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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长,别来无恙-第8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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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你以为这样就会减轻福利院的负担吗?你随随便便读一个专科,出来不能找到高薪的工作,对福利院根本没有任何帮助,自己也会过得很辛苦,你不是没有能力,不需要做这样没有意义的牺牲。
她说,她已经快十八岁了,应该是独立养活自己的年纪,却还要我省出微薄的基金来供她上名校,她不忍心,而专科学校只需要上两年就可以实习赚工资,我也可以少两年的负担。
这样的僵持直到第三天,是提交志愿的最后期限。
我看她还不肯修改志愿,只好告诉她,其实她并不需要福利院的基金供养,她一直有一个神秘的助养人,每年都会汇一大笔钱到福利院,我一直存着,就是为了有一天可以让她上大学,还有……如果有可能,可以让她做胎记消除手术,她才十七岁,还这么年轻……”
罗晴突然间声音哽住,她狠狠地咬着牙压下突然涌上来的激动。
莫司晨的双手狠狠地抓在窗框边沿。
只有方凌生,此时反而镇定下来,却不敢打扰了罗晴的思路。
“有一个神秘的助养人!雪生愣了,我想她是突然明白了什么,她虽然被抛弃,但还有人在记挂。我强行修改了她的志愿表。她也没有问过关于那个助养人的事,那个人的存在令她更悲伤。
我看她闷了好长时间,我怕她闷出病来就主动向她说起那个人,她说她也试图去理解那个人,可是她无法理解。
收到F大的录取通知书那天,她躲到后院大哭了一场,我想,这一场眼泪算是告别这个养她长大的地方,她知道只要踏出这里,以后她回来的次数就会越来越少,在这里得到过的护佑也会随着她的长大慢慢变成记忆。
雪生申请了助学金,她不愿意我告诉她那笔助养金有多少,她说很庆幸这么多年来我一直没有动用过那笔钱,令她可以安心地想她与那个人其实并无关系,她让我不要再接受那个人的任何资助。
在上大学前的最后一个假期。雪生与我一起修补福利院所有可以修补的东西,院墙边的杂草,墙壁上破落的水泥洞,窗户损掉的玻璃……每一件事她都做得那样虔诚。
假期天数越来越少,马上就可以上大学这件事也令她越来越不安,她突然很依恋我,那段时间一直跟我睡,我知道她连续好几个夜晚辗转失眠。
因为胎记,从她记事起就只能梳一种发型,能将胎记遮挡住的,从左侧斜分的长发从前额经过盖住右边脸颊,为了不吓到别人,她右边眼睛一直被长发遮挡,口罩也是她的必须品。
这样的怪异在爱心天使是大家司空见惯的并不觉得任何异样,但在外人眼里她是多么的与众不同,简直就是一个异类的存在,所以,她一直在活在各种猜测的目光中,甚至有的眼光带着嫌恶。
在同学和老师的眼里,罗雪生是这样的人:不合群,不说话,孤清冷傲,性格怪异,装束奇特。
她说,她也认为自己就是这样的人,会一直这样孤清下去。
之后,大学开学的日子终于来临,我送走了这个最令人怜惜的孩子。”
罗晴话音落下,室内陷入一阵压抑的沉默。
许久许久之后,方凌生才勉强说出一句话来:“您……辛苦了,您是她的再生父母……不知道要怎么感谢您才好……”
罗晴长长地吁出一口气,“后来发生的事,你们可以自己问她。她没回来之前,也不必费心去找,她不是盲目的孩子。……我能说的就是这些了。”
她又向一直沉默在窗边的莫司晨望去,那个年轻人一直保持着同样的已经姿势很久了。
“不知,除了我们,还有没有其他人来找过她?”方凌生问,眸中带着一丝期待。
罗晴情绪一直纠结着,说了这些她已经有些后悔,这时明确拒绝道:“这个,不便告诉你了。”
若是没有,否认就是,但她却说不便告诉,那就是肯定的意思。
方凌生点头,“好,我知道了。今天多有打扰,抱歉。”
莫司晨知道到了该告辞的时候,回转身来,他眸中有些泛红的色泽,望向罗晴道:“我很想说,感谢妈妈。请妈妈放心,以后我会照顾她。”
罗晴淡淡一笑,对于承诺她早就看淡,所以也未看好莫司晨的许诺。
一路沉默,当车子突然停下时,莫司晨发现竟是罗宅的门口,他吃惊地望着驾车的方凌生。
“那天,我看到她与叶佳眉见了面,之后她独自回来,又买了啤酒回家,我担心她喝闷酒会出事,在门外等了好久,终于忍不住上楼找她。这个孩子警惕性真的很差,居然就开门让我进屋了。”方凌生回忆道:“后来你来了……真是……造化弄人。”
莫司晨心头想着“造化弄人”几个字,方凌生已经重新启动车子。
“去喝一杯吧,”方凌生说,“我闷得就快疯了。”
“好。”莫司晨说,“我也快疯了。”
莫司言对春溪度假村的事务越来越是顺手,已经开始可以独立地,不需要通过莫司晨而处理一些事情了。
他的能力本就不弱,再得莫司晨悉心指导和带领,工作已经渐得董事等高层的认可,他也逐渐进入了越来越多人的视线。
同时,他也越来越喜欢关着办公室的门,也不知道在研究些什么。
莫司晨进来时看了一眼司言的门,又走到他门边站了几秒,抬起来准备敲门的手又放下,转身进了自己办公室。
“总经理为什么不进去?”黄文静小声地说:“他最近常常这样,想找司言副总,然后犹豫一会又走开了。”
王书瑶每天都忙得象打仗一样,并没怎么观察这件事,听黄文静一说才抬头道:“有这样的事么?我没注意诶。”
“唉,”黄文静叹气道:“你忙得挺象罗秘书了。”
门里的莫司晨却站在窗边,风信子花早已经调谢,但花径上却长出了种子,他看着尚未干透的种子,心头突然浮现出几句话来。
【有我最爱的恋人在身边,我怎么会把他于险地?】
这是她为他驾车,他说她开得太快时她说的。
【所以,我不能向他撒娇求福利,也不能扮乖巧让他疼爱,虽然现在的我不再是当年的丑小鸭,但我仍然害怕,害怕他不懂我的爱情,害怕他不懂我的守候,更害怕他,爱着他想爱的女子,我对他从来没有过期待。所以,总经理,我不能告诉你他的名字,因为你一定认得他。】
是啊,怎么能说出这个名字!
现在才突然明白她话中的意思,她曾经就站在他面前,他却没有认出她来,又有多少人懂得他现在的痛?
回到海城已经两三天,罗深一直住在F大附近的酒店里,只要一有空闲她就会从西门走进校园,游走在年轻的学生们中间觉得自己仿佛又回复了一些生机。
最近或许是太奔波加上心神交悴的原因,她常常觉得疲累,又不喜欢酒店客房的压抑,在校园里漫步,偷得一刻闲暇也是好的。
这次刚走到球场边就接到了钟树离的电话。
钟树离很懊恼,“你要在酒店住到什么时候?搬过来跟我一起吧,我正好有事要告诉你。不过今天我要回去看看妈妈,好久没跟她一起吃饭了,你也来啊。”
正好有事,一定是她想知道的事。
第204章 她总有一种能安定人心的力量()
所以,她结束了这次的闲逛,在校园西门坐上了钟树离的车。
车行了一个小时渐渐进入乡间。在海城这样的国际大都市,所谓乡间其实是被纳入城市怀抱的原始集镇,早就已经沾染了城市的气息,大部分村民组房屋已经改建为高楼。
车子渐渐驶入一片相对原始的带着院落的居民区,最后在一个灰蓝色油漆的院门外停住。
“这就是我家,下车吧。”钟树离说,“这一片原本是城市远效,但近期不停有开发商来踩地,虽然简朴但也算是风水宝地吧。”
罗深跟着她进了院门,却先听到院里一个童稚的声音道:“是妈妈,妈妈回来了。”
接着跑出来一个小男娃,粉妆玉琢的样子,一把抱住钟树离的腿,仰着希冀的脸庞。
“都说是小姨了,”钟树离弯身一把抱起小人儿,嗔怪地道:“怎么还叫妈妈,真是的!外婆都有没教你吗?”
“谁说不教,”屋里一个女声道:“是他自己很执著。”
钟树离突然被一个小娃娃叫做妈妈,罗深本就已经够吃惊了,接着又看到屋里出来的人时,她又呆了。
任是任何旁人,只要一见就知道这是钟树离的母亲,虽然两个人长相完全不同,但是眼角眉梢的气质和神韵却不分彼此。
“这是我朋友,罗深。”钟树离赶紧介绍双方道:“这是我妈妈,姓钟。你可以跟我一样叫妈妈,或是钟阿姨。”
罗深心中,妈妈两个字一直是芒刺一般的存在,所以她笑笑说道:“还是称呼为阿姨比较好,打扰您了。”
钟家这一片空气很是清爽,罗深早见远处有大片绿油油的菜田,在钟妈妈做晚饭时,钟树离便带着她走向那片田园,手上还牵着那个粉妆玉琢的小男孩。
“这是谁呀?”罗深好奇地问,伸手摩了摩小娃圆圆的头顶,“是谁的孩子?”
钟树离沉默了一阵才说:“他的妈妈失踪了,据说长得跟我一模一样。但我却从未见过。”
罗深吃惊地张大了嘴,一个问题卡在喉间,却犹豫着要不要问。
长得跟她一样的,那就是她妈妈的孩子……
“孩子三岁了,到我家也三年了,”钟树离笑了笑,“是我哥哥抱来的,他见到我时震惊得下巴都要掉下来了,一看到我就叫小妹,说的是我从来没听过的香港话,把我吓得够呛。”
罗深隐隐捕捉到一些信息,试探着道:“你……有一个双胞胎的姐妹?她失踪了?你哥哥把她的孩子抱来,本来是想给你妈妈,却发现了你?”
孩子正仰着头,安静而好奇。
钟树离将孩子抱了起来,“是。我突然多了两个哥哥,和一个没见过面却失踪了的姐姐,人生真是讽刺。好了,不说他们了,至少孩子很可爱。”
“我很喜欢你家的院子,”罗深望着面前的菜田,“也喜欢这片田园。”
钟树离转眸瞧她半晌道:“好。那你就住在这里也很好,很清静,也通网络。这小子最近也该启蒙了,你得空随便教他认几个字。”
罗深点头,突然想起什么,“你说有事要告诉我的,现在正好可以说了。”
小孩子已经跑下了地,穿进田间。
钟树离目光追着那个小小的身影,“我们去香港的这几天,公司派了一个小组到津海洽谈酒店工作服定制,其中一家就是夏溪假日酒店,接洽的是廖总和他女儿,父女两个起了些争执,弄得我们的同事当场有些尴尬。”|
罗深知道这个争执的内容一定与辰东有关,所以钟树离才特意提起。
“廖百生说员工的工作服也到期换新了,他女儿却十分反对,当场在会议室就说,反正酒店要卖给辰东的,没有必要再付出这么一大笔开支。廖百生却说从未考虑过要卖给辰东,他女儿又说已经与一个什么好朋友谈好了,既然打算出售,为什么不先考虑自己人。”
钟树离看了罗深一眼,“是不是说得有些混乱?你能听懂吗?”
罗深点头,“是,我听懂了。廖百生的女儿和司晨的……未婚妻,是好朋友,她一心想为好友促成这次收购合作……现在想想,事情真是别扭啊。她自己设计,利用我搞砸了司晨的收购,又想自己促成收购以挽回婚事……”
钟树离冷笑道:“那怎么可能呢?据我听到的消息,廖百生是十分坚决地拒绝与辰东合作的。最后,我们这笔业务谈成了,合约已经签了,服装很快就能赶制出来。”
罗深点头,“他拒绝了辰东,但也不会卖给别人,这个酒店他还想自己经营。但根据评估,亏损太严重,他是回天无力的,这样苦苦挣扎,还是因为舍不得。”
钟树离接住又跑回来的孩子,拍了拍他沾了泥的裤子,继续着话题:“他女儿可生气了,直接连会都不开就走了。”
罗深若有所思了许久,“廖百生有个很奇怪的女儿。叶佳眉大概也很苦恼。”
这天早晨空气特别清新,莫司晨出门时发现司言靠在他的白色宝马上门上,显然是在等他。
“哥,”莫司言看到兄长,忙站正了说道:“我今天坐你的车去公司,妈妈开我车去会茶友了。”
莫司晨点头,掏了钥匙开了车门,自己则上了副驾驶座。
莫司言只愣了一秒,知道自己要当司机才行了。将车驶出了一段路他偏头瞧着兄长道:“哥,最近股东们对你看法各异,甚至提出质疑你是否能胜任执行董事职务,我看事情很严重,要怎么办?”
“这是章董事和那几位小股东团的代表们提出来的,”莫司晨降下车窗,任微凉的春风拂了进来,“我的执行董事考核延长的期限也还只有一个月就到了,章董事提出以夏溪假日酒店的收购作为考核题目,若是期限一到收购还未能成功,势必要重新推选执行董事,但现在并没有合适的人选,所以……”
莫司言蓦然间觉得头皮一麻,“所以!你是想把我推出去?”他一边激动地连连瞧了兄长好几次。
莫司晨赶紧拍了拍弟弟,“那是最坏的一步打算,你别着急,或许不需要走到那一步。但是,为了那万分之一的可能,你也要全力做好准备,这关系到辰东的经营权。”
莫司言又瞧了兄长一眼,“这么严重?现在爷爷是总裁,大伯是董事长,经营权还会受威胁吗?”
莫司晨舒了一口气,尽量以稍为轻快的语气说:“陈念西正在调查一件事,有一个人非常隐秘,已经高价收购了许多小股东的股份,而且速度非常之快,我想,他或许就是为了执行董事这个职位而来。既然已经有了目标,他的最终目的绝不会只为了这个职位而已,必定还会有更大的后手。”
“所以,你连想要亲自去寻找罗秘书也没有办法了,”莫司言握着方向盘的手紧了紧,“如果她在就好了,她总有一种能安定人心的力量。”
最近只要一提到罗秘书,莫司晨就会沉默,现在也是一样,他转开了目光望着旁边车流。
“哦,对了,哥,”莫司言装作突然想起的样子,“听说叶佳眉去夏溪游说廖老板了,但廖表示铁了心不与辰东合作,而且,他又订购了一批员工工作服,合约已经签了。”
莫司晨久久地,才“嗯”了一声表示听到了,并未发表任何意见。但莫司言知道,兄长的脑袋一定已经在飞快地运转了起来。
“订购工作服?”莫司晨突然轻笑道:“又是一笔很大的开支,除非他还有隐藏的资产可以救急,不然恐怕酒店的流动资金也只够支付订金而已。即使是按我们给的经营方案去进行改革,他终究还需要庞大的资金支持,但银行早已经停止给他贷款……他到底想做什么?”
莫司言最近学会了很多,也皱着眉头思考,“会不会是,他要做一个还有能力经营的假象,想争取买家更优惠的条件?”
莫司晨赞许地说:“不错,能想到这一层已经很不错了,司言再努力一下,我就不必再有后顾之忧了。”
“其实我知道哥为什么不去找罗秘书,”莫司言语气突然忧郁,“原因有两个,一是你笃信她不会抛弃你,二是你放不下辰东。其实二者归而为一,罗秘书一定也跟你想的一样,知道你在夏溪收购案这里很可能拿不到分数了,所以剑走偏锋,准备第二套方案,万一收购失败另选执行董事,就将我推上候选名单。”
莫司晨这回不禁对弟弟刮目相看了,偏转目光望着他,“你这番分析还挺有谱的。”
莫司言面上不见笑容,反倒有些无奈,“罗秘书一直在跟我通信,哥也是知道的。我的进步是你和她共同促成的。她好象每次都能料到哥要走的下一步棋,有时候好怀疑你们之间是不是在暗通款曲。”
第205章 我要让她知道我正站在原地()
“哈,”莫司晨这回真正地笑了出来,“暗通款曲,你知道这是贬义词吗?”
莫司言得意地:“我不知道,只知道很适合你们。”
想到那些过去的日子,暗通款曲这个词还真的合适,莫司晨转头望着窗外飞逝而过的街景,面上浮现了少有的笑意。
溪塘镇洼水湾九号的院子里,被人用原本废弃在墙根边的旧木板搭起了几排架子,架子上陈着许多缺角的旧碗,大小不一,错落有致,碗中是肥沃的花泥。
这些都是罗深弄的,她住到钟树离家已经两个星期了,与钟妈妈和小男孩钟越建立了融洽的关系。
钟越看多了罗深做的手工活,每天都跟在一旁问,居然也对种花有了些心得,“这个要多浇水,那边的不能多浇水,小越知道啦。”
罗深笑望着男孩,如果不是手上沾满了泥土,真想抱着他亲上两口。
她心底泛起一股浓密的温柔,那是她最近几天才发现的秘密。
钟妈妈做晚饭的菜香味从厨房窗口飘了过来,她脸色一白,心口微微泛酸,现在,她也在忍受着一种甜蜜的折磨。
厨房门口,钟妈妈望着院子里正在侍弄着各种花盆的一大一小两个人,眉角微蹙,忍不住给女儿打了电话,但电话刚一拨通就被挂断了,大门口响起汽车喇叭声,有人大声道:“我在门口啦,不要打电话啦。”
钟越惊喜地跳起来去开门,但他个子还小够不着门锁,又转头求救地望着罗深:“罗妈妈,帮我小姨开门。”
门外的钟树离听到了,无奈地喊道:“天呐,现在小姨是叫对了,但怎么又来了个罗妈妈,你是有多渴望妈妈!”
罗深开了门,望着孩子抱住小姨的腿,笑道:“我是很乐意了,但他逮到谁都叫妈妈这个毛病可得改改。”
“还好外婆始终没叫错过,”钟树离蹲下来擦孩子的脏脸,庆幸道:“不然这辈份可真是堪忧啊。”
晚餐之后,罗深牵了钟越外出散步。
钟树离本来也要跟了去却被母亲叫住,她便知母亲有话要说。
“阿离,你这个朋友……”母亲欲言又止,“好象有些问题了……”
钟树离眼珠转了几转,心头猜疑,却又不敢乱问,怕暴露了罗深原本可以隐藏的秘密。
母亲又压低了些声音,终于说:“她好象……怀孩子了?”
钟树离暗惊了一下,知道妈妈不是无中生有之人,一定是发现了什么苗头才会这样问话,但终究因为没有与罗深确认而不敢乱答。
田间小路上,罗深正看着在前面奔跑的钟越,一边不停喊道:“跑慢点,别摔着啦。”
钟越穿进了草丛里,伏下身子静静地不知在做什么,罗深好奇地走近,他突然跳了起来,举起小小的手掌:“看,毛毛虫!”
罗深乍一见小掌心一条碧绿小虫不停蠕动,顿时心口一翻,一阵强烈的反胃直将她逼着眼泪都快流出来,扶着树干呕了一阵。
钟越被吓得愣在一旁,好半天见罗深停了,他才突然叫道:“小姨,小姨快来,罗妈妈生病啦!”
罗深知道钟树离来了,她抬起泛白的脸孔看向来人,讪讪地笑道:“小孩子也学会夸张了,我哪里生病啦,就是有点不舒服而已,想是晚餐吃多了。”
钟树离看了罗深半晌,缓缓点头,“嗯,我知道了。你的问题还挺严重。”
罗深抚了抚心口,靠在树上,有些虚弱地说:“看来是被你猜到了。”
钟树离又点头,“嗯。好好养着吧,我看你这阵子够呛。哎呀,这可怎么办才好呢?你的王子什么时候才能踏着七彩祥云来娶你呢?”
罗深噗地笑了,“我都不做的梦,你帮我做哦。”
莫司晨回到家时天色已经擦黑,他久久地坐在车里没有出来,不知为何,倦意竟在这时排山倒海般袭了来,白天尚且紧绷着的神经在这一刻突然松懈,意志也在开始从他身体抽|离。
闭着眼睛彻底放松得就快睡着时,车窗被敲了两下。
他以为这样捣蛋的会是司言,眼睛也没睁就按下了车窗,懒懒地说:“让我歇一歇,别闹我。”
“很累吗?”一个声音问道。
莫司晨倏地张开眼睛,“爷爷!”
正是莫振南站在车外弯身望着他,温和地问:“今天回得挺早,吃饭了吗?”
不能再呆在车里了,他熄了引擎下车,扶了爷爷要进屋,“我吃过了。”
莫振南脚步却朝院子里走,踏上草坪,绕过那排女贞树,“我散散步,你散散心。”
爷孙俩默默在院子里走了几圈,各想着心事,最后回到休闲椅旁。
“爷爷走累了吧,您坐一会。”孙子将椅子摆正道:“现在天气不凉,在这空气正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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