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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宠椒房-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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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殿下!”
忽然,门口守着的两个小宫女发出惊呼之声,跟着房门被推开,纺春的声音传出来,“太子殿下,琼妃娘娘就在里面。”
听见声音,叶琼姜微微一震,勉强撑起半个身子,靠在床边,轻声道:“是顾瑀吗?”
“是我,父亲让我来看看您,让您不要担心,好好休养身体。”
由纺春引着,一个华服少年走了进来,面容清秀,神情冰冷,那日一脸慌乱无助的表情早被收敛,似乎经过那次的事件,这孩子得到了难以想象的成长。
神情之中的冰冷,再也不是刻意的装模作样。
肆无忌惮的以父亲之名,除了知道内情的叶琼姜,其他人听到这个父亲,也不过以为太子殿下说的是皇帝莫华,完全没有想到,这个父亲指的是皇后。
“纺春你下去吧,没有我的命令,任何人不得靠近这里。”叶琼姜向纺春吩咐一声。
纺春愣了一下,看了眼太子殿下,虽然有些疑惑,却没有多问,应了一声,便退了下去。
房间里,只剩下了叶琼姜和顾瑀。
以她与顾容止的关系,顾瑀这里,叶琼姜也算是他的继母了。
这样的两个人,感情上,本来应该是有些隔阂和尴尬的。可是唯一的两次见面,却都是在不同寻常的状态之下,反倒忽略了这些。
这第三次见面,因为担心顾容止的安危,叶琼姜更是没法顾虑其他,急切连声问道:“容止……你的父亲,到底怎么样了?”
顾瑀也没见外,自己搬了个绣墩坐在她床头,双眼带着审视的意味上下打量了她一番,反问道:“琼妃娘娘是真的想做我的母亲吗?”
“我实在想不通,琼妃娘娘放着好好的妃子不做,却偏偏要来做我父亲的妻子,是为什么?”顾瑀直视的目光,不教她有半分躲闪,“虽然父亲没有跟我说太多事情,但是,我想,你既然能出现在我的马车上,便应该是清楚我父亲的身份的。琼妃娘娘,你,到底,是怎么想的呢?”
“我……”
虽然对方只有十岁,可是,这超乎年龄的成长与冷静,甚至是话语中的咄咄逼人,当真是让人浑身汗毛都为之颤栗,“我……我是南平将军之女。”
顾瑀听了,竟然没有任何惊异的神情,仿佛早就知道了她的身份一样,只是微微摇头,眼神里是掩饰后遗漏出的淡淡鄙夷,“琼妃娘娘,你真让人失望。”
叶琼姜不解的望着他,这孩子,今天似乎有一些不一样。
顾瑀冷漠的道:“你难道一点警觉心都没有吗?就这么轻易的说出自己的身份?你以为我父亲在这皇宫里生活得十分轻松愉悦吗?你是想害死他吗?”
“我……是因为你,我只会说给你听啊,如果是别人,我肯定不会这样……”
顾瑀冷哼一声,“我?就因为我是他的儿子?你知不知道,我来看你,并不是父亲的意思。他还在昏迷中,并没有苏醒。”
——他还在昏迷中……
叶琼姜心中一紧,忧色掠过她的脸庞,却不能让顾瑀产生一丝一毫的顾惜,依旧声音冰冷的道:“琼妃娘娘,你真的认识我吗?”
叶琼姜狐疑的望着他,什么意思?
就见顾瑀抬起手轻轻在脸上一抹,一张精巧纤薄的面具便出现在他手中。摘掉面具的脸庞更加精致细嫩,原本略略窄小的眼角张开,显得一双眼睛愈发深邃明亮,宛如水银墨珠。
虽然整个面容差别并不是很大,但确实能够看出是不同的两个人。
“如果,我是假的,只要一个面具,就能套出你的身份。”
叶琼姜惊呆了。虽然见了他两次,但,确实都没有太仔细观察过他的样子。
有着宫女们和纺春先前的太子殿下的称呼误导,她确实没有发现面具与顾瑀的样貌差别。
顾瑀用两根手指拎着这张面具,在叶琼姜眼前晃了晃,“所以,琼妃娘娘,想做我的母亲,你还不够格。”
他说完,便站起身,不管身后的叶琼姜做何反应,径直的走到门口,忽然脚步一停,眼眸向身后轻瞥,若有深意的道:“你若想得到我的认同,不妨做一些有意义的事。”
出了琼露殿,顾瑀没有停留,直接回到了暖轩。
皇后重伤,身为太子,终于被允许留在宫内,在母亲身边侍奉。
哪怕是皇后重伤,暖轩所在的院落里依旧清净,似长年以来,这里除了几个宫女太监,便是如此的门庭冷落。
守在门口的大宫女云清看见太子殿下,忙躬身行礼,低声道:“皇后娘娘醒过来了,吩咐奴婢们不得进去打扰,云清只好在外面守着。”
顾瑀看也不看她,推门而入,再将房门紧闭,连一丝光景也不教云清看到。
“狂什么啊,还不知道是哪来的野种。”云清恨恨的小声嘀咕着。她被分派来伺候皇后,最开始她也拼命的讨好着,却依旧被主人防备嫌隙。身为宫女,却得不到主人的赏识,这日子,当真也是不好过的。
尤其是这位皇后身份这般特殊,鲜少在人前露面,若不是上面有皇帝时不时的召见,显示着其并未失宠,她这皇后身边的大宫女,只怕要被其他宫人不知怎么欺负作践。
华丽到连地面都用金漆绘着凤凰牡丹图的宫殿,愈发显得冷清。
层层金色的幔帐之内,顾容止缺少血色的脸庞,看起来更加苍白。
他静静的躺在床上,胸口的衣襟半敞,包裹着伤口的白纱隐隐透出血红。
顾瑀走过去,没有说话,只半跪在他床前,握住他的手,眼圈发红。
若不是自己一时冲动,父亲……父亲也不会受这么重的伤……
想哭,却偏偏忍着,不想在父亲的面前流泪。
“这不是你错。”顾容止望着他,微微用力握住他的手指,微笑道:“我的伤很快就会好起来的。你不用自责。”
泪水还是流了出来,十岁的孩子,或许可以在外人面前强装冷漠,但是在面对父亲的时候,又怎么能继续保持着大人般的模样?
听顾容止这样说,顾瑀再也忍不住哭了出来,只觉得心内特别难受。
“别哭。”顾容止微笑着安慰他,看着男孩抬手抹了一把眼泪,小小的脸蛋上露出坚定的神情之后,便轻声问道:“你觉得,琼妃娘娘怎么样?”
第13章 重要()
“父亲喜欢她吗?”顾瑀没有回答,反问了一句,眼神里露出一抹微弱的委屈和不甘,又带着一抹想要得到否定答案的期待,“……如果父亲喜欢她……我母亲曾对我说过,她出身卑微,父亲将来总会拥有许多女人,迎娶一位王侯贵女成为正妻。母亲嘱咐我,要识大体,要知进退。如果父亲喜欢她,儿子自然……也是……”皓白的牙齿咬住下唇,后面的话却怎么也没有办法说出来。
他的话语似乎勾起了顾容止的回忆,眼神仿佛透过顾瑀看向了远方。不过这种恍惚只是一瞬即逝,他抬起手掌轻轻抚在顾瑀的头顶,轻声道:“瑀儿,无论怎样,你都是我的儿子,是辛国独一无二的皇子。”
太复杂的,他不懂,顾瑀只知道,父亲这句话无疑表明了,自己在他心中的地位是高于一切的。
“需要我去多看看琼妃娘娘吗?”得了父亲的承诺,小孩子相当开心,心情也雀跃起来,连带着对叶琼姜的接受程度也高了起来。
“不必了。她毕竟是皇帝的妃子,你身为皇子,还是不要过多的去见她。”皇子与没有血缘关系的后宫的嫔妃见面,那是大忌,就算顾瑀年龄还小,也容易落人口实。
“你在宫里,若是闷了,倒是可以去神星宫多见见大神官。大神官相当博学,多跟他接触,会让你受益匪浅。”
“怎么会闷?我要陪着你。”顾瑀摇头,这五年来,总共见不到几次,这一次他能够留在宫里,留在父亲身边,这是多么难得的机会啊。
顾容止微笑着看着顾瑀,勉强抬起手指着宫殿一角对开门的雕花面柜子,“对了,我从大神官那里,还给你求了一串瑞福铃铛,在柜子里,你自己拿了去吧。”
顾瑀依言从柜子里将铃铛取出来,仔细的看了两眼,红色的绳子穿着两个铜铃铛,底下结着穗子,样子粗糙,非常普通。
“记得要时刻佩戴在身上,这串铃铛是由大神官亲手穿的,可以辟邪挡灾。”
“父亲这么相信这些?”虽然不信这些,顾瑀还是遵照父亲的意思,将这串铃铛戴在腰间,低声嘟囔了一句,“那个大神官,神神秘秘的,多半是装神弄鬼的成分多些。”
顾容止也不多解释,只微微一笑,“你只要记得时刻戴在身上便好。”
他的声音轻柔平缓,别有深意。
叶琼姜在纺春的伺候下,喝了碗清凉解渴的梅子汤。
莫华坐在她的对面,仔细看着她,让叶琼姜不自在的用丝帕掩着唇角。
这位大夏的皇帝,励精图治少进女色的皇帝莫华,最近似乎得了病一般,每天退朝后便来到她的琼露殿,什么也不做,什么也不说,只在她房中,在她身边,看着她。
开始叶琼姜还有些防范,时刻提防着他是否会对自己有什么企图,可是连续几天来,莫华相当规矩,只是看着她,到了晚上便会离开,也从未提出什么要求,更遑论是过分的要求。
可越是这样,越让叶琼姜的心悬起,心神紧绷之下,身体恢复起来,便缓慢得多。
莫华看着叶琼姜将空碗放在纺春拿过的托盘上,宽宽的淡色衣袖边上,露出一截雪白的皓腕,比她手中握着的白色丝帕还要晶莹几分,仿若无暇美玉,眼眸不由轻轻一凝,道:“我的‘催脉劲’虽然只发了三分,可是对你来说,确实重了一些。”
叶琼姜惊异的抬头望着他,连日来,这是他第一次说话,却不想说的是这么一句。没头没脑的,她一时不知他说的是什么。
对着她明亮的双眼,莫华轻轻叹息一声,“你是个非常有勇气的女子,果决勇敢,我已经许久没见过像你这样的人了。”
“皇上想说什么?”叶琼姜半靠在床头,这夸赞来的莫名其妙,她不明白他的用意。
“如果……是我先遇到你,或许……”
他没有说下去,向着候在一旁的纺春摆摆手,纺春立刻明了的退了下去。退出去时,还体贴的将门关上。顺便将门口当值的小太监全都带了下去。
虽然现在天色还早,大太阳闪耀耀的正当头顶,但是……只要皇上喜欢,时辰什么的,完全不是障碍啊。
娘娘,努力呀!
屋子里,只剩下他们两个人,让叶琼姜莫名的紧张起来。
莫华没动,好好的坐在她对面,连身子都没有向前探出一点,继续道:“如果是我先遇到你,或许,会让你成为我真正的妃子。”
“……”叶琼姜抿着唇不说话,悄悄将手伸到枕头底下,握住为防万一藏在下面许久的剪刀。
“想必你还记得,那日在神星宫,大神官称你为贵人的事情。”
莫华霍然起身,吓得叶琼姜一个激灵,剪刀被抽了出来,横在胸前,“你,你要干什么?”
莫华却仿佛没有看到,只是轻轻走到窗边,透过敞开的窗子望向空无人影的庭院里,靠着宫墙一周种植了一些花树,此刻开得正艳,阳光下,怒放缤纷。
“我大夏传承数代,历来神权与皇权并重。传说之中,神星宫一脉是由仙人降世传承而下。其实,乃是先主以大机运大智慧,捕获了一条神游天外的五爪金龙,镇压在朱玉峰下,练就龙魂作为我大夏龙脉。
为了看守这条龙脉,不使龙魂脱困,每一代皇帝,都要从皇室选出一位皇子,在大神官教导之下,时机成熟之时,便可引星魄入体,成为下一代大神官。
皇权,神权,其实均出自皇室一脉,只要神权不倒,皇权便可不灭。
而这样一位皇子,则由大神官推算而出的贵人,才能够孕育。”
莫华转过身来,盯着叶琼姜,郑重道:“你可知道,作为贵人,你对我,对大夏,是何等重要?”
他的声音并不大,可是这一番言语却在叶琼姜的心底掀起一片惊涛骇浪。
继任大神官,看守龙魂。
神权不倒,皇权不灭。
两耳之中,被这浪涛惊起的轰鸣之声占据,久久听不见其他声音。
贵人,竟然……是如此的重要?
“贵人,关乎到下一任大神官的继承人,关乎到神权传承。贵人,是唯一可以诞下纯血龙种的存在。”
莫华轻轻叹息一声,看着叶琼姜越来越苍白的脸庞,无奈的道:“对我大夏如此重要的贵人,关乎国运兴亡的贵人……偏偏是你。”
“作为皇帝,延续国运之事,我断然不可忽视。但作为一个男人,我也不屑去夺取他人的妻子。”
男人眯起的双眸中,有一丝若隐若现的光华闪动,一字一顿道:“叶琼姜,我到底该拿你怎么办呢?”
凝视着绷紧的唇角,叶琼姜能够轻易从他的语气里听出这个男人内心的纠结与挣扎。
“我常常在想,若是强迫了你,让你为我受孕生子,又如何?你是我下旨册封的琼妃,是我的妃子,为我诞下子嗣天经地义,任何人都不会存有异意。便算是顾容止,也没有办法阻止我。顾容止,辛国的七皇子,五年前就该死去的人,却在我的后宫里活到现在。如果不是辛国灭亡,他会是下一任辛国之皇。作为一个合格的王者,为了他和顾瑀的性命,权衡之下,只要我一句话,他便会将你献给我。甚至不用我说,他也会做出让步。
只要他活着,辛国便会有复国的希望。所以,他肯在我的后宫之中挣扎求活,这一点,我心知肚明,他也心若明镜。
而你,你只是一个女人。”
“你只是一个女人而已。他不会为了你,断送了他这么多年来暗中的谋划。
送出一个女人,却可换回暂时的安逸,甚至可以让我放松警惕,让他暗中部署的每一步都不被察觉。只不过是献出一个女人,便可达到目的。
这个女人,于他,不过是一个无足轻重,消磨寂寞的玩物,别说他已经有了儿子顾瑀,便算是没有子嗣,如果他能够成功复国,一个被我册封为妃的女人,又怎能作为他的妻子跟他回国?有大把的年轻漂亮的少女可以为他生育子嗣,他完全不必因为你,而得罪我。”
莫华的声音不高,平缓柔和,一字一句,条理清楚,甚至连个咬着重音的字眼都没有,仿佛只是在陈述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情。
“你若是他,你会怎么做?”
可是,偏偏是他这般的冷静分析之下,让叶琼姜的身心冰冷,如被冷雨淋透,彻骨之寒起自尾椎,悄然攀爬上整个脊背,额上已经渗出冷汗。
——你若是他,你会怎么做?
果然在这个国家之中,有着大神官这样的存在,没有任何事情可以瞒过皇帝的耳目。
顾容止暗中的谋划,隐忍多年的图谋,就仿佛阳光下草叶上的露珠,闪亮到夺目,被莫华看得一清二楚。
拼命抑制之下,才没有将“他根本不是你想的那样!”这句呐喊出去。她所认识的顾容止,才不是他所想的那样!
他冒着生命危险,安排顾瑀带她出宫,他绝对不是莫华说的那种薄情寡义的男人!
第14章 价值()
莫华,这个大夏的皇帝,妄想着用这种漏洞百出的语言攻势来让她屈服吗?
如果是这样,那只能说他完全选择错了方法。他完全不了解,她和顾容止之间的情感有多深。
虽然他们在一起的时间是这样的短暂,可是,叶琼姜觉得,人与人之间的羁绊,根本不在于时间的长短。有些人,也许相处一辈子也相敬如冰,而有些人,或许只是一面之交,却情深似海。
只是他此刻望着她的眼神,目光灼灼,正在等待她给出答案。
——你若是他,你会怎么做?
叶琼姜咬了咬牙,将横在胸前的剪刀缓缓放下,“我……我只是一个女人,你们男人之间的事情,我不太懂。我只是辛宿的死士,入宫只为刺杀你而来。只是阴差阳错……对于我来说,杀了你,便是我的任务,这具身体,不过只是一个可以利用的工具而已。”
她尽量让自己显得冷漠异常,完全以辛宿死士的角度去说话。
莫华仅只是知道她是辛宿死士,并不知道她是南平将军之女这个身份。
这一点,莫华是否知道,关系甚大。
辛宿和七皇子虽然统一战线,但到底是两个势力。辛宿能够在辛国民众之间凝聚力量发展下去,举的可是为七皇子报仇的大旗。说到底,七皇子的死才是最大的精神旗帜。如果这个精神旗帜一旦坍塌,面对活着的七皇子,辛宿恐怕很难站到七皇子的队伍之中。
人,都是有私心的。
辛宿的领袖,怎肯将自己多年经营的势力拱手送人?
莫华身为皇帝,必然会考虑到这一点。
如果莫华知道了她是南平将军之女,顾容止的未婚妻,那么,事情就另当别论了。至少,绝对不会像现在这样放任他们两个接触的。
“你与他,阴谋也好,阳谋也罢,都与我无关。我只是辛宿的死士而已。只是我武功不如你,接近你的机会又太少,没有办法杀死你。”
缓缓放下的剪刀,被她拿在手里慢慢的转了个圈,尖利的头部对准自己的腹部,她的声音悠悠慢慢,不徐不疾,“作为死士,杀不死目标,便只有杀死自己。”
说到“杀死”二字,手腕用力一抖,剪刀那尖锐的一头便毫不留情的向自己的腹部压去!
却在“自己”两个字吐出唇瓣时,被一只突然出现的手牢牢的握住。
骨节分明,略显凌厉的手指,紧紧的握住她的手,剪刀已经刺破她的衣服,她已经能感到贴在肌肤上的剪刀是何等的冰冷。
莫华握着她的手,叶琼姜缓缓抬头。
对上她的眼眸那一瞬间,莫华只觉心头大震,如遭雷击。
这几日里见惯了的容貌,虽然也是清丽秀美,可并非倾国倾城,只是那一双看过来的眼眸,竟是恁的漆黑。
如果说大神官的双眼蓝如碧绿,翠如湖波,宛若月光下的一眼幽泉,那么此刻叶琼姜的双眼便如同黎明前的黑暗,漆黑如墨,深沉如渊。
何等样的死寂决然!
又是何等样的刚毅果决!
她的手明明这样冰冷,却又那样的柔软。
“朕——不准你死!”心神震荡之间,坚冷如冰,刚绝如铁的心湖也起了一丝涟漪,铁血的皇帝不由自主的说道。
长长的睫毛轻轻掀动,漆黑的双眸里透出一点光芒。
莫华忽然看见叶琼姜唇角微翘,露出一朵浅浅的笑容,恰似黑暗后的光芒,皓皎如初生晨曦,照亮世间万物,连自己的心都被这光芒充满。
心湖狂澜!
——你若想得到我的认同,不妨做一些有意义的事。
勾引这位君王,让他放松警惕,不再纠结顾容止。
也许,这便是她此刻存在的,最重要的价值,也是她唯一能做的最有意义的事。
朱玉峰。
午后的阳光特别毒辣,草叶蔫蔫的,树冠绿得发紫,仿佛抹了一层油,只看在眼中就觉得浑身燥热。
“娘娘,让奴婢陪您上去吧。”
盛装打扮的兰妃,站在通往神星宫的那条石阶之上,手里握着好不容易得来的神星牌,遥遥望着朱玉峰半山腰的方向,内心是说不出的紧张和激动。
在她身边,海棠和夕颜一左一右的拱卫着她。
夕颜扶着她的手臂,急急的道:“是啊,让海棠姐姐跟你上去吧,让您一个人走这山路,我们怎能放心呢?”
兰妃摆手,坚定的拒绝:“不用,本宫的安全你们不必顾虑,这是在皇宫之中,能有什么问题?”
“可是,这毕竟是山野之中,虽然猛兽已被驱除,但是却要防备蛇虫鼠蚁……”
“本宫出来时,已在身上洒了太医院送来的驱赶蚊虫的药粉。你们不必再说,这一次能够获得神星牌,对本宫来说,意义非凡,必得我自己独自一人行完这山路,才显郑重与心诚。”
兰妃态度异常坚决。这机会是多么的难得,关系到孕育皇家子嗣,更是关系到自己今后在皇帝心中的地位。
劝谏不成,海棠与夕颜互望一眼,都是无奈,只得道:“娘娘一个人,请千万小心。奴婢们就在这山下等着您。”
走上石阶,经过悬桥,半个时辰之后,兰妃已经置身在那片半圆形的小广场上,抬手擦了一下额角的汗水,手背上沾染了被汗水晕花的胭脂。
“这……”兰妃有些后悔顶着大太阳一路走来,花了妆容去见大神官,有点太过不尊重。
可是这时候,也容不得她回去,只好用帕子遮在脸上,只露出一双眼睛来。
骄阳下的宫殿,飞檐上那尊三足金乌就仿佛活了过来,愈发显得坐落在半山腰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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