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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宠椒房-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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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娘娘。”纺春乖巧的走到她身边,搀扶着她的手臂,动作中规中矩,跟平时没什么两样,仿佛刚才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不受任何影响。
雨水连绵一夜,直到清晨才渐渐停止。
纺春用竹简将窗户支起,雨后带着草木清芳的气息随风涌入,待整个房间里的空气都焕然一新,才转过身来,向着坐在梳妆台前的叶琼姜道:“娘娘,冰糖银耳粥在灶上热着呢,等吃了,咱们再去吧。”
昨天皇后说今日召见皇子,约琼妃同见。叶琼姜此时已经洗漱完毕,穿好了衣服。
纺春来到她身后,接过她手中的檀木梳,将她乌黑的长发绾成一个精致的发髻,选了一枚乌金的簪子,簪在头上。
乌金低调,只在顶端嵌了一颗明珠,发髻两边各自装饰了几朵小珠花,显得素雅大方。
“大夏的皇子按照律例,八岁起便会离开母妃,在皇宫之外都城之内独自居住。每次被召见,那也是得过了辰时才能入宫。娘娘不必着急,用过早膳再过去吧。”
话语虽然温柔,纺春的态度却有些疏离。
轻轻整理了一下鬓角,叶琼姜道:“也好。”
过了辰时才能入宫,巳时之后便是午时,这便是方便皇子们留下来与母妃同用午膳的意思了。既然如此,便不用挨饿,吃了早饭再去则刚刚好。
纺春点点头,向着在外面候着的宫女吩咐了一声,便扶着叶琼姜坐到餐桌前。
不大的功夫,便听得珠帘一响,有人走了进来,手中端着一个红漆木盘,上面放着炖的热气腾腾的冰糖银耳粥。
温润的眼眸,淡淡的笑容,眉宇之间极具韵致。
叶琼姜看得怔住,纺春呆了一呆,忙俯身下拜,“见……见过皇后娘娘。”
第8章 升温()
顾容止微笑着走进来,走到餐桌旁,将红漆木盘上的冰糖银耳粥放到桌子上,然后拉开椅子坐了下来,“见到本宫,琼妃妹妹这么惊讶?”
他长发垂肩,清明的眼眸黑若点漆,亮晶晶的,仿佛两团湖光一片秋色,看来是那样的从容自若。
叶琼姜眨了眨眼,才确定自己没有看花眼,缓缓站起身,向他微微一躬身,“琼妃……参见皇后娘娘。”
顾容止微微一笑,向着跪在地上的纺春道:“你下去吧。”
纺春看了一眼琼妃,应了一声,却行而退。
室内只剩下顾容止和叶琼姜两人。
“坐吧,这里只有你我,不必讲这些礼节。”顾容止轻扶她的手臂将叶琼姜拉起来。
叶琼姜起身入座,有些好奇的打量着他,“你怎么……跑到我这里来了?”
“你不欢迎?”
“不,我只是……你不是要召见小皇子吗?”叶琼姜略微犹豫了一下,虽然他总是给人一种若即若离的难以接近的感觉,但是,一想到他毕竟是自己的夫婿,而且……面上微微一红,两人更有着夫妻之实,让她还是将心底的疑问问出来。
顾容止淡淡一笑,“正是因为顾瑀要来,所以,我特地提前来见你,就是想跟你说说这事。我过来的时候,正巧见你宫里的小宫女端了粥出来,我正巧也没吃呢,我们一起吃吧。”
他修长的手指捏着细长的勺柄,沿着粥碗的边缘舀起,再仔细的吹凉,长长的睫毛微垂,竟是说不出的雅致。
叶琼姜不由看呆了,细瓷白勺递到了唇边,便下意识的吃了一口。
直到这一口粥已经咽下,叶琼姜才忽然意识到,这是……被喂食了?
胭脂般的红晕瞬间爬上她的脸颊,芸片般的小耳垂更是红得通透。
下一勺已经再次送到唇边,叶琼姜羞涩的不敢看他,又不知道要如何拒绝,看着他捏着勺柄的手指上细微的指纹,只得缓缓张开嘴吃了下去。
一时间,无人说话。
两个人,一个喂,一个吃,寂静的房间里有一股说不清的情愫涌动着,弥漫着些微的燥热。
直到一碗粥还剩下小半碗,叶琼姜实在忍不住,说道:“……你,你不吃吗?”
他不是说也没吃,要一起吃吗?怎么光喂她,自己却不吃?
顾容止笑了起来,柔声道:“我吃你就好。”
说着,便在她脸蛋上轻轻啄了一下。
啊!
脸蛋上传来柔软的触觉,只有瞬间的碰触,却让叶琼姜大吃一惊,捂着脸蛋惊异的瞪圆双眼。
只见他笑得眉眼弯弯,双眸中神采飞扬,如星辰般光亮。
小小的得意在他唇角翘成一丝戏谑和宠溺。
这人……
看惯了他的清冷疏离,飘渺若仙的姿态,忽然发现他也是如普通人般有着情绪波动,叶琼姜一时之间还有着不适应,可偏偏这人,无论做何种情态,都是这样的叫人舒泰,没有一丝违和之感。
“不要闹。”轻斥一声,知道他是故意戏弄自己,叶琼姜有些害羞的低下头,岔开话题道:“你不是要跟我说小皇子的事情吗?”
轻轻将勺子放下,顾容止看着她脸上还没有消退的红晕,微微一笑,道:“关于小皇子的事情,相信你听说过不少吧。”
“我只听说,小皇子入宫时就五岁了,是帝后的唯一子嗣。”叶琼姜犹豫了一下答道。
“帝后?两个大男人能生出孩子?”顾容止晒然一笑,“你大概也听过,这孩子是皇后在辛国生下的野种这种流言吧?”
这话出自顾容止之口,倒让叶琼姜尴尬起来,讷讷的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如果我真是女子,那么这流言也就真的对了。小皇子顾瑀是我的孩子。不过现在名义上是大夏皇帝的子嗣,莫华的嫡长子,被封为太子,所以只得冠以莫姓,叫做莫顾瑀。”
虽然对这个皇子也有一些猜测,等真的听他说出来,叶琼姜还是有些吃惊。而最不能理解的是,莫华为什么会留下顾容止的性命,甚至连他的孩子,也入在自己名下,甚至当做未来大夏的继承人来培养?
莫华难道疯了?
还是说……抬头认真看了看顾容止,清冷俊逸,飘然若仙,确实风姿绝代,难道莫华真的对他有所肖想?有所企图?
“乱想些什么?”顾容止看她的神情,便知道她在想什么,轻轻在她额头上一点,叶琼姜没防备,“哎呦”一声,捂住额头,有些无辜的瞪着他,这能怪她乱想吗?
顾容止微笑道:“我以为你昨天去了神星宫,是察觉到了什么,原来是误打误撞。”
他这样一说,叶琼姜更加疑惑了,“神星宫怎么了?哦,对了,昨天,皇上也在,而且那个大神官一见到我,就说什么贵人,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顾容止脸上的微笑字听到“贵人”二字时,倏然收敛,皱眉道:“贵人?大神官说你是贵人?”
“是啊,我问是什么意思,他只说了一个唯一什么的,便被皇上叫住了。还问我,是不是你指使我过去的。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有太多的问题困扰着她,叶琼姜迫不及待的追问着。
顾容止仔细的打量了一下叶琼姜,眉头皱得更深。
“是有什么不妥吗?”即便他皱眉的样子也是极好看的,可被他深邃的眼眸如此打量,叶琼姜还是有些发毛,心头有着不好的预感。
顾容止脸上有着难掩的忧虑神色,过了半晌,仿佛下了某种决心,道:“琼姜,过两天我会安排人带你出宫,你……”
他顿一顿,黑白分明的眼眸里仿佛盈着一汪秋水,蕴着沉沉的怜惜之色,“出去了,便别再回来,有多远便走多远。必要时,最好能改换姓名。”
叶琼姜一震,完全想不到他竟然会说出这样一番话来,这“贵人”难道会危机她的性命?
“到底,这‘贵人’是什么意思?”
叶琼姜激动之下,一把抓住他的衣袖,猛然意识到这样不妥,却没有放开,只是脸上微微一红,“告诉我,到底是怎么回事?”
“皇帝是要杀我,以祭天地?祭神灵?还是其他的什么?”除了作为某种“贡品”,她想不出还有什么其他理由,能让顾容止说出让她逃离的话语。
顾容止抿着唇,眉宇间有一丝痛苦之色,却摇了摇头,沉声道:“要祭的,不是天地,也并非神灵,而是……而是大夏的皇帝,莫华!”
“什么?”
叶琼姜有些难以理解,“祭皇帝莫华?”重复了一句,还是不太能明白其中的含义。
顾容止叹了口气,解释道:“琼姜,大夏的统治权,历来并非完全掌握在皇帝一人手中,一部分掌握在神星宫大神官手中,可谓是皇权与神权的统一。不过神星宫是隐秘在皇权的身后,所以,并不能凌驾在皇权之上,最多是并驾齐驱而已。大夏依然以皇帝为主,神星宫只是辅助。”
“皇权与神权并驾齐驱,那岂不是……万一大神官起了什么心思……”那么岂非可以推翻皇帝,自立称帝?
“大夏历朝皇帝岂会如此愚蠢?神星宫有自己的传承,据说是仙人降世,每一代大神官都有着诡秘的手段,善于观星推演,对于皇权却不屑一顾。似乎是大夏开国皇帝对那位降世的仙人有恩,所以才留下这一支,世代效忠皇室。
大夏的历代君主也对神星宫十分敬重,基本上都会听取大神官的意见。而在延续国运方面,最重要的,便是继承人的挑选。这一点上,皇帝则会按照大神官的占卜推演去选择。”
说到这里,顾容止微微一顿,望着叶琼姜认真无比的问道:“你以为莫华年纪轻轻,身边嫔妃不少,为何到现在还没有一个孩子?”
——为何?
这样的两个字,让叶琼姜呼吸一窒,胸口有些憋闷。
室内寂静,落针可闻。
他缓慢的伸出手,微凉的指尖抚上她白玉般的脸蛋。
“我宁愿失去你,也不愿你沦为莫华的生育工具。”
顾容止的声音像是从四面八方同时传播过来,在她的耳鼓里聚集到一起,形成了具有强烈震慑的声浪,产生了一刹那的失重感。
叶琼姜踉跄了一下,差点从椅子上摔下去。
到了此刻,她才终于明白了“贵人”两个字所代表的意义。
想起那天在神星宫,大神官被打断的话语:整个大夏的贵人。如果加上“生育工具”这四个字,那意义便是再清楚不过了。
为大夏皇帝孕育后代,延续国运。
“所以,我会安排你离开皇宫,到外面,改名换姓隐居下来。”像是在对她说,也像是在对自己说,顾容止眼神有些飘忽。
“我不走!”叶琼姜忽然道。
她不走,也不能走!
既然“贵人”对大夏这么重要,那么私自放走自己,这罪名……只恐滔天!
顾容止,她怎么能为了自己而罔顾了他的性命?
他隐忍了五年之久,他的图谋,他的谋划,怎可因自己而功亏一篑?
“你不走?”漆黑的瞳孔微微缩起,顾容止认真的看着她。
“我不走!我走了,你就是死!你不是说,我们都要好好活着吗,谁也不能轻易死掉!”
胸口因这激动而剧烈的起伏着,叶琼姜脸色都升起一丝异样的红晕。顾容止,这个让她一直觉得是个难以接近,琢磨不定的男子,在此刻,她才突然发觉,或许自己早就已经爱上他。
第9章 车辘()
辛国未破之时,对于赐婚,她不愿意,但是,外界对这位七皇子的种种赞誉依然在不知不觉间驻入了她的心底。
“你说过,我是你的妻子,你不会让我死。同样的,你是我的丈夫,我也不会让你死!”
她是南平将军之女,临阵逃脱不是她的风格!
叶琼姜握住他的手掌,眸光清澈,“我不知道你有什么样的谋划,但是,让我帮你!我是你的妻子,我更是只为刺杀皇帝而入宫的‘辛宿’死士,我为辛国而战,更为你而战!”
“琼姜……”
清澈见底的眼眸,不带一丝动摇,看着这样的叶琼姜,顾容止不由动容。
这个女子,原来从不需要他的保护。
反握住她柔嫩中带着坚韧的素手,顾容止沉声问道:“你知道帮我,要付出什么样的代价吗?”
“我是‘辛宿’的死士,连死都不怕,又何况是什么代价?”
“哪怕是……侍寝?”顾容止声音低沉又凝重。
“哪怕是——侍寝。”叶琼姜声音微颤又坚定。
望了她半晌,顾容止才缓缓吐了口气,站起身来,将她瘦弱的身躯慢慢拥入怀中。
他的动作相当轻柔而且缓慢,仿佛这一拥之下,是要把全天下都拥入怀中,又像是要把容得下全天下的真心交付给一个人。
“琼姜。”他在她耳边。
“嗯?”她枕着他的肩膀。
顾容止轻声道:“这是男人与男人的战斗……”
并指如刀!
手起刀落!
叶琼姜只觉得眼前一黑,意识消散的最后,只听见他说:“你只管——站在我的背后!”
顾容止抱紧晕倒的叶琼姜,转过身道:“小皇子到了吗?”
室内再无其他人,也不知道他在对谁发问,却凭空有一个声音答道:“小皇子刚刚过了永安门,正去拜见皇帝陛下。”
顾容止轻声一笑,“本宫思念皇儿,为皇儿亲手做了十几件衣物,收拾收拾给小皇子装在紫檀木箱里,待皇子出宫时一并带上吧。”
“是。”
叶琼姜醒来时,正处身于一辆行进中的马车中。身下铺着一张柔软的雪貂皮毛,让她完全感觉不到车厢板的冷硬。
“醒了?”
对面忽然传来的声音让给叶琼姜一惊,抬头看去,只见这车厢里还有一人。
是一个少年,或者更准确来说,是一个孩子。
十岁左右的年纪,却被一层层的华服将他的身形掩盖,露出的脑袋十分娇小,看起来年纪仿佛更小。模样俊秀,粉妆玉琢,乌溜溜的大眼睛正半眯着,仿佛平时也是这般姿态,时时刻刻都端着这股强作镇定,风轻云淡的风范。
“你是……”
头还有些痛,昏迷前的记忆还在慢慢的聚拢。
“我是顾瑀。”小男孩声音清脆。
顾瑀……
叶琼姜再看了小男孩两眼,这俊秀的面容,这清冷的姿态,还真是挺像顾容止的。
可是……自己为什么会在小皇子的马车上?
“这是去哪?”
“太子府,等出了永安门,你便安全了。”顾瑀没什么太大的表情,只是简单的陈述事实。
可叶琼姜并不笨,听了这话,再想起昏迷前顾容止说安排她出宫的事,前后联系起来便再清楚不过。
召见皇子……
难道在那个时候,他便已经谋划好了,让小皇子带她出宫吗?
便在此时,马车忽然停住。
顾瑀问道:“怎么回事?”
车厢外有家人答道:“是庆安公公。”
家人刚答了一句,外面已经传来庆安的声音,“殿下,皇上请您回宫。”
叶琼姜脸色惊变,难道被发现了?即使她不想出宫,但已经在皇子的马车上,要是现在被人发现,皇子的罪名先不说了,顾容止也必然会被连累!
顾瑀却不动声色,只是眉头微皱,稚嫩的小脸上露出大人般的沉思模样,“回宫?何事?”
庆安道:“皇上说,殿下难得入宫一次,这样匆匆离去,怎么能解皇后娘娘的思儿心切?皇上特地在暖轩摆了酒宴,和皇后娘娘一起等着您。等用了午膳,殿下再离开不迟。”
顾瑀冷笑,起身向着叶琼姜点点头,示意她不要动,自己钻出车厢。
马车正停在永安门的门口,一旁站了三个太监,领头的一个正是庆安。他抄着手躬身站着,低眉垂目,恭敬之极。
顾瑀下了马车,转头吩咐驾车的家人,“福伯,你们先回太子府,等晚一点再来接我吧。”
庆安眉眼微抬,并不说话。
顾瑀一转身,向着庆安道:“我们走吧。”
“是。”庆安当即带着身边的小太监,一路随行。
马车再次动了起来,车厢内的叶琼姜缓缓吐了口气,一动也不敢动,生怕不经意发出的声响惊扰了外面的人。
就这样出了皇宫吗?
顾容止怎么办?
纷沓而来的担忧,以及对往后该如何生活的无措,让她心绪不宁。
她是辛宿的死士,就这样被偷偷带出了皇宫,那么,接下来,到底应该干些什么?
真的改名换姓隐居下来?
从此与顾容止再也不得相见?
鼻子有些发酸,莫名的泪意涌了上来。
便在此时,前行的车辆忽然停住。
叶琼姜一惊,只听见外面传来一个声音,“这辆马车真别致,我很喜欢。”
这声音相当清朗,听起来让人如沐春风,初听起来像是一个男子声音,可仔细辨别,却又有点像女子的声音,让人有些分辨不清这声音的主人是男是女。
——大神官!
那声音是从头顶的斜向上方传来的,似乎离着很远,但却让所有人听来都如同在耳边低语般的清晰。
“神官大人,这是太子府的马车。”车辕上的福伯恭敬的回答。
“太子府?呵呵,这马车我喜欢,送了我吧。相信太子殿下不会吝啬的。”大神官的声音相当愉悦,仿佛贪玩的小孩子发现了新的玩具。
“这……”福伯为难,却不敢说什么。
“我要了,带走。”
有衣袖挥舞的声音,随着而来的则是珠帘碰撞发出的轻微声响。
叶琼姜偷偷的掀起车窗垂下的软帘向外偷看,只见大神官坐在一顶四面垂着珠帘的华丽步辇上,由三十二个身穿白袍的少年抬着。
每走一步,那些珠帘便不停的摇摆碰撞,发出清脆的微弱声响。
竟然是三十二人抬辇的规格?!
顾容止向她介绍大夏是皇权与神权并驱的时候,她还有些不信,可此刻看到大神官的歩辇规格,当真是大大的吃惊。只有皇帝出行一些盛典,才会由三十二人抬龙辇。
这大神官,果然是堪比皇权,身份之尊贵,果然是与皇帝并驾齐驱。
马车被人赶着转了个圈,又向回走去。
叶琼姜坐在马车里,柔软的雪貂皮毛却让她如坐针毡。
怎么办?
这辆马车竟然会被大神官劫了去,是她万万没想到的。
神星宫可是位于朱玉峰的半腰,大神官的歩辇可以抬上去,可这马车肯定上不去。等到了朱玉峰下,随便什么人进入车厢检查一下,肯定是会发现自己的。
绝不能坐以待毙!
将头上的乌金簪子握在手中,屏住呼吸守在车门旁边。
或许,她可以等待时机。
等到朱玉峰下,留下来查看马车的人肯定不会多,只要将他们全部杀死,未必不能脱身。
现在需要的,只有冷静的等待。
便在此时,马车终于停下。
外面大神官的歩辇并没有停,珠串撞击声还在随着步伐响起。
握住乌金簪子的手心渗出细小的汗珠。
屏住的呼吸有些混乱,手心的汗水将簪子头上的明珠整个浸湿,时间已经过去好久,却并没有任何人来检查车厢。
仿佛,将这辆马车遗忘。
可是莫名的,叶琼姜就是不敢动。
直觉上,外面总是透过来一股强烈的压力,像是在旷野中被饥饿的野兽盯住,正仔细观察,伺机而动。
冥冥之中那股压力宛若一根钝头的针,刚扎在皮肤上时还能忍受,但随着时间越来越长,力道越来越重,竟是爆发出难以忍受的剧痛。
罢了,反正伸头也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论沉稳,叶琼姜显然无法和对方相比。
该来的,躲不掉!
银牙一咬,叶琼姜猛然掀起车帘,纵身而出!
“琼妃娘娘到底是年轻,童心未泯,躲猫猫这种游戏,已经好久没有人陪本座玩过了呢。”
干净到空灵的嗓音,平时听惯了这声音的庄严神圣,此刻那微微上挑的尾音里竟然夹杂了一些甜腻,听起来又是另外一种美好的风格。
马车外,站着一个少年。
说是少年,其实面目被一张黑色面具完全遮挡,只有眼睛露在外面。
可那是怎样的一双眼睛呢?
蓝如碧绿,翠如湖波。
又仿佛是月光下的一眼幽泉。
他穿着一件滚了金边的暗色锦袍,面料上的印染着瑰丽的浩瀚星辰,漆黑的头发如瀑布般垂落在肩头,两条珠串从黑发里延伸下来,装饰在耳边。再配合他脸上黑色的面具,一双幽蓝的眼睛,当真是说不出的诡谲神秘。
第10章 恩威()
可偏偏,无论是谁看到他,都会觉得,这诡谲神秘到不可言说的人物,就只是个少年。
可是,谁都不能小瞧了这少年,因为,任何人见了他,都会立刻明白,眼前这个少年,就是身份尊贵到了极点的大神官。
叶琼姜没说话,只是愈发握紧了手中的簪子,大神官说的话让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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