走去。
骆西恪后脚跟着:“老子不跟你这泼妇计较。”
关门的时候特地把门关的很响,把女人的喋喋不休隔绝在门外。
骆西恪一个直男,一进门都受不了那股子味道,这是要熏死人。
去房间找白默,地上都是啤酒瓶,啤酒罐,还有被熄灭的烟头。
地上有一滩已经干了的水渍,旁边倒着一个玻璃瓶,估摸着,应该是瓶子里的酒倒了。
母亲大人经常吐槽他的房间乱七八糟,是一个大黄都嫌弃的住所,那是她没有看到白默的房间。
白默从洗手间里面出来,身上还是穿着那天葬礼穿的衣服。
骆西恪凑过去闻了闻,这味道赶得上咸鱼了。
“操,你这个星期在家里是怎么活下来的。”
白默并未理会,从旧冰箱里面拿出两瓶啤酒,隔空扔了一瓶给骆西恪。
在沙发边的地板上坐下,用牙齿咬开瓶盖。
从骆西恪进门到现在,还没见他说半句话,这人不会自己在家里呆了一个星期,傻了吧。
骆西恪没话找话。
“今天怎么没去学校?”
“很快就要考试了,再不去第二名都不保了。”
“今天我特么的竟然写数学试卷了,虽然我一道题都不会,下次你教我吧。”
“自从你跟苏厘不上线了之后,我一个人打游戏真的好没劲,那些人联合起来黑我。”
“叼,我说了这么多,你就不能回应一句,就让我自己一个人演独角戏。”
“”
回答他的只有满室的沉寂。
骆西恪能怎么办,他也很绝望。
白默提着酒瓶子,闭着眼睛,一口一口的往嘴里灌,颇有醉生梦死的状态,另一只手的手肘撑在沙发上,精致的脸庞带着不正常的红晕。
骆西恪现在的感觉就恨铁不成钢,他说静静,他们给了他一周的时间,让他好好静静,他妈的,他都干嘛去了,每天醉生梦死。
第276章 陪你等待黎明到来(2)()
骆西恪咬开瓶盖,冰凉的啤酒从白默的头顶浇下去,空气中是啤酒的味道。
头发湿了,水滴从头发滴下来,滑过脖子,流到衣服里面,黑色的外衫上面还遗留着水珠,沁人绵柔的布料里面。
“清醒了没?”
白默用袖子抹了一把脸上的水珠,水珠被擦干净。
瓶子从他的手里滑落,滚了滚,滑到沙发底下。
张开修长的手臂,指着门口:“出去,你他妈的给我出去。”
骆西恪被他这语气激怒,校服的外套敞开,双手插在腰上,咬着嘴角,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弯腰提着他的衣领,凌厉的眼神看着他,白默对上他的眼神,阴鸷恐怖,嘴角是冷笑。
骆西恪双手将他提了起来,白默全身跟没有骨头一样,站都站不稳。
直接拎着他的衣领,打开家门,把他带到楼顶,老旧的居民楼并不高,就只有七层高。
晚上的风很大,两个人的头发被风吹的凌乱。
骆西恪把白默扔到地上,“白默,你能耐,借酒消愁,有本事你就从这里跳下,不要像个娘们一样怂。”
“还有你这幅鬼样子摆给谁看,我们没有人欠你的,白爷爷也没有欠你的,那个为了保护你至死的伟大母亲更没有欠你的,你现在这样,良心不会不安吗?你想让他们在九泉之下也过不安分,是不?”
白默捏着拳头,眼神凶狠的瞪着他,挥拳去砸骆西恪。
“谁让你提他们的,我没有,我他妈的没有,是我欠了他们的,是我欠了他们的,我当初就不应该出生,我他妈的出生就是个错误。”
白默抱着头蹲下,抓着自己的头发,泪水从眼角滑出,滴落到地上,要是当初他没有出生多好,那么今天的一切都不会发生了,这所有的一切都不会发生了,他的母亲现在应该好好的活着。
为什么要让他知道这一切,为什么要让他知道这一切,到底是为什么?
骆西恪碰了一下发疼的嘴角,现在他的情绪能发泄,这一切都算是值了,一拳算什么,两拳都让他打。
骆西恪蹲到他旁边,搂着他的肩膀,莫名的感染了他的情绪,心中藏着一口闷气。
“我就不应该来到世界,小时候,那个男人一直骂我是扫把星,他骂的没错,我就是扫把星,连累了那么多人。”
他四五岁的时候,那个被他称为“爸爸”的男人不是这样的,他会抱着他,会举的很高,父亲的肩膀就像大山一样。
这一切是什么时候,开始变得,他不记得了,他只记得那个男人经常跟母亲争吵,他染上了赌博,每天回家都带着一身的酒气,会打人,会骂人。
他伸手要他抱的时候,他一把甩开他,指着他的鼻子大骂:“你就是个扫把星,你毁了白芊欢,也毁了我,我们都被你毁了。”
母亲赶紧走过来,捂住他的耳朵,骂他:“在孩子面前乱说什么话呢。”
“乖,别听你爸爸瞎说,我们平平是最乖,最听话的。”
第277章()
那个男人一点都没骂错,他没有任何对不起人,是他对不起他。
骆西恪心疼,眼角也有些泪水,白妈妈和白爷爷的过世,压根就不是他的错,他偏偏要把所有的罪责都往自己的身上揽。
“白默,你没有错,白妈妈临危时保护自己的孩子,没有错,白爷爷也不想你这么自责,白爷爷这一生活的不容易,他现在临终了,说不定反而是个解脱,他们肯定都是想你活的开心。”
“我不知道。”
一句话道尽内心的迷惘。
“不会的,不管你干了什么都不会怪你的,你那么优秀,全级第二,为你高兴都还来不及,行了,我们回去吧,楼上风大。”
骆西恪穿着校服,里面还有一件毛衣,都觉得冷入骨,更何况白默还穿的那么单薄,刚才他还用啤酒浇他,去摸他的头发,已经差不多被风吹干了。
将白默扶了起来,白默喝了很多酒,又没有吃什么东西,被冷风一吹,胃里翻滚着,推开骆西恪,跑到一边去吐。
骆西恪也不嫌弃,站在他旁边,拍着他的后背,帮他缓解痛苦。
白默直起腰,脚步站不稳,往后退了一点,高大的身躯往后倒去。
骆西恪赶紧上前扶着他的背后,“白默,你怎么了?”
白默慢慢闭上眼睛,听不到外界的声音,晕厥了过去。
骆西恪用手背去探他的额头,在默默自己的很烫,白默的额头很烫。
扶着人,转了个身,背着人下楼去了。
刚才出去的时候,门没有关,白默家也没有什么可以值的小偷关顾的。
骆西恪将白默轻轻放在沙发上,去房间里面找衣服,白默的衣柜很简陋,大概是白爷爷自己用木头做的,里面的衣服很少,除了校服,就只有几件平常穿的衣服了。
翻遍了衣柜,才从柜子底下找到一件羽绒服,款式老旧,也不知道是他的还是白爷爷的。
快步走到客厅,把衣服给白默穿上,打开手机,叫了一辆滴滴。
拿过放在茶几上的一串钥匙,背着人下楼,白默趴在他的背上,呓语:“妈妈,妈妈。”
骆西恪听了两遍才听清,叹息一声,把门关上。
下楼的时候,司机已经够到楼下了。
夜间的医院门口冷冷清清,门口还留着几辆急救车,打开车门,司机搭了把手,帮他把人扶到背上。
额头上出了些热汗。
白默烧的迷迷糊糊,感觉有个人背着他,臂膀很宽厚,很结实,仿佛又回到了小时候,有个温暖的肩膀一直护着他。
还听到有个熟悉的声音在问:“请问一下在哪里挂针水?”
骆西恪把人放到病床上,护士端着托盘进来,绑着他的血管,轻拍。
白默皱了一下眉头,骆西恪提醒护士:“你轻一点,他不舒服。”
护士不满意他的絮絮叨叨,“小姑娘都不怕,他一个大男人还怕痛。”
骆西恪无言以对,唯有沉默,看着护士用棉花棍沾上酒精,摩擦他的血管。
第278章()
银白色的细针头扎进白默的血管,有血倒流在针头的血管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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