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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攻皇后的萌主-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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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玉道:“阿平真跟书里写的一样善待下人,又漂亮又温柔。”

    阿珠张口就道:“我看她就会收买人心!”

    阿玉不解道:“你这么大声干嘛?”

    阿珠别过头不理她,拉了妁慈道:“娘娘你小心些,别总慢人一拍。”

    妁慈明白她的心情,不觉好笑——这丫头护短真护得没边了。又道,“不说阿平,我看那女官的年纪,必是伺候过英宗皇帝那些妃嫔的,你们有空帮我套套话。”

    阿玉看阿珠脸色不好,急着要转移话题,忙接话道:“嗯,好说,娘娘,您想套什么话?”

    让阿玉去,不反过来被人套出底子来就已经不错了。不过妁慈也不想败她的兴,便道:“自然是后面那个静修殿的事。皇贵妃,你就不好奇?”

    阿玉道:“啊你不说我还忘了。皇贵妃我知道。”她想了想,道,“她原来是先皇身边的一个宫女,比先皇大十三岁。两个人本来是自由恋爱,但是先皇的爷爷奶奶不答应,为了拆开她们,给先皇全国选秀,选出三个美女来。其中一个立为太子妃,她了先皇,怀里孩子。朱贵儿知道后,就给她下了慢性毒,皇上他爷爷一死,太子妃和孩子都报销了。”

    妁慈吃了一惊,没想到那人竟如此狠毒。

    “结果后来朱贵儿还是没当上妁慈,先皇就发誓,自己一辈子不踏入妁慈房中一步。后来两个人吵架,先皇一气之下临幸了好几个宫女,朱贵儿当着他的面,把这些人排成排推到假山下面去”

    妁慈听到这里已经有些无法忍受,便道:“长话短说,简而言之。

    皇贵妃心狠手辣,不放过任何一个先皇沾染过的女孩子。所以宫中每个宫女都视皇帝临幸如死神降临。

    也因为这个缘故,淑妃怀孕后怕得偷吃堕胎药,结果阿訇命硬,竟然没有被打掉阿訇出生后就被淑妃藏在秘府里偷偷养着,一直藏到六岁。有一日,一个叫纳言的太监给他梳头,看到自己两鬓有了白发,叹道:朕年近不惑,却膝下无子,天不佑我。纳言哭着跪禀:陛下有儿子。阿訇这才得见天日。

    但淑妃和纳言自知朱贵儿不会放过他们,一个吞金一个上吊,双双自杀了。

    阿訇出现后,朱贵儿变得越发暴躁狠毒,整日折磨下人出气。元宏去看她,她闭门拒驾,死也不开。元宏为此打了皇上,甚至差点要废掉太子。

    后来两个人总算折腾着生下一个儿子来。那孩子出生就享着太子的礼节,可惜福薄,不到两个月就夭折了。朱贵儿因此一病不起。

    元宏哭着跪在她床边,亲自奉药,人参鹿茸给她当米吃,甚至拿刀追杀皇上好解她心结,却还是没把她救过来。

    她在隆熙十一年冬天去世,元宏这才记起自己膝下还有幼子,发奋了一阵,结果没熬过半年也驾崩了。

    阿訇死后,不少人上书让皇上追究朱贵儿逼死圣母皇太后,毒杀太子妃和其他数位皇妃准皇子的罪行。但是皇上只说,她是父皇挚爱,朕若追究她的罪责,只会让父皇在天之灵不得安息,阿訇至死都惦记着她。

第10章 琴瑟() 
见浚没有追究她,只把那些冤死的宫女妃嫔好好安葬了,追封名号。

    朝臣赞见浚宽仁恭孝,妁慈却觉得,朱贵儿罪恶滔天,不追究不足以警醒后人。但是她也明白,真追究朱贵儿,先皇绝对会死而不安。虽他不曾尽到父亲的职责,但他毕竟还是见浚的父亲。见浚希望能帮他达成遗愿。

    只从这一件事上来看,见浚的本性确实是宽仁纯孝的。

    但往往越是纯孝,越不被父母疼惜;越是宽仁,越容易被人欺压。想到见浚过去的遭遇,妁慈便觉得他没变得愤世嫉俗或者扭曲变态,而是成为如今这个刻薄别扭的正太,实在万分难得。

    这一日见浚来得早,两个人一起用的晚膳。

    妁慈心情不好,随便夹了几筷子,而后便安静的在旁边看着见浚吃,不时给他夹些菜。她不是擅长掩饰的人,看见浚的时候目光里不觉就流露出疼惜来。

    见浚假装不知道,只腹诽妁慈掂不清自己的分量,心里却莫名的有些享受,明明已经饱了,却还是让妁慈多给他喂了两次汤。

    阿珠在一旁瞅着,总觉得这两个人感觉有些不对,直到吃完了,妁慈给见浚擦嘴角,才恍然大悟——这哪里是夫妻俩,分明是母子间相处的光景。

    两人之间并没什么私房话可以说,吃过饭便安静的对坐了一会儿。

    大约气氛有些尴尬,见浚便站起来在妁慈房里走了一会儿,翻了翻书架,看了看妁慈临的帖子。笑道:“妁慈喜欢读书?”

    妁慈道:“平日里无事,只能看书打发时间。”

    见浚道:“何不去明秀宫串门,跟她们弹琴唱歌、下棋钓鱼、宴饮游乐,不有趣多了?”

    妁慈笑道:“见浚说的,倒是神仙一般的日子。只是在家时长辈们日日教导要贞静清闲,不可放浪形骸。一进宫就原形毕露,岂不叫人笑话。”

    见浚挑了挑眉,嫌弃道:“妁慈好生无趣。”

    妁慈笑道:“身不由己而已”刚好说到了明秀宫,妁慈正想跟见浚打个招呼,便说,“我正在考虑把她们分到其他宫院里去分开住。明秀宫四院总要留给贤淑德容四妃住,何况她们四人住一个院子也挤了些。”

    见浚眯着眼睛看了她一会儿,不动声色道:“这些事妁慈自己做主就好,只是分好了,别忘了知会朕一声。”

    妁慈点点头,笑道,“自然忘不了。”想了想又问,“明年春天,见浚可有选秀的打算?”

    见浚顿了顿,像是没想到妁慈会这么问。他欺负妁慈成了习惯,差点脱口就说有,但略一想,还是说:“朕曾听人说,每到大选,指定的地方有女儿的人家都赶着要把女儿嫁出去,有时顾不得门当户对,随便在街上拉个瘸子哑巴就拜堂了。便是这样,他们也不想把女儿送进宫来。既如此,朕何必要跟瘸子哑巴抢女人?何况选秀之事确实扰民伤财,距上次选秀不过三年,朕也怕地方上不堪重负。”他注视着妁慈,黑亮的眼睛在灯下光芒柔和,“妁慈身边人可是不够用的?”

    妁慈微笑着与他对视,道:“够。”

    虽借口是不愿与瘸子哑巴抢女人,但那只是他一贯的别扭性子使然。见浚真正考虑的是选秀扰民,他不过一个十五岁的孩子,却能这么想问题,妁慈很是赞叹。因此就算宫里人真不够用的,她也能匀出些人手想办法周转开,何必说出来给见浚添烦恼。

    见浚点头道:“这就好。”

    见浚笑道:“你今日不舒服,朕就不留下了,修仪病了,上午朕忙得很,没顾上,一会儿去看看她。”

    妁慈目光柔和下来,道:“好。”

    仪仗远远的消失在夜幕中。妁慈拢了拢身上的披风,在一众宫女太监掩饰得不是很好的同情目光中转身进殿。

    她并不觉得见浚半途离开有什么不对。他能主动提出去看林修仪,妁慈其实很欣慰。她总觉得作为一个上位者,手握生杀大权,就算不能发自内心的悲天悯人,至少要能做到吊死恤伤,不忍其觳觫。她读史书时便总是疑惑,那些连枕边的女人都不能体恤的男人,到底是怀着什么心思牵挂天下百姓的。

    她今日走了不少路,又一见一闻两件寒心的事,只觉心神疲惫。见浚一走,便觉睡意涌上来。草草洗漱一番,便回房睡了。

    林修仪的孩子确实流掉了。

    她是见浚第一个宠幸的宫女。那日见浚去秘阁,看到她在收书,背影安闲沉静,不觉倏然心动,一时起意宠幸了她。他当时并没做什么防护,也没想过会不会有孩子。还是敬事房的太监按规矩来向妁慈通禀,妁慈把她安置好,传太医来请脉,见浚才想起来。

    他根基未稳,朝政大权一律握在辅政大臣手中,自然不希望孩子在这种情况下出生——一来他无暇分心照应,二来他也不想给不臣之人扶持幼主的机会。所以他让小超子背着妁慈找到太医,给林修仪的药里加了一味麝香。

    见浚当时想的只是以防万一,他并没想到林修仪真的怀了他的孩子。

    他自己本身其实也还是个孩子,他也不想现在要一个孩子,但是今日吕明去向他通禀时,他的第一反应竟然是——欢喜和期待,只要一想到这个世界上将有一个人跟他血脉相连,那种天赐的羁绊是任何人都无法切断的,他可以为这个孩子创造一个太平盛世,与他分享自己的成就和欢乐,他就激动得无法自已。

    但是他终究还是想到——这个孩子来的不是时候。

    让太医去,本意是想彻底除掉这个孩子的。但是他说不出口。

    然后他又给自己找了借口,让小超子带着小安子时去保那个孩子。

    小安子时终究还是回天乏力。林修仪的孩子确实已经流掉了。

    见浚一时觉得茫然,恍惚间便去了妁慈宫中,妁慈握住他的手时,他才觉出自己心里一片冰凉。

    暖过来之后,他便想,自己该去看看那个与他无缘的孩子。他该去看看他第一个孩子的母亲。

    一夕之间,宫里人人都在议论林修仪。

    虽然太医只说她是脾虚不统血,但是流言一贯更有生命力,何况宫中台面上的事都是层层遮掩,流言反而更触及真相。所有人都知道林修仪是流产了。

    并且所有人都不相信她的孩子是跪流掉的,反而认定是妁慈给她下了药。

    阿珠听到这些流言的时候,气得劈手就扇了那个乱讲话的太监一巴掌。

    阿玉则是彻底懵掉了——这流言过于恶毒了,超出了她的理解。

    只有妁慈依旧安之若素,该干什么干什么,仿佛连食欲都没受半点影响。

    阿珠就差揪着妁慈的耳朵给她灌输该如何迎击如何反击如何主动出击了,妁慈唯一的反应就是默不作声的吃东西,偶尔插嘴问她想好怎么接近钱进了没。

    所有人都说林修仪因祸得福了。

    她不但最早搬出了明秀宫那个临时大杂院,还升了昭容,见浚连着十日去探视她,珍珠美玉珍稀药材接连不断的送进她住的奉华宫。她的两个哥哥也都赏了差事封了爵。

    但是林修仪整日闷闷不乐。太医让她躺足一个月,她性格本来就不活泼开朗,这下更是三五天不说一句话,只倚在床上,默默的望着格子窗外的天空。

    早先跟她住一殿的姐妹们先还日日来探望她,见她这个模样都心中不安,渐渐也就不来了。淑珍仍是日日来陪她说话。

    这一日阿曾又到她床前抹眼泪,劝她不要自己跟自己置气,说是有些人虽现在看着风光,但终有遭报应的一天。

    林修仪忽然精神了些,伸手打断淑珍的话,对碧鸳说想吃菠萝。

    她份例里并没有这一项。碧鸳记得妁慈庄子里前些日子送了菠萝过来——她虽也听了流言,但她亲眼见过妁慈,总觉得妁慈不像那么坏的人。她又跟阿玉有些交情,因此便收拾了一下,去寿成殿找阿玉要菠萝吃。

    碧鸳走了,林修仪才仄仄的躺下去,对阿曾道:“妹妹你跟我说实话,我到底是脾虚还是小产。”

    阿曾绞着手帕左右望了一下,道:“姐姐何必明知故问。”

    林修仪沉默了片刻,又道:“那妹妹你告诉我,孩子到底是自己流掉的,还是药。”

    阿曾张了张嘴,欲言又止,别过眼神,道:“姐姐又明知故问了。你那一日,可真有跪过。”

    修仪面色冷了下来,她抓住淑珍的手,道:“你说的对,终有一日要遭报应的。自进了这宫门,我就没妄想过自己能活着出去。我也不曾指望生出什么太子王爷来,不曾想过与谁争宠斗胜我只想能安安稳稳、问心无愧的活下去。”她说着眼圈已经泛红,“可是她不嫌弃我无能,愿意投生成我的孩子,与我在深宫做伴我不会让她去得不明不白。”

    阿曾被她目光中的寒意吓到,只觉她力气大的可怕,几乎要把自己的手折断,有些慌乱的躲避着道:“姐姐能这么想就好,只是急不得”

    林修仪忽然松开手,安静的又躺回去,道:“你说的对,急不得。我总得先找准了仇人,若冲动之下被人当了棋子,那孩子在旁看着,也要失望了。”

    淑珍觉得她像是被什么魇到了,冷静得可怕,慌忙道:“修仪说的是,时候不早,我先告退了。”

    林修仪道:“嗯,你今日先去吧。”

    淑珍战战兢兢的离开,修仪冷眼望着她的背影,眼中一片漠然雪光。

第11章 中秋前夕() 
中秋节快到了,宫殿里上上下下都忙得不可开交。

    其实比起上元、冬至二节,中秋算不上什么大节庆。只是按惯例,这一日内外命妇要来朝贺妁慈。因为妁慈也算是新媳妇,所以她们都会献上贺礼,而妁慈不但要回礼,还要赐宴。朝中三品以上命妇有百余人,宴席姑且不论,单给她们的回礼和赏赐,就列了整整十张单子。虽这些都有女官代她拟好,但最后要她亲自定夺。她是较真的人,每份都仔细过问,着实劳累了一次。幸而有阿珠和阿玉帮忙。

    阿碧找过去的时候,阿玉刚刚算完帐,正在核对命妇的名单。

    阿碧被领进去,看她桌上堆积的单子,先有些不好意思。阿玉倒是无所谓,笑眯眯的端了茶水给她,问:“你来找我是有什么事?”

    阿玉是二品女官,虽然她没架子又自来熟,但阿碧还是有些不自在,慌忙接了茶水,道:“阿姑折杀我了。”

    阿玉眨了眨眼睛,笑盈盈的,却没接话。

    ——宫中女官们也是经过考试选的,别的职位粗通文墨即可,唯有女史宁缺毋滥。能考上女史的,学问都不会比朝中进士们差多少当然阿玉能考上而阿珠没考上,单纯是因为阿玉一目十行、过目不忘的本事太逆天了——文史修为比阿玉差的还真没几个。

    阿碧见她并没生气,便又说:“今日是来向阿姑讨东西的。”

    阿玉点点头:“你说。”

    阿碧道:“我家蓉儿想吃菠萝,我们宫里自然是没有的,所以便来问问,妁慈娘娘这里可有本来没有奴婢向主子讨东西的道理,但是”

    阿玉笑道:“哪有那么多讲究啊?不过现在殿里还真没有,你等等,我去库里给你调一些来。”

    阿碧正要说不麻烦了,阿玉已经活蹦乱跳的跑出去,拉都拉不住。

    阿碧只好一个人杵在屋里等着。

    才半盏茶的功夫,便听到有人敲门。阿碧是外人,不好应声,只能回避到屏风后面。那人敲了两下,自己推门进去。阿碧隔着绣屏,隐约看到是个个子娇小的宫女。那人步伐轻盈,行止如舞,姿态竟是阿碧生平仅见的曼妙。

    瓜田李下,阿碧出去不好不出去也不好,一时慌乱无措。

    那人似乎也看到了屏风后的影子,试探道:“阿玉姐姐?”

    阿碧只好走出来,尴尬的道:“阿姑刚刚出去了,我正在等她。”

    那人看到阿碧,怔愣了一下,很快垂下头,恭顺的道:“见过姑姑。”

    阿碧是前些日子才升做奉华殿的总管,宫中没什么人认识她,想不到这女孩子居然知道。阿碧还不习惯,听她这么一叫,先红了脸,道:“一会儿便回,你若有事就等等吧。”

    那人道:“不了,我是来送座次单的,阿玉姐姐不在,给蔡尚仪也一样的。”说罢屈膝福了福,道,“殿里正忙,慢待姑姑了。”

    那人走了好一会儿,阿碧才反应过来,她说的蔡尚仪就是阿珠。不由感叹,同是妁慈身边侍女,外人眼里也还有亲疏之别。

    又过了一盏茶的功夫,阿玉才回来。其间阿珠派人来取了两次名册,可见忙成什么样子。

    阿玉亲自给她取了四个菠萝来,阿碧觉得很不好意思。

    阿玉自然无所谓,笑道:“她们就是瞎忙,根本就不是多麻烦的事。对了,你既然来了,我就顺便问下,八月十五那天,你们家蓉儿来不来?”

    修仪这次病得凶险,在床上躺了十来天才养过气色来。晋封时的谢恩都没亲自来。加之她的病假是皇上钦准的,太医又叮咛嘱咐让她好好养着,因此也不知道中秋节的朝贺她会不会出席。

    阿碧凝眉道:“我也不知道。说句不该说的我们家蓉儿气色是养好了,心思却越发沉重了,底下人都说她被鬼怪魇了。”

    阿玉道:“哪有什么鬼怪,你要多开解她,可别也跟着乱说。”

    阿碧自知失言,忙道:“我明白,我们蓉儿肯定也明白。改日她身子爽利了,自然要来亲自拜谢妁慈。”

    阿玉笑道:“自然要拜谢,妁慈是个大好人,到时候你就明白了。”

    阿碧疑惑的望着她,阿玉是个藏不住话的,看阿碧眼神心里直痒痒,左右扫了一圈,凑过去笑道:“昨天我听妁慈对皇上说,让你们蓉儿家人进宫来看看。皇上虽没给准信儿,但我估计他上心了,到时候肯定会给你们蓉儿个惊喜。”

    阿碧一惊一喜,忙道:“这可真是大恩典,蓉儿听了肯定高兴。”

    阿玉勾了勾手指头,在她耳边小声道:“记得保密啊。你要是现在就说了,你们蓉儿乐得几天睡不着,反而对她身体不好。”

    阿碧眉眼弯弯,笑道:“这是自然。”

    阿玉送走了阿碧,重新埋头在表单堆里。

    跟她的效率和速度比起来,其他人确实是在瞎忙。一百多人的名册,她看了一遍已经把品级、名字、座次都记了下来。再对着品级核对座次表,照着座次表核对各桌用的器具,照着器具单核对各个侍女太监该领的数量五六个人核对一下午的单子,她一个人用了不到一个时辰便整理完毕。

    妁慈和阿珠很清楚她的能力,所以根本没派人来帮她——当然也是怕帮忙不成反而扯了她的后腿。

    她核对完毕,桌上杂乱的名册也分门别类完毕,每份上面的错处都标识得清清楚楚。看时间还早,又趴在窗台前啃了一个苹果。回廊上来来往往的宫女见她闲散,都心中忿忿。只是宫殿人人都知道妁慈宠她,也没人说她什么。

    宫殿外种满了竹子,繁茂的枝叶随风摇摆,雍容而闲散。窗子掩映在绿荫里,草木的清芬沁人心脾。阿玉拽了片叶子摇晃,宽大的复叶在她手里荡来荡去。

    她的心思也随之飘远。

    就在前一天,妁慈告诉她,那个钱进就是钱之,他之所以亲自来送时贡,是因为阿廉被调回京了。妁慈问她,想不想跟着阿廉。

    她当然想。她昨晚还做了个梦,梦到自己变成了女侠,飞檐走壁,武功盖世然后劫了法场,于千钧一发之际,把阿廉从刽子手刀口下救出来。

    但是她有些不敢想因为梦里她救出阿廉之后,眼看着妁慈被吕明用白绫勒死,却怎么也跳不过矮矮的宫墙进去救她。

    如果阿廉和妁慈只能二选一的话,她会毫不犹豫的选妁慈。虽然估计选完后她会懊恼到一头撞死。

    偏妁慈还不领情,说是阿玉跟着她只会让她缩手缩脚。反而是跟着钱易之,既能给他经营田庄处理财务,而且说不定还能帮阿廉柳暗花明逃过一劫,最重要的是:妁慈也不用担心她惹祸上身。

    阿玉知道自己就是个麻烦,在府里的时候也没少给妁慈添乱,但妁慈这么不客气的说出来,她还是觉得有些受伤。

    妁慈估计阿玉差不多把活儿干完了,就遣了阿平去取。

    ——妁慈已打定主意要把阿珠和阿玉送出宫去,妁慈身边没两个贴身婢女不成体统,因此这些日子她便刻意提拔阿平和一个叫小樱的宫女,放她们在身边使唤。

    阿平聪明沉稳,小樱伶俐泼辣,不管放在谁宫里,都不会久居人下。把这等人才晾在一旁,既不重用也不打压,迟早反受其乱——在祖父身边过了八年,这点道理妁慈还是明白的

    按照阿珠的说法,阿平这种人就该尽早赶到天边去,一辈子别让她回来祸害自己才好。但妁慈觉得,用未来发生的事给人定当下的罪太荒谬了。谁知道未来会发生什么?

    但她确实已经对阿平过于在意了。她信奉“见怪不怪其怪自败”,干脆便把阿平放在身边,觉得跟她混熟了,心中成见也就自然消失了。

    不过阿平性格倒是跟她很投缘,都是闷不做声埋头办事的,多一句话也不说,但该说的却也没漏下。而且阿平更比她更多一份圆润亲和,上上下下都称赞,倒是让她越发赞叹。

    可惜阿珠不买阿平的账,对阿平态度平淡。这些日子宫殿里便传言,说是妁慈倚重阿平,让阿珠嫉妒了——若说妁慈对阿平有哪里不满,大约就是这一点:身为宫殿的准管事宫女,她竟任这些流言传到妁慈耳中。

    何况阿珠也没对阿平怎么样——她甚至连句重话都没说过。

    不过这也坚定了她尽快把阿珠阿玉送出去的想法——阿珠才是宫殿正经管事婆,人缘、手段、威势都糟糕得她还没落井就人人下石,再待下去迟早出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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