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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宠椒房-第7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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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琼姜笑了一阵,终于停下来,看了看桌上的菜肴,心灰意懒的摆手,“都撤下去吧,我不想吃。”
“娘娘,您多少吃一点啊。”莺儿再接再厉。
叶琼姜别开头,看都不看她。
莺儿咬了咬唇,好歹也是伺候了不少时日,她这位娘娘,平日里对待下人十分温和,性情看着也不是挑剔的主儿,可真要倔起来,那也是十头牛拉不回来的。
莺儿看了看手中的碗筷,看来,这顿饭是真的劝不进去了。
“是,那奴婢一会吩咐小厨房给您做一碗莲子羹送来吧。香甜顺滑,热乎乎的喝一碗,胃里也舒服。”
“不必。”叶琼姜想都不想,直接拒绝。
“娘娘……”莺儿忍不住幽怨起来。
“怎么了?琼妃娘娘心情不好么?”
忽然,一道清朗动听的声音自身后传来,莺儿回身,只见珠帘一挑,宛如无瑕美玉般的男子正笑如春风的走了进来。
莺儿连忙放下手中碗筷,跪倒在地,“恭迎皇后娘娘。”她偷眼瞄着跟在顾容止身后进来的小宫女,看她们也是满脸仓皇之色,想来不是她们不来通报,应该是被顾容止制止了。
顾容止走到近前,让莺儿免礼,看了看别开头坐在桌前的叶琼姜,又看了看着满桌明显未动的菜肴,微微一笑,“这是怎么回事?莺儿,你家娘娘是没有胃口么?再这么摆着,菜可就要凉了。”
才站起身的莺儿连忙又跪倒,“回禀皇后娘娘,琼妃娘娘不想吃,任奴婢怎么劝,就是不吃。奴婢,奴婢也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哦?”顾容止看着叶琼姜的侧颜,问道:“琼妃不肯用膳,是为了什么?”
叶琼姜没有回头,只是黑漆漆的眼珠在白亮的眼白中转动过去,斜斜的从眼角盯住他,苍白的脸色配上这样斜视的目光,蓦地生出一股森然鬼气。
从听到他的声音响起的那一刻,她的整个心脏都被攥紧,像是要立刻爆掉一样的痛苦。
就是这个男人,竟然指使梁国公主,将堕胎药送到她的面前!
她从来都没有想过,顾容止会狠戾到如此程度。
难道,他便那么确信,这孩子不是他的吗?
如果腹中这个孩子真的是他的,难道他也能下得了手么?
“怎么了?”顾容止仿佛看不出她异样的神色,只是微笑道:“怎么这样看着我?”
眼泪不争气的流下来,顺着苍白的面颊滚落,在下巴尖上悬成一颗哀伤的露珠,无声的滴落在锦绣罗裙上,被布料缓缓的吸收,湿濡了小小的一个圆圈。
千言万语,却也只汇成了一句话。
“顾容止,你好狠。”
顾容止淡淡一笑,拉开椅子坐在她的对面,“何出此言?”
叶琼姜心凉如冰,仿佛听到咔嚓一想,自己的心防上开了一个裂口,千里之堤瞬间崩塌,强行压制住的心殇一泄如注,“你……你就不怕,这孩子!是你的吗?”
声嘶力竭,歇斯底里,只有这样,才能宣泄出那憋得她快要死去的悲哀。
与叶琼姜的激动相反,顾容止面色温和,仿若事不关己一般,云淡风轻的道:“正因为是我的,所以才要打掉。”
“什,什么……”
叶琼姜以为自己听错了。莺儿也在一旁听傻了,这……她是不是听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顾容止淡淡的重复一遍:“正因为是我的,所以才要打掉。”
“为什么?”叶琼姜不明白。为什么……为什么……
“为什么?”顾容止笑容更深,“还记得千岁节那夜吗?”
千岁节……
那个夜晚,她如何能够忘记呢?
那是多么美好的夜晚啊,让她的整个人整个心,都彻底的为了他而改变。让她所有的情感,都在为找到了终身相伴的人而感到兴奋不已。两地相隔,千里分别的愁绪在那样美好的夜晚里得到了抚慰和释放……
正是千岁节那个夜晚,让她坚定了自己的决心,要成为他复国的内应。
也正是那个夜晚,奠定了后来的背叛一剑。
现在回想起来,蒋重和顾容止那一番秘密长谈,或许是故意说给她听的吧。
这样,才能让她自愿牺牲,毒杀莫华。
呵呵,那个夜晚,真的是让她终生难忘。
顾容止道:“千岁节之夜,我曾跟你讲过我的事情,在辛国,我是众多皇子中的一员,虽然得民心,得助力,可是却不得不忍受父皇的猜忌,以及兄弟之间的妒忌排斥。
若是外敌忧患,只要众志成城,总有解决之道。可是这种来自内部的压力和斗争,才真的令人身心俱疲。我实在厌倦那种充满压抑和争斗的日子,所以也不想顾瑀将来再去经历一遍。就算我宠着他,难保日后他的兄弟不会起异心。所以……”
说到此处,他微微一顿,抬头看向叶琼姜,明亮的双眸变得幽深如涧底暗泉,“任何女人,都不准再生下我的孩子。”
顾容止唇角微微扯动,似笑非笑,却尖锐如针,“就算怀上了,也要给我打下来。”
只听“噗通”一声,在旁边站着的莺儿直挺挺的跪了下去,双眼呆滞,额上汗珠滚落,仿佛被吓傻了一样。
顾容止扫了莺儿一眼,收回目光,随手夹了一筷子鱼肉放在叶琼姜的碗中,他又微笑道:“给梁国公主的药,确实是我安排的。我也是为了你好,趁着月份还小,现在打下来,你也少遭点罪。要是再过上两个月,我怕你会有危险。”
叶琼姜听得脸色愈发苍白,泪如泉涌,怎么能……怎么能说得这样轻松?
难道便一点罪恶感都没有吗?
顾容止慢悠悠的道:“至于梁国公主,你也见过了,我想,你应该也不会喜欢看到她做顾瑀的太子妃吧?我也不喜欢。但是梁国这次送进来的这位公主,咱们也不能就这么轻易的放走。”
“所以,我安排她来送堕胎药,等你孩子打下来,我便可以治她个罪名,到时候就可以名正言顺的关押起来。这样一来,既不用让她成为顾瑀的太子妃,也不必还回梁国,这可是相当不错的质子。”
顾容止俊美到没有瑕疵的脸庞,露出一丝得意之色,轻声问道:“我这一石二鸟的计划,你觉得如何呢?”
——你觉得如何呢?
他的尾音,上扬成一片令人作呕的宠溺,这话说得是何等轻巧?
他竟然能够用她腹中那个脆弱的小生命作为筹码,毫不犹豫的牺牲掉,只为了将梁国公主囚禁为质!
莺儿已经彻底的瘫软在地,这么惊心动魄的交谈,让她承受不住。
难以想象,竟然会有人如此心狠,这么轻易的就放弃了自己的孩子,而且不仅是放弃,还要彻底的利用。
这么残忍,这么狠毒。
她看见不断有露珠凝结悬垂在琼妃娘娘尖尖的下颚,往往是前一刻才悬着,就被后面注入的泪水慢慢的抻长,直到承受不住的滚落在罗裙上,一颗接着一颗,几乎要连成一条水线……
莺儿觉得连自己这个旁观者都听得肝肠寸断,何况身为孩子母亲的琼妃娘娘?
“我知道,这对你来说,似乎太残忍,也不公平。不过,这世上本来就没有真正的‘公平’存在,至于残忍不残忍,也只不过是大家站的立场不同,理解事物角度不同罢了。我只不过是——物尽其用罢了。”
第166章 死不得()
顾容止忽然冷冷一笑,“梁国送来这么个不干不净的公主,就想来和亲,真是痴心妄想。”
叶琼姜缓缓闭上眼睛,再缓缓的张开,所有的感情都被她收敛起来,只是深深的望着顾容止,“你,真的要这样做么?”
顾容止道:“梁国虽然国力弱小,但它处于大夏后方,占据险要关口,易守难攻,若经常出兵骚扰,也是隐患。虽然不是不能出兵将其国家灭杀,只不过大夏灭掉强辛才不过六年,修养的时间还太短,加上政权更迭,此时实在不宜轻举妄动。”
他的眼,向来看到的都是国家争斗利益的纵横局势。
“白玓儿是送上门来的质子,我是绝对不会白白放过她的。她不能成为太子妃,只能成为我手中压制梁国的一颗好棋。”
“就为了……就为了,稳固江山,”叶琼姜反手擦去不断流出的泪水,恨声道:“就为了,为了你的皇权……顾容止,我这一生,只遇见你一人,便见识了这天下间最狠的毒,最绝的情,你断了我对你最后仅存的那一点点情分。”
抹去的泪水又涌出来,如同两条小溪奔流而下。
就算再多的泪水,也洗不去她心中的绝望。
哀大莫过于心死,这一刻,就是最彻底的心死。
她站起身来,缓缓抬起玉手,掌心的方向却向着自己的头颅,“我就是死,也不会让你得逞的!”
莺儿大惊而起,抱住她的双腿,“娘娘!不要!”
顾容止道:“你要是敢自尽,我就杀了他!”那个他,当然指的就是莫华。
叶琼姜幽冷的目光毫无动摇,“你要杀就杀吧,事到如今,我们又有什么活路可言么?不过是早死晚死罢了。你已经,没有什么可以威胁到我的了。”
她高举的手掌,猛然向着天灵击落!
死了吧,她是死士,早就该死去的死士。
这样,挺好。
真的……很好。
顾容止冷笑一声,慢条斯理,漫不经心的道:“死了也挺好,你死了,便是死于梁国公主之手,一石二鸟,也算大功告成。”
落下的手掌,猛的一颤!
已经绝望如灰死的心,竟然在他这一句话下,再次被打入深渊。
这男人,竟是连她的死都计算在内。
不仅仅是计算了她腹中的孩子,连她的寻死,都计算在其中。
竟然让她,求死不得!
生不如死,是不是就是如今这般境地?
终于再也承受不住的,如被掏空的麻袋一般坐倒在地,叶琼姜瞪大模糊的泪眼,想要看看对面那个男人,到底是个什么样的鬼魅,却被眼前那如洪一般的泪泽掩盖,愈发看不清楚。
“娘娘……”莺儿抱着浑身僵硬,眼神空泛的琼妃,悲声呼唤。
琼妃娘娘那死寂一般的眼里,生气竟然在慢慢溃散,莺儿真的怕她会就此死去。
顾容止坐在椅上,俯视着她,淡然道:“叶琼姜,你不要太过固执。无论你死,还是不死,都不能破坏我的计划。与其反抗,不如接受。三天,三天之后,就是宴请梁国使臣的宴会,这三天里,希望你能够想清楚,主动配合,喝下白玓儿送来的药。你顺应我的意思,我也会更加宠爱于你,咱们互相成全,你看如何?”
叶琼姜倒在莺儿怀中,闭口不语,甚至把眼睛都闭上,不想再说一句话。
可是,忽然就觉得腹中一阵难受,大腿一热,竟觉有什么东西流了出来。
莺儿忽然惊叫一声,“啊!流血了!”
什么?
叶琼姜一惊,低头看去,只见两腿之间裙裾上已被染红。
这是……流产!!!
“娘娘,娘娘,这,这,这怎么办啊?”
莺儿慌张之极,只会抱着她哭。
叶琼姜呆呆的捂着肚子,那失去生气的眼眸里,似乎再也泛不起任何光华。难道,注定这个孩子,便无法降生么?
他的那些话,够她心死心伤一百遍了,是比堕胎药还要毒的毒药。
顾容止没有慌乱,反而站起身来,轻轻抖了一下长袍下摆,看着她透出血红的裙裾,露出一丝笑容,“看来这个孩子,比你更能理解我的意图。这样刚刚好。连药都省下了。”
说着,一转身,竟然向外走去,走到门口,才微微一顿,叫了个小宫女吩咐道:“去传御医过来,孩子么就不用保了,但是琼妃的身体,绝对不能出任何差错。”
小宫女听得心慌慌,连忙应了一声,向外跑去。
顾容止迈出房门,拢在袖中的双手轻轻攥紧五指,猛地又松开,将心中那一丝郁郁扫除。多余的感情只会是阻碍,既然已经定下计划,任何事情都不能阻止。
小跑而来的胡御医,一进屋差点跟屋里急得直踱步的莺儿撞到一起。
“胡御医,您快给娘娘看看!”莺儿一把拉住胡御医,将他引到内室,叶琼姜正躺在床上。
胡御医将药箱放下,坐在莺儿搬过来的绣墩上,将小枕拿出垫在琼妃的手腕下面。叶琼姜转过头来,看到胡御医,露出个惨笑,“他竟让你过来,果然是铁了心不要这个孩子了。”
胡御医,是早在顾容止去西北的时候,便是他留在皇宫的的心腹,如今他过来,便是要保证这个孩子必须死掉的……
莺儿噗通一声跪下,“胡御医!求你了,求你救救我家娘娘!”
这一天,莺儿真是知道了太多不可思议,难以想象的秘密,到现在,她都还是懵的。拎不清那么多复杂的情感的她,看不清局势索性便不去看。只一心一意的期望有人能够救救琼妃娘娘。
胡御医低声道,“莺儿姑娘放心,老夫就是来救琼妃娘娘的。”
叶琼姜惨然,“嗯,你自然是来救我的。”
当然是来救她的,也只是救她。
胡御医没有解释,默默的诊了脉,道,“娘娘不用担心,只因近日有些压抑,今天又受了较大的刺激,心绪起伏过大,郁结中生,才导致胎气不稳。”
他打开药箱,从中拿出一个椭圆木盒,打开盒盖,黑衬上躺着一颗龙眼大小的红色药丸。“娘娘只要吃下这宁神保胎丸……腹中胎儿便可无碍。”
叶琼姜一路听下来,越听越是震惊,到最后已经讶然望向胡御医,“你……”
顾容止能够在西北时,通过胡御医跟她联系,这说明,胡御医的忠诚绝对没有问题,怎么可能会在这个时候突然违背顾容止的意思,转变立场帮助她?
她眉心一挑,忽然就想了个明白。
莺儿听得大喜,劈手抢过药丸,“娘娘太好了,您快服下!”
叶琼姜冷笑看着红色丹药,“保胎丸?哼,胡御医真是费心了。顾容止是怕我对堕胎药抗拒,所以派了你送来这伪装成保胎的堕胎药?”
莺儿满脸的喜色都被她这一句话冻结,惊恐的回头望向胡御医,惊疑不定的将递出的红色药丸收回来,放下也不是,不放也不是。
胡御医垂头束手站在一旁,半晌之后,突然缓缓的跪了下去,在叶琼姜的惊讶中,恳切的道:“琼妃娘娘,这确实是宁神保胎丸。”
叶琼姜眼中光芒闪烁,“我不明白,你是顾容止的心腹,怎么可能违抗他的意思?”
胡御医暗暗吸了口气,缓缓道:“这与立场无关,只是老臣身为医者,虽然明知不该如此,却过不了心里的那道坎。琼妃娘娘无需怀疑药的真假,若娘娘还想保住腹中孩子,就请立刻服用吧。”
叶琼姜沉吟中向莺儿一招手,莺儿将鲜红色的药丸递过去,还是有些疑虑的道:“娘娘……”
叶琼姜将药丸捏在指尖,轻轻转动半晌,又转过头去望向胡御医,心里面,实在也是很难相信。
胡御医抬起头来,直视叶琼姜的目光,忽然道:“老臣家中也有一女,与娘娘同岁。”
叶琼姜心中一震,她深深的望了胡御医一眼,心中那层怀疑因他这一句话而豁然消退,幼吾幼以及人之幼,或许,她真的可以信任他。
只是低头看着手中的药丸,叶琼姜微微犹豫了一下,苦笑一声。
这腹中的孩子到底是谁的?她拼命要保护的又到底是谁的孩子?
双眸中的泪意升腾,她忍了又忍,仍有一颗泪突破了左眼的防线,很快的滴落。
叶琼姜闭上眼睛,猛地将药丸吞下。
事到如今,除了祈望,又能如何?
神星宫的存在从来就不是秘密,所以当太子殿下说要去神星宫的时候,小严子着实有吃惊里带了些兴奋。
这可是他第一次去神星宫啊,传说中掌管神权的所在,应该也可以近距离的见到那位与皇帝同尊的大神官吧。
小严子亦步亦趋的跟着顾瑀,兴奋里也有一丝紧张。
太子殿下那阴沉得能拧出水来的怒容,有眼睛的人都能看出来,这么怒气冲冲的去神星宫,到底是要干嘛呢?
会不会跟神官大人发生冲突?要不要……要不要找人去禀报皇后呢?
顾瑀快步而走,不到半个时辰,便已经走到了神星宫前的那个半圆形小广场上。
第167章 舍弃()
小严子第一次看到那充满玄奥的法线,中央立起石柱上三足金乌的雕像在午后的阳光中栩栩如生。
仿佛被地上的玄奥刻线影响,有一层淡淡的光晕在半空中蜿蜒流淌,神奇异常。
他才一愣神,顾瑀已经上了台阶,走出老远,小严子不敢耽搁,连忙跟了上去。
依山而建,气势恢宏的神星宫,随着台阶的升高而露出全貌。
主殿磅礴中正,浩然盛大,两侧的辅殿则如翼展而开。
趁着背后的朱玉峰,说不出的雄浑庄严。
主殿之前,紫色的星云袍缓缓随风浮动,黑色的面具上,那双碧蓝如水的眼眸,在这雄浑庄严的气氛中,竟也透着难以言喻的妖异之色,看的小严子呼吸一窒,胸口如遭重击,脑袋沉沉,竟然无声无息的昏倒在台阶之上。
顾瑀皱眉。
大神官微笑道:“太子殿下不必担心,他只是暂时昏迷,半个时辰之后自然就会醒来。”
顾瑀看了看昏倒的小严子,确定他只是纯粹的昏迷,心中略安。以大神官之能,恐怕应该是知道自己的来意,接下来交谈的内容,恐怕并不适合让小严子知道,所以才施展了手段将他弄昏。
“我知道你的来意。”大神官凝立不动,只是抬手轻轻将被山风吹起挂在面具上的乱发拂开,声音平缓的道:“太子殿下是否要责问于我,既然答应了你,要给予琼妃幸福,让她开心快乐,却为何又置她于痛苦之境?”
顾瑀眼中露出怒意,“你既然知道,为什么还要任由事件发展?”
他觉得自己越来越不了解父亲了。或许从来就没有了解过吧。
他们相处的时光,实在是太少太少了,除了这层父子关系,对于顾瑀来说,父亲其实是相当陌生的。政变之前的六年时光里,他们能够见面的次数屈指可数。
虽然如今增进了些感情,孺慕之情也与日俱增,可到底接触的双方在相处模式上一贯的保持着小心翼翼。
他完全想不通,父亲为何要杀掉琼妃的孩子?那个孩子,是他的弟弟或妹妹啊!为什么能如此狠心?
大神官摇了摇头,碧蓝如水的眼眸里泛起针尖般的笑意,“这便是……命运吧。”
“命运?”顾瑀狠狠咬牙。
“是啊,命运。”
大神官看着顾瑀,午后的阳光将少年的身形照耀得无比耀眼,没有人能够看见的气运之光更加凝实了一些,那股气势还在不断的攀升。
这样耀眼的光芒,连天空中的太阳都要被盖过呢。
大神官收回目光,轻声笑道:“不过太子殿下不用担心,已经有人去救助了琼妃,她和孩子都会安然无恙。”
小严子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发现自己正躺在地上,有些怔怔的起身。四下里看了半天,才分辨出这地方是神星宫前的小广场。
怎么回事?他拍了拍脑袋,记忆里只剩下跟太子殿下登上了朱玉峰,后面的事情却完全没有印象,只剩下一片空白。
当差途中,竟然会睡着?这是绝对不可能的事情啊。
这件事实在是诡异得让人摸不着头脑。
挠了挠头,看着天色已经蒙蒙黑了,如今已进入春季,天逐渐的亮得早黑得晚,小严子估摸着,这时候大概应该是酉时了,正是晚膳的时候。
不管怎么睡着的,这也算是玩忽职守了,到了晚膳的时候,若是再不出现,恐怕等待自己的,将是重重的责罚啊。
想到这里,小严子不敢耽搁,一溜烟的跑下朱玉峰,向着凤鸣殿狂奔而去。
呼哧带喘的跑回去,才进了院子,就见到一队宫女各自提着食盒,鱼贯而入,穿过主殿,送到偏厅去。
小严子拍了拍胸口,还好还好,总算是在晚膳开始前赶回来了。
他跟在宫女后面,悄悄的走进去,到了偏厅外面便停住脚步,没有进去,只看着宫女们将菜肴陆续的送进去。
看着菜肴的数量,他就知道,里面不仅是太子,还有皇后在,自己若是这样贸然进去,就纯粹是找骂去了。
需得在外面候着,等皇后和太子用膳之后,出来的时候,太子殿下自然会看到他。
到时候,认处认罚就是了。
菜肴送进去,宫女们缓缓而出,小严子抄着手站在门口,这个角度正好可以看到里面与皇后对坐的太子背影。
少年的背部并没有依靠在椅背上,而是坐得笔直,半长的头发用窜珠玉冠束在头顶,发梢垂在日渐宽厚的肩膀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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