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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攻皇后的萌主-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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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妁慈默默看了她一会儿,对太医道:“无论你说给我听的是实话还是假话,开方子都必须对症下药,修仪吃过你的药,有任何差池,我唯你是问。个中利害,你自己斟酌。”

    妁慈从林佳儿屋里出来,看到那群人还等着堂上,眼睛张望的却是殿外。先是疑惑,等想明白了,忽然就心寒了。

    ——这些人到芳泉殿,怕不是探望林佳儿,而是等着见皇上。

    妁慈心烦意乱,语气便有些冰冷:“林修仪只是脾虚,没有大碍。”她眼看着有几个人竟露出了失望的神色,忽然就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愤怒了。

    但何必对这些人动脾气呢?她们也不过一群十几岁的小姑娘罢了。因此仍是克制着说道,“修仪已经歇下了,你们在这边干替她着急也没用,都各自散了吧。若有心,等她醒了就多来看看她,宽慰一二。”

    妁慈出了芳泉殿,默默的顺了顺气。阿珠和红玉跟在她身后,看得出她非常不高兴,却不知道什么事惹她不高兴了,对了好一会儿眼神。

    妁慈忽然问:“你们知道宫里有什么地方比较静吗?”

    红玉口无遮拦道:“我觉得都挺静的。师娘娘是想?”

    妁慈道:“我想四处走走。”

    先帝妃嫔少,没留下需要妁慈晨昏定省的太后,因此她进宫这么久,也只出了这一次门,统共也没走几步。她今日说要走走,一来是想散散心,顺便想清楚一些事。二来她也觉得该认真履行妁慈的职责,好好管管后宫这些破事了。

    她想起来的第一件,便是吕明去请皇上,居然到现在也没请过来。

    当然,只是一个修容脾虚了,用不着皇帝亲自探望。但阿吕去请他,带着的消息是林佳儿小产。一个他动过的女人流产了,他竟然连探望一下都不肯,真是太欠管教了!

    当然这就有些迁怒了。

    妁慈无法容忍自己竟然生活在人情险恶的地方。这么多年轻轻儿的小姑娘互相算计、利用,前一刻说过的话转脸就可以不认账。出了事每一个都想着利用机会和摆脱干系,却没一个为受害者做点什么可是既然这样,她们又为什么要一起挤到林佳儿屋子里哭?一个负心薄幸的男人,值得她们这么劳力费神吗?

    当然第一个罪魁祸首还是皇上,要不是他睡了这么多女人,却既不能对每一个负责,又不能让每一个都安天知命,她们怎么可能凉薄成这样?

    她进宫前祖父曾经委婉的提点过他,天家从来父不父、母不母、兄不友、弟不恭,皇帝可能不缺“管”教,但是绝对缺“家”教。何况皇上幼而无母,少而无父,自然更有过之——当然他原话不是这个,但道理总是不差的。祖父是希望她对皇上上心些,妁慈当时只是敷衍着应下。

    现在却觉得,自己既然已经霸占了他妻子的位子,自然对他有责任。皇上既是没体会过父慈母爱,她便给他亲情。皇上既是不懂得担当责任,她便给他家教。

    她无力管教宫中这么些人,只好给她们约束。但是她一定会仔细教养皇上,把他教养成一个正常的、优秀的、有担当的男子汉,解除宫闱祸乱的根源。

第8章 试探() 
这一日天气晴好,天空蓝得剔透纯粹,半片白云也没有。

    这座皇城很空旷,不知是什么缘故,树木种的相当少,仅有一些低矮的花树,此时也谢了红粉,浓密繁芜的绿叶里透出些衰颓的气息。

    没有遮蔽视线的树荫,天空显得尤其的空旷高远。

    妁慈在宫苑间走走停停,那些个没主的院落里只有负责洒扫的宫女太监定期来照料。虽庭院仍是整洁的,但宫墙角落里还是贴墙生出了油绿的苔藓。

    在承光宫看到玉簪花的时候,妁慈忽然生出一种奇怪的感慨来。

    “我记得咱们来这里的时候,汴京在过三月三,全城的人都到河边去折柳条看桃花怎么一转眼,就到秋天了。”她说。

    阿玉笑道:“娘娘你平日里不出门,自然外面的事什么都不知道。”

    妁慈认真点点头,道:“找个安静点的地方歇歇吧。”

    承光殿已经临着御河了,妁慈估计前面不远大概就是瑶池,该进了御苑的范围了。因此一路绕过承光宫,继续往前走去。谁知出了一道角门,不见花园却只看到一道高墙。那墙上的青石颜色浅淡,墙角青苔也只有薄薄的一层,像是新修了没几年的样子。

    高墙后隐约能看到有太湖石,石缝上还生着兰花,并不像是宫外。

    妁慈心中好奇,便沿着墙继续往前走,一直走到头,才看到在两墙相交的地方有一道贴了铁皮的厚重木门,门外挂着一把大锁,锁孔已然锈迹斑斑。

    阿玉回头看看,见跟随着的宫人们离得远,便低声道:“娘娘,要不要我帮你捅开?”

    妁慈正犹豫着,阿珠拽拽她的袖子,也神神秘秘的,“等晚上,没人看到的时候。”

    妁慈立时有些炸毛,低声训斥道:“行了你们!别弄得跟做贼似的。”说罢回头,想叫个人来问问,却看到自己身后右手边站第一位的,正是阿平。

    阿平穿着一身粉红色襦裙,手臂上缠着同色的披帛,垂着头,却仍是亭亭玉立,气质卓然。妁慈看到她便觉得有些不自在——这人的存在简直像是提醒她,她过的是,不是日子。颇像是悬在头顶的上帝之眼、宿命之轮。

    但她还是把脑中奇怪的想法抛开,问道:“后面是什么地方?”

    阿平似乎在寿成殿地位颇高,妁慈问话明明没有针对谁,众人却还是一致把答话的机会给了阿平。

    “回娘娘,是静修殿。”

    妁慈愣了一下——听这殿名,似乎很有故事。

    “为何要隔开?”

    “殿里早先住的是恭肃皇贵妃皇贵妃薨后,先帝怕睹物伤情,便用墙隔开了。”阿平道。

    妁慈默默的想了一会儿。她读史书,历来只读本纪,偶尔搭配着看看重要人物的传记,从来不翻什么后妃传,因此后宫这点事儿,她还真不清楚。

    她倒是听阿玉跟隔壁组师弟争执时说过,先帝是个专一重情的人,不过她倒是更赞同师弟的意见——先帝可能性无能。

    ——先帝子嗣稀薄,活下来的就皇上一个。后宫的寒酸程度,甚至让素来不问宫闱的大臣们也纷纷上书,提醒他要广纳嫔妃好多生几个儿子。但他始终没答应,一心一意的守着一个妁慈一个贵妃过日子。

    他确实一直没再纳妃子,也一直到妁慈贵妃都过世了,才在临死前选了一次秀。但他若是真的专情,就不会有了妁慈还要再封个贵妃。

    不过换个角度一想,若先帝钟情的是这个贵妃,妁慈不过是父母之命阿玉的观点倒也立得住。

    但是她总觉得有哪里不对皇上生母是哪一个?

    她还记得这个皇贵妃姓朱,先帝的妁慈姓王,皇上的生母似乎姓隼。

    对了,西六宫还住着两个不到三十岁的太妃,一人守着一个公主,青灯古佛的熬日子

    她就说嘛,皇帝哪有专情的。

    阿珠见妁慈半天没做声,阿平也闷葫芦一般紧闭嘴巴不主动开口,便问:“娘娘要进去看看吗?”

    妁慈回过神,道:“不,不用了。东六宫逛完了,也该用午膳了,咱们回吧。”

    阿明到太极殿的时候,皇上刚刚下朝,听他说林儿可能流产了,只是皱着眉头喝了口茶,道:“知道了,去太医院传个御医给她瞧瞧吧。”

    阿明禀道:“妁慈身边的女史已命人去了。妁慈娘娘想也到了明秀宫。”

    皇上眼睛眯了眯,道:“知道了。”

    阿明摸不透他的意思,便问:“陛下还有什么吩咐?”

    皇上不答反问,道:“阿明,你觉得妁慈是个什么样的人?”

    阿明慌忙跪下,道:“娘娘尊贵,小人一介内宦,不敢妄加臧否。”

    皇上看了他一会儿,见他虽战战兢兢跪伏着,身上却并未觳觫战栗,气息没有半分粗滞,显然不是真的诚惶诚恐。便道:“无妨,你说说看,朕恕你无罪。”

    阿明跪伏着,半晌没有做声,直到皇上等得有些不耐烦了,才说:“小人不知。娘娘端庄自持,甚少差遣内宦侍婢,身边只留女史与尚仪伺候。”

    皇上微不可查的冷哼一声,道:“好了,你退下吧。”

    阿明一退出太极殿,皇上便摔了杯子。

    阿明忙弓着腰哆哆嗦嗦的转到他身前,跪下道:“皇上息怒,别气坏了身子。”

    皇上道:“先帝三十岁上才有了朕,朕十五岁就差点要当爹了,这是好事,朕怎么可能生气。”

    阿明伏在地上,一声不吭。

    皇上看他这个样子,略有些烦,便道:“行了行了起来吧,你腿脚不好,不用动不动就跪。朕还没那么暴戾。”

    阿明赶紧爬起来,道:“谢主隆恩。”

    皇上道:“你带上小安子时,去明秀宫看看吧。”

    阿明问,“不是让小顺子去了吗?”

    皇上低头拨弄着手中杯盖,道:“他猜不透朕的心思,这趟肯定是白跑这毕竟是朕第一个孩子,你去看看,若它命够大,就保下来吧。”

    “皇上?”

    皇上有些出神,道:“这个孩子,也许跟朕很像。就算朕没有兄弟儿子,妁慈的祖父若真想篡立,宗室里也总能找出其他人选。”

    阿明偷偷望了他一眼皇上毕竟是他从小带到大的,他看到皇上的眼睛,就明白他在想什么。看他眼中同时杂着迷茫和向往,心里不由有些痛惜和懊悔,答话的声音也低柔下来:“喏。奴才这就去。”

    阿明走前从外面叫了个小太监进去伺候。那小太监倒是机灵麻利,只是太过殷勤,晃在身边皇上看着就烦。

    他忽然很想见见妁慈早上她用勺子喂他的蛋聪很美味。

    而且,他很想看看妁慈的表现——在知道有人为他怀了孩子之后。

    但是皇上最终还是没有去,因为他没有闲暇。

    ——他案上摞满了奏折,足有上百本。虽并不一定都要今天看完,但明日还有明日的,他不想积到一块儿去。

    而且,在妁慈的祖父辞官时,曾有近朝臣联名上书,恳请皇上挽留他,说是:国家不可一日无太傅。连他少时伴读也说,政务繁冗,陛下年少,怕是不堪重负,还是再留两年吧。

    这些人名义上说是为了家国天下甚至为了他好,但归根到底,还是不信任皇上。他们甚至不相信他能独理朝政,枉论成为圣明君主。

    哪怕只是为了证明自己,让这些人闭嘴,皇上也不能懈怠了。

    何况他虽不在朝堂,但他在朝中经营多年,势力盘根错节。有时皇上在朝堂上听百官议政,明明妁慈祖父远在洛阳,皇上却有种他在主导一切的错觉。

    他知道并不是自己疑神疑鬼。他知道不少自己新提拔的官员,上任前都会先去拜访这位老臣。甚至不少新调入汴京的外官,也都会刻意绕道去一次洛阳。

    虽然他每次都将这些人都拒之门外了,但这些人既然这么敬仰他,为人处事上自然都会刻意模仿他。

    他觉得这些人都在等他扛不住的那一天,他身为一朝天子,不能让下臣们看了笑话。

    妁慈一行人回了自己住的地方,正碰到内府的管事太监来送时贡的清单。单子一共两份,一份是妁慈庄子里的,另一份大概是整个后宫的。妁慈大致翻看了一下,不过是些粳米、药材、禽畜、海鲜。具体是多是少她看不明白,听太监的话像是比往年都多。

    ——但这也未见得是因为风调雨顺。毕竟这是这一次的妁慈是权臣的孙女儿,下面人肯定想巴结下。

    妁慈大致问了下田庄的情况,原来后宫在京有千顷良田供养,妁慈的田庄是从这里边分出来的,有一百二十顷。另外太后有一百二十顷,皇贵妃一百顷,贵妃六十顷,四妃每人二十顷。其余田地产出交由妁慈统一打点,供给宫中其他用度——诸如游宴、节庆封赏之类。田庄的产出都不算在月供里。

    后宫只她一个够品级,因此这一千顷田庄的产出便全由她安排了。

    妁慈问完话,收起单子,道:“比着四妃的份例,给西宫两位太嫔每人送一份,其他的都入库吧。另从我那一份里选些滋补的药材和鱼禽,给明秀宫的修仪送去。”

    妁慈是那种待人温和却不好亲近的人。内务白派了个嘴利落的来,那小太监见她一本正经看单子问话,半句喜恶臧否都没有,心里渐渐就没了底气,不敢多说了。此时听她特别提到林佳儿,赶忙道:“喏。刚巧了,今年娘娘庄子里新组了队海船,出海带回不少鲜货,里面不少都是滋补良材。”

    妁慈皱了皱眉,问:“怎的各处庄子还不一样?”

    太监赶紧解释:“庄子封出去了,便是各宫娘娘自己的人打理,不过领着个内务的差事罢了。娘娘的身份是早三年前就订下了,尊先帝遗嘱,这三年娘娘月俸供应一律比照妁慈,庄子自然也是三年前就归娘娘了。因娘娘当时年幼,庄子里的事内府一律禀给国公,管庄子的人也是国公订下的。”

    国公便是“妁慈”的父亲,妁慈并不喜欢他。他放荡不羁,整日跟酒客诗友在外游荡,什么时候能在家待住了,必然是得了新的歌姬宠妾。妁慈十岁进府,见过他的次数一只手就能数出来。后来妁慈被指给皇上,他端不起父亲的架子,又不想见了妁慈就下跪磕头口称“臣”,干脆把她在闺楼里锁了三年

    国公的儿子个个才情过人、品行平庸、能力低下,他算是最典型的一个。

    妁慈问:“那人叫什么?”

    太监笑道:“是个讨喜的名字,叫钱进。”

    妁慈揉了揉额头又是个历史名人。不过这人跟程廉关系匪浅,想来知道是他在管庄子,阿玉会更容易被骗出宫去。便道:“这人我也听说过,倒是个会办事的。林修仪那边,海鲜就不要送了。你们把东西选好后,先让太医院的程吏目看一眼,没有忌口再送去。程吏目有指点,你们就照着他说的换了。”

    小太监赶紧道:“奴才记下来。娘娘下个月便是中秋节了,庄子那边问要不要另送些稀罕水果来?”

    妁慈道:“稀罕水果就不必了,只需送些葡萄、枣子来就让他亲自来送吧,他与国公也有几年没见了。”

    小太监笑道:“这趟他便是亲自来的,听说前日还与国公邀汴京才子相聚醉仙楼,大大的欢闹了一场呢。”

    妁慈笑着点点头,道:“倒是我多事了。”

第9章 追究() 
内府那太监一走,阿玉已经迫不及待扑上来把妁慈压到床上揉搓,道:“皇后娘娘快告诉我,那个钱进是不是就是钱之,快说快说快说”

    妁慈晕头转向,拼命想把她推开,可惜两个人的灵敏度差太远了。

    “我怎么知道阿珠你赶紧把这丫头拉开,要死人了。”

    阿珠正打算也扑上来闹腾,听妁慈一喊才想起现在不是时候,赶紧把阿玉抱着拖开,结果阿玉反手把她给抱住了,失心疯一般低笑道:“我有预感,跟着这个钱进,肯定能见到他。”

    阿珠一时嘴快,道:“见着又怎么样,阿廉都三十出头了,说不定孩子都一堆了”

    阿玉道:“你怎么这么扫兴”

    阿珠这才想起自己本来打算用程阿廉诱拐阿玉来着,赶紧转移话题道:“那什么钱进干嘛的。”

    阿玉吸了吸鼻子,满面红光道:“他是阿廉的正妻。”

    妁慈没跟上她思路,已经在想史料里到底哪里提到过钱进是个女人。

    结果就听阿玉紧接着道:“他简直就是个极品贤内助。整天琢磨着怎么给阿廉送钱,又怕污了人家的清名;从通州一直追随着他到岭南又回到汴京,一辈子没娶老婆;阿廉打仗没钱四处筹款,他直接拿出全部家当。后来程阿廉被皇上冤杀,他跟着抹脖子殉了情他要不是程阿廉大老婆,还有谁能当得起!”

    妁慈和阿珠无语对视,头顶乌鸦飞过。

    还是妁慈心脏最强韧,“我也觉得他应该就是那个钱之。反正他现在就在汴京,改天我批你们两天假,你们出宫去帮我看看。”

    阿玉拽着阿珠的头发用力点头,阿珠被她抱的牢动不了,气得张嘴咬她。

    妁慈看这两人仍是当初活泼胡来的性格,想到她们出宫的事有了眉目,心下宽慰。又道,“这事先放放。阿玉,上午在明秀宫我让你问的话怎么样了?”

    阿玉听到钱进的事,本来已经把林修仪忘了,此时又想起来,脸色马上就有些变了,“林修仪那个丫头叫碧鸳,她说林修仪身子底子不错,虽跪在院子里,但也不是那么要命的跪法,她们也送了软垫和御寒的披风去。早上给她送早餐时,见她缩在地上,身下血流的厉害,也只以为她月事来得凶猛。吃过早餐,她们殿里其他人去看她,发现她昏过去,才觉出事情不好,隔壁的御医就给她把了脉,结果发现她动了胎气好像她已经怀孕快一个多月了。”

    妁慈沉默不语,阿珠也在一旁默默望着她。阿玉看看这个、看看那个,搅了搅手里的帕子,垂下睫毛,小声道:“娘娘我记得她是七月二十七跟皇上那个的,都快两个月了。要真是流掉了,应该能找到那什么我翻了她换下来的裙子还有地上的血,没找着”

    妁慈猛的站起来,

    妁慈呆呆的站了好一会儿,只觉心里有些闷闷的疼,半晌才道:“算了,反正就算真有孩子也保不住的,这些事就不要追究了。”

    阿珠和阿玉都没想过要追究她们不比妁慈那般保守,对“孩子”也只有个模糊的概念。

    妁慈那话,听着倒像是要说服她自己。

    因为这件事,宫殿一整天持续低压,阿珠和阿玉都不敢过于闹腾了。

    下午的时候,妁慈命人去内府取了名册,她把明秀宫那几个人的资料都核对了一遍。又清点了一下各宫的宫女、太监。

    英宗皇帝即位后,把宫里二十二岁以上的宫女都放出去了,并且一直到隆熙十二年才在京东、淮南两路选了一次秀。一共选进了不足百人。

    皇上即位后至今四年,也没有选秀,因此宫里规模寒酸得很,名单上记的不过两百余宫女罢了,平分一下,每个院子不足十人。妁慈宫中光伺候她一个人的宫女就有十个,做其他杂役的,又有二三十人。再去掉皇上身边的,每个院子里也只能分三四人,大概只能做些除草、除尘之类的事了。

    妁慈问怎么回事,底下一个女官道:“禀娘娘,内务名册每年三月定期修改。修改之后也难免有些生老病死,或者主子临时开恩放回家了,这些都只记在草簿上,等到来年三月再行誊录修订。修订时草簿上又难免有脱页、甚至丢失,也可能记录不全。因此名册和人之间总是有些出入的。”

    妁慈本不想计较,但这人说话分明就是欺负她新来乍到,把她当什么都不懂的孩子。便反唇相讥,“名册和人有出入,那么发放月银时,是按人还是按名册?”

    女官怔了一下,没有开口。

    妁慈扫了一圈,正巧又看到阿平垂首立在一边,便道:“阿平,你入宫四年了吧?你来告诉她。”

    阿平略吃惊的扫了妁慈一眼,随即又垂下头,恭顺的答道,“禀娘娘,内务按名册把分例发给各宫的姑姑,姑姑们再发到各人手里。”

    妁慈对她笑着点点头,又转向那个女官,问:“姑姑,你说中间多的那些,哪里去了?”

    女官慌忙垂下头,道:“奴婢不知”而后不知想到了什么,忽然猛地叩起头来,“娘娘恕罪!娘娘恕罪!”

    妁慈怕人磕头,最怕人磕头磕得鲜血迸溅,赶紧道:“好了,我没怪你!”

    她不是能教训人的,见自己还什么都没说,那个比她妈妈小不了几岁的人已经吓成这个样子,更说不出强硬的话来,只能草草了结,道:“有句话叫‘既往不咎’。过去宫中无人主事,也没人告诉你们该守规矩。因此你们过去吞掉了多少,我不追查,也不用你们还回来。你们中干过亏心事的,该重学规矩的就去学规矩,该去抄经书赎罪的就去抄经书。我也不是什么难相处的人,只要你们日后都规规矩矩、勤勤恳恳的,自然什么事都没有。”

    妁慈看先前磕头的那个脑门上正滴血,又道:“没别的事你们都退下吧。”

    那些人走了,妁慈心里还觉得不舒服,便对阿珠道:“你拿些药膏绷带,去给她包包吧。”

    阿珠赶紧翻了一通,拉着阿玉追过去。结果只一会儿两人就回来了,阿玉还好,阿珠却闷闷的。妁慈问她怎么回事,阿珠道:“我们去的时候,阿平正给她包扎。那人拉着她闺女长闺女短的,结果我们一提你,她跪下就磕头“

    妁慈道:“她八成以为我要重罚她好立威,才吓成那样,也没什么。包扎了就好,别想太多。”

    阿玉道:“阿平真跟书里写的一样善待下人,又漂亮又温柔。”

    阿珠张口就道:“我看她就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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