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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攻皇后的萌主-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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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不敢抬头,自然也看不到见俊的脸色。但从刻意压低的声音里,她能听出他是在故作平静。内心还不知如何震怒。

    “回陛下,”她尽量抢在阿铃之前开口,“最初是娘娘身边的蔡尚仪。但娘娘不爱用人试毒,便改作银针。蔡尚仪出宫后,臣妾与阿铃贴身伺候,是臣妾验菜。娘娘宅心仁厚,臣妾却不敢怠忽职守,除了养病时不能近前外,都是亲口验菜的。陛下为何如此问?”

    见俊并未答话,只转向阿铃,问道:“你说。”

    阿铃也吓得有些傻,强作镇定道:“确实如萍儿所说。如今验菜的是奴婢只是”

    “只是什么?”

    “娘娘不准奴婢经手只在陛下来的时候,娘娘会亲自验菜”阿铃停了一会儿,语气略有些激动,“是有人给娘娘下毒吗?娘娘她可是怀”

    “她是在保护你。”林修仪不知何时已经坐起来,倦倦的倚着枕头,发髻半堕,面色苍白,一双眸子越发漆黑泫然,“她不要你碰,是怕她有什么万一时,你摆脱不了干系。”

    而后她冷笑着望向见俊,“陛下召她们两个来乾清宫,是想问出些什么?”

    见俊回头,见她素净虚弱的模样,终究还是无法对她发脾气,便道:“来人,将这二人押至掖庭”

    林修仪抬手打断了他,笑道:“陛下把她们传来乾清宫,皇后娘娘若跟臣妾要人,臣妾怎么说?”

    见俊凝视着她,眸光转深,“朕自然会亲自向皇后解释。”

    林修仪摇头叹道:“可惜可惜。”

    见俊受不了她阴阳怪气的语气,便闷不做声,只对应诏进来的侍卫们挥了挥手。阿铃与萍儿都不没有怎么挣扎,只同时瞪大了眼睛望向林修仪。林修仪目送着她们被侍卫们带出去,这才说:“陛下怎么向皇后解释,嫁祸给臣妾吗?”

    见俊有些忍无可忍,逼上前,道:“你要借朕的手铲除仇敌,却连一个妖言惑上的罪名都不敢担吗?”

    林修仪有那么一瞬间很想反驳,那不是她一个人的仇敌——可是见俊配吗?

    他心里只有妁慈一个人罢了。若他爱的不是妁慈,她真恨不能让他也尝尝永失所爱、了无生趣的滋味。

    可是这确实只是她一个人的复仇罢了,她也不想让妁慈为她枉担恶名。

    因此她冷笑道:“臣妾倒是肯,可是陛下觉得皇后娘娘会信吗?”她见见俊沉默不语,便伸手拽住他的衣襟,像蛇一样攀住他的肩膀,在他耳边低低的蛊惑:“陛下,听我的。我保证,等我做完之后,她身边留下的每一个人都是可靠的。她可以掬水而饮、高枕无忧。而您,依旧是她心里那个干净、仁慈,惹人怜惜的皇帝陛下。”

    见俊最终还是答应了林修仪。

    他自然可以直接下旨宗人府彻查皇后中毒一事,但妁慈与太医定然不会乖乖配合。就算他们肯乖乖配合,月前太医的诊断也已入了医案,宗人府也必然不会当做中毒来处置。若见俊非要彻查到底,只怕会有人迎合讨好他,借机兴狱。而妁慈自然免不了“恃宠生事”的指责。

    妁慈怂恿他出宫一事已经触犯众怒,不能再生事端了。

    何况他的目的并不仅仅是查出谁给妁慈下毒,他需要的本身就是一次肃清。

    他自己身边杂乱的眼线可以慢慢摘干净,不用着急,因为那些人要的不是他的命。可是妁慈身边的不同。何况妁慈一贯不懂防备也不善勾斗,若要天长地久相知相守,有些事他必须得为她想到。

    ——哪怕妁慈不肯信他,不肯仰仗他。

    阿铃回到寿成殿已是当天晚上。

    当时来传信的人只说林修仪遇着些不好处置的事,需要个明白人指点一二。因此妁慈便把阿铃遣去帮她,并不知阿铃是被见俊传去问话了。见阿铃精神仄仄,只以为她找了风寒,请太医看过,便让她歇了。

    阿铃咬紧了牙不敢透出半点风来。妁慈也并不是爱探究人心事的,只给她放了假,让她找姐妹们聊天散心。

    妁慈这些日子禁足着,倒是跟彩珠她们联系频繁。

    似乎钱大进去永兴找贵儿无功而返,倒是打听出些旁的事。这些日子又开始准备行装,看样子是想去西域倒卖些东西。

    妁慈有心让他顺便帮忙打听贵儿的事,这些日子正犯愁怎么弄一张贵儿的画像,送到彩珠手上。

    腊八那天,国寺照例向见俊献了佛粥。见俊召妁慈到坤宁宫同食,禁足令自然也就这么解了。

    林修仪终于松一口气,命碧鸳去寿成殿将诸事交接过,终于能安心开始养胎。

    过了腊八,年的气氛越发重起来。诸事忙乱,却人人喜气洋洋。

    萍儿病着,却还是梳妆打扮,舍命陪君子。其余三人自然更要赏光。

    妁慈虽不喜欢她跟这些人走得太近,却也没有干涉她交游的意思。接了她的帖子,便将钱大进新送来的冬柿一类果品给她送去助兴,另赏了她新裁的白狐裘。

    妁慈弹琴吟诗跳舞讲笑话都不在行,也不爱凑热闹,便不去败她们的兴。

    林修仪接了东西,命人送来一枝红梅。那红梅近二尺高,不比文人所爱的虬曲疏落,反而繁花锦簇,一派芳华摇曳,远看如烈焰灼灼。妁慈看了喜欢,便亲自找瓶子盛水插了。

    那个时候林修仪也正如那枝红梅一般热烈而芳馨,正绽放到最美丽的时刻。

    那天晚上见俊去寿成殿,一眼便看到妁慈窗下那只红梅。

    宫中梅花种的不多,能开这么好看的,只有自己这里。自与林修仪约定,这几日见俊一直鼓不起勇气来见妁慈。倒是与元浚和贵儿喝了不少酒。今日好不容易趁着酒意来找妁慈,看到红梅的瞬间便又心虚了。

    “皇后今日去了乾清宫?”他殇着醉眼,拽着妁慈的袖子软软的问道。

    妁慈用湿毛巾给他擦着手脸,摇头笑道:“是赵容送来的。她这几日精神好了,心思也放宽了,在自己这里设宴赏梅呢。”

    见俊道:“皇后怎么不去?”

    妁慈笑道,“宫里规矩多,我去了她反而不得尽兴。何况她们吟诗作对,我才思也没那么敏捷。”说完便推推他,“躺下吧。”

    见俊哦了一声,见妁慈去丢毛巾,便一骨碌又坐起来,问道,“那么皇后会不会骑马?”

    妁慈顿了顿,道:“十几年前骑过一次。平地里跑跑还行,空手捉兔子却是做不到的。”

    见俊知道她不喜欢贵儿,便笑着避开,道:“古时天子有春蒐、夏苗、秋狝、冬狩,于农闲时讲授军事。本朝立朝时外无强敌,太祖便不重武备,四时之猎也废止了。可时移势易,如今西面希提猖獗,北面铁勒人也渐渐强盛”

    妁慈略有些怔愣,全没料到进程会快这么多,只望向他的眼睛,问:“什么?”

    见俊笑着拉住了她的手,道:“冬狩当在除夕前后,可是荣国夫人分娩也在这个时候,皇后定然没心思等出了正月,皇后和朕出宫打猎可好?”

第50章 结交() 
妁慈脑中轰的一响,忙丢了毛巾坐到他身边,问道,“去哪里?”

    见俊见她面色紧张,眼睛睁得比平时大些,越发黑亮可爱了,忍不住伸手摸了摸她的脸,道:“元禄说猎场草低兽肥,历来都是皇家猎场,他在藩国打猎,都是去那里。不过猎场在永兴治下,离京城数百里远。就算程卿他们答应,朕与皇后一路过去也必然扰民。朕想着,不如就在中牟?中牟在京城治下,太皇帝当初打猎多在那边,行宫也是现成的。”

    妁慈知道是自己猜错了,这才松了口气。握住见俊的手,道:“你也不要事事都听元禄说。”

    ——元禄是受不得拘束的人,只想着自己方便,断然不会考虑别人的不方便。偏偏他天生有种魅力,让人不自觉就被他引导了。而见俊对自己喜欢的人,又几乎都是予取予求的。他跟元禄混太吃亏了。

    见俊笑道:“元禄就是顺口提这么一句。”

    妁慈问:“那么是由贵?”

    见俊愣了一下,言辞闪烁,道,“他说起少时随父亲进山打猎的情形,朕听着有些羡慕。”

    妁慈问:“陛下很喜欢由贵?”

    见俊踟蹰了一会儿。最终还是望向妁慈的眼睛,点了点头,“嗯。朕觉得,他跟朕认识的所有人都不同甚至比元禄还特别些。跟他在一起的时候,就像是纵马在草原上,什么拘束也没有,也不必防备些什么。很畅快,很轻松。朕觉得能跟他成为朋友,甚至——兄弟。”

    妁慈静默的听着——他能够理解见俊对由贵的喜欢。任侠与纨绔,由贵身上同时并存在这两种气质。五陵裘马自轻肥,少年子弟江湖老,那种恣意与潇洒,恰是见俊这个年纪最无法抗拒的浪漫。

    妁慈说不出让他与由贵疏远的话来,只能略无奈的道:“陛下喜欢他,在德寿殿召见他就是了。何必要准他出入内廷?汉武时韩嫣因何获罪,陛下忘了吗?”

    见俊眯了眯眼睛,笑道:“他又调戏谁了?”他见妁慈有些不快了,忙又说,“他虽看着轻浮,却不是没廉耻没轻重的人,朕倒是很信他。若皇后觉得他看上谁了,便做主赏了他就是。他若心中有愧,自然就不来了。”

    妁慈道:“是萍儿。”

    见俊听她说这个名字,不觉有些心虚,忙解释道:“这个却是朕问过的贺冬节的宴会上,朕赏他宅子时,问他是否看上了那个美人。他说其他女人草原上都能寻到,唯有那个跳霓裳舞的,人间难觅。可是他不要。”

    妁慈无语,道:“这真是奇了。他既不要,还缠着人家干什么?”

    见俊道:“他都这么说了,朕自然只能作罢其实是他想太多了。最美的女人分明是朕的皇后,就算他抢,朕也不会让给他。”说完便飞快的凑上去亲了妁慈的嘴唇,而后一翻身用被子蒙住了头,道,“朕好困,朕已经睡着了”

    偷袭了就变鸵鸟,真是够没出息的。妁慈哭笑不得,见他屁股还露在外面,忍不住伸手拍了两下,见俊蒙着头翻了个身,把自己裹成了煎饼,而后扒拉开一条缝望着妁慈,无辜的眨着眼睛。

    妁慈丢了枕头给他,自己也上床睡下了。

    她以为见俊是舍不得萍儿,却并不知道,当林修仪说出她中过毒后,在见俊的心里,阿铃和萍儿就已经不能再活着了。他既喜欢由贵,自然把自己容不下的人赏了他。

    元禄在京城混到腊月十二,永兴府那边元禄太妃催得急,无奈之下只能告辞回国。

    他跟由贵都是拎个皮酒囊便能喝尽兴的人,正儿八经摆饯别宴他们反不得趣。因此见俊只起了炭炉,命人用竹签子穿了些鹿肉、鹌鹑、狍子肉之类的,请他和由贵来喝酒。

    元禄得了信儿便入宫,反而是由贵去的晚些。他到德寿殿时,头上顶着长毛棕色狐皮帽子,上身棉毡短袄,袄子右肩上缝着灰色兔子皮。绑腿也是皮草,用黑色皮绳缠着,沾了不少雪泥。手里还提着一包獐子肉和一张猞猁整皮。

    宫中皮草大多精致尊贵,没人像他穿得这么一身粗野。太监总管原本就嫌弃他是个落拓异族,见他这么脏兮兮一身牧民打扮进来,简直不忍卒睹。便拦着不让他进,捏着鼻子道:“不洁之物不得入殿。丢出去,丢出去。”又非让他回去换身衣裳。

    由贵也不跟他争辩,单手揪住他的衣领,就那么把他拎起来,笑道:“公公,我是你们皇帝陛下请来的客人。你稍微表现出一点待客之道。”

    太监总管踢了他两脚,张嘴就喊侍卫,由贵把他往旁边一丢,理也不理抬脚进屋。

    太监总管养尊处优惯了,骨头有些锈掉,被他一丢,落地时没站稳,滚下台阶啃了满嘴雪泥。宫中侍卫们从来都瞧不起太监,听到他声音不清不愿的赶过来,正看到这一幕,个个低着头偷笑不语。

    太监总管被两个小太监搀起来,扶着腰呲牙咧嘴,心里恨透了由贵。

    见俊在屋里听到太监总管叫唤,便知道他要吃由贵的亏。

    太监总管伺候了他十年,处处贴心,见俊不忍他吃亏。但为了个内臣向由贵说项,无疑又让由贵不舒服。只能苦笑着摇了摇头。

    由贵进了殿,见见俊和元禄等在,便笑道:“我来晚了。”

    元禄丢了壶烧酒给他,他接了拔掉盖子,对着嘴儿喝了两口。这才把手里的獐子肉放下来,笑道:“白天出城玩,被猞猁惊了马,一时犯了瘾,干脆就打猎去了。猞猁皮送给皇帝陛下做毡子,獐子肉下酒吧。”

    元禄道:“德寿殿不比外面,獐子肉只怕吃不得。”

    见俊笑道:“无妨。”

    由贵道:“好好的东西有什么吃不得的?”说着便从帽子里抠出一把匕首,拔鞘,切了一块儿给见俊。

    见俊身后太监目瞪口呆,见他居然带了凶器进殿,当即就要喊出来,见俊忙用竹签子压了他的嘴唇,道:“噤声。”

    由贵哈哈的笑了起来,重新将匕首归鞘,双手捧着呈给见俊。

    见俊接到手里,见皮刀鞘朴实无华,甚至有些破旧,不像珍品。然而拔出来,便见匕身湛然若水,刀锋凛然若冰。他十指不沾阳春水,用手戳了戳盘里的生肉,拿匕首去划,筋肉迎刃而开,倒把他下了一跳。他觉得有趣,便又切了一刀。

    而后也将匕首归鞘,还给由贵,道:“好锋利的刀。”

    由贵笑道:“我跟皇帝陛下很投缘。我们不做君臣,做兄弟可好?”

    见俊愣了一下,由贵又笑道:“皇帝陛下若答应,便收下吧。这是我第一次出征得的战利品,十年不曾离身,救过我几次性命。愿它保佑陛下。”

    见俊犹豫了片刻,从怀里掏出一块长命锁,交给由贵,道:“朕不曾出征过,这是朕的生母留给朕的东西。寓意平安、长寿,朕把它送给你。”

    由贵接了便系在脖子上,笑着拍了拍见俊的肩,道:“兄弟。”

    元禄在一旁看着,静静的闷了一口酒。

    三人一直喝到深夜,元禄才和由贵一道离开。

    这一日天朗气清,夜色漆黑如黛,星子璀璨夺目。四下悄寂。

    两人一路纵马,行至玉带桥,元禄掏出竹箫低低的吹了一段。

    由贵摇头晃脑听着,笑道:“不好,不好。儿女情长,英雄气短。”

    元禄道:“你倒是英雄相惜。”

    由贵笑声爽朗,道:“我很期待他长大,与我对面为敌的那天。英雄寂寞,所以才会相惜。这一点你永远也不会明白。”

    元禄低低笑了一声,道:“求我所需,娶我所爱,一世一生一双人,仅此而已。什么英雄江山、寂寞相惜,我不需要明白。”

    由贵抚掌大笑:“说得好,说得好。如此快意倒也令人羡慕。只是你这么明白,怎么还是让她嫁了别人?”他与元禄并辔而行,此时侧身凑过去,笑道,“你可知这世间猛兽,便是一只幼仔,但凡吃到嘴的东西,除非自己不要,否则是决计不会让人掏掉的。”

    妁慈禁足,固然是为了平息言官的怒火,却也未尝不是为了躲着元禄。得知元禄离开了京城,她终于松了口气。而后诸事顺遂。

    第一件是林修仪终于放下了心结,养好了身子。她最近开朗了不少,偶尔也会四处走动。奉华殿门庭若市,日日都有人结伴去探望她。

    妁慈本来怕她累着,去看了她一次才放下心来——妁慈与她聊着天,她竟安稳的睡了过去。如此宽心,好吃好喝好睡,自然万事无忧。

    腊月二十三日东华门外迎神驱傩、宫中洒扫祭灶。

    洒扫早就做好了,这一日只需手持拂尘,在墙四角拂一下便可。祭灶女人家不能露面,只需准备饴糖与酒馔,妁慈反而比平时更加闲散。

    清晨醒来便听到击鼓声,坤宁宫里女孩子们都心思乱飞,妁慈不是不解情调的人,便让阿铃给她们排了班,轮番去看。

    ——她见阿铃这些日子精神仄仄,有心让她跟着去疯玩一场,谁知阿铃给别人都安排了,却惟独忘了自己。妁慈提醒了一句,她张了张嘴,还是把话咽下去。

    妁慈见她欲言又止,便明白了她的永远,道:“你原不是扭捏的人,有什么不能直说?”

    阿铃垂着头,道:“奴婢今天不去,是希望娘娘其他事上能记着奴婢。”

    妁慈笑道:“你说。”

    阿铃道:“冬狩时,娘娘带奴婢一起去吧。”

    ——这几日她已想的透透彻彻。不管是谁给妁慈下毒得逞了,她作为贴身侍女都已经让见俊不放心了。而见俊把她关了又放,唯一的解释便是顾虑妁慈,不想在她面前开杀戒。见俊又提出冬狩之事,要带妁慈出宫,显然是想趁此时机肃清一番。她只有跟着妁慈一道去了,才有活路。

    妁慈笑道:“我还不一定去呢。”

    ——妁慈去了,宫里自然是林修仪主事。上次妁慈禁足,未把担子全部压给她,她还累病了一回。妁慈实在是不想再让她操劳了。

    阿铃仰头小心翼翼的问:“若娘娘去,便带上奴婢,可好?”

    妁慈愣了一下,问:“到底怎么了?”

    阿铃搅了搅手帕,“奴婢的哥哥在御林军中宫中管制森严,奴婢不曾与他好好说过话。前些日子梦到家母病重奴婢实在放心不下!”说着便跪在地上,目光切切望着妁慈。

    妁慈望着她的眼睛,知道她有所隐瞒。但阿铃素日体贴忠诚,妁慈不愿疑心她,因此还是点头道,“好,我答应你。只是到冬狩还有一个月,不如今日我给你写个手书,你拿着先去见见你哥哥吧。”

    阿铃顿了顿,眼睛里涌出泪水来,她扣了个头,声音哽咽道:谢娘娘。

第51章 美女() 
除夕前一天又下了雪。

    按惯例,这一天庄子里会来送年货,妁慈已跟内府打过招呼,若彩珠来了,就直接带她们到坤宁宫,把清单呈给她看。

    时近中午,内府那边仍无消息。妁慈知道必是天寒路滑耽误了,也不着急,捧了杯热茶,在坤宁宫门前看雪。

    一盏茶尚未喝完,便看到坤宁宫那边远远有几个人走过来。

    雪花繁密,视野不那么清晰,只隐约看到中间那人披了条品蓝色缎面披风,身量笔挺,姿容隽秀,在一片沉寂的素白世界中意气飞扬。他步子略有些大,身后给他撑伞的太监几乎跟不上。

    妁慈略愣了一下。她日日与见俊相处,并未觉得他有什么变化。然而此时远远的比对,竟觉得他长高了不少。

    不过才短短半年时光而已。这个年纪的少年真是让人猝不及防。

    她将手里杯子交到一旁铃音手里,道:“迎驾吧。”

    见俊进屋时,妁慈上前给他解了斗篷,暗暗比了高,而后偷偷的松了口气。

    ——她还是比他高那么两三公分的。

    见俊正是长身体的时候,解了披风一下子就瘦了一半,竹竿一般,身材不比之前那般中看。然而脸蛋仍带着些婴儿肥,冻得粉扑扑的,就像庙会上那些面捏的大头娃娃。妁慈看着又有些忍俊不禁。

    他眉眼清亮,水嫩的红唇掩不住的上挑,显然心情很好。

    妁慈奉茶时笑问:“遇着什么喜事了吗?”

    见俊笑道:“朕前日说了冬狩的事,今日便有人上书,请求立为定制。朕还以为他们又要说朕心血来潮,看来他们总算明白朕也在认真考虑国事了。”

    这个孩子终于还是要长大了。

    妁慈笑道:“有句话说‘不以物喜,不以己悲’。陛下该慎喜慎悲。”

    见俊眯了眯眼睛,不满道:“皇后觉得朕不该高兴?”

    妁慈笑道:“君臣同心,是社稷之福,陛下当然该高兴。”她伸手戳了戳他的眉心,“可是不该得意忘形了。他们顺从陛下,原本是就事论事,并无私心。若陛下喜形于色,反有损他们的名声。日后也难保不会有人为讨陛下欢心,曲意逢迎。到那时,陛下还要费神分辨真假,岂不自讨苦吃。”

    见俊捂着额头,目光泫然望着妁慈,楚楚可怜道:“朕明白了,可是朕从没尝过被曲意逢迎的滋味要不,皇后什么时候也曲意逢迎朕一次?”

    妁慈笑道:“还当自己是小孩子啊?”

    见俊下意识反驳道:“朕才不是孩子”他不知想起什么,心虚道,“咳,当然某些时候皇后可以把朕当孩子,”而后比着手指头,目光切切,用力强调道,“不过朕确实已经是个成人了。”

    妁慈笑着掰下他的手指,道:“嗯嗯,臣妾明白。今日怎么这么早就来了?”

    见俊又恢复了那种湿漉漉的目光,软嫩讨喜道:“皇后亲朕一下,朕就告诉你。”

    妁慈笑着挑了他的下颌,在他腮帮子上啵了一口,道:“说吧。”

    见俊应了一声,晕乎乎的站起来,先撞了椅子,又撞了桌子,最后才找到窗子,一把推开,若无其事探出头去。

    妁慈有心促狭他,笑眯眯追过去,见俊别开头亮给她一个后脑勺。白皙小巧的耳朵从下而上变粉而后涨红。妁慈见了不由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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